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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谢谢你。”普罗旺斯伯爵却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路易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心中虽然不悦,但仍然保持着微笑,以向所有人先是自己的大度。就在保持微笑的情况下,他和王储妃交换了位置,刚才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在和萨丁尼亚公主说话,现在换做他对这位即将进入法兰西宫廷的女人祝福了。
“欢迎来到法兰西,我相信你会喜欢上巴黎的。”路易假作友好地说,心中却一点也不敢轻视面前的这个姿色、气质丝毫比不上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的萨丁尼亚公主玛丽约瑟菲娜。
如果情报无误的话,那么在洛林的梅斯主教的背后之人就是普罗旺斯伯爵,而他在巴黎又没有任何的势力。想来想去,路易都只能将在弟弟身后的黑手推测为萨丁尼亚宫廷。
萨丁尼亚王国位于法兰西东南方向,国土包括了亚平宁半岛西北部的皮埃蒙特和萨伏伊,以及地中海的撒丁岛,首都为都灵。这个王国与普鲁士有些类似,不过是近一个世纪才由公国发展起来的王国。
与所有小国发展为大国的历程一样,萨丁尼亚王国在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的过程中,也伴随着欺骗和背叛。就像是普鲁士是在奥地利身上割肉一样,萨丁尼亚也在法兰西的身上割肉。
王国的第一任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在十七世纪末的大同盟战争和十八世纪初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这两场战争中,无一不是先与法兰西联盟,在得到了法兰西给予的资助后再立即背叛反戈一击。这两场战争,若非是这个反复小人的立场转换,法兰西也不会最后被迫与欧洲诸国有条件停战。
这个反复国家的公主,在政治联姻之下来到法兰西宫廷,若是这个女人或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不在凡尔赛做点什么,路易都觉得不太可信。特别是现在的萨丁尼亚位于法兰西、西班牙这两个由波旁家族统治的国家,以及与法兰西有着同盟关系的奥地利,这三个关系亲密的国家包围之下,无论怎么想,他都不认为这个国家会甘心被这三个大国包围。
作为王储,路易已经很好的扮演好了这个角色,他必须在四面楚歌之下还面露微笑,同时谁也不能相信。
“是的,巴黎是个美丽的城市,王储殿下。”玛丽约瑟菲娜也微笑着回答着路易。
这一抹微笑,路易怎么看都觉得暗藏杀机。时间虽然是一秒一秒过去的,可是路易脑子却在飞速转动,不停着思考着。
“梅斯主教的背后是斯坦尼斯瓦夫,而斯坦尼斯瓦夫背后是玛丽约瑟菲娜,玛丽约瑟菲娜的背后应该就是萨丁尼亚宫廷。他们借梅斯主教的手除掉我的话,那么斯坦尼斯瓦夫就是继承人。王祖父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日后继承王位的若是他,想来背后掌权的就是萨丁尼亚公主。到时候,法兰西就会被萨丁尼亚掌控。如此一来,萨丁尼亚若是要向意大利扩展,必然会和占据威尼斯的奥地利以及伦巴第的西班牙敌对,到时候若是拖入法兰西的话……”
别说是将法兰西当做萨丁尼亚扩张的利剑,就算是想到这一切的想象基础是他被害这一点,路易就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
相对于奥尔良家族,他更担心普罗旺斯伯爵。毕竟奥尔良家族觊觎王位却极难实现,而普罗旺斯伯爵却距离王位更加近,对他的危害也更大。
“祝愿你和我弟弟的未来会幸福美满。”路易虚与委蛇地装出一张和悦的脸孔。
“我们一定会的。”普罗旺斯伯爵这个时候突然插嘴说,“感谢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很美满,也会很快生下孩子。这个国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的这句话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片唏嘘,同时也令路易很尴尬、很恼火。这是对王位的公开觊觎,因为在他的孩子生下后的七年内,路易若是没有生下孩子,那么他的那个孩子就会根据法律被立为继承人。
面对弟弟的挑衅,路易仅仅回以绅士的一笑。他还没有愚蠢到因为这种问题上和弟弟没完没了,但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必须要和身边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努力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会之夜(三)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会之夜(三)
“彭蒂耶夫郡主居然和王储殿下一起出来了,而且王储妃殿下就在旁边。”一位体型苗条却面露病容地贵妇兴致勃勃地对着她身旁的女伴说,“你们说王储妃殿下知不知道王储殿下和彭蒂耶夫郡主的事情?”
“恐怕应该是知道吧!毕竟科西嘉女公爵这个爵位也太特殊了,当初王储殿下就曾拥有过科西嘉亲王的头衔,想必国王陛下是太喜爱这个孙子了,所以才给予彭蒂耶夫郡主以这个头衔。”另一位身材丰满却面色白的如同僵尸一般的贵妇说。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没有发现这太奇怪了吗?”病容贵妇疑惑地说。
“有什么奇怪的,哪个男的没有几个情妇的?”僵尸贵妇用着折扇遮挡着自己娇笑着的嘴。
“如果你家的那位将情妇带到你面前,你难道会依旧神情自若吗?”病容贵妇没好气地问。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已经给他和他的家族生了两个男孩,我和他之间也就只剩下了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他在外面有情妇,我又怎么会没有情人呢?”僵尸贵妇得意洋洋地说。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王储妃殿下在外面也有男人,所以才无所谓王储殿下的事情!”病容贵妇吃惊道。
“嘘……”僵尸贵妇急忙伸起折扇捂住她的嘴,轻声警告,“我可什么也没有说,你不要命了我却还要我的脑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你们家,别口没遮拦的。”
这两个贵妇是站在镜厅的角落之中,而且是用着十分轻的声音在交谈,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多少会有几双耳朵听进去,很不巧的是,在她们俩的身边正好站着一个有心人。这个有心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怒目瞪视着王储和科西嘉女公爵的沙特尔公爵。
这两年来,沙特尔公爵还是老样子,穿梭于花丛之间好不自在,并且通过女人认识了一批反君主制的思想激进者。
所谓的思想激进者,甚至是革命者,不过也是野心家,他们反王权,不过是因为在原有制度下他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面对这些人,沙特尔公爵凭借着其身为王公的特殊身份,以及比他们更为深厚的政治经验,很快便崭露头角,他也因此而尝到了权力和名望的滋味。这种滋味刺激着他的野心,他也因此而继承了奥尔良家族长久以来的夙志——夺取王位。
在他眼中,王储懦弱无决断,普罗旺斯伯爵行事只凭蛮勇而无谋略,阿图瓦伯爵更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公子,他自以为比这三个王位的直接继承人更为有能耐,由此而飘飘然起来。
可没有想到,这两年来这三个家伙都让他大为失色。
王储在科西嘉和洛林干得风生水起,还很意外地得到了巴黎的民心。普罗旺斯伯爵虽不比他哥哥有成就,可也听说与萨丁尼亚王国的当权者关系密切。至于那最小的阿图瓦伯爵,也不知在何时于身旁聚集了一批人手,虽然成事不足,但也不至于败事有余。
不过,比起以上的种种,更令他感受到愤怒的就是以前的彭蒂耶夫郡主,现在的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的事情。
对于玛丽阿德莱德这个女人,他其实早没有兴趣了。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穿梭于花丛间的其中一朵未能采摘的花,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当初闻知玛丽阿德莱德被人掳走时,还暗暗高兴了一番,因为这样一来就不需要结婚了。
可是,当两年后这个女人以母亲的身份和科西嘉女公爵的新头衔回来时,他愤怒了,愤怒得想要杀人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名誉受损,还有家族的名誉也被人所践踏了,由此,他比任何人都要仇恨王储路易。
路易与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和萨丁尼亚公主的交流没有几句就结束了。他们这两兄弟早已经面和心不合,还能够勉强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深谈下去实在是和折磨人无异。
路易和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及玛丽阿德莱德暂时分开了,他被他的另一个弟弟阿图瓦伯爵缠住,而那两个女人则是去了一群期盼着她们的宫廷贵妇那里。
“王兄,我真是羡慕你,可以在洛林一展手脚,而我只能窝在巴黎,真是太没有意思了。”阿图瓦伯爵羡慕又失落地说。
“查理,没什么好羡慕的,洛林可不比巴黎,那边很复杂。”虽然知道这个弟弟已经不是孩子了,可是路易也只能如此说,虽然听起来像是在骗小孩子,可这确实是事实。
“哦,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向王祖父请求想要一块土地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阿图瓦伯爵心怀不满地说。
原来他向王祖父说过,路易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弟弟究竟有多少能耐了。虽然这个弟弟对他尊敬非常,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阿图瓦伯爵实在是太过稚嫩,甚至可以说毫无政治计略。列土治理这种事情对于每个国王都是大忌,而他居然会去向王祖父开口,可见他的智谋有多少。
“查理,其实你不必只认为在外省才能有一番作为,在巴黎你同样可以做得很出色。”路易和爱地说,“听说你现在在身边聚集了一批人手,而且干得也不错,这不是一件大事吗?”
“原来你都知道了。”阿图瓦伯爵转怨为喜,激动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想都像做梦。突然有一天就被一批认识的贵族子弟推为了首领,然后就去和那些叛乱分子辩论、吵架、打架。几场下来,他们现在见我们就不得不躲了。”
“叛乱分子?”
“是的。”阿图瓦伯爵点点头解释说,“一群企图推翻国王统治的人。
“真不明白王祖父为什么还不逮捕他们。”他对着抱怨着,干脆就问,“你知道王祖父为什么不逮捕他们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稚嫩了,这也可能和他从小就较少接触政治有关。
对路易来说,王祖父心中在想什么他不可能完全知道,但是,若是换做是他,他也一定不会动手。其他的原因暂且不管,单是将这些“叛乱分子”逮捕或干掉所引发出来的地震就是不可估量的。
这些都是王者的谋略,对于阿图瓦伯爵来说是太过深奥了,结果引得路易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想了想后,路易才说:“查理,我只能说这些事情不能明说,至于为什么,也许你以后就会自己察觉的。”
“我自己察觉?”
“没错。”
就这样,直到路易离开他爵后,他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接下来,路易又见了许多位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贵族,最后,他遇上了沙特尔公爵。
“好久不见了,沙特尔公爵。”路易主动上前“友好”的问候,不过沙特尔公爵那冷冰冰的双目已经给他提了一个醒。
“您好,王储殿下。”沙特尔公爵颇有绅士地行了一个礼。
对于他的“和善”态度路易并不感到意外,他是沙特尔公爵,并非是自己的那两个弟弟。这是一个不容小看的男人,但从他敢与那些激进分子混在一起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的胆量和政治应变能力。
“最近好吗?听说你一直没有结婚。”路易微笑着,却是笑里藏刀,他倒是想测试一下沙特尔公爵的极限在哪里。
沙特尔公爵脸色一僵,但他知道这是路易故意问的,所以只能勉强地笑道:“喜欢我的女人太多了,却反而无法选择了。”
“也对啊!要配得上奥尔良家族的家世,必须是需要有王室血脉。”路易保持着微笑说,“只可惜欧洲各大国的王族似乎都没有适龄的公主。也许可以发函问一问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女皇,也许她还有一两个女儿没有出嫁。”
沙特尔公爵听得拳心紧握、额头紧皱。欧洲的王国、公国数不胜数,真要找的话也不可能找不到一两个适龄的公主。而那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女皇,全欧洲都知道她是一个荡妇,表面上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传闻中却有不少私生子女。沙特尔公爵知道路易是故意这么说来羞辱他,可恨的是他拿他毫无办法。
“事实上也不需要是公主,若真的是公主,那反而门不当户不对了。”沙特尔公爵隐忍地已经在额头冒出汗水来了,他现在真的很想出拳揍去。
“那倒是事实。奥尔良家族虽然有着王室血统,可毕竟只属于近亲,身份上不过是法兰西的一介贵族。其他国家的公主,无论是王国的还是公国的,比较下来奥尔良家族确实有些不如啊!”路易哈哈一笑,装着是在开玩笑一般,可沙特尔公爵听了仍然忍了下来。相比刚才的人身侮辱,现在的这个针对家族的羞辱反而不算是什么了。
路易没有继续下去,一来是他已经了解了沙特尔公爵的忍耐力,二来是因为象征有人进来的长号声响起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舞会之夜(四)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舞会之夜(四)
“国王陛下到。”庄重、拉长的一声通传声后,身着满是珠玉点缀的华服的路易十五拄着权杖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而在他的身后,安娜手捧着被红色棉布覆盖着的托盘紧紧跟随着也进来了。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极有默契地分别从左右两边走到了中间会合,然后和其他贵族一起向路易十五行礼。
“嘭嘭嘭”的,路易十五每走一步都要用权杖重重地敲击在地板上,以显示着王权的威严。在他走到路易面前的时候,所有人也已经重新抬起来头。
路易十五朝着孙子诡异地笑了笑,而后便转过身去,环视着众贵族开始宣讲了。
“欢迎你们的到来。今天我们在此欢迎普罗旺斯伯爵的未婚妻萨丁尼亚王国的公主玛丽约瑟菲娜,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去年那样。”他侧转过身,伸手在路易和玛丽安托瓦特纳身前一划,说,“去年也是在春天,也是在这个地方,我们见证了法兰西和奥地利,波旁和哈布斯堡,这两个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家族的联姻。”
他缓步向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走去,边走边说:“一年之后,我的孙子建立了一番在他这个年纪十分不容易的功业。现在,全巴黎的民众都知道了洛林有一位伟大、英明的王储。他在洛林展现出了令人信服的治理能力,他也有这个资格担任法兰西的摄政。”
话音刚落,镜厅便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他微笑着继续说:“当然,以他的这个年纪就担任摄政,十分难被信服,因此,在正式成为摄政之前,他先会带兵去一趟波兰,去帮助我们的盟友奥地利。在这一次远征之后,他才会成为摄政。”
整个镜厅之中除了路易等少数人外,几乎没什么还有思考的能力,许多人都还在为“摄政”一事惊讶。
路易十五趁此时继续说:“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仅是萨丁尼亚公主玛丽约瑟菲娜来到这个大家庭,也是离开两年多的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返回王宫的日子。”他说着便走到站在前排的玛丽阿德莱德面前,并将她带了出来。
玛丽阿德莱德虽然回宫已有十几日,可是公开出现在舞会等社交场合却还是第一次,所以路易十五会说今天是她回宫的日子。
“两年前科西嘉女公爵离开了巴黎,两年后回来的却不仅仅是她一人,还有她在科西嘉收养的一对双胞胎。她的心灵就像她的容貌一般美丽,谁又能顶着生下私生女的恶名收养孤儿呢?但是她却可以。”路易十五语气郑重,无论有多少人相信他的鬼话,双胞胎的身份算是定下来了,她们是善良的科西嘉女公爵收养的孤女,而非是什么私生女。
路易十五看着玛丽阿德莱德说:“你的善良令我感动,真羡慕你的父亲能够拥有你这样的女儿。”
这句话刚刚落下,正好在玛丽阿德莱德身后的那四个嫁不出去的老公主便立即脸色铁青了。也许这句话是路易十五说的一句大实话,他的女儿性格恶劣,容貌也不算出众,因为一直在宫廷担任着编造和流传流言的工作,所以已经是谁见了都忍不住要急忙躲开的程度。相比之下,向来以性格和善闻名的玛丽阿德莱德,就要超过她们太多了。
这时,路易十五朝后挥了挥手,随即安娜便托着盘子走了上来。
他慢慢地掀开覆盖在盘子上的棉布,让众人看着棉布下的东西显露在空气下。
只见那是两件精美的钻石饰品。左边的一件是垂挂着一块淡黄色、梨形的四周对称钻石的项链,右边的一件则是以一块蓝色鸡心形钻石为中心,配上许多小钻石的项链。
路易十五拿起左边淡黄色钻石项链展示了一番后说:“这枚钻石名叫仙希。现在,我将它送给最应该拥有它的人——玛丽阿德莱德。”
说完,左右两边便分别上来了两位侍女,一个来到科西嘉女公爵的身后,除去了她脖子上原先挂着的饰品,另一个则从国王手中恭敬地接过了钻石项链,并将其挂在了女公爵的脖子上。
“感觉如何!”路易十五笑着问她。
“有点沉!”玛丽阿德莱德抿着嘴说了一句,随后便向路易十五行礼道谢。
路易十五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目光便朝四周扫了一圈。
在场的所有女性贵族都已经睁大了眼睛,满脸均是一副期盼之色。毕竟那盘子中还有一条钻石项链,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蓝钻,想都不用想它有多么珍贵了。然而,随着路易十五渐渐将目光放在两个女人身上,其他女人也已经冷静了下来。那两个女人一个是萨丁尼亚公主玛丽约瑟菲娜,未来的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另一个则是现任的王储妃殿下,法兰西现在最为高贵的女性之一玛丽安托瓦内特。谁都猜得出来,老国王是要把王室珠宝送给自家媳妇。
默默观察着此事的路易此时是心情复杂。那块蓝色钻石不用人介绍他也知道这就是未来鼎鼎大名的“希望蓝钻”的前身——“法兰西之蓝”。然而,无论是“法兰西之蓝”还是“希望蓝钻”,都有着诅咒存在,因为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都不得好死,所以它又被称为“厄运蓝钻”。
单纯的以一种爱美、收藏的心态来看待这块蓝钻,路易倒是有收藏它的想法,所以并不介意自己或身边之人拥有它,可若是联系起现在的形势,他还宁愿将这块稀有蓝钻送给未来的弟媳。虽然这样不至于缓和兄弟敌对的状态,却也可以暂时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
玛丽约瑟菲娜不是一个贪心之人,她虽然喜欢上了那枚蓝钻,但若是在平常也不会对它产生一种非得到不可的情感。然而,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却颇为郁闷,是发誓要将这枚钻石得到手了。
说来这场舞会是欢迎她的到来才举办,理应男女主角应该是她的夫婿和她,可在那英俊的王储殿下进来后,形势就变了,没有人在关注他们,反而大多都去围着王储和王储妃转,就算是其他人的话题也大多为王储夫妇的私密事情,也包括了那个什么科西嘉女公爵,反而没有她这个正牌主角什么事了。
身为都灵宫廷的公主,玛丽约瑟菲娜还从没有被人如此无视过,她也不管那枚蓝钻是什么,总之在“仙希钻石”被送给科西嘉女公爵后,那枚蓝钻她是志在必得了。而在这个时候,路易十五给她的眼神暗示也鼓舞了她的信心。
“这枚蓝钻传自我的曾祖父路易十四陛下,它被成为法兰西之蓝或王冠蓝钻石。它的名字就已经说明了它的地位,只有一位独一无二的女人才能拥有它。”路易十五说到一半停了停,看到周围人期待的目光后又笑了笑,才公布答案说,“这个女人现在可能还不是法兰西最高贵的,因为她还不是王后,可是在未来她的丈夫必然会戴上王冠,那么她也就成为了法兰西最高贵的女人。不用猜,这个女人就是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
老国王蛊惑人心的伎俩深为作为孙子的路易的佩服,这一句寻常不过的话,以及不用明说就可以被人猜出的事情,偏偏被他一绕再绕,千呼万唤之下才报出答案,难怪他可以在风雨飘摇中继续保持法兰西的王权。
玛丽约瑟菲娜的心很痛,她这个晚上一连败了三次,而且每一次失败都和王储有关,她的自尊心不能忍受她如此失败,可她又不能发泄愤怒,只得紧握住手,一直到手指甲刺入皮肤都不自觉。
与玛丽约瑟菲娜那多变的表情不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直保持着一副自信的样子,无论是在之前路易十五故作神秘之时,还是在答案公布之后,她都是自信满满,犹如胜券在握一般。而且,她身上所显露出来的还不是市井之徒的小人得利之态,而是一种高贵不容践踏的傲慢威严。
她脖子上的项链已经被摘了下来,但当另一个侍女准备为她戴上蓝钻的时候,她却突然抬手挡住了那位侍女。
她转过身来,对身旁的丈夫——路易娇声娇气地说:“您能为我戴上王祖父送给我的礼物吗?”
“当然可以。”路易毫不拖沓,说着便接过了项链,亲自为妻子戴了上去。他变现地尽量温柔,以让那些疯狂的流言不攻自破。在他偶然听见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流言时,他的心是愤怒的。
钻石送完之后,路易十五用着权杖猛地敲了敲地面,然后命令道:“现在,音乐、歌舞!”
优雅的音乐响了起来,舞会也算是进入了高超。
玛丽约瑟菲娜在这时拉着普罗旺斯伯爵来到了最中央,当众先跳了起来。
这对新人跳起来的时候,路易突然被玛丽安托瓦内特拉着走出了人群。
于是,路易也就和玛丽安托瓦内特跳了起来。
镜厅之中只有两对男女在跳舞,其他人都在围观。这两对人跳着相同的舞蹈,可是高下立竿见影。虽然普罗旺斯伯爵他们舞步熟练,可是那小丑、天鹅配,怎么也比不上俊男靓女配的王储和王储妃。所以,多数人已经开始暗自嘲笑起普罗旺斯伯爵和玛丽约瑟菲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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