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如若仗着李氏撑腰,在背后耍花样,她绝不会手软,直接让他卷铺盖走人。
春红探不到口风,讪讪地:“倒是忘了,小姐身上还有伤,是该好好养养~”
“我今日瞧着,院子里养着好多鸡,明天抓一只炖了给小姐补身子。”许妈的注意力给转移,惦记起林管事的鸡了。
那边林柯一家突然被占了半边宅院,哪里睡得着?
尤其是林柯家的,跟着林柯在庄子里住了二十年,从来都是她占庄户人的便宜,想欺侮谁就欺侮谁,打骂随心,克扣工钱随意地强横惯了。
今天却冷不丁被舒沫一通教训,当着儿子媳妇的面,扔进水田,什么体面都没了,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要不是被林柯拦着,当天晚上还真要操起菜刀冲进内院砍死两个人才好。
“蠢婆娘!”林柯指着她的鼻子骂:“知不知道外面那几个拿刀的是什么来头,就敢这样冲出去闹?你想死,别拽着咱们!”
“你聪明,倒是想个法子把她赶出去呀!”林柯家的叉着腰骂回去:“人家把自个的房子强占了,连个屁都不放,算什么男人?”
“娘~”林强是个老实人,低了头小心翼翼地劝:“爹也是没办法,如今庄子是她的,莫说是要住进来,就是把咱们都赶出去,咱也得听呀~”
“放屁!”林柯家的大骂:“夫人把庄子交给你爹,让他当这管事,拼死累活地做了二十年,她凭什么把咱们赶出去?”
“那她有地契……”林强小声嗫嚅。
“地契是死的,人是活的!”林柯家的道:“强子他爹,我可告你!你要是不能把庄子护住,我跟你没完!”
“你别闹,”林柯烦燥地低吼:“我明日进城,问问夫人的意思,再做打算。”
“夫人,夫人!”林柯家的没好气:“你都管了二十年了,遇事还要向她请示,啥时才自个当回家,做次主?”
“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是妇道人家,夫人难不成就是男人不成?”林柯家的反驳。
林柯冷笑:“你这蠢婆娘,也想跟夫人比?”
林柯家的气得面皮紫涨,偏又拿不出话来驳他,猛地站起来,冲到院中:“哪个王八蛋,大半夜的在外面乱跑,还让不让人睡了?”
墙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头,阴恻恻地道:“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林柯家的偏又没胆,唬得哎呀一声,抱着头跑回了房,咣当一声把门栓得死紧,再不敢吵嚷,倒是清静了。
好容易挨到天亮,林柯胡乱吃了几个昨晚剩的馒头,急匆匆地进京找李氏讨主意去了。
林柯家的便在那里喂鸡,喂猪,喂牛,忙得不可开交。
没过一会,内院的门也开了。
几个人都没睡好,个个呵欠连天。
立夏过来前院讨要热水,见水面上飘着一层灰沫,嫌那锅脏,又擦又洗地折腾了一个早上,总算是弄了一桶勉强干净的热水进来,大家洗漱一遍。
许妈在厨房里转了一遍,也嫌东西粗糙,找立夏支了银子到镇上去置办,准备在内院弄个小厨房。
立夏一边把舒沫的药拿出来在灶上煎着,一边看着帐册,盘算着哪里东西可以用。
春红和绿柳两个便挽了袖子,开始昨天未完成的大清扫。
只舒沫一个人,早饭也不吃,窝在房里,睡了个好回笼觉。
正睡得舒服,春红进来禀报:“小姐,舅老爷来访。”
舒沫懒洋洋地哼哼两声,不舍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请他到堂屋里先坐会,我马上就出去。”
以前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给李氏请安,难得睡一个懒觉,竟是说不出的惬意。
“绿柳正陪着呢。”春红拿了热水进来服侍她洗漱,又帮她梳了头发。
“我这样子,瞧着可还精神?”舒沫揽了镜子,不放心地凑近了去看,脸上的淤青是否消褪了些。
“消了许多,不仔细看,瞧不出来。”春红一边宽着她的心,一边小心地拿眼去瞧她:“以前怎么没听说小姐还有两位舅老爷?”
舒沫从镜中笑睨了她一眼:“我也只是听说,倒是从未见过。”
春红抿了嘴:“小姐这是信不过我吗?”
从未见过,会在小姐出事后第一时间找上门来?
“这是什么话?”舒沫转过身来:“信不过,也不会把你们带到身边。” 。
官家庶女(大结局) 要的不是三百两
()春红咬着唇,颇为委屈地道:“可是,小姐有什么事,只与立夏姐姐说,却要瞒着我和绿柳。全本小说吧”
“哦?”舒沫不动声色:“你倒是说说,我瞒着你和绿柳什么?”
春红大起胆子:“是什么,小姐心里明白。”
“春红,”舒沫正色道:“我如今被夫家休离,又不见容于娘家,可以倚仗着,只有你们几个。若是咱们自个再离了心,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明白吗?”懒
春红垂了头,不吭声。
舒沫知道她生了去意,也不点破:“这些事,咱们以后再说,我先去见舅老爷。”
出了门,孙瑜却没在堂屋,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听到环佩声响,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她一遍:“十年不见,倒是长得这么高了~”
“给二舅请安~”舒沫施了一礼。
“快起来~”孙瑜忙过去扶她。
“二舅请屋里说话。”舒沫把他让到堂屋,命春红上茶。
孙瑜笑道:“这地方倒是宽敞,又清幽,只是远了些。”
“本该是我去探望舅舅,倒要劳动舅舅奔波,真是不孝。”
孙瑜摇着手:“自家人,不要说这些。你不方便出门,舅舅多走几步路,算不得什么。只是舅舅人微言轻,帮不上忙,莫要见怪~”
春红送了茶过来,拿着帕子这里擦擦,那里抹抹。虫
立夏几次给她使眼色,她只当没有看见,磨磨蹭蹭地赖着不走。
可这两人客气来客气去,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半句重点也没有,听得她不禁着急起来。
她不信,孙瑜真的只是单纯关心外甥女过得好不好才过来!
这几日冷眼旁观,她至少看清一件事。全本小说吧
小姐一直在装痴扮傻,肚子里其实尽是些弯弯绕!
这个舅老爷突然冒出来,内里肯定有鬼。
把这些打听清楚了,才有了回去的筹码,有了让李氏重新接受她的可能。
立夏气不过,索性扬了声:“春红,你来一下。”
春红没办法,冷着一张脸走出去:“干嘛?”
“干嘛?”立夏扬起眉毛:“小姐在跟舅老爷说话,你没看到吗?”
“我又不瞎!”春红没好气地回。
“看到了还不晓得避开?”立夏生气了,沉了脸训。
“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许我听?”春红不服气地顶嘴。
“主子说话,丫头在一旁搅和,这是哪家的规矩,我倒是不知了?”立夏见她毫无认错之意,越发气得狠了。
绿柳在一旁听了,嘲讽地插话:“你当小姐还是永安候府的七姑娘呢?今时不同往日,候府的那套规矩,我看也不适合了。再说了,屋子总共才这么点大,就算想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就是!”春红得了支持,越发觉着自个有理:“一样的二等丫头,你凭什么教训我?还是说,你如今成了小姐的心腹,身份上高我们一等了?”
“小姐可没说这个话!”绿柳眉毛一竖:“若是只升了她的等,我头一个不服!要论服侍姑娘,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吃肉,咱们喝汤!”
“你,你们!”立夏气得脸发青。
“吵什么呢?”许妈走进来,一脸不认同地看着她们:“隔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在闹,也不怕旁人听了笑话?”
“你问她们去!”立夏拧了身子。全本小说吧
平时掐尖就算了,小姐都到这步田地了,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只记着争名夺利,太过份了!
“哼!”绿柳岂是怕事的?冷哼一声:“有人想乘这个机会,在小姐面前争功冒头,当管事娘子,独揽大权!”
“听听,”立夏气得哭:“这说的是什么混话?”
“胡说八道!”她含沙射影,许妈怎会听不出来,登时好气又好笑,喝道:“都是没出嫁的大姑娘,说这种话,也不怕臊了人?”
“反正,她要管着我,我第一个不服~”绿柳轻哼一声,倒底小了声。
“我也不服~”春红小小声接了一句。
“你们呀~”许妈叹气:“有那闲功夫拌嘴,倒不如多做几样活计!”
“我倒是想,”绿柳回道:“可总得有地方下手才行!你倒是说说,这屋里有哪样东西是象样的?大到房子家什,小到窗帘,桌布,椅垫……就连用的碗筷都上不得台面!”
“如今不比在候府,说不得只能事事精简。”许妈皱了眉:“你拿候府比,日子怎么过?”
“我就是这话~”绿柳拿着理,得意洋洋:“可有人偏还拿着候府的规矩摆谱教训人,这才是不合时宜!”
“我,我哪是这个意思?”立夏涨红了脸分辩。
“这里可是林家庄子?”这时,院外有人高声喝问。
许妈忙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厨房的东西送过来了,帮着归置一下吧。”
坐在堂屋里,把院子里的动静,争执尽收眼底。
孙瑜看她一眼,笑:“你这院子里,好象不太清静呢。”
“可不是?”舒沫不动声色:“还要烦舅舅操心。”
“帮你找几个人倒是没有问题,”孙瑜也是人精,一点就通,抬起下巴朝外面一呶:“不过,这几个已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舍得?”
“要生肌,必先去腐。”舒沫淡淡地道。
“人心难测,外面买的,不见得就合了你的意。说不定还不如她们,起码知根知底,使起来顺手。”
“丫头不急,慢慢挑就是。”舒沫笑了笑:“可看家护院的,却要请舅舅费心,最好是你用惯了的,拨几个给我使使。”
“你这鬼丫头!”孙瑜抚着下巴看着她:“巴巴地叫了我来,原来是看中了我手里有几个人,动脑子算计上了呢?”
“舅舅若是不舍得,只当是借给我救急也行。”舒沫撇撇嘴:“待过段时间,我缓过劲来找了人再还给你,可行?”
孙瑜笑道:“就你最精明!外面几个也是借的吧?还没还人呢,又算计上我了?等你找到人,谁晓得要多久?闹不好就是黄鼠狼借鸡,有借无还!”
“舅舅这是信不过我了?”
“几个护院,还不至于。”孙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这些琐事,我都帮你料理了。你好集中心思去想衣裳款式,那才是大收益。”
“今天请舅舅过来,正是要谈此事。”
“哦?”孙瑜很是高兴,放下茶杯:“可是又有了新样子,拿过来我瞧瞧。”
“样子都在我脑子里,什么时候要都有,这个倒是不急。”舒沫的下巴微微挑起来,似笑非笑地神情,是一个骄傲的姿态。
孙瑜有些不习惯,强抑了心中的不快:“哦,那是什么?”
“今日要谈的,是铺子的收益分配。”舒沫不急不慢地道。
孙瑜心中别地一跳,面上只装得一脸惊讶:“铺子里的分红都按时送到候府,怎么,妹妹没有给过你?”
“那是以前,”舒沫略有些好笑地觑着他:“我住在候府,足不出户,吃穿用度都有公中的份例。丫头们的月银,也不必我心烦。如今,我自立门户,这里是什么光景,舅舅也瞧见了,要花钱的地方多如牛毛,进帐却只有那一点。再按以前的规矩,可不是要逼死我?”
孙瑜神色尴尬:“这话说的,舅舅怎么能看着你死?要不,每月再多给你一百两?”
“舅舅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舒沫把脸一沉,冷笑。
“不然,你自己说个数?”孙瑜强按住不悦,陪了笑。
舒沫不语,伸了三个指头出来。
“三百两?”孙瑜吃了一惊:“之前分的五十,如今给你添一百,已是翻了三番!这也是舅舅咬着牙才拿出来的!若不是亲外甥,断断没有这个数!你倒不知满足,要三百两!你不如,直接拿根绳子,勒死我算了!”
舒沫嘲弄地睨着他:“瞧清楚了,我要的可不是三百两。”
“那你是……”孙瑜愣住。
“三成。”舒沫慢条斯理地道:“铺子里的收益,大舅,二舅,我,每人三成。剩下那一成,给姨娘。”
“开什么玩笑!”弄清楚她的意思,孙瑜直接跳起来:“你以为开间铺子是好玩?要请绣工,裁缝,要与官府周—旋,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组商队天南海北地跑原料!每天没日没夜,忙得脚不点地!你倒好,在纸上画几笔,就想跟我和大哥平起平坐?门都没有!” 。
官家庶女(大结局) 钱,果然不是好东西
()舒沫不疾不徐地道:“舅舅误会了。全本小说吧我当然明白舅舅们的辛苦,是以之前三年,未吭一字,任由舅舅做主。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把主意想到铺子上去。为的,只是手中多一些余钱,绝不是想与舅舅平起平坐。”
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永远都不会满足。懒
这三年,已经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如今不过要回本该属于她的那一份,竟然要死要活起来——还是亲舅舅呢!
可这个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
她纵有再多的才华,也只能在幕后出谋划策。没有男人支持,这戏是唱不下去的。
是以,在培养一批足堪重用的人材之前,与舅舅翻脸是不智的。
孙瑜满腔的怒火,拉开了架式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
哪晓得她态度诚诚恳恳,声音温温润润,柔和又舒适,让人实在发不出火。
他黑着脸沉吟片刻,一咬牙:“这样吧,我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每月拨给你三百两。加上田庄的收益,也足够你花销了。再多一分,我和大哥真的只能上吊了!”
“不必~”舒沫浅笑着拒绝:“这事,就这么算了,舅舅以后休要再提起。”
孙瑜一怔:“你不是缺钱用?”
“我再艰难,”舒沫嘴角微勾,带了抹嘲讽:“也不至于要把亲舅舅逼上绝路。银子,我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虫
“什么法子?”孙瑜心中别地一跳,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死丫头,该不会觉得翅膀硬了,要跟别人合伙开铺子,把两个舅舅晾在一边吧。
舒沫不说话,只觑着他,微笑。全本小说吧
孙瑜被她看得心慌意乱,只道她真的是做此打算,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开口,声音竟带着颤抖:“沫丫头,这些年大哥和我可没少照顾过你们娘俩,你可不能没良心……”
“二舅这话从何说起?”舒沫故做讶然。
孙瑜一着急,冲口而出:“你心里做什么打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撇开舅舅,跟外人合伙做成衣铺子!”
舒沫噗哧一笑:“舅舅真是,外甥再缺钱,也断然不会勾结外人,与舅舅争利。”
这会子,知道着急了?
可是,刚才拒绝时,态度可是斩钉截铁!
她越是撇清,孙瑜越是不信:“三百两若是不够,咱们再商量……”
哪里用她来抢?
他嘴里虽不承认,心里清楚得很:云裳全靠了她才能在众多成衣铺里独树一帜。
若是她撒手不干,云裳没了特色,跟普通的成衣铺还有什么区别?
别的不说,眼下,又快到换季的时候。
他从关外特地进来的那一批皮货,还等着她的图样定稿,放样。
若是这个时候撒了手,那几万两银子,岂不是通通打了水漂?
不行,不管怎样都得拢着她。
可她,心也太黑了点,竟要三成的利!
“舅舅的恩,我不会忘记。”舒沫笑了笑,打断他,说得情真意切:“再说,我如今孑然一身,往后要倚仗两位舅舅的地方还很多,怎会为区区几两银钱,伤了甥舅之间的感情?”
孙瑜半信半疑:“那,那你……”
舒沫微微一笑:“再说了,外人哪里比得过亲舅舅?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要开铺子,赚钱的门路也不止成衣这一条,舅舅只管安心便是。全本小说吧”
她这样一说,孙瑜越发不安了:“这么说,你是要自己开铺子了?”
这三年,他早见识过舒沫的手段,足不出户,尚有如此精准的眼光;出了樊笼,岂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如果她真的要撇开他们,自己单做,那该怎么办?
舒沫并不正面回答,笑了笑,道:“舅舅也瞧见了,眼下我这里千头万绪,百废待举,光庄子里的事,就够我头疼,哪有精力和时间想别的?眼下只能变卖嫁妆度过难关,待秋后,看看田里有多少收益,再做打算。”
见她不肯说实话,孙瑜很是恼火:这丫头,分明是有了二心,得想个法子拢着她才好。
可,要他让出三成的利给舒沫,却又百般不愿。
偏她话说得客气,挑不出毛病,左思右想,越发地憋屈。
闷了半天,阴沉着脸道:“你也莫要太过忧心,我回去跟你二舅妈商量一下,拿些体己银子来给你应急。”
“多谢二舅。”舒沫道了谢,迟疑一下,又道:“二舅远道而来,若是不嫌乡居简陋,招待不周,不如留下来用饭。”
“不用了,”孙瑜哪有心思吃饭,站起来就走:“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舒沫并不强留,将他送到门口:“护院的事,还请二舅多上些心。”
“好,”孙瑜一口应承:“我回去立刻挑人,最迟两天给你送过来。”
舒沫神色笃定地送他上了马车,急匆匆离去。
挣扎是必然的,但用不了多久,他终归会妥协。
那边林柯进了舒府,一心想李氏替他做主,将舒沫赶出庄子。
万万想不到,李氏竟将他拒之门外,连面都不肯见他。
林柯使了银子,求人带话进去,依然被驳了。
最后还是林瑞家的瞧在林瑞的面上,出来说了句话:“老爷已经把七姑娘逐出舒家,由着她自生自灭,庄子如今是她的产业,夫人断没有再插手的道理。”
林柯傻了眼:“这么说,庄子上的事,如今真的是七姑娘做主了?我拼死拼活干了二十年,到头来却要听个黄毛丫头指手划脚?嫂子,我不服!天下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瑞家的冷眼觑着他:“服与不服,都是你的事。”
不服,就该想方设法与她斗,跑夫人这里来哭诉,算个毬的本事?
“我不信,”林柯摇头:“夫人真的撒手不管了?她定然有极厉害的后招。嫂子,你是夫人的心腹,夫人到底有何打算,你且透个信,也好让兄弟有个底。”
林瑞家的骂道:“舒沫算个什么东西,哪里值得夫人出手?”
“是是是,”林柯被骂得狗血淋头,垂着手,连声称是:“我猪油蒙了心,说错了话。嫂子勿怪,还请嫂子瞧在瑞哥的面上,指点一二。”
林瑞家的啐了他一口:“呸!别拿你哥来压我!再说了,这事成与不成,还是在你!你若自个不争气,别说搬出当家的,就算是老爷也面,也没用!”
林柯隐约有些明白,却还有一丝未通:“嫂子……”
“真是个榆木疙瘩!”林瑞家的叹了口气:“亏你都抱孙子的人了!岁数难道都长到猪身上去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还敢找夫人出面?”
在庄子里做了这么多年,还对付不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
舒沫满打满算才吃了十四年的米,就算再精明,这田庄上的事,哪里会懂?
她又不象夫人,背后有舒府,有公中的银子可以支。
左右就只有这点子嫁妆,撑着那大一份家业,几十号人问她要吃要喝。
田里的肥,牲畜的饲料,庄户的工钱,修葺房舍的费用……
随便就能找出一堆理由,到时只管问她要钱,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她逼死!
用得着巴巴地跑到夫人这里来讨主意?
林柯豁然而醒:“多谢嫂子指点,我这就回去了。请转告夫人,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林瑞家的撇了撇嘴:“等做到了,再来领赏也不迟。”
舒沫的陪嫁,不仅包括西府最好的一块水田和山地,更有最赚钱的两间铺子。
当初因舒嫱远嫁济南,因此连她都没有舍得给,如今却大方地给了个庶女。
李氏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会没有盘算?
现在舒府有求于林家,要向林家示好,替舒淙铺路,更为她博得好名声。
等林慕云殿前夺魁,做了官,有了好出身,这些本来能给舒沫带来效益的田庄和铺子,慢慢就会成为往舒府勾钱的铁钩子!
年成有好坏,经营有盈亏,谁也不能说什么。
好与不好,还不都是庄上的管事,铺子里的掌柜说了算?
这都拎不清,还敢巴巴地跑来见夫人?
活该他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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