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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路易打开了信,一看内容,差点昏厥过去。
“没错,我那个时候是不喜欢学习,总是逃课,喜欢和下人待在一起。我不会说法语,看不懂深奥的文章,甚至连德语都只会说奥地利的宫廷话。我什么都不会,就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农民的女儿,而不像是一个公主。所以,当你写来这封对我母亲羞辱至极的信后,我的母亲开始将心力都放在了教育我上。我整整失去了四年的自由,每天和一堆字母为伍,最后终于学会了法语,也学会了那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政治手段。”
正如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讲的,她的这一生都是因为路易那个时候的一封信所致。
路易没有想到,自己那个时候用王后对他的压迫所转化而成的信,居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后果。他最初不过是为了倾泻一下王后和历史所带来的压力,却没有想到让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人身轨迹发生了一个大转弯。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见到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历史所描述的那位赤字夫人有那么大的差别了。
“不,我明白,我能够理解你在那几年的经历。”路易心中带着歉疚。想起那几年他在王后之下的“非人待遇”,他就同情起玛丽安托瓦内特来了。
“不,你并不明白。身为法兰西人的你,又怎么可能理解学习法语的艰难?你根本不能想象我是怎么读完孟德斯鸠的那本《论法的精神》的。”
“我很抱歉。”面对玛丽安托瓦特纳的激动,未免事态失控,路易只得道歉。
“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怪你。来到法兰西后,我才明白我学习的都是很有用的。凡尔赛宫廷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失足的危险。只是……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却又要嘲笑我那个时候的愚蠢?”
“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说我不喜欢你。相反,我爱你,我很爱你。”路易抱住她的双肩,情切地说,“如果我不爱你的话,刚才又怎么可能见到你和那个瑞典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那么激动呢?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样?”
说完,路易凝视着她,而她却缓缓地相继抬起左右手,拂落路易按在她双肩上的手。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你。”她凄然一笑,说,“我是没有见过你激动得像今天这么失态,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发觉一直都看不透你。我又怎么知道你今天的举动不是故意表现给我看的呢?”
“不,你不该这么想。”
“那我应该怎么想?”她苦笑道,“普罗旺斯伯爵的话你以为我不懂吗?如果你不能尽快和我生下一个男孩的话,你的地位就会有有影响。你和阿德莱德离去之后又折返回来,又表现出那么失态,不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和你生一个孩子吗?”
“当然不是,我真的不是装出来的,我是嫉妒了。知道吗?我看到你和那个瑞典人在一起的时候,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路易急切地解释道。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累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身疲倦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失落地说,“我已经对这场游戏厌倦了。我不想再为了讨好你而违心的做事,我不想再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一次又一次去惹怒你,我不想再为了你而放弃本应该属于我的快乐。我要做我自己,而不是一个冷酷的荡妇或是可怜的弃妇。”
她突然后仰,躺倒在床上,缓缓开口说:“你要一个孩子,那就来吧!我会履行我的义务。”
路易的心是疼的,以往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子中。怪不得她在每次欢爱之后都会问一句“满意吗”,原来是在故意激怒。怪不得她每一次都能够恰到好处的提供帮助,原来她是在讨好。路易一切都明白了,也因此觉得亏欠的她太多了。
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个样子,犹如一个任人所为的玩偶。他不喜欢,他也不愿意所爱之人变成这个样子。历史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什么样子他无所谓,但面前的这个玛丽安托瓦内特却是属于他的,早在斯特拉斯堡时,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堕落成毫无灵魂的躯壳。
“你给我起来。”路易怒吼一声,猛地过去,一把拉起了躺倒在床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她就如洋娃娃一般毫无生气。
“我不允许你如此颓废,我不允许你放弃。你应该继续,如果你是我所认识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就应该继续努力。我记得,你说过要和我一起除掉法兰西的王储,和我一起统治法兰西,那么你就不应该这个样子。”路易狠狠摇着犹如死尸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愤恨之下却还保持着理智,暗暗留了一把力,没有太过分。
“别提那件事了,如果我知道你就是王储的话,我是不会说那样的话的。”她低垂下双眸,想起那一晚的所作所为,她实在是羞愧难当。想起来,她到现在都觉得如果不是那一晚因为得到自由后的兴奋行为,自己也不会被路易所冷落。
“如果我不是王储的话,我或许真的愿意臣服于你的脚下,但是你也应该看到了凡尔赛宫廷的刀光血影,你知不知道,当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有多么的害怕?我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以为……以为你想要成为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以为你是为了拉拢我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以为你会给我带来灾难,所以……所以我才离开你,冷落你,故意敌视你。”路易一口气说出了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作为王储,他自蓬帕杜夫人死后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所顾虑地抒发内心的情感过。
“叶卡捷琳娜?你怎么会这么想?”玛丽安托瓦内特摇着头,难以置信地说,“我爱的是你,我那样说只是为了能够留住你。我害怕失去你,我为你付出了所有,所以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会慑于王储的权力而退缩,离我远去,才想要用权力来留住你。如果当时知道你就是王储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
她流着眼泪,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一般抒发着心中的哀怨。
“那如果我不是王储的话,你会不会说到做到呢?”路易边问边伸出一只手替正被她抱着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擦拭眼泪。
“不会,我不会。”她摇了摇头,羞涩地说,“那个时候是头脑发热,因为得以离开那座关了我好几年的宫殿而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羡慕的是我的母亲,但我只羡慕她的生活,而非她的才智。我宁可向阿德莱德那样一无所知,也许这会使我愚蠢许多,却或许可以换来你的爱。如果你不是王储的话,我只怕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我的母亲从没有背叛过我的父亲,当你表露身份的时候,我其实没有愤怒,反而是轻松了许多,当时我还以为可以像我的母亲那样,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又黯然了下去。
“我很抱歉。”路易歉疚地说,“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会那么对待你,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不容许你的背叛。我无法……无法接受被所爱之人欺骗、陷害、算计!”
“这一点我也是……”
“不,你不懂。”路易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听说过蓬帕杜夫人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莫名地点了点头。接着,路易便将当初蓬帕杜夫人和王后以他未筹码争斗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了她。这是他第一次将隐藏在心底的痛说出来,无异于再度痛了一次。
“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在心中产生了阴影,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听完之后,似乎感觉有些懂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意识到,原来我最爱的人是你,可是,却又不敢……不敢相信你,这让我很痛苦。”路易恳切地说。
“那么阿德莱德呢?你不是也爱她吗?”她略带醋意地反问一句。这个时候,她的心防已经松动,如此问只是一次防守性的反击,以防最后的失败。
“是的,我也爱她,但对她的爱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和依赖之情。她让我感到温馨,让我完全没有恐惧,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那我呢?有让你产生过这种感觉吗?”
“不!”路易摇了摇头,甜甜地说,“你就是罂粟,明知有害却让我难以自拔,这也是我之所以会确定爱你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对我来说也像是罂粟一样,让我明知道是一团烈火,也甘愿接受火刑。”她已经完全熔化了,心墙被路易那热烈却不猛烈的心火所熔化了。
路易慢慢推着玛丽安托瓦内特往床边靠去,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问:“我想要证明我对你的爱,你愿意吗?”
路易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正好打在玛丽安托瓦内特敏感的耳垂上,令她当即全身如火烧一般难以自已。虽知道会发生什么,虽不确定路易是否真心,她却已是无力思考了。
“笨蛋!”她娇娇地说了一声,已经完全臣服了。
随即,她便被路易压倒在了床上,享受着温柔地抚慰。
这一夜,也许是两人都已经说出了心中的秘密的缘故,所以行事起来心无旁骛,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彼此间虽然没有多余的言语,却配合地十分默契。每一个动作都没有浪费一分多余的体力,他们享受到了人世间最为美满的一次结合,就像是再回到了当初在南锡的那一个意外之夜。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再在完事后说那些扫兴的话,所以让路易一直保持着高兴致。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登上天堂,接着又一次又一次地落入地狱。
“我明白了亚当、夏娃为什么会被上帝赶出伊甸园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欣悦地说。
“为什么?”
“因为上帝无法造出一个配得上他的妻子,而他又抵挡不了男女间爱情的诱惑,所以干脆将亚当夏娃清除出了伊甸园。”
“哦!以后可不要在这种时候说第三个人来。”路易抱怨道。
“可是,那是上帝!”
“正是因为是上帝才不要。”路易高声一喝,宣誓着丈夫的权威。虽然已经发誓要对她好了,可是那可是上帝啊!路易真的对这个世纪大鳏夫的无所不能神通犹有余悸。但愿上帝不是一个偷窥狂,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可接受不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真的被惩罚的后果。
“好吧!我答应你。”
正巧,又是一次高锋的来到,玛丽安托瓦内特马上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没有去记恨路易的突然发怒。
无论今天之后会怎么样,她现在的心中只有路易。她决定了,至少在这种场合下,暂时放弃思考的权力,仅仅做好妻子的本分就够了。其实,她觉得就算是这样也很难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出师远征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出师远征
1771年7月1日,南锡城外礼炮轰鸣。一队队装备精良的部队列阵以待,不过他们不是为了攻打这座近在咫尺的城市,而是准备开拔远征。
三军阵势之前,建有一座离地五六米,占地十几个平方米的木制高台,一群身着华丽礼服的贵族正站在上面。他们是接到了王储路易的命令式邀请,前来阅军的。
台下是一支四万人的部队,骑兵、步兵、炮兵,精神抖擞地排列为整齐的队形。在一片寂静之下,于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锐不可当的英气。台上的贵族们,大多是酒肉席上的常客,何时见过这等威武的阵容,不少胆怯之徒已经瑟瑟发抖起来了。
军阵已经布置好了半个小时,但是主帅路易却才刚刚乘坐马车从城中古堡来到城门口。他不是迟到,而是准时出席。
马车在离军阵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路易从车上走下,同时旁边的侍从牵来了一匹白马。
“真是有你的,居然以这种方法来威吓那些贵族。”玛丽安托瓦内特娇笑着在侍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我怎么威吓他们了?”路易故作疑惑地问。
“军队在半个小时之前开始集结,所以你现在到来是恰到时间。可是,那些贵族根本没有必要也在半个小时之前来到,你完全可以让他们在十分钟之前到达聚集。你放着他们面对四万人的军团,不就是想要让他们从心里面屈服吗?”她神情自若地回答说。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嘛!”路易看着她微微一笑,以默认了这一事实。
“这也没有办法,如果没有波兰之事的话,事情也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路易转瞬便担忧起来。
“不用担心,栋雷米女公爵的卫队已经进驻在行宫周围,而且科西嘉第二团不日也将到来,而且经此一役后,那些贵族想来也不敢做什么了。”玛丽安托瓦特纳自信地说。
“有时候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为好。”路易看了看她那用双手遮挡住看不出弧度的腹部,随即以柔和的语气叮嘱道,“答应我,千万不要逞强。如果一发现事态不对劲,就马上离开洛林。”
“你是担心孩子了吗?”她甜甜一笑,温柔地抚摸起自己的小腹来,同时带着羞涩地说,“小路易至少要明年春天才能出来呢!”
路易靠上前去,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的细腰,温柔地将嘴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离开之后,凝视着她的双目说:“真想要将你一起带走。把你带到维也纳,也好过留在这里。”
“别傻了。”她反手抱住了路易,两人随即有距离地拥抱在了一起。
玛丽安托瓦特纳将头靠在路易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说:“如果我不是在法兰西生下这个孩子的话,他就无法被完全信服。其实,我留在巴黎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说巴黎了,我讨厌那个地方。”
“是因为那个瑞典人也留在那里?”
“能别提他吗?”路易抱怨着。
“但是你的心里已经想到他了。”玛丽安托瓦特纳反驳说。
“停,休战好吗?”路易没有办法,只能先举起白旗。孕妇永远是最大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说错。路易之所以宁可让她留在凶险的洛林,也不让她待在巴黎,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事关尊严的自私想法。当然,另一个原因也很重要,他不想让妻子沾染凡尔赛的奢华习气,以及在没有他的情况下,就介入到宫廷的残酷斗争中去。
“好吧!”玛丽安托瓦内特声音甜蜜,充满着幸福。
路易和她分开了,但在上马之前,郑重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点点头,却玩味地说:“放心吧!不只是我自己,她们我也会照顾好的。”
路易当即眉头一皱,尴尬地哼了一声“嗯”。
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说的“她们”,不是其他人,就是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和路易的那对双胞胎女儿们。
她们的到来完全是在路易的意料之外,要怪就要怪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国王路易十五,是他吃错了药居然让玛丽阿德莱德离开父亲彭蒂耶夫公爵,携带着双胞胎女儿来到危机重重的洛林,还美其名曰说是借此地散心、休养。
两个女人一台戏,其实这几个月来,路易一直弄不懂这两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表面上,她们两个是闺蜜,可是言语间的针锋相对却是少不了,自然,战斗通常都是由玛丽安托瓦内特发起的,胜利也只属于她。
因为不理解女人,路易到现在都没有敢去享受“齐人之福”,他根本没有来一场三人会议,将关系摊开理清楚。其实,他纠结的无非是究竟是维持现状还是冒着失去一个人的风险摊牌的一道选择题。他谁都不想失去。
路易阴着脸,一声不吭地骑上了马。
“我走了!”
一句简单地道别后,他便拍马离去了。
他庆幸着玛丽阿德莱德是由安娜陪同来的,也许她可以做两个玛丽之间的调和剂,甚至她还可以帮帮忙。只是,想起安娜之前说过这件事她不会管,路易便又有些担忧了。
路易策马奔到了军阵之前,同时,原本寂静一片的空间也被军乐队的鼓声给打破了。
莱茵军团四万余人,指挥官为亨利德瓦特纳伯爵,麾下有四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以及一个独立炮兵团。这是路易将会带往波兰的主要军队,而远征军除了莱茵军团外,还有先期开拔的孔弗朗军团的一部一万人,总共是五万人的部队。
路易由西向东,骑着马在军阵之前用轻快步小跑了一遍,已达成阅兵的效果。虽然没有像演戏一般地喊一声“士兵们辛苦了”,而是一直保持着安静气氛,但就是在这安静之中,才令路易感受到了面前这是一支不怒自威、充满着战斗力的虎狼之师,这令他很满意。
路易随后又骑马跑回了贵族们所在的高台前,背对着高台上的贵族,面对军阵喊道:“法兰西的勇士们,我们将要去东欧逛一圈,你们愿意追随我而去吗?”
他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喊出来,在没有扩音器的年代,他也知道这种汉化的效果并不好。但是,万幸的是士兵们十分给脸,一直保持着安静,而他们背后的森林又起到了回声的作用,结果让路易的声音显得十分宏亮。
他其实不是对士兵们说的,而是在对身后的贵族们展现实力。
紧接着,军阵上空就响彻起震耳欲聋地喊声:“是,愿意。”虽然不是很整齐,而且因为距离的原因而非是同时响起,却足以撼山动地。
贵族台上的那些人,已经有几个腿软而站不稳了。而那些同样被叫来的教士们,则纷纷紧握胸前的十字架,口中喃喃有词念叨着。
“呲”的一声,路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天空,下一秒钟,步兵们相继在长官的指挥下,向天空举起了枪。
“哗”的一下,路易挥剑砍下,立即,乓乓乓的枪声一排排响起。
这就是这段时间莱茵军团训练后的结果。他们已经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配合默契的精锐之师。
枪声的回音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硝烟散去后,路易高声喊道:“现在,全体向右转!出发!”
随即,士兵们便按照着他的命令,向右转后,按照编制单位出发了。
路易看着这支军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他又偷偷打量了一番身后的贵族们,只见到他们一个个是惊慌失措、大汗淋漓。但是,他并不以此得意,因为再弱的兔子若是拥有了数量优势也会泛滥成灾。
安娜的让娜卫队,以及即将到来的由米歇尔图伦率领的科西嘉第二团,这些力量并不足以让路易安心,他为了确保家人们的安全,暗中布置下了一个棋子,那就是驻守在斯特拉斯堡的科西嘉王储卫队。
这支由贝克里伯爵率领的三千人部队,是路易统辖下最为精锐的部队,而这一次,他将这支部队留在了这里,以防止意外的出现。
军队的调度权并没有留给玛丽安托瓦内特,而是给了安娜。手段、智谋,安娜或许不如她,可是论起凶狠和魄力,安娜却完全在任何人之上。必要的时候,路易并不介意安娜多一个“血腥安娜”的绰号。
部队走完了一半,当塞吕里耶上尉率领的五百人卡宾枪骑兵军官连经过的时候,路易也拍马跟了上去。王储卫队留在了国内,他就将塞吕里耶的那五百人当做了近卫军。
这五百名骑兵,原本就是在计划之外编练的,个个是当骑兵军官的料,只是骑兵的数量不足,所以只能编成一支加强骑兵连。也因此,他们被路易习惯性的称作军官连。
大军开拔完全离去后,贵族们才纷纷下台离去。
诺埃伯爵看着这些贵族们踉踉跄跄地离去,心中不由的担忧起来。他真的很想去一趟波兰,不为别的,只是不希望见到未来在洛林的腥风血雨。那位正在森林中行宫的栋雷米女公爵,是一个让他感觉到恐惧的女人。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九十四章 根据地
第一百九十四章 根据地
路易是一个“照顾”下属的好长官。此时正值夏季,酷热难当,所以他也就尽量降低行军的速度。从南锡到斯特拉斯堡,用时五天,而正常情况下是只需要两天多就可以走完这一百七十多公里。接着从斯特拉斯堡东边越过莱茵河,又拖拖拉拉地用了两天时间才全部走过架设在河上的桥。
路易其实是在拖,因为近几天从波兰返回的军情上说,巴尔联盟扼守住了波兰南部的几个要塞,先前开过去的孔弗朗军团和奥地利的联军屡次发动攻击,却均告失败。在没有得到那边确切的消息之前,他并不打算将手下的这支部队送到波兰白白送死。
虽然波兰和法兰西是联盟,虽然他的体内多少也流着一些波兰血统,可是他作为法兰西王储,深切的明白自己的利益是在身后的法兰西,而非是遥远的波兰。他觉得自己犯不着在那个即将不存在的国家浪费太多资源。
越过莱茵河后,军队就进入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疆界,只不过并不是盟友奥地利的土地,而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符腾堡公国。
因为之前维也纳和巴黎的外交官已经向符腾堡公爵交涉过,所以军队得到了横穿符腾堡的权利,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在临近符腾堡公国首都路德维希堡的时候,路易出于礼节性地去拜访了符腾堡公爵卡尔二世,然后又“难以推却”公爵的盛情款待,而在路德维希堡的王宫中多住了两天。两天之后,他才启程追赶早已经穿过符腾堡公国,正待命于符腾堡公国边界之地。而这一来又花费了一天的时间。
接着,路易又相继在经过巴伐利亚公国和萨克森公国的时候故技重施,多浪费了许多时间。8月1日,他才带领着他的莱茵军团进入了奥地利的领土。这距离大军离开南锡已经有一个月了,而正常情况下,这一段路程一周就可以走完。
根据事先的安排,莱茵军团在进入奥地利之后,取道东北,往波西米亚走。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在身边,所以路易也懒得离开军队去维也纳见他的岳母玛丽娅特蕾莎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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