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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艳墨
舒云伏在高台边缘,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眼前云雾缭绕,除了山石和浮云什么也没有,那里寻的着岳少安的身影。
她定了定睛,深吸一口气,仔细地拭擦干净脸上的泪珠,猛地一跃,便朝着山涧下方而去。
然而,下落着的身体只掉落了半个身子便停滞不动了。她回过头来,只见一只干瘦到只剩皮包骨头的手紧紧地抓在她的脚踝处,而那只手的主人却好似丝毫没有吃力一般,抓着她的左手和提着嫩草的右手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舒云正待说话,老妇人干煸的嘴唇裂了开来,露出一排整齐的黄牙嘿嘿一笑,手腕轻轻一扬,舒云的身子就从她的头顶飞了过去。
“我老人家许久没人陪了,那小子不愿意,小丫头可不能走掉。”话音伴着一张看起来有些可怖的面孔,一起凑到了舒云的面前。让本已伤心绝望的她猛地愣在了那里。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云雾,却未能传到山涧下面去。
云雾下方,怪石林立的山涧越来越是宽扩,岳少安也不知自己衰落了多久,正当他怀疑会不会没有落到底便会饿死的时候,“嗵!!!”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伴着骨头彷如寸寸碎裂的剧痛,他口鼻间瞬间呛满了水,都来不及咳嗽一声,就晕了过去。
……
……
“嘣嘣嘣……”隐约中,手指敲击脑门的声音将岳少安从昏迷中惊醒。
岳少安睁开双眼,眼前两根粗糙且粗壮的手指正在敲击着他的脑门,让他猛地吓了一跳,双手托着身子急的后退出一段距离。
突然,他愣在了那里,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落水,依照他的常识,当时的情景虽然他是掉在了水中,但和摔在石头上的区别已经不大了,即便能活着,现在身上的骨头应该也没有几处是完整的了。但是,现在却凭借自己的能力应是挪出了如此一段距离。
本来重伤垂死,突然变得安然无恙,这带给岳少安的不是狂喜,而是震惊,无比的震惊。
“不久前还有人担心你能不能活过来,现在该相信老汉了。嘿嘿……”看着岳少安吃惊地望着自己的身体,站在他身体的老头憨厚地笑了。
良久岳少安才从震惊中缓过来,抬起头望向面前的老头。粗旷的面容,皮肤是典型的因岁月操劳而变作的暗黑色,凭借岳少安多年的经验,第一直觉判断出眼前的人是一个农民,再普普通通不过的一个农民,拥有着农民最常见的品质,朴实,憨厚,与人亲近。
但回想起前不久老头的话语,他又觉得农民这的身份定位对他来说太不合适,应该用神医来定位他。可再看看那才弹过自己脑门不久的粗壮手指,岳少安又觉得神医和面前的老头简直太不相衬了。
老头始终带着憨厚的笑容看着他,没有言语,似乎在等着他自己说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岳少安摸了摸额头,有些微微肿痛,看来老头的手指没少在这里招呼。
看着岳少安抚摸自己的额头,老头笑道:“你伤的挺重,那个是帮你苏醒的,已经睡了大半个月,再睡下去,怕是很难醒过来了……”
老头一口朴实的语言,不禁让岳少安微微摇头,看来老人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乡村郎中。
“老人家怎么称呼?”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岳少安并未及时的表现出感激来,因为现在身处的是什么地方,他冰不清楚,而且,对老头的身份也不确定,不由得谨慎了一些。
“老汉姓金,村里人都叫我金老汉。你也这么叫我就行。”金老汉慢慢地挪到了床沿边垮了上去,从床底捣腾了半晌,才摸出一个生锈的茶壶,从中倒出了一杯淡黄色的液体,仰头灌了进去,放下杯子,扭过头来,笑了笑,道:“后生,你要不要来点?”
岳少安看了看,摇了摇头。
金老汉很享受地又倒了一杯,放在鼻尖仔细的嗅了嗅,慢慢地倒入口中,似乎很不舍得咽下。这一次岳少安嗅到了一股酒香,不禁口中生涎,正欲说话,忽然,“咣当!”破旧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岳少安抬头望去,没见人影,疑惑间却现屋里多了一只特大号的鞋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只与之配套的鞋子便又飞了进来。
“呼!!!”
“啪!!!”
干脆而利落的声响伴着金老汉的闷哼声,另一只鞋子不偏不倚地拍在了金老汉的嘴上,让他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酒水顺着唇角溢了出来,他一边将鞋子放下,一边还急忙吸着溢出来的酒水。
岳少安本就嗜酒,但是碰到如此嗜酒的人,还是让他大跌眼镜。
与此同时,门外一声厉吼:“金长生,你又偷喝,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话音伴着一个赤着双脚的女子来到了门外。
岳少安本以为能吼出这样豪言壮语的必然是金老汉的婆娘,看金老汉的装束,他的婆娘也应该是一个村妇模样,然而,出现在门口的人,却更是让他吃惊的合不拢嘴,只见门前一个双手叉腰,满脸怒容的年轻女子瞪着一双凤眼,白衣白裙,容貌姣好,分明就是一个不到三十的美丽女子。
岳少安看了看那怒的女子,再瞅了瞅金老汉不禁摇了摇头,否定了先前的猜想。
“娘子莫气,只是一口,一小口……”金老汉咧开嘴笑着伸出粗壮的手指比划着不断讨饶。
岳少安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娘的,如此老牛,如此嫩草……kanshu.la/book/dazhuzai/





宋师 第845章 宁静的村庄
“啪!啪!啪!”光脚丫踏在木板上的声音阵阵入耳,愈来愈近。**()
岳少安的心也跟着这声音跳动着。金老汉的笑容更加憨态可掬,双眼看着进来的女子,手却悄无声息地摸向了那生锈的酒壶,挪动着向身后放去。
女子眼疾手快,没等金老汉的动作完成便突然加快了脚步,脚下的度加快,手上的节奏也不慢,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过后,酒壶已经到了女子手中,金老汉的笑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
岳少安额头见汗,什么样的涵养才能使得金老汉在挨了如此清脆的巴掌之后还能保持这般甜美献媚的笑容,宫里那些专修此道的太监怕也没有这般深厚的“功力”。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更重要的是陌生的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两人浑然不当自己存在的模样,岳少安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劝架。
尴尬间,金老汉伸手悄悄地朝着岳少安指了指。
女子朝岳少安这边看了一眼,又是一声脆响的巴掌,道:“你当我瞎了不成?”说罢,扭头过来,上下打量了岳少安几眼,展颜一笑,道:“这孩子长得还真俊,没事了。”
岳少安张了张口,被一个看起来没大自己几岁的女子叫孩子,感觉还真不是滋味,他客气地拱了拱手,道:“多谢姐姐关系,已无大碍。”
“姐姐……”女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仰着头,笑得极为夸张,口中还重复着那句“姐姐”。笑了半晌,才转头道:“老头子,他叫我姐姐……”
岳少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这一声“姐姐”里含有多少玄妙的东西,能让这女子如此放肆的笑。
金老汉看着女子大笑,自己反而不笑了,轻叹一声,道:“没啥子稀奇,他是外面来的孩子,自然会错认。”说罢,轻轻摇头,瞅了瞅岳少安的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你这后生的眼力也忒差了些,她是我的婆娘,论岁数做你奶奶还嫌多。你叫她姐姐,自然会引她笑了。”
“咕噜!”岳少安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从现代来的他,自然知道有的女子驻颜有术,五六十岁的人看起来不到三十的也有的是,可看那金老汉的模样再看比他还大两岁的金老太,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一张年轻的脸也让人着实有些吃不消。
“有客人在就给你几分面子,我去采药,好好招待这孩子。”金老太笑着又对岳少安说道:“姐——姐——走了……”只是这“姐姐”二字拖得却是极长,话音落下,两只被甩出来的鞋,却已经从新到了她的脚上,“啪啪啪……”鞋底拍打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良久,岳少安长舒了一口气,从门口收回目光转而落在了金老汉的身上。本来言行举止和医术相差极大的金老汉便让岳少安觉得他很神秘,现在又多出一个外形和内里极不相符的老婆,更是给他的神秘又浓浓地涂了一笔,越让岳少安看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了。
不过,相比岳少安,金老汉似乎自然的多,他并未因刚才被狠揍而受到丝毫影响,反而因为婆娘没有把他的酒倒掉乐的满脸笑开了花,把那生锈的酒壶抱在怀里摸了又摸“贪婪”地将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几口这才盖上壶盖小心翼翼地又放回了远处。
“今天幸亏有你,嘿嘿,不然这酒怕是保不住了。”金老汉拍了拍岳少安的肩膀说道。
岳少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干笑,道:“贵夫人确实很特别。”
金老汉轻轻一笑:“老汉知道你心里肯定有许多疑问,不妨问出来……”
岳少安正要说话,金老汉又道:“我猜你一定是想问我那婆娘的样子怎么不像我这般老去是?”
岳少安点了点头。
金老汉坐了下来,道:“这也没什么。她父亲以前是这药谷村的第一药师,她年轻时便精通医术,对身体的调理自然极好,而我的医术却是她教的,自然会差上一些。”
“原来如此。”岳少安口中说着,心中却依旧有许多疑问,金老汉的医术已经到了能够起死回生的地步,那么,他夫人比他还厉害,岂不是……
岳少安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觉得,在这里,似乎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能生,纵使想破了脑袋,估计自己也难想的明白,索性静观其变了。
不过,自从他醒来还未曾出这屋子一步,对于外界的事情,心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故而,转头,道:“我想出去走了,不知方便不方便。”
金老汉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不方便,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无碍,走走倒也是好的。不过,不要走远,待会儿回来吃饭。让你尝尝老汉的手艺。”
岳少安点点头,迈步行处的屋去。
踏步出来,外面景色不由得让他浑身一怔,他站立之处,身后的小屋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岩石下方,碧波轻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一条大河静静地流淌着,轻微的流水声传入耳中,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远处,连接河对岸的山体被雾气覆盖,只能隐隐约约间看出一些棱角,头顶的光线十分明朗,却不知从何处传来,因为,抬起头来,只觉得上方十分刺眼,似乎整个天空都在光一般,让人看不真切,也无法去细看。
周围稀稀落落的有着不少的房屋,但距离却都十分的远,和外界的村庄大是不同,但是,尽管这般的远,岳少安却能真切地看到远处院落内的陈设,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目测下,那距离至少有三五里的路程。正常人的目力是极难看的这般清晰的。
起先岳少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仔细盯着瞅了一会儿,换了几个方位,却现依旧如此,而且,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所立之处距离下面的水面其实是十分高的,在这种距离下,这般安静的河水流淌,声音断然不能如此清晰可闻。
思索了半晌,他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最后,他吃惊的现,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目力和听力都大大增强了……kanshu.la/book/dazhuzai/




宋师 第846章 醉
朴实的村庄,青绿色的大树,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小鸟轻鸣几声。金老汉所在的小屋矗立与村里最高的地方,一条白石磨砌的小路直通下方,上面没有一丝的尘土,光亮如镜。
岳少安站在白石路上,目光望向远处,偶尔有几个人影晃动,却是距离极远,纵使他现在的目力增强不少,依旧看不真切。一时间,竟是有些茫然,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往那里去。一直在寻找的人,又到了那里。
惆怅中,对前些时日所生的事竟也有几分记不清楚了。仔细回想,却依旧模糊不堪。最后的记忆,竟然只是停留在了掉落之前那两张脸上。一张皱的随心所欲,一张清秀可人。
只是两个人的身份却都忘记了。只是记得自己在逍遥镇和娇妻们分别,进入森林,中间很明显的有一块记忆空白,却不知突然消失到了那里。
他使劲地敲了敲脑门,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嘿嘿……”金老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岳少安转过头去,只见金老汉满脸笑容举着两个烧饼,道:“老汉不会做别的,这个是最拿手的,香酥烧饼,你尝尝。”说着,递给了他一个。
岳少安伸手接了过来,放在眼前瞅了瞅,眼角忍不住抽了两下,手里的东西长得像烧饼,但是仔细看来,却和记忆中的烧饼根本就不沾边。
岳少安将这类似烧饼的物体端在手里,举在眼前怎么看也看不出一点面色,糊了的烧饼岳少安不是没有见过,但是糊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见,掰开两半来看,里面也是黑色的,黑中透亮,岳少安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姑且认为他是一个烧饼,但是与金老汉口中那香酥二字却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金老汉看着岳少安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那标志似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时掰下一小块来扔到了自己的口中。
反观岳少安,便没有他那么轻松了,他有些疑惑地慢慢坐了下来,缓缓抬起头,道:“这是你最拿手的?”
金老汉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这小子,还不信怎地,你尝尝就知道了。”说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差一点忘了,用这个就着我那酒喝效果最好了,你等着,我去拿酒。”不等岳少安搭话,金老汉便跑回了屋子。
岳少安将烧饼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隐隐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却也不是很重,不过,黑成这般模样,要吃下去着实需要勇气。
他轻轻舔了一口,味道果然有些奇怪,不过,并未想想中那么难吃,睡了这么多天,想来也只能吃稀饭,此刻初醒不久,他的腹中早已经是空空如也,为了让口中不是那么难过,干脆将这烧饼揉碎了整把地灌入口中,都没怎么嚼便咽了下去。
皱着眉头吃下去后,差点没将自己噎死,在胸口捣了几拳才好了一些。
金老汉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身后:“来咯,来咯,算你有口服了,这酒啊,几年才酿的这么一壶,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对了,我差点忘了,那烧饼配这酒喝的话,就不能整个都吃了,你这身体吃一小块就够了。”
岳少安本就是好酒之人,而且此刻口中的烧饼的意味总让他感觉有些不适,一听金老汉有好酒,伸手接过金老汉递过来的杯子仰头就灌了进去。
“别急啊。”金老汉赶紧道:“这酒喝着香甜,后劲却足的很,再说,这么好的东西,你当水喝,也太过糟蹋美酒了。”
“嗝——”岳少安打了一个嗝,舔了舔嘴唇,道:“果然是好酒,还有没有了?”
金老汉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没事?”
岳少安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一杯就醉?我虽然不是什么海量,但也多少能喝点……”说话间,岳少安觉得有些头晕,使劲地甩了甩头,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看着他的模样,金老汉脸上的皱纹又被笑容挤得深刻了许多,忽然,金老汉注意到了岳少安拍打着额头的手,仔细看了两遍,没有现他那最拿手的香i酥烧饼,不禁吃惊地道:“烧饼呢?”
“吃了。”岳少安一边稳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跌倒,一边轻声说道。
“都吃了?”金老汉收起了笑容,睁大了双眼。
“嗯!”话音未落“噗通!”岳少安整个人仰面朝天便倒在了那里,整张脸已经少了他本身的白皙之色,换之的是一张红的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的脸,看着似乎还在不断的加红,而且热。
“这可怎么办。”金老汉自己手里的酒还没来得及喝,就出了这样的状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手中的酒,又看了看岳少安,仰头将酒灌入口中,随手朝身后一掷,那酒杯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匀转动着,慢慢回落到了屋中。
金老汉轻轻摇了摇头,弯下腰去,轻轻一揪,岳少安的身体就如同一根被带起的羽毛一样轻松,就这样拎着行入了屋中。
被再次放到床上的岳少安脸愈红,而且,身体各处的皮肤也逐渐出现高温热红的状态。金老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酒杯,轻叹了一声:“浪费啊,浪费……”说着,一掌排在了岳少安的肚子上。
“噗——”淡黄色的酒水伴着黑色的烧饼碎块从岳少安的口中喷了出来,如同一道水箭一般,直立而起,金老汉的另一手轻轻挥舞了一下袖子,岳少安喷出来的东西顺势落入了床边的木盆中。回头舀了一瓢水,捏开岳少安的嘴灌了进去,将水瓢一扔,金老汉又坐了下来,一拍腿,道:“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说话的人,又睡了……”
说话间,一个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圆嘟嘟的嘴唇,俏脸的脸,一双眼睛充满了担忧地望着床上的岳少安,轻声问道:“村长,他还没醒吗?”
“醒了,又喝醉了……”金老汉看了进来的女子一眼,道:“没有十天,他是醒不来了……”
女子的目光落在岳少安的脸上,一双眼眸中已经浸满了泪珠,朱唇轻启,低声喊了一句:“相公……”便说不出话来了。
金老汉看了看两人,背着手,缓缓地踱步行出了屋外。kanshu.la/book/dazhuzai/




宋师 第447章 相依
宁静的村长和远处的薄雾青山大河形成了一幅美丽而和谐的画卷,站立此处,便是心情再差的人,也能很快的平静下来。只是金老汉似乎对眼前美丽的画卷早已经看腻烦了,更多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小屋里。
轻泣之声阵阵传来,惹得金老汉一声轻叹,到了他这般年纪,都这等儿女情长之事已经少了屋中两人的热诚,更多的是一份平淡和怀念。听着那女娃的哭声似乎这一成不变的深谷中也多了几分人气。
只是一个人站在这里,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抹了抹嘴唇,才觉着方才那酒喝的太快了,没品到什么味道,想要回屋去取,又怕打搅了屋中的人,皱了皱眉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朝屋中喊道:“女娃,老汉去帮婆娘采药,这小子就交给你照顾了,过几日我再回来,待他醒来,不要让他偷我的酒喝。”
屋中的女子听到金老汉的话,止住泣声,说道:“多谢村长,村长自去便是,相公虽好酒,却不会不请自饮的。”
“嘿嘿!这便好,虽说老汉舍不得酒,却更舍不得他这年轻的小命就这样丢掉……”话音伴着脚步声,说到末尾处时,却已是极远的距离,听不真切了。
屋中,圆唇俏脸的女子,容颜虽然与往昔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脸上的神情气质却已不同,不在是那个双手叉腰高声呼喝的小丫头,也是那个扯着岳少安撒娇嬉闹,和郭霜怡相互怒视小郡主了。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担心夫君身体的寻常媳妇,有一种人天生是百炼钢,但也难免成为绕指柔。在特定的情感和经历下,有些东西注定是要改变的。
以前那个刁蛮丫头,现在已经变得温婉乖巧,静静守在岳少安身前,落上一会儿泪,又展颜而笑,也不知是喜是悲,或许两者皆有。
金老汉这一去,十余日都没见人影,岳少安苏醒的时间比金老汉预计的时间晚了一日。
醒来之时,屋中空空,他一个人有些疑惑地下床着衣,出得门外,山光大河顿收眼眸,别样宁静的景致让他吃惊不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出声。
山间白石小路蜿蜒而上,一女子臂挽秀篮低着头沿路行来,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这一幕落在岳少安的眼中,只觉得这山光美景和眼前的女子相互辉映,竟是一副美丽画卷般和谐自然,宁静的让人不忍惊扰。
只是那女子行至近前一些,抬起眼睦与他四目相对之时,两人却均是一怔,呆呆地望着对方。
“君竹?”眼前出现了般是那小郡主段君竹,然而,她脸上喜极而泣的模样和一身村姑似的着装,再加上宁静自然的气质,竟是让岳少安差异非常。
“相公。”小丫头臂弯中的竹篮掉下,泪珠滚落间急奔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岳少安心里有些奇怪,但娇妻入怀却没有让他再想太多,只是紧紧地搂紧了她,两相无言,时间流淌,紧抱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娇躯在怀,让岳少安心里莫名的激动着。隔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问道:“君竹,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咱们不是要回宋师城吗?怎么到这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嗯?”段君竹微微一愣,抬眼望向岳少安,见他面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重逢的喜悦之情在这一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所冲淡,忍不住问道:“相公,你不记得的了?”
“记得什么?”
段君竹小手一紧,扶着岳少安道:“相公,咱们先回屋再说。”
两人回到屋中,段君竹开始仔细询问,现岳少安的记忆竟然停留在了当初从杭州返回宋师城的时候,之后的几年居然一点都没有印象,弄清楚了状况,她没有将实情告诉岳少安,只是托词他生病,寻了一医术高明的农家郎中治病。
安抚好了岳少安,小丫头满面愁容地离开了小屋,去寻那出去十余日未归的金老汉。
半日过后,到了晌午,段君竹没有回来,岳少安有些担心,便行出小屋,四处寻找。金老汉所在的屋子虽处高处,但站在屋前并不能将正个村庄尽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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