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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少女低低地轻吟。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庭院。阵阵春风,吹散云雾,太阳欣然露出笑脸,把温暖和光辉洒满大地。古老大地上的勤劳人民又得谢天谢地,今年又是风调雨顺,阳光充足。
而长孙凛却没有这番心情,他甚至开始抱怨今天的阳光怎么这边炙热。在自家院落,长孙凛大汗淋漓。他此刻双腿下蹲,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长度,两膝向外撑,大腿与地面平行,同时胯向前内收,含胸拔背,两手环抱胸前,如抱球状,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
没错,他正在修炼天山老人秘门神功的基本功——传说中的扎马步。在太阳公公温柔的注视下,这三更睡得正香就被拧起不说,他这虚弱的身板也是浑身的酸痛。过来找弟弟聊天的长孙况也不走了,在一旁笑嘻嘻的看长孙凛的笑话。原来窦凤大清早叫儿子起床,稍用内力细查他的身体承受能力,才发现这几年的花天酒地之余,她这儿子身体还是相当好,没甚毛病,就是过于虚弱。
将上的是战场不是武场,身体强健比武功把式重要。她便**地命令在绕着自家跑了十圈,然后就开始扎马步,每次一炷香,上午需要完成三次。长孙凛在咬牙坚持了第一轮之后,第二轮他的身体承受已经到达极限,这不,小细腿不正在直哆嗦。若是按他穿越前的身体来说,这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如今他也只能从头开始再次品尝修炼的心酸了,前生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打地基的痛苦了,已享福多年的他还真不太想再经历过一次。这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凛儿,你这是要上战场的人,两兵相交那些突厥贼子可不会跟你好说话。在战场上就是需要你的身体,你的拳头去解决敌人。”窦凤一改往昔慈母的形象,一脸严厉地训道。
“拳头解决?那很简单。我和二哥平常有事也是用拳头解决的。”在窦凤的疑惑下,长孙凛借机站了起来,趁机休息。长孙况也醒目,他凑了过来,两人摆出架势,待窦凤要劝架之际,“石头,剪刀,布!”两兄弟一人出拳一人出布。
“二哥,你真没意思,每次都输。”长孙凛笑嘻嘻的说道。长孙况尴尬地挠了挠头。
“长孙况,给我滚回你的房去!”窦凤怒声大喝,完全破坏了她往昔的形象,长孙况吐了吐舌,悻悻离开。
“你这……你这不孝子!怎的这般不懂事!”窦凤看小儿子被自己吓到了,正小心翼翼,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貌似可怜兮兮地等待母亲责骂。心中一软,母老虎瞬间变成纸老虎,眼眶已是湿润。
长孙凛看母亲被气哭了,这可是大事啊,他赶紧上前安慰母亲:“娘,是孩儿不好,孩儿伤了娘的心,罚孩儿早上连蹲马步三炷香。”说完他赶紧认认真真地扎起马步来。
窦凤不禁破涕为笑,对这无赖儿子她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心中甚是无奈。
“凛儿,若是你安安生生地呆在长安城,一世相安。娘也不舍你这般劳累,这大太阳射的,娘心中也不好过。可你却偏偏不懂事,应是要上战场打仗。你也不要怪娘心狠。”窦凤说着说着,刚收住的眼泪,又有涌出之势。
正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母亲爱子之心是无所不至,孩子志在四方,在家的母亲却是朝夕悬望,两眼望穿,心随千里远,病逐一愁来。
长孙凛黯然,他默默安慰了母亲之后,默默地扎起马步。刚到这个朝代,他是享尽了这位母亲毫无顾忌的溺爱,那时风平浪静,强势的母亲认为自己能为孩子撑起保护伞,因此对儿子的态度只有温柔和纵容。而当母亲发现儿子即将离开自己的护萌,单独去面对恶劣的环境,强硬的对手,软弱的母亲却是态度强硬,督促自己儿子勤奋练功。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妈妈。妈妈是个很普通的女子,她知道以后儿子要面对的是竞争激烈的社会,为人父母的她知道自己以后无力给儿子抵住现代社会不见血的战场,唯有能做的是敦促儿子勤奋修炼保身之功。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之后的几天窦凤发现这个平常爱瞎闹的孩子倒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规划炼基本功,而且更为勤奋刻苦。除了手腿绑上沙袋外,还有许多新鲜却危险的方法。诸如在墙面上攀爬跳跃,长期匍匐前行。看得窦凤心惊胆战,数次都要叫停,却又硬生生的咽回,含泪静观。
两周强度极大的操练下来,长孙凛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变化。手腿部分已经出现了肌肉的弧度,身上虚松的肌肉开始结实,速度明显加快,身体力量也是剧增。这都是实打实的身体修炼,长孙凛没有使用跟他一起穿越的内功。这人的身体和内力实际上就如同盛水的罐子,这罐子若是脆弱易破,那么你就不能使劲摇晃,否则水在罐子里的动力就足以把这罐子给冲破。同样的道理,若是长孙凛以虚弱之体去迎战武林高手,即使内力不输予对方,他也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全身爆破而亡,这身体没有了,再强的内力也是假的。
窦凤虽然每日都陪伴儿子训练,但她也能看出儿子身体的渐渐变化。白皙的皮肤被白日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铜色,身体也开始结实起来,行走是风风火火,动作的爆发力极强。她虽然还是担心,不过也在为儿子的听话和改变感到高兴。只可惜儿子呆家的时间不多,如若再多上一个月,便可开始修行师门秘法。长孙凛也不知道窦凤心里的想法,龙羽神功已是天下奇功,所以他也没有去详问母亲的师门武功,否则必会让他大吃一惊。





大唐纨绔公子 18.淫诗会?
是日,长孙凛刚完成当日的修炼计划,窦凤在一旁命下人备好洗澡水。()现在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姑娘家的洁癖,每日无论是否出汗,都得洗个澡。不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谁会嫌自己儿子爱干净。
说到洗澡,大凡穿越人士都会自行制造香皂。长孙凛也不例外,对于一个世界顶尖大学的化学硕士而言,简直是信手拈来之事。历史上的肥皂是从宋朝的时候才有的,此时人们所用的是草木灰水和山羊油做成一种粗肥皂,长孙凛哪里能忍受。他自行制作了一种柚子皮沐浴露。原料其实都很容易找到的,柚子周秦时中国就有种植,柠檬这一词语虽然来源外文,实则原产于我国云南和缅甸地区,在唐代被成为益母果。他从柠檬里提炼出柠檬酸。命人到长安有温泉的地方寻回硼砂,这硼砂可以制成硼酸,有杀菌消毒之功效,而且是香料的制作原料之一。
期间还有个小插曲,制作乳酸的时候他还顺便做了酸奶,其实这时在游牧民族已经开始食用酸奶的。大概是手艺不佳,窦凤吃了直皱眉,又不忍扫儿子的孝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吃到儿子亲手做的东西,强行吃完了一碗。长孙凛也看出不和母亲胃口,便把剩下的给了给他打下手的厨房的王婆。王婆虽觉得这食物难吃,但却不喜浪费,大口即吃完。不想这王婆这几日正便秘得难受,吃完后不久便到厕所一阵痛快,她便也知道这酸掉牙的东西竟有如此功效,几番调味研究,做出了更为可口的酸奶,成为了长孙府上的消暑之物,也是长孙家所出的第一道名食。
几番实验之后,这长孙牌柚香护肤沐浴露划空面世,伴随的还有牙刷牙膏等副产品。长孙凛制作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提高家里的生活水平,谁知效果惊人,母亲姨娘都非常喜欢,就连那父亲虽然表面上觉得那是女人家的玩意,每次洗澡还不偷自己老婆的用。这玩意即能有效清洁身体污垢,成分里的甘油还有护肤的功效,是女人都应该喜欢。后来有些受宠的丫鬟也大胆向夫人讨一些来用,长孙凛干脆把每道工序详细教给几个机灵的下人,以免自己离家期间家里断货。
刚才那是题外话,话说长孙凛正准备更衣沐浴,长孙况却是兴冲冲地闯入。他刚从国子学府下学归来,唐代京师学校,皆隶于国子监,沿隋制也。其学校有六:一曰国子,二曰太学,三曰四门,四曰律学,五曰书学,六曰算学。其学生以阶级分之。也就是说这国子监是大唐的教育部门,国子学府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中国的牛津剑桥。对所收的学生的家世有着严格的要求,根据《唐六典》记载:国子博士掌教文武官三品以上及国公子孙从二品以上曾孙之为生者。也就是说长孙况乃是中央贵族大学的学生。
“凛弟,夜间跟哥哥一道去参加湘月院的吟诗会如何?”长孙况是一脸的兴奋,他是好不容易才能拿到入场资格,可以携带一友人参加。叶^子#悠悠
“湘月院?淫诗会?”,长孙凛不禁咋舌,早已听闻这大唐社会风起,没想到还能有如此的聚会,虽不及后世的群x俱乐部,但也能堪称豪放。
其实是长孙凛自己淫荡把这吟诗会想歪了。这湘月院乃是长安首富邹凤炽为其爱妾所建的一间奢华茶馆,其爱妾出生于湘江边上,芳名带有月字,因此叫湘月院。长孙凛却以为和怡红院,采春院的性质差不多。
唐朝国力的强大,为文化的发展创造了极为有利的环境。初唐百姓对人生,生活普遍持积极进取的态度。国力的日渐强大,为仕人展开了一条更为广阔的人生道路。唐人入仕,也较以前有了更多途径,也吸引了许多寒门人士走向仕途,进入文坛。也为今后唐诗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唐太宗是个爱好文艺的君主,他后世所存的诗歌就有五十多首。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唐的全民爱诗运动,怕是已经拉开了序幕。
在长孙况哭笑不得的解释下,长孙凛也明白了这吟诗会跟他自己所想的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是由上官仪所创办,上官仪乃贞观初年进士,召授弘文馆直学士,地位很高,名噪一时。其所作之诗以属对工切和写景清丽婉转著称,形成一种诗风“上官体”。在太宗的支持下,吟诗会办得极为成功,现已是长安上流社会的顶级盛事,大凡才子佳人都有所向往。
“吟诗作对?这等文绉绉的场合不适合我,不去。”长孙凛想也没想,这唐诗在这个朝代估计他是懂得最多的,更何况他向来不喜欢风花雪月的场面。
他说不去,长孙况可急了。这吟诗会因每年有许多著名文人,美丽佳人参加,在大唐人人是趋之若鹜,可不是那么容易参加的。长孙况在学府里对经史尤以历史卓越,但在文学诗歌方面偏弱。这次能够参加,主要是他借用了长孙凛的《忆江南》,学府的先生大为称赞,推荐他参加,否则他也得等到以后取得功名才得以参会。
“如此难得的机会,怎可不去呢?此次盛会乃是由上官大人主持,据说阎家兄弟,那七岁成文的婺州才子骆观光,前朝名画大家展子虔之高徒李卓年,京城蕙质兰心的三大才女,怡情院以琴音绝诗闻名的怜卿姑娘都会参加。”长孙况有些急了,他可是受人所托,要把三弟给捎上的。
长孙凛本不以为然,但他听到阎家兄弟就来了兴趣了。看来这吟诗会不知吟诗作对,还是名流交际的聚会。便点头同意了。
曲江初碧草初青,万毂千蹄匝岸行。倾国妖姬云鬓重,薄徒公子雪衫轻。琼镌狒绕觥舞,金蹙辟邪拿拨鸣。柳絮杏花留不得,随风处处逐歌声。
——卢纶《曲江春望》
湘月院位于曲江边上,曲江是唐长安最著名的风景区。曲江处少陵原北,此地地形低凹,其西有泉水名汉武泉涌出,遂积水成池,号曲江池。曲江池水面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在城内的曲江池连同岸上宫殿、亭阁,约占两坊之地。岸边是一派繁荣、升平景象:”花卉周环,烟水明媚,都人游赏,盛于中和、上巳节。”曲江之畔,南有紫云楼、芙蓉苑,西有杏园、慈恩寺、曲江亭……两岸宫殿连绵,楼阁起伏,菰蒲葱翠,垂柳如烟,景色绮丽如画。
此时湘月院内院深处一高耸楼阁里,高卷的帘幕,轻轻一开云母屏风,红霞洒在薄施脂粉的佳人身上,是那么的和谐美丽。
“姐姐,真不明白你要与此淫贼谈何事,他如是对你做出如此天下人不耻之事,即便救了你,也抵不过他罪孽之深!”
“妹妹,你道长孙况能否将他带到此?”
“我的好姐姐,你就放心吧。那淫贼虽平日不学无术,却是好凑热闹装斯文。若是能让他进入这等盛事之场合,怕他还暗暗偷笑呢。”
长孙凛跟随着二哥长孙况,悠然自得地骑着马行走于曲江边上。暮色中的天空中浮云朵朵,漂浮不定。斜阳脉脉映照着绿水,高高的柳树垂下绿荫,肥大的鱼儿腾波吹浪,晚霞映红了一片,真是风光如画。
长孙凛望着这花红柳绿,毫无污染的大自然,想来当年李商隐便是在此感叹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千古佳句。然而作者所处的时代乃是江河日下的晚唐时期,而长孙凛却认为岁岁四季更替,天天日出日落,送走了今日,又是明日。既知夕阳无限好,又何必惆怅近黄昏呢。由此他不禁大声感叹一句:“都说夕阳无限好,常日莫道黄昏迟。”
长孙况正欲回头催促兄弟快些前行,听他如此一言,便知如是风景让他无限感慨,大声笑道:“好诗,弟弟说得对极,‘常日莫道黄昏迟’!”
来到了湘月院,这朱门深院,张灯结彩,一片繁华热闹。院内数座大阁,都高数十丈,开广数十间。栏槛窗牗,都是沉香做就,还镶上金玉珠翠,外布珠帘。自太湖灵璧购取奇石,叠作蓬莱,山边引水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值奇花异卉。正是:直须阆苑还堪比,便是阿房也不如。让人不得不感慨这一富翁的富有与奢侈。
唐太宗在即位之期便大力发展经济,然其静以抚民、回复发展经济,主要体现在对农民和农业的生产关注之上。在士农工商中商依然排名最末,。《唐六典》明确划分了士、农、工、商的四类人的界限。工商业者被看作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不登大雅之堂,更不能入仕为官。
这邹凤炽虽然从初唐安定的环境得益,几番辛劳得益家产万贯。但社会地位未见提高。他便想到了曲线救国,知当今圣上爱好诗句,由地位甚高的上官仪主持一吟诗会。邹凤炽便与上官仪修好,更是不惜血本的腾出这一湘月院作为主办地。要想此处比邻曲江,风景优美,湘月院的装饰也颇为华贵得体,自是得官方赏识。
自古道:“诗为酒友,酒为色媒。”这一吟诗会盛事,怎么少得了酒和美人。长孙凛刚被下人引入大堂,便见那山珍海错,金杯玉酬;酒神诗仙,高朋满座;你来我往,举杯豪饮;觥筹交错,满座尽欢;酒色齐聚,且饮且赏;只见数十女伶,头戴牡丹,衣着映照,娉婷妩媚,鸳声吟唱着古词名曲。说不尽的繁华景象、风流姿态。这哪是一个文坛聚会,简直是一豪门盛宴。
其实此乃邹凤炽一番心思所为。此时唐朝大多数有名的诗人都尚未出世,寒门文士也尚未露头角。初唐的诗歌创作,主要是以太宗以及其群臣为中心展开的,风格趣味方面也颇为贵族化和宫廷化。此时的文坛大家,大多都在朝做官。因此,邹凤炽也把此吟诗会办得颇为尊贵,恐拂了一些达官贵族之颜面。
长孙兄弟的出现,吸引来不少目光注视,有羡慕、嫉妒、憎恨、鄙视,无所不有。两兄弟的相貌皆承自母亲居多,往这大厅上一站,一袭儒杉的两人更是风度翩翩,再加上兄弟俩出自长安第一世家,引来不少人侧目。长孙况尚还好,他在国子学府里以博览群书,学识甚广出名,颇有其父之风。而长孙凛就不行了,长安城人人皆知这国舅府三郎乃一草包霸王,可他却生得一副好模样,自幼与山东第一世家崔家之女定下亲事,之后还要娶方侯爷家才貌双全的独女为妾。如此多的好事,却落在一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身上,怎能让众人心服?
然而不管怎么,此吟诗会虽为民间盛事,却带有官家背景。众人再有不服,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这也是窦凤放心两兄弟单独赴会的原因。此时上官仪正应酬他人,见这二人来了,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应会。他相貌白皙,一副书生模样。他在朝中迁秘书郎,唐太宗每属文,遣仪视稿,私宴未尝不预。若是大家对上官仪不熟悉,也必然对其孙女熟悉,她就是后来在武则天宫中得势的上官婉儿。
三人行了主宾之礼,长孙况与上官仪畅谈颇欢。长孙凛无聊,便四处散游,东观西看,甚是好奇。




大唐纨绔公子 19.情敌
长孙凛看这歌舞升平的景象,倒也觉得十分有趣。叶^子悠~悠尤其是那娇小柔弱的女伶在台上软语低唱,说不尽的古典韵味。这些到了现在也有,那些号称古代文明遗迹的风景点,那些哗众取宠的祭奠仪式,怎能放过这些吸引顾客的招数。只是做得粗枝大叶,穿着龙袍不像太子。他看得是津津有味,却没有留意到身边有几双仇恨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自长孙兄弟进来以后,王仲越便是一脸愤恨地盯着长孙凛。他双手紧抓,手上青筋尽突,费尽全身力气才强压住上前把对方恨揍一顿的**。他乃是长安权贵世家的长房二子,虽不像大哥那样能世袭爵位,但自幼受到高人指点的他武艺高强,十七岁参军以来,如今已任正六品的怀化司阶,连大将军李靖也都称其此子文武双全,不可限量,前程是一片光明。
参军的第一年回家省亲,他的母亲笑嘻嘻地把他拉到一边,然后告诉他给他找了门亲事,对家是方侯爷的孙女,闺号善婷。在元宵节赏花灯时,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她美丽的容颜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她的贤淑雅静是那么的令人向往。王仲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美妙,若不是母亲找大师算过这两年家中不宜兴办喜事,他早就与心爱的女子成为结发夫妻。(按照史料:唐朝人适婚年龄都特别小,小到诸如新阳公主十岁便嫁人,长孙皇后和长乐都是十三岁嫁人。难以接受,只能乱编。)
正当王仲越人生如意顺畅之时,老天却像是给他开了个玩笑般。那日他在军中休息,正思着此次回家便可商量婚事操办,心中美滋滋的。家中捎来一封书信,告知已与方家退婚,另寻一户人家结亲。这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天打雷劈,思念许久的美丽佳人,他已经认定她就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不加思索,他向长官请了假便急匆匆归家。归家后更是得知了让他怒发冲冠的事实,他欲复夺妻之仇而那造孽者却是比自家更为权贵之人。得知这厮已昏迷在床,他是既高兴又难过,谁也难以想象他那时的心情。只是母亲已经决定,他此生将与那位美丽的佳人无缘。他便悻悻回到军中,想到那个美丽的女子,黯然神伤。
这上天真是无眼。数月之后再次回到长安,事情却是大转弯,那淫贼不仅清醒了过来,长孙家还与方家订下亲事。想到自己心爱的美人竟然插到了牛粪上,他是痛哭无泪,心痛不已。
“二哥,别太冲动,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边的王季越感觉到自己二哥的愤怒,便出言相劝。二哥的痛苦,身为亲弟弟的他是最清楚不过,可惜是天意弄人,让一个泼赖生生拆散这对天造之合。
“季越兄,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虽然不能打那淫贼,却可在别的地方让那淫贼过不去。”跟王家兄弟一起长大的周士安在一旁开口说道。王家兄弟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他便得意洋洋地说道:“这草包平日来不学无术,以往也不会往这高雅诗会凑热闹,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怡情院的怜卿姑娘。他曾经在怡情院大肆破坏,只因怜卿姑娘给他吃了顿闭门羹。那怡情院身后乃有当今太子扶契,岂是他耍无赖之地。想必那日吃了大亏,他之后也不敢出现在怡情院。今日来此,怕是听闻怜卿姑娘会出现于此。”
“那与我们何干?”王家兄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吟诗会怎能无诗呢?我们只须用怜卿姑娘激他出来作诗,怕是这厮肚中草包,到时想不出丑都难。”周士安得意地说道。
“若是如此倒是好,可是此贼近几年虽然没有什么表现,但年少却是长安城闻名的神童,据说其五月能言,五岁成诗,乃是天纵之才,若是……”,王季越犹豫地说道。
“哼,如今怕是江郎才尽,俗不可耐。”
长孙凛看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他正欲换个地方走走,发现有三个倜傥男子向自己走来。
“没想到长孙府上三郎有此等雅兴,怕是为怜卿姑娘而来吧,”周士安笑着说道。
长孙凛对这三人是不认识的,只是旁边两人皆怒目瞪视自己,而开腔说话的男子虽然面带微笑,也是假笑,怕是来者不善。要是常人怕是假意迎逢或者借口离开,可长孙凛却是常居强势之人,他两眼深沉地盯着眼前三人,却是不声不语。
一个人之所以产生恐惧心理,其中一个原因无非是对方过于神秘无常,摸不清其底细。这三人本是挑事而来,却被长孙凛冷冷的眼神看得是心里发毛。当然,若是现代人会一阵鄙视,这x又在装banana.
“你这人怎生这般没礼貌呢?”年轻气盛的王季越先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说下去。”长孙凛看了王季越一眼,便眼睛盯着刚才向自己搭讪的周士安,没有回应的原因是他已经感觉到这三人不太喜欢自己,因此他也不想和对方做假意的客套,直来直去多好啊。
“啊哈,我周某人其实只是想说今日这吟诗会,怜卿姑娘除却来此表演她拿手的琵琶演奏,更想从诸位才子的诗中选取一首最佳的,配上曲目作为明年元宵选花魁的表演……”周士安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谈话。
长孙凛眼睛乜斜地看着对方,样子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拽不拉讥。听到一半他就知道对方来意,笑话,活了三十多年怎么听不出来对方是在激自己出头。
“关我啥事。”他甩甩手准备离开。
“素闻长孙三郎对怜卿姑娘向往已久,难道会错过如此博得美人儿芳心的良机?”
“你好歹是学识闻名天下的长孙公之子,难道甘做退缩之人?”周士安连番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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