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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第八百五十八章 大帝之星陨落
叶卡捷琳娜二世是见惯大场面之人,越是危急关头越从容自若。故而明知来者不善,她却仍能勉力镇定,语调风趣地回道:“女皇和皇太后,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称呼。您若是愿意,可以直呼我为叶卡捷琳娜,或是凯瑟琳。”
叶卡捷琳娜是凯瑟琳的俄语发音。因文化关系,诸如法语、意大利语、德语、西班牙语、英语等天主教、新教国家所用的语言中,“凯瑟琳”不但发音差不了多少,拼写也大致相同。与之相反,俄语、希腊语等东正教信徒所用的语言却大致将“凯瑟琳”读作类似“叶卡捷琳娜”的音。
玛丽?安托瓦内特幼年贪于玩乐,少女时代虽刻苦用功,却因错过了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而无法掌握太多语言。直到现在,她也只能说一口奥地利式德语和略带德语口音的巴黎法语。至于那被法语取代了位置的前国际通用语言拉丁语,她却是一点也不会。不过,这并不能妨碍她掌握语言常识。她虽不懂俄语,却也知道“叶卡捷琳娜”和“凯瑟琳”的关系。
“陛下长年居住在俄罗斯,想来已经很久未听到有人喊您为‘凯瑟琳’了吧!”一句法语中只有“凯瑟琳”是用了德语发音,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语气口吻还充满了挑衅意味。
叶卡捷琳娜二世轻声一笑,点了点头。
“说起‘凯瑟琳’,我倒是想起了法兰西历史上的一个女人。”玛丽?安托瓦内特微微一笑,意味深远地说,“正巧,数个世纪前,这间房间属于她。”
叶卡捷琳娜二世故作姿态地环视一遍四周,反问道:“想来她与我一样,也是法兰西国王的‘贵客’,所以才得到了这么一件偏僻、阴森、可怖、黑暗却又温暖的房间。”
这间房间出于卢浮宫深处,叶卡捷琳娜二世形容它的所有词汇都和很贴切,只差未说出监狱一词。纵然这里比宫殿其他地方温暖,即使在冬季不点燃壁炉也能像春天般,却也难逃被想象成“监狱”的待遇。
“不!”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转头吩咐身旁的安娜,说,“请将这间房间的原主人的画像带来。”
“是。”安娜轻声应允,接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又走了回来,手里却多了一副装裱周全的画像。
叶卡捷琳娜二世借着烛光远远地看着画像,只见那是一个穿着两个世纪以前过时服饰的老年妇人,从其老年的容貌不难看出其于年轻时也非是个以容貌见长的女人。她不禁皱眉问道:“她是谁?”
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道:“法兰西王后,法兰西王太后,瓦卢瓦王朝最后的女强人凯瑟琳?德?美第奇。”
“原来是她!”叶卡捷琳娜二世内心一凛,暗暗不解,但想到凯瑟琳?德?美第奇在世时的手段,她便不寒而栗。
“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您带来这里吗?”玛丽?安托瓦内特边问边走向壁炉台。她丝毫未给叶卡捷琳娜二世回答的机会,前一句话刚落下,后一句话便响起。她轻拍着壁炉台上的一支老旧木盒,缓缓说道:“凯瑟琳王后擅长使用毒药,据说她的长子弗朗索瓦二世和次子查理九世都是被她毒死的。”
叶卡捷琳娜二世倒抽了口冷气,静静地看着、听着。
玛丽?安托瓦内特神情自若地打开木盒,边伸手探入,似是摸索着什么,边说道:“这只木盒据说就是凯瑟琳王后所有,并且还是她存放毒药之处。”话音刚落,她的手便抬起,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多了一瓶盛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
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心隐隐作痛,她仿佛看见了死神。
安娜将凯瑟琳?德?美第奇的画像放在墙角,接着走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从其手中接过了毒药瓶。而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又将手探入了木盒,不久又取出了一瓶盛着液体的玻璃瓶。
“这两瓶药水,一瓶传承自凯瑟琳王后,另一瓶来自您。”玛丽?安托瓦内特毫无顾虑地散发着杀气,娇媚地微笑说,“您难道忘了吗?瓶子中的药水毒死了您的丈夫彼得三世,差点害死了我的丈夫路易。”
“您想怎么样?”叶卡捷琳娜二世本能地摆出了女皇仪态。
“您有一个选择的机会。”玛丽?安托瓦内特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安娜,空着手走到了门边,说道,“第一,喝下您自己的毒药,第二,喝下我为您准备的毒药。”
“哼哼哼!”叶卡捷琳娜二世轻笑道,“王后陛下亲自来杀我这么一个已经失去了权势的老太婆,想来国王陛下并不知情,或者他已经无法知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微微皱眉,但立刻又恢复了原貌,因背对着叶卡捷琳娜二世,故而并未被发现。她严肃冷漠地说:“这两瓶药皆来自古罗马时代,并且互为解药。不过,您只能选择其一。”
“原来它们互为解药,怪不得路易还能活到现在。”叶卡捷琳娜二世抛开一切,无所顾虑地说,“您的药我不了解,但我的药我很清楚。这是一种只需少许剂量便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剂量多少与结果毫无关系,只与结果产生时间有关。路易中的毒剂量不大,却只能多一段活命时间,至于救了他性命的解药,既然那也是毒药,自然毒性极强。如若我推测的无错,两种毒药中和得并不完全,他的体内仍然残留着一些毒素,而这些微量的毒素就足以致命。他即使现在不死,也必然没多少时间了。”
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话充满着傲气,玛丽?安托瓦内特听的是怒火中烧,但她强行忍耐了下来。此时此刻,她若是露出懊恼一面,便等同是输了。作为法兰西王后,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输给这么一个靠身体上位的野蛮国家的放荡女皇。
“您可以放心,我给您的那瓶毒药绝不逊色于您的那瓶毒药。它的辉煌历史甚至可比拟那条咬死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的眼镜蛇,因为它曾毒死了两位国王、一位亲王、一位掌握了国家大权的侯爵夫人。”话一说完,玛丽?安托瓦内特便推门而出,毅然决然地率领侍女们离去。
房间未必是凯瑟琳?德?美第奇的住房,试问哪一位王后会居住在这么一间房间中?至于木盒和毒药,更与凯瑟琳?德?美第奇无关。木盒是玛丽?蕾捷斯卡王后留下的,毒药也是她亲自调配。所有的谎言只是为了恐吓叶卡捷琳娜二世,为了使其在死亡前体会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感受。
玛丽?安托瓦内特疾步走在连接着卢浮宫和杜伊勒里宫的画廊中,无视着悬挂在左右墙壁上的名家名作。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停下。虽然对叶卡捷琳娜二世满怀仇恨,可她仍对自己所做之事心怀谴责。不过,她和当年暗杀菲尔逊兄妹时一样,对所作决定绝不后悔。
雪一直在下,积雪堆满了巴黎。一生如这风雪之夜一般激荡、冰寒、黑暗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却在这风雪之夜神秘死去,不可不说是一种讽刺。
玛丽?安托瓦内特不愿再去了解叶卡捷琳娜二世究竟是自己服毒,还是是被强迫灌下毒药,她只希望在这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于是,她失神地小跑起来,甩开了侍女。等到她回过神并停下时,她却惊讶地发现已经身处路易的卧室中。
国王卧室温暖如春,路易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见玛丽?安托瓦内特到来,他急忙坐起身,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玛丽?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此情此景,记忆深处仿佛有着刻印,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玛丽?安托瓦内特原地愣神了半分钟,在微颤了几下嘴唇后忽然伸手解衣。棉制披风、棉裙、外裙、中裙,她连衬裙也脱下了。
“玛丽!你怎么了?”看着一身**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看着那被壁炉火照映得通红的婀娜**,路易不禁心起涟漪,却又更为疑惑。然而,他没时间也没机会反应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双臂环抱,互相揉搓着手臂,而后一步一步走向床。她上了床,双手、双腿撑开,匍匐于路易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同时,路易先是靠在了床背上,接着慢慢滑落,最后躺了下来。
“玛丽!你先冷静一下,至少先让我了解一些事。”话音刚落,路易便感受到嘴唇传来了一阵湿润,同时还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多数时候都保持着主动,控制着节奏。可是现在,他不但完全陷入被动,更是连都无法探知。然而,这异样的体验却激起了内心之中冰冻已久的激情之火,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回到了迎娶玛丽?安托瓦内特时的年纪,并以少年之心又享受了一次水乳交融。
ps:原本想要让叶卡捷琳娜二世死的像英国国王爱德华二世,但后来发现太残忍了。





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五十九章 俄罗斯之变
第八百五十九章 俄罗斯之变
次日一早,叶卡捷琳娜二世死讯传入了路易耳中。
路易正悠闲地由苏姗侍候穿衣,安娜忽然闯入,并和只穿着衬裙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一齐跪倒在地。而后,她们便说出了昨晚毒害叶卡捷琳娜二世之事。
“叶卡捷琳娜二世死了?”路易说得冷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安娜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未因此松懈,反倒越发紧张起来。稍顿一下,路易忽然皱起眉头,不敢相信地凝视二人,粗声粗气地喝道:“你们两个女人究竟干了什么?你们知道闯了多大的祸事吗?你们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吗?”
安娜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反之,玛丽?安托瓦内特深深低着头,眼睛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流泪,但是,无论受到怎样的斥责,她都不后悔。
“出去,都出去!”路易愤怒地向外挥手,接着又对苏姗说,“去传召首相和外交大臣,还有陆军大臣。”
战争结束后,遭遇重大挫折的俄罗斯政局不稳。
保罗一世虽是被一群贵族支持上台,可支持他的贵族本就各有派系、各有利益,支持他时只是为了达成“停战”这一共同利益。形势稍稳,贵族们故态复萌,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权夺利,同时,他们也出现了新的共同利益——保证贵族特权,继续压制、剥削农奴。
保罗一世即位后不顾皇位不稳、贵族离心的现实,大刀阔斧地在俄罗斯进行法兰西式的普鲁士化改革。他在社会经济和等级方面借鉴法兰西的方法,削弱贵族特权,加重贵族税率。他在军事上进行普鲁士式的改革,意图建立一个与普鲁士类似的全民皆兵国家。然而,俄罗斯不是法兰西,更不是普鲁士。
路易之所以能凌驾于众贵族之上,并令众贵族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怒不敢言,不是因为他比前几代国王更强势,也不是因为他在军队、国民心中的威望,而是因为法兰西的贵族早就被削弱得不堪一击,无论**力量,还是派系力量,都不足以与黎塞留、路易十四等人建立并巩固的**王权抗衡。
保罗一世忽略了俄罗斯的客观因素,盲目地进行了不利于贵族的改革,其后果可想而知。即使是远在巴黎的路易,也感受到了弥漫于莫斯科夜空的不满。不过,保罗一世也算有手段,利用两大手段控制了局势。
俄罗斯不是普鲁士,斯拉夫人也不是日耳曼人。短时间内,普鲁士式的俄罗斯军队不可能训练出来,但这不意味着不能花钱雇佣日耳曼人来俄罗斯服役。保罗一世利用所剩无几的财政收入雇佣了一个团的德意志雇佣军。雇佣军的士兵来自德意志境内的若干小诸侯国,其战斗力自然不如有着同一家乡的黑森和瑞士雇佣军,不过,对于武力尽散的俄罗斯,这支军队亦有一定的威慑力。
新建并掌握军队,这就是保罗一世的第一个手段。这一手段很不保险,因为现在的俄罗斯最有钱的不是皇帝,是地方贵族。最有战斗力的也不是外国雇佣军,而是包括了哥萨克、克里米亚在内的本土少数民族。
俄罗斯的西部疆土大多归并入瑞典、普鲁士、波兰,可包括顿河流域、伏尔加河流域在内的大部分南部土地却仍然保留于疆界内。这些地方地广人稀,且大多为哥萨克、蒙古后裔等游牧民族聚居地,开发潜力极大,可说是俄罗斯复兴的基地。不过,路易从不是好人,将这些地方留在俄罗斯版图内自然也不是出于好心。
俄罗斯通过百年努力才得以征服此地,征服过程中少不了压迫、流血,而在征服之后,压迫、流血变本加厉,哥萨克人的反俄抗争在历史上便有多次。因此,即使是在国力鼎盛的叶卡捷琳娜二世时代,俄罗斯也只能采取武力压制为主、拉拢收买为辅的策略,现在,其国力衰落,控制力自然减弱。
贵族和少数民族是俄罗斯内部的两大不安因素,在军力未复的情况下,俄罗斯必然会将心力大量放在内部,中欧诸国也可以借此恢复多年战争的创伤。同时,若贵族和少数民族真的暴乱了,俄罗斯必将进一步衰败,局势只会越来越有利西欧。
自华沙合约签订以来,路易一直关注着东欧局势,期待着东欧乱局到来,不过,形势的发展大大出于他之预料。
原先作为莫斯科前方最后一座战略要地的斯摩棱斯克如今已经在波兰手中,法兰西驻波兰的军队更是驻扎于此。法军原先的目的是为了防范俄罗斯,可此举反而被俄罗斯方面宣传为“法兰西支持皇帝保罗一世的手段”。至于那被软禁在巴黎的叶卡捷琳娜二世更被俄罗斯人理解为“保罗一世留在路易十六身边的人质”。于是,俄罗斯皇帝理直气壮地狐假虎威,将贵族的矛盾强压了下去,接着利用大刀阔斧式的改革措施给予农奴以“解放、自由”的假象,得到了民众支持。
路易深知以保罗一世的才能绝想不到如此好的计策,能想出这一计策的只可能是保罗一世的妻子,然而,他即使知道也对此无可奈何。因此,他对叶卡捷琳娜二世之死实际是深以为喜。
保罗一世的支持者有一部分是“彼得和叶卡捷琳娜主义者”,这部分人梦想着恢复两位大帝的伟业,复兴俄罗斯。他的另一部分支持者是“法兰西党人”,这部分人梦想着在俄罗斯建立法兰西式的开明**或启蒙思想中的开明制度。然而,这两部分人在俄罗斯贵族阶级中只是少数。
叶卡捷琳娜二世死在巴黎,这意味着“法兰西对保罗一世的支持有变”,也能戳穿俄罗斯皇帝的不入流谎言。其后,俄罗斯贵族势必会展开一系列权谋反抗保罗一世,反抗改革。再后,本就饱受压迫的俄罗斯民众及境内少数民族势必趁乱起事。自此,俄罗斯才将真正走向奔溃。
会议只是作秀,路易早已胸有成竹。走了一个过场后,会议无果而终,只商定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后事细节。其遗体将以修女之礼安葬在巴黎圣母院的地窖,日用品和衣装则以女皇规格送回莫斯科。如此一来既可避免下毒一事暴露,又能彻底摧毁俄罗斯皇帝统治的基础,可谓一举两得。
回到房间已经是上午十点,路易因昨夜和早晨一事弄得身心俱疲,一下子坐倒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正当他想小憩一刻时,安娜推门而入,使得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你今早的态度太差了,即使我们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你也不能那么对王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安娜声带责怪地说。
“我知道她是为了替我报仇,但是,我不需要她做这些。”路易深吸了口气,说得义正言辞。
“你并不在乎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死活,她死了反倒更有利于你的俄罗斯计划,你还是忘不了蓬帕杜夫人。”安娜仿佛看透了路易的心思,一语戳中要害。
路易内心一抽,隐隐作痛。
安娜继续说:“蓬帕杜夫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无法忘却那段梦靥。”
“如果能忘却,还能算是梦靥吗?”路易理直气壮地说,“我对她已经很宽容了。我甚至想过在发生意外后由她主政,但是,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不允许她滥用毒药。”
“她是为了你!”
“为了我?哼哼哼……”路易失声一笑,惨然道,“我的祖母、蓬帕杜夫人,她们哪一个不是为了我?她们为了我而成为了恶魔,我宁可自己成为恶魔,也不允许任何人再为了我而成为恶魔。”
“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娜内心一怔,隐约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路易冷哼道:“你们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叶卡捷琳娜二世注定要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我还没有愚蠢到给予昔日的敌人以复兴的时间。”
“你是看见了俄罗斯皇帝借你之名压迫众贵族,所以早想要除去叶卡捷琳娜二世,以造成俄罗斯内乱?”安娜难以置信地猜测。
“是的。”路易点了点头,说,“我原将叶卡捷琳娜二世绑来巴黎,目的就是为了令俄罗斯失去这么一个能一统全局的伟人,结果,俄罗斯的新统治者反倒是利用了我来继续一统全局。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继续留着叶卡捷琳娜二世。”
“原来是这样。”安娜叹了口气,只觉太过讽刺。
“走吧!我想先休息一会儿。”路易揉了揉眼,显露着身体疲惫。
安娜走后,路易黯然感慨:“告诉她吧!让她的心好受一些,否则,她究竟一直活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诅咒’中。杀人可不是一件好过的事!”直到亲手杀了弟弟阿图瓦亲王,他才真正体会到“杀人的痛楚”,感悟到亲自杀人的感觉和在战场上指挥军队杀人的感觉是两回事。
他见着早晨跪在地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此痛苦,心内便已料到其必是为杀人一事内疚。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自觉不可为了一时心软出言安慰,这才无情无义地出言斥责。至于对安娜说的话,自然全是谎言,这段时间,他早就被圣雷米夫人、奥莉诺小姐等人弄得心力交瘁,又如何能处理外事?他知道安娜必然会将听到的话转告玛丽?安托瓦内特,所以才说了一个弥天大谎,一切只为令其心情好受。
ps:感觉之前对那些战败国家描写还不够详细,毕竟一个国家那么多人,不是一败就安息的事。




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六十章 项链事件结束
第八百六十章 项链事件结束
1785年2月,显赫一时的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病逝”于巴黎寓所,享年五十六岁。尽管女皇的死因存有疑惑,可对此最感兴趣,并深入探究的却不是俄罗斯人,而是巴黎的好事之徒。
长久以来,女皇与俄罗斯皇权融为了一体,成为了俄罗斯皇权的象征。即使在她离开俄罗斯后,其全国上下也因她慑服于她的余威而不敢造次。现在,那些表面上对她和俄罗斯皇室忠心耿耿的人,刚一听到她的死讯便如脱离牢笼的政治犯,开始了有目的闹腾。
宛如雪崩般毫无征兆。
2月20日深夜,死讯传回俄罗斯宫廷。次日天明,由几个好事贵族挑头,一批在改革中失去产业的中低层贵族聚集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外,开始了一场宛如杂耍般的无组织逼宫示威。皇帝的日耳曼雇佣军在莫斯科动荡的日子中展现了良好的战斗素养,不用一日便扫清了示威者,然而,这只是开始。
女皇死讯传至外省,外省的农奴以及南方的哥萨克、蒙古后裔等游牧部族开始不规不矩。顿河、伏尔加河等地相继出现部族反叛,谋杀俄罗斯官员之事。距离俄罗斯统治中心较近的一些农村亦爆发了农奴暴动,地方谷物仓库被抢劫、焚烧,当地贵族庄园亦被洗劫。不过,这些事皆是突然发生,且各部族力量弱小,彼此分而治之,故而并未引发连串效应,俄罗斯在地方的统治尚且稳固。
路易虽对俄罗斯的变局有所预料,却也未想到变局来的如此之快。为能火中取栗,他急急忙忙派出了秘密使者前赴东欧。秘密使者的目的地不是莫斯科,是少数民族聚集的南方。其任务也非是调节,而是煽风点火。
一年前的俄罗斯自不会惧怕少数民族的落后军队,可现在的俄罗斯却实难压制军力未受损的少数民族军队。
时间到了四月,巴黎是春暖花开,俄罗斯的局势倒是越发糟糕,不过,路易的精力已经不在俄罗斯上了。
春天一到,一些冬季积累下的事也将被清算。
昔日的交际花,现时人人唾弃的荡妇,圣雷米夫人被以“偷窃宫中财务”罪名起诉。她最受人诟病的是豢养男宠,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大街小巷的传闻中有二三十个。包括风流国王在内的诸多私生活不检点的男性贵族,都在传闻中成为了她的裙下成,更有甚者甚至将其直接喊成了蓬帕杜夫人二世或杜巴丽夫人二世。不过,她一来只有一个情人,二来又是未婚身份,传闻中的不检点私生活完全没有证据,就连法律明文规定的通奸罪名也不成立,即使是“偷窃”,也是构陷居多。
构陷是铁证如山。人证是奥莉诺小姐,物证是路易送给她的钻石项链。
奥莉诺小姐与圣雷米夫人的关系人所共知,她的证词足以说服民众。至于那条钻石项链,也因其高昂的价格、奢华的外表和曾经得罪过王后的历史而被众人所知,因此,当奥莉诺小姐在法庭上将早已滚瓜烂熟的稿子背出后,圣雷米夫人是无以为辩。
在众人眼中,圣雷米夫人成为了利用与奥莉诺小姐的友谊盗窃其财产的窃贼。而事实是奥莉诺小姐有感宫廷生活开销巨大,为了维持生计委托圣雷米夫人出售国王所赐之项链。不过,她也丝毫不冤枉。项链出售所得是二百万里弗尔,可奥莉诺小姐只得到了八十万,剩下的一百二十万被她和她的情人扣下了。
4月20日,法院作出最终判决,“圣雷米夫人有罪,流放澳大利亚”。同一时刻,路易正坐在王后睡床前的椅子上,微笑地看着王后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戴上那串原价一百万里弗尔,现价二百万里弗尔的钻石项链。
“我真没想到居然能戴上这串项链。”玛丽?安托瓦内特激动地看着镜子,久久不能自已。
“我原本便打算将这串项链送给你,但担心因此让你被贴上‘生活奢侈’的标签,所以才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路易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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