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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关
此时她面向花圃,似在赏花,但双眼失神,目无焦点,不时感慨轻叹,好似在缅怀着什么。
刘娥身后不远处,两个中年宫娥垂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像两只战战兢兢的鹌鹑,若有人能看到她们眼神,必然能从中看到深深的惧意和惶恐。
她们怕皇后,非常怕!
不但她们怕,实际上,此时的宫中,除了小皇帝赵祯,就没人不怕她。
究其原因,实在是这一年来,宫里死了太多的人了。
真宗时,宫中三千禁军,可到了今日,除了当日护卫太子皇后的那两队人马外,余者尽斩,全部换上了新人。
原本八百宫廷武士,此时更几乎换了个遍,原本那些人下场自也不用多说。
至于太监宫娥就更不必多提,几乎死了九成。
当日效忠太子皇后的那些几乎都被雷允恭给杀干净了,剩下的一些都是雷允恭手下,等赵祯继位,刘娥垂帘,他们又岂能有好下场?
这一场大清洗,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干净,彻底,雷允恭所遗留的手下,几乎一个不剩,全部斩尽杀绝。
而正是这种狠厉的手段,也让世人很快明悟,这位太后可不是一位软弱可欺的弱女子。
也正是刘娥这一系列毫不留情的大清洗,让她迅速在朝廷中建立起权威。
也正是因此,才能在太子继位短短一年时间里,就稳定了朝堂,安抚了地方百官。
按说,像她这种狠厉的手段应该引起哗然非议,可奇怪的是,朝中百官对此却好似视若不见般,任他施为。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一者在朝臣看来,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娥,这些人都只是皇室家奴,生死全在皇家一念间,就算无罪,杀也就杀了,没人会为他们说话。
再者,当初若非这些太监阉人做乱,又岂会闹出后来那么大的事情?而禁军侍卫,宫中武士,这些人虽然不同,可当朝廷事后查去,马上发现他们多多少少都与雷允恭有些关联,甚至有些人还与当初太祖手下的大将们有着隐蔽的血缘关系

这是什么?这是隐患,这是祸根啊!就算是刘娥能忍,朝臣们也不能忍啊!
从雷允恭的态度中就能看出,在太祖一脉后人眼中,如今的大臣,文武百官,几乎个个都是叛徒,若非他们背叛了太祖皇帝,岂会被太宗后嗣承了大宝?夺了天下?
虽然大家都忠于赵宋皇室,可太祖和太宗毕竟不同,到了如今地步,更是水火不相融了。
可以说,不管以前如何,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形,无论双方愿意与否,都已经没了缓和余地,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既然都是敌人了,谁有病啊,还为他们说话?
况且在这种敏感时候,谁若心慈手软,或是为对方说话,难免会被人认为立场不坚定,政治不正确……
偌大朝堂里,有这种傻蛋吗?是以,当刘娥高举屠刀以狠辣手段进行雷霆清洗时,才没引起朝臣的非议诟病,不但没有诟病,甚至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此事,就好像那些被斩尽杀绝的人都从来没出现过
一样。
冷酷血腥,诡异却又合理,令人不由唏嘘,这就是政治,这就是现实。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一位新帝登基,自然也少不了鲜血铺就。
赵祯年纪还小,更没有这种狠辣手段。作为他的母亲和依靠,刘娥自然要为他着想。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成千上万条人命,如湖海般的鲜血,都被刘娥拿来浇灌江山,稳固天下。
她残酷吗?没错,她很残酷。
可她若不这么做,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让江山稳固,天下归心?
笑话!
天子之道,皇权之争,本就来不得半点仁慈。
更何况,此时虽然天下太平,可北有契丹,西有西夏,都对大宋虎视眈眈。若一不小心中原生乱,引得他们挥马而下,那后果……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风险,刘娥冒得起吗?朝臣冒得起吗?
不能不杀。
不得不杀。
杀了,天下太平。
不杀,天下大乱。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在这种敏感时刻,朝廷上下万众一心,所有人都希望他们死,或者说需要他们去死。
于是,他们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死的平静无波。没人提起,没人想起。
但他们原本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在这世上存在过,自然就会留下痕迹。
朝臣们不提不想,不在乎。
可同在宫中讨生活的太监宫娥们,又岂会不生出物伤其类之感?
好在此时剩下的宫人们都很干净,要么是从皇陵里调回来的守陵太监,要么就是之前幸存下的宫女,这些人一边物伤其类,暗暗同情,但另一边却不免也有些暗喜。
旧浪不倒,新浪岂能掀起灿烂的浪花?
“娘娘,北斗司洞明星君求见!”一个身着朱色官服女官过来禀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刘娥原本的贴身丫环小环,看其打扮,早非往日,此时的她已经是五品尚宫,掌后宫中巨细金帛,说白了,就是后宫掌钱财的管家。
听到她的声音,刘娥回过神,微微一点头:“宣吧!”
“是,娘娘!”小环轻声应了,悄声退去。
没多久,洞明被引了过来。
“臣,洞明,见过太后!”到了亭前,洞明抱拳行礼。
刘娥闻声转头,脸上带着欣然笑意,温声道:“先生来了。”
她抬手示意摒退众人,宫娥侍女们福礼退下。
“先生可听说空桑观雷劫一事?”
洞明坦然点头:“臣有所耳闻。”
刘娥缓缓起身,朝花圃走去,洞明默默跟着,并不着急说话。“空桑观地处轩辕丘,而轩辕丘是黄帝定都之地,所以空桑观地位一向超然。如今突发雷击,一时间谣言四起,闲话儿也就多了。”走了几步,刘娥站住,捻着一株花的花
瓣观赏,沉思片刻。
“北斗司可以查一查这桩案子。”
洞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见刘娥正在弯腰拾花,凤袍微紧,显出腰身,他连忙垂眸不敢多看,说道:“太后,开封府已经接了这桩案子。”
刘娥捏着花茎起身,扭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此事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当尽快肃清流言,北斗司接手吧。”
洞明抱拳揖礼:“臣遵命!”
“嗯!”刘娥嗯了一声,轻轻一抬手,又转过身去。
洞明见她没别的吩咐,于是行礼退下。等他走远,刘娥看着花圃中争妍绽放的牡丹,面露隐忧,喃喃自语道:“为何偏偏是空桑观呢……”ydfmzz96mt/6dw2w/sfom85tdt1budapbfarxcv52nfmgdheokandeabsukidmggyzdfex1vkkac61pgywifhg==





大宋北斗司 二百四十一章 新生太岁
回到北斗司,洞明坐在大厅里,一边喝茶一边低头沉思。
“空桑观……空桑观……此处有何玄妙,为何太后如此着紧?”
洞明在心里暗自琢磨,这时门外柳随风和瑶光走进来。
“前辈!”二人一抱拳。
“啊,你们来啦!”洞明回过神,抬头朝二人看去,就见柳随风一身青衫,脸上红光满面,领口处还印着两枚唇印,脸不由一沉。
柳随风讪讪一笑,小心的把目光转开,没敢说话。洞明轻哼一声,知道他生性风流,说也没用,于是把目光看向瑶光,见瑶光神色平静,一身硬朗的制服穿在身上,显得很是英朗。他这才脸色微缓,朝瑶光点点头,温声
道:“瑶光最近做得不错,嗯……长大了。”
“谢前辈!”瑶光微微一笑,拱手谢过夸奖,眼中平静无波,少了往日浮躁,却多了一些沉稳。
见她如此,洞明心里轻叹,不过他知瑶光心结,更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劝慰也无济于事,于是也不多嘴,当下沉吟片刻,说起了正事。
“叫你俩过来,是有一个案子要你们去查一查,刚才我从宫里回来,太后下旨了……”
……
出了京城,柳随风和瑶光步行在郊外路上。
“上一次咱们俩单独出去办案,还是一起去泰安府呢,这一晃儿……”柳随风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住口。
他偷偷瞟了瑶光一眼,见瑶光听到“泰安府”三个字后,神色忽然变得黯然,脚步更是加快,明显不想听下去。
见她如此,柳随风不由暗骂自己一句白痴,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抬起手,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急忙快步追上去,生硬的转移话题。
“啊!对了,你上次去湘西办案,碰到什么新鲜事了啊?”
“没有!”瑶光淡淡的回了一句,看都不看他一眼。
柳随风苦笑一声,见她不想说话,也闭上了嘴巴,沉下心赶路。
……
大理寺签押房。
大理寺卿坐在案后正在批阅卷宗,这时包拯走进来。
“大人,您叫我?”包拯拱手行礼。
大理寺卿一抬头,见是包拯,马上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责问道:“包拯啊包拯,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
“大人,雷神杀人案实在蹊跷……”包拯一听,马上明白对方想说什么,开口辩解。
可不等他话说完,大理寺卿“啪”的一声把手里毛笔摔在案上,轻斥道:“蹊跷蹊跷,天下所有事你都觉得蹊跷,这案子开封府都说了是天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包拯也皱眉,说道:“如今满城风雨,谣言四起,下官……”
大理寺卿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手指点点案上的卷宗,不满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卷宗,老夫日夜不休的批阅,却像是永远也批不完似的,还有闲心管他人闲事?”
包拯正色道:“大人,这可不是闲事,下官以为……”见他仍然固执已见,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大理寺卿更加不耐烦了:“你以为你的,就不许我以为我的?罢了罢了,你也不要再在本官面前聒噪了。我准你去查,还不成吗?

包拯大喜,一拱手:“多谢大人。”大理寺卿见他那张黑脸上露出高兴模样,不知怎地,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低头翻开卷宗,挥舞了两下毛笔,像是赶苍蝇似的道:“快走,快走,
别在老夫面前晃悠了,看得心累。”
“下官告退。”对他的厌烦包拯却好似没有察觉似的,反而兴冲冲地一行礼,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大理寺卿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
“这个包拯啊,哎……”
包拯刚出来,就见展昭正站在廊下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人准了?”展昭笑问道。
包拯眉飞色舞,边走边点头:“准了。”
见他兴奋模样,展昭也是摇头苦笑:“你呀,就是喜欢没事儿找事,这可不招上官们待见。”
包拯不以为然:“招不招待见无所谓,只要有案件让我办就成。”
“唉……”展昭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跟着包拯朝外走,很快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低声问道:“你说,这世上真有雷神吗?”
包拯脚步不停,歪着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有没有……等查清楚了不就知道了么?”
……
邙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四周群山环绕,山坡上长满了各种青翠的林木,层层叠叠的绿树垒在一起,如同一道绿色浪潮。
村子不大,以山为名,叫做邙林村。邙林村加起来不过二十几户人家,一条大路通透南北,村东头一条三丈宽的长河从山中滚滚而下,尽管地处偏僻,却胜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勉强也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此时大雨初歇,空气中处处飘荡着浓郁的草木清香,一道彩虹如长桥般斜跨天际,伴着道路两侧林中鸟儿们的欢快叫声,一辆破旧的驴车从村外吱嘎吱嘎的行来,在一间
小屋前停下。
一老一少两个人下了驴车,先是把驴车安置妥当,这才进了屋。这二人中的老者身材略显消瘦,但腰板笔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虽然身着简单的灰布长袍,可行步间仍有股出尘之意跃然而出,好像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偷入凡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岁之前一直苦苦寻觅的师傅——玄玄子。
另一个少年人看模样十七八岁,若北斗司众人在此,必然一眼认出他是谁。
没错,这个少年,正是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在陵寝断龙石下的太岁。
不过比起之前人们认识的那个惫懒的太岁,此时的他已经大大不同。
说他不同,并非单指相貌。此时的太岁,虽然容貌未变,仍然眉目清秀,五官英朗,但他的皮肤却变得滑嫩雪白,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似的弹指可破,其白嫩细腻,足以让天下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发
狂。
除了皮肤外,其实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眼神。以前的太岁,眼睛总是半张半闭,懒洋洋的像是总也睡不醒似的。可此时他的双眼却清澈而明亮,仿佛初晨的朝露,两颗黑宝石般的大眼珠里好时刻都透着好奇之色。就
像一个从未被尘世所染的天真孩童,纯真而干净,让人看着就打心眼儿里舒服。
“咱们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你先不要到处乱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什么歹人,实在危险,还有啊……”玄玄子抱着行李进了屋,一边收拾被褥,一边吩咐道。
他说了两句,一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咦,人呢?”玄玄子诧异的挑挑眉,满屋子寻找。
“太岁?太岁?”他叫了两声,没人回应。
“奇了怪了,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玄玄子出了小屋,在附近寻找。“太岁?太岁?”ydfmzz96mt/6dw2w/sfom85tdt1budapbfarxcv52nfmgdheokandeabsukidmggyzdfex1vkkac61pgywifhg==




大宋北斗司 二百四十二章 心未沾尘
就在玄玄子到处寻找徒弟时,太岁却早跑出了屋子,手里握着一把新采的细长青草,正东张西望兴高采烈地走在村头田埂上。
忽然,他脚步一顿,看到不远处田野中,几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孩童正在几处草垛间玩捉迷藏。
一个个头最小的孩童面朝草垛,眼前枕着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兀自闭目数数。
“我开始咯?五、四……”他大叫道。
不远处,另一个男孩儿提了提裤子,朝他大喊道:“不许偷看!”
“我没偷看。你们快点藏好,五、四、三……”蒙眼小孩儿委屈地叫了声,重新记数。
其他孩子们兀自寻找着自己的藏身之处,有藏在旁边的草垛里的,有藏在边上大树后面的、有藏在田野里的。
太岁见状,一时兴起也想参与,快步跑过去,开心地询问:“你们在玩什么?可以带我一个吗?”
孩子们闻声望向他,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大人如此在问,不禁捧腹大笑。
太岁纳闷,摸摸后脑勺,疑惑道:“你们笑什么?我说错话了吗?”
领头的那个黝黑的大男孩大笑道:“都是大人了,还玩小孩子游戏,哈哈哈哈哈哈!不害臊!”
其他小孩儿一听,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有的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另一个瘦瘦的,看上去五岁的小女孩儿,指着太岁手里握着的青草,嘻嘻一笑,朝身边同伴道:“他是不是傻子啊?把草当成花采了,一个大男人还采花,娘娘腔哈哈哈哈
哈哈!”
小孩童们笑作一团,做鬼脸嘲笑太岁。
有小孩童用手指拉着眼皮,扮鬼脸道:“羞羞脸~~~”
太岁十分生气,眉毛都快皱到一块儿了,双手飞快动了起来,把手里青草迅速编织成一只生动的蚱蜢,伸直了胳膊举给他们看。
“你们笑话我?你们看我的本事,你们会吗?哼!”
小孩们惊羡地围上去。
“哇~~”
“好厉害!”
“大哥哥,你教我们好不好?”
太岁得意洋洋,下巴扬得老高:“哼!”
这时,一只手突然揪住了太岁的耳朵。
“诶诶诶诶……”太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呼痛,斜着眼看去,就见玄玄子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他不由一缩头。
“臭小子,跟小时候一样顽皮,师父一句话没说完,你就跟蹦豆儿似,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跟老夫回家。”玄玄子却不放过他,揪着太岁的耳朵往回走。
太岁无奈,嘴里叫着疼,同时歪着身子不舍的朝那些孩子们看去。这一眼看去,就发现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脸露失望之色,七八双小眼睛都盯着自己手中蚱蜢。
太岁眼珠一转,咧了咧嘴,抬手将那只草蚱蜢远远一扬,朝小孩子们扔了过去,小孩子们欢呼一声,扑抢上去,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欢快的笑颜。
……
师徒二人回到小屋内,太岁两眼茫然的与玄玄子大眼瞪小眼的对坐在桌前。
玄玄子看着太岁,心里有些担忧,眉头慢慢皱起。
“徒儿如今记忆全无,心智回落成孩童。半分防人之心都没有,着实危险。得重新教他读书识字,处事做人。”
太岁疑惑道看着玄玄子,问道:“师父,你说要教我新的东西,可是我们都这样对坐很久了。”
玄玄子伸出食指,神秘道:“你等着。”
他起身进了里屋,片刻后,抱着一摞书出来,将书放在太岁面前,与他对坐。
“这是开蒙的三百千,以后你日日读它们,直至倒背如流。”
太岁胡乱的翻了翻,挨个儿念了遍书封:“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太岁自己又惊又喜,抬头看向师父:“诶?我识字诶?”
玄玄子也是惊喜,连忙翻开书教太岁:“来来来,快看看里边,认得吗?”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玄玄子非常开心:“好好好,看来许多东西你还记得,这太好了!”
他兴奋地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这样的话,我干脆请个西席先生来,好好教你读书,将来考状元去得了。”
“啊!”太岁大惊,他看看那摞书,马上装模作样起来:“这个字我不认识!”
玄玄子赶过来:“哪个字不认识?”
太岁指着书上的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一大片,都不认识。”
“都不认识?”玄玄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点的都是些普通字,正、开、冰、下……
这些字都很简单,按说不应该啊?玄玄子捻须,脸上露出纳闷儿。
“哎呀,好累……不是不是,好痛!我头好痛!我得睡一会儿。”太岁见师父看书,马上起身,捂着头往外走。
出了门后,他才转过身后吐了吐舌头,加快步伐逃向自己的小屋。
玄玄子这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笑骂道:“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
……
空桑观。
柳随风和瑶光走在后院观曲廊下,广修和清源陪在一旁。
“事出前,冲玄道长可有什么异常?”柳随风不时朝四周张望,边走边问道。
“没有,一切如常。”广修摇头。
柳随风想了想,又问:“清源,当时你是唯一在场的人,你来说说,冲玄道长走到林旁,做了什么?”尽管事情已经过了两天,可清源眼中仍有惊惧之色未褪,听柳随风问起,想了想,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径,口中道:“观主就从那边走出去,走到雨里,然后一直走到林边
,看着一棵大树,依旧站在雨里,好像……好像对着大树说了几句什么,很生气的样子,然后一道闪电就出现了。”
柳随风和瑶光对视了一眼。
瑶光:“带我们去看看。”
长林丰草的深林里,静谧空寂。
四人站在林边,看着树林。
清源指着柳随风脚下:“观主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
柳随风:“他看向哪棵树呢?”
“那里!”随着清源指向的方向,瑶光走了过去,在树下开始仔细勘察。清源也跟了过去。
柳随风站在原地问广修:“开封府已经来勘察过现场了?”
广修点头:“是!”
柳随风想了想:“你唤了师兄弟们过来,就把冲玄道长和广益道长抬回房中去了吗?”
广修:“是。”
柳随风皱眉看了看眼前大树,沉吟片刻道:“嗯!你把当时的情景再仔细和我说说,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
广修点头,想了想道:“当时,天上在下雨,我回去领着师弟跑过来……”随着广修缓缓道来,柳随风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大宋北斗司 二百四十三章 再见天雷
时间回到两日前。
广修带着几个师弟沿着曲廊急匆匆赶来,正好碰到清源从对面疯狂地跑过来,一见他们,急急站住,满脸慌张惊恐。
“不不不、不好了!广益师叔也被雷……被雷给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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