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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他立即抓住刀片,以气御力,软刀片已然成为纲硬锐利的切割物。只见那刀片被准确的镶嵌进门框的边缘,在一片电光火石之间,欧净琛居然硬生生的将腐蚀到了一起的门框切割了开来。
外头开始传来骚动,他戒备以对。在铁门的边缘已经脱离了石墙,突然“哗”的一声,因为外力的猛烈冲击,铁门直接掉了下来。幸而欧净琛多年的训练出一副好胆识,闻声而动,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巧巧的避让了巨大的铁板。甬道的尽头是一段阶梯。看来这就是出口了,莫怪这不见天日。当初若兰告诉他这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时,他还有点不相信,不过他现在,当他真正的看到这灯光洒进来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其实这条暗河完全就是直通滕氏药坊的中心。欧净琛提起身子飞纵了上去,手里握着刀片,警惕着前方未知的一切……
“谁——”
喊这一声的是润白,李婉儿的话刺激到了他,他想要像她证明:李婉儿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可是当他蹬地起跳,厚厚的地毯突然之间便凹陷了下去。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个人突然从地毯的边缘冒了出来。
润白腾跃之后离地毯有着一定的距离,欧净琛上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站在一旁的李婉儿,他的兵器早就在前一阵昏迷的时候就已经遗失了,瞥见一个女人手里持的亦是一把软剑。他出其不意的出招。以一个看似轻易的挽手直接便卸下了她的武器。就在李婉儿都还未看清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人是谁的时候。她手上的兵器都已经被人卸下掉落在了地上。只见那男子着一身的锦衣华服,虽然身上有点污秽和难闻的气味,但终究还是无法掩盖他面相上的王者之气。
欧净琛将卸下,复又以脚尖挑了起来。端详一晌,轻吐出声:“好剑。”既轻且软,适合他习惯使用的兵器。既然目前他的剑是暂时离身而且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找不回来,但作为一个杀手是得找一把替代,那么如果会面对他岳父的话,真的不可避免交手时打成平手的机会也会比较多一点。
上官桀是的武功是出了名的厉害,他欧家虽然一直是出于上官家水火不容的状态,但两人却从未见过几面,交手的机会不要说是少的可怜。直接就没有。上官桀的江湖地位非同一般,欧净琛既有胆子来到这里就一定是做好了被他揍得半死的准备。他不求上官桀手下留情,只希望他能看在若兰的面子上,留他一口气,好让他们百年好合。
众人一脸呆愣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快速的将软剑捆上腰,仰头看天色,是夜晚的时光了,他已经离开欧家好几个时辰了,也不知若兰劝好了上官桀没有?!欧净琛现在的脑子里全是若兰,全是对于未来岳父的担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陷入到了何等紧张的战局之中。
一阵压力从身后欺来,他前进一大步,回身时已挥出一刀,守住自己的后空门。他的剑势太快,让后方袭来的人退守不及,玉臂上划出长长一条血口。
“不错嘛!欧净琛,原来欧旭笙打到让你吐血完全是你伪装的,你说要是上官若兰知道你骗她,假装失忆,她会怎么想?”李婉儿飞快地点住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血,嘲讽的语气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原本的武器就是一把刀一把剑,现在剑被欧净琛给夺了去,就等于失了左膀右臂,此时的境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李婉儿,这样的你又有什么来说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一日的伪装?”既然被李婉儿看穿了他的面目,那更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杀死了他,顺道替他与若兰的婚姻之路清理掉一个大大的障碍。
“欧净琛,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润白听到这里面有太多的信息量,而他却完全不了解这些事。到目前为止,他还分不清这欧净琛是敌是友,不过听到这两人对话的口气,他唯一肯定的也只有这最为乐观的一面,看来这欧净琛和李婉儿不可能是同盟了!可他转念一想,如果两人都是一同来针对他的,那和同盟又有什么区别?!
“滕润白,我们的事先等等,原本想先与你交手分个高下,但想来,我是自视过高了。你练的不是杀人招数,做的都是点到为止的事。而我则与你不是一个路数的,我的宗旨就是如何快速而高效的‘摆平’对手,所以我们不妨先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再思索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瞧见润白眼中的杀意与不解,欧净琛他轻叹着自己只是平时是够阴毒,甚至是现在他想要做好人了,却依旧还是那副狠到令人心生胆寒不敢直视的模样。
润白与他交手的机会并不多,在他的记忆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而欧净琛也有这样的感受。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欧净琛双手抱胸,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良久。白衣卓然,正是世人所称颂的玉树临风,再加上一张迷遍天下女子的慈眉朗目、俊颜相,其实不管他承认于否,润白贵公子的模样的确能打动人心!他是这样的小心翼翼,而润白又何尝不是呢。他单手持剑,并无心打量对手的深浅,也不慑于他身上的狂邪气息与阴睛莫测的心绪,他体内的毒液正在迅速的蔓延,而旭笙的身体也是他最大的担忧。
他听到欧净琛这么一说,知道他不会对他有伤害,至少暂时不会,也不管他有任何的企图了,现在为止他所要做的就是——灭了李婉儿!
其实他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婉儿有这样过深的敌意。他有一颗忧火如焚的心,只想先让欧旭笙的安全,再思索其它。他与欧净琛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缓缓凝聚,观看的人也渐渐的缩回勾长了的脖子,返到了安全地带。可是这突来的脚步声,令众人错愕,尤其当他们见到来者何人之后。犹如乳燕投林,远在数十丈外的上官若兰甫一见到欧净琛的身形,立即由人群中挤了出来,投入他的双臂之中。
“净琛,你来啦!”
“若兰,你还好吧?”欧净琛见她飞奔而来撞进他的怀里,一手箍紧她,一手上下检视着她身子,害怕她着凉的身子有个什么事,待确定不会有大碍后,才由心底深处松了口气。上官桀幸好没有虐待她,他一直觉得他自己长得太过高猛,没想到看到上官桀之后才知道什么叫长得凶猛!
“看来,是有人想要违反我的命令了。”在刹那的错愕之后,跟着还在人群里“跋涉”的上官桀低笑了出来。虽没见到还没有看到欧净琛的身影,但心想八九不离十该是他了。
“爹,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若兰微微的离开了他的环抱,姿势有点僵硬的回答道。
“哦?你确定你是这么告诉我的吗?”上官桀终于拨开了人群,站了出来。
欧净琛一见到上官桀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亦或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她,只能低头声音冰冷的问若兰:“你是怎么告诉他的?”
若兰听到他这样的冷然以对,脸上竟然多了微微的笑容。她的这个男人啊,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来一副难得的柔情蜜意,可当她把他放在人群之中的时候,他便立马开启了过去“欧主”的模式似的,冰冷至极。
上官桀扯动唇色,露出讥嘲,回应两个字:“她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公子,呵呵,欧净琛,你是一个公子吗?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得上我女儿吗?”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三章 花晶盘郁撷绮思,玉宇观飞惊
听到上官桀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反应最大的并非是欧净琛和若兰他们两人,其实有最大反应的则是所有的人都未曾想到过的那一个……
李婉儿虽然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但再次见到上官老爷的时候,她仍旧是万分的局促不安。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要娶一个“魅族”之女时,他简直就气疯了。待她走近病房时,却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如此的热闹非凡,半条走廊上都堆着来自各地殷勤的慰问品,那个时候上官家还没有似今日一般的落魄,它既还没有经历那种举世瞩目的大火,也没有被后代的子孙所糟蹋。仆役们一见到她的到来,态度立马便转了样,跟着眼神也顿时生了异样:“老爷在屋子里面,正等着你呢!”
门是半开着的,病房是套间,布置得不比达官贵人的府院差,四处都是鲜花与水果,地毯踩上去绵软无声,里间有人哧哧轻笑,声音娇俏甜美。她静静地待了几秒钟,本来想敲门,最后还是转身走掉了。
走廊静而空,回响着她自己的脚步声,这里是上官府里的专用病房,李婉儿这一辈都没有想过她会走近这样华贵的居所,在自己的豪宅里居然会有专门的病号房,这是她这样的人所一直未能想象的。
她往前一路轻轻的走着,内心的欲望也在疯狂的增长,如果说当年她只有欲望,那她现在则是满腔的野心,她必须要让自己过上这样的生活,她必须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无论是用何种手段,她都必须要达到!她原先的仓皇和狼狈在慢慢的褪去,她模糊地想,走廊那头出现了一个身影,高大、熟悉,眉目分明是她日夜思念的样子,她恍惚地想。白日梦的幻觉竟然如此真实。
对方渐渐走近,她微微仰着脸,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连每一根眉毛都如此清晰真实——如同烙印在她心上的样子,他变了许多,但又似乎根本没有变,他是上官桀,就是她永远都记得的上官桀!
毫无疑问,上官家的良好基因的底子摆在那儿,上官桀母亲当年虽然只是仆役。可姿色绝对是个中一流。否则当年也不会被醉酒的主子看上。那个时候的上官桀正直青年才俊风华正茂的时候。相比于稍长他几岁的上官尧,李婉儿肯定是更为倾心于他的。
沉重的橡木门在他身后阖上,上官桀也很意外,自己推门竟然会看到自己的旧爱。他以为她早就已经人间蒸发了。
李婉儿的目光深邃,久久的凝视着他,就像是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两个人皆是没有多大的举动,只呆呆的站立在哪里,待她看了久了才发现他与上官尧确实是颇有几分相像的,如果说是真的有哪点有巨大的差别的话,那大约就是目光了,上官尧的目光总是像湖水一样,表面上一副乖张似得温和深沉。而他的目光却像海一样,让人有一种无可遁形的波澜莫测,仿佛在这个时间只有她能点燃他的全部激情,而事实也的确证明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知道要面临什么。可就在这时。原先的那位仆役又传话而来。
“李小姐,我家老爷请您过去!”
李婉儿的话刚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那是她最后一次见过上官桀,至此之后就连她与他大哥结婚,她都没有再次见到过他。
上官老爷似乎挺客气的,但她还是等他坐下来,才十分谨慎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虽说上官老爷是被她给气倒了的,可她有眼睛能看的出来,这一切其实都是演给上官尧看的。这上官老爷虽然老是老了,可精神却还好着呢。
李婉儿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上官老爷的样子似乎比较放松,跟那天晚上的咄咄逼人、气势凌厉且半点不留情愿的样子仿佛完全是两个人,带着一种类似儒雅书生的温和气息,显得儒雅温良,完全不似一位武林世家出生的模样。她知道上官家的家底丰厚,已经不再需要家族成员在江湖上厮杀了,可没想到在这个本该是一帮武夫的家里竟会有如此儒雅的主子?!
上官老爷一脸的慈眉善目,“李小姐,我本来想约你在外面谈话,但考虑到我们上官家这里会是更为私密安全的……我想你也不愿意被人知道我们的见面吧!”
李婉儿的稍微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她只是很安静地聆听,心里却在飞速的旋转着,她要留下来,她一定要留下来,这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让她强撑着自己,不要再像刚刚一样转身逃走。
“诶,现在看来,还是我错了!”上官老爷一上来就开始坦白从宽似得自我解嘲,这一说惊得李婉儿一声的冷汗,按照固定的剧本,他不应该是让来就问要多少钱才能离开他儿子吗?!“很明显我低估了你在我儿子尧心中的份量,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沮丧。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让任何人知晓,显然这件事李小姐你更是不愿意闹大。所以趁我两个儿子都不在,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上官老爷……”李婉儿暗地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快垂下来了。
他打断她的话:“李小姐,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懂我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得知你居然和我的两个儿子都有牵连……你应该知道,我们家里虽然开明,但我作为父母的,对子女婚姻对象的唯一要求是,身家清白。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成为笑柄,更不想让我儿子尧受到任何的伤害。你选择跟上官桀在一起还是干脆分开我无所谓,但要是你这样的女人想要去染指我的另外一个儿子,那我可不答应!”上官老爷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最佳的处理方式,仍旧是我见到你第一眼时给你的建议——离开我儿子尧。”上官老爷如此的大小眼,不公平却让李婉儿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跟着上官桀反正是没有希望了,看来她得死死的抱着尧的大腿不放手了!
她艰难地开口:“我——”
“送你回到北方怎么样,李小姐?要不去天涯海角也行,甚至是要到边疆去,只要我一句话,我那边的朋友会照顾你的?”
“上官老爷……”
“李小姐,我耐心有限。”他双手十指交叉,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你是那个早已灭亡的‘魅族’的传承人。而你知道,我对这个江湖武林的影响能力,可能远远超出你的预计。如果我记得不错,和你一起活下来的‘魅族’子孙不足五十人,你觉得我派人把她们都灭了如何……”
她不自觉地站起来,攥紧了手指:“上官老爷,如果尧知道了一切事情,他要离开我,我不会说半个字。因为我做错了事,他不原谅我是应当的。但如果尧打算原谅我,我死也不会放弃,因为我真的爱他。”
上官老爷半靠在软垫上,似乎十分放松地笑起来,李婉儿这才发现他笑时左颊上也有隐约的酒窝,虽然年纪大了,但因为他笑得很浅,所以还是能看到,是若有若无的。他的笑容永远似海面上的一缕风,转瞬就不知去向,让人恍疑眼错。他似笑非笑地问:“李小姐,你真的不觉得羞耻吗?”
“我不觉得羞耻。上官老爷,你几乎拥有这世上的一切,权利、地位、金钱……正如你说的那样,这世上你办不到的事情很少”李婉儿越说越激动,觉得自己一下子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可是您难道没有想过:你在威胁我的时候都不觉得羞耻,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是,当初我一时糊涂,事后我后悔了,我离开上官桀,可是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放纵的女人?我是做错了事,但如果尧原谅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继续爱他。现在我很后悔我没有向他坦白,我真的很后悔,哪怕他不打算原谅我。可是您难道没有想过吗?你其实是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我的,直到现在唯一有资格指责我的,只是上官桀。我们之间的事,是我认识尧之前,而尧也坦白告诉过我,他现在有女儿,也有妻子,而我并不会夺了她们的威望。况且我敢保证认识尧之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我是一心一意对他,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他眯起眼睛来,似乎在打量她,最后,他说:“李小姐,你是根本就不想……”上官老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婉儿便忙不地的抢话道。
“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尧,你可以直接要求尧离开我,而不是在这里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上官老爷听到她这样说,人精一样的他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示,他这一辈子见过太多像她这样的女人了,只不过没见到像她这样一个野心这么大的女人!
而李婉儿就站在那里,仿佛一枝箭,笔直笔直,她的目光也是笔直的,与他对视。她一定要赢,她必须要呆在上官家,即便这上官老爷给她设置了多少重的障碍她都要赖死在这里……
一旦心里有了这样的执念,李婉儿便早已是无坚不摧了,有了上官尧爱她的这层屏障,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四章 力拔千钧气贯地,聚息摄魄冰
上官老爷是个混迹多年的老江湖,相比于李婉儿,他吃的饭比她吃的盐还要多,像她这样刚刚出道的小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是不能进入他的法眼的,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也不知这李婉儿是使得什么招数,竟然使得儿子上官尧这个有妇之夫都能动摇!而他今天找她来,其实极大的原因也是出在于此。
上官尧是结了婚的人,而且他与欧家二小姐欧静秋的婚姻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手操办的。本身作为一场家族联姻,除了独缺爱情这个必备的要素之外,他们仅剩的就是利益与利益的结合,可原本想象中很简单的一门婚事却因为欧家提出来的一个要求而多了点小插曲。当初他们都不觉得这个要求有多大的价值,欧静秋不让他娶回来,而且要一直让他只有她一个妻子正还不好答应?!天下之大,女人嘛多的是,不让他娶回家还倒省了他的事,反正他们搭成的协议只是适用于这个家里,到了外面,他上官尧则完全是无拘无束的!
上官桀和他父亲都如此乐观的想着,却不曾料到,到了两人的婚后生活却是各种问题全都暴露了出来。首先,上官家世代单穿,好不容易到了上官老爷这里生出了两个出来,虽然另一个儿子上官桀极为不受这个家的待见,但至少他也是这个家的后备力量啊!可不曾想,到了上官尧这里,这种情况更为糟糕,原本一直传的儿子儿子,到了最后没想到变成了女孩儿,而且欧静秋据说是生产过程处理不当已然是不孕之身,可那条当初的约定却又死死的牵制住了他们家,况且欧静秋这人太闷,一点都没有主事夫人的架势,上官老爷在想她是否能够撑起这个家的半边天!本以为她是欧家教出来来的人,却不曾想待真实接触之后才发现她真的是没有野心。当初还曾担心让她进来会像是埋了一颗地雷在他们家,现在看来真的是当初多虑了……
种种思考与考量下来,上官老爷自己也迟钝了。李婉儿在这虽然说得再好听,但他不是傻子,她的欲望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这么明显的特征不是仅靠她刚刚那番足以“感动天地”的告白所能遮掩的。
“……上官老爷,我想让您自己,这段感情是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只要他当着我的面说,做出了选择。那我便无话可说。是什么样子的结局我都会接受!”李婉儿絮絮叨叨的话还在继续。她刚刚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思考,她心里明白——有戏!“我知道我自己,也许我会因此很痛苦,甚至会消沉一段时间。或者更有可能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再爱上别人,可是我爱过他,也许这种爱比我的生命还要长久,根本就停不下来。但我很幸福,因为我知道什么是爱。”李婉儿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她知道自己除了仗着上官尧喜欢她之外,不占半点的优势,除了一再的说明,一再的向他的父亲强调她有多爱他的儿子之外。她没有半分的筹码。
“李小姐,你知道在我们家……根本谁都不在乎爱这个字!”把这句简化了来说就是,你她丫说的情啊爱啊什么的,老子根本就不在乎!
上官老爷这简简单单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李婉儿判了死刑。可“魅族”之女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又怎么会被旁人的一两句嘲讽就吓退了脚步。说实话,有时候有些女人撅起来真的是跟块顽石一样,除非拼了个鱼死网破,她是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上官老爷,你没有体会过,当然是不会懂得的。”她的面孔满是悲戚,声音也是陡然落了好几个八度。
上官老爷陡然听到她这样说,脸上一直挂着的浅浅的微笑骤然变成了低头的苦笑,他低着头摇了几下。没有人没有自己的过去,在这个世上,人生在世就像是动物也会到了自己的发情期,人本就是动物,当然也不会避免。李婉儿不知道,在他之前,上官家是有这样的爱情故事的,那是他们家族的创始人,一起打拼上来的江湖伉俪,可是即便创下有多么辉煌战绩的人都不能敌得过时间的摧残,很快,上官老爷的母亲去世时,他到现在都记得父亲当时是多么的悲痛万分,时间渐长,似也渐渐平复。十年之后父亲因病去世,他在亲手整理他的身后遗物时,发现最多的是书法作品,而且无一例外,厚厚的三尺熟宣,写的竟然都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那是苏东坡的《江城子》,那个时候他还十分年轻,实在是想象不出,十年间,父亲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反反复复书写着这首悼亡词。
他的父亲是簪缨的大族,十八岁不满家中长辈的包办婚姻,于是奋而出来闯荡江湖,一番姻缘纠葛之下认识了他的母亲,两人历经劫难之后创立上官府,从此后风风雨雨,一路相携相伴。那是经历过岁月蹉跎,烽烟洗礼的爱情,他一直觉得,即便他再怎么寻找,也终究是遇不上,再见不到了。而就在这时,坐拥千顷良田,数亿身家的上官府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了变化,身边的那些因为有钱而闹出来的人和事,他早就看腻歪,只觉得所谓爱情简直是笑话。谁不是转头就忘,另结新欢,朝秦暮楚?全家人都是这样,整个上官家都弥漫着这样的一种风气,他身处其中不得不随大流,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有了另外一个儿子——上官桀!
上官老爷曾见过父母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在父母一起亲手打拼的年代有许多许多的恩爱夫妻,他出生的很早,朦胧之中也算是经历了那段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阶段。少年时他曾想过,长大后会遇上自己一生钟爱的人,从此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三千繁华,舞榭歌台,名利场里多的是逢场作戏,看多了之后,不免也变成了俗人一个。
当儿子带着李婉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更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她怎么配?她怎么配得上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上官老爷知道李婉儿刚刚说的这句话是故意的,她的逻辑严密,口齿伶俐,一步步简直就像是早有预谋的心理攻陷,可即便是这样,他终究还是想起了好多年之前的往事,他想起如果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你没有遇上,所以你不懂得。”那时候自己多少有点嗤之以鼻,觉得简直是荒谬,这世上哪有生死相许,有什么可以敌得过金钱或者物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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