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陷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麟潜
陆言从背后用小臂锁住他的脖子,膝头猛顶他腰眼,一个抱摔将研究员按在地上,货物从研究员手里飞了出去,另一个陆言随手接住,沉重的包裹挂在食指上仿佛没有重量。
远处的陆言背手走过来,弓身在痛苦嚎叫的研究员面前抖开证件,指尖挂着手铐晃,扬唇一笑:“ioa公开特工陆言为你送行,荣幸去吧你。”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同伙被不知不觉地赶进了一趟空无一人的地铁旁,其中一人已经意识到危险,在被逼进绝境之前随手抓了个穿校服的学生,用枪抵着太阳穴逃了出去。
另一人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蜂蜜味甜腻的压迫信息素从四面八方涌来,黏附在他身上。
他无处可逃,恰好地铁即将关门,他趁机逃了上去。
这趟地铁上没有一个人,座椅全空着,一些扶手吊环随着地铁运行而轻晃。
他摸出枪,警惕地背靠到一侧门前,等地铁到下一站他就有机会逃出去。
地铁到站,伴着悠扬的音乐声打开车门。
他举起枪刚要冲出去,突然愣住,然后怔怔后退。
每个车厢每一扇开启的车门都走上来一个陆言,在车门关闭时,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垂耳兔omega同时回头望向他,一同举起证件和手铐,朝他晃了晃。
——
陆言正在安菲亚校区附近协助抓捕行动的消息,由ioa技术部的追踪人员汇报给了搜查科长,科长正打算去看看毕揽星的工作,然而推门进来时,看见毕揽星正捏揉着眉心看手机,叹了口气,把手机扣到桌面上,然后拉开抽屉找东西。
平时他通勤一般开总部给干员统一配的奥迪a6,今天却从抽屉里把角落里扔着的保时捷911钥匙翻出来扔兜里。
搜查科长见他这是准备下班了,眉毛倒竖质问道:“等等,谁让你下班了?”
毕揽星的晋升路途早就被白楚年一手安排好了,即便仅凭自己背景也的确不靠他举荐,但毕揽星一向彬彬有礼,对上级尊敬且服从,从未表现出骄矜自负,比那些全无背景的干员还踏实肯干,迟到早退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今日行为反常或许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毕揽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个,科长,我想提前下班去接下孩子来着。有什么事吗。”
“算了……下不为例。”搜查科长摇了摇头,“陆言在协助警署抓捕通缉犯,对方有三人,其中两人持枪,你接入指挥一下比较保险,保证群众安全,不要引起恐慌。”
毕揽星听罢,掀开笔电调出了陆言现在的位置,联络陆言:“汇报情况。”
两秒后陆言轻松回答:“研究员和同伙一已经移交警署警员,货物被我截了,同伙二逃离地铁站,挟持了gtr车主和一位学生当人质,在主干道上逆行飙车呢。”
毕揽星调出实时地图看了一眼:“拦住他,别让他进郊野。”
“哎呀,知道。”
主干道上,车流的秩序已被打乱,被挟持的gtr横冲直撞,不顾一切地向有机会脱身的郊野荒区开过去,身后十几辆警车鸣着警铃穷追不舍。
警员们顾忌着车上的人质,不敢贸然开枪,但那亡命之徒毫无顾虑,反身从车窗里伸出手枪,击穿了一辆警车的前轮。
警车前轮爆炸带着整个车身旋转侧翻。
再过几分钟gtr便将冲破路障闯入郊野,视野正前方空中突然闪现一黑洞。
陆言从狡兔之窟中瞬间落地,双手压在车前盖上,徒手将车速逼降,然后一脚猛踹碎挡风玻璃,把无辜的司机车主从碎玻璃里揪了出来,扔到安全路障组成的三角区里等救援。
持枪那人扔下人质学生,扑到驾驶座稳住失控的车,抬手朝陆言疯狂开枪,却被陆言以伴生能力超音速接连躲过,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纹。
原本已经降速的车又被猛踩了一脚油门,陆言尽力攀紧车身,以免被甩出去,碎玻璃扎进了他掌心和指间,陆言竟还有余力分出一只手挨到唇边,用牙齿叼住中指上的戒指,塞进衣兜里拉上拉链。
被交警紧急封锁的道路之间突然冲出一辆保时捷911,在道路中猛打方向,车身漂移,激烈地旋转两圈,横在了gtr的去路上,将车强行别停。
陆言趁机爬上车顶,双手抓住窗楞向下一荡,踹开了侧车窗,把人质学生也揪了出来。
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学生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张脸真眼熟,不就是当年那个被白楚年拿自己19岁身份证狠嘲了一顿的老同学吗。
“嗯?不会吧,你怎么还没毕业呢。”陆言睁大眼睛小声嘟囔,把人质用力抛到了警戒线外。
但就是这样一个瞬间,陆言选择了保护人质,就失去了制服逃犯的先手机会,被从驾驶座上跳下来的那人抬枪抵住了后脑。
“啧。”陆言慢慢举起双手。
毕揽星从911上下来,他没来得及换作战服,身上还穿着平时上班通勤的正装,顺手松了松领带,给陆言放了一个毒藤甲,偏头对通讯器中道:“准备收工。”
藤蔓瞬间保护住了陆言一切要害,陆言反身一肘击中持枪者侧肋,那人猝不及防,慌忙中开了一枪,子弹击在毒藤甲上,护甲爆碎,陆言毫发无损,旋身两连踢,一脚踹脱了那人手枪,另一脚踹在那人下颌上,把人踹出八米来远,那人下颌粉碎性骨折,右腿骨裂,当场失去反抗能力。
警员们忙碌着逮捕押送犯人,疏散群众,统计损失,毕揽星开车把学生人质送回了学校。
学生alpha名叫褚响,早年看不惯陆言,常常冷嘲热讽两句,后来一个不小心撞到白楚年枪口上,被好一通阴阳怪气嘲讽,在学校里没面子了好一阵。
陆言坐在副驾驶,扭着身子瞧着他:“大哥,你到现在还没毕业也太离谱了,atwl考试还没及格吗?”
褚响被哂得不敢说话,其实他一直知道陆言成绩好,是近战天才,他只是不想承认,想找个理由抹黑人家,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罢了,可如今再自欺欺人也没用了,这次可是陆言亲手把他从持枪逃犯车上救下来的。
“……谢谢。”褚响搓着手,低头难堪地挤出一句。
“哼哼。”陆言满意地转身坐回副驾驶,抱起刚买的一大杯加冰麻薯奶茶嘬,举起一根手指高过椅背摇了摇,“ioa职责所在,不用谢。”
毕揽星扶着方向盘,指尖藤蔓生长出细丝,缠绕到陆言泛红的后颈,借共生关系为他补充过耗的能量,瞥了一眼他光秃秃的中指指根。
“陆言,戒指呢。”
陆言冷不防听见自己全名,吓了一跳,心里偷笑,揽星肯定是看到自己发的仅他可见的朋友圈了,现在正憋着气呢。
“戒指?忘在家里了。”陆言非要故意气他。
毕揽星抬起眼皮瞥他,短暂的注视让陆言莫名打了个寒颤,陆言心虚地偏头偷偷观察揽星,果然是错觉,揽星就算生气了也会是很温柔的,从来不会凶。
他们到校门口时恰好赶上学生自由活动,两人刚一下车就被学生团团围住。
陆言的照片早就在校园各大群组里传烂了,学生们一见陆言就沸腾起来,尤其是猛兽alpha,一群弟弟摇着尾巴凑到陆言身边,问他现在是不是单身。
“当然不是……”陆言脱口而出,忽然狡猾地朝毕揽星眨了下眼睛,“噢,那也可以是。”
不过毕揽星的表情依旧平静,也没出言反驳,让陆言心里有点没底。不会吧,这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已经生气了?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作过火了。
这时,有个omega小心地靠到毕揽星身边小声问:“揽星学长……你……现在有恋爱对象吗?”
小o们亮晶晶地巴望着等他回答,陆言也转过头盯着他。
毕揽星摊了摊手,温声道:“陆言没有的话,那我也没有。”
这下换成小o们激动了,从前认识毕揽星的学生都知道,揽星学长一直对外称自己有恋爱对象,对一切追求都拒绝得十分干脆,因此很少人会去他面前自找没趣。
毕揽星十根手指延伸成藤蔓枝条,分别卷住小o们递来的手机,一次性加了十个好友,还现场通过申请了。
很快上课铃响了,学生们依依不舍挥手告别,毕揽星还微笑着摆了摆手。
周围安静下来,车边只剩他们两人。
毕揽星转头看向陆言,陆言瞪着他,兔耳朵炸毛竖了起来。
“怎么了?”毕揽星靠到车门上。
陆言蹦起来扒到揽星脖颈上:“毕!揽!星!我掐死你——我都没有加他们好友你一次性竟然加十个!!”
“你不是99+吗,还怀念校草呢。”毕揽星任由他把着自己脖子摇晃,手托着陆言的屁股,免得他摔下去。
“我截个图给你看而已!我要气死你。”陆言恨恨从衣兜里摸出戒指,自己默默戴到中指上,“刚刚追车的时候我给收起来了,怕硌坏了。毕揽星你真小气。”
“小气鬼,你过来。”陆言攥住他的领带向下拉,“给我咬标记,现在就咬。”
毕揽星失笑:“在外面啊,这儿可是安菲亚。”
“要的就是安菲亚,你咬不咬?”
“……”
——
一切冠名安菲亚的建筑都是久安鸿叶夏氏的投资。
今日校长请客,请夏凭天赏脸,帮着跟陆上锦牵线吃个饭。
毕揽星的车停的位置很巧,正对酒店,陆上锦和夏凭天搭伴走出来,远远地看着那对在车前纠缠的小情侣有点眼熟。
在陆上锦的视角内看得很清楚,自己家乖儿子一副凶恶模样,像在霸凌似的扯着毕揽星的领带,对人家又是咬又是踹的,最后毕揽星低头咬在了陆言后颈上,吻了许久,陆言一脸满意。
夏凭天托着下巴遥望对面:“啧啧,小兔子这是强买强卖呢?锐哥家孩子老实,跟你们家陆言在一块天天挨欺负。”
陆上锦:“嗯……是陆言强迫人家的……?”
一起出来的几位校领导不明所以陪笑附和“对对对是是是。”
“噢。”陆上锦装没看见,搭着夏凭天肩膀绕道离开。
人鱼陷落 兔与箭毒木:三日恋情(4)
毕揽星的余光一直落在后视镜上,直到陆上锦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
陆言初次被标记腺体,身体一下子被注入后颈的箭毒木信息素麻痹了,有毒植物alpha的信息素具有致幻的作用,陆言最初还能清醒地享受被亲吻后颈的温凉痒意,却逐渐陷入到了迷幻中。
alpha的犬齿穿透了后颈脆弱的皮肤,血丝渗进小兔子白皙皮肤的纹路,大量信息素注入腺体,皮肤表面便开始蔓延黑色的藤蔓标记,神秘危险的黑色藤蔓从脖颈蔓延到脊背,甚至双臂,似乎要把陆言全部网罗进自己的世界。
陆言被注入腺体的毒素操控了,微张着嘴,身体动弹不得,毕揽星从背后抱着他,双手揽着他的腰,低头吻着他后颈的伤口,轻声问:“陆言,说真话告诉我,你爱我吗。”
陆言的眼睛失了神,被身后的alpha审问着,却无法思考,不受控制地回答:“爱。”
“是对兄长的爱?”
“不是。是对恋人的爱。”
毕揽星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压抑,掌心渗着冷汗,指根的戒指与陆言手上那枚相互摩擦。
“对,你要记好了。我从你记事起就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你早就是我的。”毕揽星在他耳边轻声念着,从陆言裤兜里摸出他的手机,清空了聊天软件里的骚扰消息,设置成不接收陌生人的会话,再把手机滑进陆言口袋里,拉上拉链。
以陆言的级别即使因为毫无防备,意识受到毒素侵蚀,也不会恍惚太久,忽然清醒过来,回头看看一脸无辜的毕揽星。
“阿言,疼吗?”毕揽星用指尖抹了一下陆言后颈的咬痕。
陆言清醒过来发现还是有点疼,一把抓过毕揽星的领口,咬上他的嘴唇:“疼啊,你说呢?回家也让我咬一口,我也要咬你的腺体。”
毕揽星笑着答应,头发里长出一根绿藤,顶端开了一朵红色小花。
陆言愣住,第一次看见毕揽星头顶开花。
“因为授粉了,”毕揽星咬着嘴唇,“只要咬你的腺体交换信息素就会……开花。”
“能揪掉吗?”陆言好奇伸手去扯。
“好痛,别拉。”毕揽星嘴上说着痛,却还是低头给他碰,“可以轻轻摸一下。”
我会很爽。后半句他在心中默念。
在毕揽星口头承诺明天就去考驾照之后,陆言结束了为期三天的离家出走生活,高高兴兴回自己家吃晚饭。
在他们回家之前,陆上锦已经和言逸商讨过两轮了。
“回来前我在安菲亚附近看见兔球了,给老毕儿子训得服服帖帖的。”陆上锦揽着言逸肩膀靠在沙发里,“你说小白要是有这出息,我还担心什么?”
“你当是什么好事呢。”言逸皱眉瞧他,陆上锦干咳两声,“是,球球是被我惯得有点过分了,对小毕那孩子太凶了点,回来我说他。”
这时候门铃响了,陆言推门进来,风尘仆仆的,连作战服都没脱。
陆言坐在鞋柜边换鞋,作战靴鞋带紧比较难脱,他只能弓腰慢慢解,陆上锦和言逸就注意到了他后颈延伸到衣领里的那一片黑色藤蔓标记。
还没等说什么,毕揽星便跟着陆言后面进来,恭恭敬敬给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蹲下身帮陆言解另一只脚的鞋带。
这下陆上锦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催两人洗手吃饭,在桌上时不时给毕揽星夹菜,态度远比之前和蔼可亲了许多。
毕揽星在桌上也不忘嘴甜,夸完饭菜好吃就夸桌边的新油画有品位,从陆上锦的新项目夸到言逸的新决策,从三岁就树立起来的乖巧懂事的别人家孩子形象至今没崩过。
——
最终毕揽星还是耐不住磨,去考了摩托驾照,陪陆言去挑了一台他期待已久的机车。
机车需要预订定制,十八个月后才从德国空运过来,但陆言已经等不及了,一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自己打车跑去航空驿站接爱车了。
毕揽星工作忙,不能像陆言一样想跑出来就跑出来,一时分不开身,就没一起去。
陆言抚摸着崭新的摩托外壳,陶醉地弹了一下:“听到声音没?”
跟着来凑热闹的夏乃川附和:“听到了,钱的声音。”
陆言撇了他一眼:“什么呀,是碳纤维车架的声音。”他又贴到发动机旁边,抚摸着说,“四缸发动机,啧啧,看这儿,动态减震系统ddc,dtc,再看这前制动,九轴承浮动式双刹车盘……这可是赛车里的赛车。”
“嘿嘿,陆哥,给我骑两圈玩玩。”
陆言戴上头盔,拉上防风服拉链,长腿跨上机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小孩子不准玩这么危险的东西,自己打车回去吧——!”
夏乃川向后跳了几步才没被扬一脸土,望着兔子omega英飒的背影从视线中模糊远去,愣了下神,然后抽了自己一嘴巴,插兜嘟哝:“夏乃川你可不能对大哥媳妇动歪心思。”
嘟哝完拿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夏凭天:“臭小子,该吃午饭了你跑哪儿去了?”
夏乃川:“喂,你和我爸就不能早点结婚早点生我吗?你有为你的下一代着想过吗?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你不觉得羞耻吗?”
……
夏凭天:“说什么屁话呢,回来老子抽死你。”
——
陆言在不限速路上小飙了一段,无人区的灌木被机车带起的狂风掀得花叶翻飞,陆言从怒放的野玫瑰里捡了两朵,塞进防风服前襟里。
毕揽星打卡下班,乘电梯到地下车库,给陆言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哪。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台气派的机车就横在他面前,陆言托腮趴在后视镜之间,把两朵花插到了毕揽星上衣口袋里。
陆言掂了掂手里的头盔,朝他勾了勾手:“上来,陆哥带你去兜风。”
毕揽星笑笑,揉了一把软兔耳朵,跨上了机车。
“芜湖!起飞!”陆言欢快地喊了一声,开足马力冲出了地下车库,机车像一道咆哮的黑色闪电,掠过ioa的大门。
正门前,环游世界回来的白楚年拎着包,皮肤已经晒成了小麦色:“啊,刚刚什么玩意儿飞过去了。”
一身夏威夷彩色短裤t恤的兰波抬起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bani。”
——
三日恋情小剧场:毕揽星易感期
陆言身为公开特工,且擅长近战潜行,常常去执行单人暗杀任务,而毕揽星兼任公开特工指挥官,却无法时常离开岗位。
傍晚下班打卡时,毕揽星本想打电话问问陆言晚上想吃什么,这才想起来小兔子现在身在意大利,已经走了六天了。
他走出办公室时脚步有些虚浮,被迎面走来的赤狐omega扶了一把才站稳。
“哟,弟弟,你没事吧。”风月按住毕揽星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倒没发热。
毕揽星揉了揉额头:“可能是因为连续熬夜吧,回家歇会就好。”
“没事……?”风月瞧着他头顶的青藤叶子都蔫巴了,放不下心,开车把毕揽星捎回了家。
毕揽星一个人躺在卧室床上,精神萎顿,脑袋里挤满了浆糊,动一下都耗费体力。
他本以为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虚弱,补一会儿觉就没事了,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停冒冷汗,搞得身上黏糊,于是去洗了个澡。
当蜂蜜味的沐浴露浇到身上,淡淡的甜香灌入鼻腔,毕揽星的不适才舒缓了一些。
洗澡又花费了不少体力,毕揽星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浴室走出来,吃力地躺到床上,微张着嘴喘气。
右手不经意间抓住了什么,是陆言临走时丢在床上的夹克外套。
毕揽星不受控制地把衣服拽了过来,攒进怀里,鼻尖紧贴着衣料,嗅闻上面残留的蜂蜜信息素。
“我这是……怎么了……还没到发晴期……怎么回事……”毕揽星发觉自己的行为变态又羞耻,可就是抗拒不了那件裹满omega信息素的外套。
可仅仅这些信息素还不够,他想要更多,这种强烈的渴望变成了疼痛,让毕揽星在床上痛苦地打起滚来。
陆言回总部交任务时听说揽星请了病假,急忙跑了回去,揽星家里没人,客厅和卧室都暗着灯。
“揽星?你在吗?”陆言匆匆推开卧室门,走廊的一缕光照在卧室床上,他看见alpha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遮住眼眸。
陆言小心翼翼走过去,撩开毕揽星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睑,眼神像被抛弃的流浪小动物。
陆言瞪大眼睛,火速给韩医生打电话咨询。
“对,对,他现在有点不正常,腺体也在发烫。”
韩行谦:“考虑共生关系标记后遗症,存在共生关系的腺体之间,alpha在标记omega之后会对o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性,严重者会成瘾,长时间接触不到o的信息素就会进入易感期,这个时期的alpha精神脆弱,控制力弱,需要大量信息素安抚,不过你放心,倒不会很危险的,这时候的alpha力气也不大,跟朵娇花差不多。”
“啊??那我怎么办啊?我现在送他去你那儿唔……”
陆言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根悄然生长到身边的藤蔓堵住,两根藤蔓缠在了他手腕上,双手也动弹不得了,手机掉落在地上。
“嗯——嗯——”陆言扭动着身子试图用脚把手机勾回来,床底却也生长出藤蔓,沿着他双腿向上缠绕,锁紧,柔软灵活的枝条从他腰带缝隙中爬了进去,另一些藤蔓则掀开衣摆向上贴着肌肤生长。
陆言紧闭着眼睛,被如手般灵活的藤蔓缠住了要害,甚至藤蔓尖端伸进了进了令他浑身颤抖的深处。
整个房间都被错综交织的藤蔓占据,陆言的蜂蜜信息素被逼了出来,沾染上信息素的藤蔓迅速盛开出诡异的红色花朵,陆言挣扎中不小心触碰到藤蔓上的花瓣,毕揽星的身体就会随之颤抖。
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仍在通话状态,韩行谦还在说:“你快主动释放信息素安抚他,不然他可能会自己来抢,喂,肉兔,听见了吗?”
手机被捡了起来。
毕揽星挂断了通话,指尖轻轻抹掉小兔子睫毛上委委屈屈的眼泪。
“阿言,我想你了。”他哑声说,“你可以多摸摸我的花吗,含在嘴里也可以。”
人鱼陷落 咒使往事:金苹果
逃离被炽热火焰埋葬的研究所那天,是我把尼克斯背出来的,因为他有点固执,一定要多耗费救命的时间绕路返回标本室,把艾德里安、我原来的身体带出来,这件事一定存在着伟大的意义,虽然我不明白。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尼克斯被浓烟炙烤得一直咳嗽,我敲碎胸前的瓷片,让他把脸埋进来,呼吸我空荡胸腔里干净的空气,我抱着他走,可他把我的躯体造得不够高大,不够强壮,我老是把他的脚拖在地上,但我也不敢再肆意拧动神圣发条了,我怕庞大力量袭来时这具陶瓷身体承受不住,也怕面对尼克斯悲伤的眼睛我承受不住。
好在最后还是把他拖了回来,我背着他爬出来时,外边已经变成一堆废墟了,似乎神使大哥在外面发过一通疯,大开杀戒,神使大哥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太会演戏,所以人类才认可他当同类,今天他掩饰不住,才露出马脚来。可惜这样的热闹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急着带尼克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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