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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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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是怎么了?”
高阳公主见故乡越来越近,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时不时拉开马车帘子,伸长脖子往外张望,望着这家乡的景色,仿若多年未归的游子,几近激动地疯狂尖叫。再往京城更近,却是见到路上行人脸色不对,再靠近些,只见众多围观者稀稀落落地散布着,却是往同一个方向望去……
“玲儿……”长孙凝倒是如她性格般沉着依然,只是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不知是因为马车数日颠簸的缘故,又或者身体不适,她突然感觉到胃部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于是便出声示意让小公主将车帘子放下。
“嘻嘻,凝姐姐,你不会也……”高阳在宫中见的全是女人,自然也比较早熟,看着长孙凝轻捂胸口的模样,下意识地联想到女人的孕娠反应,可是又想到凝姐姐是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女子,平日里作风又颇为严谨,唯恐惹恼她,便立即住嘴。这人呐总归要长大,小玲儿也开始学会怎样说话了。
本来坐在边上昏昏欲睡的长孙少爷,听到高阳的话中之意,哪里还睡得着,突然弹坐了起来,又联想自己不该如此反应,一本正经地问候了一声。坐在对面的李雪雁仿佛察觉到什么,看着长孙凛那正儿八经的模样,微粉的翘唇淡淡一笑,眉眼弯弯,秀气又透着一丝灵巧。
这人……长孙凝斜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内心却是被高阳的玩笑话语狠狠一击。真的是有了孩子吗?她若有思绪地整个人往后靠了靠,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肚子上,压根没有注意身边的一切。更没有理睬高阳按捺不住再次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看。
“停!停!停!那是舅爷!还有妗母!”高阳那娇嫩而脆巧的声音再次叫唤起来,她兴奋地扭过头来对长孙凛说道:“凛哥哥,凛哥哥,快看!是长孙家的车子!是舅爷!……”经过了多少个担惊受怕的日子,而后又是旅途奔波,再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时,向来天真不知事的高阳,虽然面上是带着兴奋和微笑,眼眸里却是隐约藏着泪花。只是她再机灵的脑袋,似乎也没想到,这一来一回,故土已是变了天。
长孙凛闻言猛然地掀开帘子,看到遥远的方向一架巨大的马车上,绣着“长孙”二字的旗子迎风飞扬,再定睛一看,是那熟悉的身影,那具胖胖的无法灵活走动的身子,此时正在扶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马车。
“爹!娘!”
长孙凛已然像个幼童般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和激动,近一年!多少个岁月的分离,他突然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大唐纨绔公子 367.归
367.归
长孙无忌喘着气小心翼翼地扶着窦凤上马车,这事情虽然下人也可以做,但心中因爱产生的怜意让他想亲自做这事情。只是年纪大了,加上身宽体胖,做起来还挺费事,甚至还可能产生幻听。不知道是因为只前情绪激动的缘故,他总是感觉身后传来老三熟悉的声音。
似乎不是幻觉……长孙无忌感觉到正在上马车的窦凤身子突然一颤,足足静止了一分钟,他仿佛感觉到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听觉上,连神志不清的夫人都这般,这么说……夫妇俩几乎同时扭转身子回过头望去。
还是如此俊秀的脸,还是那挺拔的身形,还是那么熟悉的笑容。窦凤使足了全身仅剩的力气,死劲捏了捏长孙无忌手臂上的肥肉。虽说已经遭受了长时间地折磨,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足以让长孙无忌感觉到疼痛和纳闷……这夫人——前一刻不还是疯疯癫癫的吗?
“凛儿凛儿真的是你吗?真的是我三郎?”窦凤那干裂的双唇微微嚅动,在几乎确认的同时,她突然挣脱长孙无忌扶着她的双手,猛地一个箭步,如凌波微步般轻盈地往儿子的方向飞去。身形轻如矫燕,数十年的练家子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让长孙无忌纳闷的是,她这一猛地用力,需要着力点,自然落到了他这个大胖子身上。几乎是连续退后了两三步,若不是及时够住车辕,他这个老爹恐怕因为儿子的出现而毫无仪态地在众士兵面前四脚朝天。儿子和老子咋区别就这么大呢?
“凛儿,凛儿,真的是你吗?”窦凤双手摸着儿子的脸,依然是神采飞扬的英俊少年,反倒是她这个留在家中的母亲显得落魄不堪。
“是,娘,我回来了”长孙凛看着母亲那宛如叫花子的打扮,不用问也能猜出是何故。鼻子突然酸酸的,突然感觉到眼眶热泪流出,是为眼前的母亲,也是为前世的母亲。
“凝儿呢?凝儿也与你一块回来?”窦凤对三儿子是最宠的,没见到他前心里全是想着他,这会儿还想到女儿也是同时失踪的,赶紧问了一句。
“娘……”想让母亲安心,长孙凝也是疾步前行,但想到肚子里也许有个小生命,又或者心有内疚,她的步伐始终没有跟上长孙凛。若是想到自己的另一层身份,那在娘亲面前足以羞死人了。
“妗母,还有我们呢”粉嫩的小公主也奔奔跳跳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肖主。高阳还是没皮没脸的模样,丝毫忘记了两人惹出了何等大祸,见到亲人便高高兴兴地蹦跶过来。反倒是稍微年长的雪雁有些羞涩又有些害怕地跟着走过来,此时她的心情可是七上八下的。既有见到亲人的喜悦,又怕自己如此放肆逃婚而被父亲训斥,更唯恐再被送回新罗做孙夫人。
长孙无忌还没从儿子死而复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看到两位小公主肖主,他双目圆睁,指着两个小姑娘,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们又是从何处蹦出来的?怎么和三郎一起?”长孙无忌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太极寝殿上那一幕,让他心虚,哪怕是见到毫不知情的高阳,也让他颇为感到尴尬。更让他震惊的是,雪雁不是已经被送到新罗了吗?怎么竟然和长孙凛一起回到长安呢?
“行了,有事情咱们回家再说……”长孙无忌恢复了父亲和权臣的威严,只是眼角还好奇地望着夫人,这女人变得比天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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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午就在长安城找了婆婆好几圈的单怜卿,路遇长孙无忌派回报信人听闻说已经找到了,这才放下心头悬着的石头,回到了家中。武二娘在家中照看两个小家伙,其他人大概都还没回来。
单怜卿让人出去报信后,便带着晴儿坐在花园里闷闷不乐。快入夏日,长孙府的花园是一片姹紫嫣红,加上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片暖和,小丫头兀自哼着从姨娘那学来的小曲,依依呀呀地快乐地倒弄着她的小花和小草。
“娘……娘……看……”晴儿得意地伸出晶莹小巧的小掌心,上面是几个花骨朵被拼凑成一个小小的花圈,说是花圈,其实不过是小孩儿随便胡玩偶然形成的形状,不过在晴儿那双黑亮的双眸中,浮现几分得意。
看着女儿粉嫩的嘴唇上天真无邪的笑意,单怜卿心中既是欣慰又带着更大的痛苦。记得当时刚搬入长孙府的时候,他曾抱着她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在这里他们一起看着女儿长大。如今看着晴儿一天天学会说话,开始懂人事,知道讨好娘亲,有时不听话也会耍闹无赖,但遗憾的是她爹爹却如今生死未卜。不,单怜卿一直坚信夫君并没有死去,她一直认为他只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暂时回不来,只是在深黝的夜里,有时会难以忍受没有他的空虚,忍受着思念和担忧的折磨,生不如死。
这些日子,除了窦凤,三房的女人们都憔悴了。尽管每天都彼此强颜欢笑,但府里的忧伤气氛,总是驱之不散。大家都在支撑着,可是谁也不知道谁会跟着垮下去。单怜卿整个身形几乎瘦了一圈,原先因为生晴儿而逐渐丰满的身子,如今哪怕穿着少女时代的衣服,宽松得难以撑起。老太君每每看着孙媳妇们,总是摇摇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当单怜卿正在恍惚中,却听到外面是一阵嘈杂,她赶紧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自从他离开后,这人前人后,单怜卿的泪足以流成一条小河。“晴儿,怕是你祖母给接回来了,咱们快去看看奶。”说完便想蹲下要把女儿抱起来,只是小晴儿正玩得开心呢,哪里晓得什么人事,扭着小身子撅着小嘴不依地闹着,小手还不断想摆脱母亲的控制。
被女儿如此用力挣扎,单怜卿几乎是一时无力,几乎往后趔趄了两小步。她本来已经被折磨到身子几乎透支,加之上午也是劳累了半天,哪怕是小女娃娃的力道,也让自小习武的她难以稳住。
“快来看看晴儿和念儿,小乖乖们都长大不少了……”
是婆婆的声音,单怜卿突然感觉到心猛地一跳,婆婆的声音很正常……难道……?若是外人,窦凤恐怕不可能如此迅速康复,毕竟宫中的太医都只能摇头说“心病只能心药医”。“难道……?单怜卿心中怦怦跳着,就这么蹲着忤在原地,忘了动作,忘了要去接婆婆,更忘了女儿在耍闹,双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窦凤的尾音结束,从花园曲门最先进来的竟然是长孙冲,他满脸笑容,一脸神秘地说道:“|家里来客人了……”他说得很慢,却是透着一种喜悦。
“咳咳……”身后跟着的是长孙无忌巨大的身形,长孙冲很自觉自动地退后两步给父亲让出道来。
单怜卿缓缓地站了起来,从父子俩的神情,她仿佛感觉到什么,她的脑海里矛盾地反响着,“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她害怕巨大的期望之后是巨大的失望……
那张俊逸的笑脸出现了,还有最熟悉的身形,单怜卿几乎是感觉到头脑哄的炸开了,然后泪水一颗,一颗,紧接着又是一颗,再一颗,犹如礼花般猛然爆发,她的脸上笑中带泪。
小腿下意识地迈出了一步,然后又停了一下拉着女儿,牵着裙摆,不顾长辈们还在看着,也不顾所有的礼教,单怜卿跑向了她的夫君,整个人都投入到他的怀里。
长孙凛一把抱住了她,眼眶也顿时湿润,熟悉的香味,不太熟悉的身子,她瘦了实在太多了。可想而知怜卿在家里吃了多少苦,留了多少泪。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带着幸福和激动,哪怕是大脑缺氧中,她也要紧紧地搂着他,唯恐这梦境如以往般因清醒而消失。
周围观望的人,亲人又或者是下人,都被眼前这久别重逢的嘲深深地感动。有些情绪被感染激动的女子,更是偷偷别过头去擦眼泪。哪怕是长孙无忌,眼睛焦点也故意斜往远处,为的是避免自己的老泪控制不住。
在场最镇静地,恐怕还是那娇小的小晴儿,她那双还闪动着泪花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看着痛哭的母亲,她的眼眸透着好奇和警惕,小手抓得紧紧的,唯恐那陌生人把娘亲捉走,随时准备战斗似的。
长孙凛先是安慰着单怜卿,突然感觉到侧边有一道视线由下至上直射过来。是他那宝贝女儿,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这个准陌生爸爸,长孙凛乐了,冲着女儿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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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368.聚
368聚
晴儿被爹爹那么一笑,孩童天性的羞涩让她退后了两步,手背在腰后紧紧勾着,淡绣有蜻蜓的裙子衬托出她晶莹的肌肤。黝黑的眼珠瞪着他,红润的嘴唇半张,既觉得害怕又唯恐娘亲被欺负,表情显得愈机灵可爱。
“晴儿,快,快叫爹爹……”作为伯娘,也即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杜罗子从那感人的一幕中反应过来,赶紧诱导侄女叫爹爹。
爹爹?……晴儿对这个词语似懂非懂,眼珠子还是滴溜溜地看着她父亲,原先半开的嘴却是紧紧地闭上,嘴角微微向下弯。略为清醒过来的单怜卿这才想到还有女儿,她立即转过身来,一只手还揪着夫君的衣摆,却是泪中带笑地对宝贝女儿说道:“来,晴儿,快到爹爹这里,快叫爹爹……”说完左手伸过去想要把女儿带过来。
“来,晴儿,到爹爹这……”长孙凛更是伸出双臂想要一把抱住女儿,身为父亲,在新罗的期间他总是对初生的女儿儿子十分挂念,在他们成长这一年缺失那么长时间,相信无论是哪个父亲都为之感到遗憾。
晴儿见母亲关注自己了,突然扒开脚丫,没有理睬长孙凛,猛地扑到娘亲怀中,脑袋扎到母亲的身上,不想却是哇哇大哭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被冷落还是唯恐母亲被欺负,一时间是哭得伤心欲绝。
她这一可爱的心思,倒是让周围人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向来宠爱长孙女的长孙无忌,恰逢心情大好,放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么带头一乐,本来感人而透着忧伤的气氛也被驱之而去,大家都被家伙逗乐了。
“砰”从西面传来瓷碗破裂的声音——众人被声音吸引过去——简单的少女髻却衬托出绝色无双的姿色,玲珑的身子已初见育,是二娘——女大十八变,那个在前史上倾倒二代帝王的武则天,而今却是甘愿洗手作羹汤。她刚才还在房里给念儿喂牛奶,走出来竟然碰到如此一幕,怎能不让她惊喜异常?
“凛哥哥”和单怜卿一样是泪中带笑,二娘挽着裙摆像个欢快的乳燕般冲到未婚夫的怀里,她的声音依然清脆透着灵气,语音中的激动让听者能感觉到她的思念和欢快。
长孙凛的其他女人,也一个个地回来了。善婷、隐娘、无双、哪怕是住在宫里的长乐公主也陆续回到了长孙府。即使是半隐居在后面佛堂院的萧氏,也闻讯而出,几乎难以抑制内心的澎湃的感情。只因为窦凤也同样在场,她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其他女人抱着他喜极而泣。幸好窦凤无暇顾及,不然这如喷泉般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恐怕精明如她,是不可能不现猫腻的。
正被众妻妾围着的长孙凛,还没来得及安慰各位夫人,感觉到周围热闹的气氛霎时变冷,仿佛是突然出现什么情况。他好奇地转过身来,只见二哥长孙况一脸木然地站在花园曲门上。长孙况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见长孙凛转过身来,长孙况的双手不知往何处摆放,十分别扭的移动了数回,最后以一种勉强的姿势忤在原地。
长孙凛回来的路上就从父母口中得知,这二哥自从得知他落崖身亡后无不沉浸自责和痛苦中,在自罚似地潦倒数日后,由于母亲的突然疯,让他猛然清醒过来。一个平日里不愁吃穿,偶尔玩玩忧郁跟母亲撒娇的世家少年,突然成熟起来。毕竟总不能如鸵鸟般躲在娘亲背后,尤其是当母亲曾为了他而做了件让他们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好在长孙凛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当得知这个消息后,长孙况那一直压在他胸口几乎催人老的巨负,在瞬间完全粉碎,除了兴冲冲回家见三弟,他不作二想。不过因为长孙凛离开前闹得太厉害,兄弟俩再次见面时,长孙况只觉不好意思和尴尬。
“二哥……”长孙凛把晴儿和念儿都让给了他们娘亲,自己大步走到长孙况前,大方而主动地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长孙况瞬间突然热泪盈眶,手臂搭上了长孙凛的手臂,用颤抖而沙哑地声音哼了一句:“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长孙况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放下来了,这段时间的自责、愧疚、内疚甚至遭无双的恨意,在这一刻也彻底地粉碎。长孙况那紧绷的肩膀,终于可以放轻松。这一刻最开心的自然是长孙无忌夫妇,窦凤终于自动康复,挨在长孙无忌那壮硕的身上,眼泪泊泊直流。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安慰。
夜里,长孙府里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折腾,已是一片宁静。热闹过后,长孙凛终于得以休息,然后长孙无忌却摆出父亲的架势,把儿子叫进了书房。
“三郎刚回来,也折腾了一下午,你这当爹的总得留他时间跟媳妇孩子聚聚吧?”窦凤倒是体贴儿媳妇们,这些日子不用看也知道她们是最辛苦的。
长孙无忌板着一张脸,话也不说直接往自己书房方向走去。窦凤意识关系到朝廷之事,也领会没有说什么。长孙凛安抚了怜卿她们几句,跟着父亲走向他的书斋。
“二娘的大姊武顺你可熟识?”之前一脸父慈的长孙无忌,此时面无表情地挤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儿子,意图从儿子的表情探出蛛丝马迹。这事情实在太重大,以至于长孙无忌不得不在这重逢之日欲查明究竟。
“有过数面之缘……”长孙凛脑海忽然闪过那个午后,那张妩媚的俏脸,漏点中微微昂,诱惑的红唇微张,吐出迷人的。他眯着眼睛,觉得如此露水姻缘也不必说与父亲听。
“是吗?为何武后今日抱着个婴孩,说老夫又多了个孙儿?”知子莫若父,长孙无忌本来对三儿子就多几分关注,他也是多年官场的老油条,长孙凛纵使有天纵之姿,那能敌得过老父的火眼金睛。
“婴孩?”长孙凛闻言面不改心不跳,这年头没有杜蕾斯这种东西,一夜貌似不怎么保险。
长孙无忌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里颇有些毛糙,那张脸立即冷了下来,也不管之前对儿子多牵挂,立即训斥道:“以往你与长乐、无双胡来,你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这子倒是越来胆子越大,那是皇上的妃子你——你真是气死老夫”
长孙无忌也不知是真怒还是假怒,胖手猛地往桌案上一拍,只听一声巨响,长孙凛看了看父亲的手,皱了皱眉,心里却了然,没有接父亲的话。
“你说这婴孩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咱们长孙家的血脉?”长孙无忌看儿子盐油不进的模样,想必这子也能意识到他的想法,也不再装腔作势,只是板着的脸依然像墙。
“爹,我这不是刚到家。这孩子也是您老告诉孩儿的,您也总得给我时间好让我去查证。”长孙凛没有做出更多的解释。
“哼时间……武顺都找到你爹头上了……”长孙无忌哼哼道。
“为何?”长孙凛诧异道。他已略知长安的局势,按理说武顺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还特地找他老爹?莫非……
“问你爹是否想要个做皇帝的孙儿……”长孙无忌虽然板着脸,眼神却是闪烁着光芒。
“爹,武顺这是说到您心里去了吧?”长孙凛看着老父亲那微微撅起的胡子,突然调侃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太极殿上那座椅子更令人狂,尤其是当你与其距离甚近时。
“放肆你爹我——当年与皇”长孙无忌想说些话证明自己的不贪,然而似乎无法再抬出与李世民的情谊。有时候人与人,就是如此的遭遇——所谓造化弄人。
“爹,这几尺天地,就你我父子二人,有何需要避忌的?荣登大宝成天下第一人,谁若说不欲谁可扪心自问,是真无欲或是假忠义?”长孙凛顿了顿,继续:“爹,只不过,要想当皇帝,得让多少人臣服,别说是那婴孩,哪怕是您,真要坐上去,得磨砺多少折腾。想想娘,想想咱们现在一大家子,难不成您还要趟这浑水?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长孙无忌脸色阴晴不定,或许是在考虑长孙凛的话,又或者联想到别的事情。
“更何况我长孙凛的儿子,将来做啥不行,为何就要被限制在那张椅子上?”爱因斯坦、黄飞鸿、孙悟空,或者雷锋,多少童年梦想要转嫁,就是没有“皇帝”这一职业。
长孙无忌缓缓地将身子往后靠,最后松懈下来,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又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在这一瞬间,迷雾似乎渐渐消散。




大唐纨绔公子 369.痴缠
3痴缠
也许之前长孙忌还在犹豫不决,然长孙凛意的一句话,却是让长孙忌下定了决心。长孙凛虽然外表已经完全如唐人,他骨子里却依然是现代人的灵魂,只有长孙忌才意识到,什么才能让他亲爱的妻子,孩子们,还有膝下那可爱的孙儿们,长保安康。
长孙凛暂时管不了这些,在长孙府内,至少有十来只耳朵竖起聆听这书房里的动静,长孙凛离开多日,也是该尽尽夫君的责任。窦凤是个好母亲,看着时候不早了,便门走进书斋,催促父子俩睡觉。再拖久点,媳妇们恐怕都要抱怨了。
“哪怕天大的事情,怎不等明日再说?你这当爹的也不能如此霸道。”窦凤看着两父子,柔和地说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心疼儿媳妇们这段时间饱受相思和操心的煎熬,进来催促孩子他爹赶紧放人。
长孙凛从未如此认真地向父母行礼后退出了长孙忌的书房,老两口眼睛一直盯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帘外,长孙忌舒了口气,略微欣慰地点点头,然却听到身边夫人低低的哭泣声。原来窦凤也不过是强装镇定,最宠的小儿子死而复生平安归来,做母亲的怎可能淡定。[
长孙忌很是宠爱地一把把爱妻揽到怀里,窦凤虽然在孩子面前是个严肃的娘亲,在外也背着“河东狮吼”的凶名,但夫妻俩独处时,在长孙忌眼里,爱妻还是当年那刁蛮的小姑娘。
“夫君,往后不能让凛儿再如此涉险,你是承诺妾身了……”窦凤心里还处于心有余悸的阶段,身子还略微颤抖……
“嗯……”长孙忌肯定地答应道,他的眼神望向皇宫的方向,下定决心……
翌日巳时,太阳已日上三竿,长孙府不同往日的冷清,热闹杂乱一片。这边是杀鸡洗菜,那边是整理院子,两位管家更是忙前忙后,见客送客吆喝声不断,唯恐有闪失。少爷回家不是大事,但长孙府三少爷死而复生平安回归,论是对长孙府或是大唐朝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先别说长孙凛在朝廷和军队的威信和军功,以长孙忌如今权倾天下的地位,长孙凛回来的消息就如同在长安城朝廷贵族中投下一颗火药炸,先是消息最灵通的皇亲贵戚——李家、长孙家、窦家等第一时间派得力管家送来拜帖,紧接着长孙府更是门庭若市,那些消息灵通的贵族们纷纷登门拜访,这时候不巴结恐怕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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