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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众守卫不敢怠慢赶紧将城门打开,长孙凛向诸位士兵道了声谢后,也是一刻不缓的策马飞奔而去,留下了阵阵尘土飞扬空中……
新年已经过去了,初春的季节也该是农忙地时候,单家庄的村民们也都开始纷纷准备耕作,相对于寒冷而闲逸的冬天。叶^子#悠悠他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黎明时分,胡忠支撑起一个架子,站到屋顶上。为屋顶披上新的茅草。可以看到一双儿女正在初绽新草的草地里玩耍,远处的一片广阔的麦田地里。许许多多的村民正在田里干活,小得像个泥人似的。他看了一下就恢复了手边地工作,将一束束黄色的茅草整齐地铺在屋顶上。
胡大嫂则是在灶台边上,不时从旁边的大水缸里舀几瓢水,慢慢地清洗着早晨用过地碗碟。三只大胆的母鸡走入厨房,在地上寻找着残渣剩饭,屋外雄鸡在喔喔地叫唤,鸡窝和猪圈里飘来一些难闻但寻常地味道。她洗完碗后就到鸡窝里去拾鸡蛋。一共捡到了八个鸡蛋。然后将它们放在了床底下的竹篮里。
跟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单家庄即平静又平淡的生活,随着太阳的升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晌午过后,太阳渐渐升到正空,照得整个大地暖洋洋的,春天的气息渐渐走进。忙碌了一个上午地胡忠,看到这般暖人地阳光。也难免想休息一会儿。他从杂屋拿出一捆麦秸。把它扔在了院子里,解开捆麦秸的绳子。铺好了场子,自己仰着躺了下来,双手垫在了脑袋下方,翘着二郎腿仰望天空,一派悠闲自得。
“爹!爹!……”
正当胡忠迷迷糊糊地准备睡着之时,耳边却传来女儿脆崩崩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小丫头的身子已经扑到了自己怀里,她咯咯地笑了几声,然后说道:“爹,李哥哥回来了,你看……”
胡忠顺着女儿的手势望过去,先是见到自己的儿子一摇一晃地往这边跑来,然后远远地看到李长贵正骑着一匹马往这边冲了过来。李长贵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单家义士之一,见他回来了,胡忠皱了皱眉头,便拍了拍女儿地脑袋说道:“阿妹乖,你带弟弟到那边去玩,爹有些事情和你李哥哥说。”
小姑娘笑眯眯地眉毛弯弯,然后跑过去拉着弟弟的手走到了另一边地草地里。
“长贵,赶紧先进屋喝口水,辛苦你了……”胡忠待李长贵牵住马缰滑鞍跳下之时,便用洪亮的声音大声招呼道。然而李长贵却没有这般闲情,他还来不及咽下一口气,便是断断续续地催促着说道:
“胡大哥,快……快……有大批官兵正往单家庄涌来,快……赶紧召集义士转移地方……”
他满额的汗水泄流,看来是马不停蹄地往单家庄回跑。事态紧急,胡忠立即拔腿,刻不容缓地往单家祠堂方向跑去,不一会儿,从单家祠堂传来了“当当”的敲钟响,在地里耕作的大批村民们,或者在各自作坊忙碌的手艺人,又或者是在自家里纺织布匹的妇人们,都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到了单家祠堂。
胡忠则是匆忙地要求单家义士转移受伤的同伴从村后的大南山转移,其余村民因为与此事无关,大多数人都是这才知道庄里的几位伤员并非打猎所致,所以他们还是被安排留在村里,想必李世民也不能杀害自己的子民。
大南山高十余丈,峭壁层峦,危崖叠障。左旁茂林,右临深渊,中间一条蜿蜒山路,仅容一人一马。除却单家庄的正式出口通往外面,这条山路就是唯一能够连到外界的通道。
胡忠一行两百多人,带着二十来个伤员,一人跟一人,次第前进。上次的刺杀行动中,他们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兄弟,胡忠想着这回也要拼死把这些先人的后代给保住。
谁知进山约六七里,刚走到一个山坳拐角处,忽听得头上山林中一片呐喊,还没看到人影,却见无数的箭矢像密集的山雨一般,劈头盖脸地泼来。他们顿时是惊得灵魂出窍,躲闪不及之下只得乱跑乱钻。在这么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能往哪里藏身呢?慌乱之中,许多人坠入深渊,跌为粉碎,也有许多人中箭身亡,马匹也是死伤无数,只听见一阵阵惊恐的马嘶声。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前面的一百余人无一幸免。只见一具具尸体瞪着一双双惊恐而愤怒的眼睛,各自的后背,都乱糟糟地插满了箭镞,就像蜷缩在一块儿的大刺猬一般。
见此情形,胡忠也明白他们被人出卖了,不然如此隐蔽的小道怎会有官兵事先埋伏在此?他忙不迭地命令剩下的人往后撤退,即便是往后走投无路,他们也不能再往前面去送死,后退也可以和官兵们拼搏一阵。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之前如雨般的箭镞在他们后退以后竟然没有再往下射。胡忠心知事态不妙,然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正当一行人又折回到山脚的大平地时,只听见一声暴喝:“抓活的!那虬须胡子的就是逆贼李密的儿子李忠!抓住了有重赏!”只见三路士兵正悄悄地从东、南、北三面包剿过来,而山下还有数百名士兵张网以待。
胡忠命令大家连连发箭,逼迫敌人暂不能近身。但是,毕竟敌众我寡,包围圈越来越小,官兵在一步步逼近。胡忠脸色铁青,双眼冒着火花,刷的一声从腰间扯出双剑,对着身边的弟兄们说道:“今日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咱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给咱们的父辈多报一仇!”
说完便旋风似地冲进了敌群,两柄利剑上下翻飞,劈刺斩削,唐军虽然作战英勇,但抵不过武艺高强之人,惨叫着纷纷倒地。然而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又涌了上来,就像一群打不退的恶狼。单家义士的处境越来越险恶,危在旦夕。
胡忠虽然身负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他也觉得自己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一个士兵趁着他不注意,长枪猛然狠厉的刺中了胡忠的小腹!而另一边的李长贵已是惨叫一声,被士兵踢得连翻带滚的撞在一块石头上。





大唐纨绔公子 156.严刑拷打
胡忠只感小腹一阵刺痛,喉中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身上袍子裂了开来,嫣红的血再度缓缓流出。叶^子#悠悠不远处的李长贵已经被跟上来的士兵补上一刀,业已死去。胡忠见着那副惨相,不禁怒从中来,眸中滑过一丝怨毒的眸光。
他怒喝了一声,挥起手中的双剑,猛地冲向了士兵。紧接着又结束了两个士兵,然而他自己也被身后来不及防御的冷枪给伤到了背部。他不哼一声,眉头皱也不皱的,猛咬着牙关,硬是挣起身子,两眼充满着愤怒的眸光,丝毫不畏惧的瞪着正围过来的唐军。
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不是倒下去,就是被生擒。胡忠昂然兀立着,手中提着剑,面上仍是毫无表情。要不是他胸前微微起伏着,叫人还以为是硬立的僵尸呢。
他还在拼命地与敌人撕杀着,尽管全身骨架像似脱了节,痛得他直咬下唇,抖个不停,额角的血已流进他的双眼,刺痛他的眼睛。但他却忍着椎心之痛,圆瞪着双眼,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嘴上还大逆不道地骂骂咧咧道:“李世民这个王八蛋!狗杂种!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胡忠都这般艰难光景,他竟然还口出狂言,即便是大逆不道的话,在旁的官兵也不得不暗暗折服,这家伙的确带种。胡忠骂完后挺剑大吼一声杀了过去,这时跳出了两个身着校尉服的将校,其中一个正是穆天柱。他们一人一手拿着一把长槊,挥舞着围住了胡忠,奋力迎战。三人往来盘旋,脚下烟尘滚滚,刀槊银光闪闪,兵器相撞兵乓作响。一场惊心动魄的三人大战持续了有半个时辰,难分胜负。
体力透支的胡忠此时算是碰上了劲敌。穆天柱手舞长槊已是出神入化,令他十分棘手。再加上另一人的支援,没头没脑的劈下来,更让他感到力拙。
胡忠舞动着手中的剑,连连突杀一阵,只觉身子全身无力,一道血箭激喷而起,胡忠脚步完全紊乱,身上的袍子已变成鲜红色。身上几处伤口,缓缓流出刺目的血。渐渐地,他踉跄了几步。然后……轰然倒了下来,在昏迷不醒之前。他心里不由哀伤地叹了一口气:“天亡我单庄!”
单家祠堂此时已是被数百名军士围得风雨不透,一个个荷刀持槊,杀气腾腾,如临大敌一般。而祠堂里一个个惊慌无度,如丧考妣。妇人们在哀哀饮泣,许多村民则是蹲在一边,双手抱着脑袋。
“哗……”一桶冰冷地水被从脑袋上倾灌下来,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普通人也许是难以忍受的。全身被脱得精光的胡忠也被冷水给浇醒了。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被束缚着,他勉强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球里还染着一丝鲜血,显得更为狰狞。
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身着将军服的男子,只见他紫堂色的脸盘像是阴沉地雨天。那将军背着双手,在胡忠面前转了两圈,然后冷冷地问道:“李忠。若是你能告知本将反贼单爱莲在何处。那么本将军可以不计较你杀了本将手下三十余人,就此放你一马。”
这个男子名叫窦奉节。乃是羽林军里的左卫将军,其父就是窦凤的父亲窦轨,也就是说他是窦凤同父异母地弟弟,也就是长孙凛的舅舅。
胡忠冷笑一声,往对方吐了一口血水,目眦皆裂地怒骂道:“呸,做梦,李世民这狗杂种可真是要赶尽杀绝,竟然派一个将军来对付我们两百多人。”
他话音未完,--只蒲扇般的手掌扬起,叭地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刮在他的脸上。
“住嘴,竟敢骂我大唐的圣上,你这是找死!”站在一旁行刑的士兵打了胡忠一个耳光,呵斥道。
“我xxxx……”胡忠傲气冲天,丝毫不惧,他忍着痛,一声也不哼的,接着骂下去。
“刷。”忽地一条鞭影朝他当头刷下!另一士兵拿着长鞭对他行刑。
胡忠只感身子猛地痉挛了一下,皮肉随之而飞,一阵刺入骨髓地痛楚使他差点又昏过去。
“呸,李世民这个弑兄杀弟地狗杂种,真他妈是狗娘养的……”胡忠像是毫无感觉,他依然咧嘴不停地骂道。
士兵猛可地扬起鞭子,在胡忠身上一阵急打,但只见他身上皮飞肉掉,一片模糊,除了脸上外,几是体无完肤,血水缓缓流出,全身一片通红。
胡忠仍是噙着笑,哼也不哼,眉皱也没皱,每当他被鞭打一下,他便冲对方笑一声,直至他实在受不了,头一偏,昏了过去,但他真的一声也不哼。即便是行刑的士兵,也不得不为这条汉子而感到心折。
“叭。”一桶冷水又从胡忠头上泼下。他悠悠醒转,缓慢的抬起头,把头靠在木柱上,两眼充满不屑的神情。
窦奉节蹙着眉头,他跟身边的士兵说了几句话,那士兵拿过一包东西给他,窦奉节接过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包盐。他漾起一丝寒笑,抓起一把盐,涂在胡忠身上。紧接着,一支半长地金针连根戳进胡忠右手地大姆指,一道血水随着金针缓缓流出……胡忠的身子猛可地大大一颤,但他紧咬着牙根,勉强咽下了就要冲口地嗥叫,只感那些伤口处一阵如针刺股的噬心之痛传来。但他并没有就此哼叫,眉也没皱。此时他就像一个没有感觉的物体,像一个疯子般的竟然张口大笑。他在身体受到如此巨伤的情况下,竟然笑得如此豪放。
窦奉节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沉声地命令道:“把那几个孩子给我带上来!我就不信你能守住多久。”
一个士兵走入内室后,将十几个孩子都领了出来,排成一溜,齐刷刷地站成一排。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只不足两岁。一个个脸色惨白,泪流满面,浑身簌簌发抖,像是凛冽寒风中几片哆嗦着的树叶。
不,不是树叶,树叶是没有头脑,没有感情的。应该说,这是几个匍匐在狼的利牙尖爪下的羔羊,是被狸猫逮住就要吃掉的几只小鼠,是被从天而降的老鹰突然攫住的一群绒球般的鸡雏。
其中一个小女孩看了一眼眼前被五花大绑的血人,她顿时忘却了害怕,用小手擦了擦眼睛,突然泪流满面地叫了一声:“爹!”紧接着她旁边肉呼呼的小男孩也是跟着叫了一声爹,竟然想冲过去抱住他们的爹爹。只是两把冰冷亮晃的长刀同时横了过来,吓得两个孩子悉悉索索地后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孩子漂亮的眼睛里滴落下来。
胡忠撩起眼皮,看见自己两个幼小的儿女,两只眼睛差点没有爆突出来,厉声骂道:“你们这班狗养的杂碎……”
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穆天柱这回可有点担心了,要知道窦奉节是啥人?他老爹窦轨任益州大都督的时候“多行杀戮,肆其凶暴”,是个法西斯式的人物,这种家庭出生的人,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走上前去跟窦奉节低语求情道:“将军,算了吧,罪不及妻孥,他们还是些孩子,还是无辜的。”
窦奉节则是冷笑着说道:“天柱,看你长得那么大个,怎生这点妇人心肠。当年要不是皇上放过了这些逆贼后人,他们又怎能今日里行刺圣上?斩草必须除根,不错,他们还是些孩子,但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到那时候这些孩子又是新的单爱莲、新的胡忠,若不斩尽杀绝,我大唐江山还有宁日吗?”
穆天柱心里咯噔一下。不能不承认,窦奉节说得甚为有理,留下他们,无疑与给大唐朝廷留下了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即便自己全力劝解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可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报此血海深仇呢?
可穆天柱就是不忍心,他求助似的看着身边的校尉,大家都深深地低着头,不敢说话。对于这个难题,大家都也不知所措。看来皇上此次是龙颜大怒,为了千秋帝业,派出了能狠心做事的窦奉节,派出了三千名士兵围剿,目的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就算是不懂事的孩子,该杀的也得杀……




大唐纨绔公子 157.残酷
真实,残酷的真实。叶^子#悠悠----他知道只要吱一声就能保住这些孩子,可是他却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声也没哼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惨绝人寰的事件在这单家祠堂的大厅里发生。窦奉节似乎想要折磨胡忠说出单爱莲的下落,他让士兵一个一个地将这些孩子给杀掉。而尚未被杀的孩子,则是堆拢在一块。不停地瑟瑟发抖。胡阿妹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尚未遭此毒手,只是当小脸上被溅到了弟弟的鲜血时。她啊地尖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住手!”正当充当着刽子手地士兵正准备举刀杀害第七个孩子的时候。从屋外传来了一声嘹亮而愤怒地女人的声音,紧接着,走进来的竟然是单爱莲!原来单爱莲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单家庄,只是当得知官兵到村里来抓拿刺客时,她换上了一张人皮面具,装扮成普通的妇女,与村民们混在了一起。
只是当她听到了里面孩子的惨叫声后,然后再看到一个校尉竟然不忍地走了出来。单爱莲就知道事态不妙。如果自己再不出现。那么那些孩子恐怕就要被这些强盗式的官兵给一一杀害了。
她的脸色依然是苍白铁青,当见到眼前这一残忍的景象,她地脸上呈现出一副怒骇形怖地模样,直叫人发颤,寒脸现出漫天无端的杀气。然而她只能忍住内心的煎熬,要知道单爱莲现在身子虚弱,根本无法达到原来功力的一半水准。即使她能够杀了这些恶魔。那么将会导致更残忍的屠杀。
“嫂子!嫂子你不能这样!你快跑啊,嫂子!”胡忠这会儿可是着急了。要知道单爱莲可是单家中武艺最高的人,单家庄里的义士基本上都是承学她地武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她能够保住性命,待将来身子养好了,再召集一批人马。只要有一口气,也要一直将报仇进行下去。然而若是连她都遭遇不测,那么他们地父辈也只能含冤于九泉之下了。然而单爱莲却对胡忠的话置若罔闻,她两眼射出一丝坚定豪迈地眼光,脸上呈着一片视死如归,凛然大气,挪着踉跄不稳的脚步,一步一步迎向了窦奉节。
“我就是策划了刺杀李世民那狗贼的单爱莲,一切责罪都该由我一人承担。这些孩子和村民都是无辜的,你们把他们都给放了。”她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愤恨,冷静地说道。
“哈哈,好好,今日本将军倒是看到一出有情有义的好戏。只是你认为本将军会相信你吗?当初在五千多羽林军包围的情况下,你也能飞来飞去逃遁而去。这回恐怕也是你的缓兵之计……”窦奉节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当时他自己就在场,他的属下也是死伤众多,因此窦奉节此次前来就是要一举剿灭这些逆贼乱党。
单爱莲森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再环顾了四周,看到那几个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孩子,再看看其它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吓得痴痴傻傻的小孩。她露出了比哭还惨的笑容,说道:“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无非就是想要我的命……”
说完她轻巧地移动步伐,迅雷不及掩耳地抢过了附近一名士兵手中的刀,正当在场的士兵宛若惊弓之鸟般警惕着围了上去,单爱莲却将大刀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平静依然地说道:“窦奉节,你自己也有孩子也有亲人,请你放过单家庄的孩子和村民们。李世民无非就是想要我的命,我现在就可以交出来。”
窦奉节倒是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地大笑着说道:“好!果然不愧是赤发灵官的后人,我答应你,不会去为难剩下的人……”
“嫂子!不要……”
“不!不要!……”除了胡忠的声音外,这时大堂里竟然传出了另外一个洪亮的男声,然后只见一个男子猛猛冲冲地撞了进来。
单爱莲看了一眼来人,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右手用力将手中的刀往脖子上一抹,徐徐地往地下倒了下来。胡忠见此状况,也是目眦皆裂的叫了一声,只见他闭上眼睛狠心一咬,脑袋也是缓缓地垂了下来……
长孙凛知道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他已经尽力往这边赶了。然而当他刚走进祠堂大厅,首先只觉一阵熏人欲呕的腥气冲入鼻端,然后就看到了令他万箭穿心的一幕,内心的一阵阵绞疼让他感觉到鼻子发酸,一股**辣的东西涌进双眶。
“外母……”长孙凛冲了上前去一把接住了单爱莲,男儿泪已经滴了下来,他挣扎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看到我来了,你为何还要自杀,为什么?!”即便是眼前之人曾经杀害过他的弟兄,即便她是杀害卫二狗的凶手,然而长孙凛还是不希望她死去,就因为他想到怜卿将会是何等伤
“照顾……好……怜卿,这是……我……能给……朔西坡的……交代……”单爱莲用尽最后的力气,她的面色更白了,她努力地牵起唇角,她缓缓闭上眼帘,轻轻的舒出了最后一口气息。
长孙凛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两腿跪着,他在接受一幅残酷的画面,他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他要大声的叫,疯狂的叫:“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站在胡忠旁边行刑的士兵也上前去触了触胡忠的鼻翼,感觉不到气息,他便抓住胡忠的下巴开了嘴唇,然后转身向窦奉节报道:“将军,这人咬舌自尽了。”
倒在血泊中的孩子们颈上的伤口,宛如扎在长孙凛的心窝一样,他挣扎着,他像疯狂的野兽,一把抓住了窦奉节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没看出他们都是孩子吗?!“
窦奉节自然认出眼前这一疯狂的人就是自己的外甥,他使劲按住长孙凛的肩膀,大声地说道:“三郎!你冷静些,你看看这些人都是谋逆之臣,这些孩子都是大唐江山未来的威胁。若是不杀了他们,以后他们还会害死更多的人!”
长孙凛感到头晕目眩,一阵阵的恶心,他用力一把甩开了窦奉节的双手,然后怒目圆瞪地斥责道:“你连恻隐之心都没有,难道还是人吗?要知道你首先要做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唐人!”




大唐纨绔公子 158.彷徨
长孙凛一直以来对于政治都不怎么感兴趣,在他看来,都是一些虚伪的东西,美国总统有时候就是一个高级的演员。然而现在的他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怀念现代的民主社会,眼前的这一幕残忍的景象,让他开始对这个封建的君主制感到无比的厌恶。
至少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如果去刺杀国家领导人,不会导致七八个孩子倒在血泊当中。以斩草除根作为理由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就如同一块巨石老是在担心鸡蛋要将自己给敲碎一般。
他的耳廓里,分明响起了孩子们凄厉的哭喊惨叫。他的眼前,分明映现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被锋利的刀剑砍去了脑袋,戮进了前胸。小腿在无力地扑棱着,抽搐着,然后慢慢地躺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了……
黑红色的血浆在他的眼前流淌、漶漫涌动。鲜红的血花在他眼前飞溅,飘散……
这当然是他的幻觉,可是眼前出现的是结果,血淋淋的现实。
他的心紧缩着,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狠狠地撕扯着,他恨老天给他的打击!他恨苍天给他的安排!那是残忍的,那是不公平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样的人间惨剧,为什么要让他碰上呢?为什么老天又不让他阻止呢?然而即使是他今日能够阻止,以后呢?以后将又会发生什么呢?谁也不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皇帝才能掌握着自己的命运……
“三郎可是要安葬这些反贼?”穆天柱见长孙凛将几个孩子给放到一个简陋的棺椁埋入一个大坑里之后,再看到他走过去将胡忠身上被绑着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便上前问道。
“是又如何?既然救不了他们,人死后也该烧些纸钱,以表我的心意……”长孙凛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三郎万万不可,如此意气行事恐怕会遭人非议。”穆天柱劝道。叶^子悠~悠
“为什么?”长孙凛的表情有些麻木,他冷冷地看了远处的窦奉节一眼。而窦奉节也是鼻青脸肿地站在一旁,一脸铁青地望着这个外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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