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怎么会这样?”啪的一声,玛丽?安托瓦内特猛地挥手拍向床头柜,恨恨吐着气。
“米伦医生,陛下什么时候会醒来?”安娜恢复了镇定,擦干了眼泪,以理智的一面回归。
“毒性来得快,却不强。如若我的判断无错,陛下最多在清晨便会醒来。当然,也有可能会在后半夜醒来。这全要看陛下的体质。”米伦医生道。
“谢谢!”安娜一脸严肃,吩咐道,“这件事不准向外透露,你今夜就留在宫中。”
“是,公爵夫人。”米伦医生点头应允。
其后,小房间中独留下米伦医生,安娜拉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下了楼。刚一下楼,安娜便神情凝重地说:“王后陛下,米伦医生无法掌握路易的病情,我们必须提前做最坏的打算。”
“我明白。”玛丽?安托瓦内特深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笼络路易的旧臣,掌握军队,这样便能让安东尼顺利继位了。不过,若真的到那一步,安东尼需要一位摄政,议会会允许我来掌权吗?”
“他们不会同意的。”安娜果断说道,“玛丽?德?美第奇、奥地利的安娜王后,再远些还有瓦卢瓦王朝的凯瑟琳?德?美第奇,他们不会让历史重现。”
“他们无非是想要自己掌权。”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屑地评价道。
“陛下,现在需要防止的是‘最高法院政变’重现。”安娜神情凝重地说。
最高法院政变发生在路易十四死后。当时的奥尔良公爵觊觎王位,通过收买最高法院而取消了路易十四亲自认定的路易十五摄政缅因公爵的摄政之位。此事件得以令在路易十四一朝备受压制的奥尔良家族抬头,并因此做大,逐渐成为王室最强的敌人。
安娜到不反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专政,玛丽?安托瓦内特摄政算是传统,不会影响法兰西王位的继承制度。但是,如若最高法院政变重演,那法兰西的王位继承制度就将再度受到挑战,而如此一来便是王室受到挑战,继而是君王制度受到威胁,最终导致国家内乱。正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作为让娜?德?埃克的后代,作为路易的姐姐,绝不容许路易的伟业因内部政变消亡。
“路易不会死,但我不容许有人挑战我。”玛丽?安托瓦内特深吸了口气,轻声吩咐道,“前波兰国王的存在是一个威胁,你替我处理了。”
“是。”安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今时不同往日,她在国家、路易和斯坦尼斯瓦夫之间选择了前者。
她接着提醒道:“王后陛下,您需要盟友。路易丝郡主,玛丽?阿德莱德夫人,她们都是你的盟友。”
“你在开什么玩笑。”玛丽?安托瓦内特不悦道,“孔代家族曾经企图用路易丝替换了我,玛丽?阿德莱德的女儿又一直不规不矩的。我怎么能相信她们?”
“可她们是您唯一的力量。”安娜劝道,“孔代家族是议会中的一支强大力量,波旁公爵又不像孔代亲王那样好权。至于玛丽?阿德莱德夫人,您别忘了,她的儿子已经拥有了荷兰,而她的家族亦是法兰西首富。她和您没有利益冲突,而且还有您最需要的金钱。”
“这……”玛丽?安托瓦内特倒抽了口冷气,细想之下也不禁心动,于是令道,“请她们来吧!还有,玛丽安娜、维多利亚和特蕾莎,将她们一起叫来。我只有看着她们才放心!”
“是,陛下。”安娜应了一声。
接着,两人分开。安娜去找人,玛丽?安托瓦内特去陪路易。其时,玛丽安娜早已经得知了宫廷变故,康庞夫人在将奥莉诺小姐锁起来后,便趁机通风报信。不过,玛丽安娜自知实力不足,加之不解详情,故而毫无动作,等到安娜来后,便和姐妹们去见父亲。
ps:貌似应该直接去死!但也不可能。
~《》~
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五十六章 深夜禁断的秘密
国王的身体关乎一个国家的兴亡,同时也关系着一群人的命运泡-书_)
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阿德莱德、路易丝郡主等人皆是因路易而有今日,一旦国王换人、大权旁落,她们自不会有好下场因此,这三人很容易地统一了阵线,团结在了一起
大人们于国王卧室商议时,孩子们也在卧室外的会客厅聚会玛丽安娜、维多利亚、特蕾莎三人环绕着会客厅角落的小圆桌落座,王储安东尼则与乔治安娜?斯宾塞夫人相对坐于房间正中的小圆桌两边
王室名义上是一家人,可并非真的铁板一块众夫人与孩子们自成体系,除此之外还有远嫁而来的他国公主普鲁士公主出身的王储妃佛蕾泽丽卡即使在法兰西生活了多年,即使已经被国王、王后认可了身份,却仍然因国籍关系被限制了知情权相反的是,乔治安娜?斯宾塞夫人因是国王和王后同时认可的密友和心腹,故而在此危急时刻被第一时间喊入了宫廷
越是艰难之刻,越是需要心腹人手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王后的密友、玛丽?阿德莱德夫人的姐姐朗巴尔亲王夫人推门而入,接着在艾德里安娜地带领下径直走入了内间她和里面的夫人们交谈之事对外间之人是个秘密,可不一会儿,艾德里安娜便退了出来,将王储安东尼和乔治安娜?斯宾塞夫人喊了进去于是,会客厅只留下了三个女孩和王后侍女官艾德里安娜
玛丽安娜见状轻轻一笑凝视着站在卧室门外的艾德里安娜呢喃自语:“王后是不相信我们,所以要将我们看押起来吗?”
其时,卧室中已空无一人,三位夫人、王储、乔治安娜?斯宾塞夫人等相关之人皆通过密道走上了奥莉诺小姐的房间
众人挤在房间入口除三位夫人和王储安东尼站在门框前后,其他人皆站在楼梯台阶上他们看着米伦医生为已经苏醒的路易检查身体,待听得米伦医生说“陛下的身体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会恢复得如此之快”后,才松了口气
“我究竟怎么了?”路易自醒来后便不明所以,故而乘机询问之后,米伦医生便详细地将实情告诉了他他听后大骇,却又很快恢复不断点头,仿若已有心理准备般镇定地说:“原来是这样,难怪有那么几次不舒服{///书友上传}”
“陛下原来早就发现了,如若我当时留在巴黎的话情况或许会好一些”米伦医生低头自责,但他只是表现个样子,目的是为了摆脱责任
“这不怪你,一不小心中了毒,才会导致现在这个状况况且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不是吗?”路易豁然一笑,全然不以为意多年征战,他对死亡早已看开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表面正常内心却总在回味着路易说的话,并暗暗想道:“中毒一切都是因为中了毒,都是因为她”
在确认无事后路易便下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接着,他就在卧室中短暂召见了四个等候多时子女一切结束后,他便遣走了无关之人,只留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安娜
“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放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坚强面具,露出了一张充满柔情的女人之脸然而,她才刚流泪坐下,便见路易神情紧绷,听其严肃认真带着责备之意地质问道:“你怎么可以替代我做出这么多决定?把孩子召来,把大臣召来,这是谁给你的权力?难道你是在为我的死做演习吗?”
“我……我……”玛丽?安托瓦内特欲哭无泪,仓卒之际无力辩驳,只能低着头委屈地轻声哭泣
路易自觉有些冲动,可一想到“国王健康”可能于天亮后流传得满城风雨,便不由得懊恼现在的法兰西还未真的稳定,着实不能留一丝破绽给野心之人
这时,安娜忍不住解释,路易方知错怪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他悄悄朝安娜挥了挥手,待其出去后便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怀抱入怀,柔声道:“抱歉,我知道你已经很伤心了,但是……现在是特殊时刻,我担心你和安东尼无法掌控局势现在可没有黎塞留和马萨林那样的首相人选”
“不,我不怪你”事到如今,玛丽?安托瓦内特还能说什么?路易能恢复清醒,这对她而言已经是上帝能给予的最大恩赐
她匍匐在路易怀中哭了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起身问道:“大臣们都在外面了,你是不是要去见他们?”
路易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应该怎么办?”玛丽?安托瓦内特惊愕道
“不用担心”路易意味深远地说,“以前没少有过这样的事,他们或许在猜疑哪里又发生了一场战争放心我已经找好了借口”
路易对大臣们地折磨是任何君王无以复加的他常常会在半夜召集大臣开会,原因只是前方加急送来的一封秘密情报因此,在病情未透露的情况下,他有十足的把握能瞒住大臣们现在,唯一还让他有所为难的便是宫廷侍卫们毕竟人多口杂,侍卫们的行为能制止,嘴却控制不了
接着,路易去与大臣们会面,玛丽?安托瓦内特也离开了国王套房
艾德里安娜、康庞夫人跟随在王后左右,一行三人已经到了王后套房大门口正在这时,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对着敞开的大门忽然止步
“陛下”走在前面的艾德里安娜疑惑地转过身来问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深吸了口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回过了神她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用跟来”
艾德里安娜一愣,与康庞夫人对视一眼,之后便一齐追了上去所谓的“不用跟来”不是真的不用跟,宫廷的规矩是凌驾于任何人的命令之上的王后的身边必须时刻跟着人不过,距离倒是没有详细规定,所以“不用跟来”只是离远些的意思
“各位,很抱歉,这么晚召你们过来”路易穿着睡衣进了会客室,如往常般开始了一场别无二致的深夜密会他确实得到了一份密报,一份来自莫斯科的密报这件事可说是要事,也可以暂时放一放
俄罗斯战败后其首都便迁到了莫斯科,任皇帝保罗一世开始了大刀阔斧地德意志化改革保罗一世崇拜腓特烈二世,想要将俄罗斯改造成另一个普鲁士,然而这势必会引发俄罗斯内部的社会矛盾
俄罗斯在战败前便是欧洲最落后的国家,战败后是落后贫瘠国力衰落导致了皇权衰落,保罗一世虽能维持皇帝威仪,却得不到叶卡捷琳娜二世时代的皇帝权力普鲁士化改革开始后,俄罗斯本土贵族与保罗一世的矛盾逐渐变大双方暗中角逐,只是纷争还未公开化除此之外,俄罗斯贵族加紧了对农奴、民众地剥削,特别是对哥萨克等少数民族地压榨因此,底层民众和贵族的矛盾、少数民族和俄罗斯族的矛盾这两大矛盾构成了俄罗斯地方的主要矛盾
中央是权贵矛盾,地方还有地方的矛盾如今的俄罗斯可说内有深重这是路易希望的结果,所以他并不急着处理现在,他也只是将此事在会议上说了说,而后便开始了拖延纵然有了议会,可法兰西高层的决策方式还未根本性转变大臣只是参谋和具体办事者,最终决策者还是国王
路易大玩拖延战术的时候,玛丽?安托瓦内特来回走在幽静的宫廷走廊中她总是在一个弯角除徘徊,每每走到转折处就又回转一连三四次,跟在她身后的艾德里安娜和康庞夫人皆厌倦了
半小时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转过了弯角
弯角之后是孩子们所居住的房间走廊的两边皆是房间,每间房里都住着一至两个孩子,即使是王后的大部分孩子都未能享受单人一间的特权不过,这么多孩子中唯有一人是特殊的,那就是特蕾莎长公主,她是唯一一个享有**房间的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径直进至走廊尽头,走廊尽头的门后便是特蕾莎长公主的房间那是一间刚装修好,贴着特蕾莎所喜欢的蓝白色墙纸的素朴、明亮、充满艺术美感的房间
“你为什么还不回去?”房间中忽然传出了特蕾莎的声音,“这太大胆了,你难道想要在这里过夜吗?这里可是杜伊勒里宫,不是图卢兹宫”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只需轻轻一拧便能推门而入,但正是因房间中传出的声音,她停下了
“杜伊勒里宫如何,图卢兹宫又如何?我和你在同一张床上,你在我的身下,又可没有变化”
邪恶的语气令人不安,玛丽?安托瓦内特毫不费劲地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不要”一声轻哼,接着传来特蕾莎的挣扎呻吟声
玛丽?安托瓦内特顿时无名火起,双手握紧了拳头有那么一刹那,她有冲进去揍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女孩的冲动,但也只是一刹那刹那过后,她便松开了拳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艾德里安娜和康庞夫人站在转弯处,等到王后回来时,她们皆被王后那张惨败阴沉得几乎恐怖的脸吓着了正愣神际,她们只听王后阴森冷漠地说:“今晚的事不允许透露出去,知道吗?”
“是”出于震慑,她们唯有惶恐地点头应允
ps:路易不死,必然有人要死反正一定要杀一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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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五十七章 互为极端的二女
第八百五十七章 互为极端的二女
叶卡捷琳娜二世一头短发,身穿黑白相间的修女服。昔日荣光不在,她如今不过是巴黎圣母院中的其中一个老修女。但与其他修女不同,她只在那不到十平米的狭窄潮湿的小房间中还能自主,一出房间到了外面,她的身后势必会多出几个同样穿着修女服饰的“随从”。对此,她虽深深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狂欢节的后一日,2月15日。
叶卡捷琳娜二世如往常般于早晨七点钟醒来。这个时间点在巴黎算是早起,她自从到了巴黎便深居简出,过上了完全的修女生活,因此也比普通巴黎人有着更合理科学稳定的作息时间。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响起,叶卡捷琳娜二世坐在书桌前正迟疑着是否应该去开门之际,便见门从外被推开,而后走入了三个身着军装、腰佩利剑的女子。当先一人她认得,正是法兰西国王的同父异母私生女姐姐——显赫的奥尔良公爵夫人。
“你们有什么事吗?”叶卡捷琳娜二世见着三人一脸冷漠,一边发问,一边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起,小退几步,直到后背贴在了对门的墙壁上才停下。
三人中的其中两人站在门框下,安娜则上前两步,对叶卡捷琳娜二世说道:“皇太后陛下,遵照法兰西王后陛下之令,从今日起,您将改换一个地点关押。”
叶卡捷琳娜二世虽是俘虏,没有人身自由,但名义上还是法兰西国王的客人、修女。法兰西国王不但对其以礼相待,允诺她有自由挑选修道院居住之权,更是允许其公开使用俄罗斯皇帝保罗一世赐予的“俄罗斯皇太后”称号,亦保证对外不以囚犯、俘虏之名称呼。现在,一是“法兰西王后之令”,二是“改换地点”,三是“关押”,这令她不禁心惊眉锁,暗叫不妙。
“夫人,国王陛下在哪里?”叶卡捷琳娜二世稍作镇定,显露出隐藏多时的女皇威仪来。
安娜不为所动,冷漠地说:“女皇陛下,国王陛下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您没有机会再见到国王陛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卡捷琳娜二世疑惑地问了一句,不禁暗想,“难道巴黎发生了政变,王后谋害了国王?”
“您不必问了,只是换一个地方。”说着,安娜一挥手,身后的那两名女装侍卫便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了叶卡捷琳娜二世。
叶卡捷琳娜二世自小接受淑女教育,而后又在宫廷中学习了宫廷礼仪,对打架斗殴本是外行,可她自感生死关头,恐惧之下背水一战,生平第一次动起武来。她体态肥硕,虽是胡乱挣扎,却也让两名女侍卫一时间手足无措。
安娜常年在外收养孤儿,给予良好全面的教育。她手下的间谍、卫队无一不来自此处,其中的一些佼佼者更是被送入了宫廷任职,国王和王后身边的一些非贵族侍女、女卫便多来自于此。
那两名女侍卫是王后身边最得力的女侍卫,也是安娜自觉能成为剑术对手的女子。然而,她们都身材苗条,论蛮力远不如叶卡捷琳娜二世。安娜见状冷静地拔出了佩剑,将长剑指在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身前。她的剑术高超,进退有度,那银光灿灿的剑锋离叶卡捷琳娜二世不远不近,恰到能威胁又不伤及身体的距离。
叶卡捷琳娜二世着实一愣,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下来,乖乖束手就擒,不再反抗。女侍卫一左一右挽住了她的手,她相继怒视左右,再瞪视安娜,冷喝道:“让她们放手,我自己会走!”
此时此刻,她唯有为自己的最后一份尊严而努力。
若无下毒一事,安娜原是极为看重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这不仅因为她曾是俄罗斯女皇,更因为她曾以女性身躯做出了许多男人也无法做到的伟业。事到如今,安娜也不愿太侮辱昔日的崇敬对象,于是点了点头,挥手令女侍卫放开。
天空阴沉,气温冰冷。大街小巷行人甚少,连马车也不见一辆,全巴黎可谓一片肃然。叶卡捷琳娜二世刚出巴黎圣母院便上了一辆黑壳马车,车门关上之际,天空居然飘下了鹅毛大的雪片。
叶卡捷琳娜二世对雪丝毫不陌生。她在俄罗斯生活了大半生,经历过无数场暴雪,然而,只有今次的雪给了她极大的吸引力。她不由自主地扭转着头,紧盯着玻璃窗外的飞雪。气温差异很快显现,玻璃窗时不时地会铺上一层白色雾气,每到这时,她便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
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下,车门打开。安娜站在车门前,宛如迎接般守候着,同时说道:“皇太后陛下,新的关押地到了。”
叶卡捷琳娜二世长吁了口热气,起身下车。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只见面前的是一座威严肃穆的宫殿。
“请下车,皇太后陛下。”安娜不客气地再催促了一声,语气口吻比此时的天气还要寒冷。
叶卡捷琳娜二世叹了口气,边仰头看着宫殿,边从马车上下来。刚一落地,她便问道:“这里是哪儿?”
安娜冰冷地吐出一个名词:“卢浮宫。”
“原来这就是卢浮宫。”叶卡捷琳娜二世恍悟感慨,“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法兰西最为悠久的宫殿,法兰西王室权威的标志。”
“它也是您的关押地。”安娜接着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话补充了一句。
“是啊!”叶卡捷琳娜二世失声一笑,一脸平和地说,“也是葬身地。”
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这样的人将不可被击败。安娜见着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表情,心中一怔,为她的从容镇定、平和自若暗暗钦佩,也暗暗惊恐。
“请随我来吧!”安娜只说了一句便调头往内走去。
半小时后,叶卡捷琳娜二世和安娜及一众女侍卫已经身处卢浮宫深处的一间房间。卢浮宫自古以来便是法兰西国王对方战利品之地,从欧洲各地及其他地区收集掠夺而来的艺术品全堆放在此处。这一路上,叶卡捷琳娜二世大饱眼福,见识到了人类文明的进程。然而,她欣喜之余,亦无可避免地陷入了更大的恐惧中,只是常年养成的女皇风范令其能继续保持镇定和冷静。
安娜回身对女侍卫挥了挥手,做了一个离去的手势,而后自己也走到了门口,对叶卡捷琳娜二世道:“皇太后陛下,请您在这里休息吧!”说完,她便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卢浮宫虽然见证了法兰西王国的兴衰,但它却是一座旧式建筑,内部透光不足。是故门一关上,整间房间便笼罩上了黑暗。叶卡捷琳娜二世不急不躁,反倒心境平安了下来。她于黑暗中摸到了一张椅子,在此安坐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昏睡了下去,但就在此时,门咦一声开启,她又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只见五六个侍女各端着一座插有五根蜡烛的蜡烛台走了进来,而后相继将手中的蜡烛台摆放在了房间中给予放置蜡烛台之处。光明重现眼前,她却不由地将注意力放在了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女子。这女子约莫三十,雍容华贵、美貌异常,可一双怒目却着实令人不安。接着,她只见此女侧耳吩咐了奥尔良公爵夫人几句,向来冷漠傲然的奥尔良公爵夫人便低头照办。因此,她在心中也暗暗对此女的身份有些了悟。
侍女和女侍卫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房间中只留下了三女。
叶卡捷琳娜二世看着面前二女,严肃地说:“不介绍一下吗?”
安娜与身旁之人对视一眼,在得到确定的眼神答复后回叶卡捷琳娜二世说:“这位是法兰西王后玛丽九世。”
“你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叶卡捷琳娜二世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禁感叹,“不愧是欧洲最美丽的公主、最动人的王后,确实不同一般。”
两人虽未见过面,可彼此皆是欧洲王室及上流社会中最著名的女性,故而互有耳闻。玛丽?安托瓦内特最著名的是她的美貌,常常被不解内情之人形容成花瓶。叶卡捷琳娜二世最著名的是她的政治手段,至于美貌,因其本身便不是美人,没有被吹嘘的资本,也自然不会被吹嘘。
两人在传闻中是两个极端,一个美貌无脑,一个无颜有智。巧合的是,两人也皆因此看不起对方。玛丽?安托瓦内特认为叶卡捷琳娜二世有的只是无耻,叶卡捷琳娜二世认为玛丽?安托瓦内特言过其实,其美貌只是被法奥两国王室吹嘘出来的。现在,一个仍保持原想法,并变本加厉,另一个却已经彻底倒转,不得不放下妒忌之心,甘愿认输。
“您好,皇太后陛下,或者说女皇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阴沉着脸,冷漠地问,“究竟哪一个称呼更合适呢?”
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五十八章 大帝之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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