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润白渐渐的在试探这个女人,在他这么多年的经验里,他知道女人都是庸俗且虚荣的,他原本没有想通李婉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出现,而且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现在他想通了,在他所遇见的所有女人中,除了旭笙,除了如青梅一样寡淡而冷冽的她之外,所有的女人都不会逃脱出这样的一定定论,即便自认为十分了不起的李婉儿也是如此,亦或是说,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蛰伏,她才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站在阳光下,让所有她觉得了不起的人都臣服于她的脚下。
这是一种奇特的征服欲望,这是一个极其诡异而又让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看透的女人,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在李婉儿眼中还算是有点利用价值的男人,他所要的做的就是尽力去奉承这个的一个几乎快要膨胀的女人!
润白的口气中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心高气傲,他放低了姿态,“因为知道我处在劣势,若是抢先出手,一击不中,情况就可能比现在更危险。”
李婉儿没有料到润白居然会这样说,她愣了一下又说道:“你没有一击就中的把握?”
润白这个时候不要太干脆,“没有,对付你这样的敌手,谁也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李婉儿道:“所以你不敢冒险?”
润白道:“我的确不敢。”
听到润白突然这么一说,一直为旭笙紧急续命的赵佑天有点沉不住气了。在练功疗伤的间隙,他硬是抽出一个空来,朝着润白大声的吼道:“少爷,你这到底说什么胡话呢?!你还不快点斩杀了这让人恶心的婆娘,夺了那半颗解药来!”
“佑天……”润白这边演戏正酣,突然遭遇属下的搅局,惊讶之下差点破了功,可是他不知道,赵佑天这一喊,反倒是让李婉儿更加信任了他。只见她忽然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根本不必要对我说实话!”
润白正可正自己脸色,说道“你本来也不必提醒我的错误,我犯的错越大,对你岂非越有利!”
李婉儿停了一下,嘴角咧的更大了,笑着说道:“我提醒你的错误,只不过想诱你先出手。” 停了一会又说道:“你失败了。”
润白也慢慢地点点头,道“我失败了。”直到现在为止,润白的态度还是很拎静,极端冷静,绝不冲动,绝不烦燥,但有时候极端冷静也是种可怕的压力。只是在这个时候的李婉儿,无论她自己承认不承认,润白带给她的这种野心上的极大的满足感还是让她感觉极其舒服的,她这么多年来,放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跟了无数个男人,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类似于这种极度的虚荣嘛!
赵佑天为虚荣的旭笙疗伤,没有办法分神,若是他的内心没有极度的平静他很有可能也会跟着走火入魔,可是眼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李婉儿甚至是笑的花枝乱颤,这让人又怎能安心下来?!
他眼睛盯着这两个人,时间又过了很久,润白忽然也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你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李婉儿娇声说道:“多谢。”
润白这一日难得说出这么多不要脸的话,索性一次说个够:“你不但也很沉得住气,而且很懂得压迫对方,使对方自己将弱点暴露。”
李婉儿微笑道:“这是当然,我杀人的经验也许并不比你少。”
润白见她笑的欢,他的嘴角也扯了一下,可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尤其热油滚过,早就已经沸腾了一片。急躁如他却千万不可有半点显露出来,这种心急如焚、不动如山的滋味又岂是世人所能理解之痛啊!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章 灵动珠齑腾霜起,重于游丝轻于絮
润白此刻心急如焚,表面镇定的容颜之下是惊痛悔愤交加,况且因为长途奔袭,除了在驿站吃了点东西之外,这一天数个时辰是滴水未进,此时竟似脚下虚浮,扶在那廊柱上,定了定神,但见院子里的人都一脸畏缩的看着他们两人,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夜风吹过,呜咽有声。他问向李婉儿道:“但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弱点,为什么还不出手?”
李婉儿似乎看出了润白体力上的薄弱,不过她心里的壁垒还未卸下,现在她是看什么都觉得是有人在欺骗她。“因为你就算有弱点,也防守着很好,防守有时比攻击更难,你防守的能力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得多。”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这一点,滕润白的防守就跟他的人一样,看似清爽明了,实则护的周全,心防并不比她们这些从小便接受训练的杀手弱到哪里去!
润白终于等到了这个恰当的时机,他适时的提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也是他最害怕李婉儿的一点。
“可是你的暗器……”
“魅族”的人除了闭穴的功夫外,在江湖上曾让人闻风丧胆的便是她们独一无二的暗器!
李婉儿知道润白对她做过研究,想了一会也但说无妨,“我的暗器虽利,可用对付你,同样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魅族”的暗器里最出名的是“媚药”,而润白一看上去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公子。
润白还在进一步的试探,“你用不着有一击必中的把捏.一击之后你还可再击?!”他这句话说出口,其实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步是他必须要走的。
李婉儿听他这么的“诚实”,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他说了一句实话,她也以礼相待道:“你又错了。”
润白听她这么一说,好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可以不必再去忌讳她了。润白暗暗地握紧了受伤的长剑,微微抬起头道:哦?”
经过这么长的互相试探,李婉儿的心早已不在了打斗上面,她的虚荣心,她身为一个女强人所要的心理满足已经全部达到,剩下的就是开始“诲人不倦”了。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们家的暗器对你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这是最为重要的一定。另外还有一点你要记住高手相争只有第一击才是真正可以致命的击,一击之后,盛气已衰。自信之心也必将减弱。再击就更难得手。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与你斗下去!”李婉儿满口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不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让人真正的发现“其实这个女人已经年纪很大了,即便她这些年保养的十分到位,但言语谈吐之间则满是岁月的沧桑!
润白听到她的这番话点了点头,“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其实你现在是在等着我再出手。”
李婉儿又露出了所有人都熟悉的微笑,娇声的说道:“我一向很沉得住气的。” 标准的吴侬软语,即便是多年的暗自蛰伏,她依然是在苦心的修炼自己。上官桀第一次没认出她来,很大原因也是出自于此。这些年他们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润白见她笑的开心,他手里虽然紧紧的握住了剑柄,可这嘴里说着的话却是南辕北辙,“你不妨再等下去。”
李婉儿直接大笑道:我当然要继续等下去,等得越久。对我越有利。”
润白有点无法理解,屏住气低声的问了一句:“哦?”
“润白,我平时见你还蛮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李婉儿已经不屑于和他玩这种你说我猜的游戏了。她很干脆的挑明,“我没有把握杀你。但却有把握要你死。”
润白的眼角又开始跳动,但脖子却似已渐渐僵硬。他已经慢慢的能理解她的意思了。可是他这嘴上还是咬定了不松口,“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婉儿耐心十足,与其说她是有耐心,更不如说她很满足这样的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说道“我的意思,就算你杀我的机会比较多,我还是可以要你陪着我死.无论我是死是活,反正你都已经死定了。”她说话的态度是极端的冷静,每个字都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来的,而且确信自已说出了之后,就定能做到。可是她的脸上则仍旧是一副笑意满满的模样,就像是面部的神经早已被切断,她的大脑根本就是一个完全独立的超强组织!
润白的眼睛中终于透露出了一丝不安之色,勉强笑道:“但你还是不敢先出手”
李婉儿点头,说道:“不错。而且事实上我也并不想杀你,你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便肯定是不敢先出手的,但是我也知道,你……是肯定走不了的!”
滕润白被她这么一刺激,下意识的就反口问道:“为什么我不可以走?你若想拦阻我,就势必要先出手,只要你一击不中,我就可以立刻置你于死地,那时你就绝没有法子再要我陪你死了!”
李婉儿此时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淡了不少,“不错,你是可以走,我也绝不拦你,但你也莫要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滕润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扯着我在这跟我七东八西的说些表面上没有头绪,实质上却是意味深远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你真的要走,又怎么会在这跟我费尽心机的浪费口舌?!”
润白看着她,瞳孔突然收缩,鼻尖似也已沁出汗珠。原来他的那些小心思在李婉儿的眼中就像是在看猴耍戏一般。
李婉儿半垂下头,目中露出一丝狡黠恶毒的笑意,她这是越说越得意,“我固然不敢冒险,但你却更不敢,因为你的命现在比我值钱得多,对吧,滕家大少爷,‘神盾’的主人,‘啸虎堂’的幕后主使……”
润白紧张的肌肉慢慢的松弛下来,说道:“你认为我的命比你值钱,所以你觉我我会比你怕死,但你可知道每个人都对其有着自身的不同的看法,况且我心里本身就不是这样想的!”
李婉儿的态度依旧很冷静,慢慢地接着说道:“你也许不在乎你自己,可是有人是你在乎的!”
润白抬头,眼睛正对着她,不相信李婉儿能说出一个人出来,问道:“谁?”
李婉儿说话之前,死死地盯住着他的眼睛,她知道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将让这位少年才俊大惊失色,而她当然很不想错过这一幕。只见她缓缓地说道:“你说我这说的这人还会有谁?我当初也正是因为知道杀你还是杀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不同,所以才选择从她身上入手。在她眼中看来你的命一定比谁都值钱得多,你忍心抛下她死么?你们两个注定就是一对鸳鸯,你死她也不能独活!”
旭笙的确是润白的致命伤;除去她,这世上没有值得她动容的东西。那女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加诸于她身的种种凌辱,又怎会不勾引出他的半丝反应?李婉儿虽然没有明着点出名字,可他知道旭笙就像是一根钉子,她一直重重的敲打着他的内心。他的灵魂一阵阵的发痛,痛得连眼泪都几乎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天上地下,绝没有任何事比这名字更能打动他。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声称不会提前出手的李婉儿已经欺身上前来了。任何人都知道“魅族‘最可怕的武功就是暗器,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用暗器,甚至就连刀剑都被她弃在了一边。只见她忽然一把抓佳了铺在床上的垫被,用力向外一拉,坐在地毯上的润白立刻就仰面倒下,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李婉儿已经闪电般出手,抓住润白的足踝,将润白扯向她的方向。
谁也想不到刚才那么冷静的两个人,忽然问全都变成了野兽——这是不是因为他们心里隐藏的仇恨在这一刹间突然全都发作?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李婉儿快速叠复在他的身上,润白仰面跌倒,死死地咬紧牙关,几欲想要从地上跳起来,可是他的下肢被她死死的压住,左臂也被李婉儿狠狠的钳制。两个人互相纠缠着,润白看准了时机,空出来的右手挥拳痛击她胁下的肋骨。李婉儿的鲜血和胆汁酸水一齐吐出来,可即便是这样,李婉儿也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量,她的脸终于对准了润白,“唰”的一声就吻上了他。
润白的嘴里只觉满满的又腥又酸又苦的味道,等到被强迫着吞下那一口齐苦无比的胆汁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魅族”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用暗器,就算这个世界的人全部都死光了,“魅族”的人也不会在一场战役中不用暗器的,而且他们用的暗器最为奇特的地方便是——她们是以身体为介质,从小以食毒长大的人,在某一程度来说,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剧毒无比的暗器!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做男人,我容易吗?
李婉儿确定自己已经给这位大夫下了毒,手脚也轻了不少。.润白的身子跟着弹起,用头顶额角猛撞她的鼻梁,血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半张脸。
李婉儿的这张脸一直是她为之骄傲的资本,这么多年来,为了重塑这张脸,她可是花了血本下去的,而且润白这是难得的被逼急了,他这一撞都足以令人立刻晕撅。一瞬间,李婉儿整个人都被彻底的惹毛了。她不能忍受,她也忍不住了。润白还在不停地痉挛呕吐,李婉儿给他下的毒就像世上最毒的毒刑,令他尝到没有人尝过的重大痛苦。
“少爷!”赵佑天的运功终于结束,睁开眼睛一看,竟然会是这样让人直呼意外的结局。
“佑天,快,你把这半颗药快给旭笙服下!”润白这么一说,众人才看到他手里突然多了一个药包,仔细一看正是李婉儿刚刚拿在手里的那个。原来就在润白和李婉儿纠缠的时候,他的右手一阵摸索,即便李婉儿将它藏在了怀里,润白终究还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给它摸了出来。
赵佑天接了赶紧扶旭笙服下,旭笙却依旧是半点反应全无。
“她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半点的反应?”润白的肠胃痛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成碎片,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不肯忽视旭笙半点。
李婉儿的鼻梁在不停的流血,她的口齿变得有点不是太清晰了,可是这两人却又仿佛天生就有这种野兽般忍受痛苦的本能,她从鼻腔里变了味的“哼”了一声,口气凶狠的说道:“滕润白,你以为你真的可以玩的过我吗?我告诉你,这毒药已经侵入到了她的五脏六腑,我在一开始就已经告诉你过了,我今天是想要你们死,而且一个都逃脱不了!”
得知旭笙已经没有希望,往年温和的旭笙终于“怒发冲冠为红颜”。就像李婉儿所说的那样,如果旭笙真的去了,自己又有什么苟活的意思,况且她给他下的药十有八九也是让他活不下去的药。既然现在就连他的死都必然的了,那他怎么说也得拉个垫背的!
只见润白突然间又重新跃起,顺手从赵佑天的剑鞘里抽出一把长剑,一时间身子与剑似已化为体。剑光如飞虹,他左手握剑右手甩出一连串的钢珠,闪现着恍如流星一般的光芒。
这是顾林子的绝学,赵佑天在那一瞬间便认了出来。只不过顾林子用的是和田玉打造的玉珠。他时常见她拿在手里把玩。却不知经过润白的改良。那一个个钢珠被真气催动,悬浮在敌人的四周,让她无处可逃。
润白的钢珠将李婉儿所有的去路都封死,再加上这长剑的一击之威。简直没有人能够抵抗,没有人能够闪避。赵佑天当然知道润白是一个武力值很强大的领导者,不然“神盾”里的众人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他去领导他们,他知道平时看起来极其温厚的少爷在发起火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杀人者,可他却一直从未亲眼看到过。只是到了现在,他终于开眼了。
他看到了润白,看到了那个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少爷终于发狂的模样,原先的他几乎不相信以前有人死在少爷的手上,只不过他现在是相信了。润白的这一击来的突然。叫他之前相比,原先的那一番打斗只是小打小闹,这才是他的实力。
赵佑天看到李婉儿脸上转瞬即逝的惊恐,可他对她却没有半点的同情。少爷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几乎让人目不暇接。毫无疑问。他选择了一个最为出人意外的时机,而且甚至是以快到几乎令人无法想像的境地。
这个时候,赵佑天突然想起顾林子过去对他们常说的那句话,“最出人意外的时机,就是最正确的时机。”身为杀手的他们时刻都要记得:只要一出手,就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退路。狠毒,准确迅速,这就是杀人最基本的条件,也是最重要的。这三种条件加在一起,意思就等于是“死”。这是他们的杀手信条,而如今润白这个少爷将它贯彻的极为彻底。
赵佑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可是这在场的众人又有谁能够相信呢!但凡是知道润白这个人的人,是绝不会相信平时活的极其淡泊的少爷竟然还能发出如此可怕的连环攻击,他似乎再次回到了练功场,再一次接受顾林子的亲自教导……对旭笙深深的爱使得他发出了他的最大潜力。没有人能避开他这一番连环的攻击,没有人!
钢珠在噼里啪啦的响动,两人纠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连赵佑天这样的顶尖高手都只能看到钢珠不断闪过的光芒。他也很清楚这种暗器的威力,顾林子当时为他演练过。无论谁被这种暗器击中,都立刻要倒下后立刻就死去,可是李婉儿没有倒下,而且她也还没有死。这刚硬的暗器打在她身上,就好像打在铁人身上,甚至还发出“叮”的一响。
血液在不断的彪出,李婉儿的手臂受伤了,可是她身体的要害却没有半点的影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没有人能敌得过这样的攻击,没有人能逃得过这样连珠炮似得立体护围式击打!
许是润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的速度开始渐渐的放缓,渐渐的,赵佑天终于能悟出来了。在李婉儿身上穿的那件华丽的霓裳之下,一定还有件不平凡的衣服。他虽然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不是用金丝织成的。但却已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暗器能够射透这件衣服的。
他的十几年前他见过一个敌手穿过这样的一件衣服,那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有完成刺杀的任务,这件事也直接促成了他的退役与隐居。
两个的人身影来回的错落,起伏。润白的眉头紧皱,体力尽是,渐渐的他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个细微的反应,作为敌手当然是一个看出来的。李婉儿的笑声疯狂而凄厉,又道“我说过,没有人能杀死你,就连你,滕少爷,你也不能杀得死我!你知道像你们这种人最悲哀的地方在哪里吗?哈哈哈……因为很多人都能杀得死你们!”李婉儿用单出的右手指着旭笙的方向,就好像是在嘲笑他们的脆弱与无知!
她这一说,激怒了在场几乎所有的人。身在这座北方小城的淳朴民众从来没见过这样疯狂的女人,虽然未曾与她打过任何的交道,但他们也能看的出来,这女人虽然美则美矣,可却长了一副蛇蝎心肠,实在是让人内心里胆寒。
李婉儿虽然很恨旭笙,而且也有能力将她逮蕲艾,真的将她手骨踩碎,把她打得奄奄一息,让她生不如死,但老实说,她的心终究还是没有男人的狠。她可以凌迟所有人,狠到眼也不眨,甚至坐在一旁看着那帮臭男人痛苦的受刑。可当她一旦开始就认定了要旭笙作为她的人生终极目标,灭到旭笙,为她原本一路坦途的人生报仇,为她沦落到青楼卖艺报仇等等,她讲人生一切的不顺都归结到了她身上,便不会加诸各种不可挽回的伤口在她身上。她要的不是让她这个女孩子十分痛快的死去,而且依照她身上曾受过的伤口来看,她能承受的,比寻常人多上数百倍。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在上官府遇到了滕润白,也在旁敲侧击中知晓了这二人的关系。她相信如果抓来滕润白,在她面前一刀一刀地割下他的内,情况一定非比寻常的精采。多么令人期待!冷傲的旭笙会像个正常女人那般的哭叫乞求,匍匐在她,满脸的恐惧与惊讶,就像是她当年为了求她放过她女儿若兰一样!
滕氏药坊的地下河道内
汗湿重衫,花了大半个的时辰,欧净琛终于打开了另一边的锁。长吁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放置于前方一面厚实的铁门上。如果他估计的不错的话,那对面就是滕府的大堂。这是一扇大大的铁门,厚度至少有三寸,而且门的四周镶围着铁片,加强它的牢固性与防水防腐蚀性。暗河的河道内河水已干,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气味,欧净琛一路摸索过来,终于来到了这里。他停在这处木门之前,想着如果硬要以内力震开,不见得不行,但太耗力气。在无从得知他必须面对多少人前,保持体力才是首要之事。
其实欧净琛原本可以和若兰一起进来的,可谁知等到他们刚刚到了街道上就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上官府的大老爷来北方的事情,欧净琛一听到上官桀都来了还得了,他一想到要见若兰的姐姐和哥哥就一阵头疼,那还有准备去见她的父亲——他的死敌!没有办法,他只能先依照若兰的安排钻地道,待若兰与她父亲讲清楚之后再做定断。
在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为倒霉的女婿吗?还有比他更难见岳父和他一大家子的男人吗?欧净琛真的很想仰天长啸几声,你说我这只不过是想要和个女人好好过日子,我容易吗我?!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一十二章 愿化羲和驱夜魔
铁门极其厚重,欧净琛贴在门上找了好久也没有想出半点开门的方法出来。他低叮了口气,在一片黑暗中他皱着眉头紧紧的思索着。
激烈的打斗声透过厚厚的铁门,微微的传到地下来。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突然之间,他瞪大眼,弯下身体脱下他的靴子,小心地摸索着,最后扯开后鞋下端,小心抽出一只软铁打造的刀片。
他几乎忘了顾林子为他做了这两把精巧的刀片。当年为他逼他打制“破冰”时,余有一些残铁,周渝生便要了过来,求他为其顺道打制成刀片,要他随身带着,或许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但他不喜使用暗器不光明地伤人,于是便一直将之缝在鞋底;不用它,但总不丢弃属下为他而制的任何东西。
这么多年来,再加上周渝生的死去,他根本忘了有这一回事。把这刀片一拿到手里,他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厚厚的铁门上并非是有没有开关的,但估计是年久失修,且门的这边就是河道,多年的水汽腐蚀,铁门早就已经钝的拿起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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