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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抹紫霞
陈宝儿摸摸肚子,对杨氏说:“娘,你放心,宝儿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我吃饱了!”
杨氏一听,急了,这陈宝儿,换作往常的话,怎么的都要吃上三碗的,今天就说饭干一些嘛,那也得吃两碗才行啦?怎么才一碗就饱了?而且他下午还有姐姐上山捡柴禾来着,这太不正常了。
“宝儿过来,你与娘老实说,是不是到谁家偷嘴去了?咱家的猪虽然没了,但是饭还是吃得饱的,不能到处去吃人家的东西,会让人家看不起的!”杨氏虽然老实,但是管教还是挺严的,不喜欢自家的孩子你乞丐一样到处讨饭吃。自家日子再清苦,管饱是一定要的。
陈宝儿嘟着嘴,乖乖地走过来了。
“娘,你摸摸宝儿的肚子嘛,真的吃饱了。”陈宝儿天真地掀开了衣服,让娘摸肚子。
杨氏赶紧让他放下袍子,害怕他着了凉,隔着棉袍子一摸,果然肚子鼓囊囊的,看来宝儿没有撒谎。
“奇怪,吃一碗怎么会饱成这个样子?”杨氏嘴里嘀咕着,疑惑不已。
陈二说:“哎呀,娃娃吃饭了就算了嘛,非得强迫他吃也不行。他们饿了自然会吃的,吃得太撑也不好。”
“就是,爹说得对……”话还没说完,陈宝儿便觉得想打饱嗝,忙掩了嘴头侧过去美美地打了一个。
“瞧,娘,我都打饱嗝了呢,没有骗你,你们慢慢吃哈,我出去玩一会儿……”说完,挣脱杨氏的手,跑出去玩找小伙伴玩去了。
陈洛儿慢慢吃完一碗饭,也放下了碗,对杨氏说:
“爹,娘,你们慢慢吃,洛儿出去一下,陈小青上次约我去看看她的鞋样子,我一直没空得去呢,正在今天有时间我去一下。”
“好吧,早点回来。”杨氏巴巴地看着今天格外漂亮的女儿,茫然地说道。
陈洛儿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屋子,到了外面,一看天已经黑下来了。回头见父母那边都还在吃饭,小声地说话,没有出来,便悄悄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打开空间,进去了。
她现在心里惦记的,便是马上将那方砚刻出来,只要刻出来了,她有信心让它卖个好价钱呢!





砚尊 第十八章 砚事开头
外面的世界已经黑了,空间里却正好是白天。夕阳西下,到处金灿灿的,暖洋洋的,像像一幅暖色系的透明的水彩画,十分养眼和舒适。
陈洛儿被这景象迷住了,忘记了在现实世界里的艰难,忍不住到处逛了逛。看着那些到处都是的鲜花,爱得不行,后又难过,因为不可能将它们采了拿到现实生活里去,人们一看,就会觉得奇怪,解释不清楚,会惹事的。
看到那塘里的水很清,里面却没有鱼,于是想着,下次上山的时候,应该可以将那些鱼儿多捉一些放到空间里的鱼塘里的。想吃了的话,随时可以进去拿一些烤了吃,方便简单,节省不少的体力。
想到鱼,便想到了曾经的那些所谓诅咒。她房间地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肚子里很舒服,看来,那些鱼没问题,而且味道鲜美,可以放心地吃。
这个空间,还可以大力地开发,让它的功能发挥到最佳状态呢。
转了半个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拿回来的那些砚石,都散乱地放在巨大的工作台上。她拿起那块已经设计好了的砚石,准备做砚台了。
这砚石照目前来说,真是好得没说的,不过到底好不好用现在还没有底,还得等到做完后试一试再说。
她静下心来,拿出工具,准备开始掏砚堂了。这块天然的砚石基本上不用再修整外形了,整体呈长方形,外面的棱角也被水磨得光滑异常,再去敲打的话,反倒破坏了它本身天然的美。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天然的美更美的呢?
既然已经具备了天然之美,干嘛还非得再去进行多余的人工雕琢呢?现在需要的,只是掏了砚堂来,将来用来磨墨,再精雕出纹饰花样来装饰就行了。
那先前在山洞里时,出现在陈洛儿眼前的精美无比的砚台的幻像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仿佛刻在了脑袋里一样,想忘都忘不了,而且异常清晰。现在的所谓雕刻,于她陈洛儿而言,无非就是对着脑海里的样子去雕就行了,根本不用修改和再设计,需要的,只是手上要小心一点儿。
重生到了陈洛儿身上,不知道这手有没有以前宋雪的灵巧。好在,最开始掏砚堂,一点儿一点儿地掏,一切都有余地,可以边掏边体会和修正。
空间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陈洛儿长出一口气,然后埋下头,开始专注地掏起砚堂来。
最开始的几凿子,真的有些略显生疏,慢慢的,力度把握得越来越好,手很听指挥,工具本来是自己以前常用的,现在也认出了自己一样,很好使的,一切,都慢慢显得得心应手。
周围很静,陈洛儿完全沉浸到了刻砚的状态里去。她充满着无限的感情,面带微笑,享受着这个别人体会不到的美妙的过程,创造的过程。
她的眼睛,因为专注而熠熠生辉;她的嘴角,因为沉醉而勾起好看的笑意。如果旁边有人的话,一定会被她深深地吸引。可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砚堂由小这大,由浅变深了,由椭变圆了。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了,默默的时光里,陈洛儿手下的砚石,中间靠上部分已经按照幻像里的样子变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圆形的砚堂,唯一不同的是因为还没有打磨的缘故,那砚堂还有些粗糙,如果精心打磨了的话,就十分得完美了。
“啊,好累……”陈洛儿欣赏地站了起来,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觉得心情舒畅极了。
她的宏伟的制砚心愿,今天总算是开了头。都说万事开头难,只要头开了,那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陈洛儿为开了个好头而兴奋不已。不过一看外面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宝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在空间里呢!出来这么久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弄不好养父母要去找自己的。家里有个十五六的大姑娘,大人们总是不太放心,出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这分明是让大人焦虑无比的事情。
好,得了,先出去应付一下再说。如果身体许可,晚上睡了觉也可以进来继续刻的。
陈洛儿打定主意,到外面的塘里洗了手,然后出了空间。
到了自己房间里,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黑灯瞎火的。
她走出房间,然后转到外面的小路上去,装着刚回来的样子。母亲杨氏从另外一条小路刚好急匆匆地回来,见了她,忙迎上去,拉了她的胳膊,说:
“洛儿,你知道你出去多久了吗?”言语间满是焦急。
“多久了?我觉得没一会儿呢。”陈洛儿装作轻松的样子。
杨氏略带责怪地说:“洛儿,不是娘说你,以前你可不这样,女孩子晚上哪能玩得这么久?路上万一遇上一个歹人怎么办?”
陈洛儿心想,若真遇上歹人的话,我肯定抱起一块石头砸过去再说。不过可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得拉了养母的手,柔声地安慰她放心,以后不耽误这么久就是了。
一席温言软语,说得杨氏笑了起来,直说她现在是越发得会说话了。
“宝儿呢?还没有回来吗?”陈洛儿不知道为啥,对宝儿的感情特别得深,一会儿不见便想得慌。
杨氏有些生气地说:
“哎,不是出去玩了吗?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你们姐弟俩,真是一个都不让当娘的省心。”
“娘别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洛儿安慰杨氏道。娘俩进了屋,杨氏也跟着到了陈洛儿的房间里,点亮了油灯,先是夸赞了一下陈洛儿将屋子收拾得干净漂亮,然后又去端来了一盆火,让陈洛儿挨着自己坐下了,一副想和她说几句话的样子。
陈洛儿一看娘脸上的神色,便大约猜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
“娘,有啥话就说吧,洛儿知道,娘肯定有话要说与洛儿的。”
杨氏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打量着陈洛儿。人都说女大十八变,陈洛儿虽说还没有到十八岁,便也出落得极整齐好看了,以后嫁了人生活好一点儿,脸上再长一些肉,一下子就有了风韵。
“洛儿,这儿女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上次你不中意那秦员外家,以死相抗,当娘的也心疼,自然再不敢背了你的心意将你往他家送了。但是,女儿上了十五岁的,再不许下人家的话,只怕走出去都会被人笑话的。”
陈洛儿微笑着看着满面沧桑的养母,轻轻一笑,不说话,听养母继续说下去。
杨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洛儿的眼神,又说道:
“娘倒不是怕被别人笑话,实在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若不趁着现在找个可靠的人家嫁了,越往后年龄越大,嫁不出去的话,那当娘的可真就是害了洛儿了……”说着,不免伤心起来,拿袖子拭起了泪珠来。
这陈洛儿虽然是杨氏捡来的,但是她自看到这个还在襁褓里的女孩子时,她就不管不顾地喜欢上了她,因为她,太可爱了,粉粉嫩嫩的,像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礼物呢。
陈洛儿见杨氏落泪,心里也是一阵轻轻地痛。她知道杨氏是真心为她好,甚至为了她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如果换作是一个狠心的娘,只顾钱财的娘,她跳了河又活了过来,她送不定会再将她捆了直接送到那秦员外家里去的。
现在能打动陈洛儿的,只有这人世间的真情,其余的,她都可以将刺竖起,更可以让自己的心硬得像铁一样。但是在杨氏面前,她实在做不到。
杨氏拭了一会儿泪,用浑浊的泪眼看着陈洛儿说:“洛儿,娘不贪什么钱财,只求你嫁过去后过得平平安安,有个人疼惜你。今天,今天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碰到了黄嫂子,她拉我到一旁,说了一桩事情,娘一听,觉得还比较靠谱,便没有将话说绝,只说是回来与你商量以后再回她话。”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陈洛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在这个捡来的女儿身上发当母亲的威。她总是隐隐感觉到她身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度,让她不好独断什么事情,而非得找她商量好才行。
“娘,说吧,我听着呢。”陈洛儿显得耐心非常得好。
杨氏想了想,看着火盆里的火,终于将事情说了出来:
“洛儿,那黄嫂子说,她娘家还有一个侄儿,长得高高大大,脾性又好,在家里做农活,耕田耙地一把好手,今年正好十八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说想找个模样俊俏的……黄嫂子说,她觉得你俩倒正是合适呢……若嫁过去了,定是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的……洛儿,你看……”
说到后面,杨氏说话都结巴起来了。这个老实的女人,总怕自己的哪一句话说错了惹了女儿不高兴,再闹出点什么动静来的话,她可就真的无法活下去了。
陈洛儿听了,心想若是以前的陈洛儿,若真有这么一个高高大大做农活一把好手的小伙子,那嫁过去的话,天天我浇水来你耕田,倒不算什么坏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自己,不可能和那样一个小伙子过上一辈子的,天天在家里做饭洗衣生孩子带孩子,每天眼巴巴地等着男人回来,男人给自己一个笑脸就可以高兴好多天的日子,她是无论如何过不下去的。
她的想法,可远远不止这些,不然,她重生来还有什么用?她穿越过来还有什么价值?她辛苦地找砚石,费力地刻砚台还有什么必要?老天爷赐给她的宝贵的空间和工作室存在的还有什么意义?




砚尊 第十九章 姐姐笑啥
(亲们,2014来了,某紫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陈洛儿笑了笑,抚摸着娘粗糙的双手,慢慢地对娘说出一番话来:
“娘,这女人啊,自己若没有经济地位,只能不得已委身在男人的羽翼下,天天看着男人的脸色胆战心惊地过日子。若遇上一个疼惜人的,这一辈子还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若遇上一个好色心肠又坏的,天天将女儿不打即骂,那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氏听了,赶紧摇摇头:
“洛儿啊,你这话娘可就不能同意了,女人不天生就是这命嘛,菜籽命菜籽命,落到肥处就是肥命,落到瘦处就是瘦命,女人的命天生就在男人的手上呢,自古就是这样的,有什么办法?生为女人,就是要认命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啊。”
“娘,这女人的命苦我是知道的,要依靠男人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只要是自己能够养活自己的话,便也不需要再天天看男人的脸色了。”陈洛儿知道这一番带有现代思维的话杨氏听起来吃力,但是再吃力她也得说出来,这是她真正的想法,如果再随波逐流,不如死了算了。
“洛儿,你的话道理倒是有一点道理的,但是一个女人,哪里能够养活自己?养活自己得靠钱吧,你哪里去挣钱吃饭?还不得靠男人耕田耙地种出粮食来养活你?当然最好是嫁一个富有的人家,天天只管当少奶奶,吃香喝辣的就行了。咱是庄户人家,看来是没有找贵人的命,找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娘看着便是你最好的选择呢……”
陈洛儿苦笑了一下,说:“谢谢娘替洛儿着想,不过,洛儿现在刚满十六岁,还小,不想嫁人去给人家生孩子,洛儿想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弟弟和爹娘。”
“哎,你这孩子,越来越倔了,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手不能扶犁,肩不能挑桶的,柔柔弱弱的身子,拿什么来养活?你有这心思是好的,但是你也得看到现实才行啊……我看,黄嫂子说得不错,说不定,真是一门好姻缘呢,你也别先推了,找个机会先看一看也行啊?娘知道你对男方的要求高,咱也不敢再嫁你到那不知底细的家里去了,好歹这次你先偷偷地看一看,满意了再答复娘好不好?”
杨氏几乎是在求着陈洛儿了。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女儿一到了十五岁,她便没有哪一天是睡了安稳觉的。
陈洛儿知道,这样的谈话不会有结果的。当娘的不会放下,她自己不会接受,再谈下去只会崩掉,于是她转移了杨氏的注意力:
“娘,快别操心我的事情了,宝儿这大半天了还没有回来呢,我们出去找找吧。”
一听到宝儿,杨氏果然再不提这事了,赶紧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张望外面的小路,自言自语咋现在还不回来呢?
正焦急地张望间,突然一个黑影子从那小路上跑过来了,到了近前一看,果然是陈宝儿,他手里拿着一个正在做的弹弓呢。
见儿子回来了,杨氏总算是放下了心,嘱咐宝儿准备睡觉了,便又到屋子里去忙乎去了。
陈洛儿将宝儿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坐下烤一下手,说外面冷。宝儿说他一路跑过来的,不冷,身上热乎乎的呢。
“给姐姐说,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和娘都等你好久了呢。”现在家里刚发生了毒死猪的事情,陈洛儿有些害怕,生怕再有人将气撒到宝儿身上,那样会要了养父母的命的。
陈宝儿到底是单纯,拿来小刀,坐在火边继续做那弹弓,边口无遮拦地跟姐姐说他的见闻。
“姐姐,我和村子里的二顺子他们几个玩了一阵子,便看见堂姐陈苹儿在吃糖葫芦,她说,她娘前两天到集市上去给她买回来的,好甜好甜哦,我们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说着,还咂巴了几下嘴巴。
“什么,伯母前几天到集市上去了?”陈洛儿忽然心里一动,忙再问道,核实一下。
“嗯,堂姐说的。姐姐,他们家好有钱啊,还买糖葫芦吃,我只吃了一次,还是别人给我吃的一果,真好吃,甜得像蜜一样。”
陈洛儿拍拍弟弟的肩膀,宽慰道:
“好弟弟,姐姐以后会让你吃上的,一颗算啥啊,姐要买下一大串让你吃个够!”
“真的?”
陈洛儿自信地说:“姐姐可不曾骗过你的。”心想糖葫芦算什么啊,到时候挣到了钱,便是想要啥就有啥。
“哇,真好……”宝儿边憧憬,边继续熟练地做弹弓。陈洛儿看宝儿灵巧的双手,一点点儿地削那弹弓,心里渐渐有一个想法浮了出来。
想那雕刻砚台,选砚石和设计,甚至粗雕和精雕都没有问题,但是她必竟时间是有限的,而那最后砚台的表面必须光滑细腻,除了刻意保留的粗糙原始图案不必抽样打磨以外,一些边缘和砚堂部位都是需要反复打磨的。打磨这道程序不但需要细心,而且需要时间,这事如果找人来做的话,她便可以腾出大量的时间来进行新的设计和雕刻。
这个人,必须是极可靠的人,这个人让宝儿来不是很合适的吗?
他是自己的弟弟,姐弟俩感情真挚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况且,宝儿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做这些事情再合适不过了!一来让自己节约了时间,二来让宝儿也参与到创作中来,让他有了事情做,顺便还挣了钱,岂不是一举三得?
陈洛儿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笑了。
“姐姐笑啥?”宝儿感觉到了,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
“姐姐没笑啥,姐姐看到宝儿做弹弓做得这么好,心里高兴呢!”
陈洛儿知道时机还未到。等时机到了,就告诉宝儿一些事情。
夜深了,宝儿也回去睡觉了。前世老是熬夜,不到凌晨不上床睡觉的陈洛儿精神却正好,她进了空间,接着下午做的,开始继续做起砚台来。
又做了一个时辰,将那松枝雕了几枝,这才觉得困倦了,回到房间里睡觉。躺在床上,心想得找个机会到集市上去一下,有些事情都得事先了解了,做到心里有数才行。有些事情,得核实一下,不然,到时候被人暗算咋死的都不知道。
她总觉得,猪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得防着才行。现在去找伯母摊牌想都不要想,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不防着她吧,万一她再搞一些什么恶毒的板演出来,她哭都来不及哭的。
张氏,你休得意,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哭!
陈洛儿狠狠地想着。




砚尊 第二十章 不谈婚事
(第二更!)
第二天一早,陈洛儿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养父不在,便问杨氏养父哪里去了?
杨氏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哭过了。她心事重,总是放不下事情,对自家的猪被人毒死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平常又无处说,只得晚上说与丈夫陈二听,但是陈二木讷,照样解决不了什么事情,她只得又小声地哭或者默默地流眼泪,以排解心里的愁苦。
杨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叹了一口气,对陈洛儿说:
“今年的猪是杀不成了,但明年还得要看啊,不然,明年年底咱们吃什么?要买猪仔得要银子,可咱家哪有一点儿现钱?这几天的农活不多了,你爹爹便想着上山去挖一些药材拿到集市上去卖了,换些银钱买个猪仔,家里不看猪,哪里像一个家?过得没底啊……”
说完,吃了一口饭,嚼了几下,面色凝重的咽了下去。
“洛儿,昨夜咱娘俩说的话,你可是听进去了?我看你也别起的心太大了,什么自立不自立的,女孩子不嫁个可靠的人家,哪里立得起来?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娘就与那黄嫂子去回话,我看人家也是一片真心,黄嫂子人不错,她那侄子应该也是不错的,听说长得高大,身体没有问题,过日子,不就是找这样的嘛……”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洛儿一眼,观看她的表情。
陈洛儿听了这话,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又不好一口回绝了娘,必竟,站在杨氏的角度,她的考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杨氏不知道她的捡来的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她只是样子没变,但是心早就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了,那心可大着呢,这小地方根本容不下,一般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征服她的。
“娘,我的事情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还小,想帮着家里做些事情……再说了,刚发生了拒绝那秦家婚事的事情,不好马上再去找一个,有些事情,还是缓缓再说比较好。”说着,顿了顿,眼睛忽闪着,看着杨氏,“娘不会是嫌弃女儿在家里吃闲饭了吧。”
杨氏一听,眼睛里生出疼爱的意思来:
“我的儿,你说这话可是真真地伤了你的娘啊,这么些年来,娘哪里嫌弃过你?想当初,娘一个黄花闺女的时候,就抱着你流浪,有些人家就是看到我抱着你才不同意婚事的,你说这话,可是冤枉了娘了……”说完,又抹开了眼泪。
陈洛儿心一动,忙安慰道:“娘别伤心了,洛儿这不是不想离开娘嘛,若嫁出去了,十天半月都回不了家一次,娘这辈子为了洛儿,受尽了苦楚,洛儿想的是怎么的都要回报一下娘啊,哪里会冤枉娘?”
“哎,洛儿啊,你没当娘,不知道当娘的心思啊,天底下当娘的,都没有想到要在女儿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无非是想让女儿嫁个好人家,自己过上好日子,只要你好过了,娘吃糠咽菜那都是舒袒的呢。”
“那倒不一定,大多数的娘都是娘这样想的,但还是有少数的娘,想通过嫁女发上一笔横财呢。伯母张氏不就是这样的人嘛!”
一提起张氏,一起到她那专横的样子,陈洛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氏一听,吓和连连摆手:
“我的儿,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都是一家人,她好歹是你的长辈,这话若传到她的耳朵里,可了不得!”说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外人听到。
陈洛儿一阵心酸,老实善良的养母已经完全被张氏控制了,她害怕她,不敢反抗,甚至在背后议论几句她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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