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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官家庶女(大结局) 一本烂帐
()从京里回来,林柯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全本小说吧
立夏只当是他得了准信,知道从此之后李氏已经靠不上,所以安安心心替小姐办事,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舒沫一桶冷水,迎头泼下来,把她浇了个透心凉:“想得美,这家伙在磨刀呢!”懒
果然,第二日,林柯就捧着一堆帐册,到了后院。
舒沫正在忙着规划庄园的未来,在纸上涂涂改改,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笔:“有事吗?”
“这是今年的帐目,请小姐过目。”林柯恭敬地把帐本呈上。
立夏过去接了,厚厚的一摞,抱着沉甸甸的。
舒沫拧一下眉:“怎么这么多?”
“都是庄子里的银钱进出,”林柯一眨不眨地盯着舒沫,掰着手指开始数:“庄里有二百亩水田,所以养了几十头耕牛。闲时虽不用,这些牲口也是要吃的。每个月的料草钱,牛舍的维修,请人工付的工钱……”
“哦,”舒沫按他的指点,翻开一本,若有所思地瞧着,边听边点头:“我倒不晓得,经营田庄,倒还有这许多讲究。”
林柯精神一振,越发来了劲:“远着呢!这还只是耕牛一项。那灌溉才是大项,每年收成好不好,全凭这条渠道了。”
“说得对!”舒沫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着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稻谷缺了水,可是大事。渠道,是该好好修修。”虫
“话是这么说,”林柯马上叹气:“却不晓得,维护渠道要多少费用?如今人工费又看涨,我是两头难做人。”
舒沫连连安抚:“我哪懂这些,全凭林管事多费心了。全本小说吧”
“我拿着小姐的工钱,自然是要替小姐分忧。”林柯拍着胸脯:“只是,手里没有钱,这事却不好办。你看,庄子里最要紧的就是农具,若是坏的坏,旧的旧,锈的锈,到秋收时是要误事的。”
“之前的农具全都不能用吗?”舒沫问道。
“倒也不是”林柯笑道:“只是修修补补这么多年,算起来费用并不低,也到了该换的时候。所以,夫人最后一狠心,吩咐我把农具全换了簇新的。”
“既然换了新的,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夏奇道。
“立夏姑娘有所不知,”林柯立刻苦了脸:“农具是七月下旬买的,可昨天我去问夫人支银子,却说如今田庄归小姐管,府里分文不给了!那钱,可是我到镇上铁铺赊的,人家天天追着要呢!”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一眼舒沫,见舒沫不吭声,陪着笑脸:“你看,农具到底是咱们在用,小姐是不是把这笔钱给付了?”
“要的,要的,”舒沫点头:“买了东西,当然要给银子,不然,与强盗何益?”
“正是这个理,”林柯见舒沫果然一窍不通,偏还在那里装蒜,心里早乐开了花,没口地奉承:“果然不愧是官家小姐,最是知书达礼。”
“得了,”舒沫撑着额头,把帐本拨到一边:“这许多的帐目,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不如这样,林管事给个数,总共有多少项,每项是多少银子,哪笔银子是要得急的,哪笔又可以缓缓……详细列了,再禀给我,可好?”
“行!”林柯喜滋滋地应了:“我这就去给小姐把帐目总出来,下午就给你过目。”
“有劳林管事了~”舒沫一脸感激,起身把他送出门。全本小说吧
一转身,见立夏一本正经地翻着帐目,淡淡地道:“林管事反正要是送总帐过来,何必浪费时间看?”
“小姐,”立夏这些年帮她管着银钱,多少也会看帐,才瞧了几页,已经满脸凝重:“这可咋办?林管事定是有备而来,密密麻麻列了这许多,得要多少银子呀?”
原来还指望田庄打下庄稼来,可以卖点钱。
哪里晓得,地里还没有收成,先就要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笔银子!
舒沫瞧她忧心冲冲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怎么,怕把你手里那点老底子给陪光了?”
“哎呀!”立夏又气又急,跺了脚:“别只顾着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的银子可不多了,得紧着点花!”
这几日,林柯很是热情,主动请了人过来,帮着她们在内院里新砌了间厨房,又把院墙加高了二尺,把外墙粉刷一新,屋顶上的瓦片也都检了漏,该补的补,该换的换……
总而言之,庄里现在大兴土木,到处用钱。
虽然支的都不多,但加起来,可也不少。
而且,只出不进,立夏哪里能不急?
“放心,”舒沫挤了挤眼睛:“真没钱了,我把你们几个卖了,也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小姐!”立夏涨红了脸,一扭腰背过身去。
“哟,”舒沫笑:“真生气了?”
“我只是个丫头,哪敢生小姐的气?”立夏崩着脸,闷闷地道。
“好立夏,”舒沫抱着她的腰,往她怀里腻:“别生气了,我逗着你玩呢!”
“逗我玩不要紧,”立夏叹了口气,拨开她的手:“只是小姐要想清楚,往后这一大家子的人,要怎么活?”
地里的庄稼看来是靠不上了,能不往里搭钱,就是顶顶不错了。
原还指望着舅老爷的成衣铺子可以有点进项,贴补贴补,偏小姐几句话,把舅老爷给气走了!
一时半刻的,上哪里找钱?
她这里急得不行,小姐却稳坐钓鱼台,八风吹不动。
竟然满脑子里想着,要在庄子里开出一片地,养花种草!
还要花大价钱,从府里把宋婶请过来。
这,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哟,是谁这么大胆,逼得我们立夏姑娘没活路?”清亮愉悦的男音,从窗外传来。
舒沫抬头一看,一名身着翠色长衫的男子,一摇三摆地走了进来——不是邵惟明是谁?
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有钱有权家的公子哥,可真是好。没事还能晃到别人家里来串门子,免费看戏。
只在说话之间,邵惟明已经踏进了房里,笑嘻嘻地睇着立夏:“是谁?说出来,本公子替你出气!”
立夏羞窘地垂下头去:“明公子来了,我去泡茶。”
“哈!”邵惟明瞧着她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不禁大感有趣:“我又没说什么,干嘛臊成这样?”
舒沫抢先开口:“那几个人,我还要用几天,暂时不能还给你。”
“咦~”邵惟明眨巴着眼睛,抚着胸口:“这话说的,好象我上门就是来讨债一样。”
舒沫挑眉:“不是吗?”
邵惟明笑嘻嘻地道:“当然,你确实欠了我的债。不过,我不讨,让它欠着,坐收利息,哪天连本带利,一次追回。”
“切!”舒沫不屑:“要追债,也该是熠公子才是,有你什么事?”
侍卫,可是康亲王府的。
“嗐!”邵惟明半点羞愧也无,大刺刺地道:“早跟你说过了,我们是兄弟!他的就是我的,欠了他就等于欠了我的一样!”
“我看,未必吧?”舒沫挑起下巴,朝窗外一指:“有人,好象并不认同?”
邵惟明猛地转身:“谁?”
夏候熠依旧是一身白衣,清清爽爽地站在院中,冷冷地瞧着他。
“哎~”邵惟明眨巴一下眼睛,嗖地一下蹿了出去,噌地一下就跃上了墙:“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先走一步,再会~”
夏候熠不动,只略抬了抬眉毛。
院墙上倏地冒出一排雪亮的钢刀,邵惟明惨叫一声,一个空翻,落回了院中。
“不是说家里有急事,怎么不走了,嗯?”夏候熠慢条斯理地踱过去,姿态优雅,恍如闲庭信步。
好个邵惟明,只尴尬了一秒,立刻恢复了嘻皮笑脸。
手一伸,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亲热状:“原来你也要来看沫沫,早说呀!我们可以一起来,人多也热闹~”
“哦~~~”夏候熠唇角轻扬,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拖长的尾音里带了一抹肃杀之气:“原来,你喜欢热闹。所以,就把康亲王府弄得一团糟?”
邵惟明不但不觉愧疚,反而把脚一跺,耍起无赖:“大家兄弟一场,不就是骑了你一匹马,又不是不还,至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




官家庶女(大结局) 宅心仁厚的小姐
()夏候熠听了,抬起下巴,莫测高深地笑了笑:“只是一匹马,嗯?”
“嗯”字放得极轻,尾音微微地挑起来,颤巍巍的,配着他清雅的声线,听来极为动听。全本小说吧
“嘿嘿~”邵惟明干笑两声,脸不红气不喘地辩解:“好吧,那马是贵重了些,稀罕了些,可说到底,还是一匹马呀!要不是你小气八啦地藏着,我也不至于翻墙盗马,对不?”懒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夏候熠气极反笑。
“好说,好说~”邵惟明做既往不咎状。
“那你知不知道,这两匹照夜狮子是进贡给皇上的?”夏候熠忍住气,淡淡地问。
“你又没说,我怎么晓得?”邵惟明答得理直气壮。
两个人正在夹缠不清,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绿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瞧见院子里突然多了两个年轻男子,猛地刹住脚步,闭了嘴,讷讷地瞧着两人。
邵惟明劣根性不改,笑眯眯地凑过去:“绿柳姑娘,又见面了~”
绿柳不料他竟记得自己的名字,顿时又羞又喜,飞红了双颊:“明,公,公……”
“错~”邵惟明竖起一根手指,轻佻地在她眼前左右摇晃:“你可以叫我明公子,也可以叫邵公子,千万不能叫我明公公……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虫
绿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张脸红得快要冒烟,头低得不能再低,双手窘得不知要往哪里摆。
“记住了,嗯?”偏邵惟明不肯放过她,刻意欺近,对着她吹气如兰。
他学着夏候熠,“嗯”字刻意放得极轻,还把尾音弄得一颤一颤。全本小说吧
“记,记住了~”绿柳只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三魂去了二魄,眼波流转,声轻如梦。
“这才乖~”邵惟明这才满意,慢慢踱开。
舒沫冷眼旁观,看着这只花孔雀胡乱放电,等他过足了瘾,才慢条斯理地道:“邵公子,我还有两个丫头,要不要叫过来,一并接受培训?省得她们不知规矩,冒犯了公子。”
“哈哈~”哪知邵惟明不但不窘,反而冲她挤眉弄眼:“吃醋了?”
夏候熠伸手,将他揪到一边:“前面出了什么事?”
冷静沉稳的声音,把绿柳飞到天边的魂魄拉了回来,脸色由红转白:“不好了!那些佃户们跟林管事闹起来了,要闯到后院来见小姐呢~”
“哦~”邵惟明眼一凝,声音倏而冷肃,转身就走:“有这种的事?走,看看去!”
“无妨,”舒沫淡笑:“让他们进来就是。”
“进来?”绿柳吃了一惊:“那些人凶得很,小姐还是避一避的好?”
再说了,小姐可是未出阁的官家小姐,胡乱见那些粗鄙的男子,到底于闺誉有损。
“是,”邵惟明连连点头,颇为赞同:“我和熠出面处理,沫沫还是避开的好。”
夏候熠轻哼一声,眯起眼睛,冷冷地睨着邵惟明。
他就说,这家伙不会只为了一匹马,无缘无故发神经,把王府搞得鸡犬不宁。
兜了半天的圈子,竟然是为了这事?
“避得了一时,避不得一世。”舒沫摇头拒绝,淡定地吩咐绿柳:“你出去跟他们说,跟林管事吵没用,让他们推举个代表出来,与我谈。全本小说吧另外,叫许妈来一趟。”
“也好,”邵惟明转念一想,改了主意:“反正有我和熠兄在,不怕他们翻了天。”
“是~”有了他的保障,绿柳心中大定,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请两位公子到里面奉茶。”舒沫笑了笑,将两人让到厅堂里。
刚落坐,许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了两人,也是一怔。
舒沫把她叫来,附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许妈诧异地抬眼看她,见她神色笃定,于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向两位公子告了声罪,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林柯一脸焦急地拿着一册帐本走了进来。
冷不丁见堂上坐着两个华衣公子,微微一怔,露出一抹自以为是的了然的微笑:“小姐有客人在呢?”
怪不得她要在后院另开一道角门,原来是方便与这些公子哥厮混!
舒沫不答,只道:“林管事,听说庄里佃户闹起来了?”
“惭愧~”林柯一双眼睛只在两个男人身上乱瞄,嘴里胡乱答道:“小人办事不力,让小姐忧心。”
左边那个穿绿裳的,弯眉笑眼,一看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不足为惧;
右边那个,莫测高深,不晓得是什么来头?
嗯,长得这么清俊漂亮,莫不是……那富家子弟带来的小倌?
“为什么吵?”舒沫又问。
林柯忙收回心神,装着一脸恭敬地道:“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只是晚付了几日工钱,便在这里吵闹不休。小姐不用理,待小人找了人来将他们赶了出去。”
邵惟明挑眉,刚要开口说话。
夏候熠忽地轻咳一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邵惟明会意,遂闭口不言,袖手旁观。
“这就是你不对了,”舒沫挑眉:“庄户人家,凭力气挣钱,既做了事,当然要拿工钱。拖着不付,已经不对,恃强凌人,更是不该。”
“是是是,”林柯一迭声地认错,垂了手:“小人想差了。小姐的意思,是要把工钱都付了?”
“一共多少银子?”舒沫问。
“共计五百七十四两三钱四分。”
“怎会有这么多?”舒沫吃了一惊。
邵惟明眉一挑,就要发作,被夏候熠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这姓林的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半年的工钱就要了近六百两之多,合着这几百亩田地,不但没有进项,倒还要往里贴钱!
“从正月到现在,共有八个月的费用。“林柯不慌不忙,把帐本呈上来:“庄里共有二百水田,每亩每月的工钱是一钱,每月就是二十两,八个月是一百六十两;山地一百亩一月十两银,八个月八十两;再加维修水渠,喂养耕牛,农具修理……等等,加起来,总共是五百七十四两三钱四分。“
舒沫也不着急,拿着帐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弯着手指煞有介事地计算了一番,放下来:“花名册上,只有四十二名,这里怎么多出二十几人?”
“小姐有所不知,”林柯解释:“农庄不比府里,有农忙与农闲之分。闲时只有二十几人,但稻子成熟收割却有时间,二十几人收二百亩水田,却是不能,只能临时请。多出的部份,就是从这里来的。”
“哦,”舒沫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低头细细看一回帐册,又问:“怎么没有林管事一家的名字?”
“小人身为管事,”林柯一脸愧疚,做憨厚忠诚状:“眼下小姐处境艰难,正该与小姐共进退才是。能有口饱饭吃,于愿以足。”
“林管事忠心可佳。”舒沫点头,又问:“按理田里,果园也该有些收成,为何工钱一直拖而未付?”
“往年都是按月支付,倒是没出现过拖欠现象。”林柯早有准备,把责任都往李氏身上推:“今年为筹办老太太寿辰,夫人说手头有些紧,把钱都挪过去用,也就从年初到了现在。”
“这样啊~”舒沫点头:“我明白了。”
“小姐,这工钱……”林柯小心地看一眼舒沫。
“自然是要给的。”舒沫一口应承:“再苦也不能克扣庄户人的血汗钱。”
“小姐真是宅心仁厚~”林柯见她如此爽快,不觉大为懊恼:“我代他们,多谢小姐了。”
看样子,她倒有不少的私房钱!几百两银子,眼睛都不眨就付了!
早知这么容易糊弄,应该把口再开得大些,狠狠敲她一笔才是!
“岂有此理!”邵惟明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
舒沫到底还是太年轻,根本不懂农事,就算再聪明,又如何堪得破其中的机关?
夏候熠心知要糟,忙伸手去拉他。
邵惟明摔开他的手,豁地站了起来:“沫沫~”
“林管事,“舒沫不理他,微微一笑:“这事还要辛苦你跑一趟,把所有的佃户都叫来。就说,小姐亲自补发工钱。”
ps:写着写着,居然停了电,差点要断更……偶躺在床上碎碎念: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阿弥陀佛,总算是来电鸟。 。




官家庶女(大结局) 我有什么不好?
()夏候熠听她这么一说,差点笑出声来,忙以手撑着额,遮住脸面。全本小说吧
他的猜测是对的。
舒沫应付林柯绝没问题,根本不需他们插手,只要坐着看好戏就成。
林柯一呆,瞬间变了脸色:“这些庄户人不通文墨,粗鄙不堪。不如小姐把银子支给小人,分发下去,也省得这等莽夫污了小姐的眼~”懒
“林管事此言差矣!”舒沫很是坚持:“咱们欠了他们的工钱,已是理亏在先。何况,我一个弱女子管着这偌大的田庄,以后要仰仗这些佃户的地方还有许多。万不能因此生了罅隙,正要借此机会,化解一二~”
林柯气得牙痒痒,闷声道:“这些粗人,哪里懂得感恩?就怕一个不慎,伤了小姐反而不好。”
她知道个屁!往后要仰仗的,是他林柯才对!
那些庄户人算什么,还不是随他搓扁捏圆?
“人心都是肉长的,”舒沫道:“欠的工钱如数奉上,且致上歉意,他们又不疯,怎会无端伤人?我意已决,林管事休要再劝!”
林柯无奈,又想着她那几百两银子,于是急匆匆跑出去找人。
他前脚出门,邵惟明已伏在桌上,乐得拍桌打椅,笑不可抑。
舒沫真是个妙人,每次都不按牌理出牌,却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你且轻点,”舒沫皱了眉,淡淡地道:“我这张桌子是新买的,捶坏了,要赔的!”虫
邵惟明倾身过去,睨着她,笑得带着几分邪气:“把我赔给你,可好?”
“滚~”舒沫不屑地竖起一根指头,将他戳开。
她又不傻,要一只乱开屏的花孔雀,不是没事找抽,给自己添堵吗?
“喂!”邵惟明大受打击,不死心地又趴过去:“我有什么不好?青春少艾,一表人材,家世一流,才华横溢,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顿住,没再往下说。全本小说吧
饶是他平时脸皮厚比城墙,游戏花丛,肉麻话张嘴就来,全无负担。
对着舒沫,却张不开口,怕即使是一片真心,也会被她骂成轻佻,孟浪。
果然,舒沫撇了撇嘴,并不搭腔。
邵惟明眼神一黯,不到一秒,又弯眉笑眼,伸出手掌,张开:“最重要的,尚未娶妻!绝对是最上等的熊掌!不买后悔哦~”
舒沫忍俊不禁,哧地笑出声来。
“哈,”邵惟明指着她大叫:“笑了,笑了!”
“怎么,我还不能笑了?”舒沫轻嗔。
她语气里带着点轻微的恼火,透着几分亲昵,教邵惟明心里透着一股喜滋滋的甜意:“能,太能了!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
夏候熠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两人斗嘴,心头流过一丝莫名的妒忌。
是的,这一刻,他真的很羡慕邵惟明,可以肆无忌惮地与她调笑,玩闹。
更妒忌两人之间流淌的那份亲昵与熟捻,并且为这份熟捻而微微地酸涩。
明明,是他认识舒沫在先。
可惟明与她已打成一片,而他们,却依然形同陌路。
虽然她从不说,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戒备。
而他,自问从来都不是个不苟言笑,冷漠寡言之人。
相反,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全本小说吧
唯独面对她,总是轻易地失去了他的淡定从容,变得拙于言词,那么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只会胡说八道,懒得理你~”舒沫扭头,忽然撞到一双幽深的眼睛,下意识就问了一句:“是不是?”
两颗黑瞳清润如宝石,含着浅笑,罕见的,不带戒备地瞅了夏候熠一眼。
夏候熠心里忽然一跳,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笑了,她竟然对着他笑了!
得不到回答,舒沫尴尬了,讪讪地收回视线。
“嗯?”夏候熠微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恼了?
“嘿嘿~”邵惟明全心都在舒沫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得意洋洋地笑:“熠跟我是一伙的,你休想离间我们!”
“小姐~”春红的禀报打断了两人的笑闹:“村长和里正来了。”
“快请~”舒沫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邵惟明和夏候熠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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