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看到百里长歌挺着的大肚子,傅卿云便想到当初在南豫的时候亲眼见到她吐得昏天暗地。
心中涌上丝丝愧疚,傅卿云嗫喏道:“对不起啊长歌,当初我并不知道你就是许彦,所以……”
“我本来就是故意不让你知道的。”百里长歌出声打断他,“当时那种情况,我怕你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以后会关心则乱,坏了我的计划。”
听到这里,叶轻默满脸惊讶看向傅卿云,“你的意思是当初在南豫助你正位东宫的人并非真正的许彦而是长歌假扮的?”
“对!”傅卿云颔首,神情懊恼,“只恨我当时没能早些认出来。”
叶轻默的脸色由震惊转化为震撼,目光看向百里长歌,喃喃问:“所以,当初回来在朝堂上掀起风雨的是你,被天钰打入天牢的人也是你?”
“都是我。”百里长歌笑答:“叶天钰将我放出去以后才去了法度寺,然后换回真正的许彦。”
听到“打入天牢”四个字,傅卿云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百里长歌赶紧解释,“倒也没什么,我知道叶痕即将班师回朝使用的策略而已。”
“可是……”叶轻默咬咬唇,“你当时怀了孩子,又时值冰雪天气,天牢里阴暗潮湿,你是怎么度过来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百里长歌瞥了二人一眼,“我说你们两个进宫该不会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吧?这样的话我可不依,指不定待会儿还得撵你们出去。”
“好了好了,这些事不提也罢!”叶轻默知晓百里长歌从来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既然她不愿提起这些事,那她索性就闭嘴。
百里长歌原想问傅卿云关于阳春关雪崩的事,但一想到这样的大喜日子里提那些事平白添了晦气,她干脆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卿云哥哥这次来准备待多久?”
傅卿云看了叶轻默一眼,突然笑道:“那得看你们这些娘家人何时舍得让她嫁给我。”
百里长歌眉梢一挑,“她可是我们大梁最后一位还没出嫁的大长公主,怎可能轻易随你去了南豫?”
叶轻默心中一紧,交叠在双膝上的手紧了紧,捏出一层薄汗。
傅卿云笑道:“没关系,既然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娶她,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应付你们这对无良夫妻的法子。”
百里长歌突然横眉竖目,“你敢说我和叶痕是无良夫妻?”
叶轻默噗嗤笑出来。
傅卿云无所谓地耸耸肩,“可不是嘛!叶痕黑心毒舌,你是手段花样,你们俩在一起可不就是无良夫妻?”
“过分呐!”百里长歌瞟向叶轻默,“嫂嫂,这种人嫁不得。”
叶轻默伸手挽住了傅卿云的胳膊,“你都唤我一声‘嫂嫂’了,我如何还嫁不得?”
百里长歌失语。
当天晚上,傅卿云便住进了摄政王府,百里长歌因为要安排第二日除夕的事留在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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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一下,新文大燕背景里刘权十岁,也就相当于《携子》的四年后,所以这个时候的大燕还不是女帝统治。亲们记得收藏新文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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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颜如玉,权门颜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工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家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番外四 春年夜宴(下)
除夕这一日,虽然少了热闹的炮仗声和象征喜庆的张灯结彩,但依旧掩不住百姓们迎接春年的喜悦。
杀猪宰羊,对联窗花,安置天地桌,桌上摆挂钱,香烛,桌前挂福禄寿三星画像,寓意年终岁尽对先祖神仙的大酬劳。
叶天钰在世时虽然为叶染衣开了长公主府,但她素来率性且恋家,长往宁王府跑,时间一久,也就懒得回长公主府了。
一大早,裴烬就带了丰厚的礼物骑了马儿一个人侯在宁王府大门外。
前去通报的小宦官回来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道:“裴世子,真是抱歉,长公主昨夜并没有留宿宁王府。”
裴烬的眼风刀子般深深剜他一眼,“你刚才叫我什么?”
“裴……裴驸马。”小宦官立时反应过来,冻僵的脸颊微红,有些许尴尬。
裴烬收回视线,沉吟片刻,又道:“既然长公主不在,那我也不进去了,你且把这些礼品搬进去,顺便代我向岳母大人道声谢,就说她亲自挑选的试婚格格,我用着滋味甚好。”
小宦官闻言,面部肌肉僵了僵,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堆礼物搬了进去。
裴烬并没有走,斜斜勾唇等在门外,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下马,厚实的灰鼠斗篷将他的身形笼罩住,玉般温润的面容在这冰天雪地里更加莹白细腻。
小宦官再回来时,鼻青脸肿欲垂泪。
裴烬不忍直视,轻咳一声正色问他:“这是怎么了?”
小宦官倚在大门边,一脸委屈,“驸马爷,奴才……奴才被打了。”
“哦?”裴烬高扬眉梢,“莫不是你摔坏了礼品惹得丈母娘不愉快?”
“不是……”小宦官费力摇摇头,“是……是长公主。”
裴烬漫不经心地伸手掸了掸斗篷上的雪花,问他:“长公主是长翅膀飞进去的?”
小宦官脸上挂不住了,噗通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驸马爷请恕罪,方才的确是奴才撒了谎,长公主昨夜宿在宁王府,但是……”
“但是什么?”裴烬眸色深沉了些。
小宦官紧张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道:“长公主她嫌弃您送错了礼物。”
裴烬竖直耳朵,并未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小宦官见他没发火,斟酌着继续道:“昨夜的长公主房里,并非只有她一人……她如今需要的是补品。”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裴烬也猜到了是何意。
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不由分说跳下马,大步踏进宁王府。
之前宁王妃替他挑选试婚格格的时候,叶染衣便死活不依,扬言倘若他敢将那个宫女带回去她就去找面首。
他当时问她为何不愿试婚格格去广陵侯府,叶染衣死活不说。
他一时兴起便将那个宫女带了回去,没想到叶染衣真的说到做到去外面找了一堆面首!
裴烬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随时起风浪。
这个女人,嘴硬胆肥!
阔步来到前殿,宁王妃正在指挥着府里的奴仆布置除夕事宜,见到裴烬,她笑着走过来,“裴小子,我还以为你当真过家门而不入。”
宁王妃的脾气向来很好。
裴烬闻言,紧绷的脸色稍稍松缓了一些,低声问:“岳母大人,染衣在哪里?”
“她啊,估计还没起床。”宁王妃朝着后殿方向扫了一眼,又道:“昨夜似乎喝了点酒。”
“她一个人?”裴烬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对啊,难不成还会有别人?”宁王妃好笑道:“染衣虽然率性些,却也不至于不知本分,对了,你既然来找她,想必是一同进宫罢?”
“对。”听到宁王妃亲口说出来,裴烬阴沉的脸色潮水般退去,眼刀子扫向后面时,方才那个小宦官已经不见了踪影。
知晓了这一切都是叶染衣在捉弄他,裴烬难得的没有皱眉,更没有不悦,反而放宽了心,又与宁王妃唠了几句闲话。
宁王不在,他一个男子也不好过多逗留,与宁王妃说了告辞的话,转身就要走。
“裴烬,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到极致又嚣张到极致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落下,一个拳头大的雪团也从他的后颈子钻了进去。
裴烬顿时听了脚步,霍然转身。
叶染衣一声银红色披风,在周围银白的世界里尤为鲜艳特别,娇俏的小脸因为怒意而泛出丝丝绯红,小嘴一张一合,似要说话,却最终换来咬牙切齿。
“有事?”裴烬不紧不慢地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这副模样。
“本公主听说那位宫女你用得甚好?”叶染衣眼风嗖嗖刮过来,仿佛只要裴烬敢说一个“好”字,她就能用冷空气杀死他。
“相比较下……”裴烬声音缓慢,似在斟酌。
“嗯?”叶染衣极不友好的眼神飘了过来。
“哦不,我的意思是倘若公主愿意试一试的话,我才能分出高下。”
宁王妃带着奴仆默默走开。
“裴烬,你的脸呢?”叶染衣怒不可遏,“这大过年的,你就跑这儿来给我丢人?”
“你不也说了,大过年的吗?”裴烬走近她,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面上,“我们都已经订了亲,你就不能顺从一点?”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叶染衣不由得想起前几次他的强吻,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语气嗫喏,“我……”
“明明就喜欢我,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裴烬难得看她羞红了脸,趁机道:“要是不喜欢我,对我的事情那么上心做什么?”
“我哪有……我……唔……”叶染衣开口想反驳,换来的是裴烬轻轻含住唇瓣,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鲁莽霸道,他几乎倾尽了所有的温柔,想堵住她那张不安分的小嘴。
唇齿相碰,缱绻辗转,他揽了她的腰,扣了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以前的几次吻,都是在不和谐的气氛下进行的,因此,叶染衣这是头一次感受到心砰砰跳的真实感觉,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心脏,呼吸困难,可她又偏偏很喜欢这种感觉。
裴烬吻的时间很长,她禁不住身子轻微颤栗起来,心中思忖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裴烬的呢,是去北疆的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亦或者是更久远的初遇,譬如西山皇陵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说,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喜欢他,是那种容不得与别人分享的喜欢。
嘴唇上传来丝丝疼痛,不过片刻已经蔓延开一缕血腥味。
叶染衣猝不及防,“嘶”地痛呼一声,正想瞪裴烬,却换来对方的微微蹙眉。
“刚才为什么不专心?你在想谁?”他黑着脸问。
“我……”叶染衣原想实话实说,但她突然觉得裴烬这个人不能宠,更不能顺着他,否则迟早他要上天。
“自然是在想心里想的事。”叶染衣撇撇嘴,将脑袋歪向一边。
“这么说来,我刚才的惩罚还不够?”裴烬也不生气,勾了邪魅的笑看着她。
叶染衣小脸一红,忽然一跺脚,正好踩在他脚上,“我就不告诉你!”
裴烬想都不想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让你去床上说!”
“喂,你快放我下来!”叶染衣拼命挣扎,奈何她虽然有武功,却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道,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醋意十足的情况下。
裴烬不管不顾,抱着她就往东阁方向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行了吧?”叶染衣哭笑不得,这里可是宁王府,裴烬要真把她那什么了,那她这张脸还往哪儿摆?
裴烬突然顿住脚步,仔细凝视着她,“你先说,说了我就放你下来。”
“我……”叶染衣顿了顿,刚好对上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真的?”终于听到想听的四个字,裴烬心底里的喜悦蔓延至眉梢眼角,含笑看着她,“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说真话了。”
说罢,裴烬将她放到地上仔细替她抚了抚受伤的嘴唇。
叶染衣感受着他指腹淡淡的余温,只觉得这画面梦幻一般。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与裴烬心平气和的说话,更没想过自己竟会鬼使神差的亲口承认了喜欢他。
“裴烬……”她突然有些担忧起来,“你究竟有没有碰过那个宫女?”
“有没有碰过,你试一试便知。”裴烬调侃,“以前天下人传言我和左丘灵有染的时候你都不信,为何如今反而怀疑一个宫女了?”
“那是因为……”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你。
后半句,她没好意思说出来,裴烬却替她补充了,“因为以前你根本没发觉早就喜欢我了。”
“你怎么会知道……”叶染衣喃喃问:“难道你早就喜欢上我了?”
“你猜。”裴烬故意卖关子。
“我不猜!”叶染衣立即跺脚,“我要你亲口说。”
“亲一口再说吗?”裴烬低笑。
“你这个无赖!”叶染衣气极。
“好啦!我没有碰过她,从头到脚,甚至是一根头发丝。”裴烬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扣紧了她的手指,“我根本就没让她进广陵侯府半步。”
“那你……为什么要让人告诉我娘那个宫女深得你心?”叶染衣颇为郁闷。
裴烬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我若是不这么说,你会因为吃醋而承认喜欢我吗?”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叶染衣委屈地看着他,“我都已经被你占了这么多次便宜,总不能白白吃亏罢?”
“我啊……”裴烬拉长声音,“不喜欢。”
知晓叶染衣一定会暴怒,他抓紧时间在她之前先开口,“我心疼你。”
“因何心疼?”叶染衣不解。
“心疼你这么喜欢我却不告诉我。”裴烬微微挑眉,“憋在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受罢?”
叶染衣没说话,只抿了抿唇。
裴烬突然认真看着她:“从今以后,我会心疼你的心疼,在乎你的在乎,乐你所乐,思你所思。”
“那么悲呢?”她抬头问。
“跟我在一起,只有宠,没有悲。”他笑答,笑容如同三月春光绿过江南岸,留下的是姹紫嫣红。
她亦在这一刻微微晃了眼。
这大概是第一次,叶染衣觉得裴烬俊美无俦,就连以“天下第一公子”著称的皇叔也无法比拟的美。
独特,雅致,温润,仿若春雨悄悄滋润属于她的那片麦田。
“裴烬,你会陪我一辈子吗?”原本最不屑男女之间的那些情话,可叶染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刚才喊我什么?”他不答反问。
“裴……烬?”她有些懵,喃喃答。
“我的名字大概是为你而取的。”他笑弯了眉眼,“倾尽一生陪你一世,裴烬。”
她没想到他说起情话来竟这般好听,突然笑开来,低嗤,“油嘴滑舌。”
裴烬笑意越发深,“反正你自己尝过了,有多油有多滑你最清楚。”
叶染衣瞪他一眼,收回视线,“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裴烬道:“皇叔皇婶早就让人来通知春年夜宴一定要去宫里聚聚,难道你不知?”
“我知道啊。”叶染衣扁扁嘴,“可现在还早。”
裴烬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皇婶告诉我说这次不摆宫宴,百官在自己府里守岁,被邀请到的人才去宫里,等同于家宴,并无拘束。”
“这样啊!”叶染衣略微震惊,“那你可知皇婶宴请了哪些人?”
“你我肯定在其列。”裴烬道:“武定侯府和安国公府貌似都被邀请了,萧玖依着沁雪的关系应该也会被邀请,至于旁的,大概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红衣美人。”
叶染衣闻言皱了眉,“谁?”
“你见过的。”裴烬眨眨眼,“再好好想想。”
叶染衣仔细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皇婶去百草谷那天我们在送君亭看见的那个?”
“对,就是他。”裴烬点点头,多余的话再没有说。
西宫良人是夜极宫的主人,这件事他虽然知道,但早已答应了百里长歌不外传,所以即便叶染衣是他未婚妻,他也不可能透露分毫。
叶染衣想了想,赞赏地点点头,“你还别说,那个人是我除了皇叔之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尤其是眼睛,漂亮极了。”
裴烬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有些失落,但叶染衣说得没错,西宫良人的容色的确不差叶痕分毫。
“不过……”她似乎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话锋一转,“在我心里,你才是排行第一最好看的。”
说罢,她踮起脚尖在他唇瓣上浅啄了一口。
这一下,可把裴烬彻底弄呆了。
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吻他,吻得心甘情愿,一切触感与热度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好像在做梦。
裴烬木讷地伸出指腹抚了抚被她吻过的位置,问她:“你刚才……主动吻我?”
叶染衣早就羞红了脸,此时再听到这样直白的发问,赶紧偏开头去,轻咳两声,“那什么,你不是说要早些进宫吗?还不快走?”
“你竟然……主动吻我。”裴烬还沉浸在刚才的浅吻里,当反应过来不是梦以后,他抱起叶染衣在原地转圈,惊喜大喊,“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喂,你快放我下来!”叶染衣眼尾瞥见婢女宦官们躲在墙角偷笑,她羞愧至极,不停地捶打裴烬,但他恍若未觉,直到转累了才肯松开她,拉过她的手含笑道:“听闻今日的宫宴,皇婶参与布置,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我们也前去帮忙。”
叶染衣好笑地看着这一刻如同孩子的裴烬,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二人共乘一骑到达皇宫。
宫里同坊间一样,都没有挂任何彩饰,但进进出出的宫女宦官们面上都洋溢着喜气,一时间,沉肃了好长时间的大梁皇宫因为春年的到来热闹非凡。
百里长歌似乎一早就料到他们会提前来,特意吩咐了宫人在承天门等候,见到裴烬和叶染衣下了马,宫人毫不意外,立即领了二人准备前往撷玉殿。
刚转身,突然听到身后的宫人有惊艳的倒抽气声。
叶染衣觉得奇怪,转过身来,就见到茫茫雪地中,一人穿了鲜红蹙金广袖长袍,外罩白色披风,他步子轻缓,踩踏无声,仿若驾云而来,堪称完美的面容上,一双纯净如天池水的湛蓝眼眸微微含笑,见到二人,轻轻点头示意。
他的雅,似泼墨山水一处留白,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却绝没有亵渎之意。
他的净,似漫天狂沙的荒漠戈壁中央一处天然绿洲,缥缈于世。
他的美,是无法用语言描绘,只可用心灵勾勒,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灵魂体。
“这位是……”明知这就是方才裴烬提到的人,叶染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叫我景逸便可。”他笑答,语气温润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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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的续集在新文,西宫的续集在新文,西宫的续集在新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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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番外五 春年夜宴(终)
一行人来到撷玉殿的时候,百里长歌果然挺着肚子亲自指挥宫人们布置宴席。
“皇婶,这些事儿哪轮得到你做呀?”叶染衣微蹙眉头,扫了一眼四周,“宫里又不是没有管事的人,你既身子不便,何必吃这份苦?”
百里长歌见到叶染衣、裴烬以及西宫良人带着夜极宫的几个人进来,顿时有些讶异,她慢吞吞踱步过来,轻笑,“卿云哥哥唯恐别人捞了先,昨儿个便连夜进宫先来看我,没想到你们几个也这般早,我可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
“傅卿云不是……?”叶染衣一时嘴快,险些问出阳春关雪崩的事。
裴烬闻言面色微变,赶紧截了她的话头,“傅太子是刚刚入京的吗?”
“是啊!”百里长歌道:“与大长公主一起来宫里看我的。”
几人都是心思玲珑之人,只一听便知晓傅卿云恐怕是为了叶轻默专程跑的这一趟。
“那看来,春年过后我又得多出一家份子钱了。”西宫良人轻笑一声,“长公主和裴驸马,大长公主和傅太子,萧将军与五小姐,就是不知,先喝哪一家的喜酒?”
“自然是我们家的。”裴烬趁机揽住叶染衣的肩膀,“哪家恩爱哪家先,我对长公主的感情,天地可鉴。”
秋怜听得全身起栗子,冷不丁蹦出一句,“听闻裴驸马对宁王妃亲自挑选的试婚格格极为满意。”
这一盆冷水泼得……
裴烬顷刻间黑了脸,他不满地看着百里长歌,“皇婶,你家这婢女实在该打,当着染衣的面这样污蔑我,莫不是瞧上了我在吃醋?”
秋怜满脸黑线。
叶染衣皱了眉头,“裴烬,你刚才说什么?”
“口误,绝对是口误。”裴烬哈哈道:“你一定听错了。”
说罢指腹体贴地抚了抚她嘴唇上被他咬破的那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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