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我见玫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様
“现哥呢?”
成昱又伸着脖子问。
梁现当时好像已经开始写作业——他虽然人看着散漫,不过成绩却很好。
他闻言抬了下头,目光轻飘飘地往她那一掠,“没兴趣。”
明姒哼了声,“好巧,我也对你没兴趣。”
……
所以,也不知道是为了反驳岑心雁的胡乱怀疑,还是因为她从小就被无数男生捧得很高,而梁现那三个字有点伤人自尊……总之明姒看他越来越不顺眼。
这么说来,她跟梁现的关系不好,其实也有冯施如的一份“功劳”。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明姒不想再去回忆,平添不快。
她忽然想起另一茬,转头看他,“我家有只猫。
万一把贺岁吃了怎么办?”
梁现隐约有点印象,之前见她在朋友圈晒过几次,“那只布偶?”
宝石蓝的眼睛,白色的毛,看着漂亮又乖巧。
明姒:“嗯。
丝丝脾气挺乖的,但是——”
一只猫,一只鸟,不是天敌吗?
“没关系,你别让它跟贺岁接触,”梁现看起来并不在意鹦鹉的人身安全问题,他倚着靠背,神色松松,“贺岁爱看搏击,而且对陌生的小朋友比较凶。”
听梁现的语气,好像贺岁武力值max,能脚踢幼儿园似的。
可看了再多的搏击,它也只不过是只鹦鹉,还能把猫揍一顿么?
到家之后,明姒托着腮,看着在笼子里安安静静梳毛的贺岁,“你主人没良心,也不怕你被吃了。”
贺岁恰好在梳胸前的羽毛,脑袋低着一啄一啄,就像在频频点头似的。
明姒被取悦到了,笑眯眯地跟贺岁拍了个合照。
梁现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信,明姒还是很小心的,没把贺岁放出来,只让它跟丝丝隔着笼子认了个脸,也没指望它们能成为好朋友。
——
梁现离开平城之前,去见了那几个新保镖一面。
考核的场地就安排在mma俱乐部,两两对打,无限制规则。
梁现坐在场下,单手撑额看着他们的争斗,偶尔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资料。
石泰办事靠谱,找来的保镖履历详细,每一条都附带相关证明,身手也很是了得。
梁现让人将雇佣合同下发,之后四名保镖便将潜伏到明姒身边,轮流以便衣的形式保护她的安全。
这一切尘埃落定,他才动身前往机场。
黑色的宾利在路上飞驰,梁现靠着椅背,接过身旁助理递来的文件,抬指按了按眉心,另一只手翻开。
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
——
无论如何,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惦记上了贺岁,现在能把它养在家里,明姒从心底里来说还是十分满意的。
凑近了看,再次发现贺岁真的长得很漂亮。
羽毛是那种鲜亮的红,翅膀边缘和尾部各有黄和蓝色的毛,绸缎似的反光。
尤其它还挺有灵性,晚上明姒在工作台上看设计稿的时候,贺岁就会沿着桌角溜溜达达,不吵不闹,还会帮她叼铅笔。
偶尔踱步过来,歪着脑袋蹭蹭她的手。
毛绒绒的,简直能把人的心都萌化。
明姒托腮看它,忽然间想起前不久梁现半夜给她发贺岁梳毛小视频的事儿。
对于梁现,她向来有仇必报,于是拿起手机,拍了张贺岁叼铅笔的照片。
「可爱吗」
梁现那边,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回复。
那会儿明姒正坐在梳妆台前,进行每晚的护肤程序,她瞥见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梁现发来的一个问号。
明姒没理,等护肤完毕,才捡起手机,回了他一模一样的四个字:「给你看看」
看到明姒的回复,梁现偏头失笑。
就说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发消息,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小孔雀还挺记仇。
他抬指打了几个字:“可爱,不愧是我的。”
刚要点发送,忽然想起上次被拉黑的事。
于是想了想,换了一串省略号。
「可爱吗」
「?

「给你看看」
「……」
明姒看着那个憋屈的省略号,得胜似的翘了下唇角。
——
品牌开幕酒会过后便是秀展。
这一季的成衣秀以反差为主题,风格妩媚又带点儿小酷,正好戳中了明姒的审美。
等到隔天的fitting,她眼都不眨地刷了一百来万的单,还不包括飞至工坊定下的一条红梨色高定小礼裙。
若要以金钱衡量亲情,明正渊其实对她不薄。
明姒在集团中占有一定的股份,不多,比例恰好不至于对其他人产生威胁,又极大限度地保障了她优渥的生活。
不过也不是白养。
就跟京弘梁家联姻这事儿,明正渊已经收到了几倍不止的回报。
冷不防手机铃响,打断了明姒的思绪,她接起来,那头林奚珈在哭天喊地,“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我写不出来了呜呜呜,后天就得交我拿什么交啊啊啊!”
说来也巧,两人的工作都极其需要创意跟灵感,因而明姒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直接让她别写了,先出来玩一圈。
“我刚出机场,要不直接来接你?”
司机替明姒打开车门,她弯腰坐入,轻轻理了理裙摆。
林奚珈:“你干嘛去了?”
“去巴黎做了条小裙子。”
明姒想到小裙子,心情就很不错,笑眯眯的。
林奚珈这段时间一直闷头在家写剧本,都没顾上补充换季衣柜,闻言更是悲从中来,她猛地一拍桌子,“走!陪我逛街!不写了!买他娘的!”
两个人径直去了城中心的购物商场,汇合之后把四层楼扫荡了个遍。
司机跟在身后拎了七八个大大小小的袋子,饶是人高马大也跟不上前边两位踩着高跟鞋的大小姐。
最后林奚珈坐在咖啡厅,痛心疾首地捂住了钱包。
“我们还是换个不那么烧钱的消遣方式吧……”
“parrot”俱乐部门口,明姒下车后,摘掉太阳镜,微微仰起头。
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次一看俱乐部的黑色招牌,“parrot”,不就是鹦鹉的英文单词么。
看来贺岁排面不小。
林奚珈跟她挽着手入内,将近晚上八点,这会儿俱乐部内气氛已经炒热。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比赛即将开场,格斗迷们都很是躁动。
明姒跟林奚珈找到位置坐定,没过一会儿,赵经理匆匆跑来。
“明小姐,林小姐,晚上好!请去vip席位就坐!”
他跑得很急,额角都出了细汗。
如果说上次来的时候,赵经理是热情招待的话,那么这次,他就差点头哈腰了。
林奚珈觉得怪怪的,“vip的票不是卖完了吗?”
parrot是平城mma俱乐部里的后起之秀,门票卖得特别快。
她临时起意来看,哪还有好的位置。
“对于别人来说没有,但是老板特意吩咐过,以后如果二位小姐过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坐老板私人的席位。”
赵经理的呼吸顺过来了,笑着解释。
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明姒反应了两秒,“梁现?”
赵经理保持着微笑,“是的。”
既然有好位置,她们也没必要待在这里。
明姒跟林奚珈很快坐上了vip席位,恰好比赛开始,从这个角度看去,视线畅通无阻,堪称全场最佳。
明姒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开了梁现的对话框。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他被她噎了一句,发的那串省略号上面。
其实他对她,从来都不坏。





我见玫瑰 15.
15.
“我现在是发现了,购物不能使人灵感迸发,但是购物过后的贫穷可以!”
林奚珈窝在沙发上抱着靠枕,脸上洋溢着神清气爽的喜气,“昨晚我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愣是从被窝里爬起来把最后一集给写了!”
她今天一早就交了分集剧本,然后便美滋滋地进入了休假状态。
平城的夏季向来毫不敷衍,八月初的街道,连风吹过都是滚烫的。
这种天气,能在外头玩的都是勇士。
但林奚珈又不想一个人在家宅着,于是跑到明姒家来。
别墅的顶层,明姒单独做了一间工作室。
这会儿林奚珈正一边刷微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明姒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站在金工桌前,手里拿着一柄焊枪,专心地焊接一枚戒圈。
她今天的头发没有做卷,柔顺笔直地被扎成一束,脸上只化了个淡妆,却仍旧是明艳艳的。
“我原来还以为学珠宝就是跟各种宝石打交道呢,哪成想还要搞焊接。”
林奚珈看了一会儿,忽然有感而发,“感觉有点幻灭。”
放眼看去,工作台上全是锉刀、镊子、砂纸抛光轮什么的,哪有一点宝石的影子。
明姒关掉焊接枪,这才有空余回她,“宝石也有。”
林奚珈没看见,“哪儿呢?”
明姒朝她手边的小木桌示意,小木桌上摆了只白色陶瓶,新鲜的栀子花正肆意绽放。
林奚珈偏了下头,才透过枝叶看见一只藤编的小篮子,里面堆满了亮晶晶的钻石跟彩宝。
有不少还掉在了外头。
饶是家境不赖,林奚珈的目光也看直了,“这么多钻石你就随便乱丢?”
“品质一般,练手用的。”
明姒把头发解开,重新扎好。
她审美好,擅长设计,相对来说金工这一块就要稍弱一些,最近一直在有针对地练习。
林奚珈再次瞄了眼,感觉快被钻石的光泽亮瞎。
……打扰了。
——
明姒镶完那只小戒指,两人准备出门去温泉酒店做spa。
刚走下楼梯,林奚珈就看见一只羽毛艳丽的鸟,翅膀大张踮着脚,在地板上大步大步地走,跟巡视领地似的。
姿态颇为嚣张。
“你买了只鹦鹉?”
林奚珈不确定地问。
同时又觉得有点眼熟。
“梁现的。”
明姒说着,抬头看鸟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笼子的门已经开了。
林奚珈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谁?”
明姒没顾上回答,因为这时候,丝丝从沙发一角露出脑袋。
她不知怎的眼皮一跳。
下一秒,就看到溜溜达达的贺岁像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原地起飞冲向沙发,飞快地打了丝丝的脑袋一下。
“啪”得一声。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楼梯上两个人都怔住了,林奚珈目瞪口呆地指着贺岁,“敢情它还有暴力倾向啊?”
有没有暴力倾向明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气得不轻,快步下楼拎起贺岁就往笼子里一放,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果然物似主人形。
贺岁,是只坏鸟。
——
“哈哈哈哈哈……我说你俩也太逗了吧,自己脾气不和也就算了,怎么连养的宠物都要打架啊?”
成昱歪倒在沙发里,笑出了鹅叫。
明姒没好气地朝他丢了个靠枕,“我怎么知道贺岁自己会开门!”
说话的时候,贺岁正蹑手蹑脚地从众人面前经过。
它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这会儿低调得不行,连走路姿势都不复往日嚣张。
这毕竟是只鹦鹉,明姒不至于真的跟它生气。
何况,贺岁还经常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歪着脑袋试图萌,让人无可奈何。
于是,明姒就把火烧到了梁现身上。
梁现的确是忘记告诉她这一点,于是责无旁贷地请客赔罪。
地点就在他家,负责餐食的是明姒很喜欢的一位私厨,另外还专门请了本地老牌酒吧的金牌调酒师。
这会儿大家正在客厅里聊天。
落地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低处有星星点点的光,很是漂亮。
“不过现哥那只鹦鹉是真的聪明,不仅会开笼门,我还见过它自己开柜子。”
柯礼杰比划了一下,“得有三层那么高吧,嘴巴叼着把手一拉就拉开了。
现哥,是不是你教的?”
梁现晃了下杯中的酒,掀了下眼皮,“我教它那个干什么?”
多半是自己学的。
“这可难说。
你还天天带它看搏击呢,它这不就学会打人了吗?”
明姒坐起来驳他,“这就叫‘教唆犯罪’。”
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梁现还笑出了声。
明姒抱着抱枕靠回去,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成昱这人笑点特别低,好不容易笑完了,拍着大腿摇摇头,“哎,你知道你俩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明姒直觉他嘴巴里没好话。
“就是……好像学校里有俩孩子打架,你们呢,分别是两方家长,坐在一块儿理论。”
柯礼杰也来添乱,“你别说,他俩万一以后有了孩子,还真有可能打起来。”
他这话,乍一听上去很有歧义。
明姒差点呛到,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看梁现,他正要喝酒,手中的玻璃杯碰到唇边,轻轻地顿在了那里。
下一秒,他略微垂眸,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明姒喝了口酒压惊。
算算他们结婚已经有三个多月,但这种关系对于两个人来说,依旧虚无缥缈地没什么实感。
大概谁也当一回事,更没有思考过以后会如何。
柯礼杰的话,冷不丁地给明姒提了个醒——她跟梁现的余生,没有意外的话,都会一直绑在一起了。
大概也不会……有各自的孩子吧。
但是要说跟他生一个什么的,这个假设又太惊悚,明姒刚想了个开头便强迫自己结束。
继续喝酒压惊。
梁现放下了玻璃杯,眸光微敛,不知在想什么。
明姒也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一时没有回神。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不在状态,恰好给了成昱施展骚操作的可乘之机。
他忽然“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过两人的手,死死地按在了一起,“贺岁爸爸,丝丝妈妈,孩子平时在一块儿,小打小闹是难免的。
我们大人可不能小心眼,来,拉拉手好朋友,不生气了啊!”
一时间,明姒跟梁现都没反应过来,等触摸到陌生的温度,才不约而同地低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
下一秒,成昱如愿以偿地挨了一顿揍。
主要是梁现动的手,明姒也在旁边,助威似的拿着靠枕砸了好几下。
“我就开个玩笑,你们至于吗!而且你们平时吵得厉害,怎么打人这么有默契!”
成昱抱着头大叫,“还是二打一,不公平!”
明姒冷笑说:“我觉得很公平。”
成昱想要爬起来理论,梁现将人制住。
他一看就是那种常去健身房的,这会儿穿着件白色t恤,手臂的线条紧实流畅,不怎么费力地就将人按住了。
成昱在他的钳制之下,只能跟小鸡仔似的扑腾。
明姒乘机又打了好几下。
柯礼杰早就笑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连喻川都笑到呛咳,他缓了缓,好笑地摇摇头,“我看你们三个都没长大。”
“是他先惹我们的!”
明姒又打了他一下。
话音落下,室内忽然安静了一小会儿。
成昱挨了一下,顾不上嗷嗷叫痛——他觉得明姒刚才的话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以他的脑袋又想不出来。
于是只能保持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连梁现也松开了手,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明姒其实已经明白此时这怪异的气氛从何而来,但她偏不承认,故作淡定地丢掉靠枕。
“我们,我们?”
成昱已经脱离了梁现的控制,但他完全忘了爬起来,跟个复读机似的重复,忽然灵光一闪,“我怎么觉得你们最近的关系变好了,上次偷偷打电话也就算了,刚才还那么有默契。
给我来了一顿……夫妻混合双打?”
明姒:“……”
想再打一顿了。
梁现瞟他一眼,冷笑一声,“我还能给你再来一顿单打。”
成昱:“不了不了。”
连忙爬起来离他三丈远。
因为梁现这句威胁,成昱没敢再满嘴跑火车。
再说他其实并不认为明姒跟梁现真的有什么,纯粹就是嘴上皮一下。
几人又说起了过段时间去玩真人cs的事。
“我那朋友,部队里出来的。
俱乐部开在山里,特别好玩特别真实。”
成昱一说到吃喝玩乐,那是最在行的,“喻川,尤其是你,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必须一起去锻炼锻炼。
不然小心骨质疏松。”
“得了吧,人家喻川经常跟现哥一起健身,”柯礼杰说,“倒是你,别一开局就被人干掉了。”
“我才不怕,现哥会带我的。
就像打游戏时经常带着我一样。”
成昱颇有自信,转头道,“是吧爸爸?”
梁现显然不打算认这个儿子,回复得颇为绝情,“不带男的。
你变性我考虑一下。”
成昱惊悚地一愣:“……挥、挥刀自宫?”
柯礼杰:“哈哈哈哈哈!”
明姒也笑起来,成昱这人简直就是个活宝。
笑完了,她撩了撩披散下来的长发,弯腰去拿酒。
目光不经意掠过某处,惊得手一抖,整个人差点摔下沙发。
大概七八米开外的地方,贺岁正摇摇摆摆地往这边走过来,嘴里还拖着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那是她和梁现的……结婚证!




我见玫瑰 16.
16.
成昱还在那假模假样地哭诉梁现心太狠,不配当他的爸爸,梁现靠着沙发冷眼旁观,对他造作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无动于衷。
成昱嚎得更厉害了。
喻川跟柯礼杰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
大家闹哄哄的,暂时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细小动静。
而且,梁现家的客厅很宽敞,明姒一个人坐在沙发单人位,这才恰好能看见贺岁。
其他几人都坐在她的左手边那侧,如果不扭头,沙发后的那块基本属于视线盲区。
不管怎么说,局面暂时还不算太糟。
明姒略微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对于公布联姻的消息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绝对不包括在这样的场合露馅。
太尴尬了。
她没敢放松太久,在脑海中飞快地思索该怎么把贺岁弄回去。
一开始,明姒试图以眼神示威,无奈贺岁正一心一意地忙着搬运那本结婚证,连脑袋也没抬。
她只好站起身。
“明姒,你干嘛去啊?”
成昱也不知道哪儿多长了只眼睛,一下子就关注到了她这边。
他一说话,其他几个人也下意识地往这边看。
明姒在心里把成昱揍了一顿,胡乱编了个借口,“我去卫生间。”
但很快她就发现把自己给坑了,因为成昱很热心地扭头一指,“哦!在那边!”
他扭头的幅度还挺大,脑袋侧面刨的那行小字露了出来——“小不忍则”,“乱”字只有一小半。
他动作太快,明姒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睁睁地看他转过去,那一瞬间,脑海里只剩下“天要亡我”这四个字。
她甚至条件反射似的闭了下眼睛,结果过了两秒,也没听见成昱有什么特别反应,下意识往他那边看去。
梁现一只手勾着成昱的肩,另一只手慢而强势地把他的脸往明姒的方向转,成昱被迫歪头,满脸写着疑惑,“现、现哥?”
梁现很淡定,“我看看你头发上剔的什么字。”
“哦……”成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哥突然对他的脑袋产生了兴趣,但他思维简单,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挺好看的吧?”
“好看。”
梁现态度敷衍。
成昱美滋滋的,“你要剃我下回带你去啊。
我觉得有个火烈鸟造型的也不错。”
“……”
“但是现哥,”又过了几秒钟,成昱忍不住开口,“你看完了吗,我脑袋这样怪难受的。”
梁现随口道,“我再看会儿。”
也不知他的眼神或是语气给了人什么误解,成昱愣了一秒之后如临大敌,结结巴巴地说,“现哥,我没有那方面爱好的!我笔直的真的!”
梁现斜了他一眼,终于是松开手,轻嗤了声,“我也没有。”
1...678910...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