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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鲍曼向元首指着自己的手表,示意应该休息了。薇拉在旁边不停地打呵欠以配合鲍曼。李德盯了这对奸夫淫妇一眼,示意大家休息。
李德走出军营,等候在外面的士兵和老百姓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卡尔梅克人和党卫军护卫连为元首挤开一条道路,贴身女保镖和几个领袖卫队的士兵护送着他。当经过一堆坦克残骸时,李德把手按在冉妮亚和丽达的肩膀上跃升到坦克的半边炮塔上,向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挥手。
“黑咕隆咚的挥什么手呀?他们看不见,你以为他们是猫头鹰啊。”冉妮亚也随之跳上来站在旁边。李德顾不上与之理论,在黑暗中挥手发表演讲:“党卫军的同志们,市民们,我只说三句话。”
他不想多讲,除了安全原因外,不知道踩在什么物件上,脚疼得非常厉害。他动情地对黑暗里的人群讲道:“我首先感谢我的党卫军士兵们,几月前的龙血玄黄岁月里,你们历经磨砺,终于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
我还要感谢市民们。你们救助伤员,为德军送水送饭,洗衣做饭,送情报、递消息,特别是你们自发组织了一支一千人的民兵与德军并肩作战。你们知道,德军进入苏联是伐罪吊人。只要你们继续努力,我相信,好日子等着大家呢。
真心祝福今晚这里的每一个人,并通过你们转告战友们,德意志帝国元首祝战士们好运常在。祝市民们永远快乐。哎哟——”
他激动得身子前抑后合,左脚踩空,眼看要掉到被炸掉的半边炮塔里,幸亏冉妮亚扶住。
“希特勒万岁。”“德国元首万岁。”“德意志万岁。”“俄国万岁。”在一阵阵呼啸声中,冉妮亚把元首扶下破坦克。他的左小腿被蹭掉了一层皮,他的笑脸被痛苦扭曲,幸亏天黑看不见。
回到二楼司令部,鲍曼拥着薇拉休息去了。李德坐在床上,狗蛋给他贴狗皮膏药。
艾克师长向里探头探脑,看到只有他和狗蛋时才进来,神秘兮兮地东瞅西看。
“看什么看,屋里没有女人。”李德没声好气地说,从凳子上收回左腿。狗蛋知趣地背起药箱退出了。
“坐。”李德知道艾克无事不登三宝殿。对骷髅师师长的来意也多少猜出几分:这家伙的刻薄是出了名的,好多同志都躲避他,这会来肯定要提意见了。
果然,艾克屁股还未落地就抱怨开了:“我的元首,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德最烦这样的话:明明想讲却要客气一番。他真想一句话把他堵回去,又想知道他肚子里到底有几条蛔虫,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讲。”
艾克先给他将要说的话加重份量,郑重其事地说,他不是以师长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老同志和党组书记的身份向他汇报思想。
李德抬头望了他一眼,不由坐端了身子。艾克是党卫军,加入党卫军的先决条件必须是党员。作为党卫军的师长,他还兼任着党组书记。
党卫军与国防军不同,虽然都实行军事首长一长负责制,但他的各级军事首长都兼任着党组织的党内职务。比如二级小队长兼任党小组长,一级大队长兼任党支部书记,旗队长兼任总支书记,师长自然是党组书记。再往上就是党委了。
艾克现在以党组书记的身份,语重心长地说:“党章规定,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增强廉洁自律能力。党员干部要树立先锋形象,沿着正确的方向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仅靠党纪国法的约束是不够的,必须靠自觉、靠严格自律,保持严谨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作风。党员干部要增强廉洁自律能力,必须在工作和生活中坚持“五慎”原则……”
李德盯了他一眼: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但是如果贸然打断他的党课,传出去对他的形象不利,只得硬着头皮听着。
“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执政党。在过去艰苦的奋斗岁月里,党领导德国人民抛头颅、洒鲜血,无数同志在与红色阵线的搏斗中倒下了。现在,我们执政了,手中都掌握着一定的权力。这些权力是把‘双刃剑,用权为公可以赢得人民赞誉,用权为私必然导致身败名裂。”
艾克担心地看了元首一眼,看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越加放肆:“权力越大,**的危险就越大,防**的警惕性就要越高。每一个党员领导干部,特别是元首都要牢固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真正认识到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的,只能用来为人民造福,不能用来为个人谋利。”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德不耐烦了,从来没有一个人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连希姆莱都不敢这样教训他,这家伙脑子进水了?
艾克好像猜出他的心思,浅笑了一下,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说:“党章规定,党员有如实向组织反映思想动态的权利,也有提意见和建议的义务。如果你不想听,那我可以不说。”
李德被将了一军,只得装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强挤出笑容向他伸出:“说,艾克,你有义务帮助党洗脸。”
艾克继续滔滔不绝,或者说,继续给元首涨气:“刚才我说了第一个慎:慎权。下面我再讲慎欲。人都有七情六欲,本无可厚非。国家社会党人也不是禁欲主义者,但对**也应该有所控制,不能放纵**。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以工农、知识分子联盟为基础,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的党,和**分子水火不相容。不贪吃喝、不贪金钱、不贪美色、不贪名利和地位,不为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方式所动,顶住各种豪华消费的诱惑,过好享乐关、金钱关和美色关。而我看到的是有的党的高级领导人出门带女秘书、进门要女服务员…… ”
“说累了没有?要不喝口水以后接着说。”李德看到冉妮亚和丽达进来了,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便奚落道。
艾克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俩一眼,眼光落在元首身上,似乎是说:“这下不打自招了吧?作为元首,你竟然与两个外国女人鬼混,成何样子?其实,我说的就是你。”
冉妮亚坐在椅子上,聪明的她发觉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大大咧咧的丽达却一屁股坐到床上,顺手拉过枕头抱在怀里。
李德思忖片刻,把话挑明:“艾克,你指得是不是她俩?”
艾克丝毫没有为难,矜持地干咳了一声,正要开口,鲍曼气乎乎地进来了,冲艾克嚷嚷:“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鲍曼气恼地对墙踢了一脚,埋怨艾克修的墙不隔音。艾克仰面长叹:“上帝啊,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冒着战火修建了这座小楼,为此还有24名士兵和几十个俄国战俘送了命,有人还嫌它不隔音,扰了他的好梦。”
鲍曼的气势磅礴一下子变成了泉水叮咚,他无奈地坐在床上。门开了,薇拉往里探头探脑。鲍曼把气撒在她身上,喝道:“看什么看,回去睡觉。”
偏偏薇拉是与丽达一样没眼色的人,她撒娇:“嗯,我不要一个人睡,害怕嘛。”
丽达向她招手,她的坐姿这会端庄了点,把薇拉拉到她身边。俩个姑娘一人望着元首,另一个瞪着鲍曼。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马上被吸引到骷髅师师长身上。这位教师爷又喋喋不休开了:
“我要讲得第三慎是慎友。交友不慎,铸成大错。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一言一行都会给党的事业带来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生活无小事,人生无小事。骄纵起于奢侈,危亡起于细微。古人曾把朋友分为四类:畏友、密友、昵友,贼友……”
“停!”农场场长出身的鲍曼却没有元首的大度,也不必顾及自己的光辉灿烂形象。他指着艾克的鼻子:“你这是说谁?我平时看你一丝不苟的,怎么你也学会了指鸡骂狗、指桑骂槐?像个婆妇。”
艾克一下子被激怒了,梗起脖子争辩起来:“我指的就是你。作为元首的秘书长,你不帮元首洁身自好,自己却领着一个俄国姑娘在战场上到处闲逛。对,就算现在不讲种族纯洁,至少给前线将士们留下不好的影响吧?大家都会说,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在后方骄奢淫逸……”
李德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喝一声:“别吵了。”冉妮亚向他使眼色。
李德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扮演起泥水匠:“你俩真是的。鲍曼,艾克是党的干部,向上级反映情况和提意见也是份内之事。就算他说得不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元首又转向艾克:“同志,你反映情况,给党提意见,这说明你的党性强。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矫枉过正。管理国家毕竟不是缝衣服,像量体做衣一样,那能照顾得十全十美?何况你已经说得太多了。我感觉你不是提意见,而是在党代会上做报告。”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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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02节 莫斯科广播电台
艾克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争辩道:“反正我觉得如果党的最高领导人天天扎在女人堆里,会让下面人说闲话的。如果上行下效,每个人都找个不三不四的女秘书,那党风和社会风气不是乱了?”
“放屁!”元怒了。他是元首,轻易不会发怒,一旦发怒,样子很难看,后果很严重。他依次指着冉妮亚、丽达,也没忘记薇拉:“你说,她们谁是不三不四的人?啊——”最后一个字是怒吼出来的,让艾克浑身为之一震。
李德继续指着自以为是的骷髅师师长痛骂起来:“你口口声声把党章挂在嘴上,你知道党章是谁起草的吗?你只见我们找了个女保镖,却不知道我们多少次死里逃生?是的,你和你的骷髅团是英雄,但她们也不是孬种。据功自傲,自命不凡,同样不是党的高级干部应有的素质。”
鲍曼添柴加薪:“冉妮亚,三次救了元首的命,功勋显著,在哈尔科夫战役中只剩下一口气了。丽达,别的不说,要不是她,苏联‘红色乐队’间谍网能不能这么快地告破还两说呢。”
元首语重心长地告诫道:“艾克呀,有一间房子,你这也挑剔,那也挑剔,挑剔完后,你会发现这房子也就倒塌了。作为一个党的高级干部,谦虚谨慎是必需的品质。”
丽达乘风扬沙:“是啊,如果是苏联,早就安你个攻击领袖的反革命分子罪行把你办了。”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元首喝令她住口。丽达低声咕噜:“我也是党员,干嘛不让我张口?”
艾克被一阵乱棒加身,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气,低眉顺眼地问道:“我的元首,我错了。我请求统领骷髅师重上战场?”
“你别打岔,何时上前线不是你说了算。”李德恨恨地说。艾克担心地窥探了元首一眼,默不作声了。
元首猛然想起另一件事,拍着脑袋瓜子问道:“这两天哈罗德到那去了?我记得我把他带在身边的,哎呀,脑袋不好使了,这么大的事都忘记了。”
冉妮亚奇怪地望着他,扑赫一声笑出声音来:“你是故意装呢还是真糊涂了?在霍尔姆,他考察在沼泽地修路的事情去了呀?当时你跟舍雷尔探讨在沼泽里修大桥的事,可能没注意。”
鲍曼骂人:“都是你这个艾克干的好事,成天给元首添堵,这不,把元首气傻了。”
李德并不领情:“马丁,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好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鲍曼与薇拉就要出门,李德喊住:“薇拉教师,今晚你与冉妮亚睡一间房。”
他又安排心存侥幸的丽达与金发女党卫军二级小队长挤一张床。所有人、包括鲍曼出门时都对艾克怒目而视,皆因他破坏了大家的好事。元首也对他下了逐客令,钻进被窝里,很快进入梦乡。
感谢艾克提意见,李德睡了个近日来最甜美的一觉。早上起来感到心气神爽,精神焕发,只是凡事需要自己动手。
李德从盥洗室出来,习惯地喊叫:“冉,给我念今日要闻。”半天没得到回应,床上的被子里空荡荡的,里面除了他遗留的一小片精液,并无其他。
早餐送到各自的房间里,李德自己在面包上涂抹黄油、自己倒咖啡,自己夹菜,自己收拾残羹剩饭,总之,一切全靠自己动手,而在昨天以前,这些都由冉妮亚和丽达代劳。
鲍曼红光满面地进来了。这两个党和国家领导人顿时变成了怨妇,花了整整十分钟唾沫飞溅地诅咒和污蔑了让他们独守空床的人。别无所思,另无所想,未了两人一致承认,昨晚睡了个好觉。
鲍曼从自己的银烟盒里给元首上了一根烟,李德猛吸了一口,望着一缕缕青烟发呆。有人敲门,两人抢着回答:“进来。”
来者既不是冉妮亚和丽达也不是薇拉,而是让他们有如此闲情逸致的骷髅师师长艾克上将。他笑眯眯地问二位领导昨晚睡眠可好?胃口可开?
艾克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叫道:“哎哟哎,我的元首,你那时候学会抽烟了?”
李德美美地吸了一口烟,对空喷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用香烟指着艾克教训起来:“你别一惊一乍好不好?战争时期,做军人的尤其要要精诚专心。因闲花贪生,因野草惧死,这样的军人该死。”
艾克大呼冤枉,声言他决不是贪生怕死之人。鲍曼解释:“元首的意思是让你少操闲心,并不是说你怕死。相反,你非常勇敢,勇敢到什么都要说,什么都要管。”
艾克不羞不臊地盯死一个问题:“骷髅师什么时候上战场?”
李德白了他一眼,从鲍曼银烟盒里取出一枝烟扔给艾克,他忙不迭地接住并说了声谢谢,感谢之后还是那句话:何时上战场?
四周传来操练声,接着传来雄壮的歌声,歌声在房间里回荡:
即使人们不再忠诚,
我们仍然忠诚。
我们的队伍永远屹于这片土地。
对于更好时代的描绘警醒了我们的青年。
……
所有兄弟的心扉终究会光明透彻,
他们会重新互爱与向主忏悔,
所有的英雄为了梦想的实现而斗争……
显然,艾克极力创造厉兵秣马的氛围,以配合他的喋喋不休加咄咄逼人,迫使李德有所表示:“马丁,我有个想法,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鲍曼意外地盯了他一眼,随手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含含糊糊地说:“哟,那我可受宠若惊了。不过,军事有戈林,党务有希姆莱,政务有戈培尔,你跟我商量什么?不会是让薇拉当兵,或给冉妮亚加薪吧?”
“严肃点。我想把所有的党卫军统起来,整编成一支党卫军集团军。”李德说。他发现鲍曼敷衍了事地听着,艾克真正满腔热忱地期待下文。
李德马上转移话题:“今天怎么了?这些人怎么还在睡觉?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李德扭头望着窗户,始发现东方刚刚发白,时间尚早。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几辆桶车停在楼下了,其中一辆车上跳下了一个人,闻声站到窗外往下张望的艾克惊叫:“这家伙大清早来这干什么?”
“谁?”“赫普纳,他从那来?”艾克惊诧地望着元首。李德预感到不妙:“这家伙这么猴急干什么?莫非前线打得不顺?”
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冉妮亚的声音:“哎哟,上将大人,每次来你活力十足的,今天怎么了?像骟了的山羊一样,有气无力的。”
“将军,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礼物?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丽达的声音有点喘。
“滚开。”冉妮亚和丽达受到如此的礼遇。连这两位的玩笑都无动于衷,可见赫普纳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
“哎,今天你找元首,时机不对呀。”冉妮亚不急不燥地替他打开房门。赫普纳一见元首,双脚并拢“啪”一个立正,同时垂下头一声不响地望着地面,半边秃顶上渗出汗水。
李德已经猜出几分,也故意把他凉在那里,接过冉妮亚递过来的情况汇编浏览起来。
冉妮亚的红指甲指向最下面的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莫斯科广播电台要在八点广播重要消息。
李德一看表,七点五十五分,便叫嚷道:“还等什么?找收音机呀。”
“丽达?”冉妮亚的话音刚落,丽达与薇拉抬着个大收音机进来了。
莫斯科广播电台是苏联主要对外广播电台,1929年开办,用德语、法语和英语广播,1933年增加了匈牙利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瑞典语、捷克语和波兰语。此外,还用葡萄牙语和土耳其语进行不定期的广播。
德军入侵后,随着苏联领土的不断缩小,莫斯科广播电台的范围越来越大。1941年7月1日开办了汉语广播节目,1942年4月15日开办对日本广播节目。哈尔科夫惨败后,开办了印度斯坦语、旁遮普语、孟加拉语等节目。
杂乱的电流声和八声节拍后,响起薇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这里是莫斯科广播电台,现在播送重要新闻。”
收音机里播放雄壮的乐曲《牢不可破的联盟》,围拢在收音机前面的人神色暗淡地等待着。偏偏这首曲子没完没了,李德把指关节捏得啪啪响,让人担心如果播音员再不出来的话,帝国元首一怒之下会一脚把收音机踹翻在地。
女播音员终于出来了:“苏联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授权发布:苏联沃洛格达方面军在梅列茨科夫大将的指挥下,积极贯彻落实斯大林大元帅的积极防御政策,与从白湖向东冒进的法西斯匪徒经过三个昼夜的英勇奋战,全歼第4坦克集团军的第44师,俘虏德军3351人,毙敌5503人……”
李德恼怒地瞅了赫普纳一眼,上将的头越低了,而且随着后面的谩骂越来越低:
“被全歼的44师的前身是法西斯第291步兵师,师长库特中将化装成炊事员逃脱,向他的主子报丧去了。另据消息,第4坦克集团军的头子赫普纳生死不明,可能被打死了。”
“44师,这数字首先就不吉利。”薇拉咕嘟道。李德盯了她一眼,吓得她吐舌头。
播音员又自相矛盾地说:“恶贯满盈的赫普纳是侵苏战争的急先锋,双手沾满了苏联各族人民的鲜血,正是这个匪徒,去年年底侵占了拉多加湖东岸,让几十万列宁格勒人饿死。今天,我们斩断了他的一只魔爪,相信不久后,我们要把他从喷溅着毒液的法西斯巢穴里拖出来打死……”
骂街声震得耳朵嗡嗡响,冉妮亚关上了收音机,再看赫普纳,身子已经弯成九十度了,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李德起初以为是尿液,实际上来自他头上的汗水。
元首冲到他跟前挥舞着拳头高声嚷嚷:“赫普纳,你给我个解释,我要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太轻敌了。”赫普纳艰难地吐出这一句后不作声了,任凭元首咆哮如雷,恶语相加,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是豆大的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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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03节 德苏的蜜月期
李德的骂声戛然而止,冉妮亚把一份情报送到他面前,李德以为又是一条坏消息,直到冉妮亚执着地摆放到眼前。
“卡廷发现大量波兰军官尸体?这与我何干?”李德推开,猛然觉得不对劲,又一把夺过来仔细看起来,脑子深处电光火花一闪:卡廷——
李德愣怔地盯着冉妮亚,她有点感冒,还以为自己鼻涕没擦净呢,便用手掩面。
李德一拍大腿,向冉妮亚喊道:“收拾东西,今天不回国,到斯摩棱斯克。”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屋子里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副官们发难,元首打棒球:
“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将军在狼穴等着开会呢。”
“再等一天。”
“空军元帅米尔契等着你视察防空堡垒呢。”
“以后再说。”
“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再三请求你放宽对潜艇战的限制,已经在柏林等了好几天了。”
“不行。”
“可以把卡廷的详细情况发给你,你不必亲自到那里的。”
“就你能。”
“施佩尔等你参观新式潜艇。”
“什么?”李德迟疑了一下,搓着手在屋子里转圈。转到赫普纳面前,他恶狠狠地盯了这个败将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烦躁地地在屋子里推磨。
艾克也凑热闹:“骷髅师那时候上战场?”
“还有,戈培尔总理……”施蒙特从几张电文中翻出一张正要念,李德忍不住了:
“还有个屁。他们以为我们几个人在游山玩水啊?战事这么紧,战机稍纵即逝,稍一疏忽就会贻害无穷,我稍微操心不到就给我闯祸,就像这位被俄国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败家子一样。”
李德指了指垂手恭立的赫普纳,败家子本来就哭丧着的脸上增加了几道皱纹。
“对吧。”李德满以为鲍曼会支持他,没料到这家伙今天也是属驴的——往后蹬,他尖叫起来:“我认为应该尽快回国。我们已经推迟了三天了,戈林又要骂我了。”
“让他们直接找我。”李德不容置疑地说。
鲍曼还是不依不饶:“他们不敢说你,就把我当成出气筒。我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放心吧,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李德安慰他,看到鲍曼一脸苦笑,意识到自己比喻不妥,把鲍曼当成狗了。
狗继续朝他的主人汪汪:“希姆莱副主席说两个月没开政治局会议了。国会议长里宾特洛甫说元首两个月没出席国会了。各界人民议会凯特尔议长抱怨元首没有倾听群众呼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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