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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
“卑职鄂尔泰,参见总督大人。”
就在王维和父子俩在琢磨着该怎么做下一步的生意的时候,江宁府的总督衙门,马德也在接见一个新来的客人。
“鄂大人一路辛苦,请坐。”
马德高座在堂上,听着对方报上名字,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脑子里也冒出了面前此人的一些资料。鄂尔泰,西林觉罗氏,满洲镶蓝旗人,其父鄂拜为国子监祭酒,二十岁中举,二十一岁袭佐领世职,成为侍卫。后在直隶又做了十多年的地方官,政绩还算优异,在满人里面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不过,除了这些之外,马德还知道,这个鄂尔泰是日后雍正最赏识的三名官员之一。原因嘛,不太清楚,不过,光凭此人与李卫和田文镜齐名,就知道他的厉害了。只是,马德却没有想到,康熙居然会把这么一个人物送到自己的地盘儿上,这真是让人太过意外了。
“卑职奉吏部之命,前来接任江苏布政使一职!今日前来拜见大人,还请大人训示。”
马德在观察着鄂尔泰,鄂尔泰也在观察着马德。说起来,鄂尔泰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派到江苏来任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与大多数人对马德的观感不同,鄂尔泰对马德反倒是有几分钦佩之情。一来,他认为马德是“满人”里面少有的,敢做敢为的英杰之材,能将江南三省整治的更上一层楼,吏治也比较清明,在他看来是十分难得的。而且,马德的行事手段也让他感到很对胃口,因为他也一向认为,对待某些人、某些事,只能用强硬手段才能解决,要不然,只会徒耗时间;而除了这一条之外,他对马德有好感,还因为他是李蟠的学生。李蟠中状元之后,第二年便主持了顺天府的乡试,而鄂尔泰就是在那一年参加的考试。虽然与大多数满人不同,鄂尔泰一向奉公守法,为人刚正,却也对这种老师与学生的关系看得比较亲切,何况,李蟠如今还是国子监的汉祭酒,跟他老爹鄂拜也是同僚,两人还是相处过一段不少的时间的。
“呵呵,训示就没有什么必要了,鄂大人的政绩我是知道的,只希望日后鄂大人能在江苏做得更好。”马德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位老兄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他只知道,康熙派这么一位有宗室血统的布政使到江苏来换走了原先的赵申乔,肯定又是打着什么主意,所以,他得小心。
“卑职必不负大人期望!”鄂尔泰站起来,很正式的向马德行了一礼.
“好,呵呵……”马德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鄂尔泰的表现,让他觉得很不得劲儿。





水煮清王朝 第三百四一章 解愁
无论是北京还是南京,在这两个地方,其掌权者都开始谋划着一些事情。不过,无论是整顿吏治还是密谋策划让一些目前的工场主跟旧有的保守势力进行一些交锋,以此培养这些资本者与旧有势力进行斗争的胆气,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一定的计划,没有切实的准备,这一南一北的两拨人都是不敢随意发动的。
不过,尽管如此,如果是有心人,也依然还会发现这两个地方,尤其是北京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刚刚在百官的“摆布”下庆贺完自己登基五十年的康熙开始频频召见一些大臣,召见的密度堪称是数年来少见,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不过,暂时没什么人会去理会康熙父子是怎么打算的,马德和罗欣也一样,他们在商量了一段时间之后,把自己的打算通过海上的渠道送到了大连,交到了费老头的手里。
……
“有点儿意思。马德他们顾虑的确实很有道理,费老,您觉得呢?”在大连的不光是费老头一个。莫睛也正在满洲处理自己的事务。要知道,他们五个人本就是在满洲“发家”的,虽说多年在外发展,可是在这里,她还留有不少的产业和商业渠道。不过,她这次来却并不是要发展这里的什么产业,而是要结束在这里的大部分生意。她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满洲不仅人口渐多,原本几乎只有药草、采珠等简单贸易的商务活动也渐渐的五花八门起来。就像她原先所掌握的贝加尔湖的水产品贸易也因为这些年满洲海路的发展,尤其是北方海洋的探索而多了许多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不少商人也开通了贝加尔湖与关内的商贸通道,使她再难以一枝独大。所以,她早就存了放弃这些生意的心思,只是关内的事务一直太忙,又要跑到于中那里,所以拖到了现在。
“是啊。想不到咱们居然忽略了这些。光想着忽悠康熙那帮子人,却忘了咱们弄的这些东西还是缺少根底,难以跟庞大的保守势力对抗。马德和欣欣两口子想得对啊……”费老头此时已经七十多岁,须发皆白,不过依然身体健康,精神矍烁。这要归功于这两年的修心养性跟合理的调养。人老了,可费老头却非常想看看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虽说可能要等许久,不过,他依然希望能等到康熙六十年。为此,他虽然还管着许多东西,却不再像原来那么忙碌了。再加上适当的锻炼,乍一看上去,满面红光的,也就才六十岁出头的模样。
“马德两口子想让您给他们出个主意。费老,恐怕您又要劳烦上一阵子了。”莫睛又笑道。
“呵呵,有什么好劳烦的?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多费脑子?”费老头“呵呵”笑了两声,“你去给他们传个话。这种事,不能一下子就闹大的。要缓着点儿来!先由小打小闹开始,尤其是不能让矛盾太过于尖锐,这样,不住的积小胜为大胜,让老百姓渐渐的适应并且接受咱们的理论。等到过个两年,人们都适应的差不多了,再来几招狠的,那样才会取得最大的战果。”
“再过两年?费老,这样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儿?”莫睛听完费老头的话,先是点了点头,可想了想之后,她又问了一句。
“慢?呵呵,这已经够快了。说起来,这还是因为这些年马德他们在南方搞过不少东西,稍稍改变了一些那里人的思维和对新鲜事物的态度,要不然,这时间恐怕还得放得更久。”费老头又轻笑了两声,说道。
“可蒸汽机已经开始使用,马德他们在信上也说了,这东西可不比以往研究出来的那些机械。这东西是真正的工业机器。如果一旦在江南试用成功,以江南那些商人的精明程度,肯定会受不住诱惑大规模的使用。那样的话,也肯定会加大那些保守势力与他们的对立程度。矛盾一旦尖锐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平复得下去的。如果我们的速度慢了,恐怕那些商人顶不住呀。到时候,如果马德他们被迫出面,那就失去了锻炼那些资本家的本意了……”莫睛微皱着眉头说道。
“顶不住就不顶。”费老头看着莫睛微笑着摇了摇头,“莫睛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累了?怎么有些思维跟不上了?……听我老头子一句话,凡事不要太拼命。这时间还有的是!”
“多谢费老关心。我没事的。……”莫睛看着费老头笑了笑,又有些不满地问道:“费老您又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您老人家老奸俱滑,思维超过我们这些晚辈呢那是应当的。可不是我哪里不对劲儿。”
“你这丫头,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费老头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他当然没有把莫睛的调侃当回事儿,只是伸出手指虚虚点了两下,说道:“我刚才之所以说顶不住就不顶,是因为有必胜的把握。莫睛啊,你忘了?咱们这些人一直以来得以安身立命的最大的利器是什么?”
“利器?……”莫睛有些被费老头忽悠住了,他们什么时候有什么利器了?看来是一个比喻,可是,怎么一时就想不到呢?
“看来你今天状态不佳呀,丫头!”费老头又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感叹地说道:“整天跑南跑北,跑东跑西。咱们这五个人里面,就是你跟于中跑得最远也最累了。尤其是你,这些年几乎一直没停过脚步。真是苦了你了!”
“费老,您怎么今天这么多愁善感了?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子的吗?”莫睛见费老头突然发出了感叹,也是微微有些眼圈发红,不过,她还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自从开始做生意起,我就一直没有在哪里长住过,早就养成习惯了。如果您非要让我在哪里呆着不动,那才是苦了我呢。何况现在比起来以前来,已经安稳了许多。商业竞争也远没有以往那么激烈,我其实是很轻松的。”
“呵呵,我知道你不怕苦!可是……”费老头略有些郑重地看了看莫睛,“苦就是苦。以后能放手的就放手,别太累着自己。”
“我知道的,费老您不用担心。”莫睛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费老头是关心自己,其实,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她的那位现在北京紫禁城内的干姐妹宝日龙梅也对她十分关心,每次见面都要劝她少跑些路,多休息,别累着。只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没有事做,她会手痒的。
“呵呵,知道就好。”费老头见莫睛这么说,知道自己的劝说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莫睛本就是女强人出身,原先就属于工作狂的类型。虽说经过这些年的转变已经好了许多,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让她从根本上改变还是很难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见莫睛这两年东跑西跑的太累了,让她多休息休息罢了。
“对了,费老,您还没说咱们的那件利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莫睛见费老头不再接着劝自己,笑了一笑,又开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咱们最大的利器,还不就是‘利益’两个字么?”费老头笑道。
“……”莫睛哑然,随着苦笑。想不到这答案居然就是这么简单。看来费老头说得没错,自己今天的状态确实有些不佳啊。
“虽说江南三省是这大清国最为富庶的地方。可是,那里的老百姓的负担也要重过其他地方的百姓许多倍,生活困苦的也是不知凡几。还是那句老话:‘釜底抽薪’!如果真的发生的什么大的矛盾冲突,只要那些商人资本家什么的能放弃眼前的蝇头小利,转而来上这么一招,我相信用不了多大的功夫,那些反对的保守势力就会栽在他们自己的手里。毕竟,那什么‘道德文章’、‘祖宗家法’之类的东西不能当饭吃。老百姓要的是实惠。缺吃的时候,谁给他们吃的,谁就能嬴;缺穿的时候,谁能给他们穿的,谁就将会是胜利者。所以,只要牢牢抓住‘利益’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什么。……至于这些办法怎么施行,我想,马德他们两口子在地方上呆了这么多年,办法总比我这个老头子要多的多吧?”费老头又继续解说道。
“不错。得民心者得天下。呵呵,不知道那些只知道四书五经,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读书人被他们所‘代言’的老百姓们反过来撇在一边之后会是什么表情。”莫睛笑道,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一天,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们居然也有可能会跟“民心”挂上勾。
“错啦错啦。那些保守派代言的只不过是他们自己。不过,……”费老头也笑了起来:“如果马德他们成功了。到时候,情况肯定会非常精彩。”
“是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情形了。”莫睛微微笑道。她当然知道绝大多数开设工厂的资本家们都是唯利是图的家伙。在那些人的眼里,钱才是最重要的。并且,在那些人眼里,工人都是可以随意榨取的工具。可是,在这个没有“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款的国度里,并且又是传统道德盛行的时代,那些资本者也大多没有西方同期的资本家们那么黑心。尤其是在江南,马德强行规定的“两成收益做公益”的条款其实也早就为那些资本者们开辟了另外一条道路,一条求财却也同样得到了百姓尊重的道路。虽说捐出部分收益并不是许多资本者的都愿意的事情。可是,这条路既然已经开了出来,就不怕他们不走下去。尤其是如今这种情况。只要马德在江南点燃保守势力与资本势力的战火,那些资本家们就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自己的长远利益而收买人心。而收买人心,尤其是收买大多数的人心,做公益很显然是一条最好的道路。而只要这种情况多持续上一段时间,那些资本家们就将得到甜头。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光有钱并不代表着什么你多么厉害,尊重,尤其是老百姓的尊重,对许多人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这就是无数读书人孜孜以求的“名”。而如果能得到这种尊重,得到这个“名”,相信,那些资本家一定会愿意付出许多东西的,毕竟,虽然求利,可这些资本家们依然是受到过传统道德和儒家思想薰陶的。更何况,这个“名”,本就是“利”的一种。
“这一天不会很远的。我相信,顶多两三年,咱们就可以看到了结果了。呵呵……”费老头又笑道。
“两三年……”莫睛微微点了点头,费老头估摸的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
“好啦。我看你今天也累了,就赶紧休息休息吧。要不然,于中那小子又要来信怪我老头子不好好看顾你了。”费老头又看了看莫睛,笑着说道。
“他敢!”听到费老头又提起了于中,莫睛微微笑了一下。那小子?恐怕,如今也就只有费老头敢称呼她的丈夫叫“小子”了吧。再怎么说,于中如今也是一个大将军了,开疆拓土,论起功绩来,实际上连飞扬古那些人都没得比。
“呵呵,我知道那小子不敢。”费老头笑了。莫睛和于中原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就是两极,能结合到一起本就是个异数,能将夫妻感情维持二十年,并且还如此和谐浓厚,就更加是一个异数中的异数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命”啊。
“那我就去休息了,费老你也别太累着。”莫睛并没有因为费老头的取笑而发窘,她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自然有这个承爱能力。
“呵呵,不让我老头子累着……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难呢。”费老头听着莫睛的话,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位奉天巡抚马武,这段日子天天都来找我,今天估计也快要来了。我还得去把他打发了才成。要不然,是不会清静的。”




水煮清王朝 第三百四二章 教训
马武的身份非常不凡。出身上三旗的镶黄旗,其父米思翰,是康熙初期的户部尚书,主张裁撤三藩的主力之一,康熙的得力臂助,极得康熙看重;到了他这一代,兄长马齐更是已经做到了上书房大臣,可说是位极人臣;而他自己,也是康熙亲命的镶白旗汉军副都统,如今更是受到重用,担任了奉天的第一任巡抚,若是做得好,进入朝廷中枢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仕途虽然是春风得意,马武的心情却是非常郁闷。尤其是担任奉天巡抚的这两年,更是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
让他有这种感觉的源头自然就是那位费迪南费老头。
没错。费迪南在许多人看来确实是极得康熙宠信的臣子,虽说没能进入上书房,可也是身兼御前大臣的名头,爵位也不比他兄长马齐低,而且功勋极大。可是,他马武才是奉天巡抚呀。
……
自打受康熙指派来到奉天主持建省事宜,马武自认是全力以赴。各项事务,无论大小都是事必亲躬,头发都累白了一半儿。可是,当真正建省,他才刚想着大展宏图一番的时候,费老头却又从北京赶回来了。
马武非常不想让费老头回到奉天……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不想让费老头回到满洲。因为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很显然,这个老家伙的影响力是覆盖整个满洲甚至还有附近的许多地方的。
越是离得近,马武越能感受得到费老头对是奉天的亲王贵胄,东蒙古的诸位王公,黑龙江的那些将领的影响力。他这个康熙亲任的巡抚能起到的作用,在许多时候甚至连对方的一句话都比不过。
这叫什么事儿?
本来,费老头从天津卫坐船回到辽东之后就没有再回奉天,而是在那里搞什么蒸汽机的研究,还要造什么铁甲船,马武还以为对方真的是起了做学问的心思。因为费老头在奉天的十多年时间里,一直就有这种“前科”。而且,现在朝廷官军之中用的许多武器,从火炮到已经开始大规模装备的燧发枪,几乎都是出自这位费老大人。所以,对费老头又在搞什么别的古怪东西,马武并不在意,顶多是对那什么“铁甲船”之类的东西感到有些可笑罢了。铁遇水即沉,那玩意儿怎么可能做船呢?……可是,马武却没有想到,他才刚刚放下对这老家伙的注意力,对方突然就要修什么“铁路”。
天方夜谭啊!
难道这老家伙吃猪油太多蒙了心?修……“铁路”?
对,他承认,在铁甲船的事情上他确实有些太过轻佻了,可费老头带人造了那一条铁船之后他不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了吗?可这铁路就不一样了。
凭什么呀?
上好的精钢就非得拿出来铺在地上任由风吹日晒雨淋?这得消耗多少资财?而且,修一条铁路得占用多少土地?再者,你修铁路做什么呀?难道真的就像是费老头所说的,造什么铁车出来在上面走,好运东西?
蒙谁呢?
到现在,费老头造的那艘铁船不还停在大连码头挪不了窝吗?因为开不动。……在水里都那样了,到了地上那岂不是更加麻烦?铁车?哼哼,就算跟铁船一样能造得出来,一大堆铁疙瘩堆在那里,恐怕还没走出三尺就先把地上犁出几条深沟了吧?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找几个犁头算了,至少还方便点儿。
劳民伤财!不知所谓!
可是,费老头弄的这些东西明明都是些子虚乌有的玩意儿,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愿意跟在他后面一起干呢?
马武想不明白!
可是,虽然想不明白,身为奉天巡抚,他却得为地方负责!再者,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么无聊可笑的事情出自奉天,他这个巡抚可担不起别人的讥笑,要知道,他如果丢了面子,那丢的可不光是自己的脸面。
所以,他必须阻止费老头这么做。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呆在奉天而是赶到大连的原因。马武十分清楚自己在满洲的影响力远远无法跟费老头多年的努力相提并论,朝廷的任命也绝对压不住这里的那些亲王贵胄,要想阻止费老头所做的这些“糊涂”事,阻止那帮人跟着这老家伙胡来,就必须由根本入手,让对方自己主动放弃。
……
“马大人,您请坐。您喝什么茶?”
阿古达木一直是费老头的贴身侍卫,如今更已经是费老头的管家。不过,费老头一向很少用下人,所以,费府的家人并不是很多。再加上马武的身份不低,所以,阿古达木便亲自迎了出来。
“来杯龙井吧!”马武也不客套。他来的次数已经不少了,自然已经是熟门熟路。
“您稍等!”阿古达木浑不觉自己的表现就像是一个茶馆的店小二,给马武安排在客厅里坐好之后便去吩咐人准备茶水去了。
……
“呵呵,马大人你又来了!这两天过得可好?”下人把茶端上来之后费老头也出来了。一见到马武,费老头便笑呵呵地问道。
“承蒙费老大人关心,下官这两天过得还不错。”马武咬咬了自己的后槽牙,站起来朝费老头微一躬身,笑着答道。
“那就好!坐!”费老头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又对马武说道。
“谢费大人赐座!”马武又朝费老头拱了拱手,便自行坐下。
场面陷入寂静。
费老头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也懒得多说话。马武也不知道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他老人家不顾年纪大了,还在为国家的未来努力,可面前这小子居然整天下烦他,真是不知所谓。他老人家时间宝贵,哪有这个闲功夫在这里跟人磨牙?好在经过多年的培养,现在他的手下已经有了一些人才,再加上两年前英国在东印度洋的势力受到了年羹尧的打击,损失不小,又无法纠集兵力来跟清廷算帐,同时也难以去印度去多占地盘,为了利益,不得不好生的执行跟清廷签定的条约,同时派人送来了一些技师和学者。而正好,六年前,英国铁匠纽可门在前人的基础上已经制成了第一台较为实用的蒸汽机,并且在矿山、城市供水和农田灌溉等方面得到普遍地推广。这些被英国政府选派来的技师中正好有懂得制造这玩意儿的,帮了他的大忙。虽然纽可门蒸汽机效率低、耗媒量大,有“煤老虎”之称。而且又是活塞式往复运动,不能作为其它机器的动力机。但是,有了这么一个基础在,再加上他费迪南的见识,自然一切水到渠成。在造出诸如分离式冷凝器、汽缸外设置绝热层、用油润滑活塞、行星式齿轮、平行运动连杆机构、离心式调速器、节气阀、压力计等物品后,他们终于将新式的蒸汽机的效率提高到原来纽科门机的五倍多,最终发明了那种现代意义上的蒸汽机。而且,在他的提醒和带动下,这种新造出来的蒸汽机经历了许多的失败后,也终于开始可以与一些工业挂钩,可以当作动力装置了。而除了发明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蒸汽机之外,因为有了专业的人才,再加上有他的较为正确的指导,相信用不了多久,火车也会出现。不过,他却并不打算这么早地把轮船造出来。一么,是炼钢炼铁的技术跟不上,造出的船在海水的侵蚀之下恐怕用不了多久;二,造出的那条铁船因为目前还没有焊接技术,只能采用铆接,而且技术也不成熟,就算装上了蒸汽机也很难进行远航。再加上一些私底下的原因,他才决定过段日子先将蒸汽机装到帆船上试用,其他的以后再说。
只是,马武只是个封建官僚!即使有些话都说得很明白了,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家伙也只是将其当成是耳旁风不予理睬。所以,费老头也懒得再跟这家伙多做解释。只是陪着座座,让马武自己觉得无聊,然后滚蛋。
……
“费老大人!”
没防备费老头居然会用“干晾”这一招,马武确实有些尴尬。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巡抚,先前来的时候,虽然双方有些争执,可费老头对他还是很客气的,现在这么连话都不说,岂不是让他很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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