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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九十章 舞会之夜(五)
第一百九十章 舞会之夜(五)
舞会已经举行了两个小时,虽然法兰西最高贵的男人国王路易十五已经先退下了,但是高超不过刚刚开始。
镜厅之中,原本还成双成对在跳舞的男男女女们一起停了下来,身体围成一个圈,目光注视着大厅正中央的一对男女。
这对男女是男的俊朗不凡,女的风姿可人,十分的养眼。乍眼一看,他们聚在一起可说是天造地设相称的一对,但问题是,这其中的女人身份太特别了,她不只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法兰西最高贵之一的男人的妻子,她就是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
堂堂法兰西王国的王储妃,此时正和一个与英明睿智的法兰西王储相比绝不逊色的男子跳得热烈,而她的丈夫法兰西王储此时却根本不在镜厅。
与此同时,镜厅附近的一间空置房间中,一对男女正在缠绵之中。男主人公是法兰西王储路易,女主人公就是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
路易坐在沙发上,衣衫敞开,长裤甩落在地,环抱着同样脱去了外裙只穿着衬裙的玛丽阿德莱德于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连,呼吸的节奏也混合在了一起。当他们一起深深地吸气时,他们的身体一致向上升起,当他们呼气时,身体又同时下沉。连续地吸气和呼气,连续的升起和落下,节奏初时缓慢,随后渐渐加快,到了最后之时已经完全混乱。在这混乱之中,两人一同发出了“嗯”的一声拖长轻哼,共同攀上了高峰。
“我爱你!”玛丽阿德莱德无力地瘫软在路易的身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划着。她不啃声,似乎是在等着对方的回话。
“我也爱你,玛丽!”路易边轻喘着气边回答她。刚才那久违的激情,久违的女人身体,令他一时情不自禁,投入得太过用心,结果浪费了不少体力,现在他的脑子还因此而昏昏沉沉的。
“是真的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如果你想要的话,不是没有机会避开耳目的啊!”玛丽阿德莱德忽然幽怨地说。
“抱歉,我也是担心流言会对你不利,不过,这几天我同样也没有去找玛丽安托瓦内特,所以不要生气了,好吗?”说着路易便轻轻地将嘴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她的皮肤还是那么柔嫩,还有一丝淡淡的牛奶味道。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玛丽阿德莱德完全缩入了路易的怀中,依偎着他说,“有时候真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和你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半夜梦醒的时候,甚至都觉得你好遥远似的。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两个孩子的话,我都不确定是否是真的和你有着联系的羁绊。”
“不用害怕,没什么好害怕的。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了吗?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我爱你。”路易伸手抚摸着她的背,安抚着说。
“我知道,可是我不自信。”玛丽阿德莱德幽幽地说,“我没有想到安托瓦内特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她高贵、优雅、博学、健谈、和善,她几乎是个完美的人,我看到她就很害怕,害怕你的心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怎么会呢?你在我的心里是无可取代的,你明白这一点就够了。”路易安抚着怀中之人的同时,心中不禁惊讶她居然会如此评价玛丽安托瓦内特。
“对了,你刚才叫她作‘安托瓦内特’,而之前她也叫你‘阿德莱德’,你们的关系难道已经好到直呼其名了吗?”路易问。
“也许,可能吧!”
她的不确定让路易起疑,只听她接着说:“虽然表面上是这样,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对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的喜爱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我心中有些尴尬还是她有所保留。”
“她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还有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的亲身父亲是我的事?”
“大概不知道吧!如果她知道的话也不可能对她们两个那么喜欢。只是,她这个人十分神秘,完全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说的话看似无心,却又有意戳中了要害,常常令我觉得她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玛丽阿德莱德如此一说,路易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就算是路易和她在一起,也常常会被她的保留式的说话方式弄得头痛,但渐渐的他也发现了她说话的规律。往往当她似有深意地说着某一件事的边缘时,这就意味着她是在旁敲侧击,暗中探问真相。
对于这种小伎俩,从小经过训练的路易自然很轻松就对付了过去,可是若换成是玛丽阿德莱德,那连路易也不相信她能否防御的住。也许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玛丽阿德莱德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已经通过这种旁敲侧击的战术得到了所想要的情报。联想起今天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反常态的带刺话语和处处争锋的行为方式,这一点越来越被路易所怀疑。
“路易!”玛丽阿德莱德在缩在路易怀中一会儿后,轻轻呼唤了一声。
“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问问玛丽安娜和维多利亚的事情?”
“因为我都知道。我知道她们很健康。”路易笑了笑说,“其实我每天都有过问你们的事情,特别是她们两个小家伙,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我所知道的并不少。”
“原来你……”玛丽阿德莱德在路易的胸膛上蹭了蹭,甜蜜地说,“我相信你了,路易!”
路易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拨弄起玛丽阿德莱德的秀发来。她还是老样子,温柔无心机,这样的女人未必刺激,但却安稳。
他正享受着这久违的舒心一刻时,却听到玛丽阿德莱德娇滴滴地问了一声:“你……还不出来吗?”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俩人还紧紧相连着,而且因为身体无缝隙的触碰,那个地方又已经恢复了活力。
“我忘了你是要早回去照顾孩子们。抱歉!”路易道歉一声后,就准备与她分开。
一个小时前在镜厅的时候,路易发现玛丽阿德莱德突然离开了。一直没有办法与她单独相处的路易趁机追了上去,一问才知她是要回去照顾孩子。可是,一对久违的“干柴烈火”,在这无人的空间之中,立即就发生了化学反应,一下子就难以自控得愈演愈烈。
“不!”玛丽阿德莱德主动按住了路易正准备推开她的双手,并且娇羞地说,“不用,如果你不想的话,不用离开。孩子们……孩子们也许也不会介意的,况且她们可能都已经睡着了。”
“玛丽!”路易的身体本就处于高度紧绷状态,数个月的出家人生活怎么可能仅靠这么一次就能够满足,如今在得到了玛丽阿德莱德的变相同意之后,他难耐地准备再度重复一次刚才的事情。
“路易……”突然传来的一声高喊声,以及同时砸门闯入的女人,一下子就惊住了正全神贯注准备再开火的路易。
“安娜!”路易急忙大喊一声,同时玛丽阿德莱德也羞得尖叫了一声。幸好玛丽阿德莱德的衬裙是从前面撩起,后面的还挡着一些不该显露出来的东西。
闯进来的安娜其实也是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急忙转身背对着那一对正在办事的男女。她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平时虽然性格豪爽得像个男人,但在这种时候还是暴露出了女性的羞涩。
意外的终止让路易颇为不爽,而且更可恨的是安娜居然只是背转过身而没有出去。他只得被迫与玛丽阿德莱德分开了。
穿戴好衣物之后,他简单地和玛丽阿德莱德说了一句温馨的话,便怒容满面地将安娜粗鲁地拉出了房间。
“乓”的一声,房间的门被路易狠狠关上,他就对安娜轻喝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抱歉,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安娜眼眸低垂,不敢与刚才的男主人公对视。她的双颊火热的很,脑海中还时不时在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理由,闯进来找我的理由。”路易可不相信她闯进来纯粹是为了破坏他的好事。
“哦,对了。有件急事,快点回镜厅。”安娜急急忙忙地说。
看着安娜面露焦急,路易也不由地好奇起来。
“好,我马上回镜厅,你就在这里等着她,保护她回去。”路易指着身旁的房间门说。
“你确定不用我陪?”安娜问。
“安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也不再是谁的侍女了。”
“好吧!”安娜心中暗笑着,还藏了半句话:“只要你能够忍得下来。”
看着路易远去的背影,安娜脸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自言自语着:“你一定会忍下来的,但是是在镜厅中。你有多么的生气,玛丽安托瓦内特晚上就会受到多大的惩罚。可不要搞出人命来啊!不过明天宫廷中恐怕又有新的流言了。”
一说完,她就转身开门进去,去陪伴刚才那位女主人公去了。但她和女主人公都一样,心中都在想着那位男主人公,只是各怀不同的心思罢了。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九十一章 舞会之夜(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舞会之夜(六)
路易一进入镜厅,无明业火便迅速升起三千丈。他见到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正兴致勃勃地共舞着,特别是那个男人无论是长相、气质都不输于他,而他的妻子还一脸快乐。
他慢慢走上前去。
围观的贵族们原本都将注意力放在中央的那一对男女身上,突然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一阵寒意,心骇之下不由的自动退开了两步,让出了一条小道。
路易一步步慢慢走上前,穿过人群。心中的怒气逼得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正是这股气势,让原本最爱八卦的凡尔赛贵妇也不得不闭嘴了。
镜厅的原本热烈的气氛随着路易的进入已经急转直下,而随着乐队也慑于从路易身上四散而出的冰寒气势,而被迫停下演奏,温度一下子就到达了冰点。那一对原先还兴致正浓地跳着舞的男女也在音乐停下后,停下了舞步,松开了彼此的手。
这对男女一起向来到他们身前的路易行礼,只是那个男的恭敬非常,礼仪也很到位,玛丽安托瓦内特却显得有些不悦,仅仅是做了一个样子,很快便起身了,甚至连双目都没有直视一下她的丈夫。
其实无礼的不只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以高傲的姿态凝视着身前的这俩人,一反常态地并没有回礼动作。
“你是谁?”路易严肃地看着那个男人问。
“汉斯冯菲尔逊。”
一声并不太标准的带着口音的法语传入路易的耳中。
“你不是法国人?”路易看着面前的这个棕色头发、与自己年龄相当的男子,打量了一番他身上那套用金线缝制的衣服。在凡尔赛宫,若不是操着巴黎口音,那么此人不是一个外省乡下穷光蛋贵族,便是外国的来访贵族。显然,这位汉斯冯菲尔逊是后者。
“不是,我是瑞典人。”汉斯冯菲尔逊回答说。
“瑞典人?我记得瑞典的王储正在巴黎,你是王储殿下古斯塔夫的侍从?”路易傲然问道。
“是!哦不!”汉斯冯菲尔逊应了一声,却又匆忙改口,急急忙忙地解释说,“我的父亲是瑞典陆军将军,这次是古斯塔夫殿下的侍从官,不过我不是侍从,而是来巴黎留学的。”
“对了,我记起来了,瑞典王储的侍从官是菲尔逊伯爵,前几天还见过。”路易冷冷地笑了笑。他和瑞典人的见面就在几天之前,不过只是陪同王祖父罢了,至于两国间的那些机密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
“是的,他就是我的父亲。”菲尔逊急忙说了一句,如同逃难般的紧迫。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见到法兰西王储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浑身不适,犹如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着灵魂一般,这一刻他好不容易能够喘一喘气。
路易对于面前的这个瑞典人,以及这个人的祖宗八代都没有兴趣,所以也没有心情继续与他纠缠不清。在确信于气势上压倒了这个瑞典人后,他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站在瑞典人身旁,一脸无所谓的玛丽安托瓦特纳。
路易不理会那个多余的瑞典人,自顾自将手伸向玛丽安托瓦特纳。不出路易所料,玛丽安托瓦内特果然装着没看见,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不会束手待毙,既然这女人任性,他也就没必要装着绅士了。
于是乎,不留给流言诞生的时间,他强行拉起了近在咫尺的玛丽安托瓦特纳的细手,趁她来不及反应的一刻,强行将她搂在了怀中。
这一幕十分的不庄重,但却很合法兰西宫廷近来的风气。近几年来,凡尔赛已经被杜巴丽夫人弄得乌烟瘴气,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现在的距离虽说显得十分亲密,却也没有太过分,至少周围的人是不会把这个有温度却没火花的距离当做谈资。
路易感受到了来自怀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反抗,随即加了一把力,死死地捏在她的细腰上,以此来惩罚并警告她。最后,她终于停止了反抗,只能用倔强不服输的眼神盯着路易。
路易看着她的眼神,得意地一笑,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肯放松。
这一番交锋,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一闪而过,许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看见了王储和王储妃互相拥抱着,而瑞典人汉斯菲尔逊愣愣地站在一旁的情景。
路易拥着玛丽安托瓦特纳,带着胜利气势地神情对着汉斯菲尔逊,对他说:“抱歉菲尔逊先生,我和王储妃需要先回去了,我想你应该理解的。”
“是,是。”汉斯菲尔逊不住地应声点头,心中却不由地产生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在得到了情敌示弱地回应后,路易的气势更胜,拥着玛丽安托瓦特纳便往外走,挡路的贵族们再次识相地让开了一条道,任由着他们的王储强行掳走王储妃。
王储和王储妃离开了镜厅,但他们对于其他贵族来说只是一对特殊的来宾。他们离开后,音乐再度响起,舞会继续,贵族们又开始聊天、跳舞。
在场的人中,只有两个人有着其他的情绪。
玛丽约瑟菲娜这个原本的主角,容光艳丽。她终于庆幸能够重回舞台了,刚才的几个小时,主角就都是玛丽安托瓦特纳,而她,显然连配角也不是。这一次,难得那个玛丽走了,她这个玛丽也想要好好地度过这一晚。
汉斯菲尔逊与她正好相反。他的心情此时颇为沮丧,对于其他的女人和跳舞毫无兴趣。他的心难受极了,真想立即逃出镜厅,逃出凡尔赛,甚至逃离法兰西这个国家。他会如此难受,是因为他发现了心中一个永远不能说的痛苦秘密——他爱上了法兰西的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但他还是不自觉地陷进去了。当他看着王储和王储妃相拥离开的时候,内心的撕裂之痛令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也令他嫉妒又羡慕今晚会拥着那个女人睡觉的男人来了。
路易起初是拥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离开镜厅,但在这一段表演之后,他立即就变了脸,改“温柔”地拥抱为“粗鲁”地拖拽,毫不怜香惜玉地强拉着玛丽安托瓦特纳的手臂走,一直走到了王储妃的卧室。
“都给我出去。”狠狠地将王储妃的侍女全部赶出去后,他猛地砸上了门,让卧室中只有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两个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右手抚着刚才被路易拖拽得疼痛了的左臂,带着哭腔委屈地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我?”
路易慢慢走上来,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伤害你?不,我没有伤害你。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
“丈夫?”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嘲一笑,说,“除了那场豪华的婚礼之外,我可没有意识到你这个从小就欺负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不管怎么样,听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外面有其他男人。”路易蛮狠、强硬、霸道地展现着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和权力。
“我在外面没有其他男人!”玛丽安托瓦内特高声自辩一句,而后又反问路易,“你认为你有资格来命令我对婚姻忠诚吗?”
“什么意思?”
“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难道以为我知不知道吗?”她的语气也硬了起来,神情也显得理直气壮了。
“科西嘉女公爵?彭蒂耶夫郡主?”她凄然一笑,说,“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所谓丈夫居然如此勇敢,居然连他人的未婚妻都敢染指,甚至还在婚礼前夜偷了出去。”
路易的气势立即降了半截,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了。
只听她继续说:“难怪你对我那么冷淡,结婚一年来就只碰了我一次。原来是我的魅力不够,赢不了那个女人。”
她的语气在最后一句时提到了最高顶点,但之后就流下了眼泪。
“所以你就和那个瑞典佬眉来眼去,是也想要试一试吗?”路易不甘示弱,奋力反驳,以求反败为胜。
“难道只允许你能和其他女人在那个时候做着不能见人的事情,就不允许我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和其他男人交往吗?”玛丽安托瓦特纳高声反问。
路易双拳紧握,听玛丽安托瓦特纳如此说,他却无法恨她,只是想杀了那个瑞典人。
“你刚才说对了,我确实想试一试。”玛丽安托瓦特纳娇笑着说,“如果你没有带我走的话,现在在这间房间中的男人就不会是你。你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荡妇!”
路易咬着牙齿狠狠骂了一句,但话音刚落,便是“啪“的一声,他只觉脸颊火热,然后看见了身前之人正一脸怒目。
原来他刚才被玛丽安托瓦特纳扇了一个耳光。
从小到大都被人恭敬相待的路易,如何受到了,神经反应般地一抬手。当即又是“啪“的一声,他返还了一个耳光给玛丽安托瓦特纳。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九十二章 舞会之夜(七)
第一百九十二章 舞会之夜(七)
在互扇了一个耳光之后,两人都冷静了下来,原本火药味极浓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
路易虽然是被玛丽安托瓦特纳用全力打了一个耳光,可是凭借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细手又能有多大的伤害?路易只不过是稍稍疼了一会儿,然后疼痛就消减了。可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却不同了,因为路易也是用了全力回敬,所以她那张原本毫无瑕疵的脸上,左侧多了五条清晰的红色血痕。
冷静后的路易,看到那五条血痕不由的内心一紧,他后悔起自己的不冷静,也怜惜起面前这个明明泪光闪闪却倔强地忍耐着泪水不流落的娇小女子。
他不禁伸起手,伸出那只曾经毫不留情行凶的手,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被这只手所制造出来的那五条血痕。
路易正想要道歉,可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却哀伤地说:“我看见你和科西嘉女公爵一起出去了,我没有指望你会回来,但是我却很希望你能够回来。”
聪明如路易,只听这句便明白了玛丽安托瓦特纳的心情,但他仍然提问道:“为什么?”
“我恨你。恨你的冷落、恨你的无情。我知道法兰西的风气和宫廷的弭乱,我知道你我不可能向我的父母那样只有彼此,但是我太傻了,我傻到以为可以让你爱上我,就如同我爱你那样的爱我。”
“我努力过。先是在斯特拉斯堡不惜丢弃尊贵的身份来讨好你、取悦你。然后又是故意对你冷漠,满足你在政治上的需求。最后是在洛林,为了帮你进行改革,明知道留在南锡是作为人质,也装着没事出入各种舞会。”
“可是,为什么这些都不能满足你,都不能获得你的爱?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玛丽安托瓦特纳凝视着路易的双目,疑问的目光通过眼睛直射入路易的心。他想要偏移开,可是无论大脑如何命令,身体就是不执行。
“最后我知道了,在我看见阿德莱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玛丽安托瓦特纳转过身去,慢慢向前走着,凄然惨笑道,“我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让你爱上我,因为你喜欢的是阿德莱德那种温柔、单纯的女人,而不是我这样的女人。”
“玛丽,我……”
“住口!”
意识到她误会后,路易很想解释,可是却被她突然的一声给怔住了。
“不许你叫我‘玛丽’,我恨这个名字。”她愤怒地说,“你叫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很痛。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边叫着这个名字,一边和阿德莱德欢好。”
“不要激动,冷静下来,我会慢慢向你解释。”路易慢慢走上前去,试图先让背对着他的玛丽安托瓦特纳转过身来。他觉得只有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才能够表现出自己的真诚。
他温柔着扶住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双肩,准备将她转过来,可是,这一动作却遭到了反抗,她就是不配合。
路易不敢用强,所以只得暂时保持现状,只是双手一直没有放下,随时等待着时机。
“我知道我们是政治联姻,我早就知道我的婚姻不可能美满,但是我很不甘心。如果是堂堂正正输了的话,我无话可说,可是……可是明明是你改变了我,现在却不喜欢改变后的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明白你当初写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玛丽安托瓦内特用着带着哭腔的语气说。
“信?”路易迟疑一声。
这时,他只见玛丽安托瓦内特快步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取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快步走了回来。
她递过来了一封纸张有些陈旧的信,路易虽然伸手接过了信,可是注意力都被已经放在了她的那张已经泪流纵横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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