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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我轻声对迪昂说道:“迪昂,你回到港口,带领步兵入城。暂时由你来担任步兵的指挥官,城中的防务全权由你负责。还有,别忘了安排人看住那些贵族。”
“是,殿下。”迪昂应了一声,便调转马头,往港口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这时诺埃男爵突然问道:“殿下,您真的相信那个科西嘉人的话?”
我淡淡答道:“怎么可能!”
“那殿下是因为觉得这些人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才放走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用处,至少那个卡洛波拿巴看起来就值得利用。”
“殿下是有了统治科西嘉岛的对策。”诺埃男爵玩味地笑道。
“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用处。”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看来也是除我之外,另一个没有被卡洛波拿巴所骗之人。”
“但是,”我语调一变,严肃说道,“聪明人就不要故意装傻,我很不喜欢。”
“是,殿下!”他含着笑意答道,“我明白以后应该怎么样了。”
诺埃男爵的阴阳怪气令我真的是很不舒服,可是对于这种聪明人,我现在又不得不多笼络一些。只是,与诺埃男爵相似的卡洛波拿巴,到底他的心中是怎么样想的。我也并不介意这些聪明人借助我来攀上高位,可前提就算不是忠于我,至少也应该对法兰西无害。也正是因此,我才会容忍诺埃男爵的存在,却也因此,对卡洛波拿巴仍存观望态度。
不多久后,前去追赶逃走之人的贝克里伯爵终于率领人马返回了,可惜的是,他们还是去晚了一步,一个逃走者都没有捉住,反而还伤了两名士兵。
不过,这些贵族逃走也有逃走的好处。若是他们纠集人马继续反叛的话,到时候也可以在战场上正大光明地干掉他们。
贵族毕竟比平民的危害更大。虽说需要留下点,却也不能全部留下,否则一定会出乱子。借助战火除去若干支持保利的贵族,也算是为了日后法兰西统治此地的稳定。这便是立威。
除了立威,自然还有立德,但现在却为时尚早。
这一天晚上,迪昂将陆军安置妥当之后,我便带人进入了空无一人的教堂,在教堂中沐浴并借宿了一宿。





我主法兰西 第九十五章 敌军踪迹
第九十五章 敌军踪迹
巴斯蒂亚的教堂,从外面望去确实是一所巴洛克式的小型教堂式建筑,然而,若是单纯因此而认为它是一所教堂,那就大错特错了。直到推门而入,看见灯火辉映下的金碧辉煌,我才恍然大悟,这哪里是教堂,应该算是一幢高档住宅才对。
没有十字架,没有礼拜堂,甚至连圣经都找不着一本,相反,银制餐具、高档家具、华丽墙纸,到处充盈着奢华和世俗。
简单地逛了一下这幢面积并不大的房子,舞会厅、餐厅、卧室、盥洗室,完全像是一间简易的宫殿。
当天晚上,我便睡在了这里,当然,在此之前好好的利用了一下房子中的盥洗设备——冲洗了满身的血渍。
不得不说的是,巴斯蒂亚虽然规模很小,但是却接受了东方的建筑思想,建立了一套很好的下水道系统,城市中几乎每幢房子都建有卫生间,大街上也不缺乏公共厕所。这也是为什么巴斯蒂亚的街道上没有脏乱臭的缘故。
第二天,也许是因为还在战争中的缘故,我大概七点钟时,便醒来了。特殊时候,一切都特殊对待。我即使是王储,也只能食用自马赛带来的干涩的面包片,而且还必须完全干吞,因为无人能确定饮水和饮食中会否被下毒。
这就是水利系统建立后的一个缺点。
下水道可以用来排污,而同时引入的供水系统却也有着隐患。因为饮用水都是由城外引入的原因,谁也无法肯定反抗者会否在上游下毒,故而不只是我,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命令不得饮用城中的水。当然,也并非是禁水,士兵们身上,多少都有水囊,那还是在马赛上船前,提前预备在海路上使用的。只是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派上了用场。
“你是说这是保利的房子!”我惊讶地差点将口中正嚼着的面包片吐出来。迪昂不愧为间谍出身,不过一个晚上,便打听清楚了这间教堂式建筑以及科西嘉独立领导者保利的情况。
迪昂一脸疲倦地说道:“殿下,都已经弄清楚了,昨天晚上那个卡洛波拿巴说的都是真的,保利却是借助手中的权力,来累计私人的财富。”
他的语气很平常,或许是因为事不关己,或许是因为保利的这种行为是现在这个时代所允许的。
其他国家不知道是怎么样,但是对法兰西,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
法兰西的贪腐问题是极为严重的,几乎是无官不贪,但问题是,这个社会却出奇地对这种行为十分宽容,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当官就应该这样。不过,认为这种行为十分正常的人,大多也是有机会做官的人。大贵族能做大官,小贵族能做小官,就算是普通人,只要肯花些金钱,也可以买个没有实权的名誉官职,因此,几乎所有人都有当官敛财的机会,在这种“狼狈为奸”的情况下,自然没有人去管这种行为的危害有多大了。
或许法兰西的官场就是有这种传统,就算是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被金钱、美色所俘获的法兰西官僚也不在少数,最有名的就当数“拉法耶特护卫舰事件”了。
要揪住一个贪官并不难,难的是改变社会的风气。我虽然并不对这种行为表示支持,却也逼迫自己去习惯。全国的人都认为那是好的,我却觉得那是坏的,甚至还想要去纠正,那么到最后只怕他们都会起来纠正我。与其将自己立于大众的另一面,还不如顺其自然,或者也可以得到一些想象不到的利益。
我突然想到,保利如果真的很有钱,那他若是死了,财产当归属于谁?
虽说现在还没有将“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写入法律,甚至还没有一本保护私人财产的法律书出现,,但自罗马时代起,“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思想便已经融入了人们的生活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上会有那么多权臣依靠财富与国王斗争的原因。若是在东方,大臣再有钱,皇帝一句话都可以将其抄家灭族,可是在这里,国王只能通过法院如此做,而且前提是国王必须有如此做的理由。
必须承认,我已经对保利的财富眼红了。无论是这间房子还是大片土地,它们已经攻破了我的心防。前世的我是个穷人,现在的我依然是个穷人。法兰西王室是全法兰西欠债最多的家族,净资产恐怕还不及奥尔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我迫切地需要钱,特别是当这笔钱就在触手可及之时。
不过,我也十分理性,自己毕竟不是梁山好汉,而是王族。王族有王族的办事方法,即使是像山贼那样强取豪夺,也需要有一层正义的皮来遮掩。
“迪昂,保利的这些财富,都是他在这几年担任科西嘉领导者的情况下以非法手段得来的吗?”我以缓慢的语速问道。
“是的,殿下。”迪昂答道,“保利出身于一个快要破产、人丁凋敝的小贵族家庭,后来是加入了教会,才得以活下来。后来,他虽然成为了科西嘉主教,却仅仅是一个贫困地区的主教。他的财富能够到达现在这个规模,几乎都是靠十几年赶走热那娅人后,从热那娅商人那里低价赎买及强行抢夺而来。而且,据说他用来赎买的钱,也是从科西嘉公款中挪用。”
事情真是太好了,我几乎快要乐得跳起来了。不过顾及到形象。我仍然表现出如之前一般的镇定、冷静。
“也就是说,保利的财富,全部都是非法所得?”
“是,殿下。”
“那样很好,”我微笑道,“那么说,也就是可以通过法律将这笔财富收归国有了?”
“是,殿下。”迪昂应声后,随即又为难地说道,“可是没有法院。”
“没有法院?”我愣了愣,惊讶道,“怎么可能?”
“在热那娅占领时期,因为热那娅方面的无力,所以岛上一直维持着中世纪时期的黑暗仇杀状态。贵族间争夺利益的最好方法,就是决斗。保利上台后,虽然他通过亲自担当调停人的办法,结束了那种中世纪的野蛮方式,可是却并没有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法庭系统。”
“也就是说,保利时代的科西嘉,是以宗教调停或宗教审判的方式来替代世俗裁判的?”我问道。
“是的,殿下。”
“这还是中世纪的老办法。”我无奈了,怪不得保利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大笔财富,原来是因为他同时掌握了“政法”两把大刀。
这下轮到我为难了。如果无法由科西嘉人来宣判没收保利的财富,那么无论是怎么样的合法方式,都会被科西嘉人认为是强盗。
正在这时,贝克里伯爵突然推门而入,急匆匆地来到我面前,急促地说道:“殿下,阿雅克肖来信了,科西嘉人败了。”
我立时皱起了眉头。他所说的科西嘉人,无疑就是指本应该在岛另一端的科西嘉军队了。
“阿雅克肖方面取胜了吗?”我立即丢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面包片,兴奋地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殿下,那边来信了。”贝克里伯爵面露喜色地回了一句,随即递来了一份信,“是连夜用快船送来的信。”
我接过信,打开一看,这上面确实是得胜的信息。
昨天傍晚,大亨利率领的主力一万人增援军成功登陆阿雅克肖附近的海滩,并且不费一枪一炮便占领了城市。随后,他们又马不停蹄,连夜支援被包围的阿拉塔,不到两个小时便成功地解围了。
不过,虽然算是胜利了,大亨利和舒瓦瑟尔将军却犯了这个时代的将领都会犯的严重错误,他们只是解救了阿拉塔,并没有追击撤退的科西嘉人。至少在这封信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而且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与科西嘉人战斗太久。
阿雅克肖被占,西南面又有一万五千余人法军。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猜测科西嘉人会往哪里逃。不出意外,他们肯定就在逃回巴斯蒂亚的路上。
巴斯蒂亚只有五千人,而且还没有城防工事,就算科西嘉人没有火炮,也不妨碍攻城。若是展开巷战,人数占劣的我方,必然不可能取胜,唯一的办法就只有……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中文成语——出其不意。
唯有放弃城市,占据有利地形,与科西嘉人展开一场决战,或许可以利用先进的武器优势,以及军队训练上的优势,以少胜多。
连我自己都为这一想法感到惊恐。
“迪昂,”我沉着脸,说道,“马上以我的名义,向巴黎申请法官。”
“是。”
我犹豫了一下,再说道:“命令陆军提高警觉,随时准备战斗。另外,派出侦察兵,监视巴斯蒂亚通向阿雅克肖的各条道路,一有情况立即回报。最后,给我弄一张科西嘉的地图来。”
“是,殿下。”迪昂和贝克里伯爵齐声应道。




我主法兰西 第九十六章 敌军集结
第九十六章 敌军集结
事先做的准备确实有效,自上午十点钟开始,城市郊外便有零星的枪声响起。发生枪战的是城南的郊区,那边是岛上难得的一片平原。
科西嘉岛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山地,唯有西南部分阿雅克肖和东面的狭长海岸是平原。其中,东面的平原北边的起始点便是巴斯蒂亚。可以说,巴斯蒂亚不仅仅是科西嘉岛东北面的港口,也是连接东北方的半岛与东面平原的交通要隘。
科西嘉岛的情况如今在我面前一目了然——我得到了一张小比例尺的全岛地图,这张地图事实上并不难找,就在这间房子中。地图被这间房子原先的主人保利收藏于他的办公室中,结果被诺埃男爵搜了出来。
诺埃男爵真的是极为聪明,聪明得令人不得不防备他。他做了许多别人甚至是我都没有想到的事,可这样反而令我是越发觉得应该好好想一下应该将他怎么样了。他之所以能够自由行动,究其原因就是他现在并没有固定的职务。“军医”对他来说反而成为了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演示,或许像迪昂、贝克里伯爵那样授予某一项具体的职务,反而能够让他安定下来,否则我就会极为头疼。
得到地图固然令人值得高兴一番,不过,最让我高兴的并不是得到地图。与地图同时被搜到的,还有一堆总金额一亿五千万里弗尔的借据。
借据的署名人有贵族,也有贸易商人,但是最多的还是普通平民。平民在金额上只占有百分之十左右,但却数量庞大,至少有三分之二的纸张上写着平民的名字和“农民”或是“水手”、“工匠”之类的身份。
我真愁没有办法收拢科西嘉的民心,却没有想到天上真的会掉下馅儿饼,我不知是应该感谢上帝、老天爷,还是应该保利的自作孽。不管卡洛波拿巴昨夜是出于什么目的,将原先的上司贬得一文不值,但至少可以确定,他所说的应该是事实。
我只看事实,而事实就是现在我手上的无数张借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放出如此大的一笔借款,又能够令那么多人去借款呢?保利不过是个小贵族出身,虽说后来做了主教,但怎么可能又这么大的一笔钱,可想而知他的财富是如何来的。
不仅如此,最能够证明保利是一个什么样人的证据,就在借据的内容上。
我只看了一张,便不想再看下去了。最上面的一张借据,是一个名叫罗谢尔的威尼斯商人。
他有一支船队,往来于西班牙和伊斯坦布尔之间,偶尔也会去意大利东岸和法兰西南岸。五年前的冬天,他那满载埃及香料的船队在科西嘉岛附近搁浅,这令他到了破产的边缘。为了能够就近租用船只,他向科西嘉提出租船要求,并许诺以船上货物的百分之三十的价值付租船款。
保利看起来是一个做事精细的人,他在借据上写清了借钱的来龙去脉。只是,在我手中的这张借据,除了有详细的事情记载外,还有借款和利息。借款并没有什么,确实是那百分之三十,可是利息却高得惊人:第一年百分之百的利息,接下来每年在原利息之上加上百分之五十。这根本就是高利贷。
不只是这一张,接下来的第二、第三、第四张,我在跳过十几行文字后,直接看利息,几乎都如出一辙。
在感叹保利以前的日子一番后,我突然也悟道了。
我将这堆借据全部推给了诺埃男爵,让他进行统计和计算。其实,在我看借据的时候,他已经在保利的办公室中找到了账本,并且已经开始算账了,于是,借据也顺理成章地交给了他。并且,我还留给了他一个任务——将最后的结果写成报告。
我后悔,怎么不在来科西嘉之前多找几个会计,没有想到科西嘉岛是一个大宝藏,这简直可以和《基督山伯爵》中的基督山岛相提并论。
迪昂那边也已经将申请信件起草完毕。自然,在发出去之前信上需要我的签字。看到这份申请信件的时候,我才想起应该写一封私人信件寄给王祖父,一边是报告这次战争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以私人的角度说一下申请法官的事,这样才能够做到两不误。
我的信不用十分钟就写完了,而后在两封信上都签上字后,便令迪昂发出去了。
话说法兰西的陆军一直是欧洲第一,可是现在看来,陆军的欧洲第一已经不存在了,海军的欧洲第一倒是可以和不列颠拼一拼。
有一艘海军的船,是六级舰,但是并没有正式便入海军序列,所以战斗时根本看不见它。然而,它却是战舰与陆地联系的保证,因为它是专职的邮轮。
有这样周到的配备,想来历史上若是没有大革命的话,不列颠人也不可能成就日不落帝国。事实上,在大革命之前的北美独立战争中,不列颠海军就拿法兰西海军没有办法。老套陈旧的战术,在法兰西人的不按常规出牌下,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接下来,我暂时进入了无事可做的状态,也因为太闲了,所以就开始白日做梦起来了。
钱!满脑子都是钱。
一边是因为看到了无数的钱而喜滋滋起来,另一边却是因对自己的贪念而产生了恐惧,害怕会被劫富济贫或是死后审判。然而,在矛盾的交锋下,贪念占了上风。
我已经开始设想拿到那笔巨资后,做什么样的事。
可以组建一支属于我的间谍部队,可以投资工厂推动工业革命,可以开设一所属于我的军事学校,而我担任校长,只招收忠于我的年轻人进入,而我则成为早一百年五十多年的“蒋某人”……甚至于,我为什么不用这笔钱经营这座科西嘉岛呢?
能不能改变未来的法兰西,法兰西未来又会不会发生革命,这我无法知道。但是,如果在革命之前,我就能有一座根据地的话,那么即使不能反攻,割据一方还是可能的。若是革命什么的不会发生,那么科西嘉岛也可以成为未来法兰西向地中海迈进的一个基地,以它为中心,建立一个环地中海的新罗马帝国。
正当我坐在长方形餐桌前为自己的野心偷笑之时,一盆凉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什么?科西嘉人已经在博尔戈集结了!”
站在我面前的贝克里伯爵面色凝重地说道:“殿下,先到达的是意大利雇佣军的五千人,而后陆续又收拢了从阿雅克肖逃来的三四千残兵,现在至少有八千到九千人了。”
博尔戈是位于巴斯蒂亚南方十八公里的一座小村子,它背靠山,面朝平原,是一个战略要地,在那里有八千至九千人,是十分危险的,这意味着不用五个小时,巴斯蒂亚就会变成火场。这就是没有斩尽杀绝的后患!
“到底是八千人,还是九千人?”我掩饰着内心的愤怒、担忧,冷声问道。事实上,是八千人还是九千人,这个数字并不重要,因为都是在以少打多。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
我双手一拍身前的餐桌,问道:“舒瓦瑟尔将军的人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贝克里伯爵答道:“殿下,将军早上发出的信上写,他们会在半天的休息后,开始追击。可能中午的时候才出发,想来没有那么快能够到来。”
“从阿雅克肖到巴斯蒂亚,强行军可能只需要十个小时,但若是按正常的行军速度,恐怕需要一天。”我分析一番后,问道,“科西嘉人是什么时候到达博尔戈的?”
“一个小时前。”贝克里伯爵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出来,他接着又说道,“我之前率人去追击一直在郊区骚扰的民兵,结果偶然发现了博尔戈陆续集结了不少人,这才只是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数,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我暗叹一口气,暂时安下心来。
“看来今夜是不会有事了。”
“殿下,您还是请先坐船离开吧!”贝克里伯爵急切地说道,“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这……”我犹豫了。
或许离开是最好的保命方式,但这样一来必定令我之前的所做付之东流。而且,科西嘉人想来陆续还会集结更多的军队,若是他们先吃掉了巴斯蒂亚的驻军,而后再返回去,以逸待劳吞掉舒瓦瑟尔将军的军队,那么这次行动就完了。因此,我必须慎重考虑。
“你有什么好的御敌办法吗?”我问道。这一刻我选择了坐船保命,只要贝克里伯爵的主意和我一致的话。
他不假思索就答道:“在城市中与敌人巷战,等到援军到来。”
我不得不失望地摇了摇头。贝克里伯爵到底是年轻气盛,他还是和当年在加莱海边时一样。有勇气虽然是好事,但同时也是鲁莽。他与敌人展开巷战,或许能够拖延时间,可问题是,敌人的人数众多,而且还是在主场,任凭法兰西的军队训练再怎么好,也是双拳难敌四脚。更何况,法兰西军队军器的优势在巷战中却变成了短处。想来贝克里伯爵也不会在巷子中使用火炮。
我想我是不得不留下来了亲自指挥调度了。当然,我的办法看上去可能比他更为鲁莽不智。
“不,我不走。”我坚定地反对了一声后,又命令道,“明天早上七点钟之前,我要求士兵们全部处于战斗状态。同时,我还需要一份详细的情报。”
我口气一转,冷冷说道:“我不想要‘大概’或‘左右’这类猜测词出现。”




我主法兰西 第九十七章 主动进军
第九十七章 主动进军
巴斯蒂亚南方的比古里亚湖,是一个南北狭长十公里的泄湖。从地图上可见,湖的东岸是一条黑色的直线,想来只是一条类似海塘的湿地;湖的西岸,是一块狭长的平原,它作为湖和山地的缓冲区,存在于比古里亚湖与中部的山地之间。
早晨刚醒来,我便接到了侦察兵送来的情报。驻扎于博尔戈的科西嘉人和意大利雇佣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人,而且已经有整军的迹象。
阿雅克肖距离巴斯蒂亚有一天的路程。我知道这个,敌人一定也知道,他们若是要在这座岛上反败为胜,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在阿雅克肖的法兰西陆军到来前,先干掉巴斯蒂亚的我们。
在此前提下,我推测他们必然会在中午之前出发。巷战等于是自杀,于是,我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强行率领驻扎于巴斯蒂亚的五千人南下。
大军走了一个半小时,已经来到了比古里亚湖旁。我依然记得地图上所示的图案,比古里亚湖在此开始,往东南方向延伸,而原本狭窄的平原,也开始渐渐扩大宽度。可以说,这里是湖与山地之间,间距最短的地方。
“传令,停止前进。”我勒住马,用着并不太响却充满威严的口气对身旁的小亨利维姆和博伊斯图伦说道。他们在下一秒,已经将我的命令传达给了传令兵。没过半分钟,几个骑着马的军士,便骑马分别向前方和后方的队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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