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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一百万里弗尔并不昂贵,奥莉诺戴上这串项链时也未被骂作‘奢侈’。”玛丽?安托瓦内特满不在乎地说。
“是的!一百万里弗尔在宫廷开销中是不算多,可这笔钱对一户普通农民来说却足够用一辈子。奥莉诺没有被骂作‘奢侈’,那是因为她不是王后,而且民众也不会认为那是她的过错,因为送她项链的是国王,国王斥资讨好情人在宫廷中并不是没有先例。”说到此处,路易故意扬高音量,提醒道,“不过,这件事却不能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你在民众眼中是节俭、亲民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往的形象既能让你获得爱戴,也会束缚你的自由,令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
“您想的可真多,国王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故作埋怨地撅了撅嘴,接着继续摆弄脖间的项链。一会儿后,她忽然疑惑道:“不对!这串响亮镶有这么多钻石,你最初购入的价格怎么可能只有一百万里弗尔?”
“哈哈哈哈!”路易自豪地笑道,“这里面可有一段很长的故事。”
“这倒是很有趣。”玛丽?安托瓦内特转过身,颇感兴趣地说,“似乎这件事不亚于你在战场上得到的任何一次胜利。”
“是的。”路易毫不犹豫地说,“这串项链原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为杜巴丽夫人订制的,但项链还未完成,我的祖父就驾崩了。买主虽然不在了,可珠宝商为收集制作项链的材料便付出了一大笔钱款,为了能收回成本,他只有将项链完成。然后,他就将项链送到了我面前。”
未免玛丽?安托瓦内特经不起诱惑在首饰上花费太多,路易在继位后便委任心腹专职负责王后的首饰珠宝,直到现在,这一情况也未改变。
“我最初并未购买,因为珠宝商开价太高,他一开价便是二百万里弗尔。”路易得意地笑了笑,说,“之后十年,他不止一次地向我推销,并为了套现而自动减价。直到征俄之役后,我才以一百万里弗尔的低价得到了这串项链。当然,那个珠宝商也因此获得了为期十年的王室珠宝首饰专有供应商的资格,获准在徽章上镶上王室印记十年。”
“一个小小的印记和称号就价值一百万里弗尔,那个珠宝商真是愚蠢。”玛丽?安托瓦内特随着路易微笑了起来。
“不,他一点也不蠢。”路易道,“未来十年,王室的珠宝首饰需求将大增,谁成为了专有供应商,谁就能拥有这么一个庞大、稳定的市场。同时,贵族和暴发户最爱以王室为时尚风标,一旦出现一家徽章上印有王室标记的珠宝商,他们一定会趋之若鹜。”
“你就允许他发大财?”玛丽?安托瓦内特难以置信起来。
“不。”路易摇了摇头,意味深远地说,“我只是说‘王室专有供应商’和王室印记,并未说一定是他。我能容忍他因此发财,却不相信在一家垄断下能有质量保证。所以,一共有三家珠宝商得到了专有供应商及其他权利。”
“我记得这十余年间为我提供首饰珠宝的珠宝商一共也就两家,加上他正好是三家。”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着仿佛看穿了一切。
“他们经过十多年的考验,信誉能信得过。”路易理直气壮地说,“他们理所应当获得十年的特权。”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玛丽?安托瓦内特疑惑道,“你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人,可今次花在这串项链上的钱前后多达三百万里弗尔,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的,我确实花出去了三百万里弗尔。”路易压抑地长吁了口气,既而眉头解锁,欣然说道,“可是,查抄圣雷米夫人的家共查出了价值五百万里弗尔的地契和三百万里弗尔的债券,事实上我还赚得了五百万里弗尔。”
这在这时,特蕾莎公主与几个侍女端着茶具走了进来,玛丽?安托瓦内特侧目斜视了女儿一眼,不冷不热地问:“我听说你送给了特蕾莎一处位于谢尔河畔的城堡,难道就是那座城堡。”
“是的。”纵然感受到气氛发生变化,路易仍点头应道,“谢尔河畔的舍农索城堡,还有附近的数百亩土地。圣雷米夫人不知在何时买下了它们,它们可都因不俗的历史事件而价格高昂。”
“那你应该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给了圣雷米那么多钱。”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得咬牙切齿,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单膝跪在小茶桌旁并在布置茶具的特蕾莎。
“冷静一些,怀孕的人不能生气。”路易冷言冷语地警示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句,接着无奈地望向做着侍女工作的特蕾莎。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又一次怀孕后居然提出了“要特蕾莎担任侍女”的要求。为了还未出世的小生命,也为了借机拉近这对母女的关系,他唯有答应。自此之后,特蕾莎不但成为了王后侍女,更成为了离王后最近之人,连夜晚睡觉都不允许离开王后卧室。从圣雷米夫人手中没收的舍农索城堡便是他用来补偿女儿的礼物。不过,玛丽?安托瓦内特生气之下说的话也给他提了一个醒,圣雷米夫人身后的那个人必须好好处理。
ps:因为想不好如何处置奥莉诺小姐,所以暂时保留对她的结局描写。历史上的项链事件主要人物自此全部退场。





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六十一章 新生王国
第八百六十一章 新生王国
法兰西的外交官不只塔列朗一人,但能力最突出、最受国王重用的就是他。不但旁人羡慕、嫉妒、佩服这位年轻的外交官,就连他自己也自信是法兰西最为出众的外交官,并因之变得有些骄傲。
塔列朗身体残疾,可才智过人,尤其在政治形势预判方面连路易也颇为惊奇。当所有人都未将叶卡捷琳娜二世之死和俄罗斯未来局势联系起来时,巴黎唯有路易和塔列朗两人料到了结果。于是,路易派出了密使出访,塔列朗则因未被启用而郁郁寡欢,终日流连赌场、沙龙,时不时地说出一些在他人听来是醉话,路易听来是泄密的话语。
恃才傲物之人在巴黎不少,其中有的人是有真才实学,有的人不过是自视甚高,但他们多被平凡人看做是异想天开,因此,塔列朗的话并未引发多大的风浪,路易也能容忍他一时。不过,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特别是有关国家之事。
4月30日,路易召见了闲置已久的塔列朗。
花园内百花齐放,路易和塔列朗一前一后走在花丛中,侍从们远远地跟在后面,听不见两位说的话。
路易背着手,边走边说:“塔列朗,我听说你最近时常醉酒,而且一醉酒就胡言乱语,这是为什么?”
“这……”塔列朗一愣,无以为答。换到平时,他大可卖弄口才糊弄过去,但昨夜一场聚会,他又喝得酩酊大醉。酒精侵入了他的大脑,令他直到现在都晃晃悠悠,无法集中精神,更无力思考。
路易停了下来,转过身,语气如常地说:“塔列朗,你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像你父亲那样的贵族。整日流连聚会,不喝醉就不会退出。我相信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我也相信你知道我会如何对付这样的人。”
塔列朗心情忐忑,惊骇之下打了个哆嗦,顿时有一股凉气自胸口冲上脑门,酒一下子醒了。
“抱歉,陛下。”他急忙低头急语,“我……我只是抵挡不住朋友们的诱惑。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碰酒了。”
明知这是情急之下的脱罪之词,路易仍然点头表示信任。他的目的是予以威吓,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深入追究,毕竟人才难得,过度打压反倒会适得其反。
塔列朗见国王未追究,心中松了口气。他自幼身体残疾,未少受到旁人歧视。歧视令他越发向上,却也令他内心脆弱。他的才能越高,傲气也越高,看人的眼界也越挑剔。今时今日,除了国王,还未有一人是他看得上的。在他的心里,也只有国王一人有资格斥责他。因此,当见到国王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几句狠话,未在进一步责难,他不但心生歉疚,更是加深了对国王的忠诚。
路易长叹了口气,掏出了封信递给塔列朗,接着自顾自地说:“英格兰的局势令人忧虑,爱尔兰国王也颇耐人寻味,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塔列朗未急于作答,而是先拆信来看。
写信的是驻英格兰的贝克里伯爵,信中写的是他对英格兰局势的忧虑。
英格兰人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先后击败西班牙、荷兰等强敌的他们比任何民族都要高傲。这种高傲不是表露于外,而是含蓄地藏在内心。因此,一当国家沦亡,他们比任何民族都不愿做亡国奴,比任何民族都具有反抗意识。
伦敦城内一直都有反法派。反法派也是保王党,期望借助王室的威望团结全国,接着击败侵略者。这一派无论实力还是影响力在英格兰国内都数多数,但因为其中又细分为汉诺威党和斯图亚特党而无法集中力量。现在,汉诺威王室已经全数离开了英格兰,汉诺威党一夕崩溃,部分人选择观望,部分人投靠法兰西,也有部分人投靠了爱尔兰的斯图亚特王室。除此之外,部分激进者丧失了耐心,未免英格兰真的被法兰西殖民,他们开始了无组织地个人袭击,贝克里伯爵、威廉?皮特等一众要员皆遇到过刺杀。
塔列朗匆匆一看,细细一想,果断说:“陛下,英格兰的局势还未太坏,您不必多虑。”
“说一说理由。”
“陛下,斯图亚特王室只剩下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还没有后嗣。只要这两个男人死了,斯图亚特王室直系便会绝嗣,而距离王位最近的旁系就是萨丁尼亚国王。”塔列朗微微一笑,道,“陛下的目的不就是由萨丁尼亚国王继承爱尔兰和英格兰吗?况且,英格兰的斯图亚特党并没有正式展开行动,现在在搞乱的只是一群散兵游勇,可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英格兰不会有问题。”
“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我不得不防。”路易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塔列朗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他继续说:“我的目的可不是让萨丁尼亚国王成为爱尔兰、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国王,我甚至不希望萨伏伊王室继续享有萨丁尼亚王位。”
塔列朗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了国王另有它意。他稍稍沉默思考,立即说道:“陛下,我有办法,并不困难。”
“请说!”路易微微一笑。他也有一套计划,但却更想听塔列朗的建议。
塔列朗道:“萨丁尼亚已经是法兰西的附属王国,这已经是既成事实,听说皮埃蒙特、米兰、西威尼斯等北意大利地区的贵族已经将法语作为了聚会沙龙时的通用语言。陛下可以让萨丁尼亚国王以萨丁尼亚王位与爱尔兰王位交换,这在历史上有先例。”
“我知道。”路易点头道,“王后的父亲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一世当初就是用洛林换了托斯卡纳,才得以与玛丽娅?特蕾莎结婚。”
塔列朗微笑道:“萨丁尼亚国王比当年的弗兰茨一世艰难得多,弗兰茨一世可没有失去国家。”
“那还有英格兰、苏格兰呢?”路易满意地笑道,“我可不愿爱尔兰、英格兰和苏格兰再度在一人统治下。”
“这更加简单。”塔列朗胸有成竹地说,“汉诺威选侯国可以提升为王国,但条件是汉诺威家族直系继承人放弃英格兰、苏格兰王位。之后,陛下可以与乔治三世联姻,通过联姻抢过英格兰王位继承权。”
“这能成功吗?”路易面上犹豫,心内暗喜。塔列朗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塔列朗叹了口气,说:“需要时间,但可以先定下婚约。”
“婚约不难。”路易毫不犹豫地说,“我的次子安茹公爵和乔治三世的四女玛丽公主年龄相仿,王后也很喜欢她。”
婚约早已经暗定。汉诺威王室在巴黎享有一定的自由,他们是王宫的常客。路易早就想着通过联姻方式谋取英格兰王位,所以早就注意到了与安茹公爵年龄相仿的几位英格兰公主。一番观察下来,特别是根据年龄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看法,他挑中了第四位玛丽公主。
汉诺威王室不像萨丁尼亚王室,不仅有英格兰王位,还有汉诺威选侯之位。汉诺威事关神圣罗马帝国,奥地利必然不会允许帝国中的一个邦国被法兰西占据。路易深知无法像掌控萨丁尼亚那样掌控汉诺威,于是便善待汉诺威王室。因此,逼迫汉诺威王室放弃英格兰,许以汉诺威王国与**自由,之后配合强大的实力威压,路易不信汉诺威王室不就范。
汉诺威为神圣罗马帝国诸侯之一,提升王国一事极为困难,而且还要防备奥地利借帮助汉诺威复位之名施压,所以路易和塔列朗都认为需要时间。不过,需要时间并不意味毫无办法。
紧接着,塔列朗建议道:“陛下,据我所知,约瑟夫二世对内进行激进改革,对外与奥斯曼帝国争夺巴尔干,不需多久,玛丽娅?特蕾莎积累下的财富就会被他完全花完,那时候奥地利必然内忧外患,形势不容乐观。”
“所以那个时候就是我出手的好时机?是吧!”
“是的。”塔列朗道,“不过,需要提前做准备。”
“约瑟夫二世不足为惧,但刚愎自用。我现在不想因此事与他交恶,所以只能等待时机。”路易一转之前的疑惑表情,正色道,“维也纳似乎内斗激烈,皇帝的两个弟弟利奥波德大公和斐迪南大公争斗厉害。斐迪南大公有皇帝支持,且身在维也纳,利奥波德大公虽有大臣支持,却远在佛罗伦萨,可以利用这一形势。”
“陛下已经有了主意!”塔列朗面色如常,毫不怀疑。若国王不是如此,他又如何能对其忠心不二。
“当然。”路易胸有成竹地说,“巴伐利亚、萨克森、汉诺威虽是神圣罗马帝国诸侯,但皇帝是无法掌控它们的。相信利奥波德大公愿以一个‘王国’虚名交换法兰西的支持。”
“我想他会的。”塔列朗意味深远地笑了笑。
御人之术,统治者不可表现得聪明绝顶,太聪明的人会让身边人自动隐藏聪明。不过,统治者也不能表现得太愚蠢,聪明的人向来轻视愚蠢者。
这一系列的王位交换下,一个新的王国将会出现。路易决定让玛丽娅?安娜的孩子继承萨丁尼亚王位,因为玛丽娅?安娜是萨丁尼亚公主,孩子留有萨伏伊家族血液,所以合法性不容置疑。萨丁尼亚王位来自撒丁岛,但撒丁岛已经是法兰西领土,因此,王位称号需要改变。他已经决定了,新王国便以之前从不是一个政治概念的“意大利”为名。




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六十二章 玛丽安娜的呐喊
信使匆匆走过图卢兹宫的长廊,将信递给了正在小客厅与妹妹维多利亚共享下午茶的玛丽安娜。
维多利亚啜了口茶,见玛丽安娜于拆信阅读后忽然脸色大变、面无血色,故而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玛丽安娜颤着手放下了心,无力地说:“我破产了,我失去了一切。”
“我的上帝。”维多利亚倒抽了口冷气,关切地问,“这怎么可能?我知道罗斯柴尔德经营有方,你的财富是我的一倍。”
“是的,那是以前。”玛丽安娜阴沉着脸,默默将信叠好。
“那封信上说了什么?”维多利亚将注意力放在了玛丽安娜手中的信上。
玛丽安娜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所幸信只差最后一折,几乎已经叠好。于是,她将信放在了茶桌上,并用茶碟压上,而后缓缓说道:“我的资产分为三部分,一部分交给罗斯查尔德进行股票、债券投资,一部分交由圣雷米夫人经营沙龙、拉拢人才,最后一部分是开设贸易公司,经营殖民地贸易。罗斯查尔德的那部分钱一时取不出来,圣雷米夫人手中的资产又被没收,现在,我的贸易公司完了。”
“完了?什么意思?”维多利亚不明所以地问。
“船沉了!”玛丽安娜长叹道,“遇上了海盗,结果在缠斗中桅杆折断、船舱进水,价值一百万里弗尔的东方货物和整艘船一起沉入了大海。”
海外贸易是一项暴利行业。同时也是一项高风险行业。贸易公司只需顺利从东方运来货物,便可在欧洲一本万利,但是,一本万利后的风险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的贸易公司必然需要一艘贸易船。还需要一群经验丰富的水手。
一艘贸易船的价格并不比一艘护卫舰低,经验丰富的水手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再加上船只航速慢,航行周期长,造成成本巨大且收回缓慢。因此,像玛丽安娜这样的仅凭一己财力便可支付先期成本的个人很少。不过,一次航行已经花光了她所能动用的所有现款,船只沉没更是令其损失巨大。在罗斯柴尔德深陷金融股市、圣雷米夫人资产被没收的情况下。她是真的一贫如洗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维多利亚忧虑道,“罗斯查尔德现在经营的项目风险小,利润也小,而且还款周期大。如若你不能在短时间内筹钱,只怕连身上的裙子都没了。”
“唉……”玛丽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虽故作沉思,却毫无办法。
彭蒂耶夫家族是法兰西首富,玛丽?阿德莱德甚至比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有钱。她的孩子们也自然比王后的孩子更阔绰。但是,孩子们的开销也很大。无论男女,只要一过十岁就能获得稳定的年金,同时。原本由母亲为其支付的生活开支也转而由其自身承担。
玛丽安娜为了能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显示出不一般,自小就不顾开销地使用奢华物品。久而久之。她不但培养出了过人的审美力,更是养成了嗜用昂贵奢侈物的瘾。父亲的补贴和母亲的零用钱原本能满足她的一切奢侈需求。可她又将钱分出去做了投资和生意。正如维多利亚所说,她现在是连一条裙子的钱都付不出来了。
“玛丽安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钱给你。”维多利亚试探着问道。
玛丽安娜脸色一变,摇了摇头,说:“不!我知道你的情况。因为我的关系,你也是捉襟见肘,每年都是在负债边缘。”
维多利亚比玛丽安娜的生活开销更大。她和玛丽安娜一起接受艺术指导和审美训练,结果在此方面展现出了比姐姐更强的天赋和购物**。相比只在穿戴方面开销的姐姐,她这个妹妹更是热衷收购各类艺术品,资助贫困却有天赋的艺术家。
“那应该怎么办?”维多利亚为难迟疑地说,“总不能将穿过的衣服重新搜出来再穿一遍!这可是会被旁人取笑的。”
一阵沉默后,维多利亚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建议道:“不如向特蕾莎借!反正她也只听你一个人的。”
“不行!”玛丽安娜想也未想便断然拒绝。
即使是兄弟姐妹,也有远近亲疏。在玛丽安娜心中,与自己最亲近的只是维多利亚。她能与之共享秘密,也能放下尊严向其借款,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兄弟姐妹也有同等待遇。她天生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如此做。
恰在这时,宫廷忽然来了使者,国王的亲信侍女苏姗,她是来宣召玛丽安娜郡主入宫的。早上,玛丽?阿德莱德已经入宫,玛丽安娜从以往的例子猜得出母亲入宫是去做什么。每到这个日子,国王就不见外客,哪怕大臣也无法觐见,一切公务全部押后处理。因此,玛丽安娜疑惑不解,却又无奈遵从。
玛丽安娜跟着苏姗走入了从未到过的国王办公室,只见父王路易正襟危坐于办公桌后,脸色阴沉、神情骇人,令人不寒而栗。
路易朝苏姗挥了挥手,待苏姗离去后冷冰冰地对玛丽安娜说了句:“坐!”
“是。”玛丽安娜第一次见父亲如此说话,怯弱地坐上了办公桌前的椅子。
“你知道我单独召见你是为了什么吗?”路易板着脸问道。
“不!”玛丽安娜摇了摇头,心觉不会是好事。
路易长叹一声,从桌角的文件堆上取下最上面的文件,将之丢在玛丽安娜面前后,面无表情地哼了声:“看!”
玛丽安娜强作镇定,伸手打开了文件页。未看几眼。她便高声喊道:“这是诬陷,父王。”
“是陛下!”路易提高音量吼了声,而后又降低音量,提醒道。“别忘了称谓。”
众多子女中,只有玛丽安娜是特殊的。其他人都喊“父王”,唯有玛丽安娜被要求喊“陛下”。这虽是玛丽安娜自愿的,但她的内心深处却仍习惯喊“父王”。
路易无奈地叹道:“如若没有找到证据,你认为我会将你召来吗?我已经查明了,暗中资助圣雷米夫人的人就是你,圣雷米夫人也交待了是你将奥莉诺小姐交给她的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陛下,请听我解释。我……”玛丽安娜口不择言,愣了愣、想了想后才解释道,“圣雷米夫人确实是我在资助,可我最初只是出于好心。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不堪,更没想到她会拿我的钱去做那样丢人的事。至于奥莉诺小姐……我……我只是觉得她很美丽,所以……所以才不忍她沦为妓女。”
路易冷哼一声,冷漠无情地说:“玛丽安娜,你太令我失望了。直到现在你都不愿说实话。圣雷米夫人和奥莉诺小姐全招认了,你令圣雷米夫人训练奥莉诺小姐,目的是利用奥莉诺小姐那张与王后长相相似的脸,好让她成为第二个蓬帕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接着。你就能通过在暗中操控奥莉诺小姐,掌控法兰西大权。”
玛丽安娜一怔。她敢确信这些事绝不是圣雷米夫人和奥莉诺小姐透露的。她还为对那两人信任到如此地步。但是,她也不排除圣雷米夫人拖人下水。或是他人无端臆测、诬陷。然而,若非是圣雷米夫人,她也想不出会是谁。
“玛丽安娜,你这些手法太幼稚了。”路易一脸失望地说,“你真的认为一个女人能控制我吗?你这几年在外做的事我已经查清了,你的赚钱手段令人不得不佩服,但是,我可以允许你去赚钱,却决不允许你干预政治,更不容许你觊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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