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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纸扇轻摇
方怡叹了口气,把方辰的手拉到自己手里:“我是你姐姐,永远都是,以后不管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好不好?”
方辰点点头:“我知道姐姐你最好了。只是你如今嫁给了立夏哥,我不能总是打扰你。”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方怡忍不住笑了一声,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小脑袋瓜子总是爱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看你自己都还继续喊他立夏哥而不是喊姐夫呢,你立夏哥可不是别人,不会计较这些的。”
方辰乖乖应了一声。
方怡收起笑,认真地问:“辰辰,你当真不怪外公他们吗?”
“不怪啊,为什么要怪他们?诈死可是欺君的大罪,外公舅舅他们都千方百计变着法子来见我们,帮我们,还亲自来教导我,还被我误会是坏人,我又怎么会怪他们呢?我才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方怡又笑起来:“哟,还不忘夸自己一句呢?跟你立秋哥学的吧。不过,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当初发生那样的事,外公和舅舅他们心中的伤痛恐怕不比我们小,如今爹娘已经去了,他们走的很安详,至死都不悔,既如此,我们当子女的也不能替他们去恨谁怪谁。”
方辰道:“姐姐,我懂,我不会去恨皇帝的,也不会去怪当初想要跟娘亲成亲的人,我要好好跟外公学习为官之道,我一定会高中,将来带着姐姐和哥哥们一起去京城,与家人团圆。”
方怡很欣慰,她的弟弟终于长大了:“好,那我们就等着你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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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 224新的目标
这一厢方怡和方辰姐弟两谈心,另一边赵立夏也把一整天都有些没精打采的赵立年拉到一边:“怎么?觉得辰辰有事瞒着你,你心里觉得不开心了?”
赵立年嘟了嘟嘴,颇有些气愤道:“亏得我还当他是好兄弟,好知己,他连这样的事都不告诉我!”
“哪样的事?”
赵立年不满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大哥你就别装傻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出辰辰在听到齐先生是他外公时的脸色,那根本就不是惊吓而是惊喜好吗?那表示他之前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并且在心中有了猜测!他心里挂念的这样大的事他居然都不告诉我,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他不再跟以往那般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我们的友谊出现了间隙!”
赵立夏听着赵立年气呼呼地说了这一大串,虽然很想忍住不笑,却终究还是没能成功:“立年,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年前那会儿你们两闹‘割袍断义’时的情形。”
那件事过去的并不算久,赵立年也显然对当时的情形记得很清楚,他哼了一声:“这一回,该是我要跟他割袍断义了!”
赵立夏严肃道:“立年,你若并非是当真想要与辰辰割袍断义的话,那便不要将这句话轻易地挂在嘴边。”
赵立年心中委屈:“我一直都护着他,什么都不瞒他,他却连这样大的事都要瞒着我,大哥,若是换了你,若是大嫂这样瞒着你,你难道不会觉得伤心难过吗?”
赵立夏被反将一军,颇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认真地回答:“为何要难过?她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或许是还不到跟我说的时机,或许是觉得我不该知道,或许连她自己都还没想明白,既然是夫妻,我自然是信她的。倒是你,立年,你口口声声说你全心全意的信任辰辰,那你此刻对他的怀疑又是从何而来?仅仅就因为他没有将自己心中的大胆猜测说给你听吗?”
赵立年顿时被问住,是啊,若是自己当真那么相信方辰,那就不应该怀疑他对两人的友情不忠啊。
“立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不是也曾偷偷地给对面王掌柜家的小闺女送过吃食吗?这件事,你可有告诉过辰辰?”
赵立年一双眼瞪得滚圆:“大哥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你的大哥,这种事又岂会瞒得过我?”赵立夏故弄玄虚,心道,你这小子,难道真以为厨房里的点心都是没数的?
赵立年很沮丧,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最好的朋友有了心事也不告诉自己,偷偷拿了家里的点心送人又被大哥发现,如今方辰又成了货真价实的大家族的大少爷,以后他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吧,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看赵立年这副模样,赵立夏摇摇头,就算平日里一副精明沉稳的模样,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遇到跟自己亲近的人相关的事就乱了章法,尽是胡思乱想。赵立夏抬手揉了揉赵立年的头发,柔声道:“先生不是教导过,与人相处,最重要的是要设身处地地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思考,你怎么不试着反过来想想,为何这一次辰辰不告诉你他的猜想呢?”
说完这些,赵立夏也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房间,方辰为什么不说?他当然不会说,换了这一家子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说出来,因为那实在是痴人说梦,北方普普通通一个小村里一对贫寒夫妻留下的一对孤儿,居然跟京城名门世家齐家是亲戚关系,这样的猜想谁能说出口?谁敢说出口?而且,拥有友情并不意味着就要坦诚一切,人在慢慢长大,总会有自己这样那样不可对人言的小心思、小秘密,不能因为他不与朋友分享这点儿小心思小秘密就说他对朋友不坦诚,对友情不忠诚。不只是友情,爱情亦是如此,即便再相爱的两人,也应该给对方一点空间来装他的小秘密,信任,从来都不意味着完全坦白。
赵立夏出门的时候正遇到方辰回房,小家伙仰起脸,轻轻唤了声:“立夏哥。”笑容甜甜的,眼底带了些许讨好和依赖,一如往昔,没有半点变化,赵立夏笑着应了声,又道:“立年好像在生气。”
方辰抿了抿唇角,露出一丝懊恼:“他一定是怪我没告诉他,我去跟他解释。”说着,人已经急急地跑开,甚至忘了赵立夏还站在身前。
赵立夏却笑了,笑意一点点从嘴角爬上眉梢,连带着眼底都是一片晶亮,看着方辰小跑着回房,提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没有变,谁都没有变,方怡依然是那个方怡,方辰也依然是那个方辰,没有因为认了齐父这个外公而生疏了赵家的人,更没有觉得赵家人已经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他们依然是一家人,他依然是方怡的夫君,是方辰的立夏哥,真的是,太好了!
……
在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照顾赵立冬之后,赵立秋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来做这件事,最后决定还是先去探望一下户部大人,然后再去见见李将军,留在军营中照顾赵立冬的事赵立秋是不敢想的,他的想法是看能不能把赵立冬接出去,然后他们在城里租一间小院儿住着,昨儿御医过来换药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赵立冬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就是要隔天换一次药,这换药的差事赵立秋自认自己还是会做的。这样的安排,既能更好的照顾到赵立冬,又能把赵立冬和秦副将分开,真是一举两得。
赵立秋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结果还不等他放下算盘呢,那头就有人来传话了,来人送了早饭过来之后,向赵立秋传达了方侯爷想要见他一面的消息,可把赵立秋给吓了一跳,昨儿那个带他过来的人似乎就是方侯爷吩咐的吧?怎么今儿一早又主动要见他,这事有点儿不对头啊,太蹊跷了,方侯爷怎么知道他要来的?李将军和户部大人可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的啊,不可能是他们告诉方侯爷的。
一大早醒来就听到赵立秋嘀嘀咕咕的,赵立冬有些无语:“侯爷是什么人啊,知道你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侯爷虽然治军严谨,但不打仗的时候是很平易近人的,你别把他想的太凶了。侯爷要见你,你还不快点儿过去,难道要让侯爷等你吗?”
赵立秋瞪了他一眼:“到底我还是不是你亲二哥啊,怎么跟侯爷一比起来,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呢,你就把我往外敢啊,亏我还大老远跑来看你,想要留下来继续照顾你!你个小白眼儿狼!”
“哎哟,二哥我错了!”
两人闹了会儿,赵立秋喂了赵立冬早饭之后,自己也随便扒拉了几口之后就去见方侯爷了,一路上都在琢磨一会儿见了人该怎么说,可军营笼统就只有那么大,大部分的军队还都驻扎在城门里边儿,那带路的士兵脚下生风,赵立秋还什么都没琢磨出来呢人就已经站在方侯爷的大帐外了。
乖乖站在外面等士兵进去通报,不多时人就出来招呼他进去了,赵立秋深吸口气,抬腿走进大帐里,没有预料中压抑紧张的气氛,也没看到其他守卫,正在他不动声色地想要偷偷打量一下帐篷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果然跟立冬说的一样,他家二哥可比他机灵多了。”
听到这话,赵立秋知道自己的小举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不由脸上发烧,人却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偌大的帐篷里就只有方侯爷和他两个人,方侯爷正坐在案桌前,虽头发花白,却面色红润,精神烁烁,此刻正面带笑容地打量着他,赵立秋忙躬身行礼:“学生赵立秋见过侯爷。”
方侯爷摸了摸下巴:“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谢侯爷。”赵立秋起身,目光一扫,寻了一处位子坐下,距离方侯爷不算太近亦不算太远。
方侯爷眯了眯眼:“昨儿我听李将军说,你这一路上的表现比起他手底下的精兵都毫不逊色,难得听他这么赞赏一个人。你们兄弟两倒是不错,考了秀才还能有这样的身手体魄,着实不多见。”
赵立秋应道:“侯爷夸奖了,我和立冬的本事都是跟一位亲近的叔叔学来的,这么些年下来也练习惯了,原本只是为了增强体魄,没成想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你们这想法倒是不错,若是人人都肯习武强身,又有谁敢来攻我城池,屠我百姓?”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听在人耳中却极为振奋。
赵立秋道:“正是如此。”心中却有些不赞同,若是人人习武,民风岂不过于彪悍?未必就是好事。
方侯爷显然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事想也不太可能,说过便罢,转而又道:“我听闻年前送来的那护膝护腕之类的物资,均是出自你之手?想来老夫当真要好好谢谢你,若非你别出心裁,想出这样的东西,恐怕去年有不少将士要冻伤了身体。”
“不过是无意间想起的小玩意儿,立秋不敢邀功,侯爷驱逐蛮夷,保家卫国,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方侯爷哈哈大笑:“读过书的秀才,说起话来,果然中听得多。”
瞧着老侯爷似乎心情不错,赵立秋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趁此机会,忙道:“侯爷,学生斗胆,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来听听。”
“学生昨日见到三弟重伤,心中颇感愧疚,身为兄长,未能在弟弟重伤之时在身边照顾,实属失职,眼下学生既然已经来了,那便再不能当做不知,所以学生想要暂时留下,待立冬的伤势恢复再行离开。”
方侯爷点头赞许:“兄友弟恭,手足情深,乃是好事,老夫准了,你可留在军中,与立冬同吃同住,何时想要离去,过来告知老夫一声便可。”
赵立秋微微一愣,似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他还没开口呢,方侯爷就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继续住在军中吗?
不过,赵立秋此刻没有多想,几乎立刻就躬身应道:“多谢侯爷成全!”
……
自从与齐父相认之后,方辰和赵立年他们的日子反倒变得更难过了,因为齐父终于不再有所保留,平日里也愈发的严苛,几乎就是按照齐家嫡子的规矩来严格要求他们。对此,两人毫无怨言,早在相认的那一晚,他们兄弟两就已经促膝长谈,同时定下了新的奋斗目标,如今有齐父亲自指引他们,那是求之不得。
赵立秋的书信很快传回家中,信中除了详细描述了赵立冬的伤势之外,还讲明了他想要继续留在边城的原因,一方面是照顾赵立冬,另一方面,他想在边城开设讲堂,专门收留那些孤儿,另外再开几间分店,特意写信征求赵立夏和方怡的意见。一家人商量之后,赵立夏便带上了足够的银两将王芊芊和两个丫鬟送到了边城,亲眼查看了赵立冬的伤势,又帮着赵立秋把店铺开起来,然后才只身返回,将王芊芊和两个丫鬟留在了赵立秋的身边。
……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皇兄,为何方侯爷不一鼓作气,彻底将蛮夷剿灭?”
皇帝笑而不语,心中暗道:时机未到,方侯爷又岂会回京?等着吧,等到方辰成才之际,便是捷报传来,大军回京之时。




长嫂难为 225奔波
“哇啊……”
清脆稚嫩的童音突然在耳边炸开,把靠在床头假寐的方怡吓了一大跳,正在屋外忙活的丫鬟听到动静,连忙一路小跑进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方怡已经被吵醒了,这会儿正在帮小家伙换尿布,丫鬟走过去想要接过方怡手里的活儿,却被方怡拦住了:“我来就好,刚刚我睡了多久?”
丫鬟想了想,道:“才小半个时辰,夫人你再睡会儿吧。”
怀里的小家伙换了干净的尿布,浑身都舒坦了,这会儿正睁着黑溜溜葡萄似的大眼睛,咧着嘴冲方怡笑,露出那两排光秃秃粉、嫩嫩的牙床来,小胳膊小腿儿好似藕节,小模样说可爱那是真可爱,就是太折腾人了。方怡捏了捏他的小脸儿,笑道:“不用了,有这小家伙在,也睡不长久。”
“要不,我把小少爷带到二少爷的房里去睡吧,这样就不会吵着夫人了。”
方怡摇摇头:“算了,你去厨房里端些羊奶来,我喂他喝了,省得一会儿饿了又要哭上一回。”
丫鬟应了声,转身出去了,心里头有些担忧,前些时日,大少爷送二小姐和腊梅冬香去边城了,家里头就剩下夫人一个人操持,几间铺子里里外外的打点不说,小少爷也不怎么乖,除了夫人谁都不要,这才半个月的功夫,夫人就瘦了一圈儿,奶水也不大足了,幸亏大少爷早早的就跟人买了头母羊,这会儿正好挤奶给小少爷喝,不然等大少爷回来,看到大人孩子都瘦了,可不得心疼死。
瞅着小家伙砸吧着小嘴儿吃的欢快,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啊呀声,方怡不由失笑,养孩子是个辛苦活儿,可辛苦的同时却也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眼看着他从小小一团一天天的长大,清澈的眼底是满满的信赖和依靠,那种滋味当真是美妙,哪怕再辛苦也甘之如饴。
自从赵立夏和王芊芊也去了边城之后,家里的担子瞬间就全落在了方怡的肩上,以前还不曾觉得,如今冷不丁全盘接手,才恍然发觉家里的产业竟不知不觉有这么多了,光是这一个城里就有七八间的铺子了。米铺布行外加小吃店,米铺的大米小麦之类早就收购了不少,足以支撑到秋收,三家小吃店的食材也几乎都是自产自销,唯独布行,每个月都要新进一些新的布匹,赵立夏和赵立秋他们不在,这事儿就由方怡亲自接手了。因为王芊芊和两个丫鬟的离开,直接导致一间小吃店无人管理,方怡想了想,还是把王家嫂子给招来帮忙了,他们如今就住在城外不远的宅子里头,每天早上来晚上走也是赶得及的,不然,光凭方怡和剩下的两个丫鬟是绝对不够忙活的。
此外,每天傍晚时分,各间铺子的掌柜的就会把当天的账本和银两都带过来,由方怡统一记账盘算,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再过来取了账本和零钱去铺子里开张。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利于管理,只不过对于记账的人来说就有些辛苦了,毕竟一般的铺子大都是一个月才算一次的。这差事原本是王芊芊每天在做,方怡虽然也会算账,但是却不擅长做账,她算出来的账目也就自个儿看看,换了别人就未必看得懂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她是律师出身,可没学过会计。可是眼下,这个问题实实在在地摆在她面前了,看着王芊芊用隽秀的笔迹工工整整书写出来的账目,那叫一个赏心悦目,一目了然,再看看方怡自个儿比划出来的,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比往日提前了一些时候回家的方辰和赵立年看到方怡皱着眉,不由出声询问,在得知是为了账本困扰之后,两人立刻把这差事揽了过去:“先生早就教过算术之法,这事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了。”
方怡立刻让出位置:“哦?那你们试试,再拿一个新的账本,就照着你们二嫂之前的样子来记,有什么不清楚或是算不明白的来问我。”
头两天的时候,两人破费了不少功夫才做出账目来,方怡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当即就把这差事交给他们两了,至于这样会不会耽误了他们的功课,方怡倒是全然不担心,理论也要跟实践相结合不是?会记账算账,将来当了官儿有了收入也不至于被管家偷偷坑钱嘛!
除了帮方怡做账,两人还时不时学着赵立秋的模样去各个店铺“抽查”,去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又是傍晚,总归都是从学习之余抽出的空来,别说,那小脸儿一端,小手往身后那么一放,还真有那么几分架势,至少那些铺子里的掌柜的店小二啊没一个敢大意的,别瞧这两小东家人小,出息可大着呢!这么小小年纪都已经是举人老爷了,还是左大名士的学生,如今又有京城来的齐大人教导,这往后啊指不定会是个什么大官儿呢!
一家人就这么忙忙碌碌着,眼瞅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又开始转凉了,地里的粮食也渐渐饱满起来,外出一个多月的赵立夏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却面带喜色,一回家就抱了抱方怡,又亲了亲长大不少的儿子,小家伙如今已经可以满床的滚来滚去了,有时候还能坐上那么一小会儿,比赵立夏出门前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有了很大的差别,不过照顾起来也更麻烦,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从炕上滚到地下去。赵立夏看看白胖胖的儿子,再看看瘦的下巴都跟针尖儿似的方怡,心里头可心疼了,不由再次觉得这小家伙就是小磨人精。
方怡亲自给赵立夏放了热水让他先洗洗,后来又吩咐丫鬟去买了些好菜回来,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烧了满满一桌,又把心疼着想要拦着她的赵立夏赶出去请白城山过来吃饭。这些天,白城山可没少跟着方怡一道操心,虽说蛮夷已经被方侯爷拦在了外头,可道上到底还是没有往年那么太平,赵立夏一个人孤身赶路,实在是不大安全,要不是他店里头脱不开身,铁定是要亲自陪他走一遭的,如今赵立夏平安回来,少不得要把人请过来吃一顿,报个平安。
晚饭桌上有些空落落的,连大带小都只坐了六个人,虽说只是少了三个人,可明显的就是感觉空旷了许多,白城山看起来也不是太有食欲:“立冬怎么样了?边城乱不乱?立秋在那边开铺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立冬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边城如今有方侯爷坐镇,倒是一片安稳,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乱,先前被屠了城,城里的人大都是一些将士们,还有附近村庄过来的,或是一些逃出来又返回的流民,其中还有不少孤儿,都是屠城的时候被父母藏在家里躲过一劫的。立秋在那边开了讲堂,收留了一些孤儿,每天给他们讲半天的课,剩下的半天就找些不大辛苦的活儿让他们干,这事儿有方侯爷在背后支持,不会有人去找他茬的。”
白城山听后,微微点头:“这倒是件大好事,只是,边城到底不算安宁,蛮夷还未彻底剿灭,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赵立夏劝道:“方侯爷说了,这一次,定要叫蛮夷彻底臣服,否则他绝不班师回朝。有方侯爷的这番话,我才放了心。”
“方侯爷言出必行,他既然这么说,那边城势必将会有几十年安稳的日子可以过。”
赵立夏也是这么想的,若不是有方侯爷在,他是不会同意赵立秋留在边城的,可是有了方侯爷的存在,赵立秋的计划就是可行的。只是,如今他们兄弟几个分居两地,那两个还是在边城,偶尔想起还是有些担忧。
方怡听后,劝他道:“今日的分别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既然衣食性命无忧,又何须太过担心?立秋有他自己的盘算,我们也该有我们的计划,既然知道将来的路并不好走,那就要从现在起就开始为将来做准备,我们当兄嫂的可不能被弟妹们比下去了。”
赵立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心中有些松动,笑道:“有你在,我们自不会输给他们。”
……
两个丫鬟原本指望赵立夏回来之后,方怡会不那么辛苦,却没想到,这日子非但没有变得更轻松,反而更加的忙碌起来,眼看秋收将至,非但赵家村里的那一百余亩地需要他们去打理,连带着城外那一千多亩良田也要照顾一二,不为别的,只为让那些佃户们感受一把新东家的诚意不是?不然来年谁肯按照你说的去做呢?不种粮食,光是棉花芝麻之类的,辛苦不说,还容易受天气影响,一个不留神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谁愿意干这不稳妥的事呢?
为了说服这些佃户,确实耗费了方怡不少心神,最后不得不一人退一步,地里种下一半粮食一半棉花芝麻,之后,又开始说服他们把芝麻跟红薯混种,这一回可真要了方怡和赵立夏的命了,这些农民大都是世世代代都以刨土为生的,哪里会轻易听信这样的话,混种?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啊,这不同的种子不同的种法,混在一起不说别的,光是施肥打理就不好打理吧,回头闹不好就啥都得不到。
任凭赵立夏和方怡说破了嘴,人家就是油盐不进,说不肯就不肯,最后,方怡一跺脚,把他们都拉到赵家村儿里,让他们亲眼看看赵家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幸亏这还没收完呢,除了赵家,其他也有几户人家这几年也陆续开始学着混种了,不过种的都不多,不为别的,只因为有的人家贪心,看赵立夏他们把芝麻和红薯一起种好了,也自个儿去凑两样种子来种,结果收成却反而不如往年,这样一来,也就多少人去折腾了,毕竟不是谁都乐意种芝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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