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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蘸鱼
罗温笑着道:“是艾叶和白茅根制的粉?”
张绣工的手略停,难掩惊诧道:“罗姑娘懂得草药?”
罗温道:“我看医书,盘吟也教过我一些。”
张绣工赞美道:“盘大人可真是博学多识,连草药也懂些。”
罗温笑道:“他的祖辈有从商的,开过药堂。”
张绣工瞥了罗温一眼,道:“那药堂还在么?怎么钱塘百姓都不晓得?”
盘吟想不让别人知道的事,谁又能晓得呢?罗温不想多言,起身道:“大娘,我的手也止血了,我该回了,这件衣服还是要放在你那里。”
张绣工不好阻拦,笑着接过衣服,“那你回吧,明日再来。”
罗温起身回杭州府,可不能让盘吟发现她呆在外面逛太长时间,以免疑心。
张绣工收拾针线,放回原处。
从内室忽然走出一人,连张绣工都吓了一跳。
张绣工瞥见那华贵的衣摆,马上伏身磕头道:“罪婢拜见三皇子。”
陆昫天踱步到主位上,手里把玩着玉石,没有让张绣工起身的意思,看着罗温离的方向,嘴角上扬,带些讥诮地问道:“她是谁?你对她似乎不错?”
张绣工道:“是盘吟的表妹,郝姑娘知道我在这个铺子里做绣工,将她带来见我的。”
“郝缚云信赖你能用?”陆昫天沉声问道。
“您跟郝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三皇子救我,我早就死在宫中,我的命都是三皇子的。”张绣工颤微微地答道。
陆昫天轻笑道:“那你告诉我,刚才那女子常出现在什么地方?”
张绣工不知三皇子要做什么,但仍诚实答道:“郝姑娘没什么喜好,似乎来钱塘不久,偶尔会与郝姑娘一起逛逛街。”
陆昫天眼里笑意加深,站起身走出门外,走过张绣工旁边,轻声嘱咐道:“刚才你从她口中探得的消息我已知晓,你不必再告诉郝姑娘了。”p>br>
张绣工轻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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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下定决心
门板被轻拍。罗温有时真想封住自己过于灵敏的耳朵,小的声响被传到她的耳里都要变成大的噪音了。
罗温不耐烦地翻身下床。
猛地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射进室内,罗温低下头不适应地眯起眼睛,站在门外的郝缚云及时收回了自己敲门的手,避免了跌进门内的厄运。
过了会儿。
罗温抬起头睡眠不足充满起床气地骂道:“找我什么事?大清早的来敲我的门?”
郝缚云开玩笑似的说道:“我的好表姑娘,我的姑奶奶,太阳都升到这么高了,还早呢?”
罗温被郝缚云对自己的过于温柔的态度惊得有些受宠若惊,尴尬地退后一步道:“找我什么事?郝姑娘?”
郝缚云也没被罗温疏远的举动伤到,笑道:“上次在商铺里的衣服可以取了吧?你的也该是可以取了,一起去取可好?”
“你就为这一件衣服兴高采烈地?”罗温问道。
郝缚云笑着道:“可不是么?女人爱美,天经地义。”
罗温想到自己的衣服还有做给盘吟的衣服也可取了,踌躇一阵,说道:“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两人一同来到商铺,罗温私心地不想让郝缚云看到自己给盘吟做的衣服,所以故意支开郝缚云道:“那我先去找我的绣工拿衣服了,你把你的衣服去取来吧。”
郝缚云没有异议地各找各的绣工去。
罗温往自己熟悉的院落走去。
张绣工见她进来,放下自己的绣活,将为她做的嫩绿色的罗裙与上衣拿给她看。张绣工没做完之前,罗温从未主动要求要看自己的衣服,也从没提供任何的修改意见,只是自己选了料子。也直到今日才看到自己的衣服,乍一看,倒是有惊艳的感觉。
选的是嫩绿色的料子,可在襟口,裙边,袖口又绣上了一层白薄纱,再绣上亮色的紫藤萝花,倒与盘吟月牙白的锦袍有些相称,只是这样的绣工让罗温想到自己给盘吟绣的袍子上面那马马虎虎歪歪扭扭的针路,可不知道还送不送的出去?
让张绣工再帮自己补补为好?还是就送自己的心意重要?罗温正在天人交战之际,谁知郝缚云却已经拿着自己的衣服从院外走了进来。
罗温还未缓过神来,郝缚云便已走到罗温的身边,罗温想藏起盘吟的衣服却已来不及。
郝缚云一眼便望见了那压在嫩绿色衣裳下的月白色的衣裳,取笑道:“表姑娘原还偷偷地给你表哥做了一件衣裳啊?”
“不会是亲自绣的吧?”郝缚云说着便要动手去翻看那件衣裳,罗温眼疾手快地抢过衣服,索性坦然承认道:“郝姑娘别看了,确实是我亲手绣的衣裳,要送给盘吟,绣得不入郝姑娘的贵眼。”
郝缚云听着罗温酸酸的口气,安慰道:“怎么会?我的绣工也不巧,想为自己绣个荷包,想要向张绣工讨教讨教,表姑娘也过来一起可好?”
罗温抚着挂在自己腰间的荷包,是云山之顶上的绣娘为给自己放些小东西解解馋味,亲自送于她的,跟着她也有几万年了,自己当然不需要换个人间绣工绣的荷包,便挥手道:“不用了,那你们去探讨吧,我等你一起回府。”
郝缚云与张绣工走进屋内。
进到里屋,郝缚云一改微笑的神色,急切地抓住张绣工的手轻声问:“这几日可打听到这钱塘县的合庆堂和京城商铺的消息?”
张绣工本要脱口而出,瞥见床柱,一个激灵,想起昨日三皇子便从这床后走出,记起三皇子说的不用再告诉郝姑娘自己打听到消息的话,犹豫要不要再说一遍,最后只说道:“老妇我愚钝,没从罗姑娘那得到什么消息。”
郝缚云燃火的眼睛黯了下去,放开抓着张绣工的手,轻道:“那没事了,你去做事,我回去了。”
或许为了达到目的确实要牺牲一些东西……
郝缚云拉开门走出来,罗温迎上去,可却不见了郝缚云今日的好心情,心里也不想多问,两人一起回了杭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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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色诱未成
回到杭州府,两人告别,回到各自的院落去。
中午太阳烈,罗温不疾不徐地爬上自己的床,先午睡一会儿。
罗温起身时,已经错过了罗温和盘吟的书房两小时之约。罗温急急地换上嫩绿色的罗裙,将月牙白的长衫包好,走出清声院,往盘吟的书房赶去。
书房里。
盘吟看着各种各地商铺传来的秘密信件,除了一些日常事务外,一些地方的粮铺,马店,药堂都有反常的收入。
他们或许是有所动作了。
盘吟提笔写道:“以静制动,小额卖出,收入三万两为限。”将一封封信件装进信封,盘吟习惯地出声唤道:“陈管家,把这些信件都送出去。”
门外一人推门而入,娇笑道:“陈管家不是有事回乡去了么?盘大人可糊涂了?”
盘吟拿笔的手一顿,惊讶地抬起头来,道:“郝姑娘有事找我?”
郝缚云身着红色的纱裙踏入门内。
心往下一沉,盘吟的脸色冷淡下来。
郝缚云转身关好门,又走到塌旁,想反手关上窗。
盘吟沉声道:“天气燥热,郝姑娘把窗带上何意?”
转过身,看到盘吟严厉的眼神,可不像嘴上的声音那般冷淡。
郝缚云笑道:“可不必关窗,我只是怕自己生涩,不愿给他人瞧见。”
聪明的女人都不好惹。
盘吟想到那日,罗温的性子却不会像郝缚云这般语带诱惑,充满暗示。
心里涌上一抹反感。
盘吟心里对两人的定义不同,一个相似的举动,前者可抱着欣赏有趣的态度看待,后者却只会让自己厌烦不耐。
盘吟的脸色更阴沉几分,只是对待这件事上,一不小心便会让另一个女人误解。瞟瞟天色,该是罗温懒人起床的时候,若这时让她瞧见……
不知她会做何想法?心里蓦地涌上一阵着急惊慌,让盘吟指引万物,甚至之前对眼前女子起的恻隐之心都无法占据心内第一的位子。
情字面前,谁还能保持万事万物都平等的心态?自己根本做不到。
谁都不想去同情,先把这女子赶出自己的屋子再说。
廊尽头,一抹嫩绿急急向这边走来。
郝缚云放下关窗的手,转身走向盘吟。
抛下羞涩的心情,每一步,郝缚云莲步轻移,让自己的体态在薄纱的笼罩下变得更神秘撩人。
盘吟沉声道:“郝姑娘的衣物穿的太不规矩了些。”
郝缚云不以为意,走到盘吟的身边,俯下身子道:“大人如果说可以,我想呆在大人的身边。”
盘吟眼里波澜不惊,紧握笔的手青筋微微抽动,直问道:“郝姑娘想从盘某这里得到什么呢?”
郝缚云的眼里惊喜一闪而过,但男人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要办成一件大事,是必得付出代价的,哪有一开口便能达成的呢?郝缚云装作未听懂道:“大人说笑了,难道单纯想要成为大人的人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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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挖苦
盘吟手中的笔应声而断,抬起头冷沉地看向郝缚云。
郝缚云看向他那深沉的眸子,才似乎发现盘吟周遭散发出的冰寒的气息,不似故意克制欲火的僵硬。
郝缚云的心里一抖,心内只有一种感觉,这男人比陆旸天可怕,只是盘吟似乎不会发火,才会让自己错看了。步伐不稳的退开几步,却脚步凌乱的反而弄巧成拙地跌向盘吟的方向。
盘吟脸色冷冷地扶住郝缚云,将她推开站远。
这举动,伤了郝缚云的自尊。咬着唇道:“扶我一下也嫌脏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盘吟的脸色稍晴,道:“那你走吧,罗温待会便要过来了。”
郝缚云冷凝道:“你是心里有了她,所以甘愿做柳下惠了?”
盘吟也沉声道:“我们的事并不想拿出来与你分享。”
郝缚云轻嗤一声,道:“她有什么好?你那样深沉情绪不外露的男人,真的能配那活得真真的女人么?
盘吟不愿多说,有太多一起相处的人界天界的点点滴滴涌入脑海,柔化了盘吟阴沉的脸庞,只道:“我只喜欢像她那样纯粹的女人,你比不上她。”
纯粹?是不知人间世事吧?郝缚云不服气地挖苦道:“那你能像她那般纯粹么?你这样深沉看来会抓不住她的心吧?”
“这并不需要你来为我们担心。”盘吟的语气加重几分,有丝警告的意味。
郝缚云摸摸鼻子,道:“那真不好意思了,罗温刚才已经来过了,看见我伏在你的桌前似乎做不轨之事,所以便不来打扰我们,走掉了。”
盘吟的双手握紧,狠狠瞪过去一眼,看来同情凡人的可怜遭遇而手下留情,永远不是明智之举,尤其是女人。
盘吟快步走出房外。
郝缚云幸灾乐祸道:“我以为经过今天就要嫁给你了,怕她与自己抢相公,才选这个时候来,让她撞见,好对你死心。但既然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我便告诉你,她似乎做了一件月牙色的长衫乐滋滋地要送你,你可不好应付了。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盘吟不再与这女人废话,只恨自己太手下留情。
走出杭州府门,却哪能知道她去哪了?早些时候大意,将陈管家派到京城,自己却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可追查她踪迹的东西,现在也只能等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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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麻烦的跟屁虫
罗温一口气跑到大街上。
失去一个男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眼睛还是泛酸。
路边有个要饭的乞儿,巴巴地望着罗温。
罗温举步踱过去。那乞儿看是罗温有要给银子的意思,马上端着破碗又靠近些。
手上还拿着那件月牙白的长衫,罗温犹豫着要不要将它扔过去。
罗温便在街上与这乞儿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
乞儿等的不耐烦了,受不住她挡着自己要饭,手扒上她嫩绿色的罗裙,可怜道:“姑娘,求求你给我点铜钱吧,我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
罗温心情极差,又被一个乞儿弄脏了新衣,凶巴巴道:“别碰!自己少东西吃不会自己去找的么?”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那乞儿语不能辩,只能乖乖另找一个地方去蹲着。
罗温发泄完,心情好一些了。
转过身,一抹玄色的袍子映入眼帘。
这男人站的离自己过近了些。
罗温没心情与他计较地想要越过他便走。
“姑娘似乎脾气大了些?”
一句笑意浓浓的问话传来。
管他什么事?罗温不想去理会无聊透顶的凡人。
陆旸天摆开袍子追上罗温的脚步道:“在下可否请问姑娘的芳名?”
罗温更是加快脚步。
陆旸天不屈不挠地赶上几步,侧身一挡道:“姑娘,且慢走,我并无恶意,只是对姑娘有着爱慕之情罢了。”
罗温瞥了他一眼,出手隔开他的身子,又往一旁走去,道:“你别来烦我,我没心情。”
“姑娘心情不好,那我正可作陪。”陆旸天负手走到罗温身边。
“你身上煞气重,只会让我心情更不好。”罗温停下脚步,皱眉说道。
陆旸天扬笑的嘴角略微一顿,马上又笑脸相迎道:“姑娘可真爱开玩笑,姑娘难道会算命不成?”
罗温对这凡人的纠缠不休和虚伪的笑脸真是看不惯。不过,自己也应该习惯,凡人都是这样的。
罗温指尖一碰,心下有谱道:“你别再这与我纠缠了,你今日往西边去,能够遇到对你很重要的人,你若再不走,就要错过了。”
陆旸天心中微微诧异,自己今日确实要到西边大街的几个商铺中去打探一些情况。
难道盘吟那边早已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不然,他的表妹怎会知晓?
陆旸天心下一沉,决定改变计划,道:“姑娘指我往西边走,我却要往东边走,今日姑娘心情差,我倒是可以陪你散散心。”
“我一人出来,除了两件新衣,可是两袖清风,你若跟着我,可得不到什么好处。”
“姑娘甚是有趣,跟着你,能获得点乐趣我就满足了,我还要求什么呢?”
“那你跟着走便是了。”
这男人冥顽不灵,自己的提醒也不听,那今日心情不好,整整人也不错,要跟便跟吧。
罗温漫无目的地乱逛起来。
陆旸天自得乐趣又心思深沉地跟在她的身边,就当是陪一个难追到手的冰山美人罢了。
罗温心下五味杂陈,拿着陆旸天与盘吟比较。
这男人身着一身华服,却不像盘吟那般只着一件土土的长衫。
两人都会在别人面前带着面具,只是盘吟面对他的百姓的时候,总会特别和蔼可亲,但这男人却疏离又高高在上。
自己最讨厌戴面具装深沉的人,而且这男人不是个善类。
但看他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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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暗潮汹涌
罗温以为身边的男人只是猎艳,没眉目,也就会扫兴地走开。谁知他却不屈不挠,跟到太阳下山,两人还在小酒店里随便解决了晚饭。
罗温没有法子,只能折回杭州府。陆旸天却说要送她,罗温已经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了。
盘吟在杭州府内等罗温回来,可是直到夕阳下沉,府里大伙都已经用了晚饭,还不见她回来。
夜色越来越沉。盘吟推开房门,只身站在府门外等候。
脚步声传来,盘吟向前几步,直到罗温回来了,可是自己又要怎么向她解释呢?
罗温与陆旸天一起步行到杭州府门外。
罗温不耐烦道:“我到了,可别跟了吧?”
陆旸天笑笑道:“姑娘原来住在杭州府,在下陪了姑娘一下午,可否换来姑娘的芳名呢?”
罗温身心俱疲,想要早早摆脱道:“罗温。”
陆旸天道:“姑娘能否赠一些东西给在下呢?”
罗温生气道:“是你自己要陪我的,我早与你说了,我除了两件衣服,什么都没有。看我住在杭州府,这时却要向我讨好处了?”
陆旸天笑道:“在下什么都不要,就是想向你讨那件衣服,可否赠给在下?看这衣服也扰了你一下午的好兴致了。”
罗温看着这衣服,心下犹豫,不过穿这衣服的人不在了,赠与他又何妨?
罗温取出那长衫,想要赠与这男人。
月牙白的衣裳让在暗处的盘吟眼睛一刺。
幽幽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小罗儿。回来了?”
罗温马上把衣服重新又放回去,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盘吟冷冷淡淡地从阴影里走出。
两个有着皇者身份的男人相见,气势不输上下。
盘吟走到罗温身边,站在她的旁边对不速之客淡淡道:“在下姓盘名吟,请问阁下是?”
陆旸天眸光犀利地将这从未见过面却又似乎会影响他大计的小县令打量一遍,沉冷道:“陆旸天。”
盘吟眸光一沉,装作不认识道:“多谢陆兄送盘某妹子回家,可要进府喝杯茶?”
陆旸天不理会,转头对罗温道:“罗姑娘,择日陆某再来拜访可好?”
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聚齐到罗温的身上。
一个害她伤心,一个另她厌烦。
罗温面无表情道:“走远些才好。”
陆旸天不在意道:“那陆某过几日再过府看望,可别像今日这般脾气不好了。”
陆旸天走远。
盘吟淡淡道:“晚饭可吃过了?”
罗温回答道:“吃过了。”
盘吟道:“那早些回房去休息吧,今日回来晚了,我会担心。”
罗温有些生气,本以为他会有些在意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殷勤,但看他似乎又毫不在意的样子。
罗温将手里的包裹扔给盘吟道:“送你的,若不喜欢,便丢了吧。”
盘吟伸手抓过。
罗温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间。
盘吟打开这包裹,一件月牙白的长衫,襟口还绣了一串串算不上好看雅致的紫藤萝花。盘吟痴痴地轻笑,盯着佳人离去的背影,刚才的烦郁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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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月牙白袍子
遗忘是舔心伤的好方法,野兽们都用睡眠来忘记疼痛。
心情烦郁当然应该多睡觉。罗温蒙头在被里,醒了,但仍没力气起床,太阳实在好大了,隔着屏风也把她的内室照的亮堂堂的,不过这该死的夏天也该撑不了几天了吧。
到底是谁在敲她的门啊?不知道她要舔伤口么?
罗温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小兰在门外叫道:“小姐,小姐,开开门啊。小兰把早饭给你送过来了!”
罗温不想回答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兰花精。
小兰继续坚持不懈地敲门。
罗温歇斯底里的声音隔着蒙头的被子传出:“早饭不是一直是我去厨房自己找吃的么?谁让你打扰我睡觉了?”
小兰仍拍门道:“不是,不是,小姐,是盘吟大人的事,你快起来看看啊。”
盘吟?罗温的耳朵灵敏了些。
罗温道:“他什么事?他与女人鬼混被老百姓抓包了?”
天神这是什么话啊?怎么总诬陷我们家盘吟大人啊?
小兰花精心里不满,嘴上可什么都不敢说,只道:“小姐,关于盘吟大人的事当然是喜事了。今天不同往常,盘吟大人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丰神俊朗,惊了许多人,府里府外都传遍了,难得一见大人穿成这样,肯定是有喜事发生,小姐若再不起床去瞧瞧,怕是要错过了!”
罗温一听到月牙白袍子时便掀开被子一坐而起。到小兰说完,罗温早已披上衣服,打开房门。
蓬头垢面的天神,真是惨不忍睹。“盘吟现在在哪儿?”罗温劈头盖脸地问道,还从嘴巴里飘出一股怪味道。
小兰花精难受地捂住鼻子道:“小姐昨日和谁喝酒了?要是让张姐儿和李婆婆们知道,小姐的声誉可要传的不好听了。”
“小兰花精是当凡人上瘾了么?要不要我帮你一把?”罗温阴恻恻地警告道。
“小精不是因为天神大人在人间修炼,不是为您担心的么?”小兰花精小声道。
只知道先护着盘吟,第二个想到自己,第三个才想到的她吧?罗温不再想与小兰花精计较,道:“先帮我打盆水吧,我这就去瞧瞧。”
小兰花精跑去打水。
书房外的人真多啊。看来杭州府的仆人都没大没小,打着干活的幌子到这来看主子的闲事来了。罗温对盘吟纵容仆人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做法可不敢苟同。让凡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可就更不可能了。
罗温不顾门口探头探脑的许多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书房门口,站在门口像捍卫着什么似的将所有好奇的眼神都一一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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