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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太妃,”小桔子鼓起勇气,颤颤兢兢地问:“陈总管还等着慧妃的回信,奴才……”
“都是你们这帮奴才蹿掇着,睿王才落得如今这样!”太妃气不打一处来,满腔怒火尽数泄在小桔子头上,随手拣了榻上一枝美人棰,对着小桔子扔了过去。全本小说吧
小桔子不敢躲,美人棰正正砸在他的额角,立刻鲜血直流。
太妃瞧了,越发气怒:“***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小桔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了出了房门。
“滚!”一声厉叱,将静萍远逸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抬头,见小桔子出去了,不禁一惊,脱口唤道:“回来~”
太妃诧异地看向她。
“王爷,”静萍满面绯红,轻轻地道:“还在等着慧妃的回信……”
如果不回信,他必定会起疑心。到时,慧妃的死讯就瞒不住了。
“差点忘了这个碴,还是你心细。”太妃闻音知雅,赞许地点头:“本宫记得你书法颇佳,又极擅模仿他人笔迹。回信,由你代写最为合适不过。”
静萍面上火一般烧了起来:“奴婢不敢~”
既是以慧妃的名义,少不得要写些私密缠绵之语……
一想到此,她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狂跳着,乱得没了章法。全本小说吧
太妃蹙了眉道:“你只管写,睿王若怪罪下来,自有本宫一力承担~对了,慧妃的字你应该见过吧?”
“倒是见过一二次~”静萍咬着唇,轻声道。
“那就成了~”太妃道:“写吧,写完让小桔子带回去,交陈安送走。”
“是~”静萍起身,走到桌边研了墨,铺好纸,恭敬地问:“太妃,要写些什么?”
“就说本宫对两人私传信件极为不满,她深思过后深以为然,劝睿王勿必以国事为要。直到睿王回京之前,不得再私下书信往来。”
静萍略略沉吟片刻,按太妃的意思,拟了封书信,写好了封上口,交给小桔子。
“记住了,”太妃冷眼盯着他:“谁要是敢在睿王的信中加了哪怕慧妃的慧字,本宫立时要他人头落地!”
“奴才不敢~”小桔子吓得冷汗直流。
“滚~”
太妃做主,慧妃和夏侯宇的棺木也送到碧云庵,停灵七日后,与福妃比邻而葬。
不到半年,睿王府先后死了两位侧妃,一位公子,外加一个姨娘,一时间京城里谣言满天飞,各种各样的猜测和传闻,喧嚣尘上。
七月二十八,夏侯烨终于圆满结束了荆州恤灾之行,风尘仆仆赶回京中。
他没有通知地方官员,仍然只带着巴图等几名近卫,星夜兼程,悄然奔赴帝都。
经过五天五晚的飞驰,当帝都巍峨壮丽的都城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夏侯烨不禁放缓了马蹄,锐利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迅速扫了周边一遍。
却,没见记忆中那抹俏生生的身影。
怪了,他昨晚明明用飞鸽给舒沫传了一封信,告知了抵京的时间。
以舒沫的脾气,没道理不出城来接他呀?
他微微蹙了眉头,按捺住疑惑,轻夹马腹,“驾”一声清叱,马儿如离弦之箭,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刚穿过城门,一辆熟悉的双辕马车自街角徐徐驶来,夏侯烨不禁翘起嘴角,笑了。
就说呢,以她的脾气,能忍得住才奇怪!
“给慧妃请安~”巴图几人相视而笑,从马上飞身而下,单膝跪在车前。
夏侯烨轻咳一声,板起了脸,训道:“又不是不识路,何必特地出来接……”
车帘一掀,静萍从里面走了出来。
夏侯烨一愣,声音嘎然而止,不死心地往车厢里瞄了一眼,见里面空空如也,不禁蹙起了好看的眉峰:“怎么是你,慧妃呢?”
“太妃,命奴婢来接王爷……”静萍神色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
“舒沫怎么不来?”夏侯烨顾不得一分钟前还在装腔做势,无礼地打断她。
不对劲,这不是舒沫的风格,更不是太妃
的作风。
为把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统帅,太妃对他极为严苛,从不纵容娇宠。
他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不论输赢,太妃从来不曾派人出城迎过他。
一切,都透着诡异。
“王爷回了府,自然就明白了~”静萍一阵心虚胆怯,不敢看他的眼睛。
夏侯烨的声音瞬间严厉起来:“舒沫出什么事了?是被太妃禁足,还是病了?”
除了这两个原因,他想不出舒沫不出现在这里,却让静萍替代的理由。 。





官家庶女(大结局) 天人永隔(五)
()静萍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在他的视线下,连呼吸都觉困难,更不要说亲口告知他慧妃的死讯。全本小说吧
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怎样?”夏侯烨的心霍然一紧,突然间生出不祥之兆。
“慧妃,”静萍一咬牙,抬起头来注视着他,声音平稳,如石上清泉:“殁了~”
“啥?”巴图倒吸一口冷气,骇然惊叫起来。
“胡说!”夏侯烨蹙起眉,冷声叱道:“好好的,干嘛咒……”
“不止是慧妃,”静萍不看他,面无表情,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道:“小公爷,也殁了!”
她轻轻巧巧一句话,如在水中扔下万千斤石灰,掀起涛天巨浪。
“这,怎么可能?”巴图惊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事前并无半点蛛丝蚂迹……”
这两人都太过年轻,就算身染恶疾,也不至连消息都不及送出就殁了?
“快看,睿王!”这时,街边有人认出夏侯烨,行人纷纷驻足。
胆小的偷偷在远处观望,胆大的,则躲在人群后开始议论纷纷:“听说了吧,睿王府半年内死了二个侧妃,一位小公子,还有一个姨娘……”
“啧啧啧,高门深院中,女人间的争斗实在太恐怖,不死不休呀……”
“不对,要我说,是睿王背负的血债太多,煞气太重,世上没有几人挡得住……”
“那太妃居然活到现在还没死,命岂不是硬得很?”
“岂只是硬……”
“闭嘴!”夏侯烨额上青筋乱跳,发出一声低吼。全本小说吧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静到针落可闻。
“到底怎么回事,说!”夏侯烨的声音低而有力,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静萍不闪不避,静静地凝视着他:“王爷,还是亲自去见太妃吧~”
夏侯烨从脸色到声音,都倏地冷了下来,冻得令人发寒:“回府!”
说罢,他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臀,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
巴图几人,慌忙翻身上马,纷纷驱骑疾追上去,如狂风过境,卷起漫天尘土。
一时间,帝都繁华的街道上,蹄声如密集的暴雨,更似万鼓齐擂,惹得路人尖叫着纷纷走避。全本小说吧
直到此时,静萍这才徐徐吐出一口气,只片刻功夫,已经汗透重衣。
“姑姑~”车夫望着她,小心地询问:“可要回府?”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静萍说着,竟是头也不回随着出城的人流出了城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翠墨站在穿堂焦急张望,忽听得一阵暴雨似的蹄声,心中一紧,暗道:来了~
心念电转之间,夏侯烨已然连人带马闯进了怡清殿的大门,停在了廊下。
“王爷!”她急匆匆地迎上去。
夏侯烨却连眼角都没瞄她一下,越过她径直入了外房,朝内室闯去。
“王爷~”初雪等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母妃,”夏侯烨如岳停渊峙,目光扫去,灼灼烁然,利如刀剑:“我要一个解释!”
“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妃皱了眉,冷冷地斥道:“远行归来,见了母妃也不跪拜请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
“舒沫和宇儿去哪了?”夏侯烨问。
“静萍没跟你说?”
“儿臣走前,把舒沫和宇儿托付给母妃。回来却告诉我,两人都殁了,要儿臣如何接受?”
“冷静点,”太妃淡淡地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慧妃和宇儿在一个半月之前已经殁了,是不争的事实。”
“哈,不是昨天,也不是今日,居然是一个半月!这样,母妃还要儿臣冷静?”夏侯烨惨然而笑,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双手紧攥成拳:“一个是儿臣的骨肉,另一个是生死相许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再忍不住颤抖起来,住了口说不下去。
太妃勃然变色:“她是什么身份?堂堂睿王,居然为个低贱的女人,在母妃面前说什么生死相许!你,你这个杵逆不孝的东西!”
“我想知道,舒沫,”说出这两个字,夏侯烨心痛如绞,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接着往下说:“还有宇儿,究竟是因何而……殁?”
饶是他力持镇定,声音仍免不了微微颤抖。
最后一字吐出,已是低不可闻。
太妃默然片刻,轻描淡写地道:“慧妃和宇儿到普济寺游玩,也不知怎地双双失足摔落山涧,当场殒命。母妃收到消息赶过去,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本来想把舒沫与夏侯熠,邵惟明夹缠不清之事也抖落出来,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
人都死了,还来追究这些,除了增加他的痛苦,并无半点益处。
滑翔机!一定是滑翔机!
若不是捣鼓滑翔机,又怎么会那么巧,一起坠入山涧?
一念及此,夏侯烨心痛得拧了起来。
普济寺的山涧,处于两山交界之处,地势陡峭,底下怪石嶙峋。
摔在那上面,一定很痛。
太妃见他表情扭曲,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母妃不让人通知你,一则天气炎热,实在没办法等你回来再下葬;二来事已发生,即使你赶回来也于事无补;这第三个理由,却是因为慧妃和宇儿死状惨烈,母妃恐你见了,越发伤心……”
“伤心总比遗恨终身的好!”夏侯烨悲愤地嘶吼。
“实话告诉你,”太妃面容一沉,语气冰冷如刀:“侍卫找到慧妃和宇儿时,尸身已被野物啃咬得只剩几根骨头和一堆碎肉。这样,你也坚持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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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大结局) 天人永隔(六)
()夏侯烨眼前一黑,感觉地面都在晃动,身子往前一栽。全本小说吧
“睿王!”太妃惊叫一声,伸手去扶。
夏侯烨伸手,撑了桌面,勉强稳住身形。
“烨儿,你太累了~”太妃扶了他,含泪道:“赶紧下去歇息,这些事以后再谈,嗯?”
夏侯烨睁着两颗莹润如宝石般的黑瞳,冷冷地盯着扶在自己肩上的手。
那是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纤纤玉指,白皙如笋。
那是母亲的手。
一双在他伤心时拥抱他,跌倒时扶持他,孤单时抚触他,曾经让他认为是世上最温暖,最美丽,看了就让他安心的手。
可现在,她的碰触却让他不寒而栗。
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字句:“挪开~”
“来人,扶睿王回承运殿……”太妃急急吩咐。
“我说,把你的手挪开~”夏侯烨心境异常惨烈,脸上红白交错,伸了手,轻轻却坚决地将太妃的手,从自己肩上拨开。全本小说吧
“烨儿?”太妃讶然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浮起一丝受伤的神色。
“是谁?”夏侯烨满眼疲倦,低低地问。
“谁是谁?”太妃一时竟未回过神来。
夏侯烨痛苦地闭上眼,低醇的声音,艰难地自喉间逸出:“是谁提出要去普济寺,又是谁带他们去的?”
他只知道,这一定不是舒沫的主意。
“谁提出的又有什么区别?”太妃恍然,蹙了眉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责任没有任何意义!”
“竹林精舍在普济寺,此事与熠一定脱不了干系……”夏侯烨说着,转身往外走。
“不许去!”太妃厉声叱道:“以你现在的状态,一场争斗绝免不了!你想让京中百姓,朝中百官如何看待你和熠世子?说你们为一个死去的妃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为坊间再添些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反正已经是众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再坏一点,又如何?”夏侯烨淡声嘲讽。
“没出息的东西!”太妃恨铁不成钢,蓦地提高了音量:“母妃是如何教你的?遇事冷静,处事周详,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能自乱阵脚,方是成大事者该有的气度!可你,竟然要为了个女人,破坏母妃历二十年心血,好容易才建立的关系?”
“母妃,”夏侯烨低醇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黯然:“你放过我吧~”
太妃一呆,象是被人突然捅了一刀:“你,说什么?”
不是争执,不是顶撞,更不是顺从,竟然是求饶?
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刃,砍上她热血沸腾的心脏。全本小说吧
太妃半晌没有吭声,曲起的手指紧紧地攥住迎枕,她揪得那么紧,仿佛将自己的心生生的掐住,揉碎……
夏侯烨没有回头,背脊挺得笔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按照母妃的要求,努力做个对国家,对家庭,对百姓都无愧于心的,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可我的皇兄怕我攥位,一直防着我;我的家庭支离破碎,妻儿母妃都在怨恨我;而百姓……”
他停了片刻,才艰难地接续下去:“百姓眼中,我是个杀人狂魔。他们,害怕我……”
“烨儿~”太妃斩钉截铁地道:“他们都错了,而我们是对的!”
夏侯烨忽然转过身来,直直地瞧着她,轻声的道:“记得小时候,母妃常对我说:生在帝皇家,意味着毕生都在刀尖上行走,谁都免不了要给人捅上一刀,必需断情绝爱,步步为营。”
“烨儿,”太妃心肠骤软,颤抖着上前两步,伸出手去想要搂他,眼泪簌簌而落:“我的好孩子……”
夏侯烨退步,避开了她的拥抱,满眼的疲惫:“可是母妃,我真的累了,所以,你还是放过我吧~”
“好孩子,再忍耐一些日子!”太妃急切地道:“荆州恤灾,你舍小家顾大局,朝野上下对你的看法大为改观,外臣对你多有赞誉之词;另外,母妃已联络了大舅的许多旧部,你二舅也说尽全力支持你。母妃还为你挑了好几个家世背景一流的女子,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为正妃,其余立为侧妃。只要你一句话,这些人就可以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大权,唾手可得!”
这些,都是她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
夏侯烨俊美的脸宠上,是深深地悲哀:“没用的……”
“怎会没用?”太妃又焦又气:“你一向果断明快,拿得起放得下!怎么这会竟糊涂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和儿子吗?等你掌了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愁没有子嗣?”
“这都是母妃的梦想,却不是我的~”
后宫三千,美女如云又如何?
她们,都不是他的沫沫!
开心时俏皮,生气时尖锐,安静时柔婉,愤怒时还有暴力倾向……
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象她这样,自信洒脱,冷静从容,会撒娇,有涵养,识时务,知进退,懂他的心思,即使在一起也会想念,看不见时会疯狂地想念的女人……
“只要你愿意,梦想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太妃信誓旦旦。
“母妃还不明白?”夏侯
烨轻轻一笑:“儿臣做这些,并不是想要那张龙椅,只是不想母妃镇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可现在,儿臣已经无力顾及母妃了……”
“烨儿!”太妃心一紧,哀声道:“你,这是要母妃死~”
夏侯烨轻声道:“哀莫大于心死~”
说罢,不再看她,车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烨儿~”太妃如受重锤,愣愣地杵在屋中,宛如泥塑木雕。 。




官家庶女(大结局) 天人永隔(七)
()“睿王,公子真的不在……”
“滚!”夏侯烨脸色阴沉,无视张准一脸为难,径直朝书房闯。全本小说吧
书房的门“吱呀”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沈素心:“张准,不得对睿王无理~”
夏侯烨面沉如水,冷冷地道:“叫熠出来!”
沈素心美眸微微一闪,淡淡地道:“他不在。”
夏侯烨眉峰一挑,是山雨欲来的征兆:“你该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
“睿王不信,大可命人搜遍康亲王府。”沈素心睁着一双又清又冷的美眸,也不知到底在看哪里。
夏侯烨微怔:“熠去哪了?”
沈素心紧紧地抿着唇,眼中不自觉地浮起悲苦绝望之色,仿佛所有的尊严只靠这一关守着。
夏侯烨十分诧异,一腔怒火化为担心:“难道,熠也出事了?”
沈素心睁着一双水色迷离的美眸,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淡淡地道:“舒沫好本事,死了都有办法让男人对他死心塌地!”
“说重点~”夏侯烨心生愠怒,但知沈素心不会无的放矢,必有下文,强忍了不悦,冷冷地注视着她。全本小说吧
“熠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沈素心忍不住酸楚,泪盈于睫。
“熠这样做,必有他的理由。”夏侯烨蹙了眉。
“他当然有理由~”沈素心轻声冷笑,竭力想装得若无其事,终抑不住心底的委屈和愤怒,啜泣出声:“他恨我,那日不该追去普渡山与他争吵,害他中途折返,令舒沫和宇儿殒命!”可是,若不是她,说定那日命丧涧底的人,会是他!
熠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愤而提出和离。
遭到双方父母的强烈反对后,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宁愿陪着舒沫葬身涧底,也不要跟她在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她和她一直坚守的婚姻,突然间成了笑话,让她情何以堪?
“那是你咎由自取~”夏侯烨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巴图守在康亲王府门外,远远见他出来,急忙牵了马迎上去,轻声道:“王爷,卑职打听过了,娘娘和小公爷是跟福妃葬在一起。全本小说吧”
夏侯烨一声未吭,接过巴图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往城外疾驰。
半小时后便抵达了碧云庵,夏侯烨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巴图,淡声吩咐:“在这等着~”便头也不回,径直朝山顶走去。
夕阳斜坠,归鸦唱晚。
沉沉的暮色中,三座坟莹,并排矗立在一片苍翠的树影中。微风吹过,树叶哗哗做响,倍增了凄凉和忧伤。
“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清雅的男音,突兀地自身后响起。
夏侯烨没有回头,俊颜微沉,不怒而威:“堂堂康亲王世子,有家不归,却在本王的妻小坟前做个守坟人,是何用意?”
暮色中,夏侯熠清淡干净的嗓音,显得格外的无奈和凄凉:“是,我的确很想守着她。可惜,还有许多未了之事。等全都办完之后,说不定真的在此结庐而居,归隐山林。”
“夏侯熠!”夏侯烨愤而转身,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黑眸中闪着两簇火光:“不要欺人太甚!”
“烨~”夏侯熠不闪不避,眼中浮起深深的痛楚:“你已经拥有了太多,她的人,她的心,她全部的感情,全都给了你!现在她不在了,连怀念她的自由,你也要剥夺?”
“是!”夏侯烨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你没有资格!”
夏侯熠一窒,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白得象一尊没有生命的白玉雕像。
苍白的嘴唇歙动,潮水涌进眼眶,眼神绝望得几近茫然。然后,这双凄美的眼睛倏地闭上了,一颗清泪缓缓地滑下。
“是,我该死,没有守护好她……”清冷的声音,如雪山之颠划过的风,冰凌凌的,晶莹剔透,却毫无生气。
“你的确该死!”夏侯烨挥拳,揍向他俊美的脸宠:“我明明说过,滑翔机太危险,不准她做。你为什么要怂恿她,鼓励她?”
“你没有看过,不知道当她乘着滑翔机在天空翱翔时,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还有她的笑声,那么干净,那么清脆,那么的好听,那么的令人心驰神往……”
“闭嘴,你闭嘴!”夏侯烨将他扑倒在地,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
夏侯熠不闪不避,眼中闪着奇异的火花,唇边甚至挂着一抹得意的笑:“烨,你错过了她最美,最动人的时刻!那天,你真不该迟到的,你如果看到了,就会明白,什么叫惊为天人!你也会感慨,那些美好的诗名是那么的苍白!即使用尽世上所有的词汇,都无法形容她万分之一的风姿和神彩!”
夏侯烨彻底被激怒,呛地拨出长剑,抵在他的胸口:“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杀了你?”
“哈哈哈~”夏侯熠毫不畏惧,睨着他纵声朗笑:“她最美的样子,你永远无法再欣赏,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已经深深地融入了我的骨髓!即便是死亡,也不能消除!”
夏侯烨怒不可扼,执剑的手开始颤抖。冰冷剑锋切入夏侯熠优美如天鹅的脖颈,划出一道细细的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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