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再次被逼到了墙角,可是这一次路易却并没有这么快便丢盔弃甲。
路易将小亨利的攻击一一挡去,他突然发现击剑也并非是那么得难,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抓住了击剑的窍门了。
路易在接招防守的过程中,发现小亨利的攻击中很多剑术都是重复的,但是,就算剑术重复,他应付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第二次、第三次,都和第一次一样,在危险和平安之间,几乎每一次路易都能够感受到化险为夷的刺激。
“我明白了,是出招之前的那一招。因为前一招的不同,所以让我每一次接同一招的时候,都处在不同的位置和角度,因此接招也越加的难。”路易顿时领悟,于是展开了反击。
以直线的方式前进、突刺,然后转以横劈,然后再是刺或是斜劈,在将所有可用的剑术用完后,改变顺序再使出来。
事实上,路易还没有用上第二遍,小亨利便连连后退了。
或许是路易的攻势太猛,或许是小亨利的体力耗费太大,总之路易占到了优势。
正当路易准备踏出一步,再一次刺击时,他这一步居然踏空了。
路易在兴奋之下,脚步迈得太大,结果一个踩空,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往前倾倒。
小亨利就在路易的身前,他的剑也在。
路易感受到左臂一阵刺痛,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啊”。
“殿下,殿下!”
路易感觉到自己倒在地上,而且左臂上半部很痛,伤痛处的皮肤附近,有种黏糊糊的感觉。
小亨利一直在路易耳边叫着,直到路易完全睁开眼睛。
“啪”的一声,连接着隔壁房间的门开了,路易看见大亨利和侍女米雅跑了过来。
“怎么了?哦,我的上帝。”米雅尖叫了起来,扑倒在了大亨利的怀中,她看上去吓坏了。
大亨利看了看路易,又看向小亨利。他眼睛散发着愤怒之火。
他喘着粗气对小亨利喝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我真想现在就抽你鞭子。”
小亨利什么也没有说,但路易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着。
路易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对大亨利说道:“不要怪他,是我逼他和我对剑的。”
大亨利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十分抱歉,殿下。回去后我一定会教训他的。”
路易很想说“不用”,可是当他无意间动了一下左臂,那疼痛感再度袭来,不得不失声发出了“啊”的一声。
“哦!”米雅捂着脸,紧张地说道,“我去找医生。”
说着,她拉起了裙子,准备跑起来。
“等……等等!”路易使劲力气地喊住了她,他知道必须要阻止,这件事如果外传,只有上帝知道小亨利会受到怎样地惩罚。
路易说道:“米雅、伯爵,如果你们不想让小亨利有事的话,就请听我的吩咐。”
路易注意到,他们都用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可是,他们或许都顾虑到伤了他的小亨利,所以都站在原地。
路易说道:“米雅,请先关上门,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受伤了。”
米雅照着路易的吩咐,将连接门关上了。米雅和大亨利的关系,令路易确信她是不会做出不利于大亨利的事情来。
路易身边的人,包括保姆和侍女,都是国王、王后等人用来监视他的眼线。她们从来不是他的人,这件事上,除了米雅外,他不能让其他伺候他的人知晓。
路易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血似乎还在往外渗,但血色是暗红色的,而且流速也不快。路易庆幸没有伤到动脉,可能是静脉或者是皮肉,他知道如果需要有一个医生。宫廷中的医生不能找,于是,便想到了一个人。
路易再对米雅说道:“米雅,我现在需要一个医生,你把巴斯特教授找来。”
那个老神棍虽然课上得不怎么样,但路易偷听他和夫人的对话后,便意识到他至少应该懂得医术。
米雅没有立即走,而是紧张地说道:“巴斯特教授可能已经走了,恐怕我追不上……”
路易急忙说道:“你……你去蓬帕杜夫人那边找,注意不要让人看见。”
可能是因为路易说出了“蓬帕杜夫人”,大亨利和米雅的脸色徒然一变,似乎是被吓到了。
路易见米雅还没有行动,只得催促道:“快……快去啊!我的血快流干了。”
米雅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从房间对外的门小跑了出去。
路易这是在赌,赌一赌老神棍是否会去蓬皮杜夫人那里替我传话。路易推测他可能会去夫人那里,即使不是传话,也可能向夫人报告状况。毕竟蓬帕杜夫人看上去对他十分关心。
我主法兰西 第六章 东方神药
大亨利解下了他军装上的绶带。他走到路易身前,蹲了下来,将绶带绑在了受伤处的上方。
他一边绑一边说道:“殿下,这是军队中流传的止血方法。只需要绑紧,就可以减缓血液的流速,然后等到医生来就可以了。”
大亨利将绶带绕着我的手臂缠上了两圈,然后,他手握绶带的两端,用力一拉,路易只觉手臂一紧,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啊”。
大亨利将绶带系紧的同时,说道:“殿下,稍稍忍耐一下,必须系得如此紧才有效。”
他的话对路易来说犹如马后炮,因为最疼的时候已经过了。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路易的手臂已经能感受到麻的感觉。
这可能是血液减慢带来的正常反应,虽然凭着脑海中那浅薄的21世纪医疗常识,路易知道长久下去,这样做必然会导致这条手臂废掉,但是短时间内,却是最好的急救手段。
大亨利悄悄地溜回了隔壁王子的卧房,拿来了枕头,这令路易能够比较舒服地躺着等待。
大约过了十分钟,米雅终于带着老神棍来了。
老神棍带着一个牛皮方盒子,一进来就喊了起来:“哦!我的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他走到路易的身边,抬起受伤的手臂。
“快让我看看。”
他边说边撕开了伤口边上的衣料。
“感谢上帝,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从血的颜色来看,应该没有伤到大血管。”
他将路易的手放回原处,然后打开了带来的牛皮方盒。
路易侧目望去,只见那方盒中有着三四个装着不同颜色的玻璃瓶子,还有着白色的纱布和绷带。这可能就是日后的医疗箱,但是,路易隐约能够闻到,这盒子中散发着一股幽淡的麝香味,就和他在蓬帕杜夫人那儿闻到的一样。
若是老神棍是从夫人那儿来,那么香味不可能从里面散发出来,而且老神棍一直以来都不会随身携带这种笨重的盒子。
“难道这是夫人的吗?”路易的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老神棍先是取出一个装着白色药粉的玻璃瓶子,他将药粉倒在了路易那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上。
路易的手臂之前已经略有些麻痹了,可是当伤口接触到这药粉时,他仍能感受到一股火辣般的疼。
“请忍住殿下。”
或许是看到了路易些许扭曲的脸孔,老神棍嘱咐了他一句。
路易成功地忍了下来,这股疼痛和刚才大亨利为他绑绶带的时候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接着取来白纱布,将白纱布裁成了一小块,贴在路易的伤口上,再然后,他取出绷带,缠绕在路易的手臂上。
一切做完后,他又将大亨利的绶带解了下来。
他站起身来,退后两步,说道:“请动一下,殿下。”
路易照着他说的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无论是伸展还是用力,完全没有疼痛感。
路易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路易不怀疑在21世纪会有这样的药,但很难相信在这个牧师比医生有用的时代,会有这种药品疗伤圣药存在。
老神棍说道:“这是从北美运来的。据说是北美殖民地从东方进口的伤药。”
“东方?”路易吃了一惊,他不需要问也猜到了那个东方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现在应该被称为“清帝国”。
路易好奇地问道:“教授,为什么东方的药品会从北美运来?又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其他人用过。”路易又望向大亨利,问道:“伯爵先生,请问您知道这种药品吗?”
大亨利摇了摇头,他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说道:“不,殿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也觉得这很神奇,我觉得这是上帝赐下的礼物。”
老神棍面露难色,路易看得出来他可以解释,却也能感觉到他并不方便解释。
老神棍犹犹豫豫地说道:“事实上,这是北美殖民地的商人,在和黑奴贩子交易的时候,从他们手上得来的。而那些黑奴贩子,也是在和好望角另一边来的商船交易时,得到了这些药。因为途中经过好几次转手,所以数量很少,而价格却又很高。欧洲也只有少数从事航海或是对东方有一定了解的人知道。”
路易听得出老神棍话中隐含的意思,他实际上一直在隐瞒着一个人——这个盒子和这种药物真正的所有者。
路易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已经猜出了答案。
路易问道:“教授,这种药物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的意思是,比如多少天换药,还是其他什么的。”
老神棍恍然说道:“我差点忘了。这种药品切忌不能沾水,它也不需要更换,只需这样敷上一周,就可以痊愈,而且连伤口都留不下。”
“谢谢,教授,我明白了。”
老神棍的回答让路易安下了心。沾水的事根本不用担心,凡尔赛宫虽然豪华,但是却没有盥洗设备,至少在路易的房间就没有这种东西。路易一年最多也只能洗上两次澡。而不用换药,这正好能帮助隐瞒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王子受了伤,那么亨利父子就会受到责罚,甚至被赶出宫廷。
大亨利是一个尽职、忠诚的人,小亨利也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路易并不想让他们被换走。
路易向老神棍招了招手,说道:“请过来一下,教授。”
所谓的过来便是蹲下来,靠近王子,因为王子还躺在地上。
老神棍满脸疑惑地照着路易的话做了。他靠近了王子,靠在了王子可以附在他耳边说话的位置。
路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替我感谢那位夫人,并且告诉她,我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我确信她是一个心肠很好的好人。”
老神棍露出很惊讶的神情,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开了,然后惶恐地请求道:“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先退下了。”
路易点了点头,并说道:“谢谢你,我的教授,我期待下个星期三地到来。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
在得到我的允许后,老神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然后便跟着米雅走了。
路易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后,自觉没什么大碍了,便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小亨利却单膝跪了下来。
“你们两个怎么了?”路易好奇地问道。
大亨利回答道:“殿下,非常感谢您的恩惠。您不只救了我的儿子,也拯救了我的家族。”
路易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虽然他只是意外受伤了,但是,这件事若是宣传了出去,便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件小事也可能会被定性为谋杀王室成员的大罪,到时候,大小亨利必定会第一个遭殃。
在这个时候,路易知道自己没有必要装着客气,于是便昂首挺胸,摆出了王室成员的威仪,这是他每天九点至十点这一个小时的礼仪训练的成果。
路易对他们朗声说道:“你们不必感谢我,你们只需要感谢你们自己。”
他偷偷看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神情显得有些不解。
路易继续说道:“你们的忠诚救了你们。我相信你们对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还有法兰西很忠诚。忠诚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忠诚的人更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被投入监狱。你们不用感谢我的恩泽,我也没有恩泽。你们可以感谢上帝,但我希望,无论你们感谢谁,你们都可以一如既往的忠诚。无论是对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还有法兰西。”
路易特意将自己排在了他们需要忠诚的对象的首位。这看似是根据重要程度来排列,但事实上却是为了突出“我”的重要性。根据人的习惯,往往最先被提及的人或事会在心中产生令人难以置信的强烈印象。所以,路易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首先对他忠诚。
路易走到他们身前,蹲下来轻声问道:“你们愿意继续为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和法兰西,一如既往地贡献吗?”
大亨利抬起头,庄重地说道:“我亨利·威廉·德·瓦特纳,愿意用我的后半生,为殿下、王太子殿下、国王陛下和法兰西尽忠职守。”
路易满意地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小亨利也学着说道:“我,亨利·维姆·德·瓦特纳,愿意用我的一生,忠诚于殿下,并为王太子殿下、国王陛下和法兰西效力。”
路易注意到了小亨利说的内容,虽然乍听下来,他说的意思和大亨利说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仔细去想,便能够看出一个究竟。他这并非是单纯的宣誓,而是在向路易表明他对王子的忠诚,这是忠诚宣誓。
路易盯着小亨利,但却对他们两人说道:“我接受你们的宣誓,我相信你们的忠诚,你们可以起来了。”
路易的话对这对父子来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对于大亨利来说,他只会当做这是路易对他向王室和法兰西宣誓的忠诚进行了回应,而对小亨利,这便是路易对他的效忠宣誓词的同意。
自此之后,小亨利的身份将和原来不同。之前,他只是路易的父亲或祖父派来的陪伴我的练剑对象,而现在,他是路易忠诚的臣子。
大小亨利一起站了起来,而米雅这个时候也回到了房间中。
米雅是一个二十岁不到,长相普通的女子。她进宫前,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子爵的小女儿,她的父亲因为她被选中成为我的侍女而获得了一笔钱,而能够继续维持贵族的体面。
大亨利说道:“殿下,如果您不介意,请和我的儿子对换一下衣服。”
路易一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解地看着他。
他似乎是看懂了路易的眼神,解释道:“殿下,您的衣服可能会暴露这个秘密,所以,在被其他人发现之前,还是将衣服换一下为好。”
他这么一说,路易已经明白了。问题就在于左臂上那撕开的袖子上,路易一直没有意识到,但这是一个大麻烦。
路易点点头,说道:“那好,现在就开始换吧!”
路易和小亨利的衣服,无论是在款式、衣料上,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们的身型也差不多,彼此换一下并不会被人发觉。
小亨利很快脱下了他的一副,然后米雅便为我来换衣。
事实上,小亨利并没有将路易脱下来的破衣服换上,他直接换上了正装。路易顿时明白,他那套破衣服不管在谁的身上,都可能造成麻烦,它不出现才是最好的处置办法。
当路易换好了衣服时,击剑课的时间也快结束了。他已经能够听见隔壁的房间中传来的脚步声。
路易的保姆和除了米雅外的其他侍女,之前都去了王后和王太子妃那边。这是每一周的例行询问,是宫廷中的安排,米雅是因为太年轻才被留了下来。
路易忽然发现自己实在太傻了,他应该直接换上那讨厌的女装,这样更加保险。
连接的门打开了,贝克里夫人进来了。
她冷冰冰地说道:“殿下,击剑训练的时间结束了。”
她冷漠毫无感情的说话方式,令路易十分不喜欢。她似乎只是来提醒一声,甚至可能都不是对路易说话。她的眼神空洞,路易看不出来她是在看着谁说,她的那一声“殿下”,更可能只是礼貌。
她无时无刻都如此庄重,但庄重得有点过头了。
她说完后就离开了。
房间中又只剩下原先的几个人。
大小亨利不能再待着了,他们必须走了,但是在他们走之前,路易需要先和米雅离开。
米雅为路易打开门,路易正准备进去时,大亨利忽然拉住了他。
他在路易耳边说道:“殿下,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一下。”
“请说,先生!”
“我不知道您是否认识巴斯特教授背后的那个人,但是请您不要试图接触她,也请您可以远离巴斯特教授。”
路易心中一惊,不知大亨利是怎么知道巴斯特教授背后的那位夫人,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路易知道他说的是那位夫人。
路易还来不及追问,大亨利便走开了,他又走回了小亨利身边。
路易忍下了追问的冲动,转头回去了房间。
我主法兰西 第七章 悲惨故事
路易为了防止受伤的事被发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保姆贝克里夫人和众侍女们展现了一番王室风范。
当贝克里夫人带领侍女们准备为他换取身上的击剑服,换上女装时,他向她们吼道:“别碰我,我是男的。”
或许对于现在的路易来说,这么说有些早,但这却是一个十分容易解释的借口,如果他人问起,他只需说“我长大了”便足以堵住这些人的嘴。
贝克里夫人比路易想象得要有毅力,她并不把王子的吼声当一回事,在其他侍女都面露惊惧之色时,只有她还继续动手,看来她是要强行来了。
路易知道,替王子换衣是她的工作,如果不是由她动手,而是由其他人或是路易自己来,那就说明她失职了。在礼规繁琐的凡尔赛,失职之人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若没有手臂上的秘密,路易会像平时那样,很乐意帮助她,虽然他并不喜欢她。但是,今天不同,如果路易帮助了她,就可能会害了其他人,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抗争到底。
侍女们中没有一个人敢来帮助她,却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她,现在变成了路易和贝克里夫人的一对一。
路易知道,如果被她逮到了就完了,所以他不断跑着,避免被她抓住。
服装的优势在路易和贝克里夫人的追逐中展现得很清楚。穿着击剑装的路易,虽然腿短,可却一点也不比穿着裙子的贝克里夫人慢。最后,他们分站在床的两边,隔着床对持着。贝克里夫人看上去气喘吁吁,显然已经放弃了。
她喘着气,居然向路易恳求道:“殿下,如果您不愿意我来替你换衣服的话,明天我就向王后陛下和王太子妃殿下去说,让她们派一个男仆来,但是,请您在今天忍一忍,就让我为您换衣服吧!”
路易被她这与往日大不一样的态度吓到了。她以往给人的印象,冷漠、严肃、严厉、坚毅,路易认为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路易有些动容了,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之前对她们第一次吼叫时,他就有些不忍,现在更是觉得有些内疚。他甚至没有想过询问贝克里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就认定这是自己错了。
路易想安抚她,但却又不知道应该这么做。他现在的年龄,给了他很大的限制。
贝克里夫人跪倒在地上,几乎快流下眼泪来了。她哀求道:“我的殿下,我仁慈的殿下,我不能被赶走,我的家庭需要我的薪金,他们需要我来养活。”
她说得十分真切,路易没有理由怀疑,也不忍心怀疑。
或许是被她的哀求声感染,路易的心也软了下来,但这却让路易陷入了矛盾,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路易看了看与其他侍女站在一起的米雅,他们一起守护着秘密,路易希望能够看看她的态度。但是,她没能给路易答案。路易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她也是一样的不忍心。甚至,她的目光还特意避开了路易,她将选择权又抛回到了路易这一边。
路易心胸郁闷,结结巴巴地问贝克里夫人:“我的夫人,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困难吗?为什么你需要养活一家人,你的丈夫呢?我是说伯爵先生,我记得他在军队中任职,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将军。”
可是,当路易的话一说完,贝克里夫人那原本还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居然一下子如洪水泛滥一般,夺眶而出,难以止住。
“我的夫人,你……你怎么了?”
路易慌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米雅走了上来,替贝克里夫人说道:“殿下,一年前,贝克里夫人的丈夫在和普鲁士作战的时候阵亡了。”
“哦,我的上帝。”我不知该怎么办了,路易脱口道歉道,“我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要让你想起痛苦的回忆,我……我并不知道。”
路易只知道,现在法兰西和盟友神圣罗马帝国,正与普鲁士和英国的联盟作战,这就是历史上的七年战争。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就有这么一位战争的受害者,这让他更对刚才的话感到愧疚。
路易吩咐米雅道:“请先扶夫人起来好吗?”
米雅扶起沉浸在悲伤中的夫人,搀扶她坐到了椅子上,而路易也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还在哭泣,不过看上去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路易刚想开口向米雅询问有关贝克里夫人的子女的情况,但有怕自己的冒失会造成和刚才一样的结果,于是便将问题压在了心中。没有想到,他没有提出的问题,却被贝克里夫人自己说了出来。
她先是道歉道:“我很抱歉,我的殿下,让您看到了我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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