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将军……你这就走了?”特勒也跑了过来,手里还把玩着一个金元宝。他地表情是大惑不解,怎么这个少年人辛辛苦苦地打下这片徒弟,却没有为自己拿点什么?
“真不明白你辛苦跑到草原来作战到底是为什么……”特勒好奇地嘀咕了一句。
长孙凛淡淡的笑了笑,很平静地说道:“我要用这片辽阔的草原来换取我妻子的自由。”说完他便夹着马腹,挥动着手中的马缰,拨动着马头飞奔而去。从西域的云端傲慢地向下俯瞰,一时间似乎天神也黯然失色。
天空上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彩云在飘荡,萧索的清风吹拂着原野上碧绿的绿草,西南军营里吹响了号角,又送走了一抹残阳沉入大地……
“就是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使千军齐发,万马奔腾/把战火燃烧到了西域辽阔的草原……”
然而此刻的单怜卿是听不到几千年后诗人们的赞美;也看不到因为她,在西域的草原上发生了一系列可歌可泣的传说。现在,她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疯狂地思念着她的夫君和她的孩子。那个梦萦千百回的英俊的少年,曾经给了她幸福无比的爱情。然而这份爱情又变成了一种痛苦,时时刻刻都存在的痛苦。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因为她离开了他。
每天夜里她都是睁着眼睛流着眼泪,有一种非常疯狂的思念让她痛苦难耐,在这一生中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刻一日会那么的难熬。在清晨的时候,当她勉强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恍惚一阵过后,想到了今日又见不到他和孩子,泪水又涌了出来。
“皇上驾到……!”从怜卿被软禁的殿外传来了太监扯着嗓门叫唤的声音,单怜卿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勉强地支撑起已是虚弱的身子,披上一件披帛,缓缓走出了卧房,走到了大堂。
李世民是因为受到了西域传过来的捷报,突发奇想要过来看看这个想要自己命的女子,尽管他得到的消息不详细,但是长孙凛在西域上的种种壮举还是传到了他这里。李世民自然明白,能促使之前还拒绝前往高昌的这个女婿,能在西域大发神威的原因。想到君无戏言,因此在放单怜卿自由之前,他还是得要和对方好好沟通一番。
单怜卿冷漠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与这个皇帝打招呼。导致她父母双亡,夫离子散的就是眼前这个仇人。然而她现在却是没有任何想要报仇的**,并不是因为李世民前后左右都站着雄武的大内高手。事实上她之前选择了入宫为母亲报仇,就没有想到过要全身而退。那时候她秉着的是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然而跟自杀的人一样,如果行动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人会再有勇气去做第二次。
“究竟该如何我们的仇恨才能化解呢?”李世民沉声问道,事实上他这些日子也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单李两家的恩怨,似乎一直在纠缠不清。再加上一个驸马进来,的确是搅和得一塌糊涂。
“我们的仇恨是永远不可能化解的!”单怜卿冷冷地说道。
“大胆!”李公公在一旁狠狠地斥责了一声。李世民挥了挥手,然后说道:“朕不可能把命给你的……”
单怜卿望了李世民一眼,冷笑着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也不会再做第二次。我既然选择到宫中报仇,就没有想过要活下来。对于一个女儿而言,父母之仇必报这是必然的,若是仇人仅仅是普通之人,那么我会毫不顾忌地前去报仇雪恨。然而就因为我的仇人竟然是当今的皇帝,所以我的行动才迟疑了数日。然而若是因为你的权势而让我打消报仇雪恨的念头,那么我和那些欺软怕硬的伪君子又有何区别?”
“不过……”单怜卿抢在李世民前面把话说出来,“之前我已经尽了作为女儿该尽的责任,过了心中的那道槛。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只想尽我做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你这是在向朕替自己求情吗?”李世民望了她一眼,眼眸倒是露出一份赞赏,对于这个烈性女子,他倒是挺欣赏的。
“如果可以的话……”单怜卿没有直白的求情,她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抑制住内心的那种难过。然而,她可以为母亲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更愿意为了他而放弃一些执着的东西……
大唐纨绔公子 184.自君之出矣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叶^子#悠悠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张九龄
转眼已是八月,京城长安进入了酷暑盛夏。大清早,大太阳刚刚冒出头来,大地便开始腾起滚滚热浪。到了中午,烈日当空,更如烁金喷火一般,溽热难当。就连碧树蓊郁,花木葳蕤的豪门大宅,今年也变得特别闷热。
长孙府家三少爷的内院里,善婷抱着快满一岁大的晴儿坐在荫凉通风处,不停地给小家伙打着扇。她那张清丽的粉脸已是消瘦,而本来就纤细的身材也是更加的苗条。
晴儿坐在小娘的膝头上,忽闪忽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她胖墩墩的小身子可能是因为兴奋而不时往上雀动,肉呼呼的小手时不时扒拉在善婷的身上,嘴里快活地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娘……娘……”
善婷望着晴儿那张可爱而纯洁的小脸,把右手探到她的小衣裳里摸了摸,不由地叹了口气:“晴儿小囡,乖乖地别乱动。你看又冒出了一身汗,才刚换了一身新衣裳,这会儿有黏糊糊地胶在身上了,怪难受的吧?”
小娃娃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小手臂环着巴在了娘亲的手臂上。由于小家伙正在长牙,嘴里偶尔会滴下大滴晶莹剔透的口水。她像是看到了稀奇物一般,咿呀地咧开小红唇露出可爱的笑容。
善婷看见女儿可爱之极,女人天性具有的一种母爱盈漫全身,她眼眉笑眯眯地亲了小家伙红彤彤的小脸蛋。尽管每日都在为相思折磨,可是当和小娃娃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总能快活上那么一段。
晴儿玩了一会儿后。在夏日炎炎地环境下,这样的天气总能让人昏昏欲睡。她先是乖乖地窝在娘亲的怀里,刚开始小手儿还晃动几下,然后也就静静地只是睁着眼睛圆溜溜地不知在看些什么,最后小嘴儿打了个哈欠,眼睛也开始半睁半闭……
善婷见小家伙要睡觉了。叶^子#悠悠便温柔小心地拍着她的小身子,嘴上柔声地哼着小曲:“太阳公公,照地堂……囡囡你乖乖睡午觉……明朝阿爹骑马儿归来。阿娘也回来看囡囡……”
哼了半响后,小家伙终于闭上眼睛,咂吧着小嘴,像个小肉球一样窝在小娘的怀里睡着了。几颗如珠般的泪水滴到了她地脸上,善婷赶紧拿孩子衣裳上别着的小手绢给她擦拭了一下,然后她也赶紧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了擦。
“晴儿睡着了?”长孙况一脸郁郁地走了过来,他本来是过来想逗逗小囡囡地。现在家里面似乎就只剩这个开心果能让他心情舒服一些。“恩,刚睡了没多久……”善婷收好了她的手绢,然后强颜欢笑地说道。她抬起头来看着长孙况问道:“况二哥,我听娘说你明日又要到润州的慕容山庄去?”
长孙况星眸里的神色更加暗淡,他怅然若失地说道:“自从无双离开后,她既没有回家里,大姐也说她没有到她那儿,现在就不知道该到哪儿去寻她。”
“况大哥,你不要担心,无双姐姐向来做事情都很有分寸的。这会儿怕是因为碰着了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有信儿的。”善婷故作轻松地安慰长孙况,然而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虚地。毕竟以她对无双的了解,这种无迹而遁的事情发生在无双身上实在是太蹊跷了。在她看来这几乎是不太符合无双平日的作风。
“但愿是这样的,可是她要是碰到什么事情可以大家一起商量,何必自己一个人偷偷去解决呢?”长孙况长吁短叹地说道,“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她跟我说了,我都会想方设法地帮她解决的。”
善婷无言以对。看来这个况二哥还是像个木头脑袋,其实前些日子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无双一直在回避他,只有这个况二哥还是那么执着,有时候她都猜想无双是不是就是为了躲避况二哥才悄无声息地躲了起来。
窦凤正坐在厅堂里和管家长孙炎在算账,她这时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刚刚长孙无忌上朝回来给她带来了一个让人万分高兴的好消息。她最喜爱的幺儿子。竟然在西域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而且阔别了半年之后,终于可以等到儿子回来了。
做娘的正在喜滋滋地盘算着。该是时候给冲儿成婚了,凛儿的婚事可就更不用愁了,这几个儿媳妇可都让她满意之极。善婷就不用说了,看她对晴儿的疼爱和照顾,简直就比亲娘还要亲。长乐尽管身份高贵,但是对她这婆婆也是孝顺。即便是还在被软禁的怜卿,她也是时时牵挂着,偶尔还会跟李世民要一次探望权。虽然长孙无忌对这个儿媳颇有微词,但窦凤是个女人,她自然能更了解到为人女儿的心理,自然比老爷们更能谅解单怜卿的这种行为。
唯独让窦凤操心的就是老二了,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无双在家里住了一个月,他就缠了对方一个月。这还不要紧,都说好女怕缠郎,可这一个月大家都看得出来没有什么进展。对方都走了那么久,怎么这小子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为了避免他作茧自缚,窦凤打算要给这个孩子做做思想工作。远山随着空阔的长天投入了地平线,平野茫茫,草木葱郁。在长安东城门往外延伸到新丰镇的官道上,路两旁地卖酒的百姓叫唤不断。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浓郁的酒香,镇上的孩童们也高兴地在互相追逐。行人来来往往,甚至还有一乘软轿被四个脚夫抬着自官道上经过,软轿旁跟随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看来轿子里坐着的是大户人家地女子。
这时镇上忙碌地人们注意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人骑着马从远处地官道上奔来,这少年虽然瘦,但是却很结实。嘴上的胡茬子似乎已经多日没有整理,然而却无法掩饰他青春洋溢的年龄。
当然,平日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让大家注意的是少年人的一身威武的军官服装,他手上也有些伤痕,像是战士才会有的伤痕。看来这少年是从西域战场上归来的士兵,大家都这么认为,因为前几日长安刚刚迎来了从高昌凯旋而归的侯家军。
这少年正是刚从西突厥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长孙凛,这鬼天气连狗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人。他赶了一个上午的路后,只觉得汗如泉涌,口干冒烟,浑身不自在。恰好到了离长安最近的新丰镇,也不差那么一会儿,长孙凛便牵住跑马,在绿草地的边缘停了下来,滚鞍下马,把马拴在了一棵树上。
“给我一碗酒来……”长孙凛双手一把抹了抹自己大汗淋漓的脸,这一抹更让他那张花猫脸变得更脏兮兮的。只是他也不在意,走到一个卖酒的贩子旁边,要了一碗酒。
他的声音刚落下不一会儿,正在往前行走的轿子便停了下来。轿夫们都老实的站着,定定的伫立在一旁。这周围都是嘈杂声,长孙凛自然不会留意这些事情,他接过大碗酒,便往直冒烟的嘴里灌。大概是喝得太急了,猛然被酒水呛了呛,长孙凛忙不迭地用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水,又把剩下的半碗酒给喝完。
轿子上的小布帘似乎被掀起一小角儿,一双明亮的眼睛往外眺望,只听见一声低低的细语:“慢点儿……”
旁边的小丫鬟以为是在叫自己,她便赶紧凑上前去问道:“夫人,你是在唤我吗?”
“无事……”莺儿般的声音传了出来,然而却没有指示继续赶路,那双眼睛一直静静地望着长孙凛。
“两碗酒要多少钱?”长孙凛猛地灌完两碗酒后,便从怀里准备掏钱,然而那卖酒的老头却连连摆手说道:“军爷你是刚从胡人那边打胜仗回来的吧?这酒就不算钱,当做小老儿敬你的一番心意。长孙将军以五千兵马制服了那西突厥人,老汉我实在是敬佩之极。”
长孙凛愣了一下,立马又反应过来了,他笑了笑还是从兜里掏出了几个铜钱,硬塞到对方手里,然后骑上了马又往前赶路。
轿子里的人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紧紧咬住红唇,可是就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掉……
大唐纨绔公子 185.窦凤怒责
窦凤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身脏兮兮的少年人,望着他那双依然明亮有神的眼睛,她依然未见老的面部却是神色变幻不已。叶^子悠~悠尽管她已经知道能够不久见到这个孩子,尽管她一直希望能尽快见到儿子,但是,她手中的拿着的茶杯还是“噼里啪啦”地坠入地上摔碎了。
“凛儿……我的孩子……”窦凤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一把将儿子的身躯抱在怀里。尽管他这个儿子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但以往的每一次都没有这一次那么离开的那么悲壮,也没有这一次的任务那么艰巨。尽管她平日里一直都是故作无事,但一个母亲内心的煎熬和担心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在见到儿子跨入家门的顷刻间,她的那一种抑郁多日的情感顿时就爆发出来。
“娘……我都说我不会有事的,你要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长孙凛轻声安慰着母亲,长孙无忌也闻讯赶了出来了,他便转首叫了一声:“爹!”
“你这孩子,比离开家的时候瘦了许多,不过也结实了许多。”窦凤看也没看一脸严肃的长孙无忌一样,说完之后便招呼下人烧热水。
“凛儿,先跟我到书斋里来,我有话要跟你说……”长孙无忌咳嗽了一声,要将儿子从夫人那边给带走。
“这怎么行,儿子才刚回到家里,你就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窦凤可不依他,直接拽住长孙凛不放。
“娘,我跟爹说一会儿话。等下就出来。”长孙凛意识到父亲可能是有要事要与自己商量,便安慰母亲说道。既然儿子都这样说了,窦凤这才肯放他走,然后招呼下人到后院请少奶奶和孙小姐出来。
长孙凛随着长孙无忌走进了书斋,把门关上后,父子二人坐在了隔着一张茶几的两张椅子上。长孙无忌像平常拉家常似的,以淡淡地语气问道:“在西域之地应该是很辛苦?”
“恩,比起家里面来自然是没法比。不过熬过去就好了。^^叶子*悠悠_首发”长孙凛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毕竟这段时间的艰辛是言语也难以表达出来的。
“下午你就直接到宫中去向皇上恳请接怜卿回来回来吧,晴儿都已经快一岁了。虽然善婷照顾得很好,也不能让她们母女俩长期这般分开。”长孙无忌叹了叹,若是普通的刺客,他倒是要坚决处死,谁叫单怜卿还是他孙女的娘。
“爹,你是说……皇帝那边松口了?”长孙无忌是宫中的第一大臣,并且平常与李世民的接触是最多的,长孙凛就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和怜卿两人,以后都要谨慎一些。在朝廷里当官。可不比老百姓。没错,这京城里大大小小都在称赞我们长孙家的老三文治武功,有胆有谋敢于孤身潜入西域消灭了西突厥政权,也难怪他们会这么说,本身有胆子的人从来都是很容易获得别人称赞地。”
长孙无忌吁了口气。教导儿子说道:“但是人只是有胆量是不够的,就连一条恶犬也有胆子。为人处事有时候要知道通权达变,做人做事在各方面要懂得圆滑一些,不要太过执拗。”
长孙凛听着父亲的谆谆教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没有什么话说。这一道理由古到今都很适用,可是在这个朝代却让他觉得没有什么自由和安全感。
就在这时,书斋的门被敲了数声后。窦凤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是早已经泪眼汪汪的善婷。善婷怀里抱着的正是长孙凛已经长大许多的女儿,只见她手里拽着一个小铃鼓,晃着小胖手咿呀呀地叫着,仿佛是在为自己伴奏。
由于长辈都在,善婷也是出于礼节向公公行了个礼,对着长孙凛柔声叫了一声夫君,却是抱着孩子伫立在一旁。长孙凛正要上去和她一起抱抱女儿。这时长孙无忌似乎是心里很不高兴。他阴沉着脸说道:
“男人在书斋里面说事,你们女人家地走进来凑什么热闹?”
这一说法就包括了善婷在内。因为这就说明了公公对自己不满,这种说法是很严重的。因为出身在官僚家庭,善婷是深受传统儒家对女子的禁锢最重的,她立马脸色变得苍白,赶紧要上前去给长孙无忌赔礼,结果窦凤却是拦住了她。
只见窦凤挑眉竖眼地瞪着长孙无忌,冷冷地反驳道:“你还能说啥事?不就是给李老二说几句话,什么天地君亲师……全都是伪君子那一套!”
长孙无忌是想不到妻子竟然当着儿子儿媳的面驳斥自己,若是往常他也就挥挥手算罢了,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月受妻子地冷面太多了,今日就像是导火索一般,把他往日的脾气给激炸了。只见他吹胡子瞪眼地怒斥道:“有你这么说夫君说皇帝的吗?什么是伪君子?什么是天地君亲师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看着屋内的气氛变得僵持,长孙凛赶紧给善婷使了个颜色,他自己在这边劝父亲,让善婷将母亲给劝住。然而窦凤的脾气一起谁也制不了她,只见她插着腰怒然回斥道:
“你们男人不就是那点破事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转眼为了巩固你们的权利,哪怕就连啥事都不晓孩子都下得了刀,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这世上之事都是由你们男人说了算,却不晓得我们女子十月怀胎生个孩子且把他拉扯大有多不容易,那种分娩之痛痛你们男人没经历,所以杀一个人也是随随便便就下得了手。这事儿到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帝王权贵就完全没有王法了,我就敬佩怜卿,至少她敢于把自己的愤怒给表达出来。我告诉你,李二郎连他那几个无辜侄子都杀,将来必然不得好死。还有你长孙无忌,你还是给我地儿子孙子积点德,千万不要滥杀无辜。”
“凛儿、善婷,我们走!”
窦凤这回可真是生气了,她那暴怒地声音吓得晴儿哇哇地大哭,窦凤怒气冲冲地抱起了孙女,直往门外走去,看也不看一眼一脸难堪的长孙无忌,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不要跟我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边是人命一边是权利,舍命夺权,孰对孰错,人间自有公道。”说完她就气冲冲的走了。
长孙凛这下可真是对母亲又有了更深的了解,看来这母亲不仅是女权先锋而且还是的主张者。而且她的警告中似乎还有所预言,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会按照他脑海的历史记忆延续,毕竟许多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
“爹……”长孙凛看到父亲一脸地尴尬,正想说些什么,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却是摆摆手说道:“你和善婷去看看你娘吧,别让她给气坏了。”
“夫君,你都瘦了……”长孙凛刚洗了个大澡,正好女儿由奶奶照顾着,他便和善婷在自己地卧房内温存一番。
“你也瘦了……”长孙凛抱着她躺在床上,吸吮着她嫩芽润玉般的耳垂,双手在她羞涩发烫地肌肤上游走。善婷在他温柔款款的抚触下,光滑如缎的身躯频频冒出一层银露似的薄汗,将她玫瑰红的肤色衬托得更加浑熟诱人。
“坏人,等下你还要到宫城去接怜卿姐姐,这光天化日的可不准瞎胡来。”方善婷已经做了女儿的娘了,她自然要守礼,否则以后怎么好意思教女儿呢。
长孙凛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现在又不想做什么,就让我抱抱就好了。”
善婷羞涩地轻声笑了笑,她见夫君脸上满是疲倦,便伸出小手轻轻抚了抚他紧皱着的眉头,然后伸出玉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呢喃道:“夫君,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咱们一家人都不要分离了。”
“恩,以后咱们一家人都永远不分离。”两人四肢紧密地交缠在一起,长孙凛的唇却不间断地在她耳边厮磨,突然溢出真心的一句,“善婷,谢谢你……”
善婷愣了好些时候,也意识到他的意思是谢谢自己照顾晴儿,便红着脸在他耳旁轻语一句,“我喜欢孩子……“说完她已是羞臊不已,碧水如波的眼眸闪烁着浓浓的母爱。
大唐纨绔公子 186.回家
唐军解押高昌王智盛以及其贵族大臣刚返回长安,从西突厥那里已经传来了最终捷报,李世民兴高采烈,满面生辉,摆设凯旋庆功大宴,狂欢数日。长安满城张灯结彩,载歌载舞,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然而还没等李世民开心几天,这麻烦事情也是一桩接一桩的奏上来。今日上早朝时,太子李承乾刚刚参了正在西域领兵作战的长孙凛一本,说他在突厥之地与当地部落首领勾结,未经奏请,随意配没无罪之人,并且随意分发本应入国库的所掠夺财物。
李世民闻言也没有在意,他本来对于长孙凛领五千人马征战于突厥并不存于任何乐观的想法。毕竟这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有,但是孤军到异地以少胜多的几乎是不可能之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长孙凛居然能够成功做到,那么他的作战思维也就应该不能按寻常的军规军纪以论之。非常时期自然得用非常手段,毕竟那些珠宝财物怎能跟西突厥的领土和大唐边境安危相比呢?
然而这会儿,在皇宫两仪殿内,李世民却一脸阴沉地坐在御座上,魏王李泰正在向他一一列举侯君集在征战高昌时,私自收刮大量奇珍异宝,将士们也跟着大肆偷盗抢掠。
虽然对于两位西征的将领弹劾的内容大同小异,李世民带兵打仗多年,自然对与此事见怪不怪。只是让他心中十分恼怒的是,弹劾这两人的竟然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魏王,这两人都是他的皇子,这样勾心斗角的局面李世民也曾经历过。当年他与前太子李建成也是在高祖面前互相非议对方使臣,这不得不让他心里产生一种不良的预感,难道当年喋血玄武门之事又要在他地儿子之间发生吗?
“知道了。此事我会遣人彻底清查。你身为皇子,应该做好自己地本分才对。这些事情,应该由大理寺的官员去调查。”李世民看着这个胖乎乎的儿子,心里不由有几分倦怠感,脑际中突然闪过玄武门前的那点血迹,内心的深处还驻留着一丝不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