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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鼎鼎大名的欧家会选择这样的一个藏身地点,即便这北方的各个武林世家早已失势,但有能力从防护严密的欧家的高手实力实在是不可低估,没有人敢和欧家是正面对抗。而偏偏他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滕润白要选择这样的一个地点,既然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女人,为什么不带着她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故意的在官府面前放火?难道这背后,会不会有一个陷阱,还是一个阴谋,正等着他们跳进去。现在的他疑虑重重不知道跟谁商量,一个人急得团团转。
他站起身来,眼睛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的日晷,是酉时了,原来自己这一睡,还不到一个钟头,那种疲倦之意并没有尽去,反而有一种焦虑的心浮气躁。
管家在敲门,“少爷,有人找你。”
“谁啊?我现在没空。”话音刚落就看见管家身后熟悉的人影,果然是宗族里的族长。刚想出声,又发觉不对。拨开挡在面前的管家再仔细看一眼。欧净琛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火气就上来了。族长不是一个人出现的,后面有一帮人正在急急的往这里赶。
“少爷。”族长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这声少爷是欧净琛还未当上欧主时的称谓,多少年不用了,听在耳里都有些生疏了。
“你后面这些个男那女女是怎么回事?”他责怪了一句。继而又转头看向管家,“你不知道打草惊蛇啊,我都已经跟你嘱咐了那么多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欧净琛都快被他气糊涂了,他和管家共过事,很稳重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失常。诶,算了,他立刻抛开无谓的杂念。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管家掉头才意识到后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人,看到管家一脸的惊讶,欧净琛知道自己怪错了人,“诶。你先进来。”欧净琛把门开大,然后对立在一边严肃的管家发话。“管家,你先出去,把外面的人全处理掉。”
他已经下床来,就拿那架子上搭着的冷毛巾擦一擦脸,问:“什么事?”
族长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子,他含着一点笑意,说:“是好消息,在下还是先贺喜欧主,恭喜欧主了,家族里刚刚开会,大家都统一推举您继续做我们的欧主!”
欧净琛仿佛犹未听清楚:“什么?”
族长笑逐颜开,说:“我们还是同意您来统领我们!”
欧净琛没有说话,他的视线透过茫茫的人群,众人只见一个年轻女子下车来,虽然是一身寻常布衣,可是那身形袅袅婷婷,再熟悉不过,正是上官若兰。她一介韶龄弱女,一路来跋山涉水,担惊受怕,吃尽种种苦,可是远远一望见她,他们的主子就愣怔在了那里,仿佛小小的铁屑见着磁石,那种不顾一切的引力,使得她向着他远远就奔过来。欧净琛几步跨下台阶,老远就张开双臂。两人虽然只是分别了几个时辰,可这时间就像在他们俩个人的眼中就像是度日如年一般的难受。
“净琛,我现在好想见姐姐、哥哥他们,我和你在一起好快活,我好想让他们也知道我过的很好!”若兰恢复很好,换下了湿湿的衣服,再加上休息了一阵,她立马又满血复活了。
“你确定你真的想要这么做?!”欧净琛的眼中温柔似水,把一旁的欧家人吓得眼球都要掉出来了。
“对,我现在就想去!”若兰笑着面对他,大幅度的点了头,那充满自信的微笑,看在欧净琛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觉得仿佛将这个世界捧在她的手心里也不过如此。
“好,我们走!”
“欧主……”一帮人还想歌功颂德的人眼看着主角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拉走了。
城门早已打开,他们一行通畅无阻的人进到了滕氏药坊里面。
“爹,你怎么来了?”
上官桀沉着脸道:“我怎么来啦!来找你来着!”
若兰喜道:“爹,你的心愿了啦?那好极啦,好极啦!”
上官桀道:“了甚么心愿?为了找你这鬼丫头,还管甚么心愿不心愿。”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我不知道该不该交给你。这是我花了大价钱雇人帮我查到的,你的母亲,其实她没死。”
“你说什么?”旭笙似乎陷入一种席卷一切的狂潮中。这么多年,她拼命去忍受、去压抑自己,其目的就是为了帮她的母亲报仇,而现在莺莺竟然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李婉儿看到形势危急立马抛出自己的免死金牌。
“李婉儿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旭笙出去一趟渴的厉害,也没多想就直接问旁边的润白。
“最近我们一直在忙于大小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伯母亲生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欧家的天女,这血缘肯定是不会错的。”
“李婉儿这么一说,让我突然想起来了,上官桀曾经和我说过:你父亲‘英明’了一生,得了两个孩子,但其实均不是他亲生的。若兰是一个,看来你也并非是他的种。”
“你现在虽然能确定我不是上官家的孩子,但欧家的血脉是一定的呀!”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根本上就没有天女这一说,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欧家骗你回去的借口。”
“润白,你这样说就有些牵强附会了,你先是说我不是我爸亲生的,现在又说我不是我妈亲生的。那我的那些异能呢,比如,我的剑气强悍,而且我可以操纵风的力量。”
“按照欧家的说法,我的母亲也是命定的天女,但根据我父亲的说法,她并没有这种异能。欧家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那些人只不过智商高一点,唬人的能力强一点而已。他们能绉出双剑是他们的传家之宝,当然也能绉出你是他们的命定之女。”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事。”
“而且,我也曾经怀疑过,欧家会对它最有力的支撑者发难,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你的天赋被他们无意中发觉,而一个刚刚才闯出名望的家族,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像你一样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当今武林不开化的人太多,迷信总是具有十分神奇的号召力与臣服力。”
“你们终于回来啦,我等了你们好久了。”李婉儿娇嗔道,还是一样的浓妆,还是一样的艳丽逼人。只是她的风情万种究竟是怎么堆砌起来的,无人得知。
“李婉儿,你来的正好,你前些时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旭笙有些急迫,一切都在颠覆,她的出生,她的成长,难道一切都只是谎言。
“我拜托相熟的人查了一下当年为你接生的那个接生婆,她说她并没有为你接生。当年你的母亲怀孕四个月就不慎流产了,可她不能告诉你的父亲,只能一直假孕,最后还特地请道士做法让她去乡下生下你。最后,你知道的,你一出生就显现出来的特殊能力让人十分害怕。欧静秋花了50两银子就从那位农户家买下了你。”
“……”
“旭笙,你还好吗?”润白放下手中的刀剑,一把搂住即将摇摇欲坠的旭笙。
“润白,我…他们竟然欺骗了我20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旭笙,不要伤心好不好,至少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润白!”
李婉儿看着这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心里是一阵阵的为旭笙感到心酸。
她原以为自己的命途多舛。青楼女子,这种名号就像是烙印一般将她牢牢的钉子羞耻柱上,即便她再怎样的独立清高,这一辈子都不大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但她再怎么悲催,也没有被这么多人联手欺骗过,全是至亲,他们怎么做的出来的!午夜梦回,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在看到绝笔两个字的时候,旭笙哭了,哭的让人肝肠寸断,像是要流尽此生的泪水一样。一滴滴晶莹的泪滴打在信纸上,有些竟然奇异的与原先的那些水痕重合了,就像这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一样,历经千帆过后,终于放下,原谅。只是这背后又是多少苦难所堆砌而成的!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零八章 纲礼持之,也堪念存心善
李婉儿突然公布旭笙的真实身世,这的确让人意外,不过只要细细一想便能了解她的真实意图,她只不过是想要转移众人的目标而已。她现在的武功相较于润白并不高明到哪里去,而她刚刚又经过初步的试探得知——上官桀压根就不念他们俩人之间的旧情!上官桀的武功她是领教过的,这样的两大敌手加起来,纵使她又多的鬼点子,夹在这好似无形中的铜墙铁壁之间,着实让她不禁为她自己捏了一把汗!
而就在这时,旭笙的心理防线终于奔溃了,她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终于被消耗殆尽,她躺倒在润白的怀里,力竭不支的她无力的拽着润白的衣袖。
“佑天,快,快给我找解药!”旭笙快要不行了,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他实在是太清楚这副表情了。
哈,她怎么会忘了呢,她不是还有旭笙这个把柄呢嘛!李婉儿已经被逼到绝境的脑袋突然好似开窍了一般,还没等赵佑天跑向她,她便已经从怀中掏出了解药来。
“这是半颗解药,你拿去给她续命!”
“另外半颗呢?”
“那就等我全身而退的时候才能给你们了!”
润白拿到了半颗解药,就着茶壶,就给早已昏迷不醒的旭笙服下了。再探脉一试,药效正在全身慢慢的流转,他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有一半落到了地上。旭笙的事情一解决,润白立马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李婉儿身上,这救命的半颗解药不是还在她手上嘛!
强大的情报网告诉他,李婉儿每次决战之前,都计划得十分仔细周密,不到万无一失时,绝不会出手。若是北方这边没有人等着从中接应,李婉儿就绝不会亲自一人自正面攻击,而且是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说,今天的这一次突然袭击来的着实奇怪。或者说这根本就不像是李婉儿这样的老江湖做的出来的事,如果说李婉儿一直就是上官府里的那个看上去的直肠子的莺莺那还说的过去,但李婉儿这样的人既然能驾驭得了莺莺这样的一个角色,并且能够瞒骗他们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证明这个女人不简单!
其实在此之前,润白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可是当他和护卫阿东经一番激烈地辩论之后,就重又推翻了这样的假设。
那一日润白依旧还记得,阿东刚刚得到李婉儿失踪的消息就跑了过来。
“你认为那些人不管有没有接到李婉儿的讯号,都会立马就发动攻击吗?”
阿东瞪着他的少爷。语气中已然没有了当吃的那般肯定。说道:“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李婉儿早就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了呢?少爷,你要记住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单打独斗的她现在和上官府的二少爷勾搭上了。而且我们也不得不怀疑她可能将‘魅族’的人又重新整合到了一起!您可别忘了,过去北方可是李婉儿一家独大的啊!”
阿东这样一说,直接提醒了润白。对啊,北方那个地方,李婉儿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看她那副样子便能够看得出来了,南方的女子哪有她的那副外表与骨架。可是转念一想……
润白又说道:“阿东,难道你认为她真的早就和他们说定了吗?难道她就完全没有镇重考虑到临时会发生意外?她是不是个如此粗心大意的人?”
阿东听到主子突然这样一说,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他们所有的消息都是前方情报整理出来的,在李婉儿的‘魅族’称霸一方的时候。他们“啸虎堂”和“神盾”都还没有诞生呢,而他们又没有和李婉儿真正的去共事过,只看到她这样的履历,他们是断然不能这样妄下断绝的。
润白看着突然哑然无声的阿东,想了好大一会之后才淡淡地说道:你总该知道。如果真的会发生我们想象中的这一战,那这一战对她而言是多么重大,李婉儿这样潜心蛰伏了这么多年的高手又怎么会下如此草率的决定?”☆、
阿东的脸色已有些发青,过了很久,才缓缓道,“那么您认为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毕竟这‘啸虎堂’都已经在她失踪后,查到了她的踪影,此刻她正在去北方的路上呢!” 阿东疑惑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理解与他完全是处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李婉儿竟然能放弃这么多年一直的戴着的这副面具,不顾千里的行程,毅然决然的放弃上官家的这块肥肉跑到北方,如果不是有着什么巨大的阴谋,那……那就是就是有人需要她立马出现在那里!”
这回是轮到润白混乱了,下属的这番话让他这个精明的主子反倒犯了难:“我还是不懂。”
阿东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论,少爷你没有想过……莺莺早就在上官府卧底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肯定知道你和旭笙小姐之间的关系,而您再想一想,目前谁在北方?”
“还有呢?”润白目光如炬,他觉得阿东的这假设根本就不成立,他是和旭笙有点什么,可这也不是李婉儿所能利用得到的啊,毕竟他和她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阿东,你这话说的有点牵强,我知道你会说她有可能会故意埋伏在路上拦截我,到时候我一个人孤单难鸣,自然难免会落在她们手里,亦或是说她算准了我会被他们逼得不得不去北方,逼得我不得不暴露自己!可是那又怎样,我暴露了,她得到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与她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
“少爷,你忘了吗?!上官家的二少爷是李婉儿的人,而上官家知你最深的除了刚刚过世的大少爷,就属他是最清楚您的家底的了。作为一个刚刚还和你谈条件说要瓜分药材市场的人,你觉得他不会把您的一切都告诉李婉儿这样继续资金支持的人吗?”
“该死!”他真是急糊涂了,怎么又会忘了这一环!上官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他们有能力把那么大的一个上官府吸空,又怎么没有可能盯上他这块肥肉!
阿东看到主子这样的恍然大悟,脸上并没有多少的表情,整理一下语言,继而又说道:“所以,你自己想想看她会用什么法子来胁迫你?”
润白听到这个地方,很多困扰他的事情也终于有了一点的美目,他的目光现出冷意,说道:“你是说她会利用旭笙,也对这人本就什么手段都用得出的。”当年情愿苟活,也不愿去救她的孩子,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狠心,也真的算是奇葩一朵了。“哎,阿东,你说她是不是也算准了我一定会去北方,而且她一定会有能力堵住我!”
阿东并不是李婉儿,他说的这些也只是推断,只见他迟疑了一会才终于给了一个模棱的答案:“也许吧!”
润白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陷入到了头脑风暴之中,不给人半点休息的时间又发问道:“那你说她还算准了什么?”
阿东经常与润白进行这样类似的对话,他们主仆二人习惯于这样的一个未雨绸缪、脑力交锋,几乎只在瞬间便预想到了以下的几种可能,“她还算准了你一定会时刻关注着北方的局势,一定会自己到北方去找旭笙,因为她一定有法子让你知道她在这里面捣鬼。你心里既着急,又怀疑,当然非亲自去一趟看看不可。”
润白突然冷笑,道:“照你这么说,她算出来的事倒真不少!”
阿东呵呵笑了一声,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测,他是知道少爷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断然不顾旭笙小姐的死活,继而才会说出上述的话来。只是这李婉儿了解少爷有多深他们就不知道了,说出刚刚的那番话出来,他自己也感觉是个笑话似得,只是这个时候,少爷这样一问反倒激起了调侃般的肯定道:“恩,的确是不少。”
润白的脸完全冷了下来,冷笑道“你以为他是什么?是个活神仙?”
直到这个时候,阿东才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停了好一会之后才又淡淡地说道:“不管她是不是这么厉害的,我只知道至少有一样事她没有算错。”
润白问道:“什么事?”
阿东盯着主子,在李婉儿那一叠厚厚的情报里,在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不断的告诉他这个一个真理,只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在这个世上,只要是她算准了的事,她就不会再让你活着回去!”
润白脸色似已忽然变了。 具体的情报他没有亲手接到,他所知道的关于李婉儿的很多事情都是阿东说给他听得,他没有多少直观的心理感受。只听到阿东又补了一句说道:“少爷,别的事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只是这一点却非相信不可了啊!”阿东在盯着他,惨白的脸色在黯谈的灯光下看来,就像是理着个纸糊成的面具,虽然全无表情,却显得更诡密可怕。
北方的信号弹来了消息,果不其然,驻守在北方的“神盾”出事了!润白急的厉害,而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啸虎堂”在北方的情报网竟然是这样的脆弱!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零九章 然,尽矣说
在事情刚刚发生的一瞬间,润白原本清晰的逻辑全部被打乱,亦或是说但凡是这件事是发生在旭笙身上,润白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丧失自己的原本很是自豪的非凡智力。他慌乱到无以复加,只有看到旭笙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才想起好几天之前的论断。
毫无疑问,阿东过去所说的话,几乎全部应验了。但是同时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这件事估计就连石开莲这个掌柜的也不知道,滕氏药坊的格局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都是有一定想同之处的,那就是在建造药坊之前,必先掘好河道,无论这是一条暗河还是干脆就坐落在河边,滕氏的药坊都必须要傍着河道。就比如坐落在江南的那个药坊,江南的水道很多,通过药坊的那却是条河流很窄而弯曲,到了夜晚人根本就看不出水有多深,也不知通向哪里。 那河道两旁是坚固的石壁,左边的石壁上,有个巨大的铁环,挂着很粗的铁链,石壁上长着青苔铁环也已生锈,那是“啸虎堂”亲自主建的。河上肯定是既没有船,也没有人。
但润白却已知道,这下面本来一定有条船,船上一定有人。不但有人,且终年都有人,时时刻刻都有人。这人随时随刻都在守候着,等待着他的消息。 他们之间当然有种极特别极秘密的方法来通消息。也许润白永远都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也许永远都用不着这条秘路和这个人。但是他必须要有准备,以防万一!
“每个人都一定要为自已准备好一条最后的退路,你也许永远都不会走到那一步但你必须要先有准备。”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走到那一步,那种情况就像是抽筋,随时随刻都会来的,让你根本没有防备的机会。”
这是润白的父亲滕柏堂教给他的话,而也正是因为父亲的智慧,才让他们全家在那种惨绝人寰的大火中侥幸的存活了下来。父亲滕柏堂虽然这一生都没有经常性的陪伴在他身边,可是直到他长大了。经历了种种的事情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当年父亲虽没有像平凡人一样赋予他多彩的童年与少年时光,可在他们仅有的那一点点相处的时间里,他教给他的都是救命的方法!
这个药坊坐落在北方的小镇上,但润白敢肯定这里必然是有暗流的。他这样一想心里便有了一个底子,门外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戏之人,上官桀一看到若兰的突然到来,还没等她走到里面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唯恐宝贝女人看到眼前这副血腥的模样。
上官桀和若兰是出去了,可是厅中的对峙却依然在继续。说到底他毕竟还有半边解药没有要到呢!
滕润白的武功大部分是和顾林子学的。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承蒙好些大家指点。“魅族”的武功虽然神秘,但也不是根本无迹可循。他虽然并没有练过,但一个像他这种终生以冒险为职业的人,无论任何东西到了他手上。都是武器。
李婉儿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就像是一个训兽师在观察着笼中的猛兽。她的表情冷静而严肃,滕润白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她都绝没有错过。上官桀找到了她的女儿,人也出去了,她虽然依旧面对着润白这样的敌人,但她手上摸着他的命脉,她不相信润白敢动她一根寒毛!
而与此同时,润白也正以同样的冷静的态度在观察着她。那情况又像是两匹狼在笼中互相窥伺。互相等着对方将弱点暴露,然后就一下于扑去咬断对方的咽喉。也不知过了很久,李婉儿忽然笑了笑,声音依旧娇媚的说道:“看来你的确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润白依旧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哦?”
这个时候,李婉儿收起来了自己刀。剑也是单手做个挽花式背到了后面,声音软糯的说道:“你不但很懂得隐藏自已的弱点.而且很沉得住气,我过去还真是小看了你!”
润白知道她这话是几个意思,在她们这种女人眼里,有钱的公子哥都是肚里塞一堆稻草的草包,只是他依旧很是淡定的轻轻来一句,“哦?”
李婉儿这人也是个人精,润白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她又何尝不知道他这句故作高深的“哦?”后面代表的是什么!她不去揭穿也没有半点的不耐烦,继续是巧笑嫣然,就像是面对着青楼里那些极为难缠的客人似得:“可惜你已犯了致命的错误,而且还错得简直不可原谅。”
润白继续是,“哦?”
李婉儿自认为自己耐心多得是,“你对付我这样的人,本不该采取守势的,因为我最可怕的一点是暗器,所以你就该先发制人封住我的出手。”
润白这次终于没了原先的那副姿态,凝视着她,侵慢地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会忘了呢,“魅族”向来都是以出产最高纯度的媚药出了名的呀,而且她给旭笙下的毒不也证明了她有着极其高超的制毒手段吗!只是这心里是这样想,这言语上就不是这么说了,“你说的多,我的确本该抢先出手的,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他这么一说,李婉儿反倒落了一拍,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竟然脱口而出地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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