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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小姐,”立夏轻声道:“好象要下雨了,咱们改日再来吧?”
舒沫望着远处窗纸上那道隐隐绰绰的挺拔身姿,笑而不语。
走?那之前的几个钟头,岂非都白费了?
“可~”立夏忧心冲冲地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蹲下去在她小腿肚上轻轻按揉。
“起来~”舒沫低叱。
立夏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虽没有大的作用,总能舒服些。”
“你见过谁请罪,是这样的?”舒沫咬了牙,轻声道。
立夏无奈,只好站了起来。
风势越来越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不知何处,传来老旧的窗户发出的咯吱声。
大风呼呼地刮过脸,偶尔还伴着几声沉闷的雷鸣。
忽然,“哗啦”一声,天好象破了个大洞,雨水哗哗地倾下来,强劲地拍打着窗户,轻悠飘忽的咯吱声,一转变为暴烈的咣当之声。
夏候烨皱眉,放下手中案卷,转头望一眼窗外。
恰在此时,天边一道闪电掠过,微暗的院子里一瞬间现出一阵亮光,如张牙舞爪的怪兽,无情的吞噬掉两抹倩影,很快又沉入黑暗当中。
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炸雷劈下来,震得地动山摇。
“巴朗!”夏候烨沉声道。
“末将在!”
“让她进来。”
“是!”巴朗领命,迅速地没入雨中。
闪电来袭,立夏立刻伸手握住了舒沫:“不要怕~”
“我不怕~”舒沫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贼老天,连你也来欺侮我?哪天打雷不是打,偏要选她露天站在院子里等抽的时候劈下来!
立夏没再吭声,只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舒姨娘~”高大的身影迅速而无声地靠近,大声道:“王爷有请。”
舒沫悄然松了口气,盈盈向他施了一礼:“有劳巴将军了。”说罢,提起湿透的裙摆,朝书房走去。
立夏意欲紧随其后,巴朗忽地将手一拦:“请留步。”
“我跟小姐一起来的~”立夏急了,低声央求。
“抱歉,”巴朗摇头:“王爷吩咐,只许舒姨娘一人进去。”
“你!”立夏气得直跺脚,偏又无奈他何。 。





官家庶女(大结局) 我是女人,不是军人
()巴朗领着舒沫停在书房门外,恭声道:“王爷,舒姨娘到了。全本小说吧”
“嗯~”低醇的男声,平稳而有力。
“舒姨娘,请~”
舒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书房比想象中大了许多,布置得简洁大方。懒
正中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桌。案头上整齐地叠放着文房四宝,靠墙的高几上高低错落地摆放着几盆盆栽,隔得远,光线又不好,一时却辩不出是什么植物。
四张雕花椅子分列在书桌两旁,余下的空间几乎全被一排排的书柜占满了。无数或厚或薄,或新或旧的线装书,分门别类,码放得井井有条。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书香。
这与他传说中驰骋沙场,杀人如麻的悍将形象,有极大的出入。
舒沫一怔,再看一眼架上码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丝装书,微微点了点头:是了,这份冷静沉肃的味道,倒是与他很是相符。
“看够了没有?”
“够了~”舒沫抬眸,撞到一双漆黑如墨,冷冽如冰的星眸。
夏候烨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全身湿透,象只落汤鸡的舒沫:“听说,你在院子里等了本王整整七个小时?”
“嗯~”舒沫点头。
“怎么不让巴朗通报一声?”夏候烨蹙起眉。
“王爷当以国事为重,妾身等再久,都是应该的。”舒沫躬了身子,谦卑地答。虫
夏候烨对她的回答,似是颇为满意:“识大体固然好,也该顾着身体。全本小说吧你的腿伤刚愈,倒不该行此无理之事。”
舒沫立刻道:“妾身特地前来负荆请罪。”
夏候烨讶然道:“你何罪之有?”
“我的腿其实早就好了,因对太妃心存畏惧,这才仗着王爷宽宏,装病不去怡清殿。这几日自思己过,委实不该如此任性,有负王爷体恤。”舒沫惶恐地垂下头,态度越发恭谨。
“哦~”夏候烨身子往后一仰,放松地倚到靠背上,下巴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道:“若是如此,便该去见母妃才是,如何求到本王面前来了?”
舒沫垂眸,掩去情绪:“太妃那里,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在那之前,妾身有更重要的事与王爷坦白。”
“呵呵~”夏候烨低低地笑起来:“听起来,的确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你都自称起妾身了。”
“妾身的确犯了死罪,请王爷念在相识一场的情份上,给妾身一个辩明的机会。”舒沫咬紧牙关,把姿态放到最低。
“不过半个月没请安,哪里就称得上死罪?”夏候烨微笑着摇手,跟她打太极:“母妃被宫规束缚了几十年,性子未免端方严正了些,其实倒是不难相处的。”
“王爷,”舒沫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咱们能不兜圈子了吗?”
夏候烨面容一肃:“本王一直就在这里,是你喜欢兜而已。”
舒沫一滞,直挺挺地跪下去:“二舅一时糊涂,在他人蹿掇下越狱,违了国法是事实,但绝无通敌叛国之意。”
好吧,她承认是想避重就轻,循序渐进。
既已被他识穿,只能直击重心了。全本小说吧
夏候烨面色阴沉:“幽州距此何止千里?连本王都是昨日才知情,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大舅今日一早进府,带了二舅的书信来,妾身得了信,一刻也未敢耽搁,直接来见王爷。”舒沫说着,从袖子里摸出那封足以给孙家招来灭门之祸的密信。
夏候烨接了信,瞥一眼信上火漆,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本王倒不知,孙瑜竟然在铁家军,为康亲王效力。”
“王爷误会了,”舒沫道:“二舅文不成,武不就,眼里只有生意,哪有资格在铁家军服役?”
夏候烨将信在手里掂了掂,但笑不语。
“那是上次二舅在幽州入狱,性命危在旦夕,大舅病急乱投医,熠公子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个联络的方式。但言明,只可在最危急的关头使用一次。”舒沫竖起一根手指,强调只有一次使用权。
“哦~”夏候烨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睨着她:“最危急的关头,飞鸽传书,显然不是为了交待遗言——本王虽历来主张执法从严,瞧在你的面子上,这点还是可以通融。你倒是猜一猜,他究竟意欲何为?”
舒沫因不想夏候熠牵扯进来,故此强调只能一次,不料一个用词不慎,竟被他挑到语病,并且揪住不放,不觉羞恼:“熠公子与我非亲非故,就算二舅真被处以极刑,与他何干?不过因大舅求得紧了,这才一时心软,给了方便而已。”
夏候烨忽地纵声大笑:“哈哈哈~”
笑声里明显的讥嘲和鄙夷,令舒沫渐渐沉不住气:“王爷因何发笑?”
夏候烨忽地敛了笑:“你确定他只是心软,不是心动?”
“熠公子是否心动,妾身不知。”舒沫咬了咬牙,直视着他的眼眸,坦然道:“但我对王爷却是绝无异心的。”
她的确从来没打算认命跟他过一辈子,但也没脑残到与他为敌。
“你有没有异心,本王不知道。”夏候烨学她的语气,凛着容道:“但,忠心却是绝对没有的!”
舒沫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默了半晌,低低地道:“嫁进王府,是为情势所逼。因此打算王府事了,便远走高飞。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与别人联起手来,在背后捅王爷一刀。”
“哼~”夏候烨面色阴沉,重重地哼了一声:“凭你也配暗算本王?”
他早就知道,从进王府的那天起,她就在为离开而谋划。
可知道是一回事,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我是女人,不是军人,贪生怕死是本能,要我精忠报国,怕是不现实。若是哪天敌人杀到眼前,肯在降低和保命之间,肯定会选保命,皇帝是谁,做哪国的子民,对我并不那么重要……”
“胡说!”夏候烨轻叱一声,面色却缓和了下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寄人篱下,苟且偷生的日子,骄傲如你,未必可以忍受。”
舒沫淡淡地道:“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有人才有家。命都没了,国家再强大,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妇人之见!”夏候烨叱道:“家国天下,岂是这般解的?妄你冰雪聪明,熟读律法,竟连忠君爱国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是,”舒沫轻声道:“我只要家人平安,谁坐天下并不重要。大夏国泰民安,孙家欣欣向荣,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放弃到手的安逸,偏去做那杀头的勾当?”
夏候烨思忖良久,问:“孙瑜信中言及的鹰将军的部属,以及手中那枚鹰形戒指如何解释?”
“舒沫只是个闺阁女子,对二舅的交友圈子,既不了解也不关心。”舒沫乘机道:“他长年在外经商,或许结实了一二个番邦之士,也未可知。只是,二舅如今越狱在逃,事实真相却只能等见了二舅的面,方会水落石出。”
“哈~”夏候烨冷笑:“你倒是狡滑,把责任全推到孙瑜身上。以为这样,就可置身事外?”
“王爷此言差矣!”舒沫摇头:“通敌叛国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二舅与我,谁犯罪又有何区别?”
“你倒是明白得很。”夏候烨冷声揶揄。
“正因为兹事体大,妾身怕夜长梦多,拖的时间久了,王爷越会见疑于心。因此才会坚持要见王爷。”舒沫乘机解释。
“哼!”夏候烨轻哼一声,未置可否。
“王爷若对妾身的忠诚度存疑,”舒沫想了想,道:“不妨试着相信一下我的诚信度。”
“本王看不出,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我不敢说一言九鼎,但答应了的事,至今尚未食言。”舒沫淡淡地道:“人无信不立,我无法保证对王爷忠心,但一定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一定会找出在背后暗中谋害宇儿的黑手。在那之前,我绝不会离开。”
夏候烨故意刁难:“若是有人拿刀架着你的脖子逼你离开呢?”
“那,”舒沫想了想,老实回答:“我会先离开,以后再设法回来。”
“你当睿王府是什么地方?”夏候烨神情恼怒,拍桌厉吼:“任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




官家庶女(大结局) 你,无路可逃!
()“睿王府于别人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全本小说吧”舒沫看着他,轻轻地道:“于我,未必是最后的归宿,却是人生旅途中,可以遮风避雨,休养生息之所。”
夏候烨一怔,看着她,半晌无语。
舒沫微笑,乌黑纯净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出柔和地光辉:“舒沫言尽至此,若还不能取信于王爷,我也无话可说。”懒
“为什么?”夏候烨低喃。
睿王府有什么不好,可以休养生息,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归宿?
究竟,要怎样的男人,才够资格与她白头偕老?
“我不知道。”舒沫苦笑。
“不知道?”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夏候烨诧异地看着她。
他一直以为,象她这样冷静而聪慧的女子,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永远习惯谋定而后动,无论做什么事,必定成竹在胸。
在事事依附男人,只在乎表面的光鲜亮丽,任凭内心腐朽阴暗的女人堆里,她就象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了众多爱慕的眼光。全本小说吧
也因此,她的身边,一直并不缺乏出类拨粹的男子。
他们中的一些人,就算以他挑剔的性子来看,也足可称为优秀。
可是,她一直冷静理智得惊人,似乎只享受那些追求,并无意为谁停留。
他一度怀疑,她其实早就心有所属,才能在面对如此众多优秀男子的倾慕视而不见,始终保持平常心,冷静得近乎漠然地置身事外。虫
“嗯~”舒沫点头,眼里首次出现茫然。
她一直以为,她很懂自己,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嫁什么样的男人。
可是,被立夏一问,似乎自己也糊涂了。
她追求的,究竟是在夫权社会里弥足珍贵的唯一的真爱,还是理想国度里,虚无飘渺的神话?
夏候烨笑了,轮廊分明的唇线在烛光下,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漆黑的瞳孔闪闪发亮,如燃着两簇来自炼狱的火:“要不要跟本王打个赌?”
“赌注是什么?”舒沫并不问赌约,只关心结果。
“你若赢了,本王就信你孙家无辜,与赫连俊驰并无任何瓜葛。全本小说吧”夏候烨傲然道:“虽然,你绝不可能赢。不过,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本王仍保你孙家平安无事。如何?”
赢了,可得孙家一族的平安;输了,能赚一生的幸福。
“听起来,不论输赢,我都稳赚不亏。”舒沫轻叹一声,无奈地道:“这个赌约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为什么,我心里反而更不安了呢?”
“哈哈哈!”夏候烨纵声朗笑:“因为,与你对奕,是本王!”
舒沫微笑:“既然没有区别,赌又何妨?”
谁让她有把柄在他手里捏着呢?
既然他有兴趣,莫说只是打个小赌,就算要她上刀山,也只能含笑而往,不是吗?
“舒沫,”夏候烨从书桌后绕过来,霸道地指着她,狂妄地宣称:“上天注定,这辈子你只能爱上我!本王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你,无路可逃!”
舒沫一怔:这算什么赌约,分明是单方面的宣战嘛!
“怎样,你敢不敢赌?”夏候烨双目灼灼地盯着她。
“王爷,”舒沫干笑两声,避重就轻:“你不觉得,这太幼稚了吗?”
她吃饱了撑的,才跟他打这种爱来爱去的赌!
夏候烨弯腰,捏着她的下巴:“你怕自己最终会爱上我,所以,不敢赌?”
舒沫被他激起好胜心,一瞥之间,瞧见他挂在腰间当佩饰的短剑。
她冷笑着挚起锋利的匕首:“人在这里,刀在手上,心脏可以随时剜去!爱,不可能!”
她要让他知道,要她的心容易,要她心甘情愿,办不到!
夏候烨缓缓地点头,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你的确够狠!够绝!这世上敢这么回答我夏候烨的,你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但没关系,我就喜欢挑战,最擅长的就是绝处逢生。咱们,走着瞧!”
舒沫还想再说什么,鼻中一阵骚痒,仰头“阿七!”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夏候烨瞧着她湿透的衣裙,皱眉批评:“女人,还是不要太倔的好。”
“祝姨娘倒是温柔婉约,王爷何不去归燕阁?”舒沫一时嘴快,话落,便知失言,讪讪地移开视线,无限懊悔。
都怪他,没事弄出个莫名其妙的赌约,害她情绪大乱,竟口不择言起来。
果然,夏候烨弯唇,逸出一抹得意的笑:“今晚,我去出云阁?”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透着股酸味。
看来,他一直宿在归燕阁,倒是有些效果。
她,并不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浑不在意。
“别~”舒沫忙不迭地摇手,一脸敬谢不敏:“云上风景虽好,摔下来可就是个死!王爷还是按你的计划,眠花宿柳,醉卧温柔乡的好!”
他现在去了出云阁还得了?
明儿个,肯定流言满天飞,王府那些女人,不知道会把她传成什么样!
“你都苦求了七个小时,”夏候烨一本正经地道:“本王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怎能继续冷落新欢呢?”
舒沫瞪着他,眸中喷火:“王爷一定要看到我被流言中伤,被众女围攻,才舒服是不是?”
“扛不住,随时可以认输。”夏候烨双目炯炯地望着她,笑容嚣张得近乎无耻。
只要她心甘情愿藏在他翼下,他必能护得她周全。
舒沫掉头就走:“想得美!”
要她认输,除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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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大结局) 立字为据
()舒沫掉头就走:“想得美!”
要她认输,除非死!
刚走到书房门边,又有一道闪电掠过,似一条张牙舞爪的狂龙,撕裂开漆黑的夜幕,伴着“轰隆”一声巨响,狰狞地向她扑来。全本小说吧
舒沫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嚷,抱着头往后就跑。懒
下一秒,她已撞上一副结实的胸膛。
“早告诉过你,”夏候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夹着点轻微的恼火:“女人,还不要太倔犟!”
舒沫惊魂未定,怔怔地盯着他的黑眸,说不出一个字。
夏候烨满意一笑,稳稳地托着她的腰,迈开大步从容地往外走去:“瞧,偶尔依靠一下男人,也不会死。”
“放开~”触到巴朗略略惊诧的目光,舒沫才算回过神,羞得满面绯红,挣扎着扭动身体往下跳。
夏候烨先意有所指地扫一眼走廊两边侍候着的侍卫,微微低头,薄唇靠近她的耳廊,以只有二人可以听到的音量,含笑轻嘲:“这个时候,就算没有顺从之意,不是也该假装羞涩吗?”
说话时,他脚下未做片刻停留,只略调整了位置,以确保重心不移。
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却不似一年前的干瘦如竹,变得细腻而软滑。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起半月前的那场让两人不欢而散的“厮杀”。
看来,她确实长“大”了呢。虫
他想着,唇角微微上扬,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舒沫狠狠地瞪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映着两团火。
该死,他这是铁了心要帮她坐实“狐媚惑主”的罪名,把她推到内宅争斗的风口浪尖!
“赌局已经开始,除非一方主动认输,否则便不可能停止~”他望着她,笑得神清气爽,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你,要认输吗?”
舒沫深吸口气,主动环住他的脖子,扬起脸,绽开一抹娇羞的笑容,无比温柔地吐出一字:“操!”
“哈哈哈!”夏候烨先是一怔,继而纵声朗笑。全本小说吧
低沉浑厚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回荡在王府的夜空,盖过了狂风暴雨。
这才是真实的她吧?
外表清冷,内心狂野!
如一匹舛傲不驯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展示她的美丽,却不容人靠近,更难以驾驭。
然,一旦将其驯服,二人并驾齐驱,万里驰骋,该是何等的惬意?
他似乎已越来越懂得如何撩拨她的情绪,而看她失控,撕掉那层冷静从容的假面,实在是件赏心乐事。
他迫不及待在想知道,当她褪去骄傲的外衣,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会是怎样旖旎的风情?
想着想着,不禁心中一荡,一直平稳的气息,竟微微紊乱,脚下的步伐越发迅疾起来。
巴朗惊疑不定地望着前面快速移动的身影。
印象中的夏候烨,冷漠而严峻。
御下严,对自己更严!
他并不是不会笑,可笑容总是达不到眼底,不但感觉不到温暖,反而透着股冷意。
象今天这样纯粹而愉悦的笑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
明明还是那个睿王,为何给他的感觉,象是换了个人呢?
“有病!”舒沫低咒一声,无可奈何地接受事实。
好吧,既然他非要玩,她只好奉陪到底。全本小说吧
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如传言中那么坚不可摧?
当自诩天下无敌的他,最终惨败在一个女人手中,那个场面想必十分壮观吧?
出云阁的丫环婆子,见夏候烨抱着舒沫回来,个个惊得口瞪口呆。
还以为她触怒王爷,搞不好就是杀身之祸,怎知事情竟急转直下?
“愣着做什么?”夏候烨笔直将舒沫送进卧房,在椅子上安置下来,这才掸了掸湿了的长袍下摆:“还不上来伺候?”
一言惊醒梦中人,杵在原地的丫环婆子,立刻忙碌起来。
周嫂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宵夜;许妈指挥婆子烧热水,立夏给夏候烨找干净的衣服;绿柳拿了帕子给舒沫擦拭满身的水渍……
“泡个热水澡~”夏候烨瞥到绿柳找了干净的衣服到屏风后,淡淡地插了一句。
天外飞来的一句,让立夏瞬间石化。
王爷虽常住在出云阁,却都是晚上来,天明走,莫说洗浴,就连在这里用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偏他的近身内侍,都在颐华宫,谁来伺候他沐浴?
难道……
幸亏舒沫适时接话:“有香膏就好了,不要洒花瓣~”
“是~”绿柳把衣服搁在凳上,为她准备沐浴用品。
半个小时后,舒沫干净清爽地回到房中。
夏候烨正倚在床柱上看书,见她进门,也不抬头:“比预想中要快~”
他本来猜,她搞不好要蘑菇到天亮。
“雷声太大了。”舒沫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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