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纸扇轻摇
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赵立秋或许是赵家所有人里面想的最明白,看得最透彻的一个。
方侯爷也是在收到齐父言辞隐晦的书信之后才领悟出来的,原来这小子是知道了方辰的身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方侯爷颇有些哭笑不得,末了又感慨万千,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看来上天终究还是眷顾这那两个孩子的,让他们遇到了这样一户人家。
当然,这些事,从始至终都是瞒着赵立冬的,实在是这小子心太大,又藏不住事儿,回头要给人瞧出来可就闹大了。赵立夏跟赵立秋琢磨了一阵后,寻思着等回家之后就开始给赵立冬物色媳妇,得趁着他这会儿还没开窍就把他的事儿给定下来,以赵立冬的性子,若是告诉他已经在家里给他相中了一个媳妇,他定然不会再去瞧别的女人,哪怕是他敬佩的秦副将也不可能再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了。
结果等赵立夏回到家里,这事儿那事儿全都来了,等他想起来要帮赵立冬找媳妇儿这回事儿的时候,都已经入冬了,连壮壮都能爬两步了,方怡听赵立夏说完之后,心里颇赞同赵立秋的看法,这将军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更别说人还是带军打仗的,回头要不小心闹起来,直接拔刀相向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如赵立秋所言,两家的差距实在太远了。看看牛郎织女七仙女和董永就知道地位悬殊的爱情是不现实的。
赵立冬可不知道自己的亲事让全家人急白了头,他在赵立秋这边住的可开心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天太冷,每次换药都冻得不轻,他身上的刀伤实在太大,哪怕休养了小半年,看起来依然很狰狞,他几次三番想要回军营操练,均已伤势还未彻底恢复被驳回,于是他继续窝在赵立秋那儿给他帮忙。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已经足够让边城里的人看清赵立秋是真善人还是伪善人,而赵立秋又陆陆续续将临近城镇流落的孤儿都收养过来,赵善人的名号渐渐传开,有不少人看到了赵立秋此行背后的意义,在赵立秋的游说下陆陆续续伸出援手,不为别的,只为有一个善人的好名头。赵立秋也干脆,先把讲堂扩展了一些,然后在讲堂大门边上立了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某年某月某善人对此讲堂捐助多少银两。石碑做的很大,上面却只有一小部分刻了字,赵立秋一身青衫站在石碑旁,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笑容可亲地为众人答疑:“赵某此举,只为让每一个有心捐助讲堂的善人都能被大家铭记,让后世敬仰。至于这空白部分,则是留给其他有心做善事却无从下手的善人们的,自今日往后,但凡有善人想要捐助讲堂,名字都将被刻在此石碑之上。”
方侯爷站在人群外,看着不远处那道身影,眼底满是赞许,曾几何时,他也认为赵立秋设立讲堂不过是为了聚拢人心,博取虚名,以便自身尽快立足,如今却明白,他是真心地想要做善事,这些孤儿每日都会在他店里帮忙半日,却都按时被付了工钱,可见他从一开始就并未存了利用这些孤儿当免费劳力的心思。不过,能把经商之道用于做善事,倒也不啻为一桩奇事。看着那些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老狐狸被赵立秋骗得团团转,心甘情愿奉上大笔的银两只求赵立秋能收下,方侯爷心情大好:“替老夫也送一千两过去,名字就不必刻上去了。”
……
似乎是为了与赵立秋遥相呼应,赵立夏在城中也设立了一座讲堂,不过比起边城,这边的孤儿就要少得多,且大都是女孩儿,想来有可能是逃亡途中被父母遗弃的,年纪偏大,不能进慈幼局,只能四处流荡甚至当小乞儿,这会儿都被安置在了讲堂里,赵立夏建立这间讲堂倒没有费多少功夫和银两,毕竟这城里不比边城,他们也算小有名气,再加上还有白城山帮忙,捐钱的人有不少,甚至连那些家族都没落下,花钱买个好名声,谁不愿意呢?
齐父对此并未多做评论,只叮嘱赵立夏莫要光看形式,还要注重这些孩子未来的安置。赵立夏自是连声应允,方怡听后,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男孩儿尚且好说,倒是那些女孩儿有些麻烦,总不能让她们去做些抛头露面的活儿,不过眼下才刚刚开始,这些问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想。
时间就在一天天的忙碌中飞快地溜走,等到赵立秋的家书再一次送回来的时候,方怡才恍然惊觉,这是又快要过年了!已经长得越来越白胖的壮壮一点儿都没辜负这个小名儿,肥嘟嘟的小爪子攒着娘亲的裙摆,可着劲儿往上使力,就想吸引一下娘亲的注意力,只可惜,沉迷于书信的娘亲完全没看到这小豆丁儿,看完之后还立刻一个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小家伙就被带着扑街了!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小家伙哇的一声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怎么滴他了呢!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方怡都不得不留在房里哄这个小祖宗,顺带也歇口气。似乎从跟齐父相认的那一天起,就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变得比以往更努力,更忙碌。以前大家也会想着要过更好的日子,但却依然有种不温不火的感觉,眼下却像是火烧眉毛似的,一个比一个拼命。是因为原本迷茫的未来突然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赵立秋信里说他今年不回来过年了,等年后会回来一趟,赵立夏他们也并未觉得遗憾,只要知道亲人在远方过的很好,哪怕不能相聚也是高兴地,赵立秋大善人的名声已经传出很远,他正打算借此机会扩展新的商路,如今的他好比入了海的鱼儿,只管放手去做。
年关之际,齐父启程回京了,他虽然辞去宰相一职许久,但皇帝每年宴请群臣的时候都没有落下他,今年也应当是如此,他必须要回京。方辰自是有些不舍,临行前偷偷在齐父怀里蹭了一会儿,这才作罢,这若是换了**来,恐怕就不想要回京了,齐父到底是齐父,摸摸方辰的头,笑道:“我去了京城,换你先生回来,也不算赔本的买卖。”
“先生能回来过年?”
“我回京了,他自是能脱身的。”
方辰这才高兴了些,一旁的左柳也终于不再挑眉了,亏他还记得自个儿先生是姓左!
……
齐父回京途中与左穆“偶遇”,两人秉烛夜话,互通有无,京城里不太平,朝野中也蠢蠢欲动,皇帝年事已高,底下几个皇子都不大安分,蛮夷入境,方侯爷突然出山,大军开拨,这一切都让原本的平衡被破坏,齐家和方家素来都是皇子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即便是太子也不例外,齐父不在京城的这半年里,齐府热闹非凡。
对此,齐父毫不在意:“这不过才刚开始而已,还远远未到要紧的时候,现如今,陛下安坐上位,不动声色,无非是想看看自己几个儿子的本事,若是有人闹得太过火,甚至想要冒大不韪,只怕下场不会好过。贤弟身为太子太傅,太子可有曾拉拢与你?”
左穆避而不答:“不如子修兄猜猜看?”
齐父沉思片刻,道:“以我猜测,太子应当不会开这个口,但是太子妃却会。”
“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子修兄!”
齐父笑道:“毕竟我也曾是太子太傅,太子的心性我且略知一二,宅心仁厚,懂得顾全大局,不过太子妃就……”
左穆接过话头:“太子妃乃太后钦定,曾得太后调、教,行事难免有几分张狂。”
岂止是张狂,简直就是目中无人,齐父也是回京之后才得知,那太子妃拉拢左穆不成,竟然想要给左穆之女指婚,怂恿太子不成,便入宫去求见太后,太后居然也动了心,若不是淑妃当时也在场,及时劝阻太后一直脱到皇帝过来,这事儿可真就要闹大了。左穆是谁?他可是连皇帝请他当太傅都敢一口回绝的人,会任由太后给他幺女指婚?还是给太子妃的侄子指婚!这是诚心想让全天下人都耻笑皇家昏庸吗?太后还从未见过皇帝用如此严厉的口吻与自己说话,当即又惊又怒,气得病了好几天,连带着连淑妃的面也是不见了。至于罪魁祸首太子妃,则直接被皇帝下令禁足,直至左穆离开东宫,此等处罚不可为不重,重的让太子妃连找人求饶的胆量都没有了。
此刻左穆并未提及此事,反倒问起了赵家那几个孩子的情形。齐父这会儿也并不知道左穆在京城受了委屈,听到这话,面上的笑容不由多了几分温柔和自豪:“都是很好的,立冬以身护主救了秦将军你应当已经知晓,立秋几个月前去了边城,如今在那边也算小有名气,方怡生的那个大胖小子如今都能爬几步了,至于那两个小的,等你回家亲自去看看便知。”
“子修兄这样吊我胃口,岂不是诚心让我这一路不好过么?”
齐父笑而不语。左穆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辰辰和筱筱的亲事你跟他们提过了吗?”
“还不曾提过,贤弟不是说要再等两年的?怎么,贤弟在京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回轮到左穆不开口了。于是,这一夜过后,两人马不停蹄各回各家,且不说左穆如何惊讶方辰和赵立年的变化,那齐父几乎在回家的当天就听说了整件事,心下一惊,难怪左穆突然提及婚事,想来是此事给弄烦了。当即命人备轿,齐父直接去了东宫,在书房里把太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可怜那太子,先前才被皇帝大骂一顿,又被左先生冷落了一个月,如今又要被齐父训斥,说到底,都只因为他的性格不够果断干脆,对太子妃没有好好的管教,任由她将手伸到了朝堂政事,此乃大忌!
齐父曾经当了十年太傅,几乎是看着太子长大,自然有训斥他的资格:“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再教你一次吗?你身为太子,连自己的太子妃都束缚不了,将来如何震慑后宫?如何治理天下?你一片仁爱之心是好事,但你身为太子,光要以德服人乃不可能之事,上位者需恩威并施,让下□妾都对你有敬畏之心,今日你的妻子敢越过你直接去向太后求她给你的老师的女儿指婚,明日她就能越过你干涉朝政,甚至是垂帘听政!”
“仅此一事,你的软肋尽显无疑,你若不好好反省,改过自新,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齐父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太子在书房中静静立了一夜。
几日过后,齐父在书房大骂太子一事便悄无声息地传了开去,有人欢喜有人惆怅。
“太子被齐大人训斥可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不正说明了齐大人对他亦是失望之极?三皇子殿下又为何愁眉不展?”
三皇子幽幽叹了口气:“爱之深责之切,我便是想他来骂我,他恐怕也是不愿的。”
后宫里,淑妃听了贴身宫女的汇报之后,轻叹一声:“只愿经此一事,太子真的能改改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ij
勤劳的扇子求奖励啊





长嫂难为 227、以身相许
227、以身相许
得知左穆归来,赵立夏带着全家立即赶去左府,连最小的壮壮都没落下,小家伙平日里很少被带上街,更别提是坐马车了,这一路上高兴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说说唱唱着谁都听不懂的话来。
左穆的归来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方辰对齐父的思念,更别提还有一个左筱筱,小姑娘在京城齐府住了小半年,看到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言行举止都有了一些改变,虽然性子什么变化,可整个人看起来却多了几分端庄秀气,看得左柳兄弟两直咂嘴,不愧是齐家的主母,教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方辰心里头最记挂的是左穆,冷不丁看到左穆身旁的左筱筱,左筱筱也不像往常那样看到他就瞪眼,居然还冲他笑了一个,着实把方辰吓得不轻,之后却又莫名地红了脸,心里偷偷地想:半年没见,左筱筱笑起来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另一头的赵立年早就把左筱筱划为“弟媳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这会儿看到方辰愣了神,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暗骂这傻小子!哪有还没跟**请安,就冲着小师妹脸红发呆的啊!
屋里的人瞧着这情形,唇边都是掩不住的笑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愫,总是那样的纯真美好。方怡瞧在眼里,心里头偷偷地琢磨开了,之前还不知道身世的时候,方怡不太敢想这些事,只偶尔寻思着,将来若是方辰能高中,那就试着跟左穆提提亲,看能不能把左筱筱给求来当个弟媳妇,至于成不成实在是没几分把握,毕竟左穆的身份太尊崇,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高攀得起的,再说收徒弟跟挑女婿也是不一样的,不过,如今方辰是齐父的外孙方侯爷的曾孙,想来应该是配得上左筱筱了吧?或许等来年齐父再回来的时候,可以跟他提一提,看看他能不能出面替方辰求这门亲。
这半年里第一回见面,左穆也没说太多严厉的话,大部分时间都在逗弄壮壮了,小家伙也不认生,被左穆抱在怀里,仰起小脸儿冲左穆笑得可甜了,小爪子还抓着左穆的手指,只想往嘴里放,小腿儿一个劲儿地瞪着,瞅着就是个活泼的。左穆笑道:“这小家伙可不像是早产出来的孩子。”
说到儿子,方怡忍不住道:“大家都这么说,三妞儿说她家那两个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能闹腾,手脚的力气也大得吓人。”
左柳笑道:“我看是你家一天几顿的羊奶喂的好,我就没见过别家的孩子有这么能吃的。”
大家说说笑笑,左筱筱站在左穆身旁,好奇地凑近了去看,小家伙粉嫩嫩肥嘟嘟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你的时候,可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戳了戳小家伙的脸蛋儿,真软啊!忍不住又戳了两下。
小家伙平日里没少被人戳脸蛋儿,这会儿心情好,也不在意,倒是一旁的方辰心疼了,他的小外甥才那么小,总戳脸蛋儿会流口水的!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左筱筱:“婶儿说了,小孩子的脸蛋是不能戳的,会流口水。”
左筱筱被这么当众揭穿了小动作,脸上一红,又是羞愧又是生气,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方辰一眼,一跺脚就跑到后面去了。方辰顿时有些无措起来,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赵立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声数落道:“筱筱要戳你就让她戳几下嘛,她喜欢壮壮才会戳他呢!再说了,你这话可以私下里再告诉她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
这一下,原本还在笑话方辰的众人纷纷斜眼去看赵立年,颇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跟方辰差不多年纪吧?从哪里学来这一套一套的?莫不是当真想要将来娶十个八个的老婆?
等晚上回到家里,方怡忍不住就跟赵立夏说了想要替方辰跟左筱筱求亲的事,赵立夏有些意外:“现在就提太早了吧?他们两都才十来岁。”
方怡摇摇头:“不算早,先生如今身在京城,想要与他结亲的人必不会少,我们若是不早点开口,恐怕回头就没机会了。况且,先生此番进京,唯独带了筱筱一人,可能也有别的原因在。”
“你是说,先生可能打算在京城给筱筱选一门亲事?”
方怡点点头:“所以我想趁早把这事儿给提了,不论成与不成,至少不留遗憾。”
赵立夏想了想,道:“此事要不要先与齐先生商量一下?若是他老人家肯出面的话,成功的几率应当比现在大吧。”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两人商议过后,此事便暂且就这么定下了,等年后齐父一来,立刻就跟他提及此事,最好能趁着左穆回京之前开口,至于成不成。正如方怡所说,不论成与不成,他们至少尝试过,将来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虽然今年比去年过年又少了几个人,却反而更热闹,原因无他,都在壮壮一人身上,有他在,无论何时都不会冷清了去,再加上新年里鞭炮声不断,小家伙睡着睡着就会被吵醒,哭上几声之后就被哄好了,到后来睡眠时间直线下降,居然还不困,方怡看得啧啧称奇。
一整个腊月加新年,小家伙都被方怡打扮地跟个移动小红包似的,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大红色的,更衬得小家伙白嫩嫩粉嘟嘟的,任谁看到了都要夸一声,再给上一个小红包,起初小家伙不知道,收到红包立刻往嘴里塞,后来发觉每次红包拿到手没多久都会被爹亲娘亲给拿走,到最后,小家伙居然自觉了,拿到红包立刻转着小脑袋去看方怡或是赵立夏,然后乖乖把红包塞过去,可把大家伙儿给乐得,直说这小家伙聪明,将来肯定像他舅舅那样有出息!方辰听得可得意了,不读书练字的时候几乎都围着小家伙转了,另一头赵立年的心里头可不舒坦了,壮壮是方辰的外甥不假,可那也是他侄子啊,怎么他这个小叔叔就被人给彻底遗忘了呢!他也是很有出息的好不好!
年底的时候,方怡和赵立夏又狠狠忙了一把,给每个帮他们做事的人都准备了一份年货,让他们带回家过年,东西并不是多贵重,但是却是东家亲自一家一户送上门的,就冲着这份子心意,就足够让人心窝子暖呼呼的,拍着胸脯让年轻的东家放心,他们别的不会,干活儿是一定会好好干的!方怡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
另一头的赵立秋也同样在做这收买人心的事儿,陪着那些孤儿老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个新年,最后还被方侯爷派人来邀请去军中与大家伙儿同乐。
也是这一晚,赵立秋一个不小心被人给灌醉了,终于没能看住自家傻乎乎的三弟,让他被秦副将逮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赵立冬已经完全一副见了鬼似的魂不守舍的模样了。彼时的赵立秋还没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来,宿醉过后的头疼折磨得他十分难受,饶是喝了王芊芊熬得醒酒汤也还是不大舒服,整个人都慢半拍似的。
兄弟两人一个傻一个呆就这么面对面坐了大半天,赵立秋终于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了:“你怎么了?昨晚喝多了,碰到了伤口?”
赵立冬木然地摇摇头,继续发呆。
赵立秋暗道不好,连忙凑过去晃了晃赵立冬的肩:“你这是怎么了?跟二哥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了?”
赵立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秦副将说我救了她爹,她要以身相许。”
咚的一声闷响,赵立秋栽倒在地,揉着头上的大包爬起来:“你刚说的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秦副将要我娶她!”
这回听清了,却还不如没听清呢!赵立秋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这事儿不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么?她怎的突然提这茬儿了?”
赵立冬苦着脸:“我也不知道啊,她昨晚突然就把我找过去,然后就跟我说了一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然后呢?”
“然后她就转身走了,我在那儿等了一晚上,她都没回来解释清楚,然后我就来你这儿了。”
赵立秋叹了口气:“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要嫁给你。”
“我不能娶她!”赵立冬说的斩钉截铁。
赵立秋忍不住问:“为什么?我看你平日里也挺欣赏她的啊。”
赵立冬一脸严肃:“秦副将是巾帼英雄,我哪儿配得上她!我是秦将军的护卫,替他挡刀是我分内的事,怎能为了这事儿就让她嫁给我?我这样岂不是趁火打劫?”
赵立秋扶额,果然他不该期望过高吗?这样的理由要是说出去,那位秦副将怕是更要嫁给赵立冬了,这年头,这么实诚的相公可不好找!
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以赵立秋的聪明头脑居然都想不出一个应对之策来,幸亏秦将军那边也没有立刻就要答复的迹象,赵立秋在跟王芊芊琢磨了三天三夜无果之后,毅然决然地收拾了包袱,决定回家一趟,这事关赵立冬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儿,可不能马虎了!
……
于是,这正月里还没过完,原本说过年不回来的赵立秋就带着三个半大的孩子冒着大雪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他们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可没把开门的丫鬟给吓着,因为赵立秋一行四人的模样实在是太难看,而且身边也没看到王芊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路上遇到打劫了呢!
这天正是正月初十,也就是说,赵立秋可能年初一初二就启程了,一家子人没有多说什么,纷纷烧热水热饭菜,让这四个人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饱饭,又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三个半大的孩子被安排着睡觉去了。赵立秋没心思睡觉,也没顾上去捏“小红包”的小脸儿,直接就把赵立冬的事儿给大家说了。
方怡是真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种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开口跟男人说要以身相许的女副将,这是真人版的花木兰啊,想想就觉得敬佩!不过,更吃惊的是赵立冬居然还不同意!这小子是傻了么!
赵立夏问道:“立冬的意思你问清楚了?他是当真不想要这门亲事,还是不喜欢那位秦副将?”
“我看得出来,立冬对秦副将应该是很敬重的,至于喜欢还谈不上,他都还没开窍呢。”赵立秋说完,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事儿不能拖久了,我来之前那小子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没事儿老发呆。”
赵立夏又看了看方怡,才道:“我觉得秦副将会有这样的举动,应该她爹秦将军是默许的,就是不知道方侯爷有没有插手这件事。”
方怡道:“那你看得出来秦副将是不是喜欢立冬的?”
赵立秋道:“那是没跑了,我刚去那会儿,她天天往赵立冬的帐篷里跑,一日两顿的饭菜都是她送的,连喂饭都是她亲自喂的!这要说她不喜欢立冬,我是不信的。后来我去了之后,总是想着法儿的分开他们,起初这姑娘还没察觉,后来发现之后,对我的态度冷淡多了。”
“那就是喜欢了。”方怡道:“我个人是同意这门亲事的。”
赵立秋不解道:“为什么?秦将军可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万一将来要立冬入赘怎么办?”
“这个好办,我们提亲的时候可以主动提出,将来他们生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姓秦。”
赵立夏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秦家想要立冬入赘,无非也是怕他们秦家断了后,只要我们主动提出让孩子姓秦,想来他们也不会再为难我们。”
1...101102103104105...1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