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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这个人的心思简直太过剔透玲珑。
一万两白银做幌子,引出暗中一直想对付他的人,再借此为由来滁州集资,顺便一锅端了黎征。这样一石三鸟的计策,他竟然在起始端就已经筹谋好。
“小医官,站在这里做什么?”负责巡逻的沈千碧挎着佩刀走过来,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百里长歌。
“当然是等着开圣火放孔明灯咯。”百里长歌挑眉,“前几日你不是还念叨着吗?”
“我同你一样,是个穷光蛋。”沈千碧勾唇一笑,笑出几分冷意,“这孔明灯太贵,我可点不起。”
“你也可以自己做一个点了放到天上去。”百里长歌很无所谓地笑着。
“自己点的似乎没用。”沈千碧眼角嘲讽之意更甚,用手指了指她身后的魏俞,道:“我看这小子就很喜欢圣火点的孔明灯嘛!”
“嘿嘿嘿,沈都尉真会开玩笑。”魏俞僵硬地笑着,“我比你们都穷,一百两银子点一个孔明灯,我还不如现在就去阎罗殿等着你们给我烧。”
“大胆的去吧,小子。”沈千碧拍拍他的肩膀,“姐姐一定给你烧一沓美人来,让你能看不能吃,啧啧,那场景,想想就觉得爽。”
“……”魏俞被她戳到痛处,再不答话,噘着嘴歪向一边。
宴会开始的时候,黎征站到祭坛上长篇大论了一番,这才将火把递给叶痕,示意他上祭坛点火。
叶痕接过后缓缓走上绿松石上的红毯,径直到了青铜鼎前,将火把往里面一扔,青铜鼎里顿时冒出巨大的火苗,其光可映天。
早就等在坐席上的商客们兴奋不已,纷纷跑下去竞价,表示要得到第一把火。
“他们疯了吧?”魏俞听到有人竟将价抬到一千两,只为得到第一把火放孔明灯,他不由得皱眉唏嘘。
“我看他们不是疯了,倒像是被人催眠了。”百里长歌看着那些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往祭坛砸银子的商客们,紧紧抿着唇。
叶痕始终坐在贵宾席上,明灭不定的火光下,他的神情看得不是很清楚。
“催眠?”魏俞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喊了出来。
立即引来旁边的人驻足注目。
“各位继续,各位继续。”百里长歌陪着笑,解释道:“我这位兄弟有些失心疯。”
“喂,阿瑾,你怎么知道他们被催眠了?”二人跑出祭坛好远,魏俞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问百里长歌。
“我问你,这个孔明灯放了有什么用?”百里长歌喘了口气后冷静下来问他。
“据……据说用祭坛里的火点燃孔明灯,愿望就会成真的。”
“据说?”百里长歌冷笑,“那你可知道那些商客写了什么愿望,而他们中间又有几个人的愿望成真了?”
“这……”魏俞一时语塞,又道:“管他呢,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儿。”
“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百里长歌微微叹息。
“什么意思啊?”魏俞再问,百里长歌却再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将目光投放到祭坛下贵宾席的叶痕身上。
竞价完毕,那些大爷们按照次序拿过孔明灯站上祭坛一一点燃放飞到空中,目不转睛的盯着越飘越远的孔明灯,眼睛里闪烁着*的光。
叶痕拉着嘟嘟走下台,仿佛一早就知道了百里长歌的所在,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她,让魏俞把昨夜做的两盏孔明灯拿出来,递了一个给她,“把你的愿望写进去吧!”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六十五章 祭坛惊变(一更)
百里长歌接过孔明灯,又拿了魏俞递来的毛笔,犹豫了片刻,突然转过身,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放进孔明灯,这才回过身来对叶痕道:“我写好了。”
“麻麻,我要看你写了什么。”嘟嘟伸出爪子就要抢,百里长歌赶紧闪到一边瞥他一眼,“我就算拿给你,你也看不懂。”
嘟嘟不服,叉腰瞪着她,“我不会看不要紧,爹爹会看就行。”
“小世子,我看你就别为难小医官了,这孔明灯上的愿望要是说出来,就不会灵了。”沈千碧站在一边看着百里长歌与嘟嘟对峙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是啊!”作为百里长歌统一战线上的盟友,魏俞赶紧附和道:“孔明灯上的愿望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这样啊。”嘟嘟有些失望地数着手指,良久过后对魏俞道:“把毛笔拿给我,我也要写愿望。”
“好嘞!”魏俞应声,赶紧将毛笔递给他。
嘟嘟同样转过身,在纸上划了两下塞进昨晚叶痕给他做的孔明灯里,龇牙咧嘴道:“我也写好了,可以放了吗?”
“黎大人准备了很多孔明灯,沈都尉和魏俞,你们各自去拿一个吧。”
魏俞一听来了兴致,立即屁颠屁颠就跑过去拿孔明灯。
沈千碧不屑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道:“多谢王爷,不过我向来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还是继续巡逻去了。”
话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旁边有差役将火把递给叶痕。
他接过,先拿给百里长歌,浅笑道:“点一个试试。”
“我先吗?”百里长歌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嗯。”叶痕轻轻颔首。
百里长歌再不多话,从他手里接过火把,点燃孔明灯底部的燃料。
孔明灯瞬间亮了起来。昨日她困得很,并未仔细看,待孔明灯升上半空,她这才发现彩纸上绘了极其精致的画,有亭台楼阁,有飞泉如瀑,有缥缈云雾,楼阁内,一对璧人相对而坐,手中执棋各自沉思。
另外一幅,男子在树枝上睡觉,女子在他脸上放了一只虫子。
那云雾太过缥缈,楼阁太过精致,百里长歌仿佛看见了淙淙流水的杨柳岸,有人在耳边呢喃细语。
那声音太过清浅而又抓心挠肺。
“你画的是……”百里长歌突然偏过头,压制在喉咙口好久的疑问终于问出,却在出口那一瞬又住了嘴。
她觉得有些可笑,叶痕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到百草谷那种地方去,况且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号人。
“什么?”叶痕在听到她的疑问时沉黑的眸子里生出几缕光,在四周形形色色的孔明灯光映照下,仿若精心打磨的琉璃,其光可耀天地。
“长歌——”他突然走近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暖,百里长歌全身一震,随即抬起头来看着他。
四目相对,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他昔日里澄澈如泉的瞳眸在这一刻翻涌上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似无奈,似挣扎。
极其渴望而又矛盾重重。
百里长歌蠕动了几次嘴唇,终是吐出两个字,“有事?”
嘟嘟在一边看得很不爽,他这么聪明,怎么爹会这么笨,到嘴的鸭子难不成还要给放飞?
他越想越觉得气愤,干脆点了孔明灯赶紧放到空中,这才绕到叶痕身后,抬起脚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
豁然睁大眼,叶痕完全来不及反应,一个趔趄身子直接往前倾,将百里长歌扑倒在地上。
两唇相触,仿佛蕴藏了千百年的佳酿启封,芬芳四溢,甘甜温润。
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紧张有力的心跳声,也看到了他瞳眸里一闪而过的欣喜,仿若找回了多年不见的珍宝。
半空之上,红红绿绿的孔明灯越飞越高,彩光如虹,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不远处有人放烟花,灿烂的烟光如满天星辰,点亮这雪地高山的阴沉天空。人人的目光都在半空,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样一个烟光璀璨的热闹夜晚,高华无双的晋王殿下吻了他的小医官。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那些杀伐和筹谋算计仿佛都随着绚烂的烟花升到空中,随后碎成星光缓缓散落。
她躺在地上,眸子里映着烟光。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里都是她的面容,每一个表情都那么清晰,仿佛烙印进去一般。
“啊——死人啦!”突然之间,周围有人尖叫着四窜逃跑。
叶痕眉目一敛,赶紧松开百里长歌,顺带将她拉起来,望向祭坛处,这才发现巨大的鼎炉边缘,趴着两个人,一个身穿火红嫁衣,另一个一身雪白衣袍,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这两个人的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鼎里,留在外面的两只脚还在不断地挣扎,直到整个身子都进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青铜鼎。
“快让人去灭火!”百里长歌心里一惊,赶紧催促旁边的叶痕,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飘身到了祭坛下方。
黎征显然吓得不轻,当即就吩咐差役们灭火,但青铜鼎里的是特殊燃料,一时半会儿根本灭不了。
叶痕眉头紧蹙,足尖轻点飞身上祭坛,运足内力,衣风一扫,将身后青莲山上的雪扫了一大片过来落入祭坛,片刻的功夫,炉火熄灭,只余青烟袅袅。
他退下来,让人上去查看。
差役们在巨鼎里翻弄着,最终抬出了两具烧焦的尸体。
商客们见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现场剩下的只有刺史府的差役和百里长歌等人,另有一个男子在外围伏地失声痛哭。
百里长歌皱眉走过去问那男子,“刚才那个是你什么人?”
男子止住哭声,抬起水雾迷蒙的眼,哽咽道:“穿嫁衣的是我的未婚妻秦黛,我们明日便要大婚了,可她……”说到这里,他双拳紧握,双目变得赤红,咬牙切齿道:“她竟然在今天晚上与人私奔,更不惜殉情给我扣了这么一顶绿帽子。”
百里长歌突然想起昨天在面馆时见到从琴行出来的那个女子,夕阳下的容颜,仅一个侧面就美得那样惊心动魄。
世事无常,她没料到魏俞心心念念要去看的新娘子竟会在今夜选择死亡。
正在这时,拢在衣袖中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百里长歌不适地皱了皱眉,掀开衣袖一看,顿时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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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今天有三更(╯3╰)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六十六章 殉情而死(二更)
原本就艳红刺目的两个方块旁边,第三个方块正在以她眼睛跟随得上的速度快速变红,仿佛刚刚染上去的血液。
百里长歌悚然一惊,赶紧解开手链,到旁边抓了一团雪用内力融成水使劲搓捻,手链上颜色却不掉半分。
她有些震惊,但到底还是没有被吓得多严重。敛去情绪,又重新将手链戴回来。
“这位兄台,地上寒凉,你还是先起来再说。”百里长歌看了地上那人一眼,有些不忍心地劝慰道:“毕竟她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再伤怀也无济于事。”
男子闻言,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用衣袖抹去了眼泪。
百里长歌将他带到围栏内的席位上,顺便煮了热茶递给他。
男子一脸感激,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事变中反应过来,声音有些颤抖,“敢问兄台贵姓?”
百里长歌轻笑一声,指了指祭坛下方正指挥人处理现场的叶痕。
男子却会错了意,误以为她指的是滁州刺史黎征,忙起身行礼道:“原来是公门中人,在下潘杨,岩溪镇人氏,是青莲学院的学生,半个月前因为大婚告了假,可是……”他的目光撇向祭坛下摆放着的两具焦尸上,紧紧抿着唇瓣,再没有继续往下说。
“潘兄请节哀。”百里长歌的视线随着他转了一圈又收回来,安慰道:“兴许这件事另有隐情也说不定,你且先回家准备后事,如今晋王在此地,他为人正直清明,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潘杨沮丧地点点头,又向她道了谢,这才往岩溪镇的方向离去。
百里长歌叫住他,“潘兄,你不下去看秦姑娘最后一眼吗?”
潘杨愣住,随后转过身来,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她和情郎的尸体摆在一处,我现在该以何身份下去看她?”
百里长歌没再说话,毕竟这种事换了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啊?秦姑娘…怎么会……”好不容易从逃窜人群中挤出来的魏俞过来后听到百里长歌如是说,他手里还没点燃的孔明灯一个不稳摔到地上,嘴里喃喃道:“秦姑娘那样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与人私奔甚至是殉情的举动来?”
百里长歌见他神情恍惚,便指了指刚才混乱中被她抱到里面席位上坐好的嘟嘟,“你先送小世子回去,他不能看这些血腥的场面。”
“好。”魏俞点点头,走进了围栏,嘟嘟坐在观众席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祭坛下方那两具焦尸,看起来极有兴趣。
“小世子,我先带你回去。”魏俞蹲下身,剥了一颗葡萄递给嘟嘟。
“我不走!”嘟嘟瞪他一眼,“我要在这里等爹爹和麻麻。”
“你要是不走,王爷会不高兴的。”魏俞连哄带骗,温声软语。
“他不就是怪我刚才踹了他的屁股么?”嘟嘟冷哼一声,“现在是要过河拆桥了?”
魏俞面部狠狠抽动了几下,随后干笑道:“王爷说了,你要是乖乖回去,他就帮你找娘亲。”
“真的吗?”嘟嘟眨着眼睛。
“嗯!”魏俞郑重地点头。
==
嘟嘟走后,百里长歌走进围栏。
早有仵作在一旁验了尸,记录好以后,仵作站起身,对黎征和叶痕作了一揖,恭敬道:“回王爷和大人的话,死者口鼻内有大量烟灰,并且在鼎内挣扎过,两具尸体十指相扣,初步判定,是殉情。”
黎征一听满脸怒意,“真是岂有此理!竟敢跑到祭坛来殉情,侮辱了神灵,这样的人死了也会下地狱受尽折磨。”
百里长歌无声冷笑,滁州的这位父母官真是受祭坛荼毒太深,即便此刻出了命案,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追查缘由,而是担心触犯了神灵。
她偏头,见叶痕微微皱眉。
她抬步缓缓走过去,低声问他:“王爷可有什么发现?”
“我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殉情事件。”叶痕目光锁在焦尸上,抿唇道:“这两个人当时趴在巨鼎上的姿势,感觉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嗯,我也察觉到了。”百里长歌点头道:“更何况换个角度想,殉情的方法千百种,秦黛为何会偏偏选择在大婚前夕与情郎到祭坛来殉情,这样不是很说不过去么?”
“你过去验尸,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叶痕轻声指示。
百里长歌应声走了过去,她并没有先去看尸体,而是径直走上祭坛的巨鼎旁边,然后吩咐差役,“去找一桶米醋过来。”
差役们不明所以,但见黎征点头,这才退出去找米醋。
不多时,米醋找来,百里长歌亲自用木瓢舀了米醋倒在巨鼎边缘,片刻之后,有一小块地方显出了红色。
她偏转头,对叶痕道:“你看这个地方变了颜色,说明两名死者有一个曾今受过伤,按照当时我们看到的方位,在这个地方的是身穿嫁衣的秦黛,如果她在死前受过伤,那么,殉情一说便可以推翻了。”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会胡说!”那仵作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听到自己的验尸结果被质疑,他很是愤怒,目光如同淬了剧毒一样嗖嗖刮在百里长歌的脸上,用沉冷的声音说道:“两名死者口鼻内都有大量烟灰,除却与对方交扣着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拳头紧握,显然是挣扎过,说明死者在进鼎之后还呼吸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况且两人的手交握着,明显就是相爱的一对恋人,你如何说他们不是殉情而死,若不是殉情,谁会这么傻跑到祭坛来这样玩?”
百里长歌懒得跟这老头子搭话,她走下祭坛,蹲到那两具焦尸的旁边仔细看了看,对众人道:“你们看这两人的手,如果是相爱的恋人殉情,那么十指必定扣紧,不离分毫,但这两只手的手指各自弯曲,呈凌厉的弧度,指尖也仅仅交错了一点点,并没有到达紧扣的程度,看起来倒像是两人都想要将手指从对方手上撤离,试问殉情的恋人何至于如此,难不成两人都临时变卦,不想死了?”
年迈的仵作被她将了一军,阴毒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冷肃道:“真是不知所谓,如此荒谬的言论都能说出来,小子,敢问你师出何处,谁人教你这样验尸的?”
“小弟无师无门,自学成才。”百里长歌笑得很随和。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六十七章 自我催眠(三更)
仵作一听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他咬牙看着黎征,拱手道:“大人,若是让这小子插手,下官就辞官不干了。”
“哎呀,程仵作何必这么生气?”黎征一听赶紧过来劝道:“这位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亲信,晋王年轻有为,早些年是战场上的神话,身边能人异士居多,既然两位的验尸结果有出入,不如再重新检验一遍核对核对,兴许是哪里出了错也不一定。”
“大人。”仵作后退一步,依旧不服气,躬身冷哼道:“下官当仵作二十多年,经手的尸体成百上千,自认为从来没有出过错,若是你今日坚持听信这嘴上无毛的小子无名之词,那下官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黎征为难地看向叶痕。
叶痕眉梢一扬,“既然这样,那就来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黎征忙问。
“很简单。”叶痕笑道:“黎大人把这件案子交给本王的小医官去查,若是到时候查出来秦姑娘与那无名男子真是殉情,那么本王不仅会早日解决大坝问题,还自己出钱在祭坛边修一座浮屠,可若是查出来这件案子背后另有隐情,那么不仅程仵作要辞官,就连修葺大坝的钱也得黎刺史自己出资。”
叶痕现下虽被架空了权利,但到底还是天潢贵胄,一朝王爷,更何况当年战场上的威名未减分毫。
黎征听他这样说,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当即应声称好。
“即刻起,还请黎大人封锁案发现场,不得让任何人靠近,破坏了可疑的蛛丝马迹。”临走前,百里长歌特地看了那气得脸色铁青的程仵作一眼,笑意盈盈地对着黎征道。
“王爷,你出手可真阔绰,啧啧,一座浮屠啊,那可不是一万两白银就能搞定的事。”回到行宫,百里长歌伸出大拇指在他面前晃悠,“怎么一提到加月俸的时候你没这么好说话?”
“我相信你会查出真相,也会为我省下几万两银子的。”叶痕亲自倒了茶给她。
百里长歌笑着接过,“那么我为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准备怎么答谢我?”
“等你先破了案子再说。”
隔着火盆,叶痕自己倒了一杯茶,遥遥举杯。
“不行!”百里长歌一听不悦了,她赶紧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拍桌道:“必须先说清楚,还要立下字据,否则到时候你耍赖的话,我岂不是亏大了!”
“那这样吧,你破了这个案子,我助你破少卿的案子,这样一来就扯平了。”
百里长歌一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是要找到三夫人的娘家人问出有用的信息。
叶痕既然说了要相助她,就必定不会食言。
可她还是觉得亏了,怎么转来转去自己的薪水还是没加上去。
转了转眼珠子,她又道:“破了重大案件,朝廷不都是有赏银的么?应该有我的份吧?”
“你一个小医官身上装太多银子不好,容易被歹徒盯上,你的那些银子就暂时存放在晋王府,我再给你一块令牌相抵就行了。”叶痕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金牌递给她。
百里长歌看着那金牌不明所以,“这是干吗用的?”
“这可是好东西。”叶痕挑眉道:“有了这个令牌,这大梁天下,不论你到哪个商铺买东西,都可以不用付钱。”
“真有这么好?”百里长歌一听立即来了兴趣。
“自然是真的。”叶痕轻轻颔首,又道:“但是有一点,令牌只能购买东西,而不能去钱庄兑换银子。”
“说来说去我还是个穷光蛋!”百里长歌望天一分钟,心里直悔恨自己跟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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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百里长歌起了个大早,在偏殿跟魏俞用过早膳后直接来到叶痕的主殿。
“你准备从何查起?”叶痕在跟嘟嘟翻花绳,见到他们进来,将火盆挪过去一点,示意二人坐下。
“既然昨晚我们一致认为秦黛和那名男子是在青铜鼎里翻找东西,那我们今天便先从那个鼎找线索。”百里长歌伸出有些冻僵的手在火盆上烘烤。
“太好了。”魏俞欣喜地一拍手,“我就说秦姑娘不可能那么傻与人殉情的。”
“事情还没查清之前,还是不要随意下定论的好。”百里长歌斜睨他一眼,又道:“前天晚上我们俩在面馆见过秦姑娘,既然你对她那么感兴趣,不如你去那边访查,问问琴行附近的人关于她的信息。”
“好!”得了这么个美差,魏俞自然高兴的紧,当即点头。
魏俞走后,百里长歌又看着叶痕,“王爷,秦黛的未婚夫潘杨是岩溪镇人氏,看来我们很有必要去走一趟。”
叶痕默了默,道:“我倒觉得先去查查那个被烧死的男子身份或许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百里长歌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便也没反对。
安顿好嘟嘟后,叶痕起身和百里长歌一起出了行宫。二人各自骑了一匹马直接向着祭坛方向疾驰而去。
昨夜的一场混乱,祭坛周围的广场上凌乱不堪,到处都有被踩散架的孔明灯碎片,围栏边,刺史府的差役们将案发现场彻底封锁,此时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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