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想到这里,唐军的士兵更是心血澎湃,大家都瞩目注视着那个站在城门上观望着战后场面的少年人,不知是谁大声呼喊了一句:“长孙----!军神----!”
“长孙----!军神----!”
“长孙----!军神----!”
“长孙----!军神----!”的士兵都此起彼伏地开始高声呼喊道,以他们最为崇拜,最大的力气大声呼喊着少年人的姓氏。就连新加入的高昌士兵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们举起双臂,跟随大唐士兵一起高呼。这一姓氏代表的是隋朝的抗突名将,代表的是大唐的第一权相,更代表的是能带领他们打下赫赫战功的少年英雄!
而在浮图城后方的军营里,特勒也在发表着他的演说,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追随这位神奇的唐军将领,重建葛逻禄部落的辉煌。叶提朗则是不失时机地乘机插入描绘出一副将来的美丽前景,这是长孙凛联想后世的传销案例教给他说的。虽然这在现代的声名很臭,但的确是非常有效果,让在场的大多数出身于葛逻禄的士兵们,也都是如同打了胜仗一般激动,对自己未来的前景也是跃跃欲试。
长孙凛对于士兵们的个人崇拜倒是坦然对待,在他看来,正如古罗马五贤帝之一的图拉真所说的那样:“声名何所用矣,唯有一堆堆垃圾、石头和废墟而已。”
与此同时,高昌那边也传来了捷报,侯君集率军大破田城,唐军万箭齐发,很快把守军的抗拒压下去了,中午便攻下了城池。麴智盛内焦外患,得不到任何援助,独木难支,处境十分狼狈,深感绝望。他仰天长叹,声泪俱下,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开门出城投降了唐军。
侯君集和薛万均都欣喜若狂,相互庆贺。然而都没有坐下来歇息,趁热打铁传下将令,分兵夺取土地,势如破竹,共接受三郡、五县、二十二城,得八千零四十六户,三万七千七百三十八人,占地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
唐军在高昌和西突厥国土上所向无敌,连战皆捷,仗打得漂亮,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势……
大唐纨绔公子 181.战火延烧
把火把投掷在敌人的土地上,让整个半岛都燃烧起来。叶^子悠~悠----汉尼拔
西突厥汗国就像一座构架松散的木头房子一样摇摇欲坠,所有的武力的抵抗,最终会在一阵强力旋风的袭击下彻底倒塌,这座房子会被冲得连一块木板都不剩下。但是这场旋风到来的方式,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场旋风的风源是从遥远的大唐发出的,然而随着各个部落的倒戈反叛,大大地增加了风力的强度。即便是西突厥的十姓部落都存在着分赃不均的问题,更何况那些弱小的被征服的别部。
这些别部的战士们也和十姓部落的战士有着同样强壮的身体和战斗实力,但是由于他们部落的壮丁数量没有主部落的人数多,使得他们部落的实力相对较弱,也使得他们被迫在战斗中永远是冲锋在前充当炮灰,在战斗后永远都像是后娘养的只能吃些残羹剩菜。
反叛?大家都想,只是大家也都在观望。毕竟枪打出头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也是愚蠢的。然而葛逻禄别部的战士们此时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了离边境最近的铁穆三部落的防线。
特勒带着他的六千部下以千钧压顶的冲力将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击溃得支离破碎,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唐军的火炮营正在虎视眈眈。关于火炮这种武器,铁穆部落的首领哲郎设也从曾经与唐军作战的幸存逃回来的士兵那里也听说过,这种武器的威力大大的超越出了他的智力所能及的范围。
在他看来,一把锋利的刀用力一挥,可以杀死一个敌人。多挥几次,就能多杀死几个敌人,只要你力道姿势做得到位,这样地动作达到的效果应该是一比一。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一种武器可以同时杀死上千的敌人。即便是火攻。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哲郎设对于这种武器的传闻是嗤之以鼻,他不相信,所以他纠结了铁穆剩余部落的三万名战士们,前往三部落去拯救自己的子民。^^叶子*悠悠_首发最终的结果是,他相信了。
耳闻不如眼见,在付出了两千多名士兵的代价,他见识了火炮地威力。那些能随着普通弓箭飞来而产生瞬间爆炸的小火,那些从黑乎乎的巨型铁管中射出地大火药,在原来平静而空旷的草原上迸发出一道道震耳欲聋地暴雷声响。制造出一桩桩惨不忍睹的流血时间。
在看到了自己的战士们吓得惊慌失措,仿佛是见到了从地狱涌来的魑魅魍魉一般,纷纷惊恐往后逃窜。不得已。哲郎设也只得向葛逻禄这个比曾经比铁穆小太多的部落投降了。反正他对突厥汗王的忠心也是建立在钱财互益的基础上,现在。没有什么比保住自己的部落更为重要地,毕竟失去了他们他便是一文不值。
而后,当他看到同样在唐军中也是起到冲锋陷阵作用地特勒,此时却能从唐军那里拿到了非常公平的一大份子的奖赏,哲郎设顿时兴奋了,尽管那份奖赏事实上就是从他的部落里面搜刮出来的战利品。但是他相信以后什么都会回来的,只要他做得和特勒一样,臣服于那位年轻英俊的唐军郎将。
接下来。同样地程序也出现在了其他地别部:突骑施、沙陀、瑟罗、娑葛等等。这些大的、小地、有战斗力的、力量薄弱的,这一个个曾经被突厥汗王乙毗咄陆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臣服自己的部落,在他每日起床的那一刻,总会有这些别部的战士们把火又扔到了他的屋顶上来。
整个西突厥的疆域上,又只剩下了西突厥最原始的十姓部落。所有的宣布效忠于唐王的,或者尚未宣布效忠的别部或者属国,都在迫不及待地开始趁乱暴动。攫取自己在战乱中的利益。
以前的突厥是把战火延烧到别人的国度。让对方的鲜血染红了长满麦穗的土地。但现在,当所有的征服和旋风席卷整个突厥领域。西突厥的土地上开始流淌着越来越多的鲜血。自汉王朝成立以来的数百年中,汉人与北狄人的战争是一部极端惨烈而又悲壮的史诗,现在该轮到汉人开始发起主攻了。
更可怕的是汉人----被人称之为“突厥的恶魔”----来了。那个让整个西域疆域闻风丧胆的长孙凛郎将阴沉着脸带着他的五千多名亲兵,向西突厥汗王的牙帐步步逼近。传说中的他拥有恶魔一样的面孔,虎一样的力量,狼一般的牙齿。而且他似乎比所有贪婪的突厥首领加在一起还要强大得多……
长孙凛所采取的是当年凯撒大帝在高卢崛起时的战略,但是他的部下更加精锐,他的武器更具威力,简直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根本不和突厥主军正面交锋,而是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点距离,简直就是把后世八路军的游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等到耐心被一点点耗尽,突厥行军发现自己的粮食也在一点点耗尽时,他们只能派出小股部队去寻找粮食----结果是有去无回。同时,他利用突厥部落之间的不和,分化拉拢,各个击破。
以前不得不屈服在突厥汗王的统治下,心怀怨恨的各个小部落的首领都站起来反对西突厥,全面的内战已经爆发。而那个不羁的天才将领带领着他为数不多的兵马在西突厥到处驰骋,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来去自如。
长孙凛踏上了这片曾经孕育着多少曾残暴侵害过汉人的精锐骑兵的西域领土深处,尽管一些部落的首领正召集大军气势汹汹地扑过来。然而他们此前似乎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大的将领,他不但勇敢而勤奋,并且聪明,不可思议的聪明。他坚忍、深思熟虑,军事指挥上无懈可击。
当战斗打响的时候,那个少年人总会精心设计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突厥士兵在首领的率领下呐喊着,一往无前地向上冲去,似乎没有遇到强有力的抵抗。然而这种表面的又是让突厥人反而疑惑起来。终于,当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的时候,烟尘四起,杀声震天,突厥人才发现他们的背后和两侧都招展着唐军的旗帜。他们落入了包围圈。
而后,战场上的这个夜晚注定是让所有突厥人都为之心碎的夜晚。突厥的士兵们拥挤在一起,几乎动弹不得,想拼杀都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军的骑兵们风驰电掣地冲撞而来,后面跟着的是重武器步兵。夜幕下他们就像是死神的化身,挥舞着雪亮的镰刀,无情地夺去了突厥人的生命,无论是首领还是士兵。
这次失败让突厥汗王尤其恼怒,恨不得早点逮着那个少年痛打一顿,折磨致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乙毗咄陆只能派遣他的得力部将阿史特鲁叶护率领着五万士兵作为先遣部队前去剿杀。
阿史特鲁带着他的五万精锐士兵前往剿杀那个据说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他对此可是没大在意,对方的年纪太轻了,率领的兵马实在太少了。阿史特鲁自认为自己一口就能把这个初生牛犊给一口吞掉。
长孙凛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洒然一笑将那封书信烧成灰烬。在他看来,一切如猛虎般的剿杀是他最中意的,因为他也可以迅速的解决战斗回报给敌人猛烈的反击。在战争学上有一个词叫做费边,意思就是谨慎地、曲线地、一点点地达到自己的目标,有点类似于“持久战”的意思。显然这是针对唐军这样孤军深入最好的方法,然而突厥人似乎还没有学过这一个词语,他们反而被长孙凛的故意挑衅激怒得暴跳如雷。
在无数投降部落的开拓下,长孙凛的军队神速地向前行进,他也必须迅速前进,毕竟武器物资都在不断地消耗之中,火药是绝对没有供给的。快得连阿史特鲁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方。突然,当毫无准备的他发现唐军的旗帜出现在自己的军营外的时候,当然还有其他让他看着眼熟的部落旗帜,一切都晚了,骑兵像风一样席卷,冲垮了突厥的军营。在一场火药爆发出来的美丽火焰中,战斗结束了……
长孙凛的火把终于在西域的领土上燃烧了起来。
这一年,他未满十八岁……
大唐纨绔公子 182.奇兵
鼙鼓咚咚,旌旗猎猎,枪影摇空,剑光耀日。叶^子悠~悠金银盔甲濯草原,十万貔貅鬼神泣。在各个反叛部落的配合下,唐军这一小支队伍竟然能在突厥的大草原上取得节节胜利。九位俟斤将领带着三千骑兵投降,大多数归顺的部落也都宣布效忠唐朝。
在突厥国土内靠近回纥边境的辽阔无边的草原上,西突厥可汗的牙帐就驻扎在一个三面环山易守难攻的地方。乙毗咄陆此时正坐在大帐中喝闷酒,马奶酒已把他那紫色脸膛烧灼得变成了马肝色。他举起银碗“咕嘟”灌了一口酒,毛查查的胡须上沾上了星星点点的酒花,他下意识地拿衣袖擦了擦。
“李蛮子,你欺人太甚,逼得老子没有退路了!”他恨恨地骂道。骂完后他又抓起一块带血的鹿肉使劲咬了一口,边嚼边挥刀乱砍,砍着砍着跑到帐外,张开四肢恶叫道:“苍天啊,你为什么老向着大唐,而容不得突厥?我们也同样祭祀你,求你赐福,你却连年降灾。难道现在你还要毁了咱们突厥民族?天不认人,老子也不认天!”
狂怒中他把马刀朝阴霾的天空掷了上去,狂风摇撼着树枝,暴啸怒号,挂断了旗杆,刮走了旗幡。土子随风而至,顷刻间迷漫了整个原野。
“大汗,我们还有十五万人马,尚有回天之力,只要将那小子给击败,那些叛乱的部落自然就能再次臣服于我们……”一个突厥副将上前劝说道。
乙毗咄陆发泄了一通,累出了一身汗,酒也醒了几分。他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气喘吁吁:“别瞎扯,咱不会自轻自贱。只要有我一口气在,终有一天我不但要把长孙凛那臭小子给碎尸万段,连李世民也要跟他干到底。这回就先拿那小子开
长孙凛依然率领着他的六千多亲兵正在不断地毕竟突厥牙帐,尽管这三个月的时间已经有将近上千名唐军牺牲在这片异土上。但是他还是在不断地可以补充强兵猛将加入队伍之中。
为唐军在前面开路的是特勒和哲郎设等反军首领所率领的将近八万突厥兵,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向北进发。叶^子悠~悠现在他们不叫叛军,长孙凛将这些部落军队封为义军,起义的义,正义的义。如此一来让这些突厥军更心安理得地冲锋上前,尽管他们最终的目地还是为了突厥可汗因为抢劫邻国而积累下的无数财帛宝玉。
两天后,八万人马驻扎在了弓葛里河附近的两岸,与突厥牙帐仅仅相距三十余里。这是一片广袤开阔的黄土塬破,除了这里那里偶尔耸立起一个个不甚大小的土堆子外,到处都是坦荡无限的草原或者黄土地。那些耐寒而又耐旱的小草和棘丛。在风中挺立着瘦削而又倔强的身躯,给这片荒凉的世界上点缀着点点地绿色。
长孙凛登上孤立的营垒望着不同于中原的满目地荒凉,自高耸的亭台远望。静默地俯视着草原上笼罩着地烟雾。小鸟们落在了平展的草丛上。忽而又受惊飞散。雾霭从空中收敛,显露出远方一簇簇茂密的山林。辽阔的天边。远山是那么的渺小,就似淡淡的黛色描出娥眉弯弯。芳草绵延,伸到空阔的天边,夕阳残照的余晖将大地铺满。
他地脸颊明显地下陷,两只眼睛也熬得血红。数月地辛苦终于等来了决战的时刻,尽管他们是以八万对付乙毗咄陆的十五万,但是胸有成竹的他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对付的决策。
“乙毗咄陆的兵力始终强于我们,此次他们是以哀兵姿态。因此兵锋甚锐。我们所剩下的火药已经不多。硬碰硬地打法,其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孙子兵法说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打算让你率领主力以正兵当敌,与之两军对垒,堂堂列阵。取佯攻稳守之势。让乙毗咄陆以为我军是在以常规战法与之交锋。”长孙凛对着自己地副将薛仁贵说道。
“那郎将你……”薛仁贵面露不解,疑惑地问道。
“擒贼先擒王。我将率一支精锐,从这牙帐西南边上的深山密林之中,绕道突厥军背后,以奇兵偷袭。力图捉拿那突厥汗王,届时你再挥师猛攻,前后夹击,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必能大获全胜。”长孙凛指着面前地一张行军地图说道。
对于主将这种以正隐奇,出奇制胜的打法,薛仁贵自然是一直敬佩不已,但是这次他可是有疑虑了:“这一带的深山密林岭峻涧深,自古并无人行之路,恐怕我军难以通过。如此危险地形,即便是要行此道,也应该是末将率队才是。”
长孙凛摇了摇头,平稳地说道:“正因此处穿山越涧,道路险峻,有些地方恐怕连飞鸟猿猴都为之发愁,乙毗咄陆才敢把牙帐安置于此,他也绝对想不到我军能从那里通过。届时我队化整为零,多带绳索软梯只要能临机设法,这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
他显得十分自信,继续解释道:“你对正面迎战指挥比较有经验,这中规中矩的打法就由你来做好了,这次侧军偷袭,事关此次战役之成败,还是由我来带队。”
薛仁贵还想抗辩什么,见长孙凛摆了摆手,他便吞下声来说道:“那好,就依将军所言。”
当天夜里,长孙凛就率领着一千名精锐,沿着荒无人烟的小路绕了远道而行,轻装前进。这一千人都是从唐军主力中仔细挑选的,几乎全是彪悍健壮,身手矫健,攀山越岭如履平地。
待进入大山之后,将士们傍山间小路疾速前进。越往前走,山势越峥嵘,几条曾被前人踏出的蜿蜒鸟道也都走到了尽头,便开始爬悬崖,攀峭壁,涉溪越涧,摸索前进。
三天后,队伍进入了一片阴森森的原始森林。将士们小心翼翼地前进,他们的脚下,是厚厚的绿毡绒似的草丛和滑溜溜的苍苔。草丛中时而可见一些盛开的野菊、山里红、狗尾巴草和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围绕着他们的,却是一道道由颤抖着的桠枝和百年老藤编结成的墙。
高大的白杨、桦树、橡树和许多不知名的古树,密密层层,挺拔耸立。枝柯交叉,树冠层叠,严密地封锁了企图透射进的阳光。使这里大白天也和黑夜没什么大的区别,阴冷潮湿,一片黑暗。
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吐着火信的毒蛇在地面上和树枝间哧溜溜地游走,不时对着士兵们高昂起脑袋,瞪着一双凉冷无神的眼睛,准备随时出击。猫头鹰和一些不知名的怪鸟会突然飞起,死静的山林中发出一阵扑楞楞的响动,让人惊心动魄,毛骨悚然。
士兵们挥动着刀剑,斩断那些小胳膊粗的老藤和乱蓬蓬的荆棘,随时警惕着毒蛇猛兽的偷袭,在一步一步地试探中前进着,脸上、手臂上、脖颈上早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终于,等到走出这片暗无天日的原始森林,将士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一段较为平易的山路,虽说也是蜿蜒曲折,七上八下,却没有什么险要之处。可是这样的路刚走了半天,他们就被一道天然的屏障迎面拦住。这是一道天然危险的摩天岭,暗红色的山石嵯峨陡峻,光溜溜的寸草不生。没有树木,没有鸟兽,没有山泉,自然也就无人前来,自古没有上山下山的路径。
将士们靠着绳索软梯,你推我拉,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但下山的路刚走到了一半,他们便一下子愣住了。横在面前的,是一片真正的悬崖绝壁,刀削斧砍,壁立千尺,深不见底。
长孙凛紧皱着眉头,带着几名副尉,东西南北到处察看,竟无一条下山的路径。只有西南面有一处山势较为缓和,但石面光滑如冰,脚不能沾,一走上去,立时便会跌个仰面朝天。
大家辛辛苦苦地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办?难道就放弃折路返回?长孙凛望着他的这些弟兄们,他们大部分都是通过了特种营训练的,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他踏上了一块巨石,冲着部将们拧眉喊道:“弟兄们,天无绝人之路,胜利就在前面等待着我们,我们只能前进,决不能后退。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冲过去。就是死,也得向前倒,是男人的,绝不能做孬种!”
说完,他看也不看众人一眼,拿着一条毯子把自己连脑袋带身躯一块裹住,在缓坡度就势一滚,像半截树干似的骨碌碌地滚下去了……
大唐纨绔公子 183.大捷
草原的夜晚是相当美丽的,在寒芳凝露,繁星满天的旷野里,黑夜轻盈地流逝,大自然的面貌时时都在变化。
长孙凛眯着眼睛仰望着浩渺的夜空,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丝幻觉,如同黑幕般的天空仿佛如走马灯似地转换着剪影。时而是母亲的音容笑貌,时而是女儿那双豆豆大的黑瞳,时而是他的女人们的面容,尤其是怜卿……
离开家里已经整整半年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每天夜里他都疯狂地想念着他的家人、他的孩子、他的女人,也正是因为他们,所以他才能咬牙一直支撑到现在。
望着近在咫尺的敌人牙帐,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微微的笑了笑。长孙凛举起了手,将近九百多名士兵齐刷刷地把手中的弓箭给搭上奇怪的箭杆,这种箭杆前边是带着小火的,这种火是携带最为安全的火药武器,这也是他们所拥有的最后九百多支此类的箭杆。
“都给我瞄准了!就算打不中敌人也不准伤害到己方!”长孙凛随意地开了个玩笑,以缓解士兵们近来一直承受着的巨大压力。果然这句话很有效,至少士兵们都纷纷露出了笑容。
长孙凛将一个冲天炮放在了地上,用手中的火折子将冲天炮点燃,只听见一声非常尖锐的响声,黑黝黝的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道绚丽的火花。
正当突厥帐营里还在纳闷自己后方究竟那怪异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回事,突厥士兵却听到了纷纷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他们最熟悉的唰唰的射箭声。
“不好了!唐军派人来突袭!”一些警醒的突厥将士猛然醒悟过来,可惜太迟了,只听见轰!轰!轰!数不清的如雷鸣般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得一些已经熟睡的士兵们耳朵嗡嗡响鸣。
相当于九百多个炸弹同时被点燃炸过来地效果可想而知,地面上卷起了一股股冲天黄尘,四处飘荡弥散。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到处是鲜血喷涌,到处是残骸断肢,到处是人体马尸。哭叫声、骂娘声、呻吟声,整个突厥军营是一片的混乱。叶^子#悠悠
白日里已经从突厥牙帐后山看到长孙凛放出烟火的信号的薛仁贵,带着八万余人马,挥舞着长剑,冲向了突厥帐营。唐军自四面八方涌到了突厥阵营,以致剑光、血光交织一片。
突厥人就算再准备充分,他们也想不到从身后涌出了敌人。尽管他们人数比对方多得多。但是他们已经惊慌得毫无还手之力,恐怖像瘟疫一样在营寨里到处蔓延,人人自危。
义军的士兵们把突厥帐营团团包围着。杀得血流成河,惊天动地的攻击让所有人都窒息。这是一场大屠杀……
长孙凛率领着他勇猛的士兵们放下弓箭拿着长刀银枪冲入了敌人的最深处----突厥可汗的御帐内。他猛力一刀挥了过去,然后鲜血溅到了他地脸上……
当这个夜晚过去,天色亮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火光闪烁,宽阔的草原上波涛汹涌,唐军取得了令人难以相信地胜利,他们以区区的数千人在这片陌生地土地上驰骋,最后竟然颠覆了盘踞于此将近两百多年的突厥统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多年以后。在以葛逻禄和铁穆部落为首的后突厥时代,这里的逐渐开始传说当年在草原上发生过的一系列可歌可泣的史诗。一位年轻的异族少年,率领着他的五千亲兵们,替他们地部落驱走了他们族人地恶魔。这就是《军神之歌》。此后的许多个世纪里,他英俊的面容、潇洒的身姿,一直活在了许多女孩子的心里。
“仁贵,我先行一步了。这里的事情就由你慢慢处理吧……”长孙凛骑在马上。斜眼看了看正在一旁领取奖赏的士兵们。然而他地心已经飞回了长安,飞到了自己妻子地身边。所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先行回到长安。留下他的士兵们在这里作善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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