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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眼见卫风才避开来人的攻势,腰都还未直起,对方又是一招攻来,若说卫风的反应及速度足够快,那来人的速度又更快他一着,以致卫风避得了一避不了二,使得他索性坐到了地上,竟是耍赖一般道:“不玩了!小馍馍你想打死我就只管打吧!哼!”
来人已甩出的招式即刻收回,真真是说出便出,说收便收,习武之人招式若出,鲜少能半途打住,能做到收放自如的人,足见是高手中的高手,而此时这高手——
墨发及膝,一身暗绯色长衫,美得令人惊叹,但面上神色却又呆滞得像是个面瘫,像个漂亮的傻呆子,不是长情还能是谁?
长情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副耍赖模样坐在地上的卫风,卫子衿这时才走上前两步,冷淡道:“爷,太丢人了。”
“不丢人就要被这只死兔子给打死了!”卫风非但没有站起来,反是更无赖道,“我不管,小馍馍你欺负了我,你就要赔给我点什么,不然我就一直赖在这地上不起来!”
那总是跟在长情左右的秋容这会儿也从夜色中来到这临街的走廊上,看着赖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卫风,先是一怔,而后忍不住笑道:“四爷你又耍赖啊?”
“什么叫‘又’!小容容你还会不会说话了?跟着这只死兔子久了越变越蠢了?”卫风狠狠瞪秋容一眼,“赶紧的,替你主子来扶爷起来。”
“是,四爷。”秋容笑着上前将耍赖的卫风给扶了起来。
长情面无表情地看着卫风,淡漠道:“放着圣上给你准备的府邸不住,夜夜到这醉吟楼来眠花宿柳,该想的事情想清楚了?”
“什么叫眠花宿柳,我这叫懂得享受日子,你以为像你?连女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卫风轻哼一声,拂开了秋容,一脸愤愤地瞪着长情,恼道,“话说小馍馍你为何一出现就想要打我!?我欠你的了!?”
“你没欠我的。”长情瘫着脸不紧不慢道。
“那你没事朝我出什么手!?”卫风更怒。
“你媳妇欠我的。”
“……”卫风面上的怒容僵了僵,显然不能理解长情说的这么一句话,“什,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媳妇欠我的。”长情说完就着身旁的椅子坐下了身,兀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什么我媳妇欠你的?”卫风更不解了,“我有媳妇儿吗?我媳妇儿在哪儿!?”
“晏姝。”长情只吐了这么两个字。
“晏姝?”卫风倏地拧起眉,“什么晏姝?谁叫晏姝?和我什么干系?”
卫子衿适时提醒卫风道:“爷,王妃名唤晏姝。”
敢情卫风莫说把自己娶到这个王妃放那么一点点在心上,纵是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注意过。
卫风先是怔了怔,而后怒道:“什么王妃!子衿你给我闭嘴啊,那么个野蛮的野丫头,我可没承认她是我的王妃,她的事更与我无关!”
“不管。”长情泼了卫风一盆冷水,“她已与你拜了天地,她便是你的人,她欠的债,她不还,就你来还。”
“放屁!”卫风一把夺过长情手里的酒盏,“老子哪里和她拜天地了!和她拜天地的是一头小猪好吧!”
“那是你把自己当成一头小猪与她拜堂,与我无关,总之,她就是你的王妃。”长情一掌拍到卫风的手背上,将酒盏拿了回来。
“你……你这只死兔子!就是和我对着干是吧!”卫风咬牙切齿,“那野丫头怎么就欠了你的了,你说。”
“你不是说她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是说不听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的?”长情慢悠悠喝酒,“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欠了你什么,我要怎么赔!”卫风很想怒揍长情。
“很简单。”长情说着,忽地就抬手朝卫风脸上抡出结结实实的一拳,慢慢道,“我打你就行。”
卫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挨了长情一拳,还正正揍到他的眼睛上,疼得他直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叫道:“小馍馍你这只死兔子!我跟你拼了!”
卫风握紧双拳暴跳着就要朝长情打来,谁知却被卫子衿挡住,同时还被卫子衿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道:“爷,省省,你和莫爷动手,只有被打的份。”
“……小子衿啊,你还是自己人吗!”卫风一副被泼了冷水后的蔫吧样。
“是。”卫子衿一本严肃正经回答道。
秋容捂嘴直笑。
“去去去,边去边去!还不赶紧地给爷找药来敷敷眼。”卫风索性将卫子衿推开,而后抢了长情正拿到手上的酒壶,就着酒壶昂头便喝,哼声道,“我往里边吐口水,看你还喝不喝,哼!”
“我要去临城。”长情在卫风正得意地昂头喝酒时不紧不慢地道了这么一句。
“噗——”卫风将嘴里的酒一口吐了出来,好在长情抬了衣袖来挡,否则这酒就全喷到他身上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身上的帝王血咒印如今正是最厉害的时候,你能勉强维持人的模样就已算不错,竟然还想乱跑,而且最近临城可是乱得很,有无忧在那就够了,你往那凑什么热闹。”卫风愈说将眉心拧得愈紧,“你要是把自己给折腾死了,老头儿得闹死我。”
谁知卫风一番话下来,长情还是执意道:“我去临城。”
“别跟我说。”
“我去临城。”
“我不去。”
“我去临城。”
“我,不,去!”
“我去临城。”
“……行吧行吧,答应你了答应你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和你走这一趟吗!就不能给我说点好听的!?”卫风很无奈,只见他愤愤道,“我这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同门!不行,我得去找老头儿,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也好和你只死兔子断绝关系。”
长情还是那副面瘫样,“行啊,师、弟你打得过我再说这话。”
然长情这话才说完,便见他忽地消失不见,唯剩衣裳跌滑在椅子上,一只白茸茸的兔子从中钻了出来。
卫风哈地大笑一声,揪了兔子的耳朵就将它拎了起来,左摇右晃地好不得意,“死兔子,看你变成这模样还怎么够我打?”
卫风说完便使劲地揉搓这白兔子,揉着搓着,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卫骁近日便要回京,你我若是不在京,我怕小柏舟……”
兔子眨一眨眼,同时点了点头,似在说“我知道”。
此时的沈府,晏姝正在嚷嚷求着沈流萤将她带去。
------题外话------
心啊那个累啊~





妖精相公太磨人 057、突然黏来的人
次日晨,沈流萤坐上白华派来接她的马车时,她腿上趴着一只白茸茸的好像一块白糖糕似的兔子,她身旁坐着娇俏可爱的晏姝,唯独不见的是那个总是跟在她身旁唠叨个没完的绿草。
没办法,她整不定这个磨得她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的晏姝留在府里,便是连白糖糕她都整不定,这一人一兔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到了她身上,说什么都要跟着她去临城,而她唯一说得通的,就只有她的小跟班绿草而已,是以绿草这会儿正乖乖地留在府上替她照顾沈斯年和十四大叔。
不过……她去临城是她的事情,就算多带着一只兔子和一个晏姝,那也还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个死皮赖脸地也跟着坐上马车来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这男人俊是够俊了,偏偏生着一双好似能处处留情的桃花眼,怀里还抱着一只小黑猫,不是那个清郡王卫风还能是谁!他这么死皮赖脸地硬要钻进马车里来是想怎样!还有……
他右眼上顶着这么大的一圈明显被人揍过的淤青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听说沈小姐要去临城?哎呀好巧好巧,顺便带我一程呗,我也正好要去临城!”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卫风像个自来熟似的一登上马车便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沈流萤的对面,完全不在意自己右眼上那一圈十分毁形象的淤青,只笑吟吟道,“哎呀?沈小姐今儿个换了个小跟班儿?啊,不对,这会儿应该称沈小姐一声‘沈公子’才是。”
虽说召南国的风气尚算开放,但毕竟是女儿家出门在外,着女装多少总会有些不便,是以沈流萤与晏姝此时是做男装打扮。
不过……
沈流萤不知卫风是因何由而登上她的马车来,本想即刻将他撵下去,不过在听罢他的话时,沈流萤本要出口的话顿了顿,同时她还稍加认真地观察了卫风的神色。
小跟班儿?他这是……不认识自己的这个王妃?装的?看他的神色并不像是装的,想来是他是真的从未在意过自己的这个王妃所以从来都没有见过?
就在沈流萤盯着卫风揣摩他的心思时,晏姝忽然就挡到了沈流萤面前来,怒瞪卫风,用一种警告的口吻道:“喂喂喂,你!问都没问过我们流萤就自己厚脸皮登上我们的马车来不说,还要死皮赖脸地要我们流萤顺带你一程,你谁啊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一点对我们流萤笑一笑就成了?告诉你,没门儿!看你顶着被人揍过的淤青样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你抱着一只小黑猫装可爱也没用!”晏姝这一番话说下来就差没抬手指着卫风的鼻子了。
沈流萤听着则是险些吐血,赶忙拉了晏姝回她身旁坐好,趁卫风还未动怒之前赶紧客气道:“流萤这小跟班不懂事,四爷莫怪。”
照小姝说的话来看,卫风是很不喜她的,也不知卫风是真不识小姝还是假不识她,要是他怒了突然抓小姝来吊打,这可怎么整!?
她虽然有点战斗力,但是她总归是个大夫不是个战斗力输出,要是打起来了她不是对手岂不是亏大发了?所谓能屈能伸才活得长久,先看卫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再说,整不好这俩会发展成一对欢喜冤家也说不定?万事皆有可能,到时她可就是红娘了,她可还没有当过红娘呢!
这般想着,沈流萤差点得意地笑了出来,好在她忍住了。
至于卫风欠小姝的,届时他若把小姝放在了心上,自然愿意十倍百倍地赔给她,若是不成,届时她就把小姝受得委屈给讨回来。
就暂且不将卫风的身份告诉小姝,先瞅瞅看故事发展再说,然若卫风要伤害小姝的话,届时真到了开打的那一步再论。
四爷?卫风微微眨了眨眼,非但没有生气,笑意反是更浓了一分,似是很满意沈流萤对他的这个称呼,也没有将方才晏姝的无礼往心里去,只是瞅着晏姝笑道:“好看?小跟班儿,这是夸爷好看呢?”
“你听错了!”晏姝这会儿嘴上倒是不承认了,虽然这人眼睛上顶着一圈难看的淤青,但她心里的确觉得这人好看,若是这淤青散了,这人一定很好看,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了,尤其他的眼睛,笑起来好像春日里开得最绚烂的桃花一样,好看到动人,但是——
这样的男人向来最是多情!这种对任何女人都能这般笑眯眯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肯定还是个四处留情的坏人!
哼!她晏姝才不会上这种男人的当!
“听错了?”卫风又眨了眨眼,边轻捻着怀里小黑猫的须子边将目光移到了沈流萤身上,还是笑道,“沈小姐,方才你的小跟班儿骂本爷不是好人来着呢,沈小姐你看这样怎么整?”
晏姝听着卫风的话又要骂她,却被沈流萤在她手背上掐了一把,只听沈流萤当即道:“四爷不是想流萤顺带捎四爷一程么?流萤听四爷的便是。”
“这还差不多。”卫风满意地点点头,“沈小姐果然是懂道理识大体的。”
就在这时,在外等着却迟迟不见沈流萤说出发了的白府家丁忍不住客气问道:“沈姑娘,可以出发了吗?家主已在等着了。”
“好了,可以走了。”沈流萤回答道。
马车驶离了沈府,晏姝拧眉盯着仍是一脸笑吟吟的卫风看了一眼,而后拽着沈流萤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小声道:“流萤,你干嘛让这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人跟我们一道啊,万一路上他对咱们动手动脚指不定还来个先奸后杀怎么办!?”
“……”沈流萤内心真是一千匹马呼啸而过,还不待她说什么,只听晏姝又道,“不行,真到了那份上的话,也是咱们对他先奸后杀!”
沈流萤当即一巴掌盖到了晏姝脸上,嫌弃地小声道:“小姝,能不能说点好的?还有,若是真到了那份上,你自己奸,我不奸。”
这小姑娘,脑洞简直比绿草还要大,大得多了去了!
谁知晏姝竟还一脸认真地思忖了一小会儿后一本严肃道:“行,到时再说吧。”
“……”沈流萤已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内心,却听晏姝又继续问她道,“哎哎,流萤,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人谁呢,四爷?什么四爷?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个四爷?还是个爱养猫的四爷?”
“我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还——”
“就因为不认识,所以才不好开罪。”
“也是,可这一路上他和咱们一道,总觉得不安全哪。”
“不是还有白华公子呢吗?”再说了,她瞧着卫风可不是会对她有兴趣的人,而是有着什么目的才是,且她要去临城一事除了白兄身边的人与她身边的几人外,并无人知晓,卫风又是如何知道?他的目的与她之间,又有何关联?
别真是什么危险可怕的事情就行,她喜欢她如今的日子可是喜欢得紧,她可不想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这一趟去临城也不是她主动要求去的好吧!
不过,靠人不如靠己,防人之心不可无,全靠白兄的话也不是个事儿,即便卫风对她没有兴趣,却也还是提防着为好。
“两位姑娘说什么这么高兴,也说来让在下听听如何?”卫风笑着插嘴道。
晏姝随即转头来瞪他,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儿!?”
卫风笑道:“小跟班儿这么凶,指定嫁不出去,你说是不是啊小乌黑?”
卫风说着,抬起小乌黑的前爪朝晏姝的方向挠了挠。
于是,沈流萤所在的马车闹腾了一路。
白糖糕抬起爪子挠挠耳朵,心里道:阿风,还不知道这是你媳妇儿吧?就让她治你吧。
至于子衿,他已经交代过了,一个字都莫得与阿风提。
小乌黑窝在卫风腿上则是努力地往后缩着身子,一路上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流萤腿上趴得舒坦惬意的白兔子瞧,一副警惕的模样,好像随时提防着那白兔子朝它扑过来似的,可见平日里它受这兔子的欺负可不少。
而就在沈流萤离开京城未多久之时,忽有官府之人来到了沈家。




妖精相公太磨人 058、沈府出事
对于不请自来的卫风,白华在看见他时有刹那的惊诧,还不待说什么,便先听得卫风懒洋洋道:“白华小子,这马车是你的吧,我正好也要到临城去,就和这俩小哥一块儿坐了啊,客气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知道你白华小子是不会吝啬到不舍得捎我一程的对吧?”
卫风说着,还翘着拇指指指坐在他对面的沈流萤与晏姝,晏姝白他一眼,哼了一声。
“清……”白华面上的惊诧只是一瞬之间,瞬间之后他面上又只有寻日里那般的温和浅笑,可他才道出一个字,便被卫风打断,边抬手指着自己淤青的右眼边纠正他道,“四爷,叫我四爷,虽然这会儿我眼睛上顶着这么个黑圈,但我也还是我啊,你敢叫我别的,我可跟你小子没完啊。”
白华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卫风既已这般说,他又怎会不随他的意,遂浅笑道:“四爷不嫌弃敝府的马车简陋愿意搭乘,在下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你白家的马车简陋?”卫风笑眯眯的,“那这整个京城人家都没人敢说自己家的马车好了。”
“四爷谬赞了。”白华依旧笑得温和。
“行了行了,好不好的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挑剔,反正我有的坐就行,哦对了,路上你可得给我包吃包住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咯。”卫风笑得得寸进尺。
“这是自然。”白华的温和简直与卫风的无赖成了强烈的对比,然卫风却丝毫不觉丢人,反是笑得愈发得意,“那可就这么说定了,这儿这么多只耳朵,届时你不给我吃的我就告你虐待良民。”
“岂敢。”白华微微一笑。
“那说好了就上路吧。”卫风说完,转身就要朝沈流萤与晏姝所在的那一辆马车走,然他才要转身便被白华唤住,“在下的那一辆马车稍宽敞些,四爷不若与在下同乘一辆马车?”
卫风停下脚步,看看沈流萤又转过头来看看白华,忽然挑眉笑道:“呀,怎么,白家主这是怕我轻薄了姑娘家不成?”
卫风这是一句质疑的话,若是换在别个身上,这会儿怕是早已吓得赶紧赔不是了,卫风虽是个闲散无权的郡王,但好赖也是皇族中人,且还是当朝的四皇子,一般人可不敢得罪,然白华却还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不惊不乱,只是微笑着解释道:“岂敢,不过是沈姑娘那辆马车已坐了两人,四爷坐上去怕是会觉拥挤不舒坦,正好在下的那辆马车只有在下一人,四爷坐着会相对舒坦些,四爷觉得可对?”
“这个嘛……”卫风抬手捏着下巴,故作思忖,随后才又笑道,“既然你都这么替我着想了,我再挤到两个女人那儿去可就要显得我无耻流氓了,成吧,坐你那辆马车去,否则那只死兔子总想着欺负我的小乌黑。”
一旁的家丁眼角有些抽抽,这一只猫被一只兔子欺负!?什么道理?
卫风说完便朝另一辆马车走去,一直不离其左右的卫子衿便牵着他的马跟了上去,晏姝盯着卫子衿瞧,拧着眉心用手肘杵了杵沈流萤,小声道:“哎哎,流萤,这牵着马的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啊?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有没有见过啊?”
“没见过,怎么,你觉得很眼熟?”沈流萤可没说实话。
你个小姑娘觉得在哪儿见过那是肯定的了,那可是卫风的人,指不定你是在清郡王府里见过好几回了呢!
但话说回来,就算小姝不认识卫风的这个跟班,这个跟班也当是见过小姝的才是,他没有与卫风说过?
沈流萤思量不出个所以然,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卫风的确不认识小姝,否则就不会是这么和气无所谓的态度了。
“不眼熟。”晏姝挠挠头,“就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而已。”
“想不出就不要硬想了,省得自己头疼,该想起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了。”沈流萤笑着道,一边轻揪着白糖糕的长耳朵玩,“你说是吧,白糖糕?”
白糖糕耸耸鼻头,模样可爱极了,引得晏姝瞪着它道:“你这兔子可还真会讨流萤欢心。”
晏姝的话才说完,便见白糖糕转了身,将臀部对着她,摆明了一副嫌弃她的样子,让晏姝真想一巴掌就拍到它的臀部上,谁知沈流萤却先抬手来挡着,笑道:“小姝,你可不能虐待我的白糖糕。”
“哼,叫我打我还不打呢!”晏姝哼哼声,收回了手,“这是只有心机的兔子!”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沈流萤觉得,其实带着晏姝出来也挺好,至少这一路上不会无趣。
“不过话说回来啊,流萤,那个桃花眼‘四爷’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叫白华公子为‘白华小子’不说,白华公子对他还那么客气,他在京中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你说我猜得对不对?哎,还有啊流萤,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卫风不与她们同一辆马车,晏姝的问题便像炮弹一般,好在的是沈流萤向来也不是个安静的人,倒也不觉晏姝太吵,相反,她们处得很开心。
但沈流萤心中还是有一事放心不下,便是沈家的事情,她这番出来不在府上,大哥今晨刚醒来,管家大叔还在床上躺着,若是官府真要将那被她狠揍一顿的好色之徒的事算到沈家头上来,大哥如何应对?
不过白兄看出她的顾虑,已答应她道是这些日子让白家大管事白清照拂着他们沈家,不会让沈家出事,有白家在前,当是不会有事吧,况且,白兄不是个办事不足之人,当会说到做到才是。
殊不知,白糖糕心里也在想着这事。
有他在,还有白华何事?有他的人在,还有他们白府何事?他岂会让萤儿单独与白华去往临城,也不会让萤儿珍视的家人有恙,还有那胆敢想染指他的萤儿的陈三——
*
京中,沈府。
忽来的一队官府之人约有十名,二话不说推开前来开门的家丁便往府邸里冲,沈斯年虽然已经醒来,但他终归不是个健壮之人,加上平日里太过劳碌,这一病使得他的身子大虚,时下虽醒,但精神气不足,本需静养几日,但听到官府有来人,现下却是不得不强撑出来接见,对着为首的那名一脸凶神恶煞的官吏客气道:“敢问这位官爷,不知沈府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官吏将文弱的沈斯年打量了一番,那张凶煞的脸上多了一分鄙夷,只听他厉声道,“殴打朝廷官员家的公子算不算事儿!?劝你们识相就自己出来认罪,不然——就将你们府上的人全都抓到大堂上去问罪!”
沈斯年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倏地刷白,着急道:“我们沈府一向遵公守法,且是商户人家,怎会殴打朝廷官员家的公子?”
“不是你们沈家的人,那是谁打了陈员外郎家的三公子!?”官吏拧起了眉,“府尹大人说是你们沈府犯了事,那就是你们沈府犯了事!咱们官差只管拿人,其他的,你们自个儿到官府大堂上和大人说去!既然你们没人站出来承认,那就都抓了去!来人!将这府上的人绑了!”
绿草本是跟在沈斯年身旁一道出来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这会儿见到官吏们说抓便抓了沈斯年,顿时急得快哭了,“你们,你们怎么能随便乱抓人!我们大公子身上还有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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