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唐
“倚楼,倚楼。”宋初一声音里带着颤抖,急急抱住他的头,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想逃避,又想沉沦,因此一双手揉着他的青丝,竟不知是要阻止还是要鼓励他继续。
赵倚楼换了一边,宋初一的手从他后颈滑入衣内,结实若铁的身躯烫手,她缩瑟了一下,抽出手去,解开他的衣带,呢喃道,“我们一起凉快。”
赵倚楼正在强忍欲望,太阳穴鼓涨,脑海中一片蒙乱,根本未曾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配合着她的动作将衣物脱下。
牙色绸衣从身上滑落,堆在大腿根,露出蜜色壮实的身躯,因浑身紧绷,臂膀胸口和腹部的肌肉隆起。汗水汇聚成滴,顺着修长而肌理分明的肢体缓缓滑落。
他微微垂首,青丝如瀑铺在她心口,那张俊美无寿的脸在冷暖交错的光线里越发谲艳华美。
宋初一几乎不能呼吸,只觉得赵倚楼处处都吸引人,她的眼睛不晓得要看哪处才好。最终,目光被他因喘息起伏的胸膛吸引,那两处樱丘被汗水浸润的红艳,她舔舔嘴唇,失魂般的张嘴含住。
赵倚楼突然沙哑的呻 吟声,激起她的好奇心和情 欲,越发卖力**那处。
如海浪席卷而来的快、感将赵倚楼淹没,他忽然乱了章法,手胡乱她的身体抚摸,下面挤进她两条腿之间,如烙铁的物磨蹭找寻能抚慰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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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 第305章 携手共赴云雨(2)
两人赤身相缠,肌肤紧贴,铺散满枕的青丝缠绕。
赵倚楼寻不到进处便伸手探入溪谷,轻轻抚`弄摩挲。
她那里软软嫩嫩,犹如婴孩一般,赵倚楼不敢用丝毫力气,生怕伤了她。
宋初一觉得在他火热的手指触碰下,那里越发酸`软,连带着小腹都酸了起来,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脑中一片浑浑噩噩。
自第一次之后,赵倚楼已经有数月没有鱼`水之欢,那次不仅宋初一受了伤,他也不好受,私物痛的厉害,只被那紧致一裹就失守了,也未曾尝到许多愉悦。
他半晌不得要领,眼看忍耐逼近几点,体内乱窜的欲`火,令他几欲发狂,手下摸`到那软嫩,又不得不逼自己小心翼翼。
正在他心急之时,指头忽而触到湿`软滑腻的液体,他下意识循去,指头轻轻陷入进去。
异物入侵,宋初一僵直身子,找回了一些意识,她记得上回不是这处,心中觉得奇怪,然而那里传来的空虚渴求让她未曾言语,任由他进入。
“可痛?”赵倚楼的手指已经递进去一小节。
宋初一摇头。
找对了地方,赵倚楼立即抽手,将自己的私物抵上去。
这一回却艰难许多倍,折腾了半晌才进去一点点,赵倚楼再欲往前,却闻宋初一闷`哼一声。
他顿下动作,前头温热紧致分明是致命吸引,可是抬头看见她蹙起的眉心,一时进退两难,只能轻轻磨蹭,俯身去亲她。
宋初一抬头看见他绯红的脸,眸中似蒙上一层雾气,修眉微蹙,极为享受又带几分痛苦的神情,心底一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呢喃道,“刚刚不适应,你现在进来。”
宋初一一手覆上他的眼睛,一手勾着他的脖颈,细碎的吻着他的唇。
仿如魔咒一般,赵倚楼已捱到边缘,听闻此言,那涨硬的事物便开始用力向前顶。
所有的酸麻、痒都乍然消失,撕裂似的疼让宋初一从情`欲中全然清醒过来。可是即便很疼,却让她感觉到两人之间血脉相容的亲密,是上一次所完全没有的感觉,所以她并未叫停。
剧毒绞肠的痛她尚且能够不哼一声,眼下又算什么?
赵倚楼觉得似有什么东西阻住了去路,正欲停下询问,身下的人却微微向下动了动,强烈的快`感陡然涌遍全身,他顿时欲念冲头,浑身无处宣泄的力量恰用于此,下`身猛的一顶,整个没入。
极致的包裹,让他脊椎发麻,几乎要喷薄而出。
赵倚楼抬手要拨开覆在眼上的手,她却用吐息的声音道,“莫动。”
屋内安静下来,粗重的喘息声显得分外清晰。
在短暂的安静中,宋初一下`身的撕痛渐渐退去,她感觉到自己那里含`着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原来的酸`软感觉又重新袭来,涨满又空虚。
赵倚楼觉得自己那物胀痛的厉害,仿佛被许多张柔软的嘴轻轻含`吮,痒痒麻麻的感觉顺着下`体流向四肢百骸,让他兴奋至极,可是身体的每一处都告诉他,不够,还不够……
他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推`送起来,每一次快`感强过一次,诱使他的动作越来越狂猛。
撕痛再次淹没美好,宋初一瘦削的身子随着赵倚楼的动作起伏。
宋初一额布满汗水,苍白的脸色随着越来越顺畅的动作又泛上一抹红晕。
床榻之上春波色的锦被堆叠,牙白绸衣散乱铺于身下,青丝长长,缠绕蜿蜒,一声声轻吟喘息将此间一切染得暧昧。
窗外西风卷起纷纷洒洒的鹅毛大雪轻轻拍击窗棂,灯笼中的火光剧烈跳跃,几欲熄灭。屋内火炉里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被床榻吱呀掩去。
宋初一眉心深皱,私`处不但疼痛,还有一种奇特的灼热酸`痒,痛苦中掺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就在狂风暴雨样的卷席之中,坚硬一下下顶着最酸`软的地方,她觉得那里越来越涨,感觉到了一个极点,小腹猛的抽`搐起来。
宋初一眼前一片白晃晃,脑中嗡嗡蒙蒙,意识已然不清楚,覆着他眼睛的手缓缓落下。
就在她小腹抽`搐的时候,赵倚楼感觉分身像是被千百张小`嘴用力吮`吸,低吼一声,猛的抽`送几下,喷洒而出。
麻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到整个脊柱,他身体虚软的扶倒在她身上。
缓了片刻,赵倚楼才惊觉身下的人没有动静,连忙起身唤道,“怀瑾,怀瑾!”
宋初一恍惚听见声音,无力的哼哼两声,算作应答。
赵倚楼感觉她呼吸均匀,才略略放下心来,扯了自己的衣物穿上,却看见衣角处一片鲜红绽开,犹如海棠。
他立刻分开宋初一修长的腿,去查看她那里是否受伤。他视力极佳,纵然光线不好,也能瞧见她下面白净净,四周被方才撞击的呈粉红色,花心儿泛着艳红,似乎见不着伤痕。只是他看着看着,呼吸又粗重起来,刚刚软下去的分身又迅速挺立。
赵倚楼暗自懊恼,起身披上外袍,用被褥将宋初一卷上,抱着她去了浴房。
家里有一眼温泉便有这个好处,无论何时都有热水可用。
外面大雪漫漫,冰冷的空气把宋初一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激醒。
她睁眼瞧见一片白皑皑,深吸了一口气。
赵倚楼垂眸看她,眼中满是担忧,“可疼吗?”
宋初一看了他一眼,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感觉了一下,那处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比起上回撕心裂肺的大半个月可真是好的没边儿了!
“不疼!”
宋初一话音一落,两人顿时陷入沉默。
半晌,赵倚楼嗤嗤笑了起来。他也知道,上次入的不是这个地方……
而两次感觉天差地别,纵使宋初一依旧很疼,也明显觉得不同。那上次是,入错地方了?
她平生头一回大窘,干咳了一声,“马有失蹄。”
“越描越黑。”赵倚楼难得逮着个机会嘲笑她,哪有放过的道理,“你就嘴上唬人有一套,手艺比寻常人还不如,上回险些把我弄残。”
伤口可以愈合,那玩意要是折弯可就掰不直了。时过境迁,赵倚楼才敢将此事拿出来当笑话说。
“真的?”宋初一瞪大眼睛。
赵倚楼嗯了一声,心道,好生歉疚一下吧。
宋初一咂嘴,“啧,我瞧着挺结实,还以为是金戈铜戟,原来是土陶物件儿啊!”
赵倚楼俊脸幽暗,紧紧箍着她,咬牙道,“宋怀瑾,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宋初一笑眯眯的往他胸口靠了靠,“小心肝,你不舍得。”
赵倚楼冷哼,若不是刚刚欢愉过后,谁说他不舍得!反正……外面雪那么厚还有两床被褥,也摔不疼。
到了浴房前,赵倚楼单手携着她,挑了廊下一只灯笼进屋,取了外罩,将灯一一点燃。
“你先洗,我回去找衣物。”赵倚楼将她放在榻上。
“带我到浴池旁,我总不能拖着被褥过去,光着身子,我会羞涩。”宋初一懒洋洋的道。
赵倚楼无语,默默卷起被褥把她抱了过去。
宋初一指挥,“脚朝浴池,低点。”
赵倚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依言照办。
“松点。”宋初一扭了扭身子,从被筒里慢慢往下滑,待脚踩到浴池里面的石阶,整个人从被筒里掉落,直接坐了下去。
赵倚楼看的瞠目结舌。如此奇特的想法,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宋初一踩到池子底,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你不是要去拿衣物?把被褥披上吧,省得着凉。”
赵倚楼心中微暖,原来是要挪被子给他用。
宋初一听见离开的脚步声才悄悄张开眼睛,恰见门关好,连忙抬手揉了揉脸,低叹道,“老娘欸,我居然害臊了!”
这可是两辈子加起来头一遭!就连小时候大师兄第一次带她去偷看旁人欢好,她都不曾脸红心跳过,后来看的多了更是麻木,都不知晓大师兄天天偷看那玩意图个啥。
温泉水冒着屡屡热气,宋初一脸颊绯红,眼前晃悠的全是方才床榻上的一幕幕,赵倚楼含`着情`欲的瑰丽眉眼,布满汗水的壮硕躯体,难耐的呻`吟……还有她自己身体里陌生的悸动和夹杂在疼痛中的欢愉。
他们不是第一次赤`裸相对了,可她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觉得害臊。
赵倚楼取了衣物返回,看见宋初一把鼻子以下全沉在水里,闭眸似乎在小憩,脸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什么缘故,如染烟霞。
他一边解开衣物,一边走近,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便双臂撑在池边,俯身轻唤,“怀瑾?”
宋初一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见他倒着的俊颜,“进来呀。”
话音一断,赵倚楼倏地红了脸。
宋初一呼吸一呛,鼻子吸进了水,她欲挣扎站起来,脚底一滑,居然整个人没入温泉里!
赵倚楼一惊,衣物也未来得及脱便跳进水里,将她捞起来。
“咳咳!”
“怎么这般不小心!”赵倚楼轻斥,伸手轻拍她背。
初尝欢愉,此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绸紧紧依偎,气氛莫名的就暧昧起来。
牙白的袍浮起在水面上,衣角上初`夜之血若红莲盛放。两人沾水的青丝贴在脸颊上,从肩颈蜿蜒垂落到胸前身后,在水中泅开,泼墨一般不分彼此。
“怀瑾。”赵倚楼垂头轻啄她唇`瓣。
曳地的月华锦帐幔半遮,他绸衣褪`下,浮于水面。
江山美人谋 第306章 两夫人上门
翌日清晨,宋初一醒来便瞧见赵倚楼靠在榻沿,手里握着一卷竹简看的入神。
宋初一打了个呵欠,“怎么想起来看《管子》?”
“你怎么知道?”赵倚楼看了看,分明没有露书名。
宋初一闭眼,含糊道,“夫国之存也,邻国有焉;国之亡也,邻国有焉。邻国有事,邻国得焉,邻国有事,邻国亡焉。天下有事,则智王利也。国危,则圣人知矣……不是《管子?霸言》吗?”
这正是赵倚楼在看的霸言篇,他低头仔细看了看,原来从宋初一的方向能看见“天下有事,则智王利也。国危,则圣人知矣”这两句话。
“你都能背下来?”赵倚楼问道。
宋初一道,“幼时能背的更多,现在倒不如从前。”
当年在阳城时,城主用她谋事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酿酒了,她会背的可不止《管子》。
赵倚楼道,“前些天我说想看书,右丞相便让我看《管子》,我想听你说说。”
昨日折腾的有些晚,宋初一又有了些睡意,但也没有扫他的兴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他的学术可仔细研读。”
她的意思是说,倘若没有管仲,我们都会披头散发,左开衣襟,成为蛮人统治下的百姓。
“冬日闲来无事,你与我讲学吧?”赵倚楼戳了戳她。
无战事之时,军营里是轮值制,赵倚楼隔两天去一次军营。
宋初一道,“行,我得空就与你讲学。”
“你方才说的那段,我读了四五遍,却不太懂得究竟要说些什么道理。”赵倚楼显然认为,现在就是她的闲暇时刻。
那句话的意思是:国家的存在与邻国有关,国家的败亡也与邻国有关。邻国有事,邻国可以有所得;邻国有事,邻国也可以有所失。天下有事变?总是对圣王有利;国家危殆的时候,才显出圣人的明智。
“邦交、智慧……说的又岂止一个道理?”宋初一爬起来,睡意去了许多,“譬如秦国,与魏、赵、韩、楚这些相邻国家之间的关系,先不说其他,就单单说魏国。几十年前,魏国乃是中原霸主,那时秦国如何?”
彼时秦国濒临亡国,朝政腐朽不堪,田园无人耕种,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抵御外敌,彼时秦国全凭着一股血气在咬牙硬撑。后来魏国渐渐衰落,秦国才有喘息的机会。
宋初一见他恍然似有所悟,便继续道,“如今秦国是活过来,必定是要图谋魏国。这就是‘国之存也,邻国有焉;国之亡也,邻国有焉’。”
“至于‘邻国有事,邻国得焉,邻国有事,邻国亡焉’,就拿这次合纵来说,得失之间……”宋初一弯起嘴角,“天机变。”
“天机,是在智者手中吧。”赵倚楼笑着,侧头亲了她一下。
宋初一心跳一顿,看着他俊朗的笑容,摸了摸鼻子,“真是好看,以后要是生娃,可半点别像我。”
“你就这么不待见自己!我倒是觉得你很好看。”赵倚楼望着她下榻穿衣。
宋初一系着衣带扭头看他,“好看?哪儿好看?”
赵倚楼沉吟片刻,摇头道,“不知道。我以前觉得母亲那样的才是美人,可……”
他现在依旧觉得长相柔美、风情万种的女子才算得美人,然而即便如此,在他心中也没有任何一个所谓的美人能像宋初一这样牵动人心绪。
宋初一看他不知该怎样说下去,哈哈一笑,“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这样认为。”
她眨了一下眼睛,取了大氅出门,“快起塌吧,今日未有朝会,但不能偷懒。”
赢驷今日未曾召集朝会,正好便宜了他们睡个懒觉。
外面雪还在下,只是细细密密,不似昨日鹅毛纷飞。
“先生!”
宋初一一脚踏出门,正见寍丫迎面而来。
寍丫鼻头冻的微红,肤色莹白,越发显得娇嫩可爱,宋初一瞧着心情大好。
“先生,宫里来人了。”寍丫道。
“何人?”宋初一疑惑道。
寍丫道,“朝夫人也来了,还有另外一位夫人,奴已经请她们去正堂喝茶了。”
后宫妇人若无正经理由,不能像寻常女子一样出来溜达。
“走吧,去瞧瞧。”宋初一转而与寍丫一起去了正堂。
正堂里面刚刚烧上火炉,门窗紧闭。
室内十来个女子,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其余皆是侍女、寺人,恭立于两人身后。
其中那名梳着高髻的圆脸妇人道,“朝姐姐,国尉乃是你旧主,一会儿你可要帮忙美言几句。”
子朝轻叹,“既是君上所喜,朝自当尽力,只是久不相见,也不知道国尉是否早已不记得我。”
“国尉到!”
门口通传。
圆脸妇人转头向外看,子朝紧紧抓裙裾,一双美眸既喜且悲。
房门打开,一袭玄色宽袍携风雪进来,清瘦如竹的身形,衣袖翻飞,洒脱至极。
两人起身与宋初一见礼。
宋初一拱手,“两位夫人无需客气,请坐。”
各自入座,宋初一才仔细看那两人,一名身着焦红燕裾深衣,白色羔裘,高髻堆叠,圆圆的脸盘,杏眼圆圆,两腮鼓鼓若稚童,瞧着分明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另一名看上去约有二十了,曲裾缁衣,媚眼微狭,细眉长长,五官颇有艳色,只是脸颊瘦削,面容苍白,一副病态,眉宇间又有掩不去的清愁,减去许多颜色。宋初一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此女不是旁人,却正是子朝。
当初那个连落魄时都美艳动人的女子,如今却是这般憔悴模样了!
“国尉,妾是云氏。”圆脸夫人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端庄的举止令她看起来老成一些。
“见过云夫人。”宋初一再次见礼,“不知云夫人与朝夫人亲自前来,有何要事?”
云夫人身子微微前倾,道,“君上后宫妇人不多,且大都不得君上喜欢,为子嗣考虑,应是新纳些女子入宫了。”
赢驷不是个好女色之人,恐怕反而觉得女人少麻烦少。不过这样的话,宋初一没有必要和她们说。
“嗯。”宋初一点头,旋即又疑惑道,“那不知……”
云夫人看了子朝一眼,掩嘴笑道,“国尉府上美人良多。妾听闻君上中意您府上一名娇娇,因此才冒昧前来求取,还望国尉不好怪罪。”
宋初一愣了一下,心中了然,这娇娇除了芈姬没有旁人。
云夫人几番悄悄给子朝使眼色,奈何那边木头一样,愣是不接话。当着宋初一的面,她也不好做的太显眼,只能咳嗽提醒。
宋初一抄手笑道,“云夫人说的那名娇娇,我却是知晓,君上待她似乎的确与旁人不同,不过她是我府上的管家,若是突然一走,我整个国尉府不是要乱套了?”
江山美人谋 第307章 此番情难酬
“哎呀!”云夫人生着一张娃娃脸,处事却不含糊,一脸惊讶浑不似作伪“果真是奇女子!怪不得君上心中牵挂的紧呢!”
说罢,又惆怅的叹了口气“其实,君上不好女色,女人不在多,合心意才是首要,奈何妾等资质愚钝,不能讨得君上欢心,难得有个中意的,妾就巴巴的想着讨回侍候君上,日后君上想起来,好歹也能念着妾这番功劳,因此竟是疏忽打听,鲁莽来求人了,还望国尉不要生气才好。”
表演再〖真〗实也糊弄不了宋初一,倘若云夫人真以为芈姬只是国尉府一个寻常婢女,随便遣个人过来说一声也就能将人领走了,何须堂堂夫人亲自前来讨要?
不过她这一番话说的,倒是让宋初一对这个女子另眼相待了,一个妇人,能为自己夫君讨姬妾的时候说出“女人不在多,合心意才是首要”这样的话来,着实不简单。
“咳!”云夫人重重的咳了一声。
宋初一看着好笑,垂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国尉……”子朝好歹收回了神思,喏喏换了一声,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自从谷京过世后,宋初一总觉得自己的心肠软了,看见子朝这副模样,竟有几分不忍。
子朝对她一腔深情无怨无悔,此情纵难酬,也应当好生对待,而她,却杀了人家唯一的妹子。
云夫人分明看见宋初一瞧着子朝的眼神软了几分,接着便听她道“此女是我huā了心血培养的管家,不能随随便便送出去,我得空会探探君上的意思,倘若君上真有意,再让夫人接入宫中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云夫人也知道不能强求,好在宋初一没有断然拒绝,总算给了一个台阶下,遂不再说别的“有劳国尉费心,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
云夫人起身,子朝却忽然道“国尉,可否移步说几句话?”
宋初一看了她一眼,起身与云夫人道“夫人先行,稍后我派人送朝夫人回宫。”
云夫人有些犹豫,方才见宋初一看子朝的眼神像是有情,怎能放任宫妃私下与臣子相处?
“善。”云夫人选择卖给宋初一面子,微微敛颌,领着宫婢、寺人离开。
正堂内只余她们两人。
“先生。”子朝美眸中浮起雾气,急道“君上喜欢的美人,可是雅?我能否见见她?”
宋初一垂眼“不是,朝。子雅……”
子朝望着宋初一的表情,心中隐隐觉得接下来要听到不好的消息。她身子僵直,葱白柔腻的纤指紧紧握住袖口,静静等待〖答〗案。
“死了。”
宋初一轻轻吐出两个字,却如重锤狠狠敲击在子朝心头。
屋内一片死寂。
久久,子朝泪水涟涟,目光空洞的望着她,枯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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