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肇天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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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肇天机 第十一章 传言
常山问道:“岳肇,你听说了没有?县城里近几日来了一批衣着奇怪的外地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们已经走了三李县管辖的好几个乡村了,估摸着再有几天就得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没听说过诶,你也知道,我爹管得严,我最多也就是到隔壁村走一走;县城这么远的地方,那里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外地人跟本地人在很多方面是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小时候我爹有说过,在高皇帝统一帝国以前,帝国的很多郡府都是独立的小国家,各种不同的文化习俗和穿戴习惯都是不一样的;虽然高皇帝统一了大唐帝国,但是在这些方面的习俗,高皇帝并没有强制统一;所以,在不同的郡府,穿着和习惯自然是不同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岳肇回答道。
常山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是这样,我听我爹在县城的朋友说,他们都好厉害,一行数人,各个都是高手,身手非常厉害;有一天,他们刚从县城东边的青龙乡回来,找了家酒店进去喝酒,其中有一个人边喝边骂,好像是说什么‘这样找,找到猴年马月啊,不如一鼓作气把这里打下来,让这些低等生物帮我们找。’还有其他一些话,不过我爹那朋友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也不记全了,反正就是不停的牢骚,不停的谩骂,各种难听的话;然后,有一个县衙衙役听不下去了,就上前理论;只是反驳了几句话,那个骂骂咧咧的人就把那个衙役给杀了;听我爹那朋友讲,那个人出手杀人,都没人看到是怎么杀的;只听得那衙役一声大叫,等大家回过神来,朝那衙役看去;那衙役已经七窍流血的躺在了地上,而那个骂骂咧咧的人一只脚正踩在那衙役的头上,还在不停地骂;要知道啊,这些衙役可都是当年考上文武试,或到玑鸠山,或到统帅府的;只是没有通过结业测试,被刷了下来,分配到地方当这些小差;虽然是被淘汰掉的,但这些的衙役的实力也是在我们这小地方可以称霸的。我看啊,这些人绝非善类,来头肯定不小,你出远门,有可能会遇到他们;要是真走了这霉运,你可千万要绕开啊。”
岳肇听完一惊,说道:“什么?就这样把人给杀了,还是官府的人!那些人是什么来历,这么大胆,官府后来没有追究吗?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轻易便害了一条性命!”岳肇有点气愤,话音里带着怒意。
“听爹的朋友说,他们一行人除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带了薄纱斗笠;他们身穿黑衣,体型健硕;每个人的背上还都背了一把很奇怪的东西,说是看着像武器,又好像是什么器具,反正就是模样很怪,没人知道是什么;杀人的那个是这些人里面身材最魁梧,最壮的;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两只眼睛就跟老虎的一样,瞪的老大,眉毛也一直是皱着的,就好像有很多人欠他钱一样;反正我也没见过,都是听我爹那朋友讲的;听说,他们杀了人之后,还悠闲的在酒馆里喝着酒;其他老百姓可是各个都被吓的跑了出去,很多人围在酒馆门口;我想啊,他们也不怕死,跑么要跑出来的,看么要看的;那些外地人要真是这么厉害,这些人躲在酒馆门口看不也一样危险吗!话说回来,后来县衙知晓了此事,立马召集了所有的衙役;县令亲自领队,一行数十名衙役径直奔酒馆去了;当县令带着这些衙役到了酒馆之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常山眉头微皱,问岳肇。
岳肇摇了摇头。
“他们都被打飞了出来!”常山大声说道。
“怎么会?要说衙役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县令应该不会那么弱吧?”岳肇惊奇的说道。
常山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敢相信呐,可是我爹那朋友就是这么说的;你想想,要说衙役是淘汰货,被轻易的杀了不奇怪;那县令呢?县令大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师出玑鸠山哦,在尚书省做了近百年的执行官,才有机会被分配到这里,做一县之长,统管三李县的军政事务;不论如何,县令都已经修成仙体,他都打不过那些奇怪的人;你说那些人有多厉害!依我看,这些人肯定是大人物。”
“大人物?要是大人物怎么会亲自到三李县来呢?要是找什么东西,直接让县令找不就好了,要是什么宝贝东西,不能让县令知道;那就派几名暗卫斥候一类的细作不就好了。”岳肇说道。
常山想了想,觉得也是,大人物亲自来,还搞出人命,不太可能。
常山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岳肇摇摇头。
“后来啊,县令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县令把那些被打飞出来,受了伤的衙役安排在外面,他独自一个人进去;过了一会儿,他跟那几个奇怪的外地人一起走出了酒馆,还给围观在外面的老百姓们大声说着,
‘这些人是本县令的贵客,适才本县令的手下不知情,冲撞了这位大人;这位大人本想出手小小教训一下这个不识趣的衙役,没想到那衙役身患重病,还不好好在家休养,跑出来喝酒;不料冲撞了这位大人,这位大人并不知情,一出手便错杀了这名衙役;这事情不怨这位大人,都怨那衙役有眼无珠;大家听好,作为我的贵客,这几位大人在本县辖下任何地方,都有着特别通行的权力,任何人不得干涉和阻挠这几位大人办事,违者必究。’
你瞧瞧,就是县令这一番话,这些人现在是出入三李县如入无人之境,想到哪个乡,就去哪个乡,想进谁的家,就进谁的家,喝酒住宿也全然不付银子,完全不把三李县的百姓放在眼里了。”
“什么?!这分明是托辞!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这般行事,王法何在?!公道何在?!身为一县父母官,理应为百姓分忧解难,为百姓出头为公;只是面对几个高手,就没有了作为朝廷命官的操守,还与案犯称兄道弟,还给予其特权,实在令人发指!”岳肇愤愤不平的说道。
可是他静下心来,转念一想:“县令独自一人进去,必然是与这几位神秘人物有所交谈,想必是那几人的来路不凡,县令才会如此;如果是朝廷高层或是玑鸠山和统帅府的人,那用来管平民百姓的王法约束他们,怕也是没有用的;如果他们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玑鸠山和统帅府的人,那县令只需要佯装顺从,而后飞去郡府请援即可;若是请援,几日便可了事,可是听常山此般说,应该是许多日过去了,那一行人还好好地;如此看来,这些人必然跟朝廷有着特殊的关系,这才使得县令如此行事。”
常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办法呢?朝廷派他来做县令,我们就得听他的;再说了,那几个人这么厉害,就算县令不这么说,那些人要强行做什么事,也没人敢反抗不是。估摸着,他们再过些时日就要到我们村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一个乡一个乡的找,一个村一个村的找;不过,听被他们找过的村子里的乡亲说,他们没有打家劫舍,只是冲进家里找了一番,什么都没找到,钱财也没拿就走了。”
“要杀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样的人物,你认为他们还会惦记咱们这些山野村夫的这么点小钱吗?怕是他们拿了去,给他们剔牙都嫌碍事。”岳肇说道。
常山大声的笑了笑,说道:“也是啊,这些大人物连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眼都不愿意,怎么会抢我们的这些小钱呢,对他们来说,我们的这些钱该不足他们一顿酒钱才是。瞧我傻得,哈哈哈。不过,他们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一个村一个村,一家一家的找了。”
岳肇没有理会常山,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不禁让他有点心悸。
“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来历又这么大,而且还神秘;我在这里这么久,虽然没怎么去过三李县,可是也没听说过这三李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唯一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就是我爹了!该不会是朝廷派来抓我爹的吧!如果这样,那就糟了!听常山讲,那些人可是比修成仙体的县令还要厉害不少;要是来抓爹,爹不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吗!”想到这里,岳肇内心越来越害怕,他想马上去找他爹,告诉他这些事情;可是他爹在隔壁村做活,一时半会儿到了不了那里;他想了想,听常山说的,那些人还需要几日才能找到这里;他心中的恐惧稍微消了一些,他想着,那就先去找小凤;等找完小凤,再回到家,他爹也差不多该回到家了,那时再说也还来得及。
对于他爹的秘密,岳肇没有打算告诉常山和小凤;虽然他们三人的感情如同亲兄妹,岳肇也不用担心会从他们的嘴里走漏什么;可岳肇的心里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打算告诉常山和小凤,也必然有其考虑。
玄肇天机 第十二章 古井
“常山,你确定那些人要过几天才能来我们这里吗?”岳肇问道,语气略显焦急。
“恩?!是啊,他们虽然厉害,可找的速度并不快;就昨天,我爹那朋友从县城来我家的时候,说是他们是从县北开始往东找的,然后从县东往县南绕;照他们这样子,应该是最后才会找到我们这里,我们村子正好是在县西北嘛。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事啊。”常山答道。
“那他们现在到哪里了,你知道吗?”岳肇又接着问道。
常山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到哪里还真不知道,不过昨天我爹那朋友来的时候,说是到了东南边的铁水乡;今天顶多也就再往南移一点,绕这么一圈,最后到我们这里应该是还有好几天;不过,你不用担心啊,那时候你都去郡府了;该是我们担心才对啊,我得把这事告诉小凤,过几天带着他找个地方躲一躲;那些人这么厉害,要是想伤害小凤就完蛋了。”
“哦,是是,你是该告诉小凤。”岳肇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心里好像是在想些什么,思绪完全不在常山身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啊?看你这样子好像真有心事啊,要是有事,你告诉我,别闷在心里,只要我能帮的,决不推辞!”常山一把揽着岳肇的肩膀,撒开了笑容说道。
岳肇笑了笑,随便应付了声;
岳肇心里想道:“要是这样,那就可以暂时放心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等下见到小凤,还是小小的聚一聚就好,不能花了太多时间;早早的回去,好在家里等着爹。”
两人一路走着,到了村里一处古老的水井;这口古井非常深,可谓深不见底,而且还非常的神秘;曾经村里有人不小心掉到井里去,然后便溺死了,而且溺死的非常快,快的有点奇怪;常理说,掉到井里该是先扑腾一阵,呼喊一阵才是;可掉进这井却是不这般,以前那人一掉下去,便没了声响,好像消失了一样;事后,村里组织人们打捞,可是不管人们怎么打捞都没有结果;因为这井深不见底,村里的人也不敢深潜下去,就只能放弃打捞,想着待几日过去,尸体会自己浮出水面;可奇怪的是许多日过去了,也不见有尸体浮出水面;过后几年,陆陆续续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事件;于是,村里就搬来了一块很重的大石板盖在了古井的井口;并在古井的四周用木头围了起来,还标示了警语,不让人靠近;至于这口井是什么时候挖的,已经每人知道了;只是听村里年长的老人说,几百年前,天现异象;无数道巨雷轰在这个村子里,那一年,村子里很多人死了,活下来的也都是正好出门在外的;本来这村是要成为荒村的,不过后来从外面迁移来了许多外乡人,这才又慢慢兴旺了起来。
这古井周围本来是没有人家的,一来是木竹村的人口越来越多,能盖房子的地方越来越少;而来这古井被巨石板盖住之后,就不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所以人们便慢慢的开始在古井的附近盖起了房子,慢慢的百年过去了,这古井附近的人家还是过得好好的;村民们也就不忌讳了,这古井周围的民居也就越来越多了;小凤家也在这里,就在古井向北几百米的地方;泥瓦围墙围着的院子,院子里木石结构的房子,那就是小凤的家。
常山指着小凤家对着岳肇笑着说道:“瞧!咱们就快到了,我先跑过去敲门叫小凤,你跟上啊。”说完,常山便朝小凤家院子的大门跑了去。
岳肇在后头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走着,脸上还挂着笑容;他笑得是常山这猴急样,好像慢了一步就见不到小凤一般。当岳肇朝小凤家走去,经过那口古井时;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岳肇的胸口隐隐浮现,岳肇感觉有点奇怪;可是在胸口的这感觉并没有让岳肇感到难受,只是好像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柔柔的窜着,这柔柔的感觉反倒让岳肇挺舒服的;当他越来越靠近古井的时候,这感觉也慢慢的发生了些变化,但也不足以让岳肇提起警觉;岳肇就这样朝小凤家走去,当他走到这口古井边上的时候;忽然,岳肇的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些幽暗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在召唤他;可那声音是如此的模糊,岳肇听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就在他的边上,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传达着这声音;他慢慢的提起了警觉,环顾了下四周,岳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当他的眼神经过那口古井的时候,他整个人不自觉的怔住了;他的目光被那口井所吸引,深深的吸引;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好像着了魔一般,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慢慢的,岳肇被这感觉所控制,他一步一步,非常缓慢的移动着步伐;可不管他的步伐有多慢,他的方向却是真真的朝着那口古井走去。
岳肇虽然从来都没看到过大石板下的古井,却也是非常熟悉这口古井了;在村里生活的十多年,他经常路过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而现在,这情况发生了,岳肇却是被迷了心窍,没有自主意识的朝这口古井走去。
“喂!你干嘛呢?”这时候,常山跑了过来,一把搭住了岳肇的肩膀说道。
被常山这一惊,岳肇回过了神来,他呆呆的看着常山,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一般。
看着呆呆的岳肇,常山满脑子充满了问号,他一边用手摇了摇岳肇的肩膀,一边问道:“你怎么啦?我跟小凤在那边都等了你好久了,都不见你过来;我俩看你走到这口井边上的时候就停下来了,还不停四处张望;我跟小凤这么大声喊你,都不见你有反应;你还傻傻的朝这口井走去,要不是小凤让我跑过来拉着你,你还真走到这口井的围栏里面了呢!你是不知道村里的规矩啊?这井是好几百年前就封了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规定,任何人不可以靠近这口井的;不然会惹上邪气的,还可能会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你的。”
常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好我跑得快,把你拉住了;走,不说这些了,小凤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快走。”
常山拉着岳肇的手就往小凤家门口走去,而这时的岳肇还是呆呆的,就好像没了魂魄一般;在常山的拉扯下,脚步不自然的摆动着,才走了起来;常山一边拉着岳肇走着,一边还不停的说道:“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整个人都是怪怪的,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去参加文武试啊?”
岳肇慢慢的回过神来,涣散的思绪也慢慢的好转了些,却还只是呆呆的应了几声,还没有彻底摆脱掉那萦绕在其胸口的那股奇怪力量的影响。
而在那巨石板下的古井内,一个幽幽的光亮在井底深处微微散发着光芒,不时还传出一些阴冷的声音;那好像是人的声音,好像有女的,也好像有男的;然而那声音非常的微弱阴森,致使没有人能够听到。
“你拉着我干嘛?”岳肇抽回自己的手,面带疑惑的问道;好像刚才的事情他全然不记得了,这也让常山有点诧异。
“你还问我干嘛?你刚才神情恍恍惚惚的站在那口古井边上发呆,过了一会儿还慢慢的走向那口古井;你可知道那口井是不让人靠近的吗?小凤还以为你中邪了,叫我过来看看;我马上就跑了过来,看你刚才那样子,就跟没了魂一样,搞得我心里也有点发怵;还以为你真中邪了,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赶忙拉着你就走,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常山粗犷的嗓子大声说道。
岳肇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对于常山刚才说的一切,他完全没有记忆,就好像脑袋里面空了一块般;岳肇的心里有点疑惑,也有点莫名的胆颤,他想道:“刚才是常山先跑去喊小凤了,我后面就一直慢慢的跟着,再然后常山就拉着我走了;这中间好像少了些什么?那常山是怎么会拉着我的呢?”
岳肇低着头沉思着,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回头朝一百多米外的古井看去,说道:“常山,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走近那口古井的时候,发现胸口隐约有股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记得那感觉非常的隐约,让人感觉到有,却又感觉不到具体;不过那感觉不难受,反而还有点舒服;当我走到那口古井边上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再叫我,好像是从那口井里传来的;再然后,我就记不得了。”
常山听了之后,不觉一怔;要是平常岳肇说出这番话来,常山肯定不信;可是,就在刚才,常山亲眼看到岳肇没了魂的样子,呆呆的就像是中邪一样;这不禁让胆子一向很大的常山后脑勺一凉,皱着脸说道:“岳肇,你该不会真的碰到脏东西了吧?你说感觉有人叫你,该不会几百年前死在那口井里的人吧?岳肇,你可别吓我啊;你明天就出门了,我跟小凤还要天天在这村子里呆着呢;要是闹这东西,以后这日子还能太平吗?最重要的是,小凤可就住在离这口井两三百米不到的地方啊!”
玄肇天机 第十三章 信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有这么个感觉,隐隐约约的,也说不好是我的幻觉;可能这两天休息的不好,太累了吧;你别担心,那口井几百年了都没出过事,从小到大我们经过那井都无数次了,也没见有什么不对的。”岳肇安慰道,可他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虽然他不记得在常山拉着岳肇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在那之前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感觉虽然隐隐约约,甚至于跟心跳一般自然,可是他却是感觉到了;靠近那口井时,那些声音也很模糊,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不是从耳朵传进来的,而是发自他自己的大脑;他不想让常山担心,更不想让小凤担心;所以他撒了谎,把这些事情都给藏在了心里;他打算回家之后,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爹,或许他爹会知道些什么;这口井如此今天突然会这么古怪,肯定有原因,只要不会伤害到村里的人,岳肇心想还是先不说比较好;而且刚才常山跑过这口古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想着该是这井对常山并没有害处,于是他便下了这个决定。
两人短暂的说了几句后,就朝小凤家走了去;他们离小凤家很近,不过百米多的距离;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凤,小凤正在她家院门口看着他们;白皙的脸蛋,标致的轮廓;小小的挺挺的鼻子,红红的小小的嘴巴,大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绑着一个大马尾辫子,沿着肩膀放到了胸前;穿着粉红se的细布衣裳,穿着一双小小的绣花鞋;在木质屋檐下,小凤甜甜的冲着岳肇和常山笑着;小凤的爹是村里的小富,他们家有着祖传的造纸手艺;在他家的后院有个小小的造纸作坊,这个作坊一年可以赚的足够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钱。
两人走到小凤家的院门口,常山第一个凑了上去,笑着说道:“小凤,我把岳肇拉来了;他刚才啊被鬼附了身,我过去的时候,狠狠的拍他的肩膀他都不说话,怎么问他话,他都不回答;好在我厉害,一把拉着他就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正常了。”
“哪里有,只是这两天没休息好,累了点而已;小凤,别听胡咧咧。”岳肇接过花茶辩解道。
小凤会心一笑,用她甜甜的嗓音说道:“好啦,我知道啦,肇哥哥没事就好;山哥哥的厉害,小凤早就知道了,哪个小鬼敢欺负肇哥哥,山哥哥一定把他教训的落花流水。”小凤俏皮的说道。
“那是!敢欺负我常山的兄弟,借他十个胆,他敢!”常山昂起头,张着鼻孔,粗着嗓子说道。
岳肇插着双手,微笑着大声说道:“刚才是哪个说什么,我去参加文武试,明天就要走的;又是哪个说谁还要在这里天天那什么的?”
常山听到这,忙揽着岳肇的肩膀,转过身去背对着小凤,小声对岳肇说道:“这么不讲义气,你这是要我难堪呐!还是不是兄弟!?”
“吓吓你而已,瞧你紧张这样,你真以为我会把你刚才那副皱巴巴的表情告诉小凤啊。”岳肇说着,忍不住笑了笑。
说完,岳肇扒开了常山来在他肩膀上的一只胳膊,转身看着小凤,问道:“小凤,最近这附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或者是奇怪的东西,只要是不常见的都可以,有吗?”
小凤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诶,怎么了?刚才肇哥哥是真的被脏东西附了身吗?”
“没有,只是听常山说最近县里来了些不明身份的神秘人,他们一直在找什么东西,所以我才这样问,不要担心,没有什么脏东西。”岳肇笑了笑说道,可他的心里却想着,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么这口井应该是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他决定把他经过那口井时发生的事情隐瞒,由此看来显然是正确的;如若说了出去,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担惊受怕。
岳肇虽然只有十八岁,可是心智却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想问题,看事情也更加的周全;不会顾了头而漏了尾,想到了东却忘了西;这全要归功于岳肇的爹岳林,岳林对岳肇的教育是全面的,长时间的;岳林把自己所领悟到的,学到的,看到的以及其他一切他能教的,全数交给了岳肇;当别的孩子还在打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考虑打架之后的事;也常常因为如此,岳肇和常山去别村打架,都能安然的逃回村子;不过,很多负面的事情可以规避掉一些伤害,损失;却无法完全的让这件事从负面转变为正面,而岳肇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把一些事情不好的影响降到最低,而把好的影响抬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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