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已是个半个身子入土的人,即便再如何精明的人,也会有难免内心软弱的时候。
蓦地,李婉儿又突然露出这次对话的第一个微笑来:“上官老爷,我知道上官家一直是整个中原武林的中心,就算是朝廷都会看在你们家的面子上,让您三分,站在如此高的位置上,我还以为,您的眼界会比别人开阔。也不会以一个人的身家背景来评判一个人……”她欠一欠身,“如果说让我离开您的儿子,让他失去我而陷入到一个极为糟糕的境地之中的话,那我……”
“呵,那你怎么样?你终究还是不会离开的对不对,因为你需要我们家!而且你凭什么说,我儿子离开你之后就一定会过的生不如死?”上官老爷站的高高的,他的双手抱胸,从上而下,以一种极为轻蔑的角度俯视着她。
“那你怎么不去试试看?亲口去告诉你儿子,我是被你逼走的,看看他会是何种的反应?!”被他无情的戳穿了一直带着的面具,李婉儿的语言之后已经稍稍显露出了锋芒,这是一直在一旁冷冷旁观的上官老爷所未能料想到了。
这个女人短短时间内所展露出来的手腕着实让他十分惊讶,她与欧静秋之间的段数级别分差是这样的明显,这才是他想要的儿媳妇,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去安心的把整个上官府交予在她的手上,可是他现在目前还不想就这样轻易的绕过她,“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向我证明,你是否有能力去得到我的儿子?”
“……”
出了房门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双颊滚烫,仿佛是在发烧。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上官老爷竟然会给她布置出这种任务来,可是一想到未来,一想到如果她灭了欧静秋的话就可以得到她所追求的一切,她就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什么也不用怕!
上官家不愿意去做这个恶人,那就让她来吧!活到现在,她最清楚的就是:她已经走到这条路上来了,很多时候,不是她想回头便能回的去的!
每个人人生来都是善良的,如果真的想要长成一个恶魔也是因为很多只推手,为了不同的利益将她逼到了这个位置上。欧净琛是这样,李婉儿和他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们总是拿着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却不知很多时候他们甘心被别人利用,很大程度上则是因为自己内在无尽的野心需要这样的机会,让他们能爬的上去!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五章 从未料到过的过招
后面的事情都已经很清楚了,只是李婉儿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极为憋闷的欧静秋竟然会选择自杀,这条如此极端的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她的野心,所有人的命运都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一开始听到上官桀说出,“你凭什么来配得上我女儿?”时脸色大变的原因所在。很多的往事一涌而上,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哐”的一声,李婉儿一直握着的刀掉了下来,这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厅堂里犹如一声惊雷似得,一众人的目光都从欧净琛和上官桀的脸上聚焦到了她身上。
“呵,我怎么会忘了你了。李婉儿,我记得当年我们家的那死鬼老头也应该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吧!”上官桀那一日一直都呆着门口偷偷的听着,也是在那个时候,听到李婉儿的那番感天动地的告白之后才终于对其死心的。
“你怎么会……?”
“你是想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对不对?也是啊,当初一直被你玩弄于手掌心里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为什么会在若干年之后,两人重逢之时,第一个反应竟然会是兵戎相见?!李婉儿,不要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面的深层次的原因所在吗?”上官桀本意是想刁难欧净琛的,可不曾想李婉儿突然的失态引起了他的注意,没有办法,这么多年的心结一直未解,他也只能将女儿的事情放在一边了。
欧净琛见到上官桀将关注点转移,立马一个侧身站到了若兰的身边,现在只有实实在在的拥着若兰,他才感觉到心里由衷的安心之感。
“李婉儿,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你是很聪明,但你的聪明却没办法让你更快乐。我真的不知道,那么你这样汲汲营营的,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长的岁月都不能让你改变半分。到头来你依然还是当初让我十分作呕的模样!”
“桀,我的层次很低,只懂得市侩,不要跟我谈空泛无形的东西,我听不懂!”李婉儿的声音开始变得低哑,她的鼻梁断了,很多音听在耳里都觉得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上官桀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她,她眼底所有的情绪都来不及掩藏。冷漠、自厌、讥诮,以及……一丝丝脆弱。
这么多年了。千帆过尽。上官桀却依然是那个最为了解她的人。她在人前总是戴着面具,必要时更可以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她演过愤怒与脆弱来松懈上官老爷对她的提防,却从来不曾有过真正脆弱的时候,她也不以为自己有。可现在。这情绪被上官桀抓攫到了。
可就在他准备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若兰说话了,“父亲,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因为就是我的母亲吧?”
若兰的这句话问的突然,此情此景,就连在这厅堂里文化水平最高的润白都不能恰如其分的表达出来。原本以为早已死去的母亲却突然发现她还活着,可是却已跟亲身父亲早已决裂,甚至几乎是要兵戎相见……
岁月给予人最大的“恩惠”在于。它竟然有本事让原本只是两个单纯少男少女的故事会演变成当今这番极其混乱不堪的模样。若兰的眼前的这对父亲、“母亲”突然听到她这么突然一提,竟然都选择在瞬间整个人就都呆若木鸡了,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一个词出来。
“恩,这样也好,那我就当你们承认了。我今天就要嫁给这个人!”若兰死死的抱住欧净琛的胳膊。
“可是你不是和滕润白有过婚约?”问这句话的不是身为父亲的上官桀,竟然会是一直潜伏在他们家的莺莺,也就是李婉儿!
“润白那与我是假结婚,当初我就是怀了他的孩子!”若兰觉得这个事情要解释清楚,可她这话一出口,欧净琛便大叫不好,这事本来还有挽救的余地,现在若兰这番脱口而出的话彻底把他们的婚事给搅黄了!
“什么,你们竟然……欧景,看来我是看轻你了。”上官桀承认自己失算了这一回。他再怎么算也不会料到他单纯善良的女儿若兰竟然会有如此开放的一面,一定要欧净琛这个狂徒,一定是他造的孽!“欧净琛,我真的很想劝你一句,你是不该来的,或者说根本就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别有深意地说着,黑眸闪过湛然,令人不禁提防不已。
“父亲……”若兰听他这么一说,心陡然往下一掉,不得了,这是要出事了啊!
“若兰,你不要拦着我……来吧!欧净琛。你不会当个缩头乌龟吧?若是真的想要去追求的我女儿,那你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欧净琛不以为意,也没反驳:“如果非要以武力解决,那么在下可否请求?倘若胜了,是否可以放过我和若兰?”
“欧净琛,现在你是在追求我女儿,而且你胜不胜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居然敢有胆子在这跟我谈条件?!”他收住笑:“若兰是我的女儿,想到我们上官家做倒插门的女婿多了去了。我现在就将你杀了,以折服她的顽强,我依然达到目的。不好意思,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他好生有礼地说着,就像是平常人家过日子借柴米油盐似得。
“不。今天咱们不要谈死不死的问题,我今日只想问一下上官老爷您,倘若在下胜出,上官老爷您能不能再也不插手我和令爱之间的事情,我知道当初是我做的不对,可我会补偿她的!”就在若兰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欧净琛便抢先一步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做。倘若你赢了,我便成全你们这对鸳鸯,可若是你输了,你就等着让你将你碎尸万段吧!”虽说是得到了这样的答复,欧净琛也还是放下了心。
“若兰,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站到我们两人的中间来。”他将她带到她的身后,殷殷交代着。
若兰依依不舍的拽着他的衣袖,目光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这就是他们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她作为女人无力去干预,可是这两个男人在她的心中是站在同一个高度的重要,她不敢想象失去他们任何一个的痛苦,“净琛……”她不认为自己做得到。
“答应我。”他要求她的保证,若兰的心事最软的,而且女人总是长情,他们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了。
她动了下唇瓣,最后轻问:“你的脑子还记得过去的那些武功招式没?”她心里还惦记着他失忆的事情。
欧净琛听她这么一说,瞳孔张大了一点,没有想到若兰到现在为止依然还是这样单纯的认为他是真的失忆了。他的女人啊……
“不,没事的……”他放开她,准备向前。但上官若兰突然搂住他颈项,吻住他的唇……她不要退缩,至少在这一刻,她要表明心迹,不管他配不配得上……“净琛,我爱你!”
欧净琛白皙的面孔微微涨红,但眼睁依然是当初看到她那时的温柔如故,溺爱如初:“若兰,我一直都爱着你的。”轻拭去她脸旁的晶莹,再一次说道:“不许出手,好吗?”
“好。”
他拍了拍她,走到上官桀的对面。刚刚的那一切都看在上官桀的眼中,他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一个大男人如此的腻腻歪歪,心里的闷气几乎逼得他快要爆炸了。他冷笑数声,眼中再无讥讽嘲笑的心情。不待欧净琛拱手为礼,说些什么承让、指教的混帐话,化成一道劲风,攻向他的门面。招招狠厉,步步致命……
初时欧净琛见招拆招,只守不攻;但上官桀由不得对手的退却,他也不需要让着他的对手。转眼数百招过,欧净琛被逼向屋檐之下,非要他出手以自保不可。欧净琛开始还击,但仍是点到为止,在足以致命处放轻了手劲,反而给了上官桀有机可乘。
在互拍一掌退开喘息的同时,上官桀吼道:“很好,宁愿作态至死,也不愿出现与君子不符的行为。我成全你吧,让你当君子至死!”
再度交手,让欧净琛猝不及防,重重挨了两拳,让他跌落地面,吐出血丝。想投给若兰安抚的笑容,却寻不到空档。上官桀的招式又来,令人无法喘息、疲于应付。倘若他再一迳地躲,落败则是必然的下常上官桀的招式并非滴水不漏,尤其他似乎料定了别人的功力深浅后,便以那种足以应付的方式去攻打,这是一大忌。所以在欧净琛因自保而一拳击中他胸腹间,教他随一道血箭往后飞开五大丈,险些翻身以足以翻出之后,不置信地瞪大眼,眼中更是加重了嗜血的颜色。
“得罪了。”欧净琛拱手道。要是放在从前,欧净琛都在扮演着那个杀戮者的角色,他是战场上的杀神,可是在上官桀这个过去的“魔君”面前,而且是自己的岳父面前,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战胜他的那个雄心,高手过招,信心是最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六章 薄良如我,岂能共享盛世繁荣
“少废话!”上官桀的凶性全露,他飞身过来,不让彼此有半点喘息的机会。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皆是战术型杀手,而非耐力型,战得愈久,对双方愈不利的,几乎是同时,双方都动了起来,一时之间就见两人的身影满天飞窜交错,像两道有颜色的闪光,外人完全看不清过招的情况,众人只能一退再退,只求不让自身被流窜的斗气波及。但同时也为了这两人武功之高而哑口瞠目,彷佛今日方知武艺之精进竟是无止无境,而他们犹如坐井观天的青蛙,至今方知天地之辽阔浩瀚一般,每个人都大受震撼!
在双方往后翻去,又飞纵向空中交手时,拼的便是最后一击的胜利!只看到先是一道血箭射出,然后一件长条物高高抛起。纠缠的光影二分,众人才又瞧见两个高手的身形,知道第一回合的战事暂时停止……或是结束?
“砰!”
两具战斗的身躯迅速交手,移形换位,然后皆如破败的布偶跌落地面,又造成雨声巨响。往左看去是挺立的欧净琛,他的嘴角流出血丝,正垂目调息中,手里不知何时掌握了一柄利剑,剑尖点地,便见得几滴血珠滑落地上。他的身体四肢完好,但是身上有几道血口,深些的甚至皮肉外翻。
相形之下,上官桀好得多,他中掌的地方不在要处。在胸口的中央,伤及肺叶,躲过了心脉俱断的危机,只吐出几口污血,只是他一直作为武士,最重要的武器——长剑却已被他卸了下来,众人这时才意识到原来那长条似得物件竟会是一个杀手的剑。
欧净琛给敌手卸除掉了武器,可自己也伤的不轻,上官桀虽然没怎么受伤,但尊严大失,这无异于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他一时间杀红了眼,热血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冲上了脑门……
“净琛!”若兰扶住欧净琛,慌乱而动容地叫道:“还好吗?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紧?”眼见着她急的快要掉下泪来,欧净琛即便身上再怎么疼痛都得咬着牙坚忍了下来。
“不!没关系,我还好。别……别哭!”他忍住昏眩的不适,手掌轻抚她面孔,一心要安抚他;只要他不哭,他没有什么忍受不了的事。他强撑着自己,逼迫着身体站的笔直,可也只有他知道。上官桀到底是真的有多厉害。这已经不再是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试验。这完全就是下狠手了。
“乖,别哭哦!若兰,我没事的……”尽管是这样,欧净琛依然勉强着扯出一个笑容看着她。他的身形已经有了点轻微的摇晃,意识也已经有点涣散了。
“走开!”没有了杀手的立身之本,上官桀的态度显得有点六亲不认,突然残酷了很多。当看到女儿如此维护这个臭小子而一点也不管他的死活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里的酸水更是冒得咕咚咕咚。
“不,父亲,不要,我求你。求你们不要再打下去了……父亲,女儿求你了!女儿我爱他,我爱他呀!”欧净琛终于体力不支栽了下去,这一倒直接让若兰一直处于边缘的脆弱神经彻底奔溃了,此时在她的眼中。他上官桀就像是害她不得不经历如此痛苦的禽兽,至少此时上官桀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你还这么小,哪懂得什么叫爱?滚开!”上官桀杀红了眼,女儿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他的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正在汩汩的流血。
上官桀这辈子没有享受过多少亲情的温暖,好不容易能有个亲身的女儿却还没有好好和她相处几天,就要被这个臭小子,他多看不了几眼的男人给夺走,他的自卑,他身为父亲,身为一个杀手的自尊被完全伤害了,他口气很冲的向若兰嚷道。
“不,我不让,父亲,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的话,那就赶快放手!否则……否则我立马就跟他一起死在你的面前!”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们上官家的祖训是怎么说的,你竟然再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后还要维护他?”上官桀已经被这样声嘶力竭,倔强无比的若兰彻底给惹火了,不善言辞的他甚至都搬出了他最为不屑的上官家训来训斥她。
“我就是,那又怎么样?把我囚禁,将我关进黑屋子里,就像你过去对我的那样?!”若兰这张嘴啊,平时也没见到过她这番厉害过,现在突然看到她毛全部都竖起来的样子,看上去都还有点吓人的说。
“若兰,小心!”
润白倏然大吼!就见已经被卸了武器的上官桀,竟还有力气攻击!在润白的示警声中,上官桀的身影已飞至欧净琛身后,挥出致命的一击,他的身形来的太快了……他的女儿他伤不得,可是这样的若兰又让他伤心至极,上官桀将这一切的罪过全都归结在欧净琛的身上,若兰是从正面抱着他,那他便从后面攻击他。
“不……”上官桀的速度快,可是若兰千年迟缓的神经却在此危难时刻变得极其灵敏,她极为迅疾的趴身护住了欧净琛。
但更快地,一道白影在千钧一发间承接下上官桀的这一掌。意料之内的那一招致命的打击并没有袭来,待若兰终于张开了眼睛,只听到润白突然说道:“上官老爷,您就饶了他们两人吧!”
“润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替他们说话?”上官桀的瞳孔里满是血丝,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不然也不会除此下册。
润白还想说什么话,可当他正准备开口说话时,一口血腥倏忽之间涌上,他“哇”一声,一口鲜血就这样吐了他一声。
“润白……”若兰抱着意识不清的欧净琛,可心里又十分放心不下润白,她以为润白受伤是因为替她承接了父亲的那一掌,“润白,你……这是何苦?此生我真是无以为报!”若兰打小便于滕柏堂学过一点医术,待见欧净琛放平之后立马便跑到了润白这边来,她探查他脉络,发现筋脉俱断,已是出气多、人气少,回天乏术了。这令她更加愧疚难当,无地自容了。她的心突然疼的厉害,头高高的抬起,一脸泪痕的瞪着他的父亲,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会下这么重的手,这不是很明显是要让她往绝路上推嘛!
“他这是中毒的症状,不是我害的!”上官桀生怕宝贝女人有半点的误解,这个时候脑子终于清楚了一点,知道要快点解释了。
“中毒?!”若兰皱着眉头,语气里全是不信任。
“快。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上官桀知道若兰还会误会他了。赶紧朝他身后的李婉儿喊道。
“呵。被你看出来了?”
“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我父亲当初就是被你用这味药给害死的!”
“那要是我偏不给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没了剑的你,怎么赢我!”
“咻”!一道迅影飞至。笔直冲向上官桀,利刀霍霍,目标是上官桀的头颅,连打声招呼也没有!“铿”!金属交击声轰然而起,李婉儿偏头闪过的同时,一个金色的暗器险险擦过李婉儿的颊边,只差那么一丁点,那张脸就要被毁的更厉害了。
李婉儿知道自己已经的脸已经被毁了一半,可是女人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会极其的爱护那张脸的。果不其然,一旦知道上官桀的身上竟然还藏着暗器,她立马持刀护面,这就给她身上其他的要害留下了破绽。
也就是在这时,只见上官桀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挥向来李婉儿的肚脐,如果他的记忆不错的话,那估计就是李婉儿的命门了,而且是应该一击一个准的才对。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看着刚刚还轻盈似水的女子就像是一根破布,跌落在了地面上。
“娘……”眼看着自己的爹妈打起来,若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左手牵着欧净琛,右手握着润白,目光里满是焦急的看着他们两人。他们在互相厮杀,可她无能为力。
李婉儿笑了,听到若兰那情急之下的一声呼唤,她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最为真诚的微笑。
“桀……”李婉儿的这一声呼唤使得庭堂中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两个人都是有着丰富过去的人,他们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拉出来都可以写出一本厚厚的书出来。李婉儿很意外上官桀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以至于她现在都能感觉到她的腑脏在大出血,体力也在急剧的丧失,可即便是这样,她却依旧还是无法放下他。
上官桀似乎也感应到了这种奇怪的气场,他赤手空拳整了整衣服,闷在声音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说什么?”他很有自信,这一拳足以让她死的很痛快。
李婉儿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她的身形摇摇晃晃,上官桀一个于心不忍,赶紧一步上前……
李婉儿恰恰好地倒入了他的怀中,“桀,其实我……一直想与你……共死……但我们一开始……家族便告诫我……不可以与你在一起。”尘封多年的往事,李婉儿终于流着泪说了出来,这些年即便被人误解,被人斥骂为荡妇,她都暗暗承受,这种苦痛她都不在乎,这些年来,她只见上官桀的漠视放在了心里,让疼痛深植在心中!
“我对那小子下毒,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你的女婿,所以……你必然会去救他。我以为……你会放低姿态,会来求我,可是……我没想到你依然还会是当年那个少年,而我却……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
“婉儿……”上官桀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一时间心神俱裂。
“其实你当初给你父亲下的药,是给你下的,因为解药是我的血……,我那时就想着,要是我给你下毒,然后再给你解毒的话,那么,你的体内……永永远远会有我的一部分存在……我是这样执念着你的温暖……我当初一想到你今生不可能忘掉我,是那样的高兴……”
泪水已经在她的脸上滂沱,身体内部的疼痛在不停的翻搅,她的脸疼的煞白,头上的汗珠和泪水一涌而下,至始至终,她都是个女人啊!年少的时候不懂事,等到长到她现在这个时候了,才知道当初两小无猜时,是那般的美好!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七章 遣了那人生,作罢!
若兰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恐怖的原因,她一直念念不忘,直到现在想起来更是觉得后背发凉,不禁冷汗直冒。
在那个梦里,她梦到了一个女人,可是她满脸是血,她看不清她的容貌。那女人的胸前有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直往外淌着,又骇人又可怖。若兰见着她那样子甚是奇怪,心里虽然忐忑,却依然还是决定上去就跟她说话,但她并不理睬,若兰拉她的手,她的手更冰冷。她心中惶急,用力想要扯动她的衣角,谁知只轻轻一扯,他整个人就栽倒下来,一扑就扑在她身上,露出背心里原来有茶碗大的一个伤口,不知是剑伤还是刀伤,汩汩地流着鲜血,楼板上更有一大滩血,看样子早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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