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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还有渠家、候家……
虽然各自的发家史不同,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绝对的精明。另外,这些人中,除了亢家和候家,都是晋商之中吃“北饭”的。
……
亢嗣鼎也没有瞒着这些人,人一到,他就把莫睛来借钱的事情给这几位大商家说了,然后,带着这些人秘密商量了起来,你争一句我辩一言地讨论了一夜,第二天,就把莫睛请了出来。
“夫人一下子就要五百万两,可真是好大的手笔,我们在座的诸位就是倾尽家财,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首先是由乔贵发出声向莫睛说道,结果,莫睛只是微笑不语。
“夫人,跟您的身份比起来,咱们实际上连只蚂蚁都算不上,您一下子要向咱们借这么多钱,至少,也应该给咱们说说您到底是想做什么吧?”曹三喜也向莫睛问道。这些晋商之唯有他居于热河,跟莫睛距离最近。这几年来,莫睛由黑龙江到吉林,做了那么多事,他要是不多做些了解可就白挣了这么大份家产了。所以,这些晋商之中是他最先知道也是最先了解的莫睛这个人。而亢嗣鼎也是因为有一次跟他聊天才知道莫睛的那些事的。
可是,曹三喜说完,莫睛依旧只是微笑不语。
“夫人,您不想谈?”候家家主候庆来有些不悦,却不敢有所表现。这个莫睛的身份可不比当初那个山西巡抚葛礼差多少。
莫睛还只是微笑,顺道喝了点儿茶……还真别说,虽然这里是山西,亢家堡供应贵宾的,却都是上等的碧螺春!
……
莫睛如此表现,一干晋商大魁算是服了,莫睛的意思他们已经明白了,那就是:要么借钱,要么不借,直来直去,不谈别的!
既然如此,那就摊开了说吧。
首先,由张家口晋商老大常威开口,他直接地朝莫睛问道:“于夫人,这五百万两的数目虽大,可我们这些人联起来也能拿得出来。可是,我们想问一下,您能拿什么做抵押!”
“我已经抵押了!”莫睛终于开口了。可是,几位晋商里的头面人物却依旧听不明白。……抵押了?抵押了什么?
“我在亢家的钱庄抵押了一座自鸣钟!亢家大掌柜出价一千五百两!”莫睛又补充道。
“一座自鸣钟?于夫人,您的意思我们有些不明白!”候庆来皱眉道。
“五百万两银子,连本带利,三年之内,我用五千座自鸣钟做抵押,诸位以为如何?按照亢家大掌柜的出价,这些自鸣钟的总价值可足有七百五十万两之多!五成的利息,应该不少了吧?”莫睛微笑着朝在座的几人问道。
“于夫人,您……您这是开玩笑吧?”渠源桢看着莫睛强笑道。
“没有。我在谈生意的时候,从来不开玩笑!”莫睛回答道。
“呵呵,于夫人您果然厉害。怪不得那天您要在我亢家的钱庄抵押一座自鸣钟,原来您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哈哈,好!我亢某人认栽了。不过,”亢嗣鼎朝莫睛一拱手,“夫人,四天的时间,您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曹三喜这小子就是在热河起家的!我们都知道您做生意没有用过强迫的手段,所以,咱们也就都别拐弯抹脚了,直接把各自的底牌都说了吧。您看如何?”
“亢老爷可真是豪爽!那不知道您的底牌是什么呢?”莫睛微笑着问道。
“哈哈,夫人,您是借债之人,这到底要抵押什么东西,自然得由您先说!”亢嗣鼎笑道。
“……好!”莫睛看了几个晋商一眼,想了一下,答应了,接着,她又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制造自鸣钟的方法。我愿以此为抵押,跟诸位签一份契约,三年之内,如果我所借的五百万两银子不能全额连本带利的归还诸位,这份方法从此之后就是各位的了,诸位可以自行制造钟表贩卖,我呢,却从此不再经营此业,如何?”
“夫人开玩笑了!您这份抵押不值钱!”曹三喜说道。
“哦?”
“夫人,不是咱们信不过您!关键是这东西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造自鸣钟又不是只靠一张纸!那得是手艺。您不造,其他人也能造。我们又怎么知道其他人不知道这手艺?再说了,就算其他人现在不会,保不准以后钟表多了,也就都会了。那咱们的钱不就是白扔了吗?”曹三喜说道。
“不错。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诸位都是精明过人,如何用这东西赚钱,又如何能防止别人偷学手艺,诸位只要稍一动脑就自然能想得到,又何必非要难为我呢?”莫睛说道。
“呵呵。于夫人,不是咱们为难您。实在是咱们对您的钟表并不感兴趣啊。”常威笑道。
“不感兴趣?”有趣!莫睛心中想道。这些晋商,白手离家,发了家之后回家又是造宅,又是建院,又不断收集各种宝物以充之,而且什么能赚钱就干什么,连杂货铺都经营,没想到居然会对钟表这东西不感兴趣。这着实让她没有想到。
……
“夫人,五百万两我们可以借给您,不过,您要出面帮我们一个忙!只要您帮了我们,到时候,不要利息,本金我们也只需要您还三百万两就够了!”亢嗣鼎看到莫睛有些沉默,暗里一笑,又开口说道。
“哦?什么忙?”莫睛奇道。这帮“老西儿”平时连个官职都懒得捐,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两百万两银子买个帮忙,这种事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呵呵,”亢嗣鼎跟其他几名晋商头子相视一笑,说道:“我们想请于夫人您帮我们在辽东、朝鲜开一条路!”
“辽东,朝鲜?”
“没错。就是这两个地方!”候庆来点头说道。
“这两片地方都不小,而且朝鲜又跟我没什么关系,这路怎么开?”莫睛反问道。
“夫人请放心,其实我们并不是要真的开路,我们只需要能在这两个地方泊船就行了!”常威又说道。
“泊船?……辽东、朝鲜,海港!”莫睛嘴里念叨了一会儿,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你们想去日本!?”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零七章` 贩铜
天津——辽东——朝鲜——日本!
自康熙继位,平定了多半叛乱之后,整个清朝开始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于是,这就造成了铸币用的铜料供不应求,除国产的“滇铜”外,还需从东邻日本长崎补充,被商人们称之为“滇洋并办”。
起初,采买回铜由沿海一些民商承办,后来,“八大皇商”之一的范家家主范三拔见这桩买卖有厚利可图,于是联络各家皇商,奏请包办,并提出愿意减价交售清廷的竞争条件。康熙见此举可为清廷节省一大笔开支,终于于几年前,准其所请,将“芜湖、浒墅、湖口、淮安、北新、扬州六关应办宝泉、宝源二局额铜改交内务府商人承办”。
而这样过了两年,范三拔由于因羸弱多病,体力不济,便早早地将家业交给了年仅二十几岁的三子范毓宾!
不过,范三拔没有想到的是,以亢嗣鼎为首的晋商们也已经看上了到日本贩铜这块肥肉!只是,由于范家出手早,两年的时间里,对于贩卖日本铜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体制,很难从中抢夺。所以,亢嗣鼎一伙人就只能眼看着范毓宾继承父业后,由于熟谙铜务,每次如约出色完成任务,越来越受清廷赏识,又进一步得到了清廷的授权,把荆州、凤阳、太平桥、龙江、西新、南新、赣关等各关需要从日采购铜料的买卖全部承包了下来。而且,他们还听闻,范毓宾雄心勃勃,已经开始暗中筹划更大规模的独立的对日交易。
本来,他们以为自己只能眼红的看着这个不受他们待见的范家子孙越过越好,却没想到,莫睛突然来了。
从曹三喜的口中,亢嗣鼎等人得知,莫睛跟奉天府尹、新任理藩院尚书费迪南关系极深。于中,他们的心动了。
须知,赴日购铜是件极为艰险的事,风险颇大。购铜商船在每年夏至时,就须装载日本人所需要的中原土产杂物出海,九月中旬,装载铜料等日本货回国;小雪后、大雪前夕再次出海,次年四月回国;计一年只能运铜两次,借季风往返。这些船,常年漂泊于海上,出没洪涛礁屿中,随时都有葬身鱼腹的可能。
不过,曹三喜等人都是白手起家的能者,他们发现了另一条路。这就是走北方,走近海!
清朝南北方的商人经营重点有些不太相同。除了清廷的直接统治区,北方的商人想发财,大多是朝北方或者西北(东北大多属于皇商的经营范围),而南方的商人则是出海。所以,虽然清廷开了海禁,可是,对日本的航线,目前所知的却只有从南方出发,然后横渡大海到达日本的那几条。很少有人想得到从北方出海。然而,事事无绝对,这些晋商头头们想到了。
天津到辽东,用不了几天;辽东到朝鲜,也用不了几天;然后,沿着朝鲜南下,走的就是朝鲜近海沿岸,远比范家从南方港口出发,然后横渡大海要轻松安全的多。而且,路上也有的是补给避难之处!出事的几率要小的多。然后,他们就可以横渡对马海峡,到达日本。
这条路,既安全又轻松,而且北方又不像南方那样总是有台风之类的自然因素干扰,所以,沿着这条路,一年之中可以往返多次!
不过,这里面却有一个条件必须具备,那就是需要能在辽东和朝鲜有通行的资格。辽东凑和凑和停船还好说,朝鲜就不同了。这也是晋商们需要莫睛帮忙的地方。毕竟,一队船从自己家的近海边儿上“巡游”,任是谁也不会轻松放过!而如果能有理藩院的帮忙就不同了,朝鲜是清廷的藩国,理藩院恰恰也管着部分对外贸易!只要费老头出手,这一路可就顺畅了。
……
“几位还说我是大手笔,看来,你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到日本,无论来回都是赚钱的行当!两百万两,恐怕用不了两年你们就能赚回来了!”听完曹三喜代诸位晋商所说的计划,莫睛终于真正地对这些晋商刮目相看。虽然她早就知道晋商厉害,可她只知道晋商们玩票号钱庄厉害,如今,她却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极有眼光,极有魄力的,真正做大生意的料子。“山西老抠”、“老西儿”这种充满土味儿的称呼跟他们其实一点儿也不搭边儿。想想也是,常威这个放羊的都能把茶叶卖到俄罗斯去,再把生意做到日本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夫人说笑了。咱们就算策划得再精,也离不得您的帮忙啊!”亢嗣鼎笑道。
“亢老爷说笑了。好吧,我可以从中斡旋,帮诸位向费老提这个要求,相信费老也不会为难诸位。不过,我也有条件……”莫睛也微微笑道。做生意,她还没输给过什么人呢!哪能就此认栽?
“夫人您请说!”曹三喜说道。
“其实,这几年满洲的人参等贵重药材差不多是由范家垄断,价钱都压得很低。所以,我也一直在找机会跟他们算算帐。不过,诸位这笔生意这么大,我同样身为生意人,也很想从中分一杯羹!……五百万两银子我一分不减的还给诸位,可是,跟日本的生意我要独占两成!而且……我不出本钱!”莫睛竖起了两根手指摇了摇。
“两成?”亢嗣鼎等人无不气得够呛。这个莫睛不仅打算从他们这里借走五百万两银子,还不出资就想独占两成的份额,简直就是霸道。她也不看看,这里坐着的七位晋商大魁,就连亢嗣鼎也不敢说就能占两成呢!
“其实,诸位如果走辽东的话,那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可以卖到日本的。比如:玻璃、钟表、药材、羊毛地毯、食糖、奶糖、黄油,还有日后的各种羊毛制品……说不定,日后还有火枪,火炮由诸位转卖到日本呢!”莫睛仿佛没有看到几个晋商的脸色,又自顾自地微笑道。
……
火枪!?火炮!?
这一下,七个晋商头头不敢再乱说话了。他们终于又记起来了,面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生意人!她的背景深厚。
而怔了一会儿之后,几个人又开始琢磨起来。玻璃、钟表、药材、食糖这些可都是大笔赚钱的行当!莫睛的话也等于是说,他们在分出两成份额的同时,也能得到这些生意的份额!这么一来……他们好像又没怎么吃亏!
“夫人,咱们能不能签个契约?”最后,乔贵发硬着头皮朝莫睛问了一句。
“当然!不过,这个契约就由我来起草如何?……我怕诸位写得不够详细!”莫睛又微笑道。
……
莫睛确实写得很详细。
她又在亢家堡呆了两天,把一式八份,每份三十几张纸的契约给了亢嗣鼎等人。这还是因为莫睛努力把字写小了,要不然,四十张纸恐怕都不够!而这张契约中规定的各条各款,以及违背每条每款后相应的惩罚,也让一干晋商首脑大魁终于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契约”。……这帮人以前哪见过这个啊?以前一张纸大致写两笔就算定下了的!
候庆来曾小心地对莫睛说用不着写这么仔细,并且告诉她晋商都很重诚信。结果,莫睛反过来又告诉他,称自己“身为商人,在做生意的时候,从来只相信利益”!并且,莫睛还让候庆来七人去找几份他们曾经签过的契约,说要做现场“表演”。结果,在她的“威压”之下,亢嗣鼎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张高达三十万两纹银的交易契约。只有一张纸,几行字。被她几句话就直接戳破漏洞,直接定为亢嗣鼎倒赔三十万两。把亢嗣鼎这个晋商魁首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以说,莫睛借着她的这份“新式”契约,给这些晋商们结结实实地上了一堂课,另外,凭着这份严密的契约,她也让这些晋商更加相信了她的“诚意”!
最后,莫睛并没有从七家大佬那里拿到五百万两银子或者银票,只拿了那份契约走了。因为有了这份契约,她就可以随时在这七家开在北京、天津、石家庄、张家口以及整个清朝各地大大小小的钱庄里随时随地的提银子。……这么做可远比拿银子或者银票安全多了!
……
而就在她离开临汾后两天,北京的朝局骤然紧张起来。
因为,沈庆余按照莫睛的命令,提前几天从临汾出发,把马德的那份奏折带了过来。
接到奏折的是当朝大学士马齐,也被人称为马相爷,马中堂!
结果,奏折还没看完,这位当朝大权臣立即就抛开了才刚吃了一半的中午饭,穿上朝服就朝着紫禁城飞奔(坐轿)!
然后,整个北京能数得着的官员,差不多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安徽要闹盐荒了!凶手,则是两淮盐商!
从上到下都紧张起来。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两淮盐商要得罪马德!费迪南刚升了理藩院尚书、工部侍郎;于中平定了半个台湾,刚立了大军功,又即将出任满洲水师提督……这时候得罪他们的死党,有什么好的?
而跟很多人一样,毓庆宫中,某个人在震惊之后,也立即召回了在各地的亲信手下,并且一见面就开始大声地斥骂:“混蛋!你们不是说他们觉察不到吗?就是觉察的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反应!那怎么现在马德的奏折就已经上到乾清宫了?”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零八章 应付
“主子,奴才也没想到马德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这么做,摆明了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他难道就不怕日后您登基之后跟他算帐?”凌普乍着头皮回答胤礽道。这位太子爷的脾气现在可是暴躁的很,稍一不如意那责罚可就来了。
“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谁?一个小小的巡抚就敢跟我叫板?难道他以为就只有皇阿玛能罢他的官吗?”胤礽怒道。
“主子,奴才以为咱们目前的形势不利啊!”劳之辩开口说道。
“不利?当然不利!这事如果被皇阿玛查出来,我这个太子就不用当了!”胤礽双手挥舞着大声叫道。
“主子,奴才说的不是这安徽盐荒的事情。而是另一边儿……”劳之辩拿眼睛瞄了一眼慧妃所住的延禧宫的方向,然后说道。
“你是说老大那边?”胤礽沉声问道。
“正是。主子,大阿哥因为在台湾的战功已经被升了直郡王,那可是您现今二十几位兄弟里面的头一份王爵啊。虽说也不算太过份,可是,他封王的这个时候偏偏又是咱们这边出纰漏的时候,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劳之辩一脸急切地说道。
“不错。这些日子,皇上老是召见大阿哥,问这问那,就算只是寻常问话,也必会造成某些人的错觉,这情形实在是对咱们大大不利!”琦亮也说道。
“那怎么办?老大他刚立了战功,皇阿玛正宠他,难道我还能在旁边踢他一脚不成?如果真这么做了,恐怕就是偷鸡不成反蚀米了!”胤礽大声说道。
“主子,大阿哥他真的立了大功?听闻台湾叛军可是有三万多人啊,而且个个都很凶顽,光战死的就有两万多!神机营那一千五百多人,于中连皇上的面子都没顾,一下子就踢了回来,大阿哥能指挥的兵马只有一千,在这样的大战里,哪能立下什么大功?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辞吧?”凌普想了一条理由。
“哼!于中既然连皇阿玛的面子都没卖,难道还会卖老大的面子?他们那几个人都是什么货色你凌普还不清楚?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从安徽狼狈逃回来的了?”胤礽看着凌普冷笑了两声,笑得凌普背后直冒冷汗。他还一直以为胤礽不知道上次安徽那件事是他指使的呢!
“主子,此时咱们一定要稳打稳扎!而且,绝不能退步!”劳之辩又说道。
“怎么说?”胤礽没好气地问道。
“一,两淮盐运使旦明伦是咱们的人,所以,这事一旦摊开,咱们就是第一个受怀疑的对象。如果此时退缩,必然会被当成是‘做贼心虚’!而且,旦明伦这两淮盐运使也肯定是当不成了,这会让咱们既失形势,又失财源!所以,退缩是万万不能的!”劳之辩说道。
“不错!……那二呢?”胤礽点了点头,又朝他问道。
“二,咱们不必退缩。因为这事根本就难以抓到什么证据。就是旦明伦,他接到的也是主子您的口谕!没有证据,就是皇上也难以开口!那帮盐商就更加谈不上了。毕竟,咱们是最先受疑的,一旦咱们退缩了,大家伙儿就会懒得再去怀疑别人,这帐,极有可能就从此记在咱们的头上了。”劳之辩受到鼓励,又接着说道。
“若是皇上还是撤换了旦明伦呢”琦亮突然问道。
“这个容易,没了旦明伦,咱们在江苏,不还是有一个徐祖荫吗?这次的事情,他就是一招暗棋。有他在,不怕那些盐商不听话。”凌普想了想,替劳之辩说道。
“不错!徐祖荫跟这事没交集,却能为主子约束那些盐商!只要那些盐商听话,就是不往安徽贩盐,适当的时候再倒些苦水,说说马德的坏人话……恐怕到时候为了能让安徽的老百姓吃上盐,皇上也不得不撤换马德了!”劳之辩笑道。
“话虽如此。可那马德并非等闲之辈!当初他刚入安徽,安徽的官场有多乱大家都知道,恐怕谁到了那里都得束手无策,可他却只用了几句狠话就把那里整得平平实实!到现在也没人敢跟他对着干!……所以,我怕到时候他万一有了对策,那可就不妙了!”凌普又说道。
“凌大人您把马德当什么人了?他能镇得住那些官员,是因为他是那些官员的顶头上司,又有皇上在后面撑腰。可那些盐商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些盐商都是居于江苏的,也不受他管。江苏巡抚宋荤更只是个和稀泥的角色,是不会自找麻烦的!”劳之辩摇手说道。
“主子,奴才以为,咱们的当务之急不是管什么盐荒不盐荒的,而是赶紧把江南总督的人选给找出来。趁着大家都忙别的事的时候,抢个先手!”琦亮眼睛一亮,说道。
“嗯!……那你们以为谁最合适?”胤礽又问道。
“这……”凌普几人互视了一眼,发现相互之间都是表情热切,一时间都陷入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第一个出口。不过,就在他们犹豫的这一会儿,胤礽又朝他们问道:“你们三人也想去?”
“奴才等不敢!”凌普三人急忙说道。
“算啦,不管你们敢不敢,反正你们三个都不行。你们得留在北京为我参谋,还是选别人吧!”胤礽又说道。
“主子,奴才以为兵部侍郎邵穆布比较合适!”被胤礽打击了一下,凌普等人心里都有一丝不悦,不过,他们也知道出镇一方只能是个梦想,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开始推荐起各自的人选来。
“邵穆布?他是兵部的人,不行,不行!”胤礽摇头道。
“主子,邵穆布虽然现居兵部侍郎,可他也曾经当过国子监满洲祭酒,也属文武双全之材……”凌普说道。
“不可。邵穆布虽然文武全材,可他的资历还差一些,而且性子较为暴躁,不宜出掌江南这人文荟萃之地。所以,主子,奴才以为还是阿山比较阿适。”劳之辩说道。
“阿山?”
“没错?主子,阿山虽也是武将出身,却已经当了多年的户部左侍郎。虽然还不是咱们自己人,可他平时都很亲近主子,反倒更利于咱们推举。由他出任江南总督,正合时宜!”劳之辨说道。
“有理!阿山是镶蓝旗,又正好是主子的旗下!真是妙极!”琦亮拍手笑道。
“主子,就选阿山?奴才还是以为邵穆布最为合适。”凌普有些不甘心地又说了一句。
“就是他了。你们今天去给他好好说一说,做个准备。过两天,在朝上找几个人把他举荐上去!再由我给皇阿玛说一说,这事应当就差不多了。”胤礽微笑道。
“主子,这事您最好还是不要出面!”琦亮说道。
“嗯?……对!我不能出面!哈哈,一时都糊涂了!”胤礽又笑了笑,转而对劳之辩说道:“书生(劳之辨字)啊,你今天的这些主意都很好,算是帮了本太子的大忙。改天找个机会,升你到都察院,当个左副都御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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