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禅佛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蓉城阿坤
锦衣少年立时回过头去,向后面的两个虬髯大汉努了努嘴。两个虬髯大汉打着马儿忽地奔到锦衣少年身前,其中一个虬髯大汉向那老者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惊慌?”
正在那虬髯大汉喝问之时,一老一少的两个骑马之人,已然奔到近前,李遥但见那前面的老人一脸慈祥,突地感觉到自己与那老人好似有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
李遥见那老人的胸前有一大片血迹,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年汉子,左边大腿之上裂开了一条被刀砍伤的巨口,那条巨口边上血肉翻滚,里面的骨头似乎都已然显现出来。那个中年大汉已是呼吸困难,脸如金纸。两人的脸上均是满头血汗,已如强弩之末,早已气息不续。
一老一少两人奔驰到李遥一众之人的面前,似乎已是油枯灯竭一般,均是轰然跌下马来。
李遥将手中的马缰递回锦衣少年,疾步上前将那老人扶了起来,紧接着又去将那已然凭着一丝内息强行坚持着的中年大汉,也抱在老人的身边。突地又伸出手指,将中年大汉大腿之上伤处的足三里,大钟,三阴交,阴棱泉,阳棱泉几大穴道点去,立时止住了那喷流的鲜血。紧接着,李遥又回身盘坐在那老人的身前,双手抵住那老人的两大天枢穴道,立即度过一丝丝的内息。李遥见自己的内息进入到那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那老人经脉之中那空空的经脉。逐渐有了一些充盈,李遥将自己度过去的内息,在那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来回冲击数次,那老人的经脉便开始活跃起来。
李遥瞧这老人的功夫似乎在人道低级八级左右。却又不敢输入真气太多,怕那老人承受不住,反受其伤。
就在李遥施救那一老一少两人之际,那三个黑衣人已然追赶了过来。那三个黑衣之人见那紫衣少年正在施救那老者,立时怒喝道:“哪里来的小杂种,竟然在此地坏我大事!”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提着手中那把大刀,呼的就向李遥的头上砍来。
那两个虬髯大汉刚才见到奔驰而来的一老一少两人,均是轰然倒在地上。回头瞧向马上的小主人,见小主人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前施救一老一少两人,却突然间看见那牵着主人马缰的紫衣少年,扔下马缰,呼的跃上前去,将那从马上跌落下来的两人。抱到了小主人的马前,又见那紫衣少年突地出指如风,点中那中年大汉伤处,立时止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更是十分惊诧。就是要让他们这般去施救两人,均是不可能做到。
两个虬髯大汉瞧着眼前这个紫衣少年施救那老人娴熟的手法,大是赞叹不已。正在此时。又见那黑衣人一脸狞笑地怪叫着挥刀向那紫衣少年头上砍去。其中一个虬髯大汉立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狂徒,敢在此地撒野!”说着,便挥出手中大刀,向那黑衣大汉砍向李遥头上之刀迎挡而去。
李遥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叮当叮当”之声,那黑衣大汉的钢刀,已然被那虬髯大汉挡开。紧接着。这两人便在李遥的身前呼喝着拼斗了起来。
后面那两个黑衣大汉,见那虬髯大汉与前面的同伴打斗进来,也高声怪叫着向那虬髯大汉攻击过去。
站在锦衣少年马前的虬髯大汉回头瞧了瞧小主人,见小主人又点了点头,也高喝一声加入到那拼杀之中。
身前五人的激烈拼斗。并没有引起李遥的关注。他为那老人度过数息内息,见那老人煞白的脸上,已然逐渐红润过来。又过得数息光景,那老人渐渐睁开眼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息,向身前紫衣少年躬身说道:“老夫谢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李遥急向那老人躬身回拜,口里说道:“老爷爷再歇息片刻,将在下刚才度去的内息调息一个周天,便会立时恢复过来。”
那老人闭眼调息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李遥惊声说道:“老夫觉得此时经脉之中的内息,已然超过之前数百之倍,刚才所受之伤也是大有好转,得少侠如此恩赐,老夫真是无以为报!”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晚辈与老爷爷有缘,便会在此地相会,老爷爷不可多虑。”说着,又将那老爷爷搀扶起来,走到后面调息内伤。
李遥放下那老爷爷的身躯,回身走向那个正在打坐休息的中年大汉身前,将他身子盘膝放在身前,双掌忽地拍向那中年大汉后背之上。与施救那老爷爷一般的手法,将自己的内息徐徐度进那中年大汉的经脉和丹田之内。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只见紫衣少年那双抵在中年大汉后背之上的那双手掌之上,立时冒出滚滚白雾,那中年大汉的头顶之上,也是一片热气腾腾的雾气,紧接着,那中年大汉忽然“哇”地吐出一口淤血,喘息得几声,原来已然有些微弱的气息,也渐渐缓了过来。
那个百余岁的老人在后面盘膝打坐了数息光景,只觉得经脉和丹田之中那股游动的内息,竟然十分的庞大,不仅将他的伤势医治好转,就是精神状态也是恢复如初,更是比之前还要旺盛数十之倍。
老人十分惊奇这神奇的少年,又抬头瞧了瞧眼前那一身紫衣的少年,突然间有些失神,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瞬时间,女儿的模样映入到了他的头脑之中,这少年怎么就长得与自己女儿竟是如此的相似!
那老人站起身来,再见到儿子也在那少年的施救之下,已是逐渐地恢复生机,更是十分惊喜。抬眼突见那一边五人呼喝着斗在一起,那两个虬髯大汉似乎有些吃力,便飞身去那马上取下一口长刀来,怒声大骂道:“老夫与尔等鼠辈再战数百合!”口里呼喝着,便挥刀向一个黑衣人猛然砍去。
坐在马上观看李遥施救那老人的梦瑶。更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瞧得惊奇万分。只见李遥为那老人度过真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老人竟是精神抖擞地又上去与那三个黑衣人斗了起来,这般神奇的施救。真是世间罕见,人间少有。这时,他又瞧着李遥将那本来已是奄奄一息的中年大汉,也是逐渐施救了回来,他的脸色之上,已然有了丝丝的盎然生机,让他更是惊诧不已。不知李遥是使了什么神奇的法子,竟在这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将两个即将丧命之人施救了过来,其中一人还精神抖擞地加入到了拼斗之中。
五个俊俏的少年。均将随身携带的武器抽出,一脸紧张之色地包围着他们的小主人梦瑶。也是瞧看着身前的这个一身紫衣的少年,将那一老一少即将毙命的两人,在他们的眼皮之下,竟是如此神奇的施救了回来。均是睁大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瞧着那个紫衣少年那救人的神奇一幕,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似乎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见那中年汉子的经脉之内的内息,已是在逐渐滚滚地流淌,他的头稍之上,也是冒着丝丝的热气。那些热气,已是证明此时中年大汉已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中年大汉的呼吸之声,也已逐渐平缓,那一双无神的眼睛,此时也逐渐有了光彩。
李遥收回自己的内息,放下一双手掌。对那中年大汉说道:“大叔内伤过重,再调息一会,便会将内伤医治完好,只是大叔腿上之伤还得慢慢用药医治,或许要数月时间才能治好啦。”
中年大汉腿伤十分严重。一时不能起身,突地向李遥伏身拜下,说道:“少侠相救我父子之恩,在下永生不忘!”
李遥惊慌失措地将那中年大汉扶了起来,平静地说道:“大叔如此礼节,令晚辈十分惊恐不安,晚辈只是举手之劳,大叔万万不可放在心上。”那中年大汉又说道:“我刚才调息了下内息,发现我的经脉之中,此时好似已然堆积了修练数十年修为的内息,竟有突破之感,少侠不仅救助了我的性命,竟是又给予我如此厚重恩惠,真让大叔难已启齿再说报恩之话了!”
李遥笑笑说道:“大叔不必记挂在心里,晚辈瞧见大叔十分面善,似乎与大叔有一种亲近之感,晚辈所做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失去父亲的缘故罢。”说着,李遥的脸色之上,瞧着那几个黑衣人,竟是有些微微怒意。
那中年大汉听得李遥所言,将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眼前这孩子似乎与自己的妹妹长得十分相似,心里十分疑惑,想自己的外甥在十年之前失踪之后,自己与父亲虽然出去寻找了数年之久,均无外甥的讯息。五年之前,听得李家庄传去信息,说那外甥李遥已是回到庄上,林氏上下,均是欣喜万分。林老太爷林开忠本要亲去李家庄上探视外孙,一时不能脱身,便吩咐二儿子林英重去李家庄探视外甥回庄的消息。
林英重去到李家庄上,突然间听说女儿林玥带着竹剑山庄五个师姐,已然去李家庄上解除了儿时的婚约,李家庄小少爷李遥提出两年的比武之期。林英重无脸再去拜见李老太爷,便回到林家庄,将这消息告知了父亲。
林老太爷林开忠听得儿子林英重的回报,十分震怒,让他去竹剑山庄寻得孙女,将那悔婚之事再次续上,然那林玥小姐已是铁了心思,连父亲的面都不相见。林英重回家将女儿的态度再告知父亲,林老太爷叹息一声,觉得好生对不住李老太爷李德江两人当初的约定,想到女儿林珂英已不在人世,与李家庄的来往或许将逐渐淡薄下来,便也只好作罢。
前年初春刚刚过去,在竹剑山庄修练武功的林玥,突然间返回林家庄上。林家上上下下对林玥的突然间返回,都是十分欢喜,均以为她在竹剑山庄修练剑法出得师了,剑法更是了不得。那林玥回到庄上,却再也不提修练剑法之事,更不在爷爷和父亲面前演习剑法。
林家父子都不得其解,又过得数日,林英重才从妻子的口中得知,那李家庄的小少爷李遥,已去找林玥比武,将竹剑山庄几大弟子全部击败,就连已然晋入武道的梅剑圣老都败在了李遥的手下。林家庄父子听得这一信息,均是惊骇万分,想那李遥小小年纪,如何能将已是武道之人击败?虽然都不知其中内情,却也猜不出一丝结果,更不好再去询问林玥。
林玥小姐已然十七八岁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十分娇美。方圆数百里之内无人不晓林玥的天然美丽,来林家庄提亲之人,更是络绎不绝。可是不论哪家的公子少爷来向她求婚,她都是不出来相见,更不出外游玩。
林玥每日都在绣房之中独坐,时不时叹上一口气息,摸出怀中的一块锦缎,瞧着那残破的锦缎衣衫之上那几个血字,嘴里默默念叨着一些谁都听不见的话语,一时欢欣,一时悲伤。一个如玉的人儿,竟是越来越是憔悴,林家父子寻遍了所有江湖名医,都不能医治林玥那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的心思,林氏上下均是不得其意,更是焦急万分。
就在数月之前,林氏父子听说域外有一种医治心病的神药,林英重与父亲去那域外游历寻找,哪知寻找了数月之久,均未有结果,回来之时,却突然间遇得三个神秘的黑衣人,那三个黑衣人邀请林氏父子加入他们的门派,几人言语不和,便打将了起来。那三个黑衣人的武功十分高强,父子两人没有过上几招,均是遭到重创,只好骑上马儿向这边逃避了过来。
天禅佛道 第七十三章 奇异相逢
林家庄二老爷林英重,瞧着眼前这紫衣公子,脸庞之上,隐隐有珂英妹妹的一丝影子,那神态竟是那样的熟悉,心里想道“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便会在此遇上外甥李遥的奇遇!此时若是贸然询问他父母亲的名讳,却是江湖上的大忌。”
林英重见这紫衣少年说了那几句话,脸上神色似乎有些凄然,便不再言语,也只好沉默下来。
李遥见身前中年大汉的内息已是恢复如初,便对他说道:“晚辈扶大叔过那边歇息去罢,这里与旁边几人的打斗太近,不便大叔的修养调息。”
林英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少侠协助了!”说着,便握住李遥伸过来的双手,在他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颤颤栗栗地走到了那骑马锦衣少年的身后,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抬眼瞧着场地中父亲与那几个黑衣人的拼斗。
梦瑶见李遥瞬间施救了两个垂死之人,仍然那般的举止优雅,并无一丝的疲惫之色,心里十分惊诧。轻声向他询叫道:“师兄,你刚< 才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将这两人的性命救回来了啦!”
李遥听得师弟的询问,向他微笑着说道:“师兄只是给他们度过了一些内息,将他们受损经脉修复,再将他们虚空的内息补充好而已呢。”
李遥饶过梦瑶师弟的马前,瞧着场地上六人的拼斗,但见那六人的功夫高下不等。那三个黑衣人的武功修为好似均在人道高级九级左右。刚才施救的那个老人的功夫,似乎才到人道低级八级。梦瑶师弟这两个随从虬髯大汉的功夫。好似都在人道高级八级左右。李遥瞧着六人在场地上的拼斗,均是拚命的打法,那个白须老人似乎将自己的性命不顾,挥舞着手中长刀,呼呼向那场中的三个黑衣人威猛地砍击。而那两个虬髯大汉,显然此时已处于劣势,时时都是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场地上六人混乱地拼斗了二十余招,又跳跃闪开一对一地斗了起来。一名黑衣人狞笑着对那白须老者说道:“我劝你父子还是早些加入我门派的好。再若这般不听劝告。可别怪我们三个再下重手啦。”那白须老人大声怒喝道:“老夫行走江湖近百年来。从未听说如此怪诞之事!我跟你们说,我林家庄上人人行不更名,坐不更姓,要我父子两人重新投入你那门派。那是太阳从西方起来了!”说着。又挥舞起手中长刀。向那黑衣人威猛击砍而去。那黑衣人跳跃着闪开,狂笑道:“林老太爷,你倒挺硬气。我们庄主邀请你们父子加入门派之中。那是瞧得起你们父子,你们父子改投在我门下,包你父子五年之内学成一身纵横江湖的好功夫。”白须老者高声怒骂道:“你那门派乃是一窝鼠辈,行事如此荒诞无稽,怕是这片天地之下最无耻的门派罢?我堂堂林家庄老庄主,岂能临到危难,便贪生怕死,改换了姓氏?”另一个黑衣人喝道:“林家庄便怎样?再过得数年,这片天地之下所有门派都必将归我派统辖!”说着,呼的横挥一刀,猝然向与他拼斗的虬髯大汉劈去。
李遥站在一边,脑海中种种念头此起彼落,却始终想不出这三个黑衣人是甚么来头,听那黑衣的话,多半是刚组建门派之中的强人,或是甚么为非作歹的帮会匪首,在此拉帮结派来了。可是在这晋州城一带的成名人物,自己就算不识,爷爷也早已告诉自己了,绝无哪一个会帮、山庄拥有如此好手。那三个黑衣人的武功招术此时还不能完全看出,也不是出名之招,虽然那一身的黑衣给李遥一种莫名的厌恶,但江湖之中的着装便无统一之分,谁能肯定着了一身黑衣便就是邪教之人了?李遥只见那黑衣人刚才那挥出的一刀凶猛之极,下手之狠,实是罕见。那黑衣人一刀击退身前那虬髯大汉后,纵声狂笑,昂首说道:“入了我门派五年之内,你们几人全部将突破到武道级别,在下才投入数月,便从人道初级六级猛涨到人道初级九级啦。”说着,又在场地之上发出数声怪异之声。
李遥见那三个黑衣人的功夫十分怪异,想探查探查他们的底细,见黑衣人一方虽然拳掌精妙,一时便不能将场地上这三人击败,便在一边瞧着,近百余招过去了,也没能从这几个黑衣人所使武功上瞧出一些端倪。但见场内六人又斗得近百十余招,只见那三个黑衣人一声忽哨,跳跃在一边,几人眼里突地露出一股精光,都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口里发出数声怪叫,呼地挥舞起一双漆黑的手掌,向场内三人呼呼击打而来。
场内三人见那三个黑衣人突然间扔掉手中武器,正在大是惊异之时,只见三人挥舞着一双漆黑的双掌便向他们击打而来,而那双掌之上似乎有一种腥腻的味道,让他们一时之间都喘不过气息,但见那三个黑衣人此时的功夫,似乎陡然间提升了几个级别,那威猛的掌风,竟是将旁边几人的衣衫都是吹动了起来,那地上的松针和小石块,也是在那掌风之下,呼呼地旋转起来。
场上三人十分惊骇,见三个黑衣人所使威猛拳掌从未见过,无法硬拼,纷纷向后躲闪而来。那坐在马上的梦瑶,眼大着一双疑惑的眼睛,也是一脸的惊慌,拉着马儿的缰绳不住后退。围在林瑶身旁的五个小少年,脸上更是一片慌乱之色,均是抽出腰间宝剑紧紧护在梦瑶身边,其中一个少年脆声喝叫道:“保护好小......小少爷!保护好小少爷!”
那两个虬髯大汉听得几个少年的惊呼,立时闪身跳跃回来。紧紧围在林瑶的身前,握着手中钢刀惊慌地盯着那三个一边高声怪叫一边飞奔而来的黑衣人。
李遥瞧见那三个黑衣人的举止,果然是邪教之人的功夫,高声怒喝道:“何处来的妖孽,竟敢在此地撒野!”
场上众人见那三个黑衣人使出十分怪异功夫,根本不能应接那怪异招术,正是惊慌失措的向后跳跃躲闪,紧紧将梦瑶护在中间,突听得李遥那怒声喝骂,还未能回过神来。但见那紫衣少年瘦削的身影。竟是突然间在眼前消失,紧接着又瞬间出现在了那三个疯狂奔袭过来的黑衣人之中。众人只听得后面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三个黑衣人竟是瞬间躺倒在那紫衣少年的脚下,“啊”“啊”“啊”的惨叫之声。立时传入众人耳中。
已然向后面惊慌失措躲避着的众人。立时回过神来。一双双睁大的惊骇的眼睛,瞧看着那站在三个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身前的紫衣少年,人人都是惊奇得连喝彩之声都是发不出来。整个场地除了那三个黑衣人在不停地呻吟惨呼之外。再无其它声息。
被五个少年和两个虬髯大汉紧紧包围起来保护着的梦瑶,见李遥在眨眼间就将那武功十分怪异的三个黑衣人击倒在地,更是十分惊骇,心里想道:“刚才在那山脚之下,被那十余个中年大汉围攻,相救之人,必是眼前这个师兄李遥所为!”
那老人也是惊奇地瞧着场内那有些瘦削的紫衣少年,与儿子互相瞧了瞧,内心之中立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骇然。那老人扶着中年汉子的臂膀,低声说着:“那少年好似你那珂英妹妹的孩子,他的功夫怎么那般的神奇?难道这个紫衣少年真的就是打败了玥儿师父的李遥?”
林英重也有些理不出一点思绪,瞧着那紫衣少年的模样中,妹妹的身影竟是那样的熟悉,而那少年带来的那一种亲近之感,也是怎么都不能掩盖而去。
此时,众人只听得紫衣少年怒声对那三个黑衣人喝道:“你们是谁的门下?”三个黑衣人刚才使出那怪异的功夫,以为能在瞬间之内就将那三个围攻他们的人击败,哪曾知,这个并没有引起他们重视的小少年,只在刹那间就将他们全部击败在地。而这少年所使武功,连看都不曾看过,更不知他是用了何种功夫就将自己击伤,全身的骨骼似乎都散开一般,传来一种撕裂的疼痛,均是传出声声的哀嚎。三个黑衣人听得李遥的喝问,都不敢再有抵抗之意,其中一人颤栗着说道:“在下是寒梅庒之人,求少侠饶过我们罢!”
李遥听得那三个黑衣人是寒梅庒之人,突然间想起四年前从深谷回来,在寒梅庒讨水喝之时遇到的惊险,那寒秋庄主设计陷害他的情景立时涌入脑海。又厉声喝道:“寒秋可是你们的庄主?”三个黑衣人均是惊愕地瞧着他,不住地点头。一个黑衣人又颤栗着说道:“在下受庄主之命,搜寻江湖中的好汉加入我们的门派,可不关我们之事,望少侠放过我等几人。”
李遥又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门派?”那黑衣人说道:“叫寒阴派!”李遥又怒声问道:“现下有多少门众?”那黑衣人又回答道:“一千余人。”
李遥站在当地默然了少许,又怒声说道:“邪教五幽王你们可认识?”那三个黑衣人听得邪教名称,又听得五幽王,都摇了摇头。那之前回答李遥的黑衣人说道:“没有听说过五幽王这个人物。”
李遥想这三个黑衣人均是下等教众,那五幽王身份高贵,这三人必不会有结识得的机会,又沉默了几许,他上前伸出手指点中几人的大椎穴道,几人身上的疼痛感立时减轻,那一身似乎散裂的骨骼也好似在瞬间结了起来,纷纷从那地上爬起,一脸惊骇地瞧着眼前这个神奇得让他们惊悸的少年。三个黑衣人跪拜在李遥的身前,只听李遥又怒声说道:“今日便放尔等活命,不过你们也只有七日活命时日,尔等速速回庄找你们的庄主寒秋施救,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在路途之中再有耽误,怕是只能毙命在路途之中了。”
三个黑衣人立时向李遥行礼,其中一人说道:“在下这就回庄请庄主相救。谢谢少侠活命之恩!”说着,便起身向来路走去。李遥又在三个黑衣人的身后高声呼喝道:“回去告诉寒秋庄主,小爷名叫李遥,是晋州李家庄之人,过些时日,必将去找他算昔日暗算之账,让他最好去请得冥府五幽王来相助,否则,寒梅庄将在这世上永远消失!”
那三个黑衣人回头颤抖着说道:“在下一定将这信息带回寒梅庄,告诉寒秋庄主。”
李遥说得这几句话。回过头来。突然看见那白须老人向自己走了过来,一双虎目之中,竟然蕴含着一片潮水。那白须老人颤声着向李遥问道:“你真是晋州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
李遥瞧向那一头白须的老人,行礼说道:“晚辈便是李家庄李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老爷爷可认识晚辈的爷爷?”
那老人听得李遥所说。又颤声说道:“遥孙。我是你外公啊!”李遥睁大着眼睛瞧着那老人,惊讶着说道:“你是我外公?”那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你外公林开忠,我那英儿可有个了不起的儿子啦!”
李遥听得那老人之言。原先见了他那种亲切之感立即奔涌出来,立即上前跪拜而下,泣声说道:“外公,遥孙对不起您老人家,遥孙回庄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着父亲的踪迹,遥孙没能来探望外公,还望外公体谅!”林老太爷立即上前将李遥扶了起来,又回头对那中年大汉说道:“重儿,这是你外甥李遥啊,快过来相见!”
那中年大汉听得父亲呼喝之声,立时站起身来,便向李遥这边奔跑过来,可他腿伤十分严重,站起身刚刚奔跑得一两步,竟是又扑地跌到在地,李遥闪身上前将舅舅扶了起来,又跪拜下去,心里哽咽着,向舅舅不住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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