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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鲁德维卡给元首摆上了一杯咖啡外加一盘水果冷盘,说了声“请慢用”后扭着屁股走进机头,省略了平时的莞尔一笑。再来时她竟然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裤子,屁股的轮廓隐约可见,李德留意了一下,并没有丽达推断的一大块胎记。
鲍曼一脸不快:“有伤风化。”副官和警卫们喝采,丽达知道她是专门穿给她看的,只得更加专注地欣赏窗外的风景,好长时间不敢回头。
李德朝后面望了望,三军副官及鲍曼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机舱后面是几个领袖旗队的士兵,卡尔梅克人正与京舍谈笑着,他的手下坐在后面的轰炸机上,临上飞机时他被元首叫到专机上,他把这当成元首对他的奖赏。
李德让冉妮亚把卡尔梅克人叫过来,他有事问他。冉妮亚站起身向他招手,偏偏人家正与别人谈得非常投入,对她的手势视而不见。
“你不会到跟前去叫?”元首不耐烦了,睇了他一眼:冉妮亚反唇相讥,算是为丽达报了个小仇:“你的专机服务员不是不让我们随便走动吗?出了事谁负责?”
卡尔梅克人急忙来到元首跟前,一脸期待地望着元首,并本能地望了下自己的胸前,他已经在寻找挂勋章的地方了。元首问道:“在岛上和机场我总感觉少了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米沙呢?”
卡尔梅克人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期期艾艾地:“本来我昨天在岛上要告诉你,可看到你心情很好,我不想扫你的兴。”
“屁话,你不说我就不扫兴了?快讲。”李德喝斥道,声音之大,连开飞机的鲍尔都有反应了,从驾驶舱的隔断里扫了元首一眼。
卡尔梅克人喃喃:“我们在硝烟弥漫中猫着腰,在堑壕里追寻着几个印度兵,有一打印度阿三在米沙手下丧命。忽然从斜面喷过来一股火焰,我前面的两个队员被火吞噬,发出撞见鬼那种嚎叫。当时米沙在我前面十来米的地方,我从另一边绕过去,刚好看见米沙被印度兵拿绳子勒着脖子,束手扎脚地抬进了一辆停着的瓦伦丁步兵坦克,然后飞也似地开走了。”
“打扫战场时没发现什么吗?”李德忍不住问道,尽管答案是现成的。
“大约有200多名英国兵逃走了,大部分是游过去的,游到沙特。”卡尔梅克人解释。
专机在慕尼黑降落,李德和鲍曼与大家告别,两人到上萨尔茨堡。李德此去几十天,离开时早春乍寒,回来时春色满园,这里刚下过雨,伸手抓上一把,空气中就能捏出水来。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在沙漠和戈壁呆了几十天,始发现德意志祖国的春天是如此的美丽: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到处是郊游踏青的人群,有老年人的慈爱满意,有情人的欢乐开怀,有孩子的天真笑容。这是绿的世界、花的海洋。
李德恍忽间明白了:春光明媚的春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是呀,他征服了埃及,在古代,他会在众人的欢呼下,骑着高头大马通过凯旋门,但眼下他没有一点英雄凯旋而归的样子:京舍把他的箱子默默交给三级突击队中队长、他的贴身侍者林格,他与鲍曼匆匆分手,各自奔向自己的别墅。
爱娃正在睡觉,屋子里只有林格夫人,爱娃看到他时挣扎着欠起身子,示意他坐在沙发上。林格夫人向他微微鞠躬后知趣地出去了。
“妹妹呢?”他问道,一屁股坐在床边,爱娃急切地推开:“坐沙发上去,我感冒好几天了,小心传染。”
她眼珠子快速转动着,把他全身打量了一遍,关切地问道:“你没感冒吗?”
李德笑答:“战事那么紧,那有时间感冒呀,再说埃及那么热。”他紧持坐在她身边,伸手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她解释:“刚吃了退烧药,早上烧到38度了。”
格利特歪戴着帽子,哼着小调进来了,嘴里还津津有味地嚼着什么,看来哼小调与吃东西两不误呀,她一见李德,喊叫:“大英雄!”把手中的羽毛球拍子随手一扔扑过来,在他脸上啧地亲了一口。
与此同时,传来爱娃的骂声:“小姑奶奶你往那扔下?差点咂我肚子上了。”
格利特调皮地冲她笑笑,吹了个大大的泡泡说:“先别骂我。好姐姐,姐夫回来了,今晚你的肚子可要遭殃了。嘻嘻。”
妹妹又转向李德,像不认识地端详着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人人都说你是大英雄,我怎么看不出来?在我的想像中,征服者都是脸上有道透红的刀疤,胸前有一堆黑毛之类的伟岸汉子,像铁塔一般耸立在这里。而你——”
她双手叉腰,肚子往前挺,粗声粗气地低吼:“我是希特勒,是埃及的征服者。”
“你还是赶紧征服个男人吧,免得我和你姐姐天天为你担心。”李德在她肚子上拍了一下,妹妹没有什么,爱娃嗔怪道:“你俩都没个正经。格利特,把我的那双麋鹿皮的高跟鞋拎过来,我和你姐夫到外面转转。”
她掀开被子,对李德亲了一口:“别那样看着我,我的感冒好了。”说完跳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把药吃上。”李德叮咛道。爱娃在卫生间门口回头宛然一笑,弄眉挤眼:“亲爱的,你就是最好的药。”
李德与爱娃在木板路上漫步,他感受到了家乡的温馨:鲜花盛开,绿茵扑面,小姑娘们跳绳,小伙儿们踢球。领袖卫队的小伙子们把从埃及带来的贝壳之类的零七八碎当成贵重物品送给女伴,换来女伴温柔而甜蜜的一笑。
这里丝毫没有战争的气息,帝国高级领导与平民百姓和平相处,不分仲伯,没有人端着领导的架子,也无人以草民自居,对领导毕恭毕敬,唯唯诺诺。元首经过时,一些人打招呼,更多的人各忙各的事,只在背后指指点点。
爱娃把头倚靠在元首的肩头上,秀发摩挲着他的脸。元首扶着她的腰肢,感觉她的躯体在微微颤动。在外人看来,两个像新婚燕尔一样。是啊,自从处理慕尼黑游行和索菲兄妹案件后,两人离别一个月了,有点久别胜新婚的味道。
“你好爱娃小姐。”“你好鲍曼夫人。”鲍曼夫妇从绿荫下走出来,两人女人打了招呼后,盖尔达向他告状:“我的元首,你猜马丁在埃及一个月,给孩子们带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贝壳,那些东西我在北海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真是小气鬼。”
元首笑了:“盖尔达,那里只有这些东西,你别埋怨了。不过鲍曼,亚历山大图书馆给你送的书呢?”
鲍曼一脸苦涩,向他使眼色:“那有书呀?不过就是本《飘》而已,我好不容易带回家,让她给扔出去了。”
盖尔达倒蛮有理的,仿佛立了天大的功劳似的:“你听听,就凭那个名字,嫖——你嫖谁呀?”她擂着鲍曼的肩头,鲍曼涎着脸躲开,她边走边擂,鲍曼边走边躲。
“这家伙,把书都送给丽达了。”李德自说自话,爱娃追问:“你说谁?”她回望了鲍曼夫妇一眼。
与鲍曼夫妇周旋时,爱娃一直望着盖尔达隆起的肚子。两人离开后,她幽幽地对李德言:“亲爱的,你看人家又要生孩子了。”
李德警惕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爱娃结结巴巴地:“我想说,这个,你听听,他们都叫我小姐。多大年纪了还叫我小姐。我已经40岁了,我想要孩子……”
“绝对不行,这是底线!”李德不容置疑地吼叫,把爱娃吓得浑身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他。
李德随即恢复了平静,长长地叹息了一下,一脸忧郁而耐心地解释:“我的心肝宝贝呀,世上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和我没有回头路了。比方说,有些糊涂虫将军们总劝我想办法停战,但能停吗?这就像抓住两只狼耳朵一样,你能放手吗?一放手,你的小命就完了。”
元首换了一口气,娓娓而谈:“早在奋斗年代,我就是依靠常人难以做到的自我约束树立威望。我不抽烟,不喝酒,连肉都不吃,还有,为了吸引妇女的选票,我立志终身不娶。现在,这种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如果我破坏诺言,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李德向他讲述了前方将士的英雄事迹,讲到敌人的阴谋、帝国面临的巨大困难和夺取胜利的途径,讲到他与同志们为此所做的辛勤努力和人民付出的牺牲,直说到爱娃眼泪汪汪地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两人回到房间,格利特与姐姐说个不停,李德张嘴打哈欠,不知她太愚笨还是有意而为之,对他屡试屡爽的暗示视而不见。他终于忍受不住了,站起来哄骗说:“妹妹,你到客厅把我的包拿来,那里有好几本美国《花花公子》杂志呢。”
格利特跳跃着出门,李德随后“砰”地关上门,从里面划上插销,向跳水运动员一样扑到床上。他浑身上下的火一下子被点燃,长时间的思念和被压抑的**交织在一起,两条胳膊像钢浇铁铸的一般,死死地箍住爱娃柔软的身子。
爱娃也像八脚章鱼一样缠住李德,身子像软体动物一样瘫软了,两人好像融化在一起,像久旱逢甘雨,像沙漠遇到水,像干柴碰到火,激情如火,柔情似水,正和反,阴和阳,雄和雌,公和母……看似不相容的东西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了。这就是相辅相成。
一阵熟悉的战栗闪电般掠过全身。李德一直在指挥战斗,今晚在屋子里亲自投入战斗,只不过一个在前线,一个在床上,一个小时后,激烈的战斗结束了,只剩下狼藉的战场。
月光照洒在窗台上,爱娃“哎哟”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披衣到窗户前。李德随他过去,双手拄在她肩头上。爱娃轻声说:“阿道夫,今晚的月亮多么圆啊。真奇怪,没有你在身边,我好像连月亮都没见过,因为每天晚上就早早睡了。”
李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俩一齐望着窗外。五月末的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像是洗刷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
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个玉盘,把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梯田里春苗在拔秆儿生长着;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李德喃喃自语。“嗯?”爱娃仰起头问道。李德便宜给他讲起这个东方的典故:
赵飞燕是歌舞伎出身,被汉成帝看上后进入汉宫,备受宠爱。传说赵飞燕自幼聪明灵巧,精于气术,体态轻盈纤细,行动轻柔飘逸,可掌上起舞,故称之为“飞燕”。
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随后也进入汉宫,也被封为婕妤,两人的显贵程度超过整个后宫。赵飞燕恃仗成帝的宠爱,在汉宫专横跋扈,祸害其他嫔妃。永始元年六月,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更加骄奢。成帝还专为其妹合德修建了一座昭阳殿,对她极为宠幸,称其为“温柔乡”,并说:“我就老死在温柔乡算了,决不能像武皇帝还要去寻求什么白云仙乡!”
爱娃反应很快,她把自己比成赵飞燕,把妹妹格利特比做赵合德,她对李德说:“你承认你欠格利特一座昭阳殿啊?看人家对小姨子多好?嘿嘿。”
“我也不赖啊?”他的话马上被爱娃打断:“不赖个屁。瞧你今晚猴鸡的样子,恨不得把妹妹一把扔出去。”
爱娃告诉他,他不在的时候,玛格达时常叫她过去,陪她学习佛教,她心有余悸地用手掌扇着嘴:“她给我讲释加默尼割下大腿上的肉喂养老鹰的故事,哎呀,好恐怖哟。”
“割肉饲鹰。”元首纠正。两人倚靠在窗户前静静地望着外面,李德望着黑呼呼的鹰巢,想像着上面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你——住几天?”颤抖着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处传来的。李德尽量装作轻松地说:“对不起爱娃,明天就得回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事情堆积如山……”
“你是元首。”爱娃用嘴堵塞了他的解释,
久久亲吻后推他到床边。床上的战斗再起,不过这次不是久旱逢甘雨,而是雨水集流,是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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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02节 上萨尔茨堡的外交官
第二天一早,林格送来了几张纸,上面写满了求见他的名单,有政治家,比如比利时国王;有艺术家,比如天才女导演莱妮?瑞芬斯塔尔;有上访者,有告状的,当然还有打小报告的。请记住我这些人如果全部接待的话,三天三夜都见不完,通常他只能选择十分之一,择优而见。
李德匆匆浏览了大参考、小参考,随意翻了国内外报纸摘要,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接到柏林来的电话:新任美国代办伍尔德要递交国书,日本大使求见,意大利外长齐亚诺带来了一份墨索里尼的亲笔信。
“让他们等一下,我下午就到柏林。”李德对着话筒喊叫,对方说,伍尔德已经出发了。
“这些美国人真会强人所难。”李德放下电话,若有所思的咕嘟道。半晌,他拨通了戈培尔的电话,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传来,是总理府的秘书。他始想起戈培尔夫妇还在埃及游山玩水,扣下了电话。
他沉吟片刻,犹豫着给戈林打电话,等了好大一会儿,听到话筒那边喘着粗气不耐烦的咕噜着:“谁这么早打电话呀,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当一听到元首的声音后,那边啪地一个立正,随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干吗呀慌慌张张的,睡衣掉了,屁股都露出来了,嘿嘿。”
李德向他简述了今天的来访,还没等他说完,戈林把胸膛拍得山响:“好好好,我马上赶来,你放心,我坐专列——不,飞机,一定在那个美国烟鬼到来前赶到。”
“烟鬼?你怎么知道?”李德好奇道。戈林大大咧咧地说:“我已见过他了。详细情况等我赶到后再说吧。”
李德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戈林的声音:“我忘记说了,美国人昨天提出要到鹰巢登高望远,我答应了,你让人准备一下吧。”
“登高望远?他会晕厥过去的。”一句狠话后李德放下电话。爱娃在床上乐不可支:“这下你可以多呆一天了。感谢美国人。”
李德睇了她一眼,让林格带人赶紧准备,不光是打扫卫生,还要他在通往鹰巢电梯的山路上挂上一条横幅,上面写上欢迎惠顾之类的致辞。林格往前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吞吞吐吐地问把谁放到前面。
对呀,这是个问题。外交无小事,这三个人中,意大利和日本是友邦,美国是中立国,但这个中立国的外衣已经撕得像穿着三点式的女人一样,只剩下肚子下面最后的那二指窄的遮羞布了。
美国为德国的敌人护航,把大量武器弹药源源不断地供给英国与苏联,连这些国家军民穿的布料、吃的罐头、骑的摩托车、住的帐蓬都满足供应,还亲自送上门去,真可谓衣食住行全部大包大揽了。最近,防空部队抓获了几个穿着英军制服的美国飞行员,试问,这是什么中立国?说美国也算中立国的话,连老母猪都笑了。
但是,尽管美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光,李德还不想撕破最后的那一块破布。东线战事久拖不决,在非洲摊子越铺越大,德军最精锐的一个坦克军和一个装甲军,还有累计一个军又一个旅的德国支队及外籍部队困在那里了,有那层布,美国总会有一丝顾虑,如果让她脱个精光,她就会破罐子破摔,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了。德美宣战,正中连上厕所都要让人伺候的罗斯福的下怀。
“去,把美国人放到前面。”为了这么个排名问题,他足足斟酌了十分钟。林格刚出去,他又把空军副官叫来了,一脸神秘地对贝洛说,他怀疑诡计多端的美国人借故来侦察,准备为空军轰炸机指引目标,因而他吩咐尽快调些高射炮过来,摆放在公路两旁。
贝洛怔忡地立在原地,元首督促他:“赶快行动,我们只有两个半小时了。什么?炮不够,找些木头立在山上,用木头构筑些假炮兵阵地,我们在非洲不是经常这样干吗?你怎么忘记了?”
元首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伍尔德的资料,他越看越糊涂,美国怎么派来个石油专家当代办呢?
他沉默良久,心里豁然开朗:德军一路凯歌,横扫北非,占领埃及,连瞎子都知道下一步德军的目标就是沙特了,也就是说,美国的目的是石油。
1926年1月8日,伊本-沙特发动政变,自立为沙特国王。1939年8月7日,国王将在沙特阿拉伯全境开采石油的特权授予美国加利福尼亚的美孚石油公司。
为此,国王收到了价值150万美元的黄金,每年将得到150万美元的收入,还有对这家公司找到的石油征收石油产地使用费,对美国来说,这是击败欧洲的竞争对手,跻身于中东的重大步骤。
几年来,墨索里尼的意大利也在试图得到这项有利可图的特许,英法更是跃跃欲试。据伊本-沙特对美孚石油公司代理人说,日本人的出价是美国人的3倍,只要求得到这项特许使用石油产地的三分之一,但在美国的压力下,还是遭到了拒绝。
这位国王深知“远交近攻”的道理,他选择美国公司,除了美国的威胁利诱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不像其他国家那样,对他的国家有政治企图,而是专心致志地做生意。不久后,另一家美国石油公司--得克萨斯石油公司共享了石油特许开采权。
李德还知道,与美国一步步成功相对照的是德国遭到了丢脸的失败。借助1929年同沙特签订的友好条约,德国将自己装扮成争取阿拉伯民族独立的斗士,积极在沙特开展活动。1939年底,德国任命情报人员格罗巴为驻沙特大使,试图建立对阿拉伯颠覆活动的中心。1941年,希特勒亲笔致函伊本?沙特,表示如果沙特参加轴心国阵营,德国将扶植他成为“阿拉伯之王”。
大战爆发后,沙特内部意见并不统一,部分领导成员认为以德国为首的轴心国将获得胜利。但沙特四周都是英国的军事力量,在财政和经济上与英国关系非常密切:粮食从英国属地进口,朝觐收入来自受英国控制的穆斯林国家;美国也私下向沙特国王表示,希望沙特站在同盟国一边。于是,伊本?沙特决定坚持中立政策。
但是,有勇无谋又吝啬的德国使节一次次地向伊本?沙特施加压力,要求他与德国合作。要求被拒绝后,德国挺而走险,竟然派出间谍去炸沙特的油井,也许是德国给的钱太少,也许是这些间谍本来就太业余,事情败露,供出幕后操纵者是德国大使,于是德国大使被人家一脚踢出沙特,希特勒的脸也丢尽了。
李德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了近一个小时,等到戈林沉重的脚步传来时,他已经成竹在胸了,这就是:“为了不让美国公开参战,同时为了修补与沙特的关系,必须保证美国在沙特的利益。
“嗬,一天不见,这里成了战场了。”戈林人没进来、他的肚皮已经进来了。李德盯着他说:“要是我猜测得不错的话,美国人为石油而来。”
戈林楞怔了一下,高喊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他恶狠狠地扭头盯着他的随从们。李德释然:“呷,这是秃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毕竟是元首啊。”戈林不得不服。他不无得意地表功:“他们要坐飞机,我以防空炮不能辨认客机为由拒绝了。我把专列提供给了他们,我把日本大使分到二号车厢,把美国代办分到最后一节车厢,中间由意大利外长隔开。不然大岛浩与伍尔德会打起来的。”
两人坐上汽车到上萨尔茨堡车站上去迎接。这又是施佩尔的功劳:他不仅拓展了从这里上山的公路,还用四个月时间,从慕尼黑到奥地利萨尔茨堡的铁路上引伸出一条支线,铺设了长20.4公里的单轨铁路,终点就是贝希特斯加登站,离元首与戈林目前所在的位置7公里。
贝希特斯加登站是个小站,好多设施还没来得及完善,车站只有两条道,工人们正在架设信号灯,依靠“李玉和”式的手提信号灯指挥。
元首率领戈林、鲍曼、三个副官在站台等待,一大群警卫自觉站成横排,权当小型的仪仗队,本来对大使级的人物没有动用仪仗队的,考虑到齐亚诺是意大利法西斯内阁成员,又是外交部长,所以搞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对日本大使和美国代办来说,无疑于星星沾了月亮的光。
不过工程师出身的伍尔德代办却高兴坏了,向国内发电:“我在德国受到了希特勒的亲自迎接,他们动用仪仗队来欢迎我这个美国代办。”
从山那边传来汽笛声,铁轨开始嗡嗡作响,火车转过山岰,声音陡然放大。临时用木板搭起的站台上站着荷枪实弹的宪兵,车头喷出的白雾把他们掩没,直到散去后,那些纹丝不动的士兵们才现出原形。
伴随着一阵风声,戈林豪华的专列停到站台上。小乐队演奏起迎宾曲。第二节车厢里钻出大岛浩,他并不急着下车,而是堵在车门上,笑容可掬地摘下礼帽挥动着,不知是那个王八蛋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好客的日本大使往下蹬蹬蹬几步紧跑下梯子,差一点摔个狗吃屎。高筒礼帽也扣到地上,被猝不及防的施蒙特一脚踩瘪了。一时间乐队的曲子跑调了。
齐亚诺潇洒地从第四节车厢下来了,元首与戈林迎上前握手,李德看到第六节车厢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绅士,赶紧上前接过他的箱子,对方一脸的感激涕零,戈林从后来跑来:“搞错了,这位是伍尔德先生的仆人。”
真正的伍尔德先生出现了,个头很高脑袋很小,看上去年龄不小了,戴着马戏团常见的黑色高统礼帽,留着山羊胡子,细高的身段上套着燕尾服,脚下一双脚尖翘起的尖头皮鞋,李德很眼熟——卓别林的电影上经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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