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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起床了,偷笑什么呢?你不是答应我去看海上日出吗?”爱娃捅他。
李德带爱娃到那个小海湾,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海面细纹。四天前,他与冉妮亚在这里流连往返,共诉衷肠,今日重游,海水还是那样碧蓝,海风仍然如此强劲。两艘彩色的小船被风吹得随波逐流,岸边是一丛丛碧绿青草,还有一些让人退避三舍的仙人掌,半人高的夾竹桃中青蛙在跳跃。
太阳也从海平线上跳出来了,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元首搂过爱娃,让她倚靠在肩头上,指着从红日前飞过的海鸟说:“冉……爱娃,你看……”爱娃斜睨着他,打断他的话:“我是爱娃,不是冉?爱娃。”
李德尴尬地笑了笑,却装作一脸无辜地提议道:“我的爱娃,如此美好风光,我给你作首诗怎么样?”
爱娃挣脱他的胳膊肘儿往前面跑去,身后丢下一句话:“你给你的俄国心上人念去吧,我不需要。”
李德冲着她的背影念叨:“万丈光芒染海风,波涛汹涌四时同。雄鹰展翅……”爱娃恶毒地打断:“什么雄鹰,燕子吧。好了好了,阿道夫,别在这里装嫩了,已经53岁的人了,还以为你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呀。”她拾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扔向海里,激起一连串的浪花。
元首像泄了气的皮球,兴趣索然了。他打了个喷嚏,爱娃独自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丢下手中的石头走向他身边,把手套进他的胳膊肘儿往回拉:“回去吧亲爱的,早上的海风太清凉,站久了会伤人的,你的关节不好,不宜在这里卖弄风骚的。”
爱娃望了他一眼,一时间变成侦探小说作家了:“我劝你以后也少来这儿,特别是别跟那些俄国女人勾勾搭搭。我听报纸上说,俄国女特务杀了人以后就把尸体放在船上,上面堆上石头沉入海底,破案都休想。”
李德望着爱娃一本正经的样子,禁不住扑哧笑了,唾液喷溅到她的耳朵上。李德有点迷惑不解,问她怎么不游泳?她哀哀地盯了他一眼,李德随即明白过来,把她紧紧搂抱在怀里。自从那次她掉进上萨尔茨堡的冰湖里以后,爱娃不再下水了,简直是望水色变。请记住我)
回去的路上爱娃驾驶大奔驰,她一路唠叨个不停,不过说的都是大实话:“看你昨天吹得:要把马尔他建设成全球一流的旅游胜地。”她惟妙惟肖地学着他的口吻,李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她肥嘟嘟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她继续数落道:
“这里连个像样的海滩也没有,都是岩石。路这么差,应该好好修一条路,还有,这里的交通标志和车道也和英国一样。你占领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右舵车呀。整天就知道左拥右抱,吃喝嫖……”
“你敢说赌?”李德朝她提起拳头,她本能地一躲,与对面一辆白色小轿车擦肩而过。白车在后面停了下来,一个中年人下车指着他们骂人,爱娃油门一轰,绝尘而去,半晌她自我解嘲道:“连德国元首都敢骂呀。如果他追上来发现你坐在后坐上,我敢保证,他吓得腿肚子都要转筋了。”
奔驰途经古城时,看到戈培尔一家以旧城堡为背景照相,一座土砖墙修筑的城堡像大象的鼻子一样伸进蔚蓝的海水中,白墙、蓝天、海水、绿树,与雍容华贵的玛格达构成一幅古朴的画面。
他们停车走上前,玛格达眼光扫了元首一眼,与爱娃抱在一起,说着女人们、其实是男人们的私房话,李德抱起小海蒂笑了笑:“叫伯伯?”她挤了个灿烂无比的笑靥并撕扯他的小胡子:“阿道夫叔叔。”她转向玛格达:“妈眯,叔叔的胡子上有水,粘粘的。”
戈培尔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小姑娘哭了,玛格达心疼地抱过去,爱娃在戈培尔胳臂上打了一下:“童言无忌,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儿?”
两个以前的女孩子带着6个小孩子在岸边漫步,元首与戈培尔并肩默默走向棕榈树,爱娃说的没错,清晨的风吹透单衣,让他打了个气势磅礴的喷嚏,动静大得让远处的爱娃和玛格达向这边扭头。
李德打破了沉默:“戈培尔,我发现这两天你闷闷不乐,昨晚你与凯特尔去看《魔笛》,据说看了一半就出去了,究竟有什么事呢?”
“你的消息太灵了。”戈培尔苦笑了一下,“魔笛我看过十八遍了,所以我中途退出来了。”
“听说你出来后一个人在大港货运室附近徘徊了两个小时。”李德转到他面前堵住去路:“你盯着我的眼睛。”
戈培尔用无神而惊慌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试图从旁边绕过,李德不客气起来:“戈培尔,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如果没有大事,你定然不会这样消沉。现在正值战乱之秋,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究竟有什么事,值得我提高声音反复动员你说吗?”
戈培尔眼眶湿润了,抓住元首的手:“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没管理好国内,其实五天前我就应该向你汇报,我怕你分心,所以……”
李德听着听着,头发一根根竖起来了。他在前线的这几天里,南德竟然发生了严重的政治事件:慕尼黑发生学生运动并漫延到整个巴伐利亚,农民拒绝送牛奶,出租车停运,父母们堵住学校校门或带走他们的孩子。慕尼黑的弗赖辛的红衣主教抗议纳粹不断毁灭公众生活中的基督教,一些慕尼黑大学生散发反对纳粹党和政府的传单,号召工人们开展大罢工。
事情的导火索是一个礼拜前,巴伐利亚州文化部长阿道夫?瓦格纳宣布十字架、教会饰品和宗教画“在我们的学校中没有位置”并下令逐步移除它们。巴伐利亚是纳粹主义的滋生地,但它也是一个热诚的天主教地区。这里民风强悍,历来就有独立倾向,现在终于出事了。
“你是怎么处置的?”元首掏出手帕探试头上的冷汗。戈培尔说,已经逮捕了几十个,他从柏林派出一些政府工作人员组成的工作组进驻各个大学和六年制中学,联邦警察也日夜巡逻,密切注视事态扩大。
“回去开会”。元首匆匆忙忙往回走。“慕尼黑出事了。”他问爱娃难道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爱娃轻描淡写地说:“都怪你的这位总理,对老百姓的什么都要干涉,不过我只看到一次和平游行,挺有秩序的。”
这是他召开的最仓促的政治局会议,德国政治局委员们坐在客房的床和沙发上,冉妮亚急匆匆地拿着记录本赶来,与正要出门的爱娃撞了个满怀。本来要到其他房间回避的爱娃疑惑地望了她一眼,重新回到房间“收拾”衣服,在卫生间里又洗又擦。李德想让她出去,刚要张嘴,被鲍曼制止。
李德开宗明义道:“迫使大家中止旅游的原因是因为后方发生了令人不快的事件。我和鲍曼在前方浴血奋战,需要你们做好后方的工作,可是你们呢?我最生气的不是事件本身。战争期间什么事都会发生,主要是你们没向我汇报,以致事情越闹越大。好吧,响鼓不用重擂,围绕三个字大家发表意见:怎么办?”
戈林马上解释道:“我作为副元首,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我不同意元首说的话。我们不是要对元首搞封锁,恰恰相反……”
他的话马上被希姆莱打断:“明明是封锁,这是秃子上的虱子,明摆着嘛。当然大家的出发点是好的。元首正在前线……”
“别扯远了。我再重复一遍:谈谈怎么办?每人发表意见,从希姆莱开始。”李德高声截断他的变相解释,眼睛像探照灯一般向每个人身上扫过。
希姆莱对元首打断他的话头没有一点为难,他义形于色地吼叫:“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盖世太保负责人穆勒向我汇报说,一些大学生公然提出让纳粹党下台。我们付出了几千名同志们的鲜血,历尽艰辛才夺取政权,你几个小屁孩子说下台就下台?真是异想天开。对一小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必须严惩。我的意见,该抓的抓,该关的关,决不姑息,否则,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凯特尔表态:“当然,对一部分不明真相,受蒙蔽的群众,还是要以教育为主的嘛。我们群众团体将全力支持党的决议。”
里宾特洛甫唯恐元首指名道姓,抢着说:“我的意见:不管采取何种方式,最好在国会形成个决议,这样就师出有名了。”
戈林马上把他呛回去了:“好吧,我们不用讨论了。只要里宾特洛甫的国会决议一到,慕尼黑的大学生们就会乖乖地回到校园。”
希姆莱阴阳怪气地趁风扬沙说,只要里宾特洛甫给每个大学生们发一瓶香槟酒,那些大学生们不仅不再闹事,还会山呼万岁呢。他俩一唱一合,让里宾特洛甫嘴唇上粘胶了一般,直到会议结束都没再吭声。
李德不想再听下去了,别看这些人平时威风八面,但遇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所以束手无策。国家社会主义运动本来就是群众运动,从群众中去,到群众中来。1933年选举中,正是由于广泛发动了群众,成为得票最多的党,兴登堡总统极不情愿地任命希特勒为总理。现在群众要起来造他们的反,使大家都非常郁闷,就希姆莱来说,他的气势汹汹的态度与其说是发言,还不如说是发泄。
“好吧,让我亲自处理这件事。”李德咳嗽了一声,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李德对他们讲道:树有根,水有源,这场风波的起因看起来是人们对于学校中出现十字架的禁令愤慨,实际上是对一些党和政府干部的高压政策的反弹。戈培尔是个好领导,组织性和原则性强,但也比较左倾,远之上台后的焚书事件,近到不久前电台停播《莉莉玛莲》,就是他遇事激进的例子。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戈培尔臭骂了几分钟,期间玛格达来找爱娃,看到自己的男人、堂堂帝国总理被元首骂得狗血喷头,望着平时对她吆五喝六的男人在元首面前低头认罪的样子,震惊之余竟然也产生一种痛快:“我的花心萝卜老公呀,你不是每天都要搞女人吗?就在昨晚你还去找意大利女人,有人替我教训下你也好。”
元首对大家敲山震虎后,站起来不容置疑地宣布:他与戈培尔马上回慕尼黑处理事件。他让爱娃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她呢?”爱娃朝冉妮亚呶嘴,李德没好气地说:“她是我们的保镖。”“贴身的吧?”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半响后她惊讶地望着冉妮亚,因为她发现人家收拾的比她还熟练,还专业,看得出这是非一日之功。她正想问“你老给他收拾东西吧?”可觉得真说出来未免俗不可耐,便干脆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李德把施蒙特叫来,让他给隆美尔打电话,转达他的意思:目前,德军好不容易把英军第八集团军大部包围在利比亚与埃及边境,当务之急是聚而歼之,隆美尔一定要沉住气,避免盲目向东追击,从而让英国人突围。
李德思忖了一下,猛拍施蒙特的肩膀,把他拍得歪向一边:“你干脆到隆美尔的司令部去,替我看住那个莽撞家伙。我们的包围圈像渔网一样浑身是眼,英国人是泥鳅的亲戚,他们逃出我们的包围圈好多次了,如果隆美尔再向埃及分兵进攻的话,这又是一场击溃战。”
元首与大家告别,他久久握住鲍曼的手用力晃动着。一段时期以来,他与鲍曼、三个副官与两个美女构成了一个战斗小圈子,如今拆散了:鲍曼逗留在马尔他等他回来,施蒙特刚刚被派往非洲,海空军副官在马尔他看守可视电话,好在两个美女在他身边,而且与爱娃在一起:冉妮亚正送给爱娃一只纯白色黑鼻大眼马耳他犬,爱娃总算对她笑了笑。对李德来说,这是石破天惊的一笑。
他们到达慕尼黑已到傍晚,一出机场遇到慕尼黑大学生游行队伍,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拦住他们的两辆车,非要把一幅写着“希特勒是魔鬼”的标语贴在车上,还对坐在边上的爱娃出言不逊。坐在副驾驶座的丽达攥住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的手腕,疼得他高喊起来。喊声引来了更多的人,顿时把车团团围住。
冉妮亚从后面跑过来,挥着手枪驱散人群,并用膝盖狠狠顶在一个人的肚子上,因那人乘机抓她的胸部,获得了抱着肚子久久蹲在地下的待遇。枪声引来了盖世太保,他们护送车辆到市政厅里。
秘密警察们护送爱娃与玛格达回上萨尔茨堡,爱娃临走前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低语:“注意身体,我指的是不要与俄国女人太频繁。”李德刚要发誓,她聪明地用手掩嘴,然后犹豫了一下,到冉妮亚跟前艾艾地说:“谢谢你的狗。他……你会照顾他的。”
冉妮亚挥手道声再见,爱娃抚摸着马尔他狗柔软的白毛,一声不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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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03节 主教、教授与学生
李德与爱娃挥手告别,转身上楼。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市政厅里戒备森严,走廊里站满士兵,当李德走过他们面前时,无一例外地两眼瞪着对面的墙壁、肩膀一收、身子往上一窜、脚后跟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巴伐利亚大区书记瓦格纳、区长、慕尼黑市长及德军慕尼黑军区司令正在学习“54号文件”。看到戈培尔进来,他们赶紧站起身子,瓦格纳手里的酒杯子咣当掉到地上,军区司令急忙从桌子上拿起腰带往腰上扎,区长脸上贴着的纸条来不及摘下来,正在洗牌的市长站起来时,手中的扑克牌哗啦啦掉到地上。
戈培尔一声不吭地站在门旁边,四位地方官面面相觑,书记反应过来后上前一步:“敬爱的帝国总理先生,我们正在轮流值班,请首长指示。”
戈培尔没有理睬,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丽达与冉妮亚一边一个分别站在门口,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竖起的衣服遮挡住大半边脸、头戴礼帽的中等个儿出现在门口,一个女保镖接住他的帽子,另一个替他脱下大衣,然后他缓缓转过身来,把屋子里的那几个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个像滴在石头上的羊油一样,凝固了。
李德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退下手套,看都不看地把手套扔向后面,他扔的角度和高度很成问题,后面的女青年毫不费力、几近于潇洒地接住了,美中不足的是纵身一跃时内衣相应地上窜,露出了肚脐眼。
几个人干张着嘴,最后变成了舔嘴唇,下巴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瓦格纳脸上堆砌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嗓子眼里喊出老鼠夹在门板上的声音:“希特勒万岁。”其他三个老鼠一齐高呼:“嗨!希特勒。”
“同志们辛苦了。”德意志帝国最大的老鼠挥手致意,众老鼠们一齐回答:“为人民服务。”
从温暖的马尔他来到慕尼黑,李德感到一阵阵发冷,他等到这些地头蛇们摆好凳子、收拾掉酒瓶、取掉沙发上的枕头、从地上拾起扑克牌后坐在沙发上,并冲瓦格纳拍拍沙发,对方抖颤着坐下了,屁股刚挨到沙发上又像被钉子扎了一般跳起来,冲元首点头哈腰了一下,才把半边屁股悬在沙发上。
元首默默不语,眼睛直视前方,仿佛望着很远的地方。书记提心吊胆地抬起头,眼光一遇到元首冷峻的半边脸,眼睛像遇到电击一样,被他刺激得再次低下了头。“您是人类的精英、生命的奇迹、平凡里的神话、万民的景仰、人民的大救星……”一时间他想起歌剧中的台词。
李德轻轻咳嗽了一声,竟然把本来就坐在沙发沿上的书记唬得从沙发上滑下来,坐了三次才重新坐到沙发边上,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偷偷看元首,人家像没看见一样。
生性耿直的军区司令忍不住这种无形的酷刑,胳膊下夹着军帽,单片眼镜闪闪发光,瓮声瓮气地打破了沉寂:“我的元首,我知道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你批评我们吧。”
李德被激活了,忽地站起来,手对着他们指了一圈:“批评?你这是吃得灯芯绒、放的轻巧屁。慕尼黑乱成这样,这是批评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他手指头剁着他们的鼻子挨个儿训话,从国际讲到国内,从前线讲到后方,从东线讲到非洲,从大西洋讲到北冰洋:“前线战士流血牺牲,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几十万德意志优秀儿女献出宝贵的生命。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在东线,士兵们冒着零下40度的酷寒与俄国人刺刀见红。在非洲,德国的健儿们每天喝着一杯水、嘴里塞满沙子冲向敌人的坦克,在大西洋,小伙子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几十个人塞在潜艇里在海上飘荡几十天。我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与鲍曼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而你们却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后院起火。”
他越说越气,一把抓起那一叠扑克牌扔到空中,像天女散花一样纷飞:“1918年,我们就是因为后院起火,国内发生革命才导致失败的。现在,美国人,英国人、苏联人,可以说,全世界都想要我们的命,都想把德意志民族重新打趴在地上,再踩上千百只脚。上一次战争的教训、凡尔赛条约的耻辱你们都忘记了吗?啊?”泪水挂在他脸腮上。他转过身面向窗口,接过冉妮亚递过来的手帕擦试泪水。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静。戈培尔哽咽着轻声问道:“我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期望。但在目前,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元首猛然转过身子:“知错必纠,还能怎么办?”
戈培尔猝然擦干脸上的泪痕:“你是说党错了?这样一来……”“党是人组成的,是人就会犯错误,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只要勇于纠正错误,才能得到人民的理解。”李德几乎是吼叫出来的。
戈培尔楞怔了片刻,急忙争辩道:“牺牲我们的伟大理想,这个代价太大了。”李德马上把他堵了回去:“什么理想?我们的最大理想是洗刷民族耻辱,为德意志民族在东方夺取生存空间。我们最高的理想只有一个。”他顿了顿,转向司令:“我们最高的理想就是胜利。不惜一切夺取胜利。”
德意志帝国元首像是对着大家,又像是对自己,双手握紧拳头捶打着胸部,其力度之大,以致于丽达上前把她的手掌垫在他胸脯上。他喃喃自语:“如果战争失败,假如战争失败,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得上绞刑架。”
“元首——”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闷棍把大家打晕了,过了好长时间,他们才有气无力地呻吟道:“元……元首,请你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李德又转过身体面向窗口,这次脸上没有泪水,而是发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微笑。
第二天,元首与戈培尔接见了慕尼黑的弗赖辛红衣主教,大区书记、区长、市长、军区司令在座。李德和蔼可亲地对主教说:“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遗憾。现在,我向您,我的主教大人表明帝国对教会的态度。”
元首顿了顿,等待丽达给主教端来咖啡,并等待他品尝了一口后娓娓而谈:“宗教就像这咖啡,虽然喝起来有点苦,但是每个人都离不开他。今后,帝国决不干涉教堂在宪法允许范围内的宗教事务,把学校中拆除的十字架全部重新挂上去。”
红衣主教罩在脸上的铁皮面罩松动了:“元首先生,把宗教比作咖啡,尽管听起来有点粗浅,但说明了一个问题:宗教也是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李德点头,继续讲道:“我读过《圣经马太福音》,耶稣说:‘无论在那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可见,只要有两三个信徒,并有神在一起,既可算作一个教会。我的理解是:教会是指蒙神呼召被神拣选的圣徒所组成的群体。这样说太蹩口,说通俗点,教会是指基督宗教的团体,一方面指所有基督徒的整体(普世性的教会);另一方面是有形的基督徒组织(个别性的教会)。主教大人,我的理解对吗?”
主教没有回答,李德发现他的眼眶湿润了。元首又与主教谈起德国面临的问题和困难,讲起前线士兵们的英雄事迹,投其所好地赞许说,这些士兵中有好多都是天主教徒,因靠着天主的救恩和助佑,竟可达致圣人的地步,天主的大能、光荣、宏恩、圣道在战场上愈发彰显出来。
李德对大区书记安排说,适当的时候让主教到梵蒂冈的罗马教廷拜见罗马教皇。主教露出了一丝笑纹起身表示感谢,并面向戈培尔和巴伐利亚地方官们说:“还是元首高瞻远瞩啊。如果你们早点这样干,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支持民族振兴呢?归根结底,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天主教徒啊。我现在马上回去,以主的名义向他们呼吁放弃游行,恢复理智。”
大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德却不满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认为既然主教能一呼百应,说明有社会基础,反过来证明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他要在源头上解决问题,办法是微服私访。
……
列车停靠在慕尼黑车站,两个姑娘下车,欢快地跳跃着往外走,两个盖世太保拦住她们:“能出示你们的证件吗?”
两人笑盈盈地把证件给他们,高个子盖世太保翻看着身份证瞅瞅她俩人,问道:“到慕尼黑来干什么?”
“上大学。”长发姑娘回答。“打开厢子。”旁边那个矮个子冷不丁地命令道。她们打开箱子,里面除了衣服外,就是一瓶茴香酒了。
刚刚复课的慕尼黑大学里,两个姑娘很快结识了几个女生,有一个女生提议说去听胡贝尔教授的哲学课,她俩便跟去了。
大厅里坐无虚席,看得出这个教授人气值很高。他在讲台上走来走去,配合大幅度的手势娓娓动听地讲授:“莱布里斯很早就在德国提出新的国家概念,这可以说是十七世纪最新的概念,他明确地反对这样一种说法:就是有人认为不论那个国家,国家的概念应该由统治者来决定……”
后门开了,几个穿着褐色制服、左胳臂佩带红袖章的冲锋队员一脸阴沉沉地进来了,教授喊道:“我希望能够多来几个走莱布里斯道路的人,那怕晚来一会儿也好。”在一阵哄笑声中他继续刚才的讲述:“统治者不过是国家的公仆,所有的统治目标就是通过不断争取,创立一个公正、公平的新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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