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大结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溪明月
“立夏,看坐。”舒沫再次赐座,态度仍然温和有礼,语气却很强硬。
秦姨娘再不敢推辞,乖乖地按着次序在她下首,侧了半边身子坐了。
绿柳在一旁瞧得暗呼过瘾,端茶点上来时,免不了脚底生风,眼中含笑。
祝姨娘柔声道:“我们几个,一为贺娘娘晋位之喜,二来也想请娘娘示下,每日何时过来请安为好?”
事出突然,舒沫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王府现在由太妃掌家,倒不必特地来给我请安。”
秦姨娘被训了一回,再不敢抢答,只拿眼睛望向戚姨娘。
戚姨娘只好出语解释:“因王妃已逝,王爷怕太妃无聊,便命我们几个替王妃在太妃跟前尽孝。如今既已有了娘娘,太妃面前,还轮不到我们请安。”
说白了,在太妃面前尽孝的本该是儿媳,她们是妾,没有资格。
舒沫无奈点头:“我不喜拘束,你们只在初一,十五日八点过来即可。”
太妃习惯早起,每日五点起床,六点早饭,雷打不动。
“是~”几个人也不敢有异议,齐声点头。
“明日便是初一,”祝姨娘起身,向舒沫施了一礼:“今日天色已晚,奴婢们不打扰娘娘休息,先告辞了。”
“也好~”舒沫点头。
几位姨娘先后离开,出了出云阁,秦姨娘在花园小径停留,抬起头望着天空,久久不发一语。
戚姨娘好奇地站在她身边,仰头看了一阵,问:“姐姐看什么?”
祝姨娘温柔浅笑:“彩霞满天,景色宜人~”
“天要变了~”秦姨娘眼里阴晴不定,喃喃地道。
原以为她一个刚及笈的女子,虽出身官家,却是个不受疼宠的庶女,嫡母必会用心教导。
她见识既浅,声名又臭,长得只有中人之姿,言谈间神态畏畏缩缩,几次接触未感到特别之处,想着一条小泥鳅,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王爷娶她,只是贪鲜。
果不其然,她进门不过二月,因王爷爱宠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冲撞王爷。
王爷一怒,也便将她扔开,连出云阁的门都不踏,只在归燕阁里歇着。
这与在幽州时的景况并无二至,悄悄观察了大半个月,渐渐放松了心防。
舒沫明显能力不足,进入王府,并未打破内宅固有的格局。
谁能想到,一场暴雨,一出苦情戏码,竟让她咸鱼翻身,一跃升为侧妃!
一想到早上她还义正辞严地教舒沫守规矩,遵礼仪,晚上就被她拿着“规矩”的软刀子,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刀。
她就觉得憋闷不已,心口象塞了团破布,怎么都不舒服!
戚姨娘诧异地再看一眼湛蓝的天幕,点头:“昨夜风狂雨疾,今儿倒是艳阳高照~”
“真是蠢物!”秦姨娘轻蔑地瞥她一眼,扭着腰脚款款离去。
“姐姐……”戚姨娘无端被骂,顿时涨得满面通红。
祝姨娘温柔一笑:“秦姐姐情绪不稳,戚姐姐别计较。”
戚姨娘冷笑:“她情绪不好,谁的情绪又好了?她不高兴了便骂我,我受了委屈又该骂谁去?”
总有一天,她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都要加倍讨回来!
祝姨娘神色尴尬,柔声劝道:“秦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你要莫在心上。”
戚姨娘冷冷一笑:“你也莫装好人!按说姓舒的贱人晋了侧妃,最吃味的就是你!这些年,数你最得王爷宠爱,到头来竟让个黄毛丫头抢了到嘴的肥肉!若是我,将她拿去剥皮抽筋的心都有,哪还有闲情在这里安抚别人?”
祝姨娘淡淡地道:“只要王爷心里还想着我,又何必在乎是姨娘还是妃子?”
莫说只是个侧妃,若不得王爷的心,占着王妃之位又如何?
“哼!”戚姨娘冷声讥刺:“莫以为你拴住了王爷的心!不过是东施效颦,偷得王妃三分性情,王爷又是个念旧的,这才让你占了便宜!”
“王爷的心岂是你这种空有姿色的浅薄之人能懂的?”祝姨娘嘴角含着一丝迷离的浅笑,不屑一顾地道。
这句话,正戳中戚姨娘的痛处。
王府里,就数她容貌最美,可不知为何,偏偏夏候烨最不待见的就是她。
记忆里,王爷已不知多少年没有进过她的房。
她,在王府早就是可有可无之人。
也因此,秦姨娘从来不把她当成对手,时不时给些小小恩慧,拢着她与祝秋芙抗衡。
“别装出一副王爷的红颜知己样!”戚姨娘蓦地变了脸色,尖着声音嚷:“人是会变的!舒沫在雨里一跪,立马升了慧妃!你若是有本事,也跪一个侧妃之位,我就信王爷真心疼你!”
祝姨娘脸上微微变色,不发一语,转身离去。
“呸!”戚姨娘冲她窈窕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让你神气!”
转身,扬长而去。 。
官家庶女(大结局) 穿衣镜
()秦姨娘几个前脚刚离开,二门的婆子便过来报信,说陈二掌柜的来了。全本小说吧
银杏进来回话,舒沫一时竟没反应过来陈二掌柜是谁。
立夏抿着嘴笑:“是二牛。”
“瞧我这精神劲!”舒沫一拍脑袋,笑道:“快去领他进来。”懒
“小姐是太高兴了~”许妈在一旁打趣:“连陈家兄弟都忘了~”
立夏道:“二牛能进来,倒是不容易。上回宋婶还被挡在大门外呢~”
绿柳撇着嘴道:“这就晋了位份的好处了!府里的侍卫,个个带眼识人。慧妃娘娘的陪嫁铺子掌柜来了,哪有不放行的!”
春红当日自以为得计,将她撇在千树庄,自己回了候府。若是知道小姐有这样的造化,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舒沫听得眉心微蹙。
许妈急忙道:“绿柳,这话只在这里说也就罢了,出了这个门,万不可如此招摇。”
“怕啥?”绿柳很不服气:“睿王府如今没有王妃,小姐这个侧妃,不就是王府的女主?谁还敢说个不字!”
“树大招风,才高招嫉!”许妈语重心长地道:“小姐独得了王爷宠爱,早不晓得招了多少人嫉恨!这会子,背地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小姐。往后行事说话,需得比之前更小心十倍,免得给小姐招来祸患。”
立夏笑道:“再者说,小姐还没得到太妃的认同,府里的一众下人,也还未能降服……”虫
“得~”绿柳噘了嘴:“合着小姐这娘娘竟是白升,非但不能张扬,还多担了许多干系!”
“娘娘,陈二掌柜来了。”银杏在帘外禀道。
“陈二牛给慧妃娘娘请安~”陈二牛隔着竹帘,在外间跪地叩头:“恭喜娘娘晋位~”
舒沫问:“二牛,大家都还好吧?”
“好~”陈二牛恭敬地道:“来时,爹和大哥还有宋婶,并千树庄的乡亲都托我向娘娘问安。全本小说吧他们若知道娘娘晋了位,指不定高兴成啥样。”
“不过多了个虚名,有啥好欢喜的?”舒沫不以为然。
“铺子后天开张大吉,大哥让我把咱们作坊制的第一面镜子,给娘娘送过来。没成想赶了个巧,正碰上娘娘大喜,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哟~”舒沫抿着嘴直笑:“到底是做掌柜的人了,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了?”
她还记得,初见二牛时,这孩子羞得连头都抬不起,傻得可爱。
二牛的脸红得象一块布,两只手交握,十指绞成麻花:“托娘娘的福,让小人在大舅老爷的铺子里学了一个多月,这才勉强能上柜待客了~”
银杏在外面瞧着,憋不住“哧”地笑出声来。
二牛越发窘迫,涨红了脸讷讷地说不出一个字。
“镜子做成啥样了,给我瞧瞧?”舒沫不再逗他,转了话题。
立夏掀了帘子出去,见桌上搁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怕是有半人多高,吓了一跳:“这是镜子吗,怎么这么大?”
“这叫穿衣镜,可以照见全身呢~”二牛红着脸,一边比划,一边解释:“是咱们作坊最大的一面,比铜镜清楚十倍都不止。”
银瓶几个听着新鲜,都围过来瞧。
二牛把木匣子打开,里面垫着一层丝绒的衬里,镜子上裹着一面红绸。
“还是让小姐揭吧~”立夏原想揭那绸子,手触到的一瞬,又改了主意。全本小说吧
“谁揭不是一样?”舒沫在里面听见,笑道。
立夏已叫上银瓶,银杏,银兰,四个人连镜子带匣子抬了进去。
见了这架式,连许妈都按捺不住,凑到前面来瞧热闹。
舒沫轻轻把绸子一拉,立刻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镜子谁没见过?
可这么大的尺寸,这么清雅的外观,这么清晰的镜子,还真是生平仅见!
清澈透亮,照得人纤毫毕露,外面镶着银白色的雕花镜框,清雅大方,让人眼前一亮。
绿柳蹲下去,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镜面,啧啧啧称奇:“真好看,就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小姐,”立夏已经瞧得呆了:“你脑子是咋长的?竟想得出用玻璃制镜子的主意!”
“不知娘娘对镜子的质量,可还满意?”二牛在帘外,恭敬地问。
舒沫左右打量了几眼,感觉不如记忆中的清晰,略有些遗憾地道:“不算顶好,倒也勉强可以一用。”
“这还算勉强?”绿柳指着镜子惊叫:“起码比铜镜清楚十倍!我敢用脑袋打赌,只要把货铺开,指定会卖疯了!”
“铺子后天开张了,”二牛顺势道:“小人正要请娘娘示下,镜子的价格怎么订才好?”
立夏虽送了信出来,说让他自己做主。
但这么大的事,他又是第一次当掌柜,哪里敢当家?
尤其是镜子一出来,比预想中的漂亮了何止十倍?
爷三个激动得心脏怦怦乱跳,关起门来盯着镜子瞧了三天,最终决定,还是要请舒沫定夺。
舒沫微笑:“绿柳既说比铜镜亮十倍,那便先以成本价的十倍开张。若是卖得好呢,下一批咱们再往上涨也不迟。”
陈二牛惊讶地张大了嘴:“十,十倍!会不会太狠了?”
玻璃的价格原就不菲,再加上舒沫坚持要走高端路线,镜框的用料和做工,全部请的名师制做,每件的花色都不相同。
以保证每一个客人购买的镜子,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此成本已是不低,他本想着赚个对半,已经发了大财。
不想,舒沫竟要翻十倍!而且,以后还打算往上涨!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舒沫不以为然:“狠什么呀!没听说一本万利吗?咱们离万利,还远着呢!就这么定了!”
“是~”陈二牛哆嗦着两条腿,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出云阁的丫环婆子,听说慧妃娘娘房里得了个新鲜玩意,都找了借口跑到外面探头探脑。
舒沫索性让立夏挑起帘子,让她们排着队,一个个进来照了一遍。
立夏和绿柳在房里来回踱了好几个圈,总算找了个满意的位置,指挥着丫头们在房里钉了钉子,把镜子挂了上去。
许妈静立在一边,望着镜子若有所思,忽地上前向歪在迎枕上歇息的舒沫施了一礼:“小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小姐把镜子,给太妃送过去吧。”
“呃?”舒沫愣住。
这是建议她贿赂太妃呢?
立夏和绿柳对看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好主意!”
拿人手软,太妃得了小姐这份大礼,往后总不好意思太过刁难。
“不好吧?”舒沫心生犹豫。
送面镜子倒是没什么,就怕夏候烨想偏,以为她在讨好他。
这人本来就骄傲得要死,她可不想让他更嚣张。
“就这么定了!”立夏和绿柳不等舒沫吩咐,已经七手八脚地把镜子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往匣子里装。
许妈见舒沫不吭声,劝道:“镜子即是咱们作坊里的,小姐要什么样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把这献了给太妃,既尽了孝心,又让她见识到小姐的聪慧,更不怕别人挑了理去。”
女人爱美是天性,何况这玻璃镜是天底下独一份。
纵是皇宫大内里,也找不到的稀罕玩意,是拿着银子也买不到的体面。
就算论起身份的尊贵,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就连陈皇后,也得尊她一声太妃。
再者说,舒沫身为晚辈,有了好东西,自个藏着,不孝敬给长辈,不是拿着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吗?
舒沫苦笑:“得,我若再不同意,倒显着小气又不明事理了!”
“今天才知道,自个不明事理?”略带讥讽的男声,蓦然响起。
立夏几个唬了一跳,忙不迭地迎上去:“王爷~”
见银杏挑着竹帘,偷偷瞪了她一眼:王爷来了,怎么也不知通报一声?
幸亏没说王爷和太妃的坏话,这要是给人听去,还了得?
银杏面色通红,局促地咬着唇。
夏候烨见舒沫歪在炕上,半点来迎接的意思都没有,深感不悦:“才晋了位,便翘了尾巴,连迎都不迎了?”
舒沫懒洋洋地靠着迎枕,反唇相讥:“你当我傻呢?这摆明了就是把我竖起来当靶子,什么破慧妃,晦气还差不多!” 。
官家庶女(大结局) 那是你的专长
()夏候烨不语,扫了立夏一眼,那几个马上识趣地退了出去。全本小说吧
他这才慢吞吞地在桌边坐下:“晋了位,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心生怨怼的,你是第一人。”
舒沫从百宝架上把合约拿出来,啪一掌拍在桌上:“你违反合约第二条,彼此必需坦诚。不得在背后耍心眼,玩诡计,故意陷害对方。”懒
夏候烨把合约往旁边一推,不紧不慢地道:“我看不出哪里有违约?”
“你事先没有告诉我!”舒沫冷冷地道。
“这上面,只说坦诚,可没说必需提前告知!”他慢条斯理地反驳。
“推我上位,让我成众矢之的,还不算是陷害?”舒沫反问。
“是你说要在一年内完成任务,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了你一把。”他答得理直气壮:“既然迟早成众矢之的,早和晚有什么区别?”
舒沫一窒:“耍心眼,玩诡计,你总承认吧?”
“不是针对你。”
舒沫恨恨地道:“狡辩!”
夏候烨淡淡地道:“那是你的专长。”
舒沫看了他许久,他并无丝毫不自在,坦然回望。全本小说吧
“好,这次算你有理~”舒沫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抄起合约,胡乱卷成筒,塞回百宝架上。
“这就是你捣鼓了一个多月的新鲜玩意?”夏候烨这才指了指,斜靠在墙上的那面堪称巨大的穿衣镜,转了话题。虫
她要弄镜子作坊的事,他是知道的。
本以为迟早无疾而终,没想到效果竟出奇的好。
“是,”舒沫板着脸:“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听从劝告,把它敬献给太妃,以博取她老人家的些许欢心。”
她着重强调了“敬献”和“欢心”两词,以表达极度的不情愿和十二万分的勉强。
她,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带给他惊喜。
夏候烨被她的语气逗乐,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道:“可以肯定,这份礼物母妃一定会喜欢。不能肯定的是,你能否靠它博得母妃的欢心。因为,她老人家的欢心,比一般人的要贵上那么一点点。”
他学她的语气,把“老人家”三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舒沫白他一眼。
鹦鹉学舌样的重复别人的话,并以此为乐,那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才做的事!
夏候烨哧地笑出声来:“一面镜子而已,用不用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给我看?若实在委屈得紧,我还你一份情便是。全本小说吧”
舒沫不屑地撇嘴:“轻了可不成,我这镜子价值几千两银子!”
“我倒不知,你如此喜欢银子。”夏候烨轻哼一声。
“你视钱财如粪土,也不见开仓放粮,做个散财童子?”舒沫反唇相讥。
他是否果如传言中的骁勇善战,她不知道。
但是王府的奢华却是处处可见,显然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清官。
“你孝顺母妃,替我争了脸面。”夏候烨不理她的挑恤:“我便还你一份体面,让你在娘家人面前也风光一回,如何?”
“什么意思?”舒沫疑惑了。
“早几日,我接管吏部和兵部。”夏候烨弯唇一笑:“今日在书房,看到一份公文,是九门提督属下,城门领舒元琛申请迁调的折子。”
舒沫沉住了气,不吭声。
“可巧,武选清吏司刚好有个郎中的空缺。”夏候烨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请柬,轻轻弹了弹:“更巧的是,昆山伯喜得千金,明日弄幛之喜,给我送了贴子。”
舒沫淡淡地道:“我与舒家,早已恩断义绝。”
“当真断了?”夏候烨颇为玩味地反问。
舒沫不语。
心中微微刺痛,五指在袖中悄然紧握成拳。
“要不要这份人情,由你自己决定。”夏候烨也不多说,拿起请柬往桌上一放。
舒沫静静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浮起的,是孙姨娘那张谦卑恭顺的脸。
记忆里,孙姨娘在李氏面前,从未扬眉吐气过,总是卑躬屈膝,小意奉迎。
夏候烨一睡起来,桌上的请柬已然不见了踪迹。
他抿唇一笑,穿戴齐整,临出门时扔下一句:“我去上朝,十一点,派马车来接你赴宴。”
“等一等~”舒沫叫住他。
夏候烨回头看她:“这么快改主意了?”
“你,”舒沫略略迟疑一下,话到嘴边忽然变了:“为什么不再称本王了?”
习惯了这厮飞扬跋扈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平易近人,非但感觉不到亲切,反而令人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夏候烨看她一眼,淡淡地道:“记住,十一点。”
望着动荡的竹帘,舒沫良久才收回视线:“走吧,去怡清殿。”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想利用舒元琛达到何种目的,以她目前的身份都无法阻止。
所以,何必自寻烦恼?
到了怡清殿,太妃称身体不适,并未让她进去请安,只打发初雪出来,将她客气而婉转地挡之门外。
舒沫把镜子呈上,让初雪代为转答问候之意后回去。
太妃的反应,早在舒沫的预料之中,因此并无感觉。
来日方才,况且她一年后就要离开,能否得到太妃的认可,于她并不重要。
她要做的,只是摆出“急于得到认可”的姿态给众人看而已。
立夏的绿柳满怀信心而来,未得到预期的反应,顿时大失所望。
又怕她失望,反过来安慰她,不必心急,凭她的聪明和善良,总有一天会让太妃疼到骨子里去……云云。
舒沫暗暗好笑,只不吭声,心中盘算着一会见了李氏,要如何应对?
ps:有谁送我一朵花?333,这个数字,看着真的不喜欢呀,不喜欢…… 。
官家庶女(大结局) 沫沫,你瘦了~
()到了点,夏候烨果然派了个内侍来接。全本小说吧
舒沫带着立夏和绿柳出了二门,惊见一辆四轮马车金碧辉煌地停在院中。
外面描金绘彩,里边铺锦堆绣且不去说,只那拉车的马儿看了都叫人眼前一亮。
一水的乌锥,通身乌黑亮丽,没一根杂毛,每一匹都是万中选一的良驹。寻常人一马难求,他一下子找来六匹,且只用来拉车!懒
啧啧啧,嚣张得一塌糊涂,果然是夏候烨的风格!
巴图等在马车外,见了舒沫躬身行了一礼:“参见慧妃。”
“巴将军……”舒沫忙还了一礼。
“上车~”马车里传出冷肃的声音,无礼地打断了她。
舒沫无奈,只好扶了立夏的手,弯腰上了马车。
不出她的意料,车内比普通马车宽敞一倍,布置得十分华丽舒适,坐四五个人完全绰绰有余。
可惜,看着身姿笔挺,端坐在车厢中,不苟言笑的夏候烨,一股沉郁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想到要跟他在这相对密闭的空间里,独对至少四十五分钟,舒沫身上三万六千根寒毛全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哎,不知道现在跳车,来不来得及?
“忘东西了?”正胡思乱想,冷肃的声音沉沉响起。
“嗯?”舒沫抬头,触到他略略不耐烦的黑眸。
“若不是十分要紧,便算了,时间快来不及。”夏候烨摸出怀表,按开瞧了一眼。虫
“没有~”总算弄明白他的意思,舒沫急忙摇头。
夏候烨眼里升起诧异之色,却只冷冷地道:“坐。”
舒沫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车,竟一直盯着他发呆,不禁面上一热,胡乱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可以走了~”
夏候烨不语,只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象盯着猎物的猎人。全本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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