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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长孙凛则是暗自奇怪,据怜卿所说这个外母的武功高深,一般人怕是难以近她身,究竟何人这般厉害?能将她伤得如此之重?既然她是晴儿地外婆,他也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便上前附身关切地问候道:“前……外母为何这般光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单爱莲似乎伤得不轻,斗大地汗珠已在他额角上滴淌着,汗落如雨。她看了长孙凛一眼,蹙着眉头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后缓慢地说道:“这些事情是你处理不了的,既然你已经到此,老身也就厚颜想求你一件事情……”
“外母请说,客套话就省却好了。”长孙凛听她地语气没有了以往的犀利,便是知道单家庄也许发生了大事情。
“我女怜卿,既已为你长孙家育有一女,望你日后能好好对她,不得让她流离失所,无依无靠……”单爱莲依然皱着眉头,忍着痛苦颤声说道。
“那是自然,怜卿……”长孙凛甚是好奇,虽说单爱莲看来伤势严重,但也不至于到说出如此托付的话语。
单爱莲则是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提高嗓门说道:“此事你身为她夫君,自是应该做的,老身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她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这单家庄约莫两百多户人家,自隋末战乱后就一直在此居住多年,一直均是安分守己,勤劳垦作。大多数人皆不曾参与我单家义士的行动,老身希望若是将来单家庄出了祸事,望你能对这些平民百姓有个照应。”
长孙凛低头沉吟一番,他倒也渐渐地理出了头绪,单爱莲这回而恐怕不是劫大炮那么简单。单爱莲看他眼眸闪亮,神色变幻无常,也知道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便是强颜欢笑地说道:“怜卿虽然没有按照我的意思走下去,但是她为单家找来一个好女婿,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已是传遍了大江南北。老身相信我单家祖祖辈辈也感欣慰,希望你能以慈悲为怀,这也是老身这辈子唯一厚颜求人之事。”
长孙凛看了她那或许是因为伤势而显得有几分苍老的脸,心头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得沉甸甸的,他茫然地点点头,然后又抬头问道:“怜卿知道你的伤势吗?”
“此事万万不可告知她,这孩子虽然在你面前显得柔弱顺从,实则她的性子也是倔强执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身只希望她下半辈子也和现在这样:安安乐乐、无忧无虑。上一代的怨恨,就到老身此处止住吧……”
单爱莲说完后整个脸似乎都黯淡下来,她一个女人这后半辈子忙忙碌碌,咬牙坚持,就是为了心中的深仇大恨。然而随着岁月流逝,眼看着报仇雪恨的可能性越发渺茫,怎能不让她愈发痛苦、愈发焦虑……
离开单家庄后,长孙凛骑上租用的马匹,一直是信马由缰地往客栈走着。山岭上白云飘飞,江边处白雪皑皑,满目都是北方冬日里冷落萧条的景象。今日这单家庄一行,倒消散了他回家的兴奋,心中增添了无限的怅惘。对于人类而言,太多太多理不清的纠结,太多太多人生的矛盾,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这种感觉是绝对让人感到消极的,尽管人们会从其他地方找到积极的情绪,比如说----爱情。
当长孙凛回到客栈时,他远远就望见了方善婷正顶着严寒站在大门口四处翘首盼望,白嫩晶莹的小脸此时也被寒风吹得通红,她的小手袖在两边袖子里,莲足使劲跺着意图用行动驱赶冰冷。然而她身后相对来说较为暖和的客栈大堂,却没有吸引她进去取暖。
“夫……凛弟,你回来了!”方善婷一眼就看到了那期盼已久的身影,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却又将那脱口而出的称呼给收住改了口。毕竟两人尚未成亲,她在床第之间的称呼却还是羞于在大庭广众说出
长孙凛滑鞍下马后,将马交由客栈小二打理。见到善婷这般模样,他刚才郁闷的情绪暂时被置于脑后,而是走过来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客栈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里面暖和,非要跑出来等呢?”
善婷浅浅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相对于长孙凛的其他女人而言,她是受过传统的女德教育最多的女子,自是把夫君当成内心中的天地。
在与老大老二会合后,长孙凛一行人又坐上马车,启程前往长安奔去……





大唐纨绔公子 142.
大年二十九,新年将至,长安城里到处洋溢着要过年的喜庆,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家屋和准备年货。()人人脸上都开始展露出喜庆的气氛,毕竟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前几天长安下起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满天纷飞的雪花如柳絮般飘飘洒洒,一直下了三天三夜,直到今日才见消停。然而雪积在地上足足有几尺深,树上凝结着晶莹的冰花,屋檐下挂上了长长的冰柱,把本来壮观雄丽的长安城装饰得洁白静雅,这倒是给新的一年添上了瑞雪兆丰年的预兆。
尽管是事事顺心、吉祥如意,然而长安城的百姓也察觉这几日守城的士兵检查得相当严格。自皇城到城门,隔不远放一个哨位,尤其是皇宫一条街上一直到承天门,已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随处都可见皇家锦衣缇骑,提刀持枪地巡游城内。然而也未见有任何大事的告示贴出,因此百姓们虽也有所不安,但也未到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左千牛卫贺兰楚石这一年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尽管其兄贺兰越石与一年前因病去世,然而兄长在世之时为其与侯家订下了媒妁之约,年前娶了侯家小姐后,他在禁军中的地位则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虽说千牛卫不过是一个小官,但是凭借着外父陈国公侯君集的地位,他与当今的太子殿下结下交情,相信待日后太子南面称尊,他贺兰楚石将来也必定会出将入相,光宗耀祖。
每当一想到这些,贺兰楚石就开始飘飘然起来,每次看到自己的同僚,尽管军阶乃是一样的,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高上一等。而面对那些平民百姓,他更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总是幻想着将来自己有一天成为了今日的长孙无忌或者房玄龄,这些人恐怕都要向自己卑躬屈膝的谄媚。
只是离那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他贺兰楚石现在还需要在城里执行任务。据说前些日子皇上出城前往献陵昭陵拜祭之时,被一群武艺高强的逆贼刺杀。尽管宫中侍卫拼命护驾之下,那些刺客损伤惨重,但还是有几位刺客负伤逃离。^^叶子*悠悠_首发而龙体受惊的皇上则是圣颜大怒,在各地布下天罗地网,秘密搜查刺客行踪。因此尽管将近新年,他们这些京城禁卫也不能好好休息,每日加班加点地严查城内进出人口车辆,以防再次出现诸如情况。
贺兰楚石一想到这里他就心情不爽。听说太子召集各位赵节杜荷等人,在东宫模仿胡人在野外烤肉聚餐,若是他今日也能在场。那可是一个与殿下增长交情的好机会。
心情不爽地贺兰楚石在工作时总是带着一点不良情绪,刚才就有几个百姓被他无辜推搡训斥了一番。然而这会儿走过的马车中人他是不敢得罪的。虽说侯家与长孙家没有什么交情,但长孙冲这位赵国公府上的嫡长子,以前还做过他的上司宗正少卿,因此贺兰楚石一眼就认出了车里探出头来的贵公子就是长孙冲。
他便立马命令士兵允许通行,然后毕恭毕敬地将送马车入城。只是当那马车走远一户,贺兰楚石见其他士兵都在忙碌,便是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暗骂道:不就是靠你老子当年运气好攀上了当今皇上。还不是被自家兄弟给抢了媳妇。”
正当贺兰楚石正阿q式地嘲讽长孙冲。却见一个十来岁的半大男孩骑着一头小马驹,正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也是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贺兰楚石见这一少年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皮肤黝黑,身材结实。看上去就像是某个镖局家的孩子或者是无名武夫家的孩子,他也就不当那么一回事,只是圆瞪着眼睛呵斥道:“看什么看?!你这乳臭小儿。哪里来地?”
那少年却也是高傲得很。平日里娇惯的他被对方这般粗鲁对待,心中便是恼怒极了。他也回骂道:“呸,你这个人前谄媚人后坏语的小人,凭什么要问我来路?!”说着他还高高地昂着脑袋,做出嗤之以鼻地表情。那贺兰楚石正是洋洋得意之时,哪里能忍受这一半大少年对自己这般讽刺,他顿时脸色变样,一脸凶横地说道:“嘿,这城门就是归我所管,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从老子这里进入京城。”
少年被对方这般威胁,不怒反而哈哈大笑。笑音未落,只听嗖地一声,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马背上飞下来,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贺兰楚石只感觉身体被人触动一下后,他再定睛一看,那少年人已是稳稳坐回马背,而手中竟然拿的是贺兰楚石的千牛令牌。
贺兰楚石被人戏耍一番后,这回可真是恼羞成怒。他本来还想到禁军军纪,但又想那些行刺皇上的刺客都是些武艺高强之人,这少年年纪轻轻就能有此等轻功,看来也是出身于武林家族。即便他与刺客毫无瓜葛,我就算栽他一个罪他一个小子又能怎样。想到这里贺兰楚石便是狰狞地笑着说道:
“好小子,你这武功还真是了得……”说完他便大声喝道:“来人啊,这里发现有一刺客同党……”贺兰楚石自知自己武艺不精,但是人多力量大,他就不信他们几个士兵还收拾不了一个半大的小子。
果然,其他禁军侍卫虽然与他不和,但也是邀功心切,听到贺兰楚石这般大叫,更是蜂拥过来,按照他的指示,不由分说,冲上前去就是要一把拿下这少年……
由于回城后长孙凛要将善婷送回方府,加上新年将至两人恐怕要分开一段时间,这新婚燕尔甜甜蜜蜜地两人自是难舍难分。在即将入城地官道上,长孙凛更是命令马夫缓慢行驶,如此以来他们便落后长孙冲和长孙况的马车许久。
“夫君……我……”方善婷这会儿也不顾女孩子的矜持,柔软如绵的娇躯一直贴着长孙凛不放,她粉面红晕,红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却又羞涩不安。
“我的小娘子想要说些什么?是要夫君亲亲还是抱抱,或者是……”长孙凛左手揽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右手却是不老实地深入她的衣服下摆,触及她那温暖滑腻地肌肤,那手感真是一种享受。
方善婷这些日子也和他更是亲密,自是知道他接下来想说地话过于**,便羞涩地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那些荤言荤语,期期艾艾地继续说道:“夫君,……年后我想……想去看看怜卿姐姐和晴儿……”
哦,原来是新人要到家里拜山头,长孙凛不禁吃吃地笑着,方善婷见他这般坏笑,更是羞涩得直往他怀里躲。那小手也学会了罗子嫂子地训夫神爪,专找长孙凛腰部的肉上扭了一把。
长孙凛在这事情上也不含糊,他便拢着她怂恿道:“要不然你就像怜卿那样先住进长孙府,将来等到长乐守孝过了,咱们一起举行大礼?”
方善婷也不愿与个郎分离,上次与他见面后便是一年多未曾见,不安与相思之苦她可是吃够了。只是她与怜卿情况又不太一样,毕竟怜卿在户籍上是一个被卖到怡情院的无家可依的女子,而善婷却是世代为官的方家的唯一孙女,若是这般随意恐怕有损家族体面。
长孙凛见她这般为难模样,便知道对方心事。他也不勉强,而是笑着从她身后将她馨香柔软的娇躯拢在怀里,凑在她敏感的耳根处吻了吻,然后说道:“你在家中也不要紧,咱们以后还可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昔日有文君夤夜私会情郎,今日有三郎爬墙偷吃美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善婷前半句还听得感动得稀里哗啦,而后半句却被他这荤语羞得挥着小粉拳对他轻捶撒娇。两人正是柔情蜜意之时,然而那马车却是突然停下来,长孙凛心中甚是不爽,便皱着眉头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公子爷,已经到了长安城门……”那马夫赶紧回话道。“那就赶紧进城呗……”长孙凛尚不知晓最近发生何事,便是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那城门军爷正和一少年打得不可开交,我这也无法进城去。”马夫语带无辜地回话道。




大唐纨绔公子 143.解围
冬天明亮的太阳把积雪照得教人眩目,长孙凛刚走出马车之时还是半睁半闭着双眼以保护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叶^子悠~悠由于夫君的要求,善婷乖乖地坐在马车里没有跟着出去,只是集中精力侧耳倾听。
此时城门处已是一片混乱,不断有禁兵过来支援。那少年和五六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士兵比试,自然是越是抵抗越是力不从心,不由后悔自己之前不该凭性行事,非但没有先大伯父亲一行人进入长安,反而在此处被禁兵给困住了。想到此他也不禁恼起那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恨不得顿长三头六臂将其制于脚下。
少年的原名叫柴耀,其父乃是岭南道桂州都尉柴青。虽说柴青在历史上没有什么名气,但他的大哥大嫂可是大唐鼎鼎有名的柴驸马和平阳公主。而柴青在长安也有个非常响亮的名号,叫做“壁龙”。他虽然没有大哥柴绍那般温文尔雅,但却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本事。
话说当年李世民听闻柴青的大名,想试试他的本事,就让他去偷丹阳公主的镂金函枕。当晚柴青飞入丹阳公主房内时,发现她正枕着这个枕头睡觉。别人枕着的枕头怎么偷呢?柴青弄了点土撒在丹阳脸上,迷糊中的丹阳自然地抬头拍土,就这么一点点时间,柴青就用另外一个枕头把镂金函枕换走了。而可怜的丹阳到第二天早上才发觉东西被偷了。
谁知李世民觉得柴青艺高人胆大,绝对不能留在京师,不然会生出很多事端,便把他外放为官了。尽管如此,“壁龙”的大名则永远留在了京师。
“不要打了……我不是反贼!我不是刺客,我叫柴耀……我是桂州都尉柴青之子。”柴耀虽然一身精湛武艺传自其父,然而在对方人多势众之下他一弱小少年怎能敌得过,三下两下就被对方控制住。然后几个被他伤到的士兵,更是公报私仇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对方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就会偏偏耳聋。这种聋并非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正在打得欢快的士兵听到柴耀的叫嚷顿时停下来,只是贺兰楚石却偏偏要在这时装聋作哑,这京城里地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他一介武夫哪里认识这么多人,加上心中的偏见让他认为那小子在撒谎,更是狠狠地说道:
“给我继续打,这小子不但武艺高强。^^叶子*悠悠_首发他刚才还抢了我的令牌,若不是和刺客一伙,哪能有这般厉害功夫。”
壁龙事件也只是在皇族上层***里流传。即便是有人知道恐怕也是忘得差不多了,又或者是只知壁龙不知柴青。因此在长官的指示下。这些士兵还真的继续使劲地打。
长孙凛走过来后,一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竟然对一个少年这般拳打脚踢,他便皱着眉头上前阻止,运用掌力来了个左推右搡,一把将那围着的五六个士兵给推到一边去。
他这一四两拨千斤的姿势动作迅速快捷,效果是出奇的好。当长孙凛将柴耀给扶起来之后,这些士兵才恍惚过来,然后在贺兰楚石地率领下。团团围了过来。
柴耀虽说性格比较高傲。但是也只是半大的小孩,这会儿也被打怕了。只见他鼻青脸肿,左手疼得直发抖,见这些凶神恶煞为了过来,更是吓得躲在了长孙凛身后。
“你是什么人?竟敢妨碍我抓拿朝廷反贼?难不成你也和他是一伙的?”贺兰楚石见对方武功了得,不敢大意,却也是如同纸老虎般喝斥道。
“朝廷反贼?你说这个半大点地娃娃?那你也太小看当今皇上了吧。要找对手起码也要找个实力好一点的。一个孩子就让你们这般兴师动众地。也不嫌丢人。”长孙凛做将领做惯了。自然也形成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张口训斥士兵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长安大约有两百多万人口。贺兰楚石以往也并非在禁军当差,自是不认得这位当年闻名京师的四大霸王之一。他听见对方带着轻蔑和训斥的话语,心中自然恼恨,更是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两反贼给我通通抓起来。”
“看到那边的马车没有?你等下就到那边去等着。”长孙凛迅速的告知那少年,然后猛地挥了力压千钧地两拳,将城门外方向地两个士兵给痛得立马将脸捂住蹲了下来,正好留出一个空,柴耀则是醒目地往马车处一拐一拐地冲了过去。
贺兰楚石见这人瞬时出了两招,竟然将他的两个手下都给解决掉了,心中不由冷抽了一口气。除了上前围住,他还挥了挥手示意让人鸣鼓警报。而长孙凛这时倒也无所谓,他一手抓住一杆冲过来的长槊,手猛然一用力,只听见咔的一声,两把长槊的前段竟然被其生生折断。吓得围过来的禁兵则是团团包围全又不敢上前,唯恐自己上去的命运也如同那长槊一般。
“嘭嘭嘭!”牛皮鼓被敲得脆然作响,这是一种警报声,也就相当于一种紧急要求支援,这会儿长安各处凡是能听到地街铺都得派人到城门支援。长安城各个坊区都设有武侯铺,大铺配备士兵三十名,小铺配备士兵五名,负责坊区地治安,夜间则在坊区巡逻,暗中探查。武侯铺又叫街铺,设在坊角。看着许多的士兵源源不断地跑过来支援,贺兰楚石心中也就安定了,他小人得意式地靠近长孙凛,皮肉颤动地奸笑道:“打啊,你倒是打啊,我今日就要看看你的武功厉害还是我们唐军厉害。”
长孙凛见这么多的士兵涌了过来,他也就束手伫立着。刚才之所以出手打那几个士兵主要是为了教训他们倚强凌弱,但是现在他与这些士兵无冤无仇,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打起来很没意思,更何况他还见到一个老熟人。
“住手!他是之前被奉命前往江南去巡察疫灾的长孙郎将!你们这是做什么?!”穆天柱身着一身御林军服,骑着马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队阵整齐的手下。看来他虽然转作禁军的骁卫,但当年在灵州军营学到的军纪整顿倒没有丢掉。
“穆大哥,好久不见,更是威风了。”长孙凛向穆天柱挥了挥手,穆天柱滑鞍下马,跨着龙行虎步,快速地走了过来。周围的士兵一听见是最近红得发紫的长孙郎将,还有谁敢造次半点。在穆天柱示意下,士兵们也都纷纷散去。
贺兰楚石正是纳闷了,怎么刚送走了长孙府家的老大,这回又来了个长孙老三,看来这两兄弟之间有间隙,不然怎会两人一前一后回城呢。他虽然这般想,却是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笑脸,上前赔礼道歉道:“原来这位便是鼎鼎闻名的长孙郎将,在下是有眼不识泰山,将郎将错认为是反贼,真是该死……”
这贺兰楚石平日里没少在他人背后捅刀,穆天柱自是知道此乃小人,他是一个心直口快,藏不住心中喜恶的人。还没等长孙凛回话,顿时两眼圆瞪,暴雷般地喝声说道:“滚!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穆天柱可是征战沙场出来的人,而且官阶也比自己大。贺兰楚石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尽管心里因为此等大辱,已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情绪。
“兄弟是好久不见了,刚好,择日不如撞日,我正好换班休憩,三郎跟哥哥一起到这附近的酒楼喝上几杯如何?”他二人是臭味相投,对于酒有着共同的爱好,只是长孙凛今日刚回长安,便是连忙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穆天柱虽是浑人,却也知道刚回到家应该先拜见父母才对。他也就不勉强,只是跟长孙凛说好,过年期间要有一聚。
两人也是叙旧了几句,长孙凛却见有两三个士兵正在附近一直望着自己,不曾离去。他便好奇地问道:“你们几位有何事情?”
这时一个身着士兵服装的生涩小兵,急忙跑了过来,让后扑通地跪在了地上,长孙凛即使要拉他,也来不及了。
“长孙郎将,在下乃是扬州人士,自从听到家乡闹瘟疫后,心中一直不安。昨日却接到了家书称因为因为有你这位大恩人去到扬州,这会儿家中一切安好。我虽然职位低下,但也知道感恩图报。恩公在上,朱草在此给您磕头了。”说完他便猛力地往地上磕头,只听见崩崩的声音,甚是骇人。




大唐纨绔公子 144.悲伤往事
朱草的话音刚落,其他两人也是江南那边的人,本是害怕那粗声粗嗓的“凶神”穆老大,这会儿也都勇敢地上前双膝跪下给恩人行大礼。^^叶子*悠悠_首发长孙凛是怎么也扶不起来,见穆天柱在一旁扬眉傻笑,便是不留痕迹地踹了他一脚,沉声笑骂道:“穆天柱,这都是你的手下?怎么也不管管……”
“他们都是我的下属这没错,可是也是仰慕长孙郎将的朗朗风姿,才因此做出这等举动。”穆天柱哈哈地开玩笑着说道,末了见长孙凛尴尬不已,也就收住嘻哈笑脸,摆出凶神的模样,大声喝道:“还跪在那里干嘛?巡游的巡游去……吃饭的吃饭去!”
这三人也把心意表达出来了,见穆老大横眉竖眼的,也就行了个军礼,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长孙凛看着这些离开的士兵们,他们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让他看到了普通百姓一种懂得感恩的心。不是吗?他们本来不必在大庭广众这般跪下,事实上这种的事情是需要勇气才能做到。
“凛郎……”方善婷迈着款款小步,笑颜融融地走近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柴耀也是跟在她身边,虽然被打得不轻,却也没有哭鼻子,倒是一个坚强的小孩。
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子。长孙凛见其中一个身着青衫裘袍、容貌俊雅的男子有些眼熟,他再仔细一想,便想起此人原是在突厥战争中曾经有过照面的柴绍。而另一男子也是相貌堂堂,与柴绍在长相上有几分相似,想必是柴绍的兄弟吧。
“凛郎,这两位乃是华州刺史柴绍和桂州都尉柴青。”善婷与这二位先前已经有过交流了,她也开口为夫郎介绍道,并且微笑着颔首向并不认识的穆天柱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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