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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你们女人还真是麻烦!就算打不过又怎么着?难道康熙就会傻到把这事全怪在马德身上?你既然已经让那个郭干杆子插手上来,那位太子就不会好受,到时候,康熙会知道怎么做的。再说了,大不了,不做他的官就是了!”于中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们在安徽,身边正有一大帮人跟着,总不能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啊。如果撒手不管,恐怕几年的努力就要白费了……”罗欣摇头说道。
……
“睛姐,我真的不能放弃,一定得打胜这一场仗才行!要不然会有很多人一起倒霉的,求求你了,千千万万得帮小弟想想办法啊……”凤阳府的临时巡抚衙门,一干幕僚目瞪口呆地看着巡抚马德在一个女人面前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神情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下巴掉了一地……这位在安徽向来“横行霸道”的抚台大人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恭敬呢?这女人到底是谁?
“办法是有。只是我的这个办法太狠,而且,持续时间太久,影响也太大,如果你坚持不到底的话,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你还是先想一想再说吧!”莫睛喝了一口茶,悠然地说道。
“不用想了,我干!”马德斩钉截铁地说道。
“真的?”
“是!”
“你可要想好了。我这里可没有后悔药卖!”莫睛淡淡地说道,她的语气让马德身后那些幕僚集体打了一个寒颤。
“想好了!”马德说道。
“那就好!”莫睛慢慢地站起身,“这一次,我们就来场大商战,就把这两淮盐商打回原形,让他们全体上街讨饭去!哼,惹我们?……不知死活!”





水煮清王朝 第两百章 入关的理由
安徽省这三年来一直有一个怪现象,那就是衙门搬家的比较多。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两个地搬,而是一群一群地搬。不仅各地的知府知州衙门搬,臬台衙门也几个月就搬一回,而且听说还是挨着府搬,搬到哪儿,哪儿就肃静!不只如此,就连巡抚衙门,也已经搬过了两回,第一回,从安庆搬到太平府,第二回,则是从太平府搬到凤阳府。
凤阳府的百姓本来听说巡抚把衙门从南边搬过来还胆战心惊了一阵子,各家各户,存粮多一些的卖了一些存粮,鸡鸭多一些的卖了鸡鸭……多存了些钱,准备着官差下来摊派建巡抚衙门的钱。却不想,等了好长时间没动静,后来朝知道的人一打听,才知道那位马巡抚把原先的李知府赶到颖上县去住关帝庙,自己占了原来的知府衙门办公了。
于是,百姓们纳闷儿!
不过,纳闷归纳闷儿,巡抚衙门搬到凤阳府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好处。
凤阳府的路修得越来越好了;凤阳府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了;凤阳府地面儿上安定多了;凤阳府辖下了五州十三县的官员们办正事儿的多了……当然,也有一些不太好的,那就是:上面的摊派也多了。幸好,这些摊派只是摊派些劳力,并不要钱,而且也都错开了农时,中午一般还管顿饱饭,所以,老百姓们还是挺乐意能接受这些摊派的。
可是,今天凤阳府街上的老百姓们觉到了一丝不妙。
那位巡抚大人平常顶多也只是带着十几二十几个随从的,怎么今天他的衙门口突然间多出来一支三四百人的队伍?队伍里还有车驾,好像还有……行李!
“坏了!巡抚大人要走!”
某个正在扫大街的老头失声叫道。……为了保持城闹整洁,以免蚊蝇滋生传染疾病,马德下令,每天早上辰时之前,由府城各保甲保正监督,每家每户每个店面都必须把自己屋前的街道打扫干净!拒不执行的,将罚扫全城大街。为此,凤阳府城曾经在一日之内上演过两百多场因为扫地扫过界而引起的争斗,骂街的更是不计其数,不过,这个命令最终还是很好的执行了下来。毕竟,这么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情实在没必要较真那么多天,都是邻居,没白的让外人看笑话!
“白老头,别乱说话,巡抚大人什么时候要走了?他老人家说不定是出去巡视地方呢?……你看,巡抚衙门的牌匾都没摘!”一个小二打扮的年轻人朝刚才出声乱叫的那个老头叫道。那老头开了家小茶馆,虽然是小本经营,却是祖传的,而且地面儿也好,以前为此没少受人欺负。后来,李鳞到了,见到有人居然敢在他的衙门口欺负人,立时拉出捕快把那些混混打了个半死,再后来,马德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家子,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也多了好几倍,白老头每天卖茶一度卖到差点儿笑歪了嘴。现在看到马德这一副出远门的样子,自然有些心急了。
“真的不是要走?”听到邻边酒馆小二的话,白老头停下了正在打扫的手,眯着眼睛朝衙门口张望不已,“可怎么还带着行李啊!你看,那一箱一箱的……”
“你还别说!真的是唉……”
“真的!”
“巡抚衙门又要搬了!”
……
“都乱说什么呢?谁说巡抚衙门要搬了?没事瞎闹腾!……地都扫完了?”白老头和邻里的话又招来一大帮子人,这些人都没事,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巡抚衙门的人忙里忙外,还不忘闲言碎语一番。结果,保正检查来了,挨个训了一顿。
“嘿,刘保正,不是要搬衙门,怎么这么大阵仗啊?”挨训是一回事儿,满足好奇好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所以,看热闹的人们依旧没有散开。
“这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这帮家伙算什么人物?人家巡抚衙门的事轮得到你们来打听?”刘保正斜眼撇着这帮无聊人,不屑道。
“哟哟哟,您刘保正是人物,那您就给咱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有人激将道。
“老子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请老子吃饭还是请我喝酒?”刘保正不上当,反而倒将一军。
“既然不知道,刘保正,你也就别拿着捏着的了……喂,看嘿,巡抚大人出来了!”
……
马德出来了,他只是为莫睛带路。
由于有事要做,莫睛不能再在安徽长呆,所以,跟马德商议完事情之后,她就很快离开了。只是这回不是南下,而是北上。
“睛姐,我猜,等你回去的时候,于哥正在家门口等着呢!”马德笑嘻嘻的说道。莫睛离开他自然是要送行的,不过,他骑着马,还穿着二品官服来送行,却不知道这惹得那些路人对坐在马车里并没有露面的莫睛的身份猜测不已……
“他哪有那么快回去!泉州的事了了,他还得进京去……再说了,我管他做什么?这回南下又不是要去找他,我只不过是想去看看南方的市场罢了。……整天呆在满洲,咱们的生意也是时候该进关内走了走了!”莫睛坐上车子,掀开连帘对马德说道。
“呵呵,就知道睛姐你呆不住。”马德笑着,一挥手,队伍缓缓起行。
“什么呆不住、呆得住的?闲着无聊罢了。不过,你这回倒也算帮了我一个忙。本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生意顺利进入山海关,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跟关内的商人起冲突,不过现在好了,既有了正当理由,又能拿两淮盐商立威,震摄一下关内的商人,顺畅一下以后的路,可是一举数得呢!”莫睛也笑道。
“一举数得?这还很难说啊。睛姐,咱们的先手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呢,能行的话才成,要不然,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呀!”马德说道。
“放心吧!虽然我的这个计划看似有些艰难,可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那些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你只要做好准备就成了……对了,你准备把奏折让谁转交上去?”莫睛笑问道。
“马齐!”
“他?……嗯!他确实合适。不怕事,性子也直爽,虽说跟咱们没什么交情,可终究跟于中有着‘本家’的关系,不会看着这事不管的。你选他算是选对了。”莫睛说道。
“我就怕他耍起蛮来,逼着皇上真管事,到时候,一出好戏可就难出场喽!”马德笑道。因为是在队伍里,他不好直接称呼“康熙”。
“不会的。这事皇上很难插上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逼着别人卖盐买盐,而且,皇上这个人也很重信诺,那些盐商花钱买下了产盐贩盐的权利,他自然不能再以强权硬夺,也不会轻易的改变现行的盐制,所以,在你束手无策之前,他只会旁观。……只要你奏折上的措词别那么急切就行了。”莫睛说道。
“放心吧,一切都是按莫大老板您的吩咐做的!”马德答道。
队伍朝着凤阳北门而去,留在原地的那些“闲杂人等”远远的站在后边朝着他们的背影遥望着、议论着……
……
“沈庆余!”
出了城门又走了几里,莫睛便让马德回去。马德答应之后,立即又朝后面队伍里叫道。
“标下在!大人有何吩咐?”一名四十多岁,面貌普通的汉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洋马跑了过来。
“你负责在路上保护格格,另外,到了京城之后就把这封奏折递到上书房大臣马齐手里,听到了吗?”马德对这人说道,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让邢名和一干幕僚斟酌了一夜的奏折。
“标下听令。”沈庆余接过奏折,躬身答了一声,也不停留,又转回队伍里去了。
“这就是你招安的那个大盐枭?”莫睛从车里看了看那个沈庆余的背影,朝马德问道。
“没错,就是他。当初安庆总兵赵恒生被我逼着去逮他,秘密派了一千五百兵马,借着拉练的名义突袭他只有三百人的两艘船,结果,还是只敢包围没敢动手,最后,他也跑不了,官兵也不敢先动手,只能招安了!……睛姐,你说丢不丢人?”马德苦笑道。
“呵呵……是够丢人的。不过,你怎么把他招到你的‘抚标’营里了?”莫睛又问道。“抚标”是各省巡抚直属的军队,一般有左右两营,最多为四营,其兵额以陕甘巡抚为最多,达六千余人,湖南最少,仅七百余人。一般为一千至二千多人不等。各抚标最高武职官为参将,以下有游击、都司等,与督标同。马德的抚标营就有两千多人,以旭日干和那日松分领。
“没办法。既然招安了自然就得有个有个安置不是?他把赵恒生打得那么没面子,要是弄到别处被暗害了,还不让人说我言而无信?所以,就只有我自己留着用了!”马德说着,突然话音又一转,“睛姐,这家伙以前也是吃水饭的,要不,我把他送给于哥怎么样?”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零一章 理藩院尚书的用处
离开凤阳之后,莫睛并没有急着赶路。
她只是派了人快马加鞭先朝奉天送了一封信,然后,就一路观景,放任而行。
那封信自然是叫费老头帮忙出盐的。自从在大连复州湾开了盐场之后,几年以来,那个盐场一直有些不太景气,每年的产量不小,可销量有限,盈利也仅仅是在百万两上下浮动。虽说这已经让那些吃干股的股东们喜出望外了,可是,不景气就是不景气,费老头和有关人等都心里明白。
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两淮盐商是天下最大头的盐商集合,他们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昏招,那就怪不得莫睛对他们不客气了。
以前,除了一向比较缺盐的山东,辽东盐很少能销到关内其他地方,而且,康熙和清廷也不太允许。可现在不同了,安徽要闹盐荒,自然得四处求盐,辽东盐卖到那里,谁也没话说。
不过,这事还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得等到清廷知道盐荒的事之后才行。所以,莫睛故意放慢速度,一路晃晃悠悠等着消息,十几天的时间,她才从安徽凤阳走到河南开封,而再往北,却又是山西了。
……
北京!
湖北天地会,黄教、石意那帮叛军被朝廷的军队追着进了四川,终于跟万提喜起事的部队汇合了。可是,汇合的同时他们却也陷入了朝廷各路军队的包围,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发现各项物资短缺,为了不致于坐困愁城,他们将不得不放弃防守转而突围。可是,面对数倍于起义军的官兵,他们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打败,俘虏,砍下脑袋。
而在此之前,山东巡抚准泰也终于抓住了那位被天地会“请走”,号称是祟祯第三子朱慈焕的张用观,并且,经过察证,确认有九成的可能并非假冒。此事上报清廷之后,康熙说:朱某虽受挟持,且无谋反之事,然焉知其无谋反之心?下旨全家赐死。结果,已经六十九岁的张用观和其子一同被斩,妻女子媳一家自缢。
而处理完这两个心腹之患,康熙也终于有空带着几个亲信到御花园里面逛一逛,散散心了。
“皇上,奴才最近收到了一份从福建来的奏折,倒是颇为有趣!”散心自然要说些愉快的事情,康熙命几个大臣挨个讲了几个笑话,轮到佟国维时,这家伙却突然提起了这么一件事。
“福建?那里能有什么趣事?难道是于中跟蓝理两个人打架了?”康熙笑问道。
“哈哈,虽然不是,却也差不多。皇上,郭琇参于中夜宿娼门,有违朝廷律法。”佟国维笑着答道。
“于中宿娼?”高士奇抢在康熙之前叫了一声。
“正是。刚从青楼里面出来,就被咱们的郭大御使逮了个正着。”佟国维笑道。
“有趣有趣。听闻于中‘家教’甚严,这一回,恐怕有的他受了!哈哈哈……”高士奇笑道。
“是啊。那莫睛和罗欣都是极厉害的女子,管得朕手下两名大员老老实实,想不到,于中居然还是……呵呵,朕倒是也想看看他会有什么结果了!”康熙也笑道。
“那皇上您看该如何处置此事?郭琇可是要求皇上按律严惩咱们这位于大都统呢!”佟国维又笑道。
“严惩?还是算了。人家已经注定要倒霉了,朕也就不为难他了。你们随便拟道公文申斥一下就是了。……那于中是自己去的青楼?”康熙又问道。
“哦。郭琇说是德舒派人把他给弄过去的!”佟国维答道。
“德舒?他倒是会看风色!……传旨,严斥德舒,再罚他俸禄一年!”康熙说道。
“奴才遵旨。”佟国维应道。
……
“说起于中,朕倒是想听听你们对台湾这一仗有何看法?”康熙突然又朝几个臣子问道。
“……皇上,奴才以为台湾不过弹丸之地,须臾平定不过是意料中事!所以,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之处。”佟国维抢先答道。
“哦?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康熙又朝高士奇等人看去。
“皇上,台湾叛民之多实是让人大为吃惊,不过,奴才依旧以为其不过是蚍蜉撼树,是故,奴才愿附佟相之议!”马齐说道。
“皇上,臣对军事不太熟,不过,台湾地势正好钳制大陆,所以,臣以为其不可有万一之失!”高士奇说道。
“皇上,臣附高相之议!”依然是张廷玉最后发言。
“呵呵,你们倒说得清楚!”康熙笑了笑,“那你们知不知道胤禔是怎么对朕说的?”
“大阿哥?”
“是啊!朕问胤禔此番南下有何收获,他只给朕说了四个字,就是‘火器厉害’!”康熙说道。
“火器?……这倒是,此番不仅台湾叛逆,就连川鄂一带的天地会叛逆也有大量火器,确实让朝廷很难再如以往那样轻易平定他们!”马齐捏着下巴说道。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康熙又微笑着问道。
“皇上,既然火器厉害,那就禁断其行。我大清是自马上,凭着弓弩刀枪得的天下,应用火器反倒显不出咱们的本事来,徒让那些叛贼恃此嚣张!哼,若无火器,这帮乌合之众,哪能嚣张到今天?”佟国维说道。
“可那帮叛逆虽然一时嚣张,却连于中半个时辰的炮击都没挡住就溃败而逃了!……于中也是满人,可他好像也挺会用火器啊!”康熙看着佟国维又微笑着说道。
“这……皇上,于中不过一人,他会用火器又如何?而且,奴才一直以为,火器不外乎就是炮击,然火炮造价甚高,杀伤力却不强,对敌之时不过起震慑之用,实不宜大量装备!”佟国维接着说道。
“唉,这个铜锣脑袋,怎么老是转不过弯来呢?皇上都下令建五支水师了,你怎么还这么乱说话?水师难道不用炮了?你还禁行火器,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高士奇看着佟国维“正儿巴经”地回答康熙的问话,眼睛微微朝侧面扫了张廷玉一眼,暗暗撇了撇嘴。
“皇上,此番天地会诸逆叛乱,而且大肆制造各式简易火器,臣想,这些火器的制造法门肯定会通过他们的手流入民间,若是担心日后有人凭此再来闹事,朝廷所做的不仅是在民间禁行火器,而且还要多多制造威力更加巨大的火器以克制之方可!”张廷玉说道。
“呵呵,你们说得倒都是一套一套的嘛!”康熙笑笑,对两个臣子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突然说道:“于中表年羹尧为台湾总兵的折子朕已经准了,明天你们就把这折子发还福建吧!他们都还在等着呢!……记着,让于中留下一半的战船兵马,先给年羹尧用!”
“臣(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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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丫头小子,有事的时候就只会麻烦我老头子!……不孝,不孝啊!”
奉天,老郑亲王府,已经不用再亲自监管京旗回屯事宜的费老头拿着莫睛派人送回来的信,不住地摇头叹气道。
“主子,有什么事啊?”阿古达木依旧忠心耿耿地为费老头当着贴身护卫。
“没什么!我这老头子前几天才刚刚接到正式的任命,没想到,第一件要办的居然是帮自己人!这帮小子丫头还真是不怕麻烦我这老家伙!唉……我可是有些心亏哦!”费老头叹气道。
“主子您很高兴啊!”阿古达木看着费老头一边叹气却又一边笑嘻嘻的,也忍不住笑着问道。
“哈哈,那是当然!要发财了,当然要高兴!……阿古达木,你去通知一下佟保和杨中讷,让他们都过来,就说我有事要他们去办!另外,再请萨布素提督来一趟!”费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请萨提督?他好像去选派回京的旗人,正在大连那边呆着呢!”阿古达木说道。
“在大连?呵呵,那正好!老头子我也正要去那儿呢!我还要让他派人去朝鲜!……呵呵,这个理藩院尚书的职位倒还真是不错,刚刚才到手就用上了!”费老头笑道。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零二章 朝鲜
理藩院的前身是皇太极所设的“蒙古衙门”,专管归附的蒙古族,后来,随着清朝的疆域进一步扩大,理藩院成为统管内、外蒙古、察哈尔、青海、西藏、新疆以及西南地区土司各少数民族事务的机关。同时还兼办与外国通商及外事交接事务。权力之大,几乎就相当于现在外交部、民族事务部、商业部的综合。
本来,在顺治年间,理藩院的地位还低于六部,理藩院尚书、侍郎都是兼任礼部官衔,定为“礼部尚书衔掌理藩院事”或者“礼部侍郎衔协理理藩院事”。十八年,顺治认为理藩院管外藩事务,责任重大,附属于礼部不合适,便下谕此后理藩院不必兼礼部头衔,于是又改称理藩院尚书、理藩院侍郎。并规定理藩院“官制体统”与六部相同。理藩院尚书可参预议政之事。
理藩院具体的职掌,第一、掌诸藩部王公、土司等官员的封袭、年班、进贡、随围、宴赏、给俸等事,并派遣该院司员、笔帖式等到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管事,定期更换;第二、办理满、蒙联姻事务。皇帝下嫁公主,一向都是由宗人府会同理藩院办理;第三、管理蒙古各旗会盟、划界、驿道及商业贸易事;第五、修订惩治少数民族的法律,参加审理刑名案件。理藩院驻各处司员,参加对该地区民族案件的判决。凡判流放罪以上者,均需报理藩院会同刑部或三法司审定执行。第六、掌管部分外交、通商事务。
康熙让费老头出任理藩院尚书,本是因为他觉察到与海外各国的交往的重要性,而整个清廷,像费老头这种“资格”的人,除了于中和马德两人之外,再无一人。而且他也比较重视费老头的办事能力,再加上几年来费老头几人与蒙古各部藩王也比较有交情,所以,由费某人出任此职,便于进一步拉拢蒙古各部与清廷的关系。至于理藩院所具有的多项大权,他倒是并不怎么在意,理藩院事实上的事情并不多,一般也不大,而一遇到各族之间的大事,就用不着一个理藩院尚书单管了,那得他这个皇帝亲自出马。
不过,康熙没有想到的是,费老头这个理藩院尚书上任后的头一件事,居然会是找上朝鲜!事实上,朝鲜虽是清廷的附属国,却一向不被视为理藩院管辖的范围,不过,费老头这么做,却又说不上越权!
……
朝鲜对清廷,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敌视的。当初,清朝以后金之名复兴,为了避免两面作敌,努尔哈赤曾对朝鲜采取拉拢之策,并多次派遣使臣赴朝鲜投书,希望朝鲜与明朝脱离关系,与后金结盟。但是朝鲜不为所动,仍然支持明朝,反对后金。后来,后金进一步壮大,终于,由皇太极继位,而就是在这天聪元年,皇太极命阿敏、济尔哈郎等人率兵东征,意图剿灭当时威胁清朝侧翼的皮岛毛文龙部。然而,把毛文龙打回海上的过程中,阿敏却发现朝鲜兵不堪一击。于是,后金把进攻目标转为朝。并最终迫使朝鲜入质纳贡、去明年号、结盟宣、与清朝约为兄弟之国。可是,朝鲜其他的几条都愿意答应,就是不愿意“永绝明朝”。后来,阿敏让了一步,没再强求,不过,因为不满朝鲜的表现,他还是下令八旗将士分兵掳掠三日,使朝鲜京畿道海边一带“尽成空壤”。后来,皇太极再次东征,俘虏朝鲜国王后妃群臣,将朝鲜国彻底纳为藩属之国。而朝鲜人,则将皇太极的这次东征称为“丙子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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