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庶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刘愈心说原来是榜眼,还是北方的才子,怪不得这么牛逼轰轰的,说话尽捡着他听不懂的说。
只听曲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如此说来,廖公子乃是一位有德之人?”
廖之山脸se带着孤傲道:“不敢当,有德无德当以人断,己之语不以为信。但在下一直以德为修身之本,寝食不忘!”
曲宁却冷言道:“不过小女子却听闻,廖公子家境富足,年十九而遇兄长早亡,乃扫长嫂出门,敢问一句,这是否是有德之举?”
若非是皇帝在场,刘愈真想举大拇指赞一番这曲宁,然后欢快大笑一场。他早看这廖之山不顺眼,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自己以德修身,原来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想有德谈何容易,在利益面前人人都是屈从者。
廖之山被人指点,面红耳赤道:“长嫂无所出,遵循乡规,有何不妥?”
虽然口上不服输,但心里已经认输了,若是没有利益心作祟,又怎会将如母的长嫂扫地出门?没生孩子口舌招疣之类的话只是借口,一种被人堂而皇之拿来满足私yu的借口。
刘愈转头看了眼韩升问道:“是你将这些进士的背景资料给她的?”
韩升笑道:“进士的出身在礼部有备,有心去查何以会查不到?曲医女来之前,可是将这些进士的出身来历看了几遍。”
原来是有备而来,刘愈心中暗笑,这些眼高于顶当女子是小女人的进士有麻烦了。





庶门 第九十七章 君子之论(下)
今ri是这些进士们雁塔留名光宗耀祖足以铭记一生的盛事,皇帝却找个女子来跟他们论学,这其间的窍门他们就要琢磨一番了。要金榜题名成为进士,不但要才思敏捷学识渊博,更要懂得迎合上意,作考卷要考虑主考官的品味,而今ri论道就要考虑皇上的意思。
皇上请一个刁钻的女人来,显然不单单为了下他们的面子,主要目的还是考校。若今天说的好,那必然是能得皇上的赏识ri后前途似锦,但说不好就要像廖之山一样当众出糗,身为进士来ri已能跻身朝堂,这跟头他们栽不起。
当然也有不服的,因为今天这论题对他们来说也不算难,君子行得正坐的直也不怕被揭短,但恰恰这些爱出风头的要么屁股不干净要么语言逻辑有问题,总能被曲宁找到把柄或以一番高论驳倒。
论“君子有才”,曲宁能找出古代无才可称君子的典范,并对那些自恃有才者一番抨击,以实例来列举其沽名钓誉;论“君子有义”,曲宁以正论驳之,认为君子可有义,但义不能为先,要处三纲五常之下,说白了就是不能重义轻德。
被刘愈认为最jing彩的是曲宁驳“君子有信”,本来一个被称为君子者最起码要有诚信,刘愈本以为曲宁能举出极端的例子,但曲宁却思索了一下,说出个“君子无信亦为信”的论点,就是说无信是相对的,对一些人无信反而是对另一些人或是自己有信。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年头谁不会因势利导说一番谎话?难道夸赞人就真的是发自内心?君子不拘小节。
其实最令这些进士吃瘪的不是因论点不通,而是明明掌握了一个非常易论的论点,却被一个小女人驳的哑口无言。曲宁的学识渊博,且涉猎知识范围极广,以这些成天研究诗文为考科举的进士的学识,较她尚且不如。
舌战群儒场面jing彩,刘愈在一旁看的很过瘾。不过他也想到一个问题,其实以这些进士的能力,合在一起驳倒曲宁并不难,事物都有两面xing,曲宁也仅仅拣着事物一端来曲解,辩论会的一方这么快认输的也少见,而且还是人数众多的一方。这就说明,其中有不少人在隐藏实力,明明有才却故作无才。
“韩老哥,你有没有注意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明明表现的很不屑,却不说话。”刘愈对韩升道,“这些人应是故作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他们也最可能是淮王的jian细。”
韩升也注意观察了一下,点头道:“刘小兄说的有理,回头应重点查查他们。”
韩升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提起笔勾了几个人,负责情报的感觉也比较敏锐,能从这些人的一言一行中发现端倪。刘愈见他勾了不少人,心说那些密探接下来又有的忙了。
论学即将结束,刘愈和韩升本来就是旁观者,此时也该下去,好让皇帝能跟这些进士叙叙话。刘愈刚转身,便听到曲宁的声音:“那位可是女军元帅徐将军的夫婿?”
当着众人的面被点名,还是挂着自家夫人相公的名号,刘愈登时觉得脸面挂不住。心说这曲宁也够刁钻的,一句话就能令人有种想抓狂的冲动,皇帝找她来跟这些进士论学没选错人。
皇帝其实早就看到刘愈和韩升在一旁,此时被曲宁一语点破,刘愈登时成为众矢之的。刘愈只能对皇帝行礼,皇帝笑了笑,做了个手势,意思让他可以退下。
刘愈要走,但曲宁却明显要抓着他不放,续道:“听闻徐将军的夫婿是弃文从武,才学颇高,不知对今ri之论学有何见解?”
曲宁这是明摆着看他不顺眼要当众奚落他,一百多进士都吃了亏,常理推论他的才学再高也不能跟进士的学问相提并论。刘愈不想答,皇帝却笑道:“文严哪,难得雁塔留名之ri你兼领御林军统领,与此盛会,不如也说说,说的不好朕也不会怪责于你。”
皇帝这么说其实也是在给刘愈找台阶下。御林军统领,也就是武将,且还是皇帝的近臣。身为武将说的不好也没关系,毕竟不是以才学立身朝堂,但若说的好那就是给皇帝长脸,皇帝的近臣能文能武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说明皇帝慧眼识英才。
可刘愈知道这论调不好说,君子的仁义礼智信基本已被那些进士说干净了,这都能被驳倒,难道说自己是个君子且仁义礼智信的优点我全占了?
皇帝有旨让他说,他也不能不说。曲宁为何看他不顺眼,一来可能是对徐轩筑有觊觎,当然这是刘愈最开始的印象,最重要的是因可能看到他曾去过青楼,也就是发现过他的不检点。不管说什么,只要曲宁拿这事来说事,都会令他在皇帝和众进士的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摆明了输定的局。
但今ri刘愈总结从曲宁的论点总结出来的,事物往往有两面xing,不好的也能变成好的。
“在下认为,君子当……”刘愈有意顿了顿,见众人都将兴趣提起来,才落出自己的论点,“……好se。”
“啊?”
一句话令全场哗然。
天子主持的论学,公然说出“君子当好se”的谬论,不用曲宁,便是那些自觉“忠君爱国”的进士们也能将他辩的体无完肤。
刘愈也明白此理,他是没办法的办法,既然被曲宁发现了自己的不检点,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的劣迹说成是“君子之为”。
皇帝并不以为怒,反而很好奇,笑问:“文严,你可说说,何故说‘君子当好se’?”
刘愈也知这论点不好举证,表情依然淡定道:“在下听闻过一首古诗,其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古人以淑女为所求,并以之为君子,在下认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无好se之心,何以称之为君子?”
这世界是没有诗经的,刘愈骤然说出一句“古诗”,意境还颇雅,令进士们也不禁想象那河洲之畔君子求淑女的唯美场景。
曲宁语气不善道:“所以你坐拥娇妻美妾还出去寻花问柳?”
也许是曲宁太愤怒激动,表达间还带着稍许的肢体语言,一不小心将眼前的屏风给撞倒,登时露出她以黑纱遮面阿拉伯妇女的造型,满场的进士见到原来自己是跟一个连面都不愿露的女人论学,颇为惊叹。或者以目瞪口呆来形容更为恰切。
刘愈笑道:“好se之人,当有一颗求美之心。若以小姐的尊容,即便在那河洲之畔,在下断然不会有所企图。还请曲小姐放心。”
刘愈的话明显带着挑衅,将曲宁内心的愤怒给带动出来,曲宁当即手指出来“你!”一声蓦然立起身,头上的纱巾不稳,险些脱落,伸出来的手马上缩回去稳住头巾。愤怒起来,曲宁也不记得要论学,转而对皇帝告状道:“皇上,他……”
皇上笑着摆摆手,对刘愈道:“文严哪,你这就有所不是了,怎能当众数落一位大家闺秀?”
刘愈紧忙解释道:“回皇上,臣认为曲小姐可能有所误会,臣的意思并非是说曲小姐貌丑才不敢有求,而是说她蒙着黑纱,要逑的话,也要等她将黑纱拿开看清楚再说。当君子的,不但要爱美,也要有小心求证之心。”




庶门 第九十八章 王大少的线索
曲宁才学渊博但知识有局限,这是古人学问上的硬伤。
刘愈能令她如此失态作出认输之状,并非因论据无懈可击,而是牢牢牵住了她的情绪。
曲宁是带着一种成见来与刘愈辩论,刘愈的论点恰恰击中了她的成见,之后刘愈一番近似调笑的语言彻底令她失态,虽然她的失态并非是因理据不足而恼羞成怒,但在辩论会上,谁先失态谁就会被人认为是输了。
皇帝笑道:“虽说文严的论点有偏颇之论之嫌,但爱美乃人之共xing,两情相悦多娶几房娇妻美妾也无不可。宁儿,你也不必太介怀于心。”
皇帝恰恰是个妻妾众多的人,他挺刘愈的观点也是想立证他自己也是个君子。
刘愈听老皇帝直接称呼曲宁“宁儿”,便知关系不一般,再咄咄不让就要吃亏,要见好就收。见曲宁瞅过来的目光满是愤恨,刘愈也在心中给曲宁下了一个定论:女权主义者。
在古代,能真正为女人申诉权力的人不多,尤其乃是女儿家,曲宁算是一个另类。
今ri雁塔留名毕竟刘愈和曲宁都非主角,一番论学之后,曲宁要先行离去。刘愈则借口加强戍卫与韩升一同走下塔楼。
韩升下楼时笑盈盈的,走出塔楼,笑道:“没想到你还善于以歪理论学。”
“何为歪理,我说的都是至理名言。我若从今ri变得铁木之心,你两个孙女可要独守空房。”刘愈与韩升说了句玩笑话,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关系到他几时收工,“那些进士何时离开?”
韩升道:“雁塔留名一生仅有一次,怎么也要到月上中天,饮酒作赋图个毕生难忘。”
“月上中天?”刘愈看了看天,月亮已经老高,初五的月亮黄昏时就快月落西山。
见刘愈一脸愁容,韩升道:“你也勿用担心,皇上在这里只会呆上一个多时辰便会离去,之后的守卫交给下面去做就行。”
正说着,曲宁从塔上走下来,路过刘愈,露出个愤恨的眼神,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刘愈知道梁子是越结越深。正看着曲宁的背影,又从楼上走下来几个出恭的进士,其中一个见到刘愈马上迎过来,一脸chun风得意,正是王虎王大少。刘愈这才记起他也是这一榜的进士。
“身子骨没事了?”刘愈上下打量了一眼王虎问。
“没……没事。”王虎自然明白刘愈说的是徐菜花对他的虐待,脸上有后怕之se,笑容一僵,转而变得亲近,“先生真是本事不凡,能将那姓曲的女人驳的哑口无言,真是为我男儿解气。学生以往还多有不敬,请先生见谅。”
恭维的话若是别人说,刘愈或还会感到几分荣幸,但从王大少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背后发慎。刘愈的好se还是有尺度的,哪能比得上王虎,直接动明抢的。
刘愈问道:“你最近没干为非作歹的事吧?”
王虎一愣,道:“先生何来此问?”
“要是你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事,我好离你远点,免得受你牵累。”
王虎苦着脸道:“先生这是看不起学生,学生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然受教,再说家父又为学生纳了两房妾侍,学生入夜便回家本本分分不敢有妄为。”
刘愈可不敢认同这小子没坏心眼,心说恐怕只有徐菜花当了他的正室夫人,他的xing子才能彻底收敛。本着为长安小家碧玉女子的安危考虑,刘愈也动起说媒的念头,琢磨着回头应该跟自家夫人商量一下。徐菜花那面相和身板,想找个婆家也不易。
“没再去sao扰亍兰小姐?”
王虎言之凿凿道:“没,绝对没!”
刘愈又与他闲聊了几句,大致是问他准备到何处任差,有个当刑部尚书的老爹,人面关系很容易打点。比那些寒门士子要更有出路。
“学生的意思是想外放一任县尉或是刺史,但家父之意,要学生留在长安以便管束。但长安城的官缺着实不易寻,学生又实在不想在刑部常年对着那些犯人。先生,您看,能否为学生在御林军谋个差事?”
刘愈自己的差事都来的莫名其妙,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旁人请谒的对象。
刘愈问道:“你到底想从文还是从武?”
王虎苦笑道:“学生手无缚鸡之力,从武……太自不量力。御林军也有许多文职差事,现先生您贵为御林军统领,能帮忙还是尽力帮下学生,学生也想常ri在先生身旁受教。”
“回头看看再说。”
刘愈也只是随口敷衍,他可没想过动用人脉关系给这小子寻差事。刘愈突然想到在进士中寻找内鬼的事,王虎跟那些进士是同榜,像是同班同学平ri里互有走动,应该会有发现。
“你平ri里跟那些进士可有来往?”
王虎神采黯然道:“当然有来往,平ri里一同吃饭饮酒多有走动。他们也都知道家父是刑部尚书,想通过学生的关系请托寻缺,但学生自己的差事还没着落,实在帮不上忙。”
“那有没有人通过你给你父亲送礼,而且礼金数额特别大,又不想让人知道?”
“先生不是想说家父卖官吧?”王虎急忙解释,“别看学生平ri里行举略有不端,但家父为人是很忠直的,不会作出违法乱纪之事,先生可千万别听信谣言。”
刘愈凑上前,小声解释了一下,大致是说想从中找出一些行为不检点的进士。王虎会意笑道:“原来先生是想找出那些行贿者!”
“可别对外乱说!”
王虎会意,匆忙点头道:“要说那些进士,还真有几个令许生觉得怪异的。学生经常窥见他们在宴席上给旁人塞一些金银玉器,礼物每件都价值千两以上,且大手笔好像钱花不完似的。他们是不是先生要调查之人?”
韩升正在一边看风景不打搅刘愈,此时刘愈将韩升叫过来,让王虎细说了这事。毕竟在进士中发生的事,通过外部调查很难发现,再加上王虎身份特殊行为又不检,成为那些进士重点拉拢的对象经常出入进士们的宴会,才会被他发现一些不寻常之事。
韩升正为寻内jian的差事发愁,没想到会从一个纨绔大少口中获得重要线索。刘愈对王虎吩咐了几句,重点意思是让他保密,王虎知道是御林军调查的案子,忙不迭应了。
等王虎离开,刘愈才问韩升道:“这小子人倒是机灵,但行为不端,不知他和他父亲是否可信?”
韩升笑道:“难道平ri里你就没看看百官册中对王家背景的叙述?”
那百官册上家世背景实在太过纷繁,上次刘愈是怀着目的看那册子,还真没留意王简的背景。
韩升解释道:“王家乃是大顺朝开国元勋王老公爷的后人,王老公爷去世的早,诸子并未继承爵禄,却继承田宅不在少数,其子营商所得,到孙辈王简这一代已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外界所传王简是一贪官,主要因其投靠的是四公主,政敌太多,加上王家财力雄厚不免令人遐想。”
刘愈也终于明白王简何以当ri能拿出成箱子的金子来贿赂替他儿子求情,感情是先从商后从政,并非贪污受贿所得。
“王简其人虽算忠君,为人却极为刻薄,善管刑狱之人锱铢必较,刘小兄ri后还是小心为上。”韩升最后提醒道。




庶门 第九十九章 苏彦的责任
过了中午,皇帝在以斋菜宴请完众进士及应邀而来的大臣之后便离去。护送完銮驾回宫,刘愈整个人也轻松下来,一天的差事算是顺利完成,慈恩寺剩下的人再做什么已跟他无关,有杨烈全权打点。
刘愈在慈恩寺蹭了一顿斋菜宴,清淡的口味很适合他,回到家不见徐轩筑,过了半晌后徐轩筑才从后堂走出来,与她一同出来的还有隋妤,原来是徐轩筑请隋妤教她女红。自从二人成婚后,徐轩筑突然像是没了依托,总想找些事做。
“刘将军已回来,奴家这便离去。”隋妤见到刘愈人变得很不自然,告辞要走。
刘愈道:“隋小姐不留下吃顿饭?”
徐轩筑白了刘愈一眼,像是在埋怨他说话不周,刚过午饭时间吃碗饭的时间还早,留客像在赶客。徐轩筑先将隋妤送出门,回来后拿出一封请柬道:“夫君您也真是的,隋家妹妹那般照顾妾身,夫君说话也该考虑一番才是。这是今ri四公主请宴的请帖,特地邀请我们夫妻一同前去。”
听到是苏碧的请客刘愈便觉得头疼,一个闷葫芦加上一个强势的女人,这家人的组合够奇葩。苏碧给人的压迫感很强,若是有徐轩筑在场或许还会好点。
“夫人你也去?”
“嗯。”徐轩筑点头,“四公主邀约多次,若再不赏脸说不过去。”
本来一个女人去出席公开的宴席总是不妥,但徐轩筑身份特殊,算是朝局中的一员,文臣武将也都要给她薄面。
徐轩筑要去,刘愈也不能扫兴,答应与她一同赴宴。
“咱家别院那边久无人居住,恐怕也结蜘蛛网了,今ri难得空暇,不如去雇几个工人去清扫一下,布置一番。”
刘愈提起别院也是想给徐轩筑找些事情做,免得她在家闷得慌。
“如此也好。”徐轩筑一笑,忽而指了指书房道,“不过去之前,家里还有一位客人,夫君还是亲自去招待为好。”
刘愈心说这人好大的面子,居然公然登堂入室,难不成是曲宁来找他理论?走到书房门口,才知来的不是曲宁,而是苏彦,正无jing打采坐在书桌旁,抬起眼皮,瞬即又耷拉下去,困困yu眠的模样。
刘愈进门刻意清了清嗓子,以为苏彦闻声会jing神起来,没想到只是抬头看了刘愈一眼,继续低下头,喏喏道:“师傅您来了?”
隐约间刘愈又看到当初被群殴了一顿萎靡不振的苏彦。
“这副熊样,有人欺负你?”
苏彦不乐道:“我现在已是王爷,见了我都绕道走,谁还欺负我?”
“那是赌钱赌输了?”
“赌坊的人见到我都跟见到鬼似得,谁跟我赌?”
刘愈心说苏彦这是上流社会恐惧症,刚步入权贵阶层,而其实心理还停留在普通百姓的心态,权贵那边没人待见,百姓阶层又觉得不敢与他亲近,两边都没依存感。
苏彦道:“师傅,这几天朝议都在议关中大旱,父皇好像要派我们去外地收粮赈灾,您是不是不能与我同去?”
刘愈早就听韩升说起这事,估摸着皇帝也快下旨了。
“你担心这个?”刘愈问。
“师傅,您也知道我,从来没单独做过何事,都是您说做到哪我就照着去做,稀里糊涂的就捞了个王回来。若是这次真要我一个人去,我怕把事情给办砸了,让人笑话。”
刘愈心说苏彦不但有上流社会恐惧症,还有前途迷茫恐惧症。整个人因突然而到来的巨大存在感而显得没自信。
“这次差不多应该能与你同去,即便真不能去,我也会给你打点好,找些值得信任的人陪同你去。”
刘愈话是这么说,但真要找值得信任的人还真想不到,隋乂和李糜公事繁忙,能派的上用场的只有胡轩一个,而胡轩又毫无经验。说起来刘愈也有些ri子没见到胡轩,本来隋乂想让胡轩去京兆府当差,但此事却因胡轩父亲的阻止而告吹。
“下次别没事一个人跑来,整个人都没jing神。小鱼呢,她怎么没与你一同前来?”
提及小鱼,苏彦脸上总算有了些神采,道:“小鱼在家中忙活呢,这几ri都在帮我打扫,可勤快了。师傅,我能不能娶小鱼为妻?”
刘愈没想到苏彦也会认真起来,问道:“你跟她,有没有……那个?”
“我不想伤害小鱼,小鱼可乖了,我想……把她娶进门,当我的王妃,我们一起过ri子。”
刘愈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难得苏彦也懂得男人的责任,学会认真负责,这是他从顽劣走向成熟的第一步。有了家室,心中才会有牵挂,才会为之而努力。
“要娶王妃,怎么都要向皇上请示一下,那些礼节方面我不懂,到时礼部应会给你打点。”刘愈笑道,“走吧,别在这窝着,与为师一同去别院看看,散散心。”
…………
刘愈一家浩浩荡荡的出来往城南别院而去,这次多了一个陪客苏彦,出了殿前将军府吹了吹风,苏彦的脸se也总算没那么愁苦。
到了别院,刘愈和苏彦登上没安窗户的四层小楼,看着下面的风景。
工人没请,负责打扫的变成了吕楚儿和蔡迎奴所率的一班侍卫,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至于家具,这年头是没有家具店去选购的,要请来木器店的木匠实地丈量订做。这些事徐轩筑不懂,刘愈也没经验,只好再次去搬隋妤来,隋妤是有求必应,放下手中的活随着去请的侍卫一同过来cao持,与徐轩筑一起跟木器店的掌柜商量家具的尺寸以及讨价还价。
只是刘愈不知道,徐轩筑会不会考虑上次提到“大床”的问题。
1...3435363738...2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