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幸好单家祖辈保佑,怜卿保住了性命,否则老身即便是打不过你上千手下,拿你这项上人头倒是轻易之举。”单母边说着边把女儿抱入怀中。
“那……前辈!”长孙凛想伸手去拦,嘴里却不知该怎么称呼。
“看在怜卿的面上,此次打仗单家将不参与其中,待你自战场上归来,看你心中之诚意。”单母言语中似乎有爱屋及乌之心。
“单家?难道是赤发灵官单雄信?”长孙凛突然冒出一句。
“哼!没想到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胳膊往外拐,最终还是把家中秘事告予你。”
长孙凛赶紧做出解释。其实正是因为他了解唐朝不多,很自然就会联想到一些大人物,没想到一猜就中。
大唐纨绔公子 51.定襄夜袭
荒原茫茫,一望无际。叶^子悠~悠一支军队在草丛中穿越前进,车辚辚、马萧萧,给冬季肃杀的荒原凭添了几分活力。五颜六色的旌旗遮天蔽日,几杆门旗上斗大的“唐”字透着威风八面,这正是一支曾在隋末唐初令中原诸侯的军队闻风胆寒的唐军。一队队的士兵精神抖擞,一匹匹生龙活虎的战马更是膘肥体壮,经过精心装饰的战旗在秋风中猎猎飞扬。
长孙凛骑在战马上,远望着苍茫的大地,双眼闪动着精锐的光芒,完全沉醉于十万大军勇往直前的强大气势中。那日他最终还是放手让单母将怜卿带走,毕竟他并非医生不懂医术,而且这边境边荒马乱的,确实不适合伤者疗养。
来到马邑军营,李靖对于火炮被劫遭毁之事,也没有过于指责。反而是称赞了那三百名为国捐躯的义士。长孙凛随后便一直被李靖带在身边,看来这家伙很被李大元帅所看好。
根据拟定的作战计划,由李靖率一部出马邑,正面攻击驻扎在定襄的颉利;另一路李勣由云中直趋阴山脚下的要隘——白道,在此截住颉利可汗的退路。正月,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大队人马行进迟缓,为了夺得战机,李靖亲率三千精骑直趋恶阳岭。
恶阳岭在定襄城南面。到达预定地点后,李靖立即召开作战会议,会上众将士摩拳擦掌地说: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夜袭定襄!”
孤军深入,利在速战,李靖点了点头,随即布置间谍人员按照原先拟好的计划,混入定襄城,分化离间敌军,重点策反颉利的心腹番目康苏密。唐军的异常行动被上报到颉利那儿,颉利对唐军三千前来对敌,不以为意,仍坐在殿里和侍臣们一块喝酒烤火,有人建议说要加强戒备,防止唐军偷袭,颉利摆摆手,笑着说:
“唐兵不倾国来,李靖哪里敢孤军至此?即便来,也是兵少,虚张声势而已。”
月亮洒下冷冷的光辉,照得塞外的冬夜格外白亮。马蹄踏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铿铿的声音。训练有素的三千精骑,在李靖的率领下,绕道悄悄接近定襄城西门。
时已二更天,整个定襄城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风灯在城楼上摇曳着。李靖率领大队人马刚一接近外围壕沟,就有细作从黑暗中闪出,报告道:
“一切准备就绪,城门虚关着。”
“上!”李靖一挥手,骑兵分成两路纵队,迅速接近城门。马蹄声集体敲击着地面,发出隆隆的声音。望着黑呼呼的城门,许多马儿也激动地嘶叫起来。城墙上值守的突厥兵警醒起来,连声吆喝,乱成一片,一些冷箭、火箭也嗖嗖向下射。
这时,前哨骑兵已抵达城门口,忽啦一声把城门撞开,“杀啊!”三千唐骑呐喊着、鱼贯杀入城内。
到处是马嘶人喊。连续的追击作战使每个人的嗓音都沙哑起来,但士气却更加高涨。在这战乱时期,战场上的杀戮与掠夺是晋身公侯的最佳捷径。^^叶子*悠悠_首发每个军官、每个士兵都渴望立下更大的功勋,盼望回国后获得丰厚的奖赏。败退的敌军在嗜血的唐军战士眼中,无异一群待宰的羔羊。
城内鸡飞狗跳,喊声四起,正在睡梦中的定襄人不知来了多少唐兵。老百姓都紧紧地把门顶住,躲在旮旯里啼听着外面的动静。兵营里更是乱做一团,兵找将,将找兵。善于野外作战的突厥兵,对唐骑突然进城,一点对付的方法也没有。
颉利喝了一晚上的酒,刚躺下睡了没多久,卫士闯进门来,急切地把他摇醒:
“可汗,可汗,唐兵杀进城了!”
住在另一间屋里的隋朝义成公主闻声也穿衣跑过来,合力把鼾声如雷的可汗叫醒。
“有多少唐兵?”颉利迅速披挂,边问涌进屋来的几个心腹。
“不清楚,但听满城乱糟糟的。”
“一定是李靖的主力来了,”颉利迭迭叫苦,他看着美丽的义成公主,催促几个亲信,“快!快!带上公主,快撤!”
颉利扯着义成公主跌跌撞撞来到殿外,刚要上马,义成公主叫道:“还有萧皇后呢,她住在后苑,快把她带上!”
“顾不得她了。”颉利一把把公主举上马背,而后翻身上马,在亲兵卫队的护送下,匆匆从北门逃走。
颉利一走,树倒猢狲散,残存的突厥兵也无心恋战,逃之夭夭,李靖的三千铁骑没费多少力气就占领了定襄城。
在中军帅旗下,李靖大元帅蒙驾,播着花白的胡须,注视着这一切。漫长的戎马生匪早已教会他不可小视任何一个对手,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对手。
一名传令兵飞马来报:“秉告将军,先锋统领请示,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了,我军是否继续追击。”
李靖沉吟起来。乘胜追击是兵法的常识,但此刻唐军已经连续作战一夜,且深入突厥境内,是该让士兵们好好休整休整。
“下令全军彻底清查定襄城中奸逆,今日吾军暂且在此城中休息。长孙校尉,你带一队人马到颉利行宫清查。”
长孙凛听令便率领一队人马奔赴那颉利行宫,这突厥虽说是蛮夷之地,其行宫倒也修得相当豪华。行宫内都是摆设着精金美玉,珠光灿烂,十分耀眼。这一个个的女乐悉悉索索地躲在墙角,一个个生得明眸皓齿,长身丰体。个个袒着怀儿,露着臂膀,腰上围着五彩兽皮,挂上一串小金铃儿,动作起来,铃响叮当。
这时有一士兵向长孙凛汇报,说在后苑内发现一美丽宫妇,这妇人显得凛然不可侵犯,疑是在突厥宫中地位较高的妃子。
历史上风流一时、迷君倾国的红颜女子不计其数,然而能数经改朝换代,总伴君王之侧的女人却是寥寥无几。
世间却有这么一个女子,她天生就是一个人间尤物,她出生时,当时著名的占卜奇人袁天罡曾为她的相貌而惊奇不已,仔细推算了她的生辰八字,最后得出了八个字的结论——“母仪天下,命带桃花。”她以后的人生经历似乎恰好印证了这八个字。她自十三岁作了晋王妃后,便开始不断地被迫更换身份,历经了隋炀帝的皇后、宇文化及的淑妃、窦建德的宠妾、两代突厥番王的王妃。她就是前南朝梁明帝的女儿——萧氏,史书上习惯称其为萧皇后。
萧皇后天生丽质,娇媚迷人,至于说她美到什么程度,那绝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然而从她的人生经历中,我们或许大致可以领略出她倾国倾城的风韵来。
长孙凛已经猜出他将碰到的是那位史上闻名的萧皇后,他对她的美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子第一眼时,不由也呆住了。因为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准备。
单从五官上而言,她的容貌没有怜卿那般完美;单从气质上而言,她也没有长乐那般气质淡雅。然而,她有她的魅力,或者说媚力。眼前的女子美眸流盼,仪态万千,比少女多了一份独到的成熟果实般诱人的风韵。她也许比少女少了一分青春,然而苍老似乎也违背了自然的规律远离她。
萧皇后为颉利所弃,她正在后苑惊慌失措之际,却见一位银盔银甲的少年将领,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且他那因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肤质增添了几分男儿气息。
两人相视数十秒,萧皇后经历事情较多,心知这少年将领怕是和别的男子一般,为自己美色所迷,便低声说了一句:“我乃隋朝萧皇后,请少将军送我归长安”。其声柔糯软腻,惹人身骨发酥。
长孙凛确实是为萧皇后的风采所吸引住了,他穿越前已是过了而立之年,这样的熟妇自然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让长孙凛佩服的是史书上记载萧皇后曾规劝过唐太宗不可与前朝亡国之君比较,古代女子若有此番见识,倒也堪称奇女子。
“这男子争权夺势之战争,却祸及柔弱女子,这世道真他x的不公也。这隋朝已不在数年,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会将你安全送回长安。”长孙凛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
萧皇后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如珠般的泪水滴滴掉落。她出生高贵,命运却离奇波折,每个见到她的男子,不是淫心大起般对她有所觊觎,便是如卫道士般鄙夷她保命失节。少年将军的这番话,说到了她内心最深的刺痛,怎能不让她伤感落泪呢?
李靖出马邑旗开得胜,颉利急急慌慌撤军碛口,跑了一天一宿,人困马乏,前面就是通往阴山以北的要隘白道。回视追随的兵将,断断续续的也有好几万人。颉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喘了口气,对部将执失思力说:
“幸亏我们突厥战士灵活、马儿善跑,撤退得才这样及时,不然就让李靖的十万唐兵一网打尽了。”
“李靖有这么些人吗?”执失思力不相信地问,“定襄城破时,怎么听着唐兵动静不大,咋咋呼呼的倒都是我们的人?”
“小心为妙。”颉利瞭望着前面的隘口说,“过了白道,就不怕他们了,阴山以北辽阔的草原是我们突厥战马驰骋的地方。”
大队撤退的突厥人马迤逦接近隘口,正在颉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就听几声闷雷似的炮响,有几股硝烟从两旁出山谷、树丛中升起。紧接着,喊杀声四起,平地冒出许多唐兵,他们挥舞着战旗,刀光闪闪,勇猛地向突厥冲来……
颉利大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早有人指着唐军战旗上的字对颉利说:
“不好了可汗,唐兵主将是名将李勣,此人虽是山东一田夫,但通晓兵法,勇猛善战……”
颉利急令几个酋长:“快!快领你们本部兵马顶住唐兵!”
无奈何,酋长们只得提马接战去了。颉利回头催促亲兵卫队:“快,保护好义成公主,冲过白道!”
唐军两路伏兵一起杀出,李勣则自率一队精骑,勇猛穿插,将突厥兵截成两截。阴山脚下这一块狭小的战场上一片刀光飞舞,鬼哭狼嚎。
面对突然杀出、以逸待劳的唐兵,突厥酋长们显然无心恋战,三杀两杀,见势头不妙,觉得保命要紧,相继滚鞍下马,叩头求降。而他们的主子颉利则趁着兵乱,凭着兵精马快,勉强冲过白道,狼狈奔碛口而去。
此役李勣大获全胜,检点降卒达五万余人,可谓战绩赫然。捷报传至京城,太宗当即下诏拜李勣为光禄大夫。颉利虽然逃过了白道这一关,无疑问也丢失了这一河套东北通往阴山的要隘。回到碛口的颉利面对众叛亲离,屡战屡败的不利局面,哀叹着对亲信执失思力说:
“白道已失,唐军可长驱而入,碛口亦不能守,不如我们逃往铁山吧。”
执失思力脑子比较好使,想了一下说:
“不如遣使长安,谢罪求和,来一个缓兵之计。等我们形势好了,养足精锐,再来个大举反攻。”
颉利一听,也是个办法,顿时眉开眼笑,指着执失思力说:“好好好,就说本可汗愿举国内附,马上让人修国书,由你亲自出使唐朝。”
执失思力见出使任务摊到他头上,面露难色,颉利见状面露不悦,执失思力只好满口答应,立即去长安。执失思力快马加鞭,抄近道,风尘仆仆来到长安,递上了降表,表示情愿举国内附,请大唐皇帝宽恕。太宗允其所请,乃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一同前往突厥,抚慰颉利。此时李靖已率军北上,在白道与李勣会师。两臣主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时,一致认为要马不停蹄,乘胜追击。在作战计划上,还是由李靖率军作正面攻击,李勣军后继,直插碛口,堵击颉利,切断其漠北退路。
大唐纨绔公子 52.大捷
休整了两天后,李靖挑选精骑一万,携带二十日干粮,作为先头部队,自白道出发,向铁山方向追击。^^叶子*悠悠_首发部队临出发前,李靖接到驿传紧急文书,言颉利求和,朝廷已应允,将派唐俭前去安抚,诏令李靖率兵去迎。
看了驿传后,李靖与李勣会商,李勣看了驿传以后先自笑道:
“颉利求和,乃缓兵之计,谁人不知?”
李靖点头道:“颉利狡猾,圣上早有觉察,遣使和谈,只不过是使颉利放松戒备,以利我军追击。”
“即使皇上真的允和,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勣挥手道。
“好!”李靖一锤定音,“按原作战方略执行,为了不贻误战机,不用再向朝廷疏奏了。”他便朗声往帐外命令道:“传长孙司阶进帐!”
长孙凛身着一身深绿色军服,精神凛凛地走入虎帐。定襄破城和白道大捷,使得唐太宗龙颜大喜,圣旨下诏授奖各位有功将领。长孙凛和他所率领的营队,在定襄夜袭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李靖的三千精锐中,竟挑选了长孙营队里的五百名士兵,而且这些士兵在夜袭中竟然以六分之一的力量杀敌占总数的三分之一。
李靖在大喜得一精良部队之余,也褒奖了其内的数位带兵有功军官。像薛仁贵从正九品的军阶一下跳到了正八品的宣节校尉,长孙凛则更夸张,从正七品的致果校尉又升到了正六品下的怀化司阶,军服也从原来的浅绿色换成深绿色。
“长孙司阶,本将军将有一项严峻的任务要托付于你。”李靖看着在自己手下成长的贤侄,心中欢喜。
“将军请说!”
“即日本将将对颉利发起突击,然圣上已派礼部尚书唐俭唐阁老前去与颉利谈和,本将要你在随同唐阁老前去,保其人生安全!”
“末将听命!”
李靖率万余精骑背道而驰,几天后就离铁山不远了。部队休整一日后,李靖决定对颉利突然发起进攻,他对副将张公谨说:“颉利虽败,部众尚盛,若走度碛北,后且难图,为今之计,宜乘诏使到虏,发兵掩击,虏以为有诏往抚,必不相防,我军一至,不及趋避,必为我所擒!”
一万精骑隐藏在铁山不远的一座山包后,突然发动对颉利的攻击,对颉利极有杀伤力。但张公谨想到了尚在颉利营中的使者唐俭和长孙凛,为其二人的生命安危担心:““诏书许降,使者已往,若我发兵袭击,虽可必胜,但我们的使者也会因此被颉利害了。”
李靖一脸深不可测地说:“机不可失,韩信破齐,就用此策。唐俭辈何足惜也!使者的性命李靖未放在眼里,当即勒兵向颉利营进发。”
旭日初升。橙红色的光辉自地乎线向空中弥散开去。茫茫大地上,萋萋绿草在微风中颤动。远处传来哀婉的歌声,令人荡气回肠。
突厥营内但见兵士巍然而立,旌旗招展,整齐有序。晨鼓的敲击声和猎猎的风声在四周旷野内回荡。
再说颉利见唐诏使到,闻已许降,心中甚感欣慰,正在营中大摆酒宴,款待两位唐使。几个突厥美女披着秀发,在大帐中翩翩起舞。
长孙凛扎柬停当,身着一袭长衫,经过简单扎柬的头发被在肩上,负手站在唐俭身边而立。神情自若,仿佛面临的不是陷入敌境的危险,而是参加一次宴会,只是腰间那把三尺余长的雄刀却透着杀气逼人。
营帐四周排列着一队突厥兵士,个个身高膀阔,不怒自威。
内侍上前略施一礼,说道:“请这位将军将武器暂时交我保管。”
长孙凛若无其事地随手取下佩在腰间的利刀,递给内待。
颉利咧着大嘴边看边喝酒,时而对身边的唐俭说:
“我们突厥女子虽不如中原女子细腻,但却也别有一番野味,诏使此次来,可以多住些日子,好好享受一下我们漠北的美女。”唐俭哼哼哈哈,点着头,应承着,内心里却是满腹心事。来时过白道关隘时就听说李靖要乘胜追击,若两军开战,颉利一怒之下,必然会加害他和长孙凛。正当唐俭思忖脱身之计之时,但见颉利的一个亲卒急急慌慌闯进大帐,向颉利报告说:
“南边山谷里突然冒出大队唐军骑兵,正向我铁山驰来。”
颉利大惊,手中的酒碗“哗”一声掉在地上,他拔刀在手,瞪着唐俭喝道:
“大唐天子,既许我归附,为何又到此袭击?你们言而无信,到底玩的什么招术?”
突厥兵士们也挥动族旗,以刀戈顿地,轰然有声,杀气腾腾。营帐四周顿时群情激愤,回响起一片愤怒的咒骂声。
唐俭暗地里思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脸色苍白,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不时四处张望。
长孙凛随意地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脸不变色,心不跳。靠近颉利向其朗朗上奏:“:“可汗不必惊疑,我们唐阁老奉诏从都中来此,未曾到过李总管军前,想是李总管尚未接洽,所以率军前来。我等人即刻奉诏书前去拦阻,定可令他回军,可汗勿虑!”
颉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缓缓地坐了下来,继续质问:“唐阁老尚未说话,你一个小小的随身侍卫,何以道出如此言语?”
长孙凛从衣服内掏出一块玉牌,向颉利递上说道:“小将不才,乃是大唐赵国公长孙无忌之子,当今文德顺圣皇后乃是小将姑姑,若我大唐圣上怎会言而无信,将吾等二人陷入此等囹圄之中!”
颉利已去了警戒之心,半信半疑地探过身来,仔细端详那块玉牌,上面雕刻精美,的确写着“长孙”二字。
话说那颉利已去了警戒之心,半信半疑地探过身来,仔细端详那块玉牌。突厥群臣也都为此吸引,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长孙凛的长袖中赫然出现一异物,闪着耀眼的银光,一看便知是金属的物件。在长孙凛身后的唐俭却屏住了呼吸。
此时的空气凝重,几乎无法流动。
待颉利发现时,一切都已迟了。长孙凛豁地飘移上前,手中抓着一把短刀,另一只手砰地抓住颉利那宽大的衣襟,寒光一闪,猛刺过去。
营帐外,茫茫的草原上,原先晴空万里的天空竟被乌云密布,仿佛要将大地吞噬。
颉利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得什么帝王之尊了,狂呼乱叫道:“保护孤王!快!吾命休矣!”
然而颉利呼叫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活在人世,只是脖子上被抵着一把锋利的短刀。长孙凛怎会杀颉利呢?他的目的是要保护唐俭安全离开此处。
帐内的大臣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了,竟无一人上来护驾。士兵们反应过来后,纷纷手执兵器,团团围住了长孙凛和唐俭二人,当然也有正被挟持的颉利可汗。
“快点命人备马!否则就有你苦吃!”长孙凛动作故意加重,颉利的颈项上渗出鲜艳血丝,疼得他两腿发抖,高叫自己的亲兵:
“快!快拉两匹千里马来。”
一位熊腰虎背的突厥将军则是镇静地上前怒斥:“我颉利可汗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子即便逃回中原关内,唐王怕也保不住!”
长孙凛却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何欢,死亦何惧!我长孙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此刻唐军精骑如旋风一般席卷在突厥的草原上。雪尘荡起,无数唐骑浩浩荡荡,疾驰而来。
“唐阁老,请紧跟随我,今日你我二人有幸,难得劳驾颉利可汗亲自做向导,来一趟草原奔马游!”长孙凛见两匹马已在营帐外备齐,他雄臂紧扯着颉利可汗,朗声大笑道。突厥人个个皆是人高体壮,难以相信长孙凛竟然轻而易举地将那颉利给拽走。
唐俭若有所思地看了长孙凛一眼,然而浅笑着跟了上去。
阴霭笼罩着远山,黄昏的原野里,青草暗淡。原野上吹起强烈的风,草原在呼啸,寒意彻骨。枯林的树梢,放射出瑟瑟的寒光。
两匹骏马驰骋在宽广的草原上,长孙凛一手控制住颉利,一手策马飞驰,唐俭也紧跟其后。而身后不远处,紧追不舍的是突厥成千上万的士兵。
长孙凛正畅意奔腾之际,谁知胯下骏马竟然突然倒塌,他由于惯性力量,一个趔趄,宛如低飞的风筝般向前冲去。唐俭的马也出了同样的问题,而那颉利也是受伤倒在了草地上。
这时突厥大军中那位突厥将军率先冲了上来,将那颉利可汗扶起。他看着前方的长孙凛宛若砧上鱼肉般,哈哈大笑道:“小子还是嫩了些,不知这世上还有巴豆此物可使马匹无力?!”其他突厥士兵也汹涌地跟了上来。
长孙凛也不甚惊慌,他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草根,将唐俭扶了起来。而此时草原周围突然间锣鼓齐鸣,伏兵四起,千余名精骑在旗幡的指引下,旋风般地向突厥军冲杀过来。四周喧嚣一片,出现了大队人马。旗分五色,兵拨八方,盔甲鲜明,甚是齐整。幡旗上都写着斗大的金黄色的“唐”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厥将军此时便是由喜转慌,此时跟随他紧追的乃是突厥的精锐部队,而其他士兵还在后方待命。
本来如惊弓之鸟的突厥军一下被冲成几段,连招架的功夫也没有,便仓皇向四处逃奔。李靖率军出击,一直杀到突厥番营,方才打住,此一役即让突厥军几近全军覆灭,斩首四万余级。
“哈哈哈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时已经靠近的李靖骑在马上,豪放地大声说道:“多亏我们长孙司阶的妙计,让我大军可以逐个击破,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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