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月
不过,虽然不道德,但至少是寡居的,不至于是夺人家的妻子。
静候警告道:“尚夫人的事情,你知道就好,可不能往外说,尚夫人是拿了牌坊的,你说出去会害死为父。”
元卿凌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昏过去。
她自然知道他说的牌坊就是是贞洁牌坊。
不是历史渣渣的她更知道贞节牌坊是什么,通常是用来表彰一些死了丈夫或长年不改嫁,或自杀殉葬,符合年代道德要求而由朝廷或者是官府建造赐予的牌坊。
虽然贞洁烈妇这个词对女性来说刻薄而不公平,可现在不是为女权鸣不平的时候。
她知道,任何人破坏贞妇的名节或者其他,最高可判处死刑。
难怪安王叫人追杀故知,原来还有尚夫人这一笔呢。
元卿凌用了好几分钟,才压下心头的怒气与凌乱,尽可能用平静但其实也很震怒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你会和尚夫人勾搭在一起?”
静候不满地道:“你也不能说得那么难听,说什么勾搭呢?”
“所以,你们是真心相爱?”元卿凌压下去的怒气,又蹭蹭蹭地冒了上来。
静候缩了缩脖子,“她的大姑姐是睿亲王妃,且是她先招的我,为父是一时没把持住,这女人外表端庄威仪,可你不知道,她实际上……”
元卿凌不等他说完,就立马打断,“闭嘴,不想听这些。”
元卿凌伸手压住腹部的伤口,后背直冒寒气,这位尚夫人,竟然是睿亲王妃的表妹,呵呵,真是够了!
“还有谁吗?”元卿凌气若游丝地问道。
“没……没了。”静候见她这般,也不敢再说了。
元卿凌压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吞了一粒救心丹,“不,你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顶多气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静候见她又是喘气又是吃药的,知道她气得要紧了,反倒老实了,毕竟,如今静候府就全指望她了,真气出个好歹来,反而不妙。
他便如实招来,这一数吧,足足有超过十位有夫之妇,且都是朝廷大员的正房夫人。
元卿凌听完之后,气倒是不记得了,只是蒙圈,他元八隆这张脸怎么就那么招女人喜欢呢?
她看着他,确实是长得不错的,四十岁的人了,身材模样都显得年轻几岁,长了一双桃花眼,练过点儿功夫,虽然被酒和女人掏得半空,可底子还是有的。
静候嗫嚅地道:“这些年就这么些个了,也是没法子,有时候要走走后门,不然凭着咱们的家世,为父怎么可能当上侍郎?且年度考核实在也是严格得很,吏部那边不收礼,就只能吹一下枕头风了,不过,但凡能送礼解决的,为父也不愿意做这个事情,丢脸得很。”
静候这一次是真的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愧。
这种事情,对任何人说都没有对自己女儿说这么羞愧。
元卿凌看着他,为免气死,她长话短说,“两个选择,第一个,自己投案请罪;第二个,带着家小离开京城,不要再连累家人,不连累哥哥的前程。”
静候听了她的话,道:“其实两样都不用,这个事情,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的,她们也不会往外说,毕竟这个事情也不光彩。”
元卿凌听了他这个侥幸之言,叹气,“你真以为你做的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吗?首先你和故知的事情,安王就知道,安王会放过你?”
“我现在对安王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他能怎么样?”静候现在有点怕元卿凌,也不敢再留下来,道:“为父还有事,就先走了,总之这件事情你别担心,没人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就行,还有那个故知不要管她,赶出去,那孩子我是死活不认的。”
说完,他就立刻拉门走了,元卿凌叫他,他只当听不到,飞快地溜。
元卿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侯爵之位,侍郎官职,没让他成熟起来。
他始终还是那个好高骛远的纨绔子弟。
一个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还能继续做纨绔子弟,只能说,他可以卖的东西和人有点多,不然早空了。
她终于明白,祖母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强烈地反对他当官。
祖母未必就不知道他那些破事,只是可能不知道得那么齐全罢了。
元卿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啸月阁。
喜嬷嬷进来道:“那个故知已经安置好了,给她拿了一件您之前穿过的衣裳换了,她那个衣裳着实脏得要命。”
“给她吧,横竖那些衣裳都大,我如今也穿不上了。”元卿凌觉得头痛,问道:“我先睡一下,老五回来的话,你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叫醒我。”
“您就睡吧,天大的事情,都不如您休息要紧。”喜嬷嬷为她盖好被子,柔声道。
元卿凌看着温柔慈祥的喜嬷嬷,眼底一红,拉住嬷嬷的手道:“真希望,您才是我娘。”
医妃倾天下 第477章 要送走静候
第477章 要送走静候
元卿凌绝不是一时的激愤或者失望,实在是娘家里头,除了祖母之外,就没一个长辈是靠点谱的。
就连原主的娘亲黄氏那天来看,也没说几句心疼人的话,反而一个劲地说与周氏争宠的事情。
浑然不顾自己的女儿疼得死去活来才生出三个娃来。
婆婆恶毒,娘亲凉薄,若不是喜嬷嬷每天床前问候心疼,她真的够崩溃的。
喜嬷嬷听了这句话,也是心疼她,道:“甭管那些,只管坐好您的日子,这会儿劳心任何事都不好,糟蹋坏了自个的身子,快睡。”
元卿凌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虽然心头烦乱但是确实也累得很,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醒来就看到老五坐在身边看书。
他的神情很专注,一页一页地翻过,元卿凌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他看的书只有一种类型,就是兵书。
除了兵书之外,任何书都没办法叫他提起兴趣来静坐三分钟看。
是典型的武夫。
他翻着书页慢悠悠地道:“你这婆娘,偷看我许久了,到底有什么企图?”
元卿凌笑了起来,身子往边上蹭了一下,把被子垫在脑袋底下,“耳朵长眼睛了?怎么看到我醒来的?”
“呼吸不一样了,我都听着呢。”他放下书,俯身亲了一下,“饿了吗?起来吃饭。”
他伸手扶她起来,“伤口还痛吗?”
“不饿,也不痛,你坐着,我跟你说会儿话。”元卿凌依偎在他的身旁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握。
“故知和我老丈人的事情?”宇文皓整理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这事你不用管,回头我叫人把故知送走,你也别再为此事劳心。”
元卿凌道:“若仅仅是这个,好办,你知道尚夫人吧?”
“知道,顺义将军夫人,父皇封了她为尚夫人,品德高尚。”宇文皓侧头想了一下,“她似乎还是皇婶婶的娘家人,怎么了?老丈人得罪过她?放心,尚夫人为人温婉柔和,不会记恨他的。”
元卿凌苦笑,“得罪了还好办,顶多上门叫人打一顿出出气就没事了,他和尚夫人搭上了。”
宇文皓一时没回过神来,“搭上了?搭上什么?”
元卿凌没好气地道:“还能搭上什么?乱搞男女关系啊。”
宇文皓摇头,“这怎么可能?尚夫人可是节妇,就算老丈人有这心思,尚夫人也不会愿意啊,可不能坏了名声祸害了她的儿女。”
“不是可能不可能,是已经发生了。”元卿凌无奈地道。
宇文皓嘴巴o了起来,“天啊!”
他这会儿真是震惊都很啊,不是他见识少,但是,尚夫人可是节妇啊,谁脑子抽了会去冒犯节妇?这秦楼楚馆里头,花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
他老丈人是疯掉了吗啊?
“不止尚夫人,还有大大小小官员的正房夫人多达十余人,都和他有一腿……”元卿凌瞧了他一眼,怕单纯如他不理解一腿的意思,又解释了下,“第三条腿。”
宇文皓有点受不住了,“不是吧?老元,你家老子是不是疯掉了?为什么要这样啊?他有专门绿人家脑袋的瘾吗?”
元卿凌摊手,“你说怎么办?”
宇文皓瞪大眼睛,“还能怎么办?送他走啊,这事若闹开,静候府还不成了筛子?口水都能喷出个天罗地网来弄死他。”
“我就是这么琢磨的,想个法子,叫他滚蛋。”元卿凌怒道。
宇文皓深感震骇,想起故知的事情,问道:“他承认故知的孩子是他的吗?”
“不愿意承认,但是,看着估计就是他的,他说等孩子出生之后掐死了。”元卿凌说出来都觉得脸上无光。
宇文皓哭笑不得,“出息,是个做大事的人,够心狠手辣的。”
“心狠手辣?他还真不算,就是挑软柿子捏。”
宇文皓不敢苟同,“至少,便胆大如我,也不敢去跟那么多位官员的夫人……有一腿,我老丈人是真的胆大包天了。”
“哎,别说了,我脑袋都胀痛了,想个法子,你麻溜让他离开京城,装死也好,得病找个庄子休养也好,实在不行,弄死他也成了。”
宇文皓看着她,佩服这对父女,一个要弄死自己没出生的孩子,一个要弄死那有着光风霁月事迹的老子。
宇文皓说:“故知的事情,是老四安排的,说明老四早就盯上了他,所以他跟其他人的那些事情,老四未必就不知道,你说得对,得马上送他走,人走了之后,就算这些事情真的被人曝光,找不到人,来个死无对证,一推四五六就是了。”
“我就是这样想的。”元卿凌道。
宇文皓安抚,“你放心,我叫人安排他走。”
他出去叫来了汤阳,让汤阳找个去处,适合安享晚年的地方,然后送静候去。
汤阳问了情况,听得那些事情之后,骇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别怔了,赶紧办这事吧。”宇文皓甚是无奈地道。
汤阳对敬候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殿下,这事若真闹开来,事情会很严重,送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不能在这附近,最好往远的地方送,送南疆如何?”
宇文皓道:“也好,毕竟他和故知那事……也算是南疆女婿了。”
只要以后别出现就行,哪怕送到天脚边也无所谓。
汤阳得令,这边去安排。
他找蛮儿问了一下南疆的事情,说有一位朋友要到南疆去住一段日子,蛮儿给了地址,也介绍了几个人,说回去之后找这几个人,便可妥当安排汤阳“朋友”的事情。
汤阳便去找静候。
他本以为静候犯下这些事情,也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京城,殊不知,他听得汤阳要送他去南疆,立刻就反对,说他会留在京城,哪里都不去。
而且,他对于汤阳知道他和夫人们的事情,很是生气,直闹着要去找元卿凌算账。
好脾气的汤阳都忍不住骂人了,“侯爷,您若不走,知道会连累太子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夫人不说,她们的侍女不会说?一旦事情被人掀开,您叫太子和太子妃如何自处?”
医妃倾天下 第478章 还真是泼妇
第478章 还真是泼妇
静候生气地道:“这是我的事情,我都没说如何自处,关她们什么事?真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就是。”
让他去南疆过一些非人的生活,没了京中的繁华富贵,不是朝廷的侯爵,只是一个和任何人一样的平民,他可不愿意的。
他有些生气元卿凌的大嘴巴。
这些事情本来没人知道的,现在弄得好几个人知道,就算最后真的出事,也是她自己闹的。
汤阳苦口婆心地劝道:“侯爷,那些可都不是普通女人,光尚夫人就能叫您掉脑袋,还有其他那些夫人呢?她们的夫家能放过您吗?您还是赶紧走吧,离开这里,至少命能保住,也不会连累太子。”
静候悻悻地道:“总说我会连累他,我怎么连累他?又不是他与她们有染,不就是几句闲话吗?还受不住了?他都是太子了,还在乎几句闲话吗?”
汤阳见他这般糊涂,不禁也动怒了,声音扬高夹着微愠,“侯爷,您招的可不是寻常的女子,她们的夫君是朝中大员,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她们总不会说,就算真的被她们夫君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声张,谁都要面子,声张出去,他们不嫌丢人啊?”静候早就衡量过了,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也没有人追究的。
汤阳也真是气得够呛,“侯爷,您就不会想想,他们不声张,难道就不会暗中对付您?而您是太子的老丈人,不必您站队,您都是太子这边的,对付您的同时,会不会顺便对付太子?”
静候不语,不甚认同,但是,也没想到反驳的话。
汤阳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道:“而最坏的可能,就是事情露陷了,您跟那么多位夫人有染,大家会怎么想?会不会有可能是太子让您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叫他们的夫人说服官员们支持太子殿下?分党分派,结党营私,这可是皇上的大忌啊,且用的是那么肮脏的手段,您怎么能说不会连累太子?安王能眼睁睁地看着您的女婿登上太子之位?他不会想办法把殿下拉下来?”
汤阳的这一番话里头,静候显然就只听到了说肮脏的手段。
他恼羞成怒,“手段就是手段,还分什么肮脏干净?你只能说没那么光明磊落,而且,我的出发点也不是都为自己,她们也可怜啊,长年累月倚门长盼,也得不到一点怜爱,一寸寸地走向年老色衰,生命枯萎,我们顶多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是肮脏。”
任汤阳修养再好,听了这句话都忍不住怒发冲冠。
“敢情您还做了好事呢?我说会连累太子,您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地?”
静候可忍受不了一个小小的家臣在他静候府里头胡乱叫嚣,一拳打过去,就命人把他撵走。
汤阳真是想揍这老小子一顿,但是没敢,到底是太子妃的父亲,只能是捂住一只淤黑的眼睛回去禀报。
宇文皓和元卿凌看着汤阳吃瘪归来,都十分诧异。
汤阳作为王府的家臣,谋士,他最出色的不是武功,而是那张嘴。
他是能把铁树说开花,把死人说诈尸,所以宇文皓让他去找静候,说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凭着汤阳洗脑般的功力,静候基本是无法抵挡的。
汤阳看着两位主子怀疑的眸光,忿忿地道:“静候就是一个泼妇。”
说无赖都抬举了他。
宇文皓看着元卿凌,“你怎么看?”
元卿凌眼底闪过一丝暴戾,“找几人直接捆走,还跟他客气什么?”
宇文皓正有这个打算,但是到底是老丈人,还是要看看媳妇的脸色,既然媳妇都这么说了,那就办。
殊不知,正打算带走静候的时候,老夫人那边却不好了,突发风症,人是救过来了,但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且半边身子动不了。
元卿凌得知,急得不行,她月子里头不能回娘家,这是风俗,便只能叫老五和御医去一趟。
宇文皓和御医去到的时候,静候和夫人黄氏守在床边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睡着了,脸色很红,御医说风症之后,都特别嗜睡,且情况确实还没稳住,危险还是有的。
静候哭得眼睛都肿了,拉了宇文皓出去,道:“我知道你们要送我走,我也想过了,留在京中确实危险,我愿意走,但是,等过些日子,等老夫人的情况稳定一些我再走,否则,我走了她出什么事,身边便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宇文皓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脸,烦躁地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了老夫人?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发风症?”
静候指天发誓,“绝对没有,那些事情,我怎么敢跟她说?气死了她,我便是死了,也无颜见见列祖列宗。”
宇文皓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静候讪讪地不敢说话,倒是也不敢再哭了。
回了府中,宇文皓让御医跟元卿凌说老夫人的情况。
“这一次是突发的风症,人也昏昏沉沉没醒来,给用了牛黄,就看能不能稳住,若稳不住,只怕短日子内还要发第二次,第二次可就难了。”御医说。
元卿凌知道中风的危害,她本有心疾,这种心血管疾病的病人,血压本就不是十分稳定,之前帮她测量血压,稍稍偏高但是不严重。
这一次,要么是忙碌过度,要么是受了刺激血压骤升。
送了御医出去,宇文皓进来看着元卿凌道:“看样子,他只能暂时留在京中了,否则祖母真出什么事,确实如他所言,身边也没儿子送终。”
元卿凌忧心祖母的病情,一时半会也顾不得静候了,道:“那只能这样了,也管不得他,若真遭殃了,也是他的报应。”
宇文皓安抚几句,奶娘刚好奶了孩子抱进来。
四天之前,三个孩子就起了黄疸。
新生儿黄疸,一般五天一个星期怎么也下了。
但是小糯米似乎还黄着。
元卿凌给小糯米听了心跳,再用了点药,观察一下再看。
她抱着小糯米,小糯米是最安静的。
当时出生的时候,就他哭得轻,哭得少。
如今眼看着出生这么多天,他两个哥哥都在重量上拉开了差距。
他显得瘦小许多。
医妃倾天下 第479章 大名定下来了
第479章 大名定下来了
宇文皓见她一直看着小糯米,便道:“别嫌弃,丑是丑点儿,但是自己生的,就认了吧。”
元卿凌没好气地道:“怎么就看出来是丑的了?”
“蜡黄蜡黄的,就跟小老鼠一样,我觉得就不该叫小糯米,就该叫小老鼠。”宇文皓伸手抱了过来,“你别抱太久,伤口还没好呢。”
他低头看着小糯米,越发觉得丑,但是心里头却有些悸动,看着这么一个静静的小人儿躺在自己的怀中,和自己还有几分的相似,那感觉好生奇怪。
就仿佛是看着老元的时候,忍不住想要低头亲一口的那种感觉。
这小黄老鼠,凭什么啊?
“他的黄有些不寻常。”元卿凌说。
“确实,眼白都黄了。”宇文皓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
“先观察观察吧,别担心。”元卿凌说。
“还瘦得很,是不吃奶吗?”宇文皓抱过去在小床那边看了一下,三个对比,越发觉得小糯米不对劲。
他紧张起来,回头看着元卿凌,“老元,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要瞎说,不会有事,就是体质弱点儿。”
元卿凌下床,宇文皓走过来扶着她,“怎么又下来了?多躺会儿。”
元卿凌站在小床前看着仨娃,宇文皓从后面抱着元卿凌,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和她一同看着孩子,三个孩子虽然不是同一个襁褓,但是,动作很一致。
例如挥舞拳头,他们都几乎是同时举手,又同时放下,仿佛无形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他们去做同样的一件事情。
“好神奇,你说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呢?”宇文皓好奇地问道。
元卿凌看着仨娃那模样动作,粉团似的人儿,心里觉得都萌化了,听到宇文皓的话,她把头往他怀中移,“我觉得是有的,同卵胞胎完全相同的基因决定了他们拥有相同的脑神经蛋白质结构,他们在思维活动中会做出同样的举动和选择,这大概就是我们说的心灵感应。”
“哦,原来如此。”他努力做出已经明白她意思的模样,虽然他一点都不明白,但是他有经验,如果再问下去,他会更不明白,所以,选择不问。
元卿凌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所以她在他身边的时候,越来越能够表现真实的自己,而不需要藏着掖着。
宇文皓就这样抱着元卿凌,看着仨娃,眉间心上,都是浓浓的幸福。
宫里总算把仨娃的大名给定下来了。
太上皇斟酌了许久,把逍遥公和褚大都叫了过来,定下了几个名字,然后交给皇上那边再斟酌斟酌。
皇上的斟酌范围就少了许多,毕竟,太上皇都定下来几个了。
太上皇定下来的名字里头,是选自五德五常里头的礼智仁义信忠孝节勇和。
明元帝为了慎重,还特意请了方丈过来,让方丈在有限的几个字里头选。
最后,选定了三个。
大包子叫宇文礼,二汤圆叫宇文孝,小糯米叫宇文和。
明元帝也知道小名的乌龙,所以,为了表示肯定元卿凌的付出,用了元卿凌原先起的字。
就这样,老大的大名宇文礼,字空青,小名包子。
老二大名宇文孝,字南星,小名汤圆。
老三大名宇文和,字忍冬,小名糯米。
名字下来的时候,宇文皓很开心,轮流抱着孩子叫了一下他们的名和字。
他高兴地问元卿凌,“你喜欢这三个名字吗?”
元卿凌微笑,“喜欢啊。”
皇室起名字,都得说意头和意义。
她最喜欢老三的和字。
做人,心平气和,和顺一生,且和这个名字对应忍冬也十分合适。
宇文皓喜欢孝字。
老元生他们有多辛苦,他是亲眼目睹的,所以,以后孩子必须要孝顺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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