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你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蘸鱼
温推开盘吟的房门时,盘吟也才着着里衣刚起床。
盘吟站在脸盆架旁泼水洗脸,罗温就闯了进来。
白色的里衣搭在盘吟的身上,不似平日里穿着颜色灰蓝的长衫遮住了身材。
盘吟的身子颀长精瘦,脸上还挂着抹不经意的慵懒,罗温一下子觉得心湖泛漪。
盘吟看向她泛红的小脸,真是要庆幸她是大清早的闯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的样子才脸浮红晕的。
喵到她眼底黑色的眼袋,眼里一暗,担心道:“昨晚没睡好?今日怎么不多睡会儿?”
罗温回过神来,才羞答答地避开眼睛道:“先把衣服穿好。”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盘吟没办法地走进内室,穿上外套,唤来了丫鬟,让她们多准备一份早膳。
罗温乖乖地坐到桌旁。
清粥小菜端上桌,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吃早饭。
但是似乎两人都很适应这样的两人世界。
盘吟道:“这么急的来找我,又没睡好,是什么事?”
罗温真不想破坏这样和盘吟相处的机会,但盘吟都开口问了,自己还有不说的么。
罗温委婉道:“我知道三皇子和郝缚云来钱塘县的目的是什么了。”
盘吟拿筷子的手一顿,又眼不抬地自然道:“知道什么了?”
罗温大着胆子说道:“他们来县里不是看中你的谋略,而是你的钱财,你甚至没向他们暴露你跟太子的关系,是么?”
盘吟不隐瞒地坦然道:“确实如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罗温道。
“你说呢?”盘吟看她一眼。
罗温道:“我不知道。”
盘吟缓缓道:“好奇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罗温不满道:“可是我是天神,你能拿一只猫来相比么?”
盘吟道:“你这样幼稚的骄傲,就要让我担心。”
罗温心里难过,转话题道:“那我现在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更要保护好自己,”盘吟沉吟一会儿,取出自己腰间的挂玉道:“这块玉跟了我几万年,从云山之顶带下来,在凡间磨砺了几万年,早有灵性,你要时刻带在身边,若你有什么危险,就召唤玉石里的精灵,它会来通知我。”
罗温接过玉,玉石荧荧泛白光,罗温将它寄在腰间,疑问道:“我直接可以与你神力想通啊?要它做什么?”
盘吟抬起头来,盯住罗温的眼道:“凭你骄傲的性子,你会什么事都要我帮忙么?”
罗温的眼里精光一闪。
那就更不能随时带着这家伙了,不然自己不就做什么事都被盘吟知道了么?即使用神力也逃不了了?
罗温手放到腰间,想要解下这玉佩。
盘吟轻轻警告道:“它有灵性,现在知道你是它的主人了,即使你不将它带在身边,它也可以找到你的气息,跟着你。”
这块玉是跟着盘吟几百年,把盘吟不为人道的精明狡猾都学到手了么?
罗温摘也不是,不摘也不甘心,干笑道:“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盘吟不可置否地一撇嘴角。
罗温却能看到他隐藏在眼里的那洋洋得意的笑脸。
罗温没办法地举起筷子将粥一搅,算是泄愤。
盘吟好笑地自己吃自己的,不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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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么做?会跟三皇子联合么?”罗温想到这事,想要问更清楚些。
盘吟道:“若是你,你觉得为人子,该怎么做?”
罗温道:“当然不该这么做了。不过,以你的性子,该会为百姓考虑吧?”
盘吟轻笑,道:“也开始了解我了?”
“你都派个小玉精跟踪我了,我还能不为自己打算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罗温开玩笑地说道。
一种奇异的和谐贯穿在两人之间,盘吟觉得以后的生活若如此,也该心满意足了。
盘吟道:“谋朝篡位,置国家跟百姓的兴亡安危于不顾的人,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
罗温已明白盘吟的意思。
罗温跃跃欲试道:“那要我帮你什么么?”
盘吟严肃道:“我不告诉你,就怕你涉险,这件事上可不能胡闹。”
自己是闯过什么祸,让他对自己的能力这么不信任?
看来是关心则乱。
罗温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服气,道:“那听你的好了,不用帮就算了。”
这样的听话,更要留个心眼。盘吟看她脸上不服气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不会安生。
早饭过后,罗温回到自己的清声院里。
谁知道昨晚才打发走的陆旸天却等在自己的院落里。
罗温倒想看看自己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了,他还要耍什么把戏。
罗温迎上去道:“三皇子怎么来了?谁给你开的门?”
谁给他开的门?明显是自己不甚受欢迎的意思。
陆旸天笑笑道:“我初来钱塘,对钱塘不熟悉,罗姑娘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陪他出去走走?可以啊,只要能套一些信儿给自己,自己当然愿意,但若想从自己这里套话,那可就不容易了。罗温笑连连道:“三皇子初来乍到,我当然愿意尽地主之谊。”
陆旸天看着罗温算计的笑意,心下不懊恼,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自己有的时间陪她玩。
两人都自信满满,相携出外游玩,谁又能治的了谁呢?
钱塘富庶,百姓生活和乐,盘吟并不限制商贾小贩进行日常的买卖。
罗温说是带陆旸天出来逛,但一出来,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只管自己走进平日里常逛的店铺,对陆旸天不管不顾。
若是在京城,有人对自己这样爱理不理,早进了牢房,但是这女人要么没有脑子,要么胆大包天,他反而只能成为跟着她的那一个。
两人逛到中午,没看几样东西,都在罗温与别人闲聊的时间中度过。
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歇脚,陆旸天的脸色不甚好看的随着罗温走进一茶楼。
掌柜高兴地与罗温挥手示意,店小二不用吆喝,就拿着瓜子和一壶茶来到桌前,躬身问道:“罗姑娘,今日要加个杯子?”
罗温朝陆旸天努努嘴,道:“今日这位公子是客,听他的意思。小丁你真没有眼力,看这位公子一身华袍便知道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你怎么敢就端一盘瓜子出来应付?”
小丁知道这罗姑娘极好说话,平日说大话惯了,不害怕地笑道:“姑娘可不吓我么?姑娘的朋友自然是随姑娘,不会与我们计较的。”
罗温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旸天扬扬眉,充满了得意。
这女人就只会每天要小虚荣一下么?
若是这样,盘吟为什么特别对她看重?
陆旸天心中细细盘算所有可能,罗温却早被茶楼里的说书人给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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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近中午,罗温想到与盘吟的两小时之约,想要早早回到杭州府去。
陆旸天却对什么都没获得甚感挫败,一直纠缠着罗温,不让她回府。
陆旸天轻步在罗温的后头,罗温想要转身往回走,陆旸天便迈步一挡,出声道:“罗姑娘急着回府做什么,陆某什么地方都还没走呢。”
罗温暗自翻白眼,笑脸相迎道:“中午日头毒,在府外闲逛怕是陆公子受不了。”
陆旸天道:“漠北的毒阳都受得住,还怕这点热么?罗姑娘若觉得撑不了,我们先到路旁的茶棚歇歇,等过了中午,我们再去其他商铺逛如何?”
若是过了中午还在府外,不仅错过了与盘吟相约的时间,还会引盘吟的忧心。罗温可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又要怎么摆脱他呢?
街边的小贩们也受不了热,都躲在民房的阴凉处歇脚,相熟的百姓好心肠地端出凉茶让他们解解热。
罗温笑着转眼看向陆旸天道:“钱塘的大街小巷陆公子都可以自己慢慢逛,但我近日在钱塘县四处乱逛的时候,发现一些有趣的去处,陆公子恐怕找不到便要错过,我带你去玩玩可行?”
看着罗温那熠熠生辉的双眼,陆旸天轻松一笑,道:“罗姑娘即使把陆某往火坑里送,陆某也会奉陪到底的。”
罗温笑道:“陆公子心思深沉,把我看得实在太坏了。不过陆公子若同意了,就跟着我来。”
两人穿过巷弄,走进一条小巷。巷子里空无一人,是一家人家的后门。
她要如何?陆旸天觉得罗温这人的行动完全无踪迹可寻,全凭她高兴,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罗温伸手便要推门进去。门竟然没锁。陆旸天出声阻止道:“你想进去偷东西?”
罗温转头猛瞪他一眼,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随便闯进一户人家,她是要做什么?
陆旸天停步不前,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
罗温伸手将他拉进门内,轻声带上门。
陆旸天道:“偷偷摸摸地闯进一户人家,是你常做的事?”
罗温不理他的责备,迈步在前头带路道:“这户人家的花园算是钱塘县最美的花园,你可要去瞧瞧?”
“比皇宫的御花园里种的花品种还多,花色还美么?”
“你跟了来便是了,怎么这么多废话?”
陆旸天跟在后头。
两人顺利进到这人家的花园。
陆旸天奇怪,这宅子倒大,但人烟却无,一个仆从丫鬟也看不见,像是一个空园。
花园里哪还有路的样子,杂草丛生,枯枝败叶,只让人觉得凄凉与心悸。
真是晦气。陆旸天沉声道:“你说的美景在哪里?”
高贵的家伙,不知道欣赏。罗温心底暗自鄙夷。
罗温拨开挡路的杂草,走进里面,转身道:“陆公子不是说愿意奉陪到底的么?不愿进来了?”
陆旸天轻嗤,抬步迈进。
罗温蹲在一堆杂草旁,拨开杂草,指着给站在身后的陆旸天看,道:“你看,这一片都是草药,虽然花园破败,但仍能看出主人不仅喜欢种花,对药理也有研究。”
陆旸天被吸引,也蹲下身,细看,确实是草药。转过头问道:“你很懂草药?”
罗温不回答,又走向另一边,向陆旸天招手道:“你来看这是什么花?”
陆旸天走近惊奇道:“这是重瓣的木芍药?竟能够生长在这荒芜之地?重瓣的木芍药宫中也甚是珍贵。”
罗温嘴边有隐隐笑意,道:“这些都是这家主人植的,可见这家主人也是个能力佳,懂风雅之人,是么?”
陆旸天来了兴趣,道:“确实如此,这么破败的地方,你也能找到?”
“那现在陆公子可还觉得白来了?”罗温掩饰眼中得意的笑,再道:“更好玩的在后头,陆公子可要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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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花园,罗温将陆旸天往前厅带。
陆旸天向前阻拦道:“往前厅走,你不怕被抓么?”
罗温兴致高昂,不甚在意道:“收获新奇有趣之前,总有一种担惊受怕的感受一直伴着你。”罗温了解地看了一眼走在后头的陆旸天。
陆旸天不悦。
这样的女人似乎自大了些。为了满足好奇心乱闯说好听些是不怕死,直白点说就是无大脑。陆旸天可不敢苟同。
罗温看着他不信任的眼光,兴致反而更好,加快脚步往前厅走去。
陆旸天只能四处看顾地跟上前去。
这宅子空无一人,廊檐雪壁都有些破败的痕迹,或许是一个废弃的荒宅。陆旸天的心安下了些。
但与罗温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可能料错。
快接近前厅时,有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正在扫横廊,瞥见他俩,露出吃惊的表情。
陆旸天对着前面的罗温摇摇头,像心里料中一般,会遇见此等景况,就看罗温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敢做不敢当的躲在他的身后,要让陆旸天来解决被发现之后,两人受难的窘境。
陆旸天的身份,遇见这种情况,自然不会面露惧色。
但关于罗温,陆旸天也只能失败地永料不中她的下一步是做什么了。
看见那个老头,罗温不畏不惧地反而加快脚步赶上前去,欢快道:“李爷子,你的病可好些了?你家夫人的哮喘好了么?”
李爷子却是个顽固,对她不理不睬道:“今日可想着来了?”
罗温本来对人情便淡薄,对良善的凡人只是想做到互不侵犯,让大家都能够喜欢,但没有想要付出太多真心的意思,对这样的装作生气其实内心对自己很是关心的老人家却有些羞愧。
罗温动容地甜言蜜语道:“可不是来了么?李爷子别生气,以后我常来串门子不就行了么?”
“嘴上说说能相信么?”那李爷子仍不依不挠道。
罗温无可奈何这老爷子的较劲,拉过正在身后的陆旸天道:“他作证可好?”
本是等着冲出来做英雄的陆旸天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原来心底想的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李爷子的眼光带着玩味,挑眼看着陆旸天道:“这是你的谁啊?小罗子?他凭什么帮你作证?”
“只是找个人证,你可别多想,”罗温俯身轻声羞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李爷子笑笑,就当放过罗温了。老人放下扫帚,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夫人可能回来了,我带你去看看她的病。”
罗温招手让后面的陆旸天跟上。
三人进入前厅,罗温与陆旸天坐下,老人进屋唤人。
过一会儿,一个面色苍白,身体羸弱的女子便浅笑着走出来。罗温难得温柔地迎上去道:“张夫人身体可好些了?前几日抓来的药可有按时吃吗?”
被唤作张夫人的女子道:“我孤身一人住在钱塘,罗姑娘能常来看我,真让我高兴。”
“张夫人若愿意出去走走,能结识很多朋友的,对自己的身体也有帮助。”罗温安慰道。
张夫人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跟在罗温身后,有些介意自己的相貌道:“李爷子,有公子在,怎么会忘了与我说呢?”
罗温道:“你勿需介怀,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不会出去乱说的。”
张夫人想着便要难过起来,神色悲伤道:“自从我家相公因那事被杀之后,与男子见面,我都要小心翼翼,一个寡妇,怕惹人流言蜚语,你们可别见怪。”
“可别在多想那事了,对你身体不好。”罗温说道,“我先为你进内室看一下病如何?”
张夫人对陆旸天点头致以歉意,便转身慢步入房内。
厅内只剩下陆旸天一人,李爷子便作陪,不好走开。
陆旸天出声问道:“你家主子因什么被杀了?”
李爷子看他一眼,也不似自家夫人因为害怕流言蜚语不敢出门,他堂堂正正道:“我家主子本是钱塘富家,却看中另一家的田产,设计害了另一家人,被盘大人查出,就投入狱中,招来另一家的报复,被害死在了牢狱里。”
“你一点也不羞愧么?”陆旸天道。
“只是一时贪念造成,死了便了了,活着的人可又跟着受什么苦呢?”李爷子感慨道。
“那罗温常来?”
“她一次擅闯进来,却说是闻药而来,是个好姑娘,知道府里夫人身体差,便一直替夫人养身体。”
陆旸天不再多言,罗温看来只是顺道来为这家人看病罢了,无什么可疑之处。
过一会儿,罗温出来,与李爷子交代几句,便与陆旸天走出了屋子。
陆旸天问道:“可不陪我去别处逛了?”
罗温意味深长道:“陆公子可知道这家人为何从富贾人家落魄至此么?”
陆旸天道:“李爷子告诉我了。”
罗温莞尔,道:“陆公子还品不出我带你来这的深意么?”
看这男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罗温再道:“我说的明白些,陆公子的际遇可别与这家主人相似了才好。”
陆旸天眸中一寒,低笑道:“原来罗姑娘带我来这,不是要与我共赏美景,而是要坏我兴致,可早些回府是么?”
罗温不怕死道:“当然看看张夫人的病是重点。”罗温挑衅的眼光看向陆旸天,明知这样不说破的情况陆旸天可不敢对她如何。
陆旸天沉声道:“看来是在下愚昧了,现在确实没了逛街的兴致,快些回府吧。”带头就往前走去。
罗温可不管他生不生气,自己能回府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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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府中之时,盘吟却骑上马,正要出去办事。
罗温奇怪地迎上去道:“中午太阳烈,出去做什么?”
盘吟看向随罗温从后面走过来的陆旸天,轻声嘱咐道:“你先回府内去,我去西城一趟,那边的马厩出了点事。”
罗温知道是生意上的事,没有多问,道:“那你早去早回。”
盘吟带着几名随从,策马往西去。
陆旸天望着盘吟消失的方向眸光一凛,若有所思一会,也回到杭州府内。
西侧贩马铺。
盘吟栓好马,疾步走进内堂。铺子里买马的外来客很多,都在与店里的伙计极力讨价还价。在里侧的掌柜看到盘吟来了,神色自若地迎上来,道:“公子看中的几匹马已经安上你想要的马鞍,请随我来。”
盘吟微点头,提步进入内室。
房内,掌柜最后一个进入房间,颤颤巍巍地关上房门,脚步也不似刚才在堂前那般镇定自若。盘吟一改温柔的眼色,脸上看不出情绪,坐在主位上,沉声问道:“那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被问到的掌柜也冷汗涔涔,倏然跪倒,伏身道:“大人,那日那女子带一客人去后院的马厩看一匹千里马,后院马厩没有别的铺子里的伙计在,过了一个时辰,我见那女子还未出来,以为她在偷懒,派铺子里的伙计一瞧,才知道被人杀死在了草垛里,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店里向来只招男子,不招女子,你怎么让她进来了?”盘吟冷沉道。
掌柜急着为自己辩白道:“最近挨夏末,铺子里生意忙,我见她长的清秀,又能说会道,是个很好的料子,便将她招了进来,谁知道她女扮男装,骗了我这糊涂蛋啊。”
“你可知道这女子什么来历么?”盘吟问道。
“她说她从北方来,懂马,只是家乡闹饥荒,才不得不流浪到南方来。”掌柜告诉道。
北方来的?会不会与京城的事有关?盘吟沉吟会儿,又问道:“那买马客呢?是什么身份来历,你可知晓?”
掌柜回忆道:“那买马客几日之前便来了,大概七八天前的样子,听那被杀的女人说,也是浓重的北方口音,我想这样就让那女的前去拉生意,可能更好,就一直让她去招待。那客人前几日只在我们铺子里逛来逛去,只看不买,都让我有些烦,后来却听那女的说,他想从我们铺子里买十多匹马,还想问我们的养马场在哪,他是个生意人,每年运货都要很多的马。能做成大生意,谁不想啊,我当然乐意了,就告诉那女的要好好招待,能谈下越多越好。”
掌柜脸上愁云满布道:“可谁猜的到那个客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呢。”
“你把尸体放在哪了?”盘吟站起身来,扶起掌柜,让他镇定心神,转身说道:“带我去瞧瞧。”
掌柜不敢耽搁,用衣袖擦擦汗,稳住心神,打开房门道:“公子请。”
盘吟与跟随的几个仆从跟着掌柜绕到后院马厩,马厩旁边有一间已上锁了的柴房,掌柜回头看盘吟一眼,盘吟示意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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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光线昏暗。一直有血滴从门口延伸到里面。盘吟的心忽的一痛,温柔的眸子顿时转锐,不等掌柜颤抖地拿下锁,就直接推门而入。
一具女尸就躺在脚旁。
盘吟探手探她的体温。身体早已冰凉。
借着旁边被干草和废柴未遮掩全的窗子透出的点点亮光,盘吟拨开她脸上的乱发,看到一张普通女人的脸孔,面貌清秀,但脸色已经完全转成死灰,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一个被人胡乱杀害的普通老百姓。
盘吟捂着心口,为刚才突如其来地不同寻常的心痛感感到吃惊。
自己几千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到底是为什么?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他千千万万该守护的百姓之一。可是他为什么会有着着慌的感觉?
就好像面对罗温时,那种有时害怕抓不住的感觉•;•;•;•;•;•;
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过什么事了•;•;•;•;•;•;
是关于罗温么?
盘吟心思不定,眼眸却未见波澜,沉声对跟随的仆从道:“将她的尸体先运回杭州府,此事不用以谋杀案的名义呈报县衙,我会暗中派人调查,知道了么?”
谁都不敢做声,各自按吩咐下去的事做。
杭州府,书房内。
罗温推门而入,却少见地看到盘吟不是伏在桌前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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