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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听了黑衣人的话,路易顿时疑惑起来。
对方似乎不是佐罗那样的侠盗,甚至还不是路易最初认为的小偷、强盗,他可能是找准了目标有备而来之人。
他难道会是刺客吗?
路易有些感觉到冷了,他用双手仅仅抓着被子,才令身体不致抖动得太过明显。
“你为什么来这里?”路易冷静地问道,“你是知道我的身份才来的吗?”
“法兰西王子——现任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五陛下之孙、王太子路易·斐迪南殿下之子——贝里公爵路易·奥古斯特殿下。”黑衣人一边用嘲讽般的语调说出了路易的身份、名字、家世,一边用右手按在左胸,微微鞠躬,向路易行礼。
黑衣人看似恭敬的行礼如同他刚才嘲讽般的话语一般,透露着讽刺后的轻蔑。
路易感觉到,黑衣人对王室和他并不尊敬,甚至可说是无视,而且这种态度之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某种怨恨。
“你知道我的身份,可你还是闯了进来,你是来杀我的吗?”
路易努力表现出不卑不亢、不惊不惧的样子。他感觉到黑衣人来者不善,但是,内心深处似乎有着某种能量带给我力量,令他能够在危机中表现得颇有尊严。
他觉得这可能就是多年的贵族文化熏陶后,所种植在心底的一种以骑士精神为根基的贵族精神。
“你越来越我令我惊讶了。”黑衣人呵呵一笑,仍然透露着不屑之声。
“你果然如传闻中那样,”黑衣人慢慢拔出腰间的宝剑,并且说,“睿智、勇敢,不像是一个孩子。”
他将剑尖对准了路易,说道:“如果你不来伦敦的话,如果你安于做一个孩子的话,我或者会饶你一命。”
黑衣人的行为和话语已经令路易确定,他是遇到了刺客。
“为什么要杀我?”路易依旧用着平静的语调问道,“就因为我是法兰西王子吗?”
“要怪就怪你和蓬帕杜夫人走得太近了。”黑衣人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那个女人已经控制了一个国王,不能让她在控制第二个国王。”
路易想自己是很倒霉地在英国遇见了一个对蓬帕杜夫人有着刻骨仇恨的法国人。
不过,或许这样的法国人到处都有,至少在法国几乎无人不恨夫人。
路易依稀记得,针对蓬帕杜夫人的流言已经在法兰西肆虐了,甚至传入了王宫之中。而蓬帕杜夫人的身体,也正是因为这些流言的影响,而在这半年时间中日渐羸弱。
“你担心我和我的祖父一样?”
“或许你给人的感觉不同,但是为了法兰西,我不会上当。”
黑衣人似乎是要动手了,从他那越来越轻的话语便能够听出。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乓”的一声响起,路易循声望去,只见两扇玻璃窗门都呈了开启状态。联想起那一声响,显然是有人踢了一脚。
“你不能杀他。”
德·博蒙小姐的威吓声传来,同时,只见那玻璃窗门的之后,一个身形瘦小的黑影端着剑走了进来。
是德·博蒙小姐。
即使没有之前的那一句话,路易也能够从她的身形看出。
脱下女式裙子,换上了特制的紧身女式剑客服的德·博蒙小姐,显得比一般的男性剑客多了几分女子的婀娜苗条。
黑衣人的剑立即转向了德·博蒙小姐,他问道:“你要来阻止我吗?”
“住手吧!”德·博蒙小姐也将剑指向了黑衣人,并说道,“殿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相信他。”
“你以为这几句话便能够说服我放弃吗?我不能把法兰西的未来交给蓬帕杜夫人的国王。”
“你想得太偏激了。殿下不是国王陛下,他不会像国王陛下那样受人摆布。”
他们两人在路易面前毫不避讳的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了起来。
他们似乎互相认识,而且都试图说服对方放弃。
不过,无论是刺客还是德·博蒙小姐,他们对蓬帕杜夫人的形容都是弄权、专横、乱政,如同东方历史中的武则天以及还没有出生的慈禧老佛爷和某蓝姓电影女演员。
一番争吵无果后,他们开打了。
起先是黑衣人见无法说服,于是便挥剑向路易刺去,而后德·博蒙小姐立即出剑,将其挡下。
这样的情况又连着出现了几次,黑衣人虽然想用不同的招数从不同的角度刺向路易,可都被德·博蒙小姐设法挡去。
黑衣人或许是明白了不先打败德·博蒙小姐就不可能来杀路易,于是,后来干脆先放下了去杀路易,而是反过来对付德·博蒙小姐。
他们两人就在壁炉前的一条不到十步的小走道中打了起来。
已经有些剑术基础的路易,看着他们看似激烈、快节奏的打斗,却也看出了他们并非是在以命相搏。两个人无论出剑多么的快,出剑多么的刁钻,都似有余力,并未全力以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从左打到右,又从右打到左,连续打了两个回合,不但不分胜负,而且连危险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黑衣人被德·博蒙小姐打到了墙角。
他倚着墙,警告道:“你再不停下的话,就不要怪我了。”
德·博蒙小姐回话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仍你得逞。”
可是,德·博蒙小姐的话刚刚说完,她便被迫退了一步。
刚才他们剑抵着剑,似乎是因为力量的问题,德·博蒙小姐才落了一着。
黑衣人的剑加快了,比之前还要快。
他在短距离之中使用了剑术中的突刺,结果在手臂还没有完全伸展开的情况下,德·博蒙小姐便已经退到了攻击范围之外。
可是,他居然还有后招。
他迅速将手一缩,然后跨上一步,再来了一次突刺。
德·博蒙小姐如刚才那样,再次退开,可是这一次却显得有些险了,黑衣人的剑离她不过几厘米。
黑衣人连着施展出了七次突刺,将德·博蒙小姐逼到了阳台上。
通过玻璃窗和微弱的光线,路易看见德·博蒙小姐如今被压制在阳台的栏杆上,她的身子有一半已经在阳台栏杆之外,全靠腰倚着栏杆,身上的剑挡着刺客的剑,才能勉强维持。但劣势已经十分明显。
“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黑衣人再度劝说起来。
“休……休想!”只听德·博蒙小姐如此说了一句,随后便听她用尽力气轻喝了一声:“啊”。
黑衣人被德·博蒙小姐趁机踢了一脚,结果一下子退入了房间中,而德·博蒙小姐立即又追了进来。
这次换成德·博蒙小姐突刺,但是,黑衣人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平衡的情况下,便将剑从斜下方刺出,正好插入了德·博蒙的手腕与剑的护手之间,然后,他将剑一甩,德·博蒙的手便与剑分离。但这还不算完,他立即又上前一步,伸起左臂,一拳砸在了德·博蒙小姐的右脸颊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连路易这个旁观者都没有反应过来,德·博蒙小姐也更加无法反应了。
德·博蒙小姐的剑落在了路易的身旁,从上刺入了床垫中,只差一点就会伤到他。
德·博蒙小姐的身体又一半都躺在了床上,只剩下双腿还在外面。
黑衣人慢慢走到德·博蒙小姐身前,并将剑指向了她。
路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心中的英雄主义突然爆发了。
他想都没有想,便拔出德·博蒙小姐掉落的剑,然后立即起身,将剑举起,指着黑衣人喊道:“你要杀的是我,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我主法兰西 第三十九章 孪生姐弟
“你也想和我比剑吗?”
黑衣人如此问了一句,立即反手自下挥来一剑。
速度很快,路易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眼前便是一道银光闪过,手中的剑已经被击飞了。
黑衣人用剑对准着路易,说道:“你的勇气可嘉,但是你的力量太弱了,斗不过我。”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路易毫不慌张地说道,“但是,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不要伤害他!”德·博蒙小姐勉强撑起了身子,她趴在床上,转头向一旁地黑衣人威胁道,“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不会放过你。”
黑衣人并未理会德·博蒙小姐,反而对路易说道:“真是很让人感动,堂堂法兰西王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小人物求情。”
“没有什么值得感动的,我只是不想一个无辜的人因我而死罢了。”
生死关头,路易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害怕的了。
这个时候的路易反而很镇定,毕竟已经死过了一次,无非是再去见一次上帝。虽然没有为法兰西做出贡献,这令人十分遗憾,但是死也就死了,若是德·博蒙小姐因为保护他而遭到谋害,这样他反而会愧疚。毕竟黑衣人的目标是他,德·博蒙小姐只是一个尽忠职守的无辜之人。
路易坦然说道:“德·博蒙小姐并没有任何的过错,她只是为了保护我。我请求你,以法兰西王子的身份请求你,放过她。这样我即使死了,也会向上帝请求宽恕你。”
路易并不是哄骗他,如果见到了上帝,他一定会向上帝请求的。
“非常感谢,王子殿下。但是,我并不认为你能够见到上帝。”黑衣人冷冰冰地说道,“而且,我也是做好了下地狱的觉悟才走这一步的。”
“你要杀她?”
“不,”德·博蒙小姐突然对我喊道,“他是不会杀我的。”
“正如她所说,我是不会杀她的。”
路易感觉到下巴被一块冰凉的物体贴上了。他不敢低头确认是什么,但他猜想可能是剑。
“我希望你最好如你所说的那样,不会伤害她!”路易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最后的疼痛。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闭上眼睛的一刻,下巴上的冰凉物体便离开了。
“你确实很勇敢,你似乎不畏惧死亡。”
黑衣人的话中少了几分杀意,多了三分赞赏。
“死亡没有什么好怕的,令人害怕的只是等待死亡的恐惧。”路易说。
他觉得自己说这几句话是最恰当的,因为除他之外,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经历过死亡?在被用剑抵着皮肤时,他真的不害怕,他只是认为是再一次去见上帝。
他真正害怕的时候,是在德·博蒙小姐和黑衣人激烈搏斗之时,那时候他的心才真正是忐忑的。
“希望你刚才的行为不是为了来收买人心。”黑衣人将剑收回了剑鞘中,但他的话却透露着他还未相信路易。
路易对此气愤。
只听黑衣人继续说道:“虽然对我来说你的把戏没有任何效果,但对于她来说……哼哼!”
他不只是践踏了路易的自尊,甚至还质疑起德·博蒙小姐来,这是路易最愤怒的事。
路易无所谓自己被如何怀疑,身处政治中心之人,誉满天下的同时也谤满天下。但是,他不能原谅那些攻击无辜之人的人。
德·博蒙小姐不顾安危地保护路易,这令路易很感动。
不只是出于心中的正义和道德,就算是出于感恩,路易也需要维护她。
路易严辞喝道:“人是自由的,人的思考和心也是自由的。自由是无价的,所以我并不认为我的话能用来收买人心。”
“人心是自由所以无价?”黑衣人笑着说道,“很难得的思想。看来你不只是勇敢那么简单。”
“你是在夸奖我吗?”
“不,”黑衣人走到了壁炉之前,背靠着壁炉壁,但头仍然挡住了蜡烛,“我只是好奇。如果你说得话是你认为的东西的话,那么你怎么会甘心被蓬帕杜夫人掌控。”
“我没有被任何人掌控。”
“虽然我不在法兰西,但是我也听人说起了。伦敦的人现在都说,”黑衣人扬高音调说,“法兰西的王子路易·奥古斯特是蓬帕杜夫人的裙下之臣。”
“这是诽谤。”路易狠狠说道。
路易还是有些愤怒了,这实在是太肮脏了。说这话的人究竟将我当做了什么,将蓬帕杜夫人又当做了什么。
“难道这些你就受不了了?”黑衣人悠闲地靠着,事不关己一般地说道,“在伦敦还流传着更多的版本呢?”
“什么?”路易问道,但他不是好奇,只是想听听还有什么不堪入耳的传闻。
“你真想听?”
“当然。”路易坚定地回答。
“不,殿下。”德·博蒙小姐坐了起来,她拉着路易的睡袍说道,“殿下,忘了这些吧!这些不过是不列颠人为了取笑法兰西王室而想出来的。”
“没有关系,我可以忍受。”路易毫不犹豫地谢绝了德·博蒙小姐的劝说。
“他们说,”黑衣人这次只是用着普通的语气说道,“说你,法兰西的路易·奥古斯特王子……是……是……”
他不说下去了,似乎是难以开口。
“是什么?”路易用着威吓的语气问道。用这种语调说话时,事实上等于命令。
“他们说,”黑衣人犹豫、艰难地说道,“说你是蓬帕杜夫人和法兰西国王的私生子。他们用你和路易·斐迪南的一个夭折的儿子做了交换,以便让他们的儿子能够登上王位。”
“真是无耻。”路易恶狠狠地评价道。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不难发现这种说法的合理性。
作为宫廷王子,路易自小离开父母,而且和兄弟们的关系也不是太热。
他在枫丹白露宫与蓬帕杜夫人和祖父待的时间,甚至超过了与亲生父母和兄弟们接触的时间。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法兰西已经出现了以蓬帕杜夫人为首的支持他的派系,以及反蓬帕杜夫人的支持王太子的旧贵族派系。
如果路易不是蓬帕杜夫人的儿子的话,他们恐怕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夫人会对他做到这个地步。
“不要相信这些!”德·博蒙小姐焦急地对路易说道,“这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全部不是真的。”
她似乎是在极力令路易不要相信这些。
她是以为路易是一个小孩子,所以担心路易会因此而胡思乱想。但事实上,路易可以比任何人都肯定这些是“无稽之谈”的人,因为他的记忆从一出世时就存在了。
“听上去似乎是无稽之谈,但是说的人却是头头是道的。”黑衣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你赶快给我闭嘴。”德·博蒙小姐转过头去低喝道,“迪昂!”
迪昂?
黑衣刺客的名字是迪昂吗?
路易想起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又忘了是在哪里?
“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把流传的原因说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迪昂反驳了一句,随即对路易说道,“他们如此说的最大一个原因是……你和蓬帕杜夫人夭折的幼女长得很像。”
“因此便认定我们是兄妹吗?”路易不屑地笑了笑。
他差点还忘了有这一点。
蓬帕杜夫人的女儿芳芳,路易确实有些像她,不过那只是穿女装时候的他,事实上在他穿上男装一年后,他和图片上的芳芳就已经相差很大了。
他不再有女孩子的柔美,反而更多了几分男孩的英气。虽然气质上还是免不了带有一些女性化,但外貌上却逐渐往男性那边转了。
“放心吧!我并没有在意。”路易安抚着德·博蒙小姐说道,“我很确定我的父母是谁。”
德·博蒙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路易,她的目光中带着些将信将疑。
路易看向那位被叫做迪昂的黑衣人,问道:“你叫迪昂?”
“是的。”迪昂很无礼、很随意地回答着。
“请你将身子移开些!”
“为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脸。”
“向通缉我吗?”
“不,我不是画家,我记不下你的样子。”
“那好。”迪昂说着便往右走了一步,让壁炉台上的蜡烛光芒再次透了出来。
光线照射在了他的脸上,映出了他的脸。
“你?”路易看着那张与德·博蒙小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呆了。
“吃惊吧!”迪昂笑着说道,“很多人都会这样。”
不得不说,迪昂和德·博蒙小姐的脸几乎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
不过,作为女性拥有这张脸,显然只能算是普通,但是,作为男性拥有这张脸,却完全可以说是悲剧了。
“你们的关系是?”
“姐弟。”德·博蒙小姐答道,“我们是双胞胎姐弟。”
“原来如此。”作为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虽然在那个时代身边少见这样的龙凤胎,但是路易也并非是无知到没有听说过。
迪昂紧接着路易的话说道:“但是,一直以来我们只能以一个人的形式存在。”
“什么?”路易不明白他的意思。
“多谢你伟大的祖父,”迪昂带着怨恨地说道,“他命令我们姐弟只能以一个人的形式出现。无论是去以女性身份去俄罗斯拜会俄国女皇,还是以男性身份去前线战场,我和我的姐姐互相用着对方的身份,又不得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也就是说……你们中的某一个人是对方的影子?”
“影子?”迪昂顿了顿,似乎是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很贴切,很准确的形容词。”




我主法兰西 第四十章 忠诚对象
“为什么要这样?”路易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两个人变为一个人?这似乎没什么必要。他让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做间谍。”迪昂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迪昂!”德·博蒙小姐急忙劝阻般地喊了一声,但并没能够阻止。
“间谍?”路易疑惑地问,“你们都是?”
“只是一个人。”迪昂语气不满地说道,“两个人同时出现的话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有时是我,有时是她,在需要的时候以不同的性别出现,接近目标,套取情报。”
“你们因此而怨恨国王?”
“只有我。”迪昂指着德·博蒙小姐,嫉妒地说道,“她爱上了……不,是国王让她爱上了他。”
路易惊讶地看向德·博蒙小姐。
光线昏暗,但他仍然看见她似乎正羞愧地低着头。
迪昂接着说道:“不过,只是单纯的单相思罢了,国王的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小姑娘。”
德·博蒙小姐没有反驳,看来迪昂说的是真的。
“但是,她却因此而甘心为国王做任何事,包括从事间谍工作。而你因为她,所以也加入了进来。”路易问道,“是吗?”
迪昂无声地点点头。
“抱歉。”路易诚恳地道歉道,“我替我的祖父向你们道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迪昂直接拒绝了路易的道歉,“特别是替你的祖父道歉,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他双手环抱,换了一个站立姿势。
“我们并不是在效忠国王,”他轻声却庄重地说道,“我们效忠的是法兰西。只是因为国王代表着法兰西,我们才听命于他。”
“是的,殿下。”德·博蒙小姐也站了起来,恭敬地向路易行礼。
“虽然怨恨,但是,如果是为了法兰西的话,要我付出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迪昂口调一转,激愤道,“我们为了法兰西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却还是因为蓬帕杜夫人而被打压。”
“为什么?”路易问。
“为什么?”迪昂嘲讽般地一笑,说道,“因为你的那位蓬帕杜夫人害怕我的姐姐会抢去她的地位。”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路易内心矛盾。他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因为蓬帕杜夫人是女人,只要是女人便不可能不嫉妒。特别是当这个女人已经年老色衰时。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蓬帕杜夫人的容貌已经开始老去的事实。
四十岁以前的她,或许可以依靠化妆和保养维持颜色,可是现在,即使是化妆和保养也无法掩盖脸上的皱纹,阻止头发变白了。
事实上,蓬帕杜夫人这几年也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国王身边有其他女人了。
“她因此而将我们姐弟调到了伦敦,名义上是让我们在此活动,以让两国可以和谈,但事实上却是要限制我们的行动,令我们受困于不列颠岛。”迪昂恶狠狠地咒骂道,“这个女人,平时就专横、弄权,随自己的喜好干涉政务,结果将国家弄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让她更进一步的话,国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路易的心出奇的平静,犹如没有任何波澜的湖面。他没有因迪昂对夫人的咒骂而感到愤怒,反而颇为同情。
路易感慨地问道:“所以,我就因为这个而成为了你的目标?”
迪昂“哼哼”一笑,走上一步,躬身说道:“但是,现在我改变了注意。你看来并不会任由被他人掌控,你可能真的能够带给法兰西以改变。我对此很期待!”
“谢谢。”
“但是,”迪昂走到了房门口,握着门把手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置我——这个原本想杀你的人。”
他说着便一把将门把手一拉,将门打开了。
烛光和人影。只见安娜举着蜡烛呆立着,微弱的烛光映出了她惊恐的脸。
“安娜?”路易惊讶了。
她是什么时候在那儿的?又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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