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尤其是出西门,往西凉的客商,更是百般刁难。
末了,探子补了一句:“依属下所见,必然是他发现异常,下令堵截。夏侯烨,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如此周密而万无一失的局,仍然被他看破,遁迹追了过来。
“他再厉害,比之主上,依然棋差一着。”肖青衣冷笑一声:“我们有大夏官府颁发的官凭路引,是合法的商户,执有正规的商家通商令牌,谅他们无奈我何!”
“夏侯烨正星夜兼程,赶往幽州……”
“明日一早,立刻出城。”肖青衣打断他,淡声道:“他再快,也快不过咱们。”
“是~”探子不敢再说,悄声退了出去。
舒沫躺在房中,口不能言,耳朵却片刻不曾停歇,加上肖青衣也并未刻意避着她,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不禁又是欢喜,又是焦急。
喜的是,夏侯烨并未中计,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幽州进行拦截;急的是,他刚从疫区回京,又不眠不休地往这边赶,三地加起来,近万里路程,纵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偏她被限制了行动,莫说想个什么法子拖些时间,就算留个记号也是不能!
这一晚焦急碾转,一夜不眠,天亮时被银杏喂了些粥,背出房中一瞧,外面已是一片银白。
肖青衣头上戴着一顶皮帽,身上披着深棕色的豹皮袄,上面白色的斑点和雪花混在一起,早分不出哪是雪,哪是花纹。
二十几辆载满货物的马车,井然有序地停在院中。
“人齐了,去城西。”
肖青衣一声令下,一行二十余人,赶着马车朝城西进发。
西门外,早已排了几十辆等候出城的马车,后面还陆续有人冒雪赶来。
纷飞的大雪中,等候检查出关的商人,冻得瑟瑟发抖,却没有人敢出声抗议。
挨到十点多,终于轮到了肖青衣的商队。
“姓名,籍贯,年龄……”守城的兵丁面无表情地盯着肖青衣,声音平板,态度不耐。 。
官家庶女(大结局) 西行(三)
()肖青衣神色恭敬地递上路引:“小人肖青衣,哈察尔人,现年六十五,到杭州做丝绸买卖。全本小说吧”
兵丁甲接过路引,见底下夹着一张银票,神色便和悦了许多,指着后面一列马车:“这些,都是你的?”
肖青衣道:“请官爷多多关照~”
“车内何人?”兵丁乙掀了车帘,见舒沫斜躺在银杏的怀中,蹙了眉问。
“是小女,因自小养在杭州,不适应西北的酷寒,病倒于旅途。”肖青衣解释。
兵丁乙正在探头往里瞧,闻到一股恶臭味,不禁掩鼻倒退,叱道:“晦气!”
兵丁丙见后面跟着一辆车,也是垂着帘子,正要过去察看。
忽听得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传来,守城的兵丁***动起来,有人大声嚷嚷:“睿王回幽州了~”
舒沫心一紧,猛地张大了眼睛。
银杏用力握住她的手,手心里密密的全是汗水。
肖青衣趋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军爷,银票需得收好,被睿王瞧见可了不得~”
“快走快走!”兵丁甲慌不迭地将银票往怀里揣,顾不得再检查后面的车辆,挥手放行。全本小说吧
肖青衣松了口气,带着车队从容出了西城。
几乎与此同时,夏侯烨一行二十余众,从东门进了幽州城……
“娘娘,对不住了~”车队走出十余里外,银杏伸指解了舒沫的穴道。
舒沫一把推开她,一咕噜爬起来掀开车帘,贪婪地瞅着身后那座矗立在风雪之中,越来越遥远的古城。
银杏的唇在耳边开开阖阖,不停地细声说着什么。
舒沫却一个字也没听到,一颗心不断地下沉,再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
往日的欢笑和泪水,那些让人又痛又快乐的回忆,忽然一幕幕地呈现在眼前。
曾经习以为常的“离别”已是那么真实,那么深刻,那么地残忍地横亘在了她和夏侯烨之间……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马儿撒开了四蹄奔跑,车队行进的速度极快,晚上宿营时,竟然有西凉的士兵赶过来接应。
舒沫心里明白,这里已出了夏侯烨的管辖范围,进入了西凉的地界。
肖青衣不再限制舒沫和夏侯宇的行动,甚至默许两人单独相处。全本小说吧
“小宇,你没事吧?”舒沫握着他的肩,借着篝火的余光,急切地打量着他。
向来倔强的夏侯宇低下了一惯高傲的头,眼眶通红,嗫嚅了半天,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傻小子,这又不是你的错!”舒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
夏侯宇不吭声,泪水扑簌簌而落。
怎么不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不顾她的警告,一意孤行,执意要做滑翔机;如果不是他瞒着她偷偷前往普济山;如果不是他把滑翔机的秘密告诉邵惟明……
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至少,我们还活着~”舒沫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呜呜,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夏侯宇再也无法伪装坚强,偎在她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若只有他一个,大不了一死。
可舒沫不一样,她是女人,还如此美丽。
他不敢想,当目的地到达,她将要面临怎样的屈辱?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小霸王,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我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舒沫微微一笑:“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一定可以返回大夏。”
“你说,”夏侯宇神情凄惶:“父王,会原谅我吗?”
“相信我,没有人会怪你。”舒沫轻轻抚着他的发。
“舒沫,有你在,真好~”夏侯宇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她。
舒沫没有吭声,目光变得幽远。
嘴里说得坚定,她内心其实比他更害怕。
小宇只担心夏侯烨不肯原谅他。而她,则害怕被他遗忘。
她心里十分清楚,以后的路,再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要靠她独自走下去。
这将是个无比漫长而艰苦的过程。
而烨,已近而立之年,不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不再年轻。
以前有小宇和她,太妃尚且时不时耳提面命,如今连他们都失去,烨面临的压力更大。
就算烨能坚持,太妃也绝不会坐视睿王府无后……
他,能等她多久?
一连数天,风平浪静,队伍平安穿过察依尔草原,天边卷起漫天的沙尘。
肖青衣命队伍停止前进,分派人手安营扎寨,其余人准备水和粮食。
“这就是乌克拉沙漠了~”银杏走到舒沫身边,低声解说:“穿过它,往西再走五百里,就到了拉木城了。”
舒沫抿着唇,不做声。
“等到了那里,娘娘和少主就可以好好安歇了。”银杏怯生生地道。
“这么说,拉木是我们此行最后的目的地?”舒沫转头,淡淡地问。
银杏犹豫一下,轻轻点头:“嗯~”
“到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了吧?”舒沫冷冷地睨着她。
银杏脸一红,仓惶地垂下眼帘。
“怎么,怕我向夏侯烨告密?”舒沫冷笑:“莫说我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就算侥幸从你们手里逃走,茫茫戈壁,我一个孤身弱女子,怕熬不了三天,就要饿死,冻死在草甸里,被野狼吃得片骨无存~”
“赫连俊骁。”银杏的声音低不可闻。
舒沫本以为是赫连俊驰,不料竟是个陌生的名字,不禁一怔:“谁?”
“西凉国主。” 。
官家庶女(大结局) 西行(四)
()当那座高高矗立于雪域高原的孤城从地平线上跃然而出,进入众人的视线时,整个队伍都兴奋地欢呼了起来。全本小说吧
夏侯宇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紧地扣住了舒沫的手。
对肖青衣他们而言,目的地抵达,意味着任务结束,能与家人团聚;而他们则面临未知的命运。一切,充满了变数。
他什么都不怕,只担心和舒沫分开。
“既来之,则安之~”舒沫猜知他的心意,安抚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
夏侯宇抿着嘴不说话,乌黑的瞳仁里燃着坚定的火苗。
肖青衣按辔下马:“银杏,你带少主入宫觐见国主~”
“舒沫呢?”夏侯宇神色紧张,拽着舒沫不松手。
肖青衣恭敬地道:“国主和香妃在昭仁殿等候已久,请少主先行入宫。”
“不,”夏侯宇态度坚决:“我绝不与舒沫分开!”
肖青衣看一眼银杏,淡声道:“还不动手?”
银杏上前,带了夏侯宇离开。
夏侯宇手起掌落,啪地一声脆响,银杏白皙的颊上浮起一只清晰的掌印。全本小说吧
“贱婢!别用你的脏手碰小爷!”夏侯宇双目赤红,指着她怒骂。
银杏涨红了脸,含泪垂手退到一旁。
舒沫叹了口气,轻声劝道:“他若要杀我,路上多的是机会,何必等到今日?”
夏侯烨与西凉征战十年,杀了无数西凉大将,就算两国如今联姻,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恨他入骨的,仍不在少数。
宇儿是他唯一的儿子,派人潜入大夏国都,劫走小宇,以他为质进行要胁,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肖青衣不但未对小宇有半点折磨,反而恭敬有加,甚至尊称他为少主,以属下自居。
此事大违常理,匪夷所思。
她琢磨了一路,脑袋都想破,也猜不透西凉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已深入虎穴,至少也该把来龙去脉,弄个清楚明白,才算不虚此行。
“我不管!”夏侯宇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拗不过心里这道坎,只倔强地扭过头。
他的任性已经害得她与父王天隔一方;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独自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西凉强盗却什么也不做,他办不到!
他害怕,这一次松手,再见面已是阴阳相隔!
“少主,请恕属下无礼!”肖青衣说着,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全本小说吧
上来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将夏侯宇夹在中间。
“放开,放开小爷!”夏侯宇奋力挣扎,拳打脚踢,不许两人靠近。
无奈他人小力微,任他拼尽了全力,也无法阻止,反而激出两人怒火。
“听话,我在这里等你~”舒沫生恐他受伤,急得直冒冷汗。
“带少主走~”肖青衣脸一沉,冷声下令。
两侍卫上前,拎起夏侯宇就走。
“你们敢,小爷揭了你们的皮……”夏侯宇的骂声渐行渐远,终于消失。
银杏低了头,急急跟着前行。
“慧妃娘娘,咱们是不是也该起程了?”肖青衣转头,挑恤地望着舒沫。
“肖统领,请~”舒沫微微一笑,神色淡定。
“不愧是睿王的女人,果然有几分胆色~”肖青衣眼中露出几分赞许,轻轻击掌。
一辆马车悄然驶出,停在舒沫身前。
舒沫冷笑一声,弯腰钻进了马车。
“驾~”肖青衣翻身上了马背,轻夹马腹,蹄声笃笃,驰离了闹市。
一小时后,马车驶入一幢金顶圆形的华丽的宫殿。
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殿前的白玉台阶上,魁梧伟岸,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参见南院大王~”肖青衣翻身落马,单膝跪地。
“肖统领辛苦了~”赫连俊驰呵呵而笑,缓步踱过来,双手扶起肖青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车帘。
“幸不辱命~”肖青衣起身,顺着他的目光朝车中望了过去,眼中浮起一丝得意。
穿异族服饰的侍女上前,掀起了车帘。
舒沫端坐在车中,巍然不动,气势凛然。
赫连俊驰看到她,缓缓勾起唇角,浅笑不改,狂妄依旧:“一年未见,你越发漂亮了。”
“而你,”舒沫微微一笑,反唇相讥:“无耻的功夫,更上层楼了~”
“大胆!”肖青衣惊出一身冷汗,大声喝叱。
“不碍~”赫连俊驰脸色微变,随即恢复自然:“你一路奔波,旅途辛苦;手下人粗鲁,多有怠慢;对我有诸多怨言和不谅解,我完全能理解。些许言语上的无理,我不计……”
“废话少说,”舒沫打断他,喝道:“你费尽周折把我劫到这里,目的何在?”
赫连俊驰看一眼肖青衣,肖青衣识趣地躬身告退。
“你我久别重逢,喝杯茶,叙叙旧总不过份吧?”赫连俊驰示意舒沫随他入内,侍女奉上茶点,退了下去。
走了这许久,舒沫也的确有些渴了,老实不客气地端了茶杯,一饮而尽。赫连俊驰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调侃:“你倒放心,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
“哼!”舒沫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抢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的命捏在你的手心,要杀要剐要切要剁都由你,即已是烂命一条,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哈哈~”赫连俊驰抚掌大笑:“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如能一起共事,则更妙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舒沫冷冷地瞧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绝与小人共事。”
“舒沫~”赫连俊驰的笑凝在脸上:“别太过份!” 。
官家庶女(大结局) 斗争(一)
()舒沫针锋相对:“你在西凉呼风唤雨,我在大夏偷安逍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全本小说吧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现在倒打一耙,倒变成我太过份!赫连俊驰,厚颜也该有个度!”
赫连俊驰两手一摊,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误会了,这件事并不是我策划的。”
“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情?”舒沫冷笑。
“等我得到消息,”赫连俊驰笑得人畜无害:“已经是五天之后,那时你和少主早已离京都千里之遥,阻止已是不及。只能尽我所能,让你在路途上过得舒服些。凭良心说,这一路上,肖统领可有为难过你?”
舒沫冷哼一声:“在你眼里,被人当成麻袋,扛了几千公里,算不算优待?”
赫连俊驰双手抱拳,一揖到地:“不管怎样,做为老乡未能尽到照顾之责,令你饱受惊吓,身心受累,是我的错,给你赔个礼。”
舒沫淡淡地道:“若果然心存歉意,不如直接送我和小宇回家,岂不更有诚意?”
赫连俊驰摇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全本小说吧”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舒沫眼里浮起讥诮:“不过年余时间,你已摇身一变,成为西凉炙手可热的南院大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点小事,怎难得倒你?”
赫连俊驰神色自若:“国主费一年之功,布下这个局,好容易把他带了回来,岂有放回之理?”
“他什么身份?”舒沫狐疑地瞄着他。
赫连俊驰勾起唇,悠然一笑:“西凉国少主。”
虽已隐隐预感到夏侯宇的身份并不简单,舒沫仍然被这个答案震赦了,脱口反驳:“这,怎么可能?”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信。”赫连俊驰幸灾乐祸地笑:“夏侯烨自负聪明,竟然被个女人摆了一道,绿油油的帽子一戴就是十几年,当真可悲可叹!”
“睿王妃已故,”舒沫气红了脸:“你怎能信口雌黄,污她清白,颠倒黑白!”
“啧啧啧~”赫连俊驰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枉你对他一片痴心,夏侯烨对你,未必是真心呢!”
“他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不必挑拨离间。”舒沫神色淡然,不为所动。
“然则,”赫连俊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缘何连睿王妃的生死大事,都瞒得你密不透风?”
“什么意思?”舒沫忍住了气。全本小说吧
“你可知,我国国主最宠爱的妃子是谁?”
舒沫心一紧:“香妃?”
“那你可知,香妃的闺名唤做什么?”赫连俊驰再问。
舒沫抿住了唇,不吭声。
“你没猜错,”赫连俊驰呵呵地轻笑起来:“她就是夏侯烨的原配,镇国将军的掌珠,薛凝香。也是小公爷夏侯宇的生母。啊,不对,现在称他为少主,赫连宇了~”
舒沫的心忽然痛得拧了起来。
为小宇,更为夏侯烨。
他是那么爱她,对与她只几分相似的祝秋芙都享了十年的专宠。
若他知道一开始,她就背叛了他,小宇并非他的亲生,并且诈死离他开,回到敌人的怀抱,将情何以堪?
可,夏侯烨对此,果然是一无所知吗?
舒沫的心别地一跳,忽然想起未嫁入睿王府之前,曾向他提议,先嫁入王府助他查出幕后黑手,功成后诈死身退……
那时,夏侯烨突然间情绪失控,若不是她机灵,拿簪子戳了他的手背,差一点被他失手扼断咽喉……
赫连俊驰见她沉默,以为她不信:“十一年前,国主尚未承继大统,尚是西凉少主。有次私服到帝都游玩,与香妃邂逅,两人一见钟情。春风一度后少主返国,香妃珠胎暗结,无奈下嫁夏侯烨……”
“这些陈年往事,我没兴趣。”舒沫忽然开口,打断他:“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小宇?”
她当然知道,对方既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她劫到西凉,自然不可能凭三言两语,就放她离开。
小宇心高气傲,乍然受到身世的冲击,一时间未必接受得了。
当务之急,是先见到小宇,以后的事,再做打算。
“急什么?”赫连俊驰神态悠闲地打起了太极:“好容易来一趟,总该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吧?”
如今人在他手里,能不能见,什么时候见,全凭他一句话。
但,她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对吧?
“不了,”舒沫摇头,淡淡地道:“西行路上,已经饱览了大漠风光。乍一看确实新奇。看得多了,着实无趣得很,没什么意思。”
赫连俊驰碰了个软钉子,却并不介意,笑了笑道:“那一群莽夫,懂得什么叫风景?我让你领略领略什么才是真正的塞外风光。”
“没兴趣。”舒沫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回绝。
“是我糊涂,”赫连俊驰倒也不恼,始终保持微笑:“这二个月,你千里奔波,旅途劳顿,是该好好休息。”
说罢,也不等她说话,双掌一击:“来人,带舒姑娘到迎宾苑休息~”
两名异族少女,应声推门而入,合十为礼:“舒姑娘,
请~”
舒沫转念一想,他既有意回避,她再坚持也无用。
倒不如休息够了,再思对策。
眼前的情形已摆明了,是个长期的斗争,没有足够的体力,万万支撑不下。
“告辞~”舒沫打定主意,便不再坚持,冲赫连俊驰点了点头,转身随着两名侍女走了出去。
赫连俊驰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暗暗佩服她的处变不惊的同时,越发坚定了要拉她入伙的信念! 。
官家庶女(大结局) 斗争(二)
()舒沫在迎宾苑一住就是半个月。全本小说吧
赫连俊驰隔三岔五过来,有时喝杯茶,有时吃顿饭,偶尔也陪她骑着马在喀尔达周边逛上一圈,却绝口不提夏侯宇的消息。
舒沫沉住了气,一个字也不问。
夏侯宇的性命无碍,短时间里也无法回大夏,既是如此,索性抛开了所有的负担,放心地吃喝玩乐,不把自己当成人质,只当是一次休假。
她要跟赫连俊驰比耐心,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失了主动权。
赫连俊驰向上爬的***那么强烈,想要夺取更大的权力的野心那么明显。
她就不信,他比她更有耐心?
果然,赫连俊驰开始旁敲侧击:“少主似乎不适应咯尔达的风水,病倒了~”
“哦~”舒沫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赫连俊驰狐疑地眯起眼睛。
“反正见不着,担心有什么用?”舒沫耸耸肩:“再说了,他不是西凉少主吗?服侍伺候的人一堆,也轮不到我担心。全本小说吧”
“若你坚持要见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赫连俊驰看她一眼,试探。
“可是,有条件,是吗?”舒沫微笑,直接戳破窗户纸。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的同时,总要失去一些东西。
“这对你而言,并不难。”赫连俊驰微感狼狈地红了脸。
“我这人有个毛病,”舒沫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不喜欢被人威胁。一旦感觉被威胁,原本会的事情,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绝不是威胁,是合作!”赫连俊驰急切地道:“你看,我待你为上宾,你依旧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我甚至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千里大漠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牢笼,难道非得弄个栅栏围着,才算囚禁?”舒沫哧之以鼻。
喀尔达与幽州,隔着茫茫草原,千里大漠,还有无数的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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