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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明明不见它那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有锋利的趾甲,可却是在杜子涵的脸上挠下了几道明显的血印!
只听杜子涵一声痛呼,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脸,兔子在这时落到地上,却见它后腿又是用力一蹬,依旧是朝杜子涵蹬去,不过这一次不是再蹬向他的脸,它也蹬不到这个高度,而是朝他的膝弯处用力撞去!
一只兔子就算弹跳力再强,撞击力在大,也不足以撞倒一个成年男人,可这世上本就无奇不有,这只被沈流萤唤作“白糖糕”的兔子,竟就有这样的本事!
它竟是将杜子涵给撞倒了!准确来说,是撞到里湖水里!
因为杜子涵就站在湖边,他双手捂着脸,被兔子撞得一个踉跄,踉跄着“噗通”一声就栽进了湖水里!可真是好不狼狈!
杜子涵的这一声落水声瞬间吸引了正从旁走过的若干人,纷纷朝这边走来,沈流萤脑子里灵光一闪,忽做出一副忧愁的模样,道:“杜公子,你与覃家小姐已有婚约,就算如今覃家败落了你想悔婚,也不应该如此看不开呀!”
------题外话------
白糖糕说:就算我是一只兔叽,但是萤儿也只是我的!
哦呵呵呵呵~
本人:就算白糖糕只是一只小兔子,一样能和小流萤联手虐渣!哟呵呵呵~





妖精相公太磨人 037、活该
“杜公子和覃家小姐……?”围观而来的人听了沈流萤的话后登时窃窃私语起来,“莫不成是城东那个和自己哥还和一堆家丁*的覃家大小姐?”
“不是她还能有谁,这杜家公子我认识!可不就是那个杜家钱庄的长公子?最近他们杜家确实是和覃家走得很近哪。”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覃家老爷还把他们家的大小姐许配给了这杜家公子呢!”
“咦?我好像听说城西有一户人家的小姐爱慕这杜家公子来着,是哪户人家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前阵子他们不是还在城郊的湖边闹笑话来着?”
“爱慕有什么用?你觉得杜家会瞧得上城西那种小小人家?”
“说的也是,哎,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这覃杜两家都结为姻亲了,那这几日覃家闹出这么大的事,前儿个全家都被追债的扫地出门了,这杜家不仅没有帮忙,竟然连出现都没出现过。”
“你没听刚那姑娘说的话,杜家现看覃家垮了败了正想悔婚呢!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帮忙,怕是想甩都来不及哪!”
杜子涵听着湖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着他们杜家的笑话,好几次张口要解释,然他那狼狈的样与急得不成句的话完全是淹没在愈来愈多围观之人的议论里,根本就没有人要听的解释,更没有想着要帮他一把将他拉上岸来,唯有他的小厮关心着他,正蹲在岸边朝他努力伸出手,着急道:“公子,你抓着小的手,小的拉你上来!”
旁边有人嘲讽奚落道:“这杜家当初应该是想方设法攀上覃家的吧,如今覃家败落,杜家就差翻脸不认人了,啧啧。”
“流……”杜子涵抓上了小厮的手,听着众人愈来愈嘲讽的话,他那既红又白的脸着急地看向正在湖边上看着他的沈流萤,才一张口,见着沈流萤那一脸的淡漠,随即改口道,“沈姑娘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你替我解释解释!”
解释?呵!沈流萤心中冷笑,满是鄙夷,面上却又是一副惆怅的神色,忧心道:“杜大公子,你们杜家的事情我一个住在城西的人如何会知晓呢?”
沈流萤说完,朝就要将杜子涵从水里拉起来的小厮靠近,忽地只见她脚一崴,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那小厮,撞得那一心只想着将杜子涵拉上来的小厮一个没站稳就朝湖水里栽去,只听赶忙稳住脚的沈流萤惊道:“哎呀!当心哪!”
沈流萤稳住脚的同时还伸出了手欲拉那小厮一把,却见她的指尖轻擦过小厮的衣角,紧着便又是一声噗通哗啦的水声,马上就要回到岸上的杜子涵就这么被沈流萤“不小心”给又“撞”进了湖水里,连带着他的小厮一起遭殃。
沈流萤见着杜子涵再次落水,很是惭愧着急道:“杜大公子,我不是有意的!我,我这将你拉上来。”
杜子涵把沈流萤的话当了真,谁知她却是转头看向一直在旁笑吟吟看着的卫风,请求道:“可否请清郡王爷的手下拉杜大公子一把?”
清郡王爷!?
杜子涵震惊了,围观的人也震惊了,纷纷看向卫风。
只听卫风大方道:“子衿,将杜大公子提上来吧。”
卫风的话音才落,只见那一直站在他身后面目冷硬的卫子衿一个轻掠身,根本还不待众人瞧得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便见着他双手各提着杜子涵主仆,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提到了岸上来,随即又站到了卫风身后,一脸冷硬,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杜子涵浑身淌水,真是狼狈至极,围观的人仍旧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不等他有机会开口,只听沈流萤又道:“杜大公子,覃家而今落败,正是需要你们杜家帮忙的时候,大公子不该在这时候悔婚的,这无异是对覃家落井下石……”
沈流萤说得动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覃家人呢,设身处地地为覃家着想,人群中似有人认出了她来,正惊诧道:“我想起来了,这位姑娘就是城西沈家的小姐!挺好的一姑娘啊,不仅对这杜家公子没怨怼,竟还帮着覃家着想。”
“就是,幸好和杜家公子有婚约的不是这沈家小姐,沈家虽小,但这杜家公子是完全配不上这么一个好姑娘哟!”
沈流萤自是听到了旁人的话,心下正偷笑不已,看热闹的人的嘴向来都是厉害的,真是合她的意!
“在下与覃家小姐——”杜子涵着急地还想解释,谁知还是没有机会,因为卫风打断了他,只听卫风如冷静沉思之后的语气道:“既然杜公子与覃小姐情投意合又有婚约在身,就算覃家小姐与兄*又如何呢?本王想,杜公子是不会将这事往心里去的。”
“……”众人愕然,这么天大的事,谁能不往心里去!?这清郡王爷是睁眼说瞎话明显是故意跟杜家过不去。
卫风不理会众人如何看他,只将手中的折扇朝左手掌心一打,确定道:“所以呢,这杜覃两家的婚事还是就这么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完婚,也以免覃家小姐没个去处,本王定到场喝这一杯喜酒,子衿呢,赶紧地送杜公子回去准备吧。”
“是,爷。”卫子衿领命,说是送杜子涵回府,实际是拖着他走的,根本就不给他喊冤的机会。
待杜子涵被“送”走,卫风便朝还围在一旁的众人摆摆手道:“都散了散了吧,本王虽久未回京,但可不是猴儿任你们这般围着观看,都走吧啊,顺便去告诉亲朋好友今儿个杜家有喜酒吃,都记得去赏光啊。”
王爷说的话,民众谁敢不从,就算有人欣赏他的容貌,却也不敢多瞧,很快便散了,只等着过些时辰到杜家去看热闹。
民斗不过官,卫风就算只是一个郡王,但他的话于没有太大人物撑腰的杜家来说就像是圣旨,根本不容杜家说不,而杜家之所以要攀上覃家也是因为覃家身后有堂堂白家撑着,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成了今日这般走向!
不过,这世上从来不缺看热闹的人,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一个感觉:活该!
人散了,卫风这才继续请沈流萤往阁楼方向走,“沈小姐,阁楼请。”
不过这会儿沈流萤却是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边,方才从她怀里蹦开的如精怪一般的兔子正抓着她的裙角,耷拉着两耳昂头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讨要抱抱的呆萌样。
沈流萤躬下身,将兔子拢到自己臂弯里,这才站起身。
而就在她堪堪站直身时,只见兔子又在她手臂上用力一蹬腿,前爪挥起,竟是朝卫风扑去!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最近的本职工作真是太让人蛋疼又烦躁了,我要淡定,淡定,然后好好码字,码字码字,奋力码字!存稿啊存稿~!




妖精相公太磨人 038、给你洗澡?
兔子在沈流萤手臂上一个用力蹬腿,挥着前爪竟是朝卫风扑去!感情它那一副呆萌可怜样找沈流萤抱抱不过只是想借她的手臂作为弹跳朝卫风扑去。
沈流萤吓了一跳!
好在的是卫风一个侧身便避开了兔子的“偷袭”,不然他也只会像杜子涵那般被兔子用爪子挠出一脸的血痕。
然,这兔子好像和卫风杠上了似的,扑空落地之后又一个蹬腿,极力跳高再扑向卫风,卫风又是侧身避开,如此好几次,兔子好像非要挠到卫风不可,否则决不罢休的模样。
沈流萤瞧得出卫风是有身手的人,他明明可以一个巴掌就打开这“穷追不舍”的兔子,可他却只是一个劲儿地避让,并未碰到那兔子一丁点儿。
再看那兔子,动作敏捷得根本就不像只兔子,根本就像是个缩小版的人,可它又明明是一只兔子,若非亲眼所见,沈流萤根本就不能相信向来胆小的兔子竟会主动攻击人,不仅动作迅速敏捷,还在人脸上挠下血痕!
而且这只兔子在她怀里乖巧得很,根本就不像一只会暴走的兔子,再说了,卫风不是它的主人?它怎会这般敌对卫风?
卫风还在避让那只挠人的兔子,嘴上却已在朝沈流萤求救:“沈小姐沈小姐!我今日不请你到阁楼上坐了,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兔子走吧啊!方才我帮你处理那杜公子的恩情也不用你还了!”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被兔子威胁到的人啊,不过,以免生事,还是听他的为好。
“白糖糕。”沈流萤唤了那又要跳起来挠卫风的兔子,兔子立刻躬着身不动,只听沈流萤朝它招招手,又道,“别闹了,到我这儿来。”
沈流萤的话才说话,只见前一瞬还气势汹汹对卫风的兔子,这一瞬竟是变得乖顺无比,朝沈流萤跑来,跑到她脚边呆着。
这回轮到卫风有点看傻了眼,却见着他直摆手撵沈流萤道:“沈小姐爱上哪儿玩儿就上哪儿玩儿去吧,我这不敢招待你了,以免这只兔子将我往死里逮。”
沈流萤觉得好笑,“王爷看起来并不是会怕一只兔子的人。”
“这兔子可不是只寻常兔子。”卫风瞪着沈流萤脚边的兔子,兔子也正定定看着他,两耳竖起,一副警惕的样子,卫风哼了一声,“这兔子简直就是人精好吧,真是看不得沈小姐身旁有男人。”
兔子用前爪挠挠耳朵。
“……”沈流萤无言,这是他完全把这兔子给她了?不是说这兔子是他重要的东西?
“行了,沈小姐玩去吧,我也上楼了。”卫风说完,转身便走,兔子的耳朵在这时慢慢垂下。
沈流萤唤了一声,“王爷请留步。”
“沈小姐还有何事啊?”卫风转过身来的时候,兔子的两耳倏地又竖了起来,又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有个人想向王爷打听打听。”
“沈小姐请说。”
“长情。”沈流萤看着卫风,“一个名为长情的年轻男子,王爷可认识?”
沈流萤没有形容长情那特别的样貌,因为卫风若是认识这个人,只一个名字他便已能知晓,其余的,不必多言。
谁知卫风一脸认真地想了想之后竟是肯定道:“不认识。”
“……”沈流萤看着卫风那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颞颥跳了跳,“那王爷可曾听说过?”
“没有。”卫风不假思索,回答得斩钉截铁。
“……”敢情他是不想说,既是如此,她再往下问也是无果,“既是如此,是流萤耽误王爷的时间了,告辞。”
沈流萤说完还福了福身,而后才躬下腰将脚边的兔子提了起来,她的动作让卫风看得眼睛有些直,眼神很是诧异,就好像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沈小姐慢些走啊,改日我再约小姐小坐啊!”卫风这回没有着急回阁楼,反是目送沈流萤离开。
绿草很紧张,沈流萤倒是很坦然。
“小姐小姐,那王爷好像说得对哎,这兔子好像就是不想小姐身旁有男人一样,所以它把那肚子疼给打了,也要把那王爷给打了。”走出卫风的视线后绿草终于忍不住,“还有还有,刚刚好解恨呀!不过没想到这只兔子竟然这么通人性知道小姐不稀罕那个肚子疼了,也没想到它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和那么快的动作!看来它不只是知道流氓而已哎!”
绿草这会儿才有时间又是惊奇又是感叹的。
沈流萤何尝不这么认为,她垂眸看着这会儿乖巧老实窝在自己臂弯里的兔子,除了它真的是一只精明到不寻常的兔子这个理由外,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绿草的这一番话。
不过方才它对肚子疼那一挠一踹还真是令她吃惊,简直就是神助攻。
“小东西,你看着呆萌呆萌的,其实却精明的很嗯?”沈流萤笑着揉揉兔子的脑袋,“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怕是你都能回答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兔子耸耸鼻子,抬头来看沈流萤,好像在问她什么事情一样。
沈流萤笑着扯扯它的须子,“问你你也回答不了啊,嗯——今天你这么给力,奖励你些什么好?”
兔子的耳朵当即竖了起来,紧着在她臂弯里一个翻身,四角朝上,将自己沾了泥土有些脏兮兮的脚给她看。
“小姐,它这是什么意思哪?”绿草看不明白。
沈流萤则是思考了一小会儿,而后问兔子道:“给你洗澡?”
兔子立刻翻身,用下巴在她的手背上蹭蹭,显然是沈流萤猜对了。
“小姐,我看它就还是一只流氓兔子!”
沈流萤笑。
沈流萤没打算继续留在静园游玩,且经过方才的闹腾事,绿草也不敢再嚷着继续玩,是以她们便离开静园。
沈流萤一路和绿草有说有笑,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兔子,根本不去注意周遭的景与人。
不过,她未留意旁人,却不表示旁人也不留言她。
在她将登上马车时,一旁的马车里有人正掀开帘子,一眼便瞧见了正在逗着怀里兔子笑的她,这人的目光便焦在了她身上,直到她乘着马车离开,这人才回过神。
这是一名男子,只听他唤一旁的侍从道:“方才那个抱着兔子的姑娘,你可瞧见了?”
“回主子,瞧见了。”
“打听打听那是哪家的姑娘,打听清楚了有赏。”
“是!主子!”
静园里,镜湖边的楼阁上,卫风正一脸不可置信地对“小心心”和柏舟道:“它可从来不让人碰,更不可能让人提起它来,但它不仅对那姑娘言听计从,还任提任抱!”
“对了!她还叫它白糖糕!白糖糕……哈哈哈哈哈——下回见着他赶紧往死里取笑他!”
------题外话------
预告预告!下一章叫做《亲了一口!》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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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039、亲了一口!
接下来的时日,沈流萤的时间几乎都是陪在沈望舒身侧,因为沈望舒的脉象从她游园回来的次日便忽然变得很虚弱,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停止跳动一样,且他沉睡的时间愈来愈长,每日醒着的时辰统共也不超过一个时辰,依他这样的情况,若非沈流萤总是守在他榻边给他施针喂药,莫说捱到冬日,怕是这些日子他都捱不过。
沈流萤守在沈望舒榻边的时日将映园里的医书翻了个遍,还让管家大叔出门把能买回来的医书都买回来,能救其性命的法子她不指望能在医书上寻到,她只想看看这个世界的药材,是否有能控制沈望舒病情的药材存在,以让他的命能撑到那个情愿与他共命的女子出现。
沈斯年则是白日纵使再忙碌,入夜回来了也都会来看沈望舒,向沈流萤询问沈望舒的情况,除此之外,他们目前再也无心理会其他事情。
入夜时天落了雨,沈望舒醒了一会儿,只是喝了些稀饭而已,不一会儿却全都吐了出来,连药都未喝便又睡了去。
沈斯年过来的时候,清幽与沈流萤堪堪为沈望舒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沈斯年看着清幽手上拿着的脏衣裳,再看一眼整张脸不仅枯瘦且还毫无血色的沈望舒,眉心拧紧得好似麻绳,轻声问沈流萤道:“望舒今日的情况可好些?”
沈流萤微微摇摇头,也如沈斯年一般拧起了眉心,以防吵醒沈望舒,她轻拉着沈斯年的衣袖将他拉到了屋外,这才问他道:“大哥,如何了?今日可有人来?”
沈斯年将眉心拧得更紧,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语气沉沉道:“莫说有人家愿意把闺女许给望舒,便是问的人都不曾有过一个。”
“一个人都没来问过?”
“嗯。”沈斯年微微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怕是这个法子行不通了,望舒他……”
沈斯年眸中满是沉重与哀愁,偏又要对沈流萤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关于沈望舒的事情,反是抬手揉揉沈流萤的头,温和道:“小妹昨夜一夜未睡,今儿个又守了望舒一整日,该累坏了,小妹快回屋歇着,今夜大哥来陪着望舒便行。”
“大哥这几日不也都忙得不可开交?大哥比我更当歇歇。”沈流萤眉心未舒。
“大哥不累。”沈斯年又是温柔地笑笑,转头便去唤绿草,“绿草,陪小姐回屋去吧。”
“是,大公子。”绿草连忙应声。
沈斯年没给沈流萤拒绝的机会,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边轻轻推着她让她离开边催促道:“快回屋吧。”
沈流萤顿了顿脚,这才舍得离开,这些日子来一直都围着她转的那只白兔子遂跟着她离开。
沈流萤走后,沈斯年才褪去面上的笑容,忧心忡忡地转身进了屋。
绿草昨夜陪着沈流萤,沈流萤未睡,她便也撑着不睡,早已困得不行,是以她伺候沈流萤沐浴完一躺到床上便香香甜甜地睡了去。
夜很静,只有雨水的沙沙声以及落到瓦顶上而发出的滴滴答答声,夜已深,整个沈府的人都睡了去,唯有沈流萤屋里的灯还亮着,她仍坐在烛灯旁翻着医书。
依之前沈望舒的情况来看,她还能冷静地等着愿与其共命的女子出现,可如今——
沈流萤愈想心愈沉,且她翻过的医书已不知道多少,至今仍未找到能稍微控制沈望舒病情的药材。
夜愈来愈深,雨还在下,沈流萤堆在面前的医书都已翻了个遍,当她将最后一本书合上时,她的面色很沉重。
只见她抬手揉揉自己干涩的眼睛,将手放下时只觉有什么在轻扯自己的裙角,不用想她便已能知道是那只总黏着她不放的兔子。
沈流萤弯下腰,将正整个身子都爬到她脚背上来同时用两只前爪扯着她裙角的白兔子给提了起来,放到自己面前的桌上。
“小东西。”看见这只被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毛茸茸兔子,沈流萤只觉可爱得紧,尤其是看到它那瞧着呆得不行的黑眼睛,让沈流萤觉得它呆萌极了,挠着它的下巴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绿草都睡了,你还在陪着我,这些日子也一样,我不睡你也不睡,就是搁我身边呆着,就这么喜欢我?”
兔子当然不可能说话,它只是用下巴在沈流萤的手上蹭了蹭,只听沈流萤忽然道:“把你的长耳朵揪下来我看看。”
只一小会儿,便见这兔子蹲坐好身子,紧着低下头,同时抬起自己的两只前爪,将放耷拉下来的两只耳朵给扯住,揪了下来,几乎团成了一团白茸球,这模样简直就像一个心理活动是“我不听我不听”的白团子,好玩极了。
沈流萤从第一次帮它洗澡时见到它这副模样就被戳中了萌点,这几日一直为沈望舒的事情忧心无暇多想,这会儿夜深人静,绿草不在旁唠叨,这才想起这兔子揪着自己耳朵的好玩儿模样。
且现下这兔子揪扯下自己的两只耳朵还不算,它还像人一般坐着,将两条腿朝打开前放着,背躬下,一双乌溜溜还正呆呆愣愣地盯着沈流萤看,这小模样简直就是萌化人心,狠狠地戳中了沈流萤的萌点,使得她当即将这听话的呆萌兔子抱了起来,紧着就是在它那毛茸茸的鼻头轻轻啄了一口,道:“真乖!”
她竟是高兴得一个没忍住,亲了这兔子一口!
下一刻,只见这兔子连自己的耳朵都扯不稳了,完全成了一副木头样,就好像沈流萤把它亲傻了一样。
不过,傻是不会傻,倒是它又流下了两小溜儿红艳艳的鼻血……
沈流萤对这兔子流鼻血已经不觉奇怪,反是习惯了似的拿过帕子替它将鼻血擦净,谁知擦净了又流,再擦再流,沈流萤索性将帕子按在它的鼻子上,嫌弃道:“自己捂着。”
兔子立刻抬起前爪来捂着帕子,还是那副呆呆坐着的模样。
沈流萤却是渐渐敛起了笑,低头静静看着自己双手掌心里的墨绿色流纹。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小段时日,身体当是没有负担了,既是如此——
沈流萤拿过一根银针将右手食指轻轻扎破,将沁出指尖的血珠滴到左手掌心中的墨绿流纹上,神色冷肃道:“墨衣,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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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一口亲了一口亲了一口!哦呵呵呵~
最后的墨衣,绝对不要以为本人打错字!右手墨裳,左手墨衣,对!没错,这次是左手,就是墨衣!
还有就是“墨裳”的“裳”字,在这里念做“chang”,二声,和“霓裳羽衣”里的这个“裳”是同样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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